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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修仙(王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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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性格儿,就连她母亲郭槐都说她没个女孩儿样,凡是一般女孩儿家喜欢的她都不喜欢。描花刺绣,飞针走线之类简直与她无缘,对争强斗胜,抛头露面的事却是蛮有兴致。她常爬到花园的假山上去自称为王,命家僮侍女向她朝拜,谁动作稍慢,她就挥起皮鞭狠狠地抽打过来。
  有一次,她在责打家僮时。母亲郭槐见到了,却没有训斥她,只是摇头叹息:“一个女孩儿家与下人如此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贾南风却不以为然地说:“妈,女孩儿家又怎么样?我日后一定要让天下人都向我朝拜!就像汉时的吕后一般!”
  父亲板起面孔一通呵斥:“一个女孩儿家岂可如此疯言疯语?快回闺房去!”
  贾充虽声色俱厉地训斥女儿,可他打内心喜欢女儿这股子野劲。10多年前那位天相家孙炎为南风相面的情景又浮现眼前:自从听了相士的预言之后,贾充冷静地作了一番推测:女人的“君临天下”,显然就是当皇后。因此是专门为贾南风请了夫子给予培养。
  这位老夫子是洛阳城有名的才子,有一种桀傲不驯的性格,善于因材施教。他之所以愿意来贾大人府上当教师,则完全是冲着天资极高、领悟力极强的南风而来。他教书也很特别,总喜欢讲一些宫廷政变的历史故事,而贾南风又特别喜欢听这类故事,尤其对吕后诛韩信,醢彭越,巧计保儿子的皇位,把戚姬处置成“人彘”,自掌国柄。临朝称制,广封诸吕等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贾充知道,在未来的宫廷斗争中,硬朗、狠辣的个性是很重要的。否则只能懦弱地听人摆布。因此,随着南风的年岁增长,他便要求教师给他讲授《吕氏春秋》、《史记》和《汉书》。这样,从春秋战国至秦汉那些活生生的残酷无情的政治、军事及宫廷斗争便一一印入南风的脑中。教师还经常带着她出游。观赏洛阳、长安等地的古迹名胜,并给她讲述秦汉至三国时的各种政治故事。
  小小的贾南风就在这种教育的熏陶下,一天天过着她的少女生活。而父亲在官场上的奸诈。母亲在家中的凶残,也慢慢潜入到南风姊妹俩的身上。以致日后她俩将大晋王朝闹了个天翻地覆,连其母郭槐都为之哀叹了。
  贾充一直是官运亨通。泰始七年三月,武帝又封他为尚书令,贾充更是权倾朝野,不可一世,那些趋炎附势的朝臣,纷纷投到贾府门下。当时,贾充与太尉荀顗、侍中荀勖、越骑校尉冯紞等大臣相互勾结,朋比为奸,党同伐异,大有垄断朝政之势。
  在朝中,一些刚直不阿,不肯屈服于贾充的大臣如侍中任恺、中书令庾纯等,眼见得贾充权势日益加重,恐他危及朝政,意欲伺机抑减他的权限。而贾充也很恼火任恺深得武帝器重,欲将任恺从武帝身边挤走。
  任恺对贾充之的排斥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时刻伺机对付贾充。机会来了。时值边境氐羌人反叛,皇帝司马炎深感忧虑,认为秦、凉二州用兵不力,连年失败,将危及中原,迫切需要派一得力主帅前往都督二州,于是召来大臣商议。任凯、庾纯建议贾充率兵前往督镇关中。
  待贾充得悉时,皇上的诏书已下,他心中自是十分恼火。他这一路步步高升,成为这尚书,朝天宰辅,只是凭着溜须拍马,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远离中枢,出镇关中,他知道这是任凯故意阴他。
  他的死党荀勖此时就为他出了一道计谋。皇上要为东宫太子司马衷择太子妃了。这可是千载难逢之机,若将这太子妃之位谋到手,贾充这位东宫泰山的西征之事,则不留而自停。
  这郭槐是是早已赌咒发誓,要将长女南风嫁给一个比齐王攸更有权势的乘龙快婿。此时听这消息,真是惊喜交加。于是她花费了大本钱贿赂了武帝皇后杨艳,以及宠妃赵夫人等人。那荀勖等贾充死党,也为贾南风摇旗呐喊。这糊里糊涂地司马炎就这样娶了个丑妇为媳。
  贾相爷庆幸自己双喜临门,一喜自己的爱女择为太子妃了;二喜不要离京了,朝中大权仍牢牢掌在自己手中。相府夫人郭槐更是喜得在梦中都笑了起来;亲生女儿是太子妃了,贱妇李婉还敢小视我吗?有朝一日,老娘还得去你那儿抖抖威风!皇后杨艳在宫中也是乐滋滋的,能与贾相国结成亲家,相援为用,太子保住了,谁还敢动我中宫之位。我今日是皇后,日后必然是皇太后了。
  这些都是林易安排心腹从那贾府以前佣人、丫鬟,甚至是接生婆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这郭槐为人刻薄,又十分吝啬,这些人对他们母女的印象都不好。林易也不知道他们这些话中,到底是有几分真,几分假,还大多是吹嘘而成。
  而此时林易看到这善渊后,已经明白了大概。善渊所习的双修心法,行的是采补之道,平常女子自是吸收不到其全身半点阳气,而他现在这阳气却是如此虚弱,没有从那贾南风身上得到阴气,反而却被那贾南风得了不少阳气,他若是没有这双修心法护体,只怕现在后果只怕是早已不敢想象,这贾南风必定不是什么凡体。
  那贾充梦中所见的黑毛怪物,哪里是什么黑熊精,只怕是黑驴精呗了。这黑驴性淫,难怪这贾后是如此秽乱朝中,牝鸡司晨。还有那贾充所请的夫子,又是何人,为何竟能未卜先知,知道那贾南风今后竟能发动宫廷政变。若贾后真的是那黑驴精所化,只怕是比她相信中那样要难以对付。
  
  第一百四十二章 鹿精
  
  若这贾后真是那黑驴精所化,可为何云梦山那些下山的监察弟子却是为何始终没有发现。那贾后除了是人长的丑了点,性格暴虐了点,阴狠毒辣,善于玩弄权术,其他方面不过是一个寻常妇人,却并没有发现她其他方面特殊本领,连这善渊对她使用采补之道,这贾南风都没有任何察觉。或许那黑驴精只是被那禁制于她体内,她这一切行为都是出于身体本能。
  从这善地等人口中,林易也是得到了东宫的消息。太子之位既然已经为那司马慰祖所得,东宫眷属自然也被赶出了东宫。太子妃王惠风带领东宫一班家眷已经是搬到皇宫外的一处别院内。“前太子”虽然已经薨逝,毕竟其余威尚在,况且那王惠风其父更是朝廷尚书令王衍,再加上这善地等人的暗中保护,王惠风等人虽然处于十分悲痛之中,却也是相安无事,无人欺辱。
  多少个日夜,魂牵梦绕,可是当离自己一步之遥之时,林易却是退缩了。这一年来,王惠风和蒋俊已经是前后分别产下一位皇子。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怕那王惠风、蒋俊娇妻美妾不让她离开。那贾后可以对那谢玖不管不问,但是王惠风那里只怕是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到处都是内应,只怕自己一露面,那贾后就会知道。
  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邪?大丈夫何必为儿女情怀所扰!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这是何等的气概。林易自然也非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略一听说这东宫眷属是平安无事后,这心中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波涛汹涌的心情也算是逐渐平稳下来。
  ……
  夜色还没有黑透,皇宫中已经如同晨曦一般光亮。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这处正是那皇宫的最深处,为武帝宠妃充华夫人赵粲的住所。
  “皇宫大内之中,是何人鬼鬼祟祟,还不现身?”突然房内是一声娇斥道。
  “赵太妃,别来无恙!”林易并没有故意敛息藏身,因此这赵粲是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他缓缓步入房中,却见房中一人若隐若现云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木雕床榻上。烛光摇曳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这美貌却是不输陈舞、蒋俊等人。
  难怪这晋武帝司马炎嫔妃三千,却是独宠这充华夫人一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洗礼,好像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时间的痕迹。这确实是让人感到十分惊讶的事情。
  赵粲左看右看,反复数次才开口道:“怎么就你一人,舞儿怎么没有来?”她丝毫不感到惊讶,仿佛是已经等候很久一样,只是她期待的另一人却没有出现。
  “我是叫你赵太妃还是云师姐呢?”林易并没有回道,而是反问道。
  “叫我名字云熙吧,我可和你并没有那么熟!”这云熙正是这妖鹿的本名。林易从陈舞那里是早已得知这赵太妃是妖鹿所化,但是和陈舞不一样的是,陈舞那身体就是其本人。而是其师姐云熙却是借用了这赵粲的身体。
  这赵粲,是武元皇后杨艳的舅舅的女儿,也就是这杨艳的表妹。她自小是在其舅舅家长大,她后来成为这司马炎皇后,为了追怀舅舅赵氏一门之恩。把其中一个舅舅赵俊升了高官,又把一个舅舅赵虞的女儿赵粲纳入宫中,成为夫人,成为了其左膀右臂。只可惜的是这杨艳去世的早,后继任的皇后杨芷,就是那杨艳的堂妹,这赵粲和这杨芷关系并不好,暗中是早已投靠了贾南风一党,并为其筹谋划策搬到这杨芷父女。但是常人却不知,这赵粲早在入宫之前就已经魂飞魄散了,而是被一个妖鹿占据了身体。
  “既然如此,云熙姑娘为何还不以真面目视人?” 林易又是追问道。
  “也罢!”云熙回道。瞬间只见这房间内一缕青烟升起,那“赵粲”好像是如同失了魂一样,躺在那卧榻上已是一动不动,青烟散尽,林易面前已经是出现了一位妇人,相貌虽然尚可,只是比那“赵粲” 却要差远了。
  “殿下,现在可以讲了吧!”云熙开口道。这妇人就是那陈舞的师姐云熙的真容,这妖鹿一族和那妖狐一族果真是没有法相比,这妇人若是凭着自身的容貌,司马炎怎会看上她,因此这才借用了眼前这位绝色美人的身躯。林易刚刚却是称呼这妇人为姑娘,真是唐突了。
  林易于是开口把那和陈舞在函谷关遇袭,而后又有一番奇遇的事情告诉了这妇人,并把这次前来的目的都全盘托出。
  片刻后,这妇人低沉凝重的面色终于是绽开,脱口而出道:“那小灵天正是我辈修士最难道的洞天福地,看来舞儿这次的福缘不浅,只怕是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突破到了那炼气化神之境!这修为只怕要赶上我这个师姐了!”
  “看在舞儿的面上,我自然会答应你这要求,不过那‘九天玄女图’,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们找到!”云熙顿了顿又开口道。
  突然一股毫不掩饰的惊人气息从林易身上爆裂而开,那云熙见状瞳孔骤然一缩,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出来。
  只见林易晶眸一阵寒光流传,随之身上惊人气息又是一盛,忽然单手一扬,无数道粉色气浪从其身上席卷而出,在空中只是一个闪动,化为一道粉色虹光就向窗外激射而出。
  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银芒闪烁中,窗外那屋檐下滴滴答答不停的雨水声音是戛然而止,连地面的积水都化成一道道惊人地气浪冲天而起,本是湿漉漉的地面,瞬间竟然是干沽露出了地缝。
  云熙看到如此,忍不住是不禁一阵心惊肉跳!这粉色虹光如此威力巨大,竟然是瞬间蒸发了这空中和地上的所有积水,若是直冲她而去,只怕绝不会轻易就接下此招。她是早已就看出这林易不过是炼己筑基大成的境界,因此这才心中暗生小觑。
  她从陈舞那里,早已知道这那太子司马遹走的是那房中一道,想不到这人乐气却是修炼到了如此境界。因此这不由自主地更加敬重了林易三分,开口道:“短短不到一年不见,殿下的修为竟是到了如此境界,这一招本座自认为不拼劲全力,是难以接下!”这云熙却是并没有撒谎。
  合作是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当的地步。云熙自是认为这林易修为是远低于她,只是看待那陈舞的面上,因此这才同意他的要求。这也算是世间人之常情,林易却是怎会让云熙是如此轻视了自己。因此这才稍露一手,他这铄金之气是可融万物,蒸发这些雨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云熙竟然是让了他一尺,林易自是敬了她一丈,也开口谦虚道:“云道友,却是谦虚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和你相提并论!”
  “他日我若是登基为帝,必然会动用全天下的力量,帮你们找回那九天玄女图!”林易接着又是信誓旦旦道。
  这赵粲身为这贾南风一党的核心,虽然她后期已经没有前期那样受这贾南风重用,但依然是她的心腹,林易不仅是策反了这赵粲,自是从她那里得到了这贾后一党的众多机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众人昭昭,我独昏昏
  
  “不知,云道友可曾发现那贾后那身体有何可疑之处?”林易又问道。这赵粲可以说是这贾南风的女谋士,贾南风那除掉皇太后杨芷父女,诛杀楚王司马玮等许多大事都有其在旁出谋划策,因此她平日和贾南风相处最近。如此长的时间下来,也只有她最了解那贾南风。
  “那贾南风除了那凶悍、嫉妒、暴戾的性格外,不过是一寻常丑妇,不知道殿下有何意思?”云熙回道。
  林易于是又把他最近一年多来搜集的信息,以及亲自派上这善渊后试验的结果,他对这贾南风的怀疑都告诉了云熙。
  “看来殿下,果真是未雨绸缪,这么多长时间来,看似风平浪静,却是暗中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只怕那鲁郡公贾府中有几只老鼠都逃不掉你的耳目!”云熙又是赞叹道。
  林易是连忙谦虚道:“云道友是夸奖了,这世上俗人无论是谁都逃不脱一个‘钱’字,无所谓忠诚,只是看这背叛的代价是否够不够。本王的财富虽然是比不上那石崇,但是这些小钱却是值得花,要多花,因此那贾府中是收买了许多眼线!”
  “若是一切都是由你所说,那采阴补阳之术竟然对其毫无用处,却是受其反噬。那贾南风的果真不是凡躯。只是绝不会为妖灵之物所占据。就如同我占据这充华夫人赵粲一般,无论是如何掩饰,这一身妖气是无论如何都藏那不住。这和舞儿还不一样,由于她是本体,只要借助几件法宝即可遮住这妖气。因此这十多年,我始终都不敢迈出这皇宫半步,躲在这皇宫深处。我和贾南风是接触这么多年,她若是妖物,即使是修为远高于我,也不可能不发现这其中的异常。”云熙接着道。
  云熙顿了顿又接着道:“按照你所说,她出生前夕。有妖物钻入其母广城君郭槐的腹中,既然她身体还不是那妖物所占,除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贾南风是那妖仙的转世而生。传说中那上界的仙人,每隔一定时间都要向天争命,渡过天劫。一些人仙人为了留有后手,或是为了逃避仇家追杀,因此自是分开一缕残魂下界转生,以防止魂飞魄散。这些仙人的残魂转世后,自然是不会拥有任何记忆。一身本领也是毫无保留。和一般凡人无异。只是那一些天赋本能却是很有可能残留下来。这黑驴精性淫,因此在这阴阳之道上有本能天赋,因此这贾后才这般如此好色秽乱。”
  按照这云熙的解释自是十分有道理,况且她本身就是活力数百年的妖物。自是见多识广,林易是连忙点头示意道:“若果真是如此,她若真是拿妖仙转世,我们若是动了她,那上界妖仙并会报复!”
  “殿下的担心,只怕是多余的!那些上界仙人的威能岂是我等普通修仙者可以想象,手撕星辰,毁天灭地。即使只是一缕残魂,只怕就有成千上万数不清的念头。一个念头就可转世为一个生灵,也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畜生,也可能是草木,因此这转世之人何止千千万万。这大千世界无数。他怎会就留心我们这世界的这一人!况且有那无极诛仙阵保护,有这法则压制,也可高枕无忧!”云熙又是接着道。
  “这贾南风虽然只是一个念头所化,不管是这上界的仙人有心还是无心而为,看来我们都要及早下手。若是被她苏醒了记忆,只怕就出手无策,坐如针毡!”云熙又接着道。
  “云道友所说有理,看来我们要提前行动,本王现在就去连续朝廷老臣和东宫旧臣,明日朝堂之上就来个让他们措手不及!”林易话音一落,就换为一道白红消失在夜色笼罩的皇宫中。
  在京城洛阳西南面的泰安里,有一大片楼宇鳞次栉比,有序的排列着,这正是洛阳城内达官贵人的住宅区。这其中一座宅院,朱墙青瓦,崇阁巍峨,红漆绿雕,九曲回廊,飞檐立柱,一看就是朝廷要员府邸。只是和那周围的宅院相比,无论是面积,还是那富丽堂皇,嵌牙砌玉的气派却是弱了不少,在这片豪宅林立的泰安里好像是另类的存在。这里居住的主人正是当仅朝廷第一辅政大臣张华的府邸。
  这张华据说是那汉初三杰之一张良的十六世孙,也是出生名门,但是其家势早已中落,其父亲不过是曹魏时渔阳太守,和那些当今满门三公的琅琊王氏、闻喜裴氏、弘农杨氏、阳曲郭氏、襄陵贾氏等门阀大族根本是无法相比,张华自认为是出生寒门,在官场更是一直受这些士族的排挤。
  张华曾是司马遹刚立为东宫太子之时,朝廷为其选聘的东宫六傅之一,因此和司马遹有师徒名分。因此林易想到的第一人就是他。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众人昭昭,我独昏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恍兮其若海,恍兮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房中传来朗朗书中。
  林易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叟,正是那张华,左手持书,右手拿剑,一边是高声朗诵着,一边是随着这书生有节奏地舞剑。剑光闪闪中,林易可见那房中老叟满脸悲愤之色。张华手中长剑看似一般,但是随着其舞动之中,林易之间这满屋都是紫气闪动,这长剑却不是凡品。张良十分善长这黄老之术,这张华作为后世子孙,自然对着黄老之术不曾陌生。难怪是这年已过花甲,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焕发。
  “众人昭昭,我独昏昏!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满朝皆是外戚权臣,司空大人怎能会独善其身!”林易突然开口道。
  “老臣拜见殿下,殿下你总算是回来了!老臣虽是竭尽全力,无奈是独木难支,殿下这太子之位还是落入了他人之手。不过殿下竟然已经是安全归还,老臣明日自会进殿请圣山恢复殿下太子之位!”张华见到林易,却并不如同好多人一样,大呼小叫地惊道。或许他早已是真知灼见,就料到林易会安全归来。
  “殿下此次失踪,皇上和皇后两人可是伤透了心,肝肠寸断,只是殿下回道洛阳城,为何不先去拜见父皇母后,却是来看望老夫,若如是天下臣民知道,只怕是有损殿下的名声!”张华接着又说道。他是朝廷辅政大臣,德高望重,又是司马遹东宫六傅之首,算是太子的老师,因此自然见到林易不到的地方,这语气自然是严肃起来。
  他好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已经知道了林易的来意。东宫臣属早有人在张华面前有意无意之间透露那废黜贾后之意,张华是坚决不支持,他总是认为道:“现在陛下在位,太子是陛下的儿子,我又没有接受废立的诏命,唐突做这种事,是眼中没有一国之君,人子之父,而且是以不孝昭示天下。即使能成功,也不免获罪。”
  “亲爱我,孝何难;亲恶我,孝方贤!司空大人常教导我如此!只是当今天牝鸡司晨,外戚专权,民不聊生,内外忧困!而却只能是能视而不见,真是枉为太子!生母同在屋檐下,闻其声而不敢见其面,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枉为人子!”林易也是据理力争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以孝治天下
  
  魏晋相承,以孝治天下。此事没有引起后世史家关注,许多史书上提都不提,远不如清谈玄言那样引来议论纷纷。看来既非特点,又无成效,与天下治乱几乎无关。这是倡导者始料不及的。
  晋朝为什么要以孝治天下呢?因为天位从禅让,即巧取豪夺而来,若主张以忠治天下,立脚点便不稳,办事便棘手,立论也难了,所以一定要以孝治天下。林易是作为大晋太子,更是应这天下百官万民的表率,无论如何都应该把这孝放在首位,因此那司马遹虽有精兵数万,最终却是死于屈辱地死于妇人手中,就是为这孝名所累,林易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因为这“以孝治天下”这一思想政策的基础便是虚伪的,其无助于治国,固宜。家明知是演戏,当不得真的,却必须一本正经地演下去。翻开两晋史籍,可知当时这出戏谈得煞有介事,造成了一定的气候。
  首先是孝子似乎甚多。《晋书?孝友传》载孝子14人,不算多;而列传所载,称“性至孝”“居丧以孝闻”者,笔者略计有55人,超过《孝友传》三倍。后世列 入“二十四孝”的王祥,是晋武帝的元老重臣。脍炙人口的李密《陈情表》,更以其纯孝至情感动了后代无数读书人。以“酌贪泉而觉爽”著名的吴隐之,也是位大孝子。他在后丧期间只吃点咸菜下饭。殷仲堪瞎了一只眼,是他大孝的光荣标志,《晋书》本传:“父病积年,仲堪衣不解带,躬学医术,究其精妙,执药挥泪,遂眇一目。”文学家庾阐守孝更艰苦:他母亲和哥哥在项城,石勒破城时都遇难而死,“阐不栉沐。不婚宦,绝酒肉,垂二十年。”
  孝既是朝廷倡导的道德规范,不孝当然成了严重的罪行。《世说?赏誉》注引陈留董仲道日;“每见国家赦书,谋反大逆皆赦,孙杀王父母、子杀父母,不赦,以为王法所不容也。”可见晋时不孝之罪甚于谋反,可谓重矣。
  因此,要整倒一个人。最简便的办法就是扣他一顶“不孝”的大帽子。魏时孔融、嵇康被杀。表面的罪状都是“不孝”。
  要搞臭敌人。必揭发其不孝之罪。陶侃平杜彛攵诺牟拷豕倍哉螅障蛩盎埃骸岸艔|为益州吏,盗用库钱。父死不奔丧。卿本佳人,何为随之也?”吵起架来 互相揭短,也少不了揭发不孝。河南尹庾纯与司空贾充在宴会上争吵起来,贾骂庾:“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庾反骂:“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
  孝的道德约束力量达到了如此强度,连以破坏礼法、放诞不羁著称的名士胡母辅之、谢鲲等人,可以散发裸裎,可以调戏妇女。但没有一个负“不孝”之累。
  因此,“以孝治天下”确实造成了一定的气候。为贯彻“以孝治天下”的方针,西晋统治者有不少动作。
  作为开国君主,武帝司马炎是身先士卒,带头垂范。太始四年六月丙申。武帝有诏:“士庶有好学笃道,孝悌忠信,清白异行者,举而进之;有不孝敬于父母,不长悌于族党,悖礼弃常,不率法令者,纠而罪之。”《孝经》更是从上到下,从帝王到平民,任何人都必学的著作。
  朝廷议礼,特别是丧礼,更为频繁。因丧礼与孝道直接相关,故十分重视,有的问题处理过严,甚至到了苛刻、迂腐的地步。曾经有大臣在守孝期内请客,不仅是被免了官,连参加宴会的所以官员都被罚俸。
  相当有力的一项措施是中正把关,即所谓“乡邑清议”。魏晋由于推行的是九品中正制,士人入仕必先经中正评品,如果有不孝的污点,中正这一关就通不过。《世说?任诞》注:“(阮)简亦以旷达自居。父丧,行遇大雪寒冻,遂诣浚仪令。令为他宾设黍臛,简食之,以致清议,废顿几三十年。”如此特殊的情况下吃了一点肉羹,因在父丧期内,就被中正卡住,近三十年不得叙用。《三国志》作者陈寿,“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往见之,乡党以为贬议。及蜀平,坐是沈滞者累年。”阎缵是位忠直之士,少时父亲去世,继母诬陷他盗窃了父亲遗留的金宝,告到官府,遂“被清议十余年”。此类事例还有王式、周勰等。中正把关,可以说是晋朝贯彻以孝治天下的组织措施。
  那么,“中正把关”又当如何评断呢? 说中正不把关,不符合事实;只是怎样把关,颇有奥妙。透露这奥妙的典型事例,是曹魏末年司马昭挂着相国头衔做皇帝时,他的世子司马炎需要办一下乡邑评品的手续。此事使司州大中正很伤脑筋。给司马炎评几品,无须讨论;烦心的是如果全州只评司马炎一个上上品,未免太暴露。而要找个可以跟他并肩同等的人,又有谁 敢当得起?结果全州十二郡的中正共同计议,推举郑默出来“陪品”。司马昭还特地致书郑默之父郑袤,说:“小儿得厕贤子之流,愧有窃贤之累!”这话说得真有技巧,应收入权术教科书。
  此后二十多年,武帝太康初,刘毅上书揭露九品中正之弊,有云:“今立中正,定九品,高下任意,荣辱在手;爱憎决于心,情伪由于己。公无考校之负,私无告讦之忌。用心百态,求者万端。廉让之风灭,苟且之俗成。”“况今九品,所疏削其长,所亲则饰其短,徒结白论,以为虚誉。”可见其时的中正,已经既不“中”, 也不“正”了。从阮简之例,可见一斑。
  然而司马氏办事仍难免棘手,因为碰上了孝与忠的矛盾。 魏晋君王背叛了各自的主子,做了主子之后却很需要臣民对自己的忠诚。羞于言忠而倡孝,其本意在求孝与忠的一致:“求忠臣必于孝子”,“资于事父以事君”。武帝时刘斌论曰:“为臣者必以义断其恩,为子也必以情割其义。在朝则从君之命,在家则随父之制,然后君父两济,忠孝各序”
  谈起来可以一致,行起来却难以两全。周处慨叹:“忠孝之道。安得两全?既辞亲事君,父母复安得而子乎?”
  温峤就是让皇帝难以处理的典型一例。二京沦陷,司马睿镇江左。刘琨在河朔拥戴司马睿称帝,派温峤奉表劝进,出使江南。这对元帝是大忠。而温峤的老母拽住儿子不让走,温峤只好挣断衣袖毅然离去。这就违忤了母命,不孝。中正坚决把关,“迄于崇贵,乡品犹不过也。”而温峤效忠朝廷,屡建大功。不升官又不行。怎么办呢?皇帝只好“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每爵。皆发诏”(《世说?尤悔篇》)。
  温峤是忠而不孝;有个沈劲,则是孝而不忠。沈劲之父沈充是王敦党羽,是叛臣。沈充是被吴儒抓住杀掉的,吴儒应是忠臣。沈劲却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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