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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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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马再次前行,走着走着,山脚下已现出人家、庭院、城墙和星星点点的灯光,应该就要抵达番邦之外最后一座南国城池,可眼前出现两条岔路,文图犹豫起来,这也没个路标,没个警察指挥,该走那条?眼见天色已黑,再者饥肠辘辘,走错了还得返回来,干脆模仿影视剧中那些猜测之法吧,便举起手来准备胡乱指点。

    忽然,一只硕大的山鸡扑出野丛,刚要稳步而行,忽然发现有人在那立着,扑棱棱沿着其中一条小路飞跑而去,片刻又消失在树灌之中。

    就是它吧!文图瞧着山雉消失的小路,总比没个提示好,轻喝一声跃身上马,提起缰绳令道:“爱驹,我们就走这条路……”

    山路尽头便是一座民居!

    文图哪里晓得,前面就是他娇妻所在!

    他的“老婆”也随着家人,从南国王宫一路奔波,返回北番边境探望乡人,此时正在府中享受天伦之乐!

    也就在此刻,一群蒙面人开始悄悄凑近一座民院,确认了有王宫赶来的车马,也闻听里面一片欢声笑语,虽互相对视一眼,俯低身子隐藏在夜色中。

    里面的主子,是大王后的贴身侍卫,少年之时便进入北土,凭借一声肝胆和武艺博得瓦赫达垂爱,赐给了王妹做护卫,也是随着公主远嫁南国,进驻京都,誓死效忠大王后。如今天下祥和,大王后恩准侍卫返乡省亲,他便着家眷回到旧居,等候着欢度年关,年后再回王都侍奉旧主。

    忽然,庭院内一直杯子被碰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讯号!院外的人一同立起,猛地抽出武器冲将进去……

  
 

    (正文 第006章 逃狱北上)

    

 第007章 庭中怒斗

 

    黑山,黄木,白草凄凄。

    北方冷风吹过,文图随着紧紧外衣,口中呼出热气清晰可见。

    “红图驹,这一路辛苦你了,如若无你,我早已命丧黄泉。”文图一边行着一边爱抚神驹,将脸贴在马背蹭来蹭去,嘴上忍不住再起谢意。

    “嘶──”红驹一声长鸣,前蹄高跃,嘴中热气急促吐出。

    文图听见鸣叫顿时觉得心酸,竟似一根柔丝在脏腑中不断抽拉,鼻尖耸动,眼睛顿时干涩起来。这是怎么啦!曲径通幽,旁无异物,天气虽然凉冷,可毫无危险征兆,哪来得这般感觉?

    瞧着宝驹忙乱的样子,文图喃喃说道:“红图驹,快走,带我奔向心痛之处!”

    神驹果然听话,径自向远处一奔去,越是向前,文图越是伤心,不自觉捂住自己心脏,强忍悲痛!那种伤心,仿佛是在穿梭长廊中观看自己葬礼一般。

    耳边风声响起,两侧幽暗的树木纷纷向后倒去一般,耳边马蹄声几乎与剧烈的心跳产生共鸣,铮铮之音犹如磕打在心脏上,令人呼吸急促;红马飞驰,迎来厉厉寒风,吹得文图睁不开眼睛,脸庞和眉角刀割一般疼痛。

    红图驹狂奔至庭院之外猛然驻足,凭借着急骤而止的力量后蹄高耸,臀部上翘,后半个身子扬空而起,文图丝毫没有防备,顿时失去控制,身子似是断线风筝般飞入庭院当中!

    他睁大眼睛屏神观看,只见地下血泊中扑卧数人,已被杀害,大多人都是紧握兵刃,怒目圆睁,动作各异,一定是在拼命抵抗中被人斩杀;有的双手伸向门庭方向,不是正在通告厅内人,就是意欲抱住杀手的双腿过程中被残害……

    房内仍有声音!

    文图来不及多想,扬起长刀夺门而入!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更加悲壮且即将结束的画面:几个蒙面人正走向一位粗面男子,男人五十岁左右,费劲气力强睁双目,抵御着困乏,看来是被人偷偷下药,导致无力抵抗,而他怀中正紧紧护着一个孩子,哀怜表情无疑正在乞求匪徒放过孩童。

    “什么人?!”歹徒忽然发现闯进一人,纷纷注目凝视过来,见来人浓眉大眼,胡须满布,手持长刀,怒气冲冲,以为是何方高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提醒多加警惕。

    文图喘着恶气瞪着众刺客,瞧那模样和身后一片尸体就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故意装作沉稳,抖一抖长刀喝道:“哪里来的贼寇,竟然闯入我的地盘行凶,你们也不问问本爷同意不同意?”

    为首的一人听着这是江湖口气,半分放心又半分担心,不是官府中人就好,可瞧那神态恐怕很难对付,将手中长剑微微沉下,稍一抱拳道:“这位兄台,我与阁下天地不犯,此等事宜也定于你无关,若是得罪了贵主,报上名号,我等择日前往赔罪;如一意阻拦,我等自不顾分寸,恐怕会怠慢了兄台……”

    文图见对方稍有芥蒂,立即跨立原地,鄙视地摇摇头,用刀尖指指众人,阴沉起脸来,“此有老小,定不能伤害,若尔等现在立即滚开,本人概不追究,”他想追究也没那本事,“若是一意孤行,就让你们尝尝屠龙刀的厉害!”

    屠龙刀?

    这几个此刻没听说过,他们当然读不到《倚天屠龙记》,再次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命令战胜恐惧,一齐向前一步,震慑文图。

    等等!文图暗叫不好,脚腕有些颤抖,险些随着倒退一步,还是咬紧牙关稳住,冷冷地盯着众人手中兵刃。

    旁边萎靡的老者已经摇摇欲坠,似是一眼便瞧出文图本事,想要伸手示意英雄快快退下,可终究没有抬起来。文图偷偷瞧见,更是心急如焚,既然歹徒下毒之后才敢闯入,足以见得这位老者身怀绝技,本想拖延一下时间令他清醒,可是看他那神色却是越来越难以承受,心里一片冰凉。

    这如何是好,打也打不过,想跑他们断然容不得,干脆,拼了!

    文图大喝一声,冲将上去!

    他双手扬刀,身体打个漂亮的旋转,用尽全身气力向首恶脑袋上砍去!嘴里大声叫着:“飞龙在天!”不管是什么,反正对方听不懂,有气魄就好。

    首领听见这招式果然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见那长刀霍霍而下,心里有些害怕,本能地提剑格挡,只听“嘡啷”一声!情景自然大跌眼镜,文图手中长刀不翼而飞,虎口、臂膀、胸膛甚至脚面一阵酥麻,摇晃着跄踉起来,哪来的这么大劲儿,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贼首忽然发现这般情形,气得的大声骂娘,身后传来放浪的嘲笑声,他抬起脚踢在文图身上,文图立即失去控制径直扑倒在老者身边。

    却在此时,文图忽然觉得有一股力气悄然涌入身体,浑身血液沸腾起来,几乎听见自己的骨结格格作响,瞬时觉得自己有些高大。难道是老者正在为自己输送功力,一般书籍、影视剧都是这么描写的,刚要恩谢老者,可抬头看去,那老头已经浑然入睡……

    刺客立即靠拢过来,准备结束使命!

    忽然间,文图拾起长刀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呲牙咧嘴挥舞长刀,眼前竟然出现一片光影,不过在刺客眼里还差得远,那首领再度将宝剑探进去,又是“当啷”声响,文图被震得后退,可是刀仍在手!

    刺客们稍显诧异,不知为何摔个跟头就厉害起来;首领怕时间久了出变,使出一个眼色,其中一名杀手忽然绕过文图,扬剑刺向老者和他怀中的孩童!

    “混账!”文图顿觉这绝然不可,觉得那剑仿佛要刺入自己身体一般,恼怒之下不知那里来的力道,跃身蹿出,长刀劈向行刺之人后背,速度之快自己都没瞧见过!

    那人觉得身后风起,连忙腾身闪避,躲开文图袭来的长刀。

    文图见倒在地上的男子已然承受不住,这样下去孩子定会被害,立即从男子手中抄过孩子,搂在怀里。那婴孩紧紧抓住文图前胸,竟似懂得此人在保护自己,不出一点声息。

    好个凄凉!

    竟如此心痛!

    小小婴儿害得了你们什么?!

    文图搂住孩儿那一刹那,忽觉体内迸发出一种力量,就像在穿梭通道内被人扭来扭去,因此而来的愤怒的力量!

    “我要杀了你们──”文图声嘶力竭吼道。

    刹那间,文图冲入刀风剑雨,凭借着宁死不屈的牛犊子劲儿和不知哪里来的胆量拼命地挥刀狂砍,他已不在乎自己生死,根本不需要知道谁胜谁负,只要杀掉一个就行!他明明看见,刚才那凶匪招式狠辣,快速无比,可是现在再瞧,那几人脚步竟有些沉重,手中武器袭来速度也变得缓慢些许!

    以他的技艺,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刺客的,可是这三番两次地暴走还是大大地震慑了歹徒,明明是一脚被踢飞,起身便能挡住杀手的剑;明明是被震得连连倒退,却又一下子勇猛起来,谁刺他,他就砍谁!

    江湖之上绝无这般武功!

    这群匪首正是因为惜命,没有一个想与文图同归于尽,又有些恐惧,怕他再过一会儿又厉害一层,虽然刀剑之光密罩文图,一时竟下不得手结束其性命。

    文图不懂得武功,只是凭借一种莫名的勇气和身力格斗,姿势也越发古怪难看,可是在刺客眼里,却当成了一种可怕的招式;方才行刺孩童之人稍一走神,“当”一声,手中宝剑竟被文图挑去,“唔”那人显然不相信这是事实,可是瞧见自己手中已然空无一物,惊异地瞪着文图。

    另外几人明显被这一阵势吓到,互相瞅一眼,怕僵持下去定会引来官府众人,决定速速请援兵,猛然跳出来,转身遁去……

    歹徒刚刚逃去,文图忽觉浑身酸痛,想收回举在空中的长刀,可是稍一用力,感觉右臂根本不听使唤,长刀脱手落在地上,刚才还有着满身的气力,为什么现在一点劲儿也没了,估计来个十岁小孩儿也打不过了,他知道这帮恶人绝不会就此罢休,赶紧取过一碗凉水,扑到男子面前,灌水入喉,男子方才稍稍清醒。

    男子看见自己的孩子在文图怀中无恙,老脸呈出苦笑,微声说道:“谢谢大侠救命之恩,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文图!”

    老者环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自己人,证实均已被害,颤抖着抱起身边已经失去气息的夫人,老泪纵横,指指文图怀中所抱,呜咽道:“拜托文壮士救救我的孩子!”

    “老人家放心,只要有文图在,绝不会令旁人加害孩子!只是,为何出现此等惨事?”

    老汉艰难地保持着自制,怕是再有人前来,急促答道:“不晓得,我本是大王后贴身护卫,今日回乡探视,不想白日刚刚落脚,晚间便被家中细作下药,打斗中我已功力殆尽,恍惚之下敌不过这群恶首!你快快带着孩子离开这里,无论对方是谁,既然已经动手,绝不会中途放弃的……”

    大王后的护卫!

    文图隐约感觉到大王图要发生重大变故!大王后的护卫本在王都,在家乡绝不会招惹仇家,既然追到这里暗害,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不过自己与老人不谋而合,需要马上逃离这里,遂伸出右手想扶起老护卫,一起离开,却被他断然拒绝。

    侍卫老泪纵横,缓缓抬起手指向文图怀中的婴儿……

  
 

    (正文 第007章 庭中怒斗)

    

 第008章 为妻赋名

 

    文图见老人家悲痛欲绝,不敢多问,凝重神色侧耳恭听。

    老人家落手抓住文图,沉吟变声:“五年前,我夫人在京城家院中发现此童,竟是刚刚出生便被抛弃,见女孩甚是怜悯清秀,便收养为女儿,只可惜自小双目失明,不过随着日子长久,此儿倒是伶俐,文侠士救女之恩,老身自当来生再报!”

    “哪里哪里,我一定尽我所能,只是,敢问老人家,这孩童名号?”文图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眼下再弄个盲童傍身定有羁绊,可老护卫见一个瞎了眼睛的孩子扔进院中,尚且不离不弃,自己一代穿梭师,焉能毫无情义?随即欣然应允,问起孩子姓名。

    “我们符家之女,因公事繁忙,至今尚未取名,就劳烦少侠吧!”

    “此女虽是盲目,可处事甚聪,淡然柔顺,便叫符柔罢!”文图见方才小儿抱着自己不哭不叫,定是聪明柔和,信口雌黄起来。

    符柔?!

    文图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娘!为什么是符柔?突然想起了穿梭通道内的话!

    一道白光闪进文图大脑,历历在目──

    通道内看见的百年墓碑上,自己名字右侧赫然篆刻着两个灿字:符柔!

    自己老婆便是符柔!

    我的老婆为什么是盲人?盲人能生出那么多孩子么?哦,对啊,盲人不耽搁生儿育女!他立即将符柔轻抬审视,不想手腕用力过度,符柔轻“嘤”一声。

    文图呼吸急促,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是真实所在!南国王朝鲜有遗弃,凭空而降于符府,那眼前孩童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是自己将来的妻子!目前刚刚五岁,甚是名字是老公给起,最重要的,是今后要与老公一起浪迹天涯……

    若真能够谈情说爱,至少再等候十五年!按照穿梭长廊所言,自己和符柔要在南国王朝闯荡十五载!

    不但只有五岁,还是双目失明!

    孤孤零零入王图,愁愁惨惨逃异途,北土遭遇娇妻小,牙牙岁五道不出!

    “符柔,好,好,我的符柔救拜托给文大侠了,”老侍卫悲戚言道,“还有,符某一生光明磊落,从未积怨他人,可是……”他再度瞧了瞧文图,终究是放弃了嘱托……

    文图心中不是什么滋味,凭空捡到一个孩子,不想却是将来的老婆,不知是福是祸,恍惚间一声异响惊醒过来,定睛一看,惊惶懊恼捶胸顿足,符老爷挥剑自杀!那定是怕拖累了自己!

    “大王图!”文图仰首啸叫!

    小符柔吓得撇嘴要哭,文图赶紧轻拍几下,符柔立即住口。

    你放心,符大人,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文图心中发誓,他也说不出原因,究竟是瞧着可怜,还是养育了自己的老婆,抑或是符侍卫乃王宫中大人物,总之为其报仇成为他的志愿!

    文图将符柔贴在胸前,顿时感觉自己浑身烦躁,热气上扬,眼睛愈发的难受,在他看来,只是怒恼所致,并无在意。

    文图知道,马上还会有人来此,迅速将符柔放进一襁褓之内,这是专为背起孩童缝制,红绸面料,搭接精制,内附棉质松软,薄而不透,背包两侧还飘着一对捂耳白球,竟是鹅毛粘缝,精巧可爱。一看便知,这是王宫材料,符母亲手裁制,瞧着那一针一线的手工,文图心里更加难过起来。

    “文图,你几岁?我叫你什么?”符柔应该是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放在背后,正要背自己,微声问道。

    “我……”文图暗想,好聪明,只曾说出一次便记得,可无法说出年龄,因为自己永远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你就叫我叔……”卧槽,文图又是大凛,这地球文明中辈分不可弄错,但总不能现在就喊老公吧,“以后,你就称呼我文图哥哥!”他知道,自己与符柔将来还要穿梭,无所谓如何交谈。

    “文图哥哥,父母大人呢?”

    “他们睡下了,”文图心情再度黯淡,“两位老人以后要留在这里,我带你去治好眼睛!”

    说着,文图将背后襁褓两条绸带绕到前胸,上下紧紧扎得牢靠,这些不用他人嘱咐,自己将来的老婆,自然丢弃不得。

    文图忽听院外有人接近,立即将耳球罩在符柔耳上,这样她就听不见什么,加之双目失明,便不会体受到身外的厮杀、嚎叫和惨烈。

    从此,符柔定会依附在文图后背上领略祥和而善良的世界。

    文图没有多想,毕竟他体内流淌着另一世界内战士血液,此刻背负的,不单单是老婆,是一种信仰,一种希望!

    门外,有人偷入;文图,取过符老爷身边的黑色战斧,应声冲将出去!

    “站住!”一群黑衣人拦住去路。

    文图压制不住心中愤怒,沉吟道:“今日,阻我者亡!”

    那些人甚至讥笑,认为眼前立着的,无非一介初出茅庐武士,不知天高地厚,纷纷冲将过来,举起自己兵器劈头砍下。

    文图回头看符柔,她已经闭上眼睛入睡,便将背包上面棉套头合盖,左手轻拍着符柔,嘴中低喝:“尔等畜生!”

    说完,右手抡起长斧,挥向身边之人,一道黑风,不,是一圈黑色斧头利刃,几乎同时呈现在一群人的喉头前,竟像一尾尾毒蛇的黑信,稍作停留,瞬间又探出!

    所有人同时感到劲风突至,也是被那吓人的怒吼声吓了一跳,连忙撤身。

    文图立即跃上红图驹,猛喝一声,再度挥斧斩去,迎上来的一柄长剑当啷一声缩回,文图也感觉到自己右臂酥麻,不敢久作停留,顺势侧眼探去,死去的家丁大多被一枚三角形状暗器所杀,每个三角都是棱刺锋利,那个暗器模样也深深刻在文图的脑海中,他下定决心,总有一日要寻出端倪,为符老爷和夫人──自己将来妻子的养父母报仇!

    就在增援的刺客们稍有懈怠之际,文图驾驭红图驹开逃!

    众匪徒也是各自出声,跳上马驹,猛追过去,可是谁也没有预料到,不一会儿,前面的黑影便消失在茫茫无际的夜色之中……

    文图知道此路不通,再次折返左道,直奔北城;四周凛冽寒风呼啸而过,唯一感觉到温暖的,是背后符柔和胯下红驹贴身之处,其外都已僵冷一片。

    眼见一道城门临近,文图被拦住。

    “站住,”守城护卫合枪拦下文图,“晚夜不得入城!”

    文图下马,喝问护卫:“正是夜黑,我们……我们兄妹何处安身?”

    护卫显然很是不满,无意再理会。文图见城门紧闭,身后说不定又有追兵,便低声说道:“陈王府陈长主派我前来,有急事进城,我已连续数昼夜未做停歇,不知……”

    “陈长主……”护卫未等到文图说完,失口说出,立即放下长枪,半信半疑盯着文图,说话声音却低微起来,“敢问可有凭证?”

    文图心中大作惊叹,难道这军马之人也如此看重陈莹儿?也难怪,当年陈王一路北上,陈莹儿巾帼须眉,连战连胜,自是不忘爱戴士兵,她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想着,便将陈莹儿令牌取出。

    “大人!”两位护兵同时弯腰示意,再抬起头来,二人竟是舍不得放手那令牌,你我互相抚摸珍爱,“恕下官眼拙,万万不可告知陈长主!”

    文图心酸不已,点头应是。既然如此,文图叮嘱:“若有人提及我二人,万不可泄露!”

    “大人放心,即使砍我二人头颅,也不会说出半点消息,”两名护卫异口同声,随即仰头指令,“开城门,有公务!”

    城门徐徐开启,文图上马向护卫辞别,竟瞧见二人业已唯唯诺诺,倒向是与亲人告别,自己也是心潮翻滚,不是滋味,遂扬马进城。

    片刻,一队人马赶到,带头之人下马奔至护卫身边,掏出令牌喝道:“二王都尉,尔等可曾见到一男子背负童子入城?”

    护卫答道:“大人,未曾见此等模样之人进入。奉掌城令,因边临北番,夜间无令牌者一律不得入内。大人,要进城吗?”

    说完,护卫转身准备告知。

    “不必!”都尉喝令,说完回身上马,“追!”带领手下返程追去。

    都尉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杏眼浓眉,脸色严峻不可侵犯。他驾马奔回路口,见一群人正候在那里,正是暗害符侍卫一家的刺客,遂下马审视众人,阴声问道:“你们可知符侍卫与那男子说了什么?”

    那位头领与增援而来的一位头头上前回道:“绝不会说什么,那老家伙不知我等是何来历!侍卫已死,那小儿也不知道什么,不知都尉大人否将余下的赏银……”

    都尉抬起头巡视一遭眼前的刺客,喃喃吟道:“若非符侍卫识得本都尉,哪会有活口留下?!”愤怒之际忽然一摆手!

    瞬间,身后的兵勇拥出武器冲了上来,都尉也是猛施身手,不出半刻,一群杀手荡然无存,尸体横布……

    “追!”都尉上马,看也不看死人一眼,御马向南奔去!

  
 

    (正文 第008章 为妻赋名)

    

 第009章 赌坊借银

 

    长街夜半,人色稀少。北城与北土之疆濒临,自然添上一层阴暗,眼下凛冬严寒,更是显得凄凉,沿街的门窗紧紧闭着,极少透出光亮,冷风不断吹袭沿街的挂物,一些牌坊和垂灯便发出叮当响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文图停马一家酒店门前,小二立即跑颠上来侍奉,像是现代泊车一般,将红图驹牵至马棚喂理,引领二人入内。

    “客官要些什么,本店应有尽有!”

    “来两份……”文图刚想说意大利面,这里绝对没有,也绝对没听过,“两份热面,二两白酒!”说着,便将背带松解,抱过符柔一起坐下。

    “二两?”小二大为不解,“本店的酒是上好的十年秋梁红白酒,二斤一坛,不可拆封。”

    “来一坛,再上些肉来!”他已是数日未曾粘荤。

    “文图哥哥,”符柔听见二人谈话说道,但很是胆怯,“父亲大人说,御马之人少饮烈酒。”说罢,伸出胖乎乎小手习惯地摸索开去,不过很快又缩回去。

    文图一怔,如此小小年纪,已然懂得如此道理,甚感欣慰,刚想说无妨,今晚就在此停歇,又一想,老婆的教育责任在自己,两人不可能在大王图长留,便低下头俯在斧头耳边换做白话说道:“父亲说的对,以后呢,还有饮酒不驾车,驾车不饮酒;没事,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住下!”

    符柔没听明白这句话,但还是点点头,不再说话,因为眼睛看不见,点头方向正好对着提酒而来的店小二,好像很满意好酒上桌,弄得小二偷笑。

    文图自知不能先吃,便将热面翻搅,尽快冷却,随后用嘴唇试试,证实温度适中,并将面条用竹筷夹断,一点点喂符柔;随着,夹起一小块牛肉试图喂给符柔,可是她断然咀嚼不碎,可以后单单吃面,岂不毫无营养?

    一咬牙,文图夹起半点青菜和牛肉放在一起,自己咀嚼几下,定是可以下咽,便喂将过去,符柔痛快嚼食几下,吞进肚内,粉红胖嘟嘟小脸笑着,“好香!”

    弄得文图倒是一阵脸红!若是正常小儿,自己咀嚼喂食自无恙状,可这毕竟是自己将来的妻子,不知很多年以后,她知道自己小时候曾经如此这般,是如何状态?

    文图打开酒坛,细品一口,立即凝眉,此酒定是以清纯山泉之水,经过制曲酒母,最后酿造而成,清爽不腻,似甜似涩,绝对是长久蒸馏之尾酒,使得酒精含量大大降低,按照现代方法计算不会超过20度。

    他终于明白,在诸多书籍中有壮士数杯不倒,这酒自己也能引得下两坛;也是了,若是烈酒,那《水浒传》中的武松,定不能十数碗不醉。

    想着,文图捧起酒坛,不一会儿将坛中琼浆喝得一干二净!

    店小二惊呆,旁边惊叫:“好酒量!”

    文图暗笑,不是我酒量高,而是南国王朝内的人酒量低而已,若是自己身旁无符柔,恐怕五坛也拦之不住。

    酒足饭饱,文图结账,遂问小二:“楼上可还有房间?”

    “客官,看来你是外来之人,本城之内戌时之后,若要住店,必须前往衙门核实身份,以免匪徒作恶!”

    靠,这不是和现代的派出所登记制度差不多么!

    店家见文图迟疑,以为带着盲童不便,又怕丢掉这份生意,近前劝道:“要不这样,客官将小姐留在店内,我好生侍奉,此去往东不远就是衙门,也好办的快些……”

    去你的!文图暗道,我才不呢,这是本爷的家内,岂能说放你这就放你这?

    再者说,现在早已被通缉,去衙门他确实不敢,只好问道:“哪里有歇息之处?

    “青楼!”小二立即露出诡秘笑容。

    你娘的!文图暗骂,再怎么说,也不能抱着老婆进妓院吧,看来酒家是住不了了,总得寻个地方让符柔睡上一觉,便问道:“可否将马匹存放你处?”

    “当然可以,一晚一两银子,客官大可放心,我们一定喂给上好饲料!”

    文图立即掏出二两银子,意思存车加洗车,嘱咐道:“将我的马存至隐蔽之处,找马倌好好梳理!”

    “好嘞!”店家一把抽过银子,大笑着跑去。这大半夜的,即便是留下二人暂住,也只能收一两银子,拿起布帚等物打理打理马匹就多得一两,自然不亏。

    文图再次背起符柔,步入月染长街。

    通道之上,寥寥无几的路人匆匆而过,自不停步,偶有几只马匹飞身而去,御马之人也是低声驱使,免得惊扰街临。夜色甚是清透凉凛,无一丝杂味,在大王土,面街倾倒赃物即可入狱,哪里有半点污染?

    空月皎洁白光,映射着文图身影,如此孤单无助。

    文图抬眼望去,见自己已经步入商街,红灯摇曳,人头晃动。

    “文图哥哥,我想睡觉!”符柔已经睁不开眼睛,含糊不清说道。

    文图立刻停住脚步,这确实是一道难题,自己身上银子不多,哪敢步入青楼,那里是高档豪华会馆,不开个奥迪之类估计进不得。但再回头观看,心里难过,只见小符柔低头歪脑,似睡非睡,很是憔悴。

    这可如何是好!

    文图忽见前方有一赌坊,狠下心来,今晚便带着老婆先饮酒,再去赌,然后入红楼,即使她长大,获晓此时此刻的境遇也埋怨不得,再者这种事情,恐怕常人想都不敢想呢。

    文图一进赌坊,便被伙计引领到赌桌前,不过眼神中充满着怪异,怎么大半夜的带着孩子来赌?以为眼前壮汉一定是输急了眼,便给桌主递个眼色,文图立即看明白,无非是此人已疯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全杀。

    赌坊内虽然拥挤得很,但不像赌场那般无状,人们各自忙碌着自己银子,杂役也是往来穿梭,迎送赌徒,打扫坊间,看上去倒是秩序井然。

    赌客们也是纷纷诧异,见到文图阴沉着脸色满嘴酒气拥进来,身后还背着个孩子,一定是将家中喝个透底,输个精光,连孩子都无处存放,这等狂徒谁还敢碰一下,无形中给文图让出很宽阔的一个位置,说话声音也小了起来。

    正中下怀!文图暗道。

    “文图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小符柔被吵闹声惊醒,问道。

    “这是赌场,是坏人来的地方。”文图回过头小声答道。

    “那我们为何还来?”

    自然是需要银子,文图暗想,可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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