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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深处终遇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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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这样比喻过的。<
  /p>
  江年锦从凳上站起来,擦了擦手里的水,他又躺回到躺椅上,没句交代,就把手里剩下的活儿全都甩手丢给了她,也不知道又有什么脾气。
  老爷一样的,就这样,还敢提议不回去了?
  听溪隔空朝他扬了扬拳头,他没看到,也不能让他看到。
  江年锦在躺椅上翻了个身,不小心压着肩膀上的伤,还有些疼。
  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又从哪里冒出来,心里还有一个地方,始终被那个女人操控着,他难过是她会跑出来让他更难过,他幸福时她会跑出来不让他幸福。
  她已经是他的梦魇了。
  时时想起躲都躲不掉。
  听溪做完菜从厨房出来,江年锦没在院子里了。
  到了饭点,又跑的没踪了,手机也没人接。
  听溪去对面院子找他,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在吃饭了,江年锦并不在。老太太笑,点了点她对面的老爷子,“这年锦怎么和这老头一样,每回吃饭都要我去外面给叫回来。你沿着巷子去找找,没准就在哪儿看人下棋。我家这老头每次就逃不出那几个地方。”
  听溪遵着老太太的意思,沿着弄堂找了一路。
  弄堂口有一家理发店。木质长条装的推门,隐约透露出上个世纪国营老店的风范。
  听溪站在门口望了一眼,店里的理发师穿着如今已经很少见的白色工作服,那悬挂在墙壁上的吹风机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款。她看着,似乎都能听到那特有闷闷的响声,那吹出来的风暖而软,像极一双温柔的手。
  江年锦坐在里面。这个点儿,就他一个客人。
  听溪推门进去了。理发师看她一眼,手里的动作没停,热情的招呼道“姑娘做个什么头?”
  江年锦从镜面里看了听溪一眼。
  听溪笑着摆手。
  理发师傅的目光在听溪和江年锦之间来回了一圈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这小伙儿聪明,我这儿生意火爆的很,就饭点空,你挑对了时间,可就是要让你媳妇儿等会儿了。”
  理发师说完,手指往江年锦的肩膀上一敲。
  江年锦还没说话,听溪“唉”的一声想制止。
  这一下没逃过江年锦的眼睛,他眼里带着笑,冲着听溪眨了眨眼。
  这人,她就多余管他。
  听溪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这老旧的理发椅腿上已经生了锈,动起来的时候会发出声响,那皮质靠垫也用胶布贴了好几层,随时会再破的样子。台面上还摆着一瓶“金刚钻”发蜡,红色的铁罐子,让人一下子就“穿越”到了上个世纪。咿呀作响的老式收音机在播报着什么,模糊的只听得它在响。
  这里的一切都是旧旧的,可是旧的温情四溢。
  江年锦的新发型是个板寸,其实还算不上板寸,可是已经近乎板寸了。那短短的发,一定扎手,可是他精致的五官看着更精神了。
  末了,理发师傅还要展示他的绝技“摇刀”,就是修面。
  江年锦拒绝了,他说“师傅我改天再来修,这会儿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吃饭呢。”
  师傅爽快的放了人,为了显示欢迎下次再来的诚意还愣是不肯多收钱。
  这个地方,民风淳朴的让人温暖。
  出了门江年锦一直牵着听溪的手,一步一步踏过青石板走回他们的屋子。
  进门就是扑鼻的菜香。
  江年锦有些动容,这样的日子,他会希望是永远,也不算贪心,是不是?
  ?
  睡了个午觉醒来昏昏沉沉的一下午又接近了尾声。
  久老爷子说隔壁镇上今晚有花灯会,他要带着老太太去看看,问江年锦和听溪要不要去。
  听溪想去,正犹豫江年锦会不会同意凑这样的热闹,老爷子在江年锦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什么,他就同意了。
  花灯会上人很多,街边的档口总挂满各色的灯笼,花团锦簇,来参加的多为隔壁镇上的年轻男女,他们结伴而来,一路上欢声笑语的,那些年轻的面庞,在五彩斑斓的灯火下透着隐隐的期待。
  江年锦显然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他的脸色怪怪的。
  没一会儿听溪和久老爷子夫妇就走散了。
  这来来往往的人多,一直沉默着的江年锦忽然提议也去桥下放一盏花灯。
  听溪问他,这有什么蕴意吗?
  他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撒谎。这世间,哪儿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个人精……
  听溪在小摊儿前挑花灯,老板娘是个热情的地方妇女。她问听溪“姑娘你结婚多久啦?”
  结婚?
  “我还没结婚呢。”听溪低着头,比对着手里两灯。
  “没结婚你来放花灯干啥?”
  “嗯?”听溪奇怪。“没结婚不
  能放吗?”
  “放是能放。但是没什么意思。你看着这来来往往的小夫妻,可都是来祈祷早生贵子喋。”大姐随手一指。
  听溪顿时知晓了放花灯的蕴意。
  江年锦说不知道……不知道是吧?久老爷子偷偷凑到他耳边低语的时候听溪就该猜到了,这人……
  听溪转了个身,这人……又不见了。
  眼前人影攒动,可是独独不见江年锦的身影。她往前跑了两步,也没有瞧见。
  听溪心里生了慌张,这么多人,她上哪儿去找他?
  手心里沁出了细汗。
  一转身,原地只剩了她一人……这些年,她尤怕这样的场景。
  那是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她从骨子里讨厌这样的感觉,所以,她一直都恨莫向远。
  “江年锦!”她不顾形象的一声喊。
  周遭的人全都望过来。
  忽然,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抱住了。鼻尖有药味儿,这药味儿淡了不少,他是不是快痊愈了……
  听溪揪住了她手边的衣襟。
  “你去哪儿了?你这都是第几次让我找不到你了?”她的声音不争气的变了调儿。
  “那老板说,他的花灯比较灵验,我就过去看看……”
  “不要丢下我。”她低低的,打断了他。
  江年锦一怔。
  苏听溪这会儿将他的衣服攥的有多紧,她这会儿就有多不安。
  是他疏忽了。
  江年锦抬手按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抱得更紧。
  “我不会丢下你。”
  ?
  江年锦的伤恢复的很快,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一周之后,一色终于按耐不住找上门来了。
  他一进门这个安静的小院儿就热闹起来了。
  “不用阿府告诉我,我一猜你就躲在这儿。”一色得意洋洋的,目光绕着小院转了一圈,院里晾着江年锦的衣服,还有老太太送来的腌菜,一色发出“啧啧”的声响,“怎么,你们两位是打算一辈子窝在这儿与世隔绝了?”
  “你不来的话正是。”江年锦卧在躺椅上,他穿着开衫布鞋,锋芒毕露的性子全藏起来了。
  倒是一色,皮衣皮裤,全身上下重金属味道的小件儿到处都有,显得与这个院子格格不入。
  听溪给一色泡了一杯茶。他也嫌弃,仰头问听溪“有咖啡吗?我要摩卡……”
  他话未说完,江年锦就给一拳抡过去了。
  “你来干嘛?”他没好气的,这一色,现在是使唤谁呢。
  “我当然是来找听溪回去啊。你一人想要待在这样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你就呆着呗,可别拖上我们听溪。”一色挑着他的兰花指往听溪坐的方向一指“你们窝在这儿连网都不上是吧,我告诉你们,苏听溪要火了。”
  听溪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着江年锦。
  江年锦挑眉“你再不挑重点说,我这就把你赶出去。”
  “别啊锦少爷。我说,自从您老和听溪的绯闻一出,现在各种代言找上我们,听溪的身价你知道涨到多少了吗?”一色凑过去卖关子。
  江年锦瞪着他。
  一色冷了场,灰溜溜的把脖子缩回去,转瞬又兴奋起来“现在听溪的身价,都快赶上沈庭欢了~你知道新秀大赛的冠军都没有这么多的代言这么高的身价。”
  听溪听着,却忽然坐如针毡。
  这算什么?
  凭着绯闻一夜爆红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她还没有准备好。
  虽然,在江年锦的身边,这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趁着这个时机,听溪你得跟我回去了。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锦少爷,你说是不是啊?你不能这样养她一辈子的呀对吧。”
  江年锦不说话。
  养她一辈子,为什么不能。
  只是,他愿意养她一辈子,她,也不会愿意做只依附他藤蔓。
  一色说得对,这是机遇。
  他们,该回去了。
  ?
  嗯,请叫我勤劳的小轻轻,么哒

  ☆、亭前流水9

  江年锦答应了一色会回去,这样一来,时间忽然就显得有些仓促。
  他赶走了一色,又带着听溪去和久老夫妻告别。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挺惊讶,但是惊讶过后,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江年锦不是个可以每天无所事事耗在这儿的人。这样一段时间,已经够久了。
  临时又在老太太那儿蹭了一顿饭,回来听溪就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她的,也收拾他的。江年锦就几件换洗的衣服。从医院带来的药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好的,也该差不多了。昨儿晚上,还趁她说腿酸的时候徒手将她抱进了浴室……
  听溪攥着手里的衣服,腾出一只手,对准了自己的脸就给来了一下。这都想着什么呢。
  她走到窗边,江年锦正站在庭院里,昨天去花市刚进一批盆栽。兰草,风信子,夹竹桃……全是他们走走看看选回来的,那样乱七八糟的选了一堆儿,最后带不了,还是让花市的人开车给送的赘。
  就昨儿,好像还是会住很久的样子呢。
  如果一色不来,他们还会住多久。听溪不知道。只是如果能这样和他一直住下去,没什么纷扰,也挺好傀。
  江年锦正提着水壶,弯腰挨个儿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时不时蹲下来拢了拢这个的叶片儿,摸摸那个的花骨朵儿……他看着比她还要适应这里的生活。
  她倚在窗户边出了神儿。
  江年锦忽然蹲在那儿不动了。半晌,都专注的没动。
  听溪刚想喊他,他也灵犀似的转过头来往上一仰。
  “苏听溪,这盆土是什么?”他站起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盆儿,陶瓷的,特别小,圆口都没有一个杯盖大。
  听溪定睛看了看,这是她挑的。那么一车花花草草里,这是唯一一盆她挑的,因为太小,夹在中间她都忘了。
  她之所以会买这么不起眼的东西,只是因为那花市的老板对她说,这土里,能种魔豆儿。
  魔豆儿。
  老板说的时候,还是悄悄的,趁着江年锦不注意的时候。
  听溪听过这豆儿,能长出字来的那种。
  给心上人送魔豆儿,这本该是小女生爱玩儿的事情,她早就过了这样的年纪。可是昨天,她忽然就经不住老板眉飞色舞的诱惑,正儿八经的挑了一颗豆放进去。
  怕江年锦发现,她还是单独结的账。
  结果,还是发现了。
  见听溪不答话,江年锦扬起手臂,晃了晃那陶瓷小盆。
  “是我要带回去养的。”听溪眨了眨眼,提醒他“你别给我弄撒了。”
  江年锦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那土,确定没有端倪之后,又给她摆了回原来的位置去。那花花草草又给挡住了,他没管,又继续浇他的花。
  听溪见状,像是她买的花得了怠慢似的,高声往下喊,“别又找不着,这是我要带回去的。”
  江年锦扬眉,“你带盆土回去做什么?”
  果然,他就是存心要怠慢的态度。
  “我就是要带回去!”她撅了一下嘴,蛮不讲理的瞪着他。
  他站在原地,隔着窗栏看怪物似的打量了她许久,终于,又转回身去把那小盆挑出来,安安静静的放在显眼的一边儿。
  这算……她赢了吗?
  他这几天,对她迁就的厉害,她再无理取闹,他都这样云淡风轻的接受了。
  她忽然想起老太太说,年锦,若是为人夫,必是个好丈夫。
  可是这个男人,会是谁的丈夫呢……
  她无法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踏实。正如他说,他不相信爱情的。
  ?
  收拾完东西,就是等着阿府来接。
  阿府向来守时,可是今儿却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来。
  江年锦也没打电、话催他。
  听溪又往屋里去巡了一圈儿,看看门窗有没有关好,看看还有没有东西落下。
  这才短短几天呀,心就好像在这儿生了根发了芽。他们的心,都需要这样一片简单的土壤。可是这里的这份宁静,带不回去的。
  听溪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江年锦躺在躺椅上,枕着肘望着天。天已经黑了,星辰满布,夜色很好。
  他不知道想着什么,出了神儿。
  听溪搬来个小凳儿,往他边上一坐。
  “你在想什么?”
  江年锦闻声,侧了一下头,伸过手来,将她的手握住了。
  只是他没答话。
  听溪微微的凑近他一些,将她的脑袋,枕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目光往下一移,那乌黑的发儿,散在他的腿上,绸缎一样,明明没有重量,他却觉得双腿在发麻。江年锦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儿。
  听溪扬了一下嘴角。这一刻的静谧,她不愿意再去破坏……
  tang
  “我们还会再来吗?”
  良久,她终于忍不住又问。
  江年锦握着她的手僵了一下,随即,他用了力。
  听溪被他提起来的时候,他自己也直起了身子坐起来。
  他静静的端详着她,那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唇线。
  屋里屋外都是静悄悄的。
  听溪看到他的眼里闪着光,不像他瞳仁的光,也不像是星光。她眨了下眼,江年锦就凑过来了。
  他没有吻住她,只是转手抱住了她。
  “随时。”他说。
  随时……
  有时候,谎话太甜美,反而容易让人一眼看穿这就是谎话。哪怕,说者无心,或者,说者是真的有心做到。
  他那么忙,隔了这么长时间的一段空白,回去,定是更忙的。
  而她,听着一色的口气,回去,也不会闲着了。
  而且,那对她而言,又会是另一个世界。
  她有些怕,她其实不想回去,她其实,想要一些力量。
  江年锦刚刚想松开她,她就自己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
  他想张口说句什么,她伸手将他的脸为捂住了。她从小凳子上脱了身,站起来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
  就那么,轻轻的碰了一下,也只会是轻轻的碰一下。
  “咿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阿府抬跨在木栏上的脚,顿住了。
  这……
  就这一路堵车费了那么多周折,他怎么还觉得自己来早了。
  听溪飞快的松开了江年锦。他的手掌还按在她的背上,笑了。
  “我刚想说,外面有人来了。”
  听溪语塞,羞的几乎只有更深的低头,他不早说。
  他从躺椅上跨下来,顺手将她扶稳了,他的气息滑过她的颈子,她听到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这些事情,回去也能做。”
  “诶……”
  ?
  听溪回到Beauty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文欣。她比赛得了奖,看起来这风头还未过,神采奕奕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
  “听溪,你去哪儿了?”她问,想了想又改了口“你们去哪儿了?”
  “就出去散散心。”
  “你都不知道,一色找你快找疯了。”文欣轻叹一声。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一色就从电梯口蹿了出来。
  “两位姑奶奶,看着你们两个又站在一起了,我这心情就倍爽儿。”
  一色挤到了她们两个中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色也开始和文欣亲近了。文欣接受的很欣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
  也是,谁都喜欢和胜者亲近。
  “快快快,麻利去化妆,今天特地给你们两个新秀大赛最出彩的姑奶奶安排了姐妹合体的专访。”
  一色一边手推一个。
  “这听溪才回来呢。”文欣叫了一下。“不让她缓缓?”
  “缓什么?那几家媒体都等多久了,就等着听溪回来呢。”一色咋咋呼呼的。
  文欣看了看他,没再作声。
  说是新秀大赛参后感的专访,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记者,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他们打着这样的幌子,不过就是为了从听溪的嘴里多套出一些她和江年锦的绯闻。
  从专访的第一秒到最后一秒,记者的话题几乎没有逃开过“江年锦”三个字。
  听溪被问的不知如何是好,文欣也被晾的有些尴尬。
  记者的意思很清楚,总结起来就是就想知道,江年锦和她什么时候会公布恋情?
  这个问题……她一人自然是答不上来的,江年锦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他有这个意思。
  她不能乱答,也不懂如何周、旋记者的技巧。
  场面一下子有些冷了。

  ☆、亭前流水10

  安排专访的会议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身,有敏感的记者回头,就看到门外的走廊上有一群人走过去。
  江年锦走在最前面。
  “是江先生!”
  “不如我们去问问江先生!”
  会议室的工作人员想制止,这些无良记者已经一窝蜂的往门外涌出去了骋。
  江年锦身边的人自然是不会让这些记者靠近他的,他们快速的连成一道人墙,将记者挡在了江年锦的身后。一片嘈杂的发问中,江年锦连头都没有回就走进了他的专属电梯。
  听溪走到门口,隔着人影,她只看到了江年锦的一个冷漠的侧影奥。
  他一定是听到了的,记者的发问,那么大的声响,谁都该听到了的,可是,他无动于衷。
  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对外界解释他们的关系。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对她解释他们的关系。
  喜欢吗?不是喜欢……爱吗?更不会是爱……那是什么呢?
  文欣跟在听溪的身后,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只是伸手拉了一下听溪的胳膊。
  “走,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听溪回过头来,看到文欣的表情,她的脸色也不好。
  “对不起啊文欣,今天被我搞成这样。”
  文欣笑了一下,按住听溪的手背。
  “说什么傻话呢,关你什么事啊。”
  一色匆匆赶来救场,其实专访变成江年锦和苏听溪的绯闻探讨大会,一色是早有预料的,只是他没有预料江年锦这位少爷会正巧在这层楼上开会被撞见。
  他们这群人私底下都知道,江年锦虽八面玲珑,可是他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和这群记者周、旋了。
  舆、论的受益者,往往一开始都是舆、论的受害者。
  他不了解江年锦的当年,但是他知道,他的当年里,肯定也少不了这群唯利是图、胡编乱造的蝇头小兵……
  一色看出听溪的失落,他直接伸手揽住了听溪的肩膀。
  “你别管江年锦什么态度,他就是这样一人,最讨厌自己的私生活被暴露在阳光下。如果换了平时,他动动手指就掐灭了这簇火,能给谁在Beauty追着他跑的机会,他到这会还没有动作,还不是为了能让你借风而行……”
  “借风而行。”听溪喃喃的重复着,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不过只是一个乘着江年锦羽翼飞翔的小风筝。飞得越高,她就越危险。谁知道,他们中间的线,什么时候就断了……不踏实,就是这样的感觉。
  “怎么?你不是借风而行吗?”
  “是,我怎么不是?”听溪答。
  “哎苏听溪,我说你这毛病可得治啊。”一色松开了揽着她的手,把一旁站着的文欣也给喊过来。
  她们两个并排站在一色的面前听训,这还是新秀大赛结束之后的头一回。
  “我今天给你们说的话你们都记好了!在这个圈子里,人人都景仰胜者,自尊心能值几个钱,红就是王道,你只要红了,谁特么能管你是怎么红的。”
  文欣眨了眨眼。
  听溪抿着唇不愿说话。
  一色的手指点过来,照着两个的脑门一人一下。
  “这话我不说第二遍,你们自己想去吧。尤其是你,苏听溪!”
  ?
  听溪在巴蜀等着江年锦吃饭,这是他们早上就说好的。被记者围追堵截之后,江年锦也没有联系过她说要改约的。
  她坐在大厅靠窗边的位置,并没有进包厢。她知道江年锦来了,一定会让她转移进包厢的,大厅人多嘴杂,他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可是她今天,就是要在这儿等他。
  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个理由和他怄气又不显的乖张。
  她为什么要这样和他赌气,她说不清楚。总之,并不全如一色所说的,她介意别人说她借江年锦之风。
  被借风,也有主动和被动。
  江年锦在记者面前决口不提和她的绯闻也不愿意回应,这样在别人看来,显得多被动。
  她明明只是爱他,为什么要被说成是利用他。
  她介意的,是这个。
  可是也许,他不懂,也没有人会懂。
  隔着车窗玻璃,江年锦的车正缓缓的从巴蜀的广场上驶过来。开车的人是阿府,下车的人也只有阿府。
  听溪盯着后车厢的车门良久,都没有看到有人再下车。
  阿府从正门进来了,他并没有一眼看到她,而是上前台询问之后,有服务员带路过来的。
  “苏小姐,江先生临时有事出国了。”阿府站在听溪的面前,低着头,“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江先生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听溪按住了她兜里的手机,她的号码不知什么时候泄露了,总有记者将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今天结束访问的
  tang时候,她索性关了机,她自己都忘了。
  “他有什么事?”听溪仰头看着阿府。
  阿府顿了一下,马上答“我不清楚。”
  听溪点了点头,她也没指望从阿府的嘴里听到什么消息。阿府和江年锦一样,是个人精。
  “你先用餐吧,我去外面等你。”阿府欠身,想要退下。
  “不用了,我不吃了。”听溪站起来。“麻烦你先送我回去。”
  阿府看着她小脸铮铮的模样,点头说好。
  听溪刚上车,就接到了文欣的电、话,她问听溪吃饭了没有,她说她今天下班的时候去买了排骨,晚上做的糖醋排骨特别成功,如果听溪没吃饭,她就给她带过来一起吃。
  听溪想也没想就说了好,她这会儿,不想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如果有一个人能陪着她说说话,那样也挺好的。
  听溪刚进屋子,就听见文欣来按门铃了。
  听溪打开门,就见文欣手里提着餐盒站在门外。
  “苏听溪,你有福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文欣说着,就闪进了门内。“哇,你屋子收拾的好干净!”
  文欣夸赞着,听溪却愣在了门口,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个具体。
  她杵着了一会,那边文欣已经打开了餐盒,菜香飘出来,听溪才回神关门进屋。
  文欣果然好厨艺。
  听溪米饭添了一碗又一碗。她还以为,今天不会有这样的好食欲。
  “今天江先生怎么没来吗?”文欣只吃了一点,她倚在餐椅上随口问着。
  听溪嗯的一声。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听溪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文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文欣抿了抿唇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听溪笑了一下“文欣,不是连你都要给我卖关子吧?”
  文欣摇头“我今天从Beauty下班的时候,听见他们说,沈庭欢的女儿病了……沈庭欢和江先生一接到消息,就飞伦敦了。”
  听溪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刚刚吃下去的食物转瞬化为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她放下了筷子,怕自己再往胃里塞东西,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难怪……他的脚步那样急促,他的神色那样冷峻。
  沈庭欢、沈庭欢的孩子……这中间,有他在乎的人,或者,两个都是。
  文欣走之后,屋里就一片静悄悄的。
  听溪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她知道走出郊南的小院,纷扰就会跟着而来,只是她没想到,这纷扰除了来自外界,还来自他们两个之间的隔阂。
  手里的手机被她握的发烫,可是始终没有电、话进来。
  伦敦,伦敦飞两圈儿都该到了。
  听溪想起那个小女孩儿,那张照片听溪只匆匆的看了一眼,她没记住孩子的长相,只记得金发碧眼,可爱的不像话。
  听溪觉得自己躺不住了,她爬起来去电脑上找那个孩子的照片……那个孩子,叫什么她不知道。
  她看着搜索引擎的那条框框,不知道要打进什么关键字。
  忽然,她想起,文欣说,沈庭欢的女儿。
  对!沈庭欢的女儿。
  听溪一遍一遍的刷新着网页,可是一张都找不到。
  当时,好像整个加安都在为那个孩子的出现沸腾,可是这会儿,却一张照片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是他,是江年锦。
  一定是江年锦,整个加安,能有能耐做这样的事情的,也就是他。
  他要保护那个孩子,他在乎那个孩子。
  可是那明明,不是他的孩子。
  听溪觉得思绪打了结,越想越乱,越乱越想。
  夜不知不觉已经深了,那黑暗,悄悄的漫进了她心底。
  ?
  亲爱的姐妹们,分享一个好消息,轻轻的长镜头签出版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轻轻要赶出版稿,浮光可能不会时不时蹦出一个万更了,请大家谅解。么么~

  ☆、亭前流水11【加更】

  翌日一早,听溪接到了一色的工作安排,她的行程也开始变得满满当当,一色说什么时候也给她招个助理。
  听溪笑,她自己前不久还是别人的助理呢。
  这可有些夸张了,她再怎么样也还没有到了需要招助理的地步。
  在Beauty,也不止在Beauty,在整个模特儿界,除了像沈庭欢和沐葵这样的超模,身边助理环绕,出行有专车接送,一般的小模特,在台上时妆容精致,华服加身,可是到了台下,她们还是需要像个普通人一样挤着地铁上下班,自己打点自己的一切…骋…
  一色见听溪拒绝,他也笑了“你瞧着吧,早晚的事儿。”
  “你别对我期望太高。”
  “对你期望高的可不止我一个。”一色挤眉弄眼的。
  听溪正穿外套,她们今天不带妆,时间宽裕的时候,她们都会去现场化妆奥。
  “一色。沈庭欢的女儿怎么了?”听溪拢了拢衣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他。
  “沈庭欢的女儿?”一色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似的“你是说之前媒体曝光的那个孩子?”
  听溪“嗯”的一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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