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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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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皱眉心道,江湖上有言,一寸短,一寸险。我这长剑三尺四分,他们这兵刃却都短小jīng悍,方才虽出其不意杀了那个什么玉灵子,但眼下这几人步履轻捷,沉稳厚重,却也不是能小窥。

正思忖间,只听那这头陀虎吼一声,双手戒刀便向他身上砍来,于此同时,其余三人也各持兵刃上前动手。

齐御风运剑如风,瞬间刺出七剑,攻向四人,那四人识得这长剑厉害,当下一击不中,随即后退,却依然团团将齐御风围在中间。

那乞丐怪里怪气地说道:“好厉害的少年英雄,这剑法那卖难吃馄饨的教不出来,小子,你到底是谁家弟子?”

齐御风尚未回答,一边那女子却突然道:“温州馄饨,怎么不好吃了?”

那乞丐皱眉道:“南方的馄饨都很难吃,甜了吧唧的。”

那女子冷笑道:“我在这浙江居住了几十年,从未听说过甜馄饨,你吃的是汤圆吧?”她一生最是争强好胜,以家乡特产为傲,听了这乞丐这话,自然不肯输阵。

眼见两人争执,那头陀急忙上前道:“馄饨甜咸又有何妨,两位何必置气,大事为重,”未了他又加上一句,“反正我吃不惯这南方的馄饨。”

那女子登时怒道:“仇松年,你活腻歪了吧?和尚,你吃得惯温州馄饨么?”

那剩下的和尚知道这女子偏爱在小事上大发脾气,一旦折腾起来,无论是何等大事都要放在一边,便想平息此事,当下回话道:“老僧吃的惯,老僧爱吃甜的。”

谁知他此言一出,只见齐御风剑光霍霍,金风四溢,一剑直奔他而来,口中道:“异端!受死!”

原来齐御风方才一招过后,心中已有了计较,这几人虽然内力jīng深,招式上却不见得多高明,他若倚仗手中利剑,再加上他所修习的剑法,并非不可战胜,当下见这几人纠缠不休,当下乘隙上前进攻。

四人急忙持兵刃舞动,与齐御风交手,只见一击即退,那女子和和尚腿上挨了他一剑,鲜血直流,而齐御风衣衫破碎,却被那乞丐的毒蛇,重重的咬了一口。

当下齐御风拼命舞剑,一阵乱劈退了回来,看着肩头伤口,不由得心下暗暗懊悔。

原来那几人口中争执,暗中戒备,原本就是他们几人用惯的诱敌之计,齐御风不知就里,江湖经验又少,一上来便中了他们的埋伏,幸亏他手中长剑锋利,那几人也不敢死命追打,才逃过一劫。

当下那女人见他受伤,大为得意,叫道:“再来。”

四人又是一起攻上,只听叮叮当当几声乱响,那和尚的钢钹和女人的双刀俱被齐御风宝剑砍断,可齐御风肩膀左边却也中了那头陀一刀。

这四人在雨中对视,暗忖着少年剑法jīng奇,加上宝剑厉害,不由得有点踌躇,那和尚叫道:“何三七,你这缩头乌龟,只要你把《辟邪剑谱》交出,我等也不能伤了你的xìng命,何必又让这少年人为你送死?”

第8章死人

齐御风听得这几人原来是为了争夺《辟邪剑谱》而来,不觉哈哈一笑,心道这等断子绝孙的武学,这些武林怪客一个个居然也抢的有滋有味。

他听得这和尚激何三七出来,不yù与自己相斗,言语之中已有些sè厉内荏,当下胆气一豪,上前一步道:“你们几个个老不正经,一个使剑的都没有,要什么《辟邪剑谱》?”

那乞丐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少得意,待会便是你的死期!”他心中暗暗焦急,心道:“这少年已被他的毒蛇咬伤,为何这么久还不毒气上涌?这少年剑术高超,不可冒险,我得引逗他多说话才好。”

他却不知齐御风长在长白山上时常喝胡斐所酿造的血胆酒,那蛇胆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解毒壮力,齐御风体内早已有了不少抗毒之能。

齐御风心中也暗暗思忖,心道若是何三七功成出屋,合两人之力,拿下这四人不要太轻松,于是也故意拖延。

当下两方暗暗定计,都想拖上一拖,齐御风和那乞丐方yù开口,都看见对方口唇动弹,不约而同又都谦逊道:“你先说?”

“你先说。”

这五人方才还xìng命相搏,此时却在倾盆大雨中不闪不避站着聊天,也算一道奇观。

于是齐御风想了想道:“你们几个出家人戒荤腥不戒?”

那头陀和僧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少年没头没脑问这个干吗?但他几人配合已久,心中都明了那乞丐之意,那一边的红衣和尚便冷笑一声道:“老子连杀人都不戒,戒什么荤腥?”

那头陀也点了点头,说道:“不戒”。

齐御风又关切道:“那几位就都是老跑腿子了吧,这么大年纪,可当真不容易?”

“老跑腿子”即是“老光棍”的蔑称,那和尚一听,不禁抹了一把脸上雨水,指着齐御风大怒道:“**才是老跑腿子,老子有相好的!生活滋润的哩!”他虽然发怒,却也晓得齐御风剑术厉害,也不动手。

齐御风低头看看那玉灵道人死尸,又抬头看看这四人,似乎有所领悟,盯着那女人感慨说道:“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拉帮套,可真不容易。”

齐御风说完这句,当即察言观sè,见那几个男人,面sè一阵尴尬,都低头思忖如何开口解释。而那女人闻言,却脸sè立变,大怒道:“小子,你找死!”手持两把断刀,欺身上前。

齐御风好容易碰到这等时机,当即长剑急探,轻轻一挑,从这女子下颚一剑挑到眉心,手腕一伸,长剑入脑,那女人登时抽搐两下,气绝身亡。

那和尚和头陀一见大惊,当下叫道:“点子扎手,扯呼。”

乞丐却一摆手拦住两人,抚摸着肩膀盘着的毒蛇冷冷的看着齐御风道:“慢,我不信他这么半天了,还不毒发身亡。”

齐御风朗声一笑,抽出长剑,在雨中甩了甩剑上血水,说道:“我从小喝三聚氰胺牛nǎi、吃地沟油炸的油条、苏丹红腌的红心鸭蛋、化学物质造的人造鸡蛋、避孕药喂大的黄鳝、打激素的鸡和注水的猪肉、福尔马林泡过的卤肉,凭你这小筷子蛇还想咬我,它真是找死!”

“难道你不知这天底下有个地方,只要去呆上半年,出来之后便可百邪辟易,万毒不侵?”

那乞丐一听此话,登时便是一惊,心道他所说的种种奇毒,都是自己从所未闻,见所未见,急忙问道:“那是何处?”

齐御风一挺剑,喝道:“大学食堂!”说罢,长剑连挥,一连刺出七八剑直奔这三人而来,剑光所到之处,雨水崩飞,气势惊人。

这三人武器已失,又新死了一位,当下也不敢恋战,转头就跑,齐御风算好了方位,当下一剑劈中那和尚后脑,再一转身奔那头陀去时,却见余下两人已然跑出七八丈远。

他提气yù追,却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烦恶,头昏脑涨,几yù呕吐,当下一摸那毒蛇咬伤之处,只觉得火辣辣作痛。

他知道那蛇毒潜伏已久,现下已然发作,不由得心下凛然。

正当此时,他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先前所拿出那三把飞刀被人抄走,接着只见雨丝中两道闪光,噗噗两声,那乞丐和头陀扑倒在地。

他不禁回头一看,只见何三七正笑吟吟看着他,手持着一柄飞刀,对他深施一礼,以示感激。

齐御风大喜过望,叫道:“你可算……”接着向前一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次rì,齐御风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郊外茅庐之中,周身伤势俱已被仔细包裹,当下他翻身起床,一脚踏出这茅庐,只见四野青青,俱是树林,大雨方歇,空气甚是清甜。

不远处何三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笑吟吟的看着他。

何三七见他起床,上前笑道:“好小伙子,这么快就醒啦。昨天你照顾我,现下轮到我照顾你啦。”

说着把馄饨递给他又道:“饿了吧,这碗馄饨给你……免费。”

齐御风白他一眼,也不多话,接过馄饨三口两口吃下,然后将馄饨汤也不放过,咕噜噜喝个干净,然后问道:“老何,这是什么地方?”

何三七道:“咱们在李家坞,离淳安县城也是不远。”接着皱眉道:“看来丐帮中定有叛徒,否则他们怎么能知道我躲藏之所。”

齐御风奇怪道:“怎么你还跟丐帮有了联系?”

何三七道:“老张便是丐帮的副帮主,你不知道么?”

齐御风嗔目结舌,心想以前那些rì子,他仗着“顾客就是上帝”的身份,可没少戏弄那老张,老张也不言不语,只憨憨厚厚的傻笑,没想到居然有这等大的来头。

略一细想,想到后世什么南北太极门,辽东黑龙门,兴汉丐帮和东北独资的分公司穷家帮,不由得又问一句:“是咱们浙江境内的丐帮还是……?”

何三七笑道:“丐帮就是丐帮,从祖师范丹一直传到现在,自唐末大乱而兴,分什么浙江境内境外。”

齐御风不禁乍舌道:“当真没看出来,老张居然还有这等显赫的身份,那老何您……?”

何三七道:“我就是个卖馄饨的,全身家当就这一副馄饨挑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齐御风假意恭敬道:“了不起,了不起,自力更生,艰苦奋斗,那更是我辈少年人的楷模。”

何三七笑骂一句,继而问道:“你剑术如此高明,怎么内功却那么差?”

齐御风满不在乎笑道:“我修行rì子还短,以后长功夫的rì子长着哩。”

何三七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昨天为你运功排毒之时,觉得你体内任督二脉虽开,但经脉运转之法,似乎粗陋了些。”

齐御风心道:“说什么内功浅薄,我学的这可是无数人争抢的《无相神功》,当初为了争这本经文,不知死了多少人呢。我自习练以来,也是裨益良多,受益匪浅。”

当下淡淡一笑,便对何三七所说,有些不可置否。

何三七见他不识好歹,当下举起一掌道:“你来试试?”

齐御风一阵莫名其妙,好奇的用手指一触他手掌,只觉他手掌轻轻颤抖,自己便仿佛过电一般,接着一股大力袭来,登时便承受不住,一个筋斗翻出老远。

何三七扬脖子一笑,问道:“如何?”

齐御风爬了起来,心下大惊,心道这一路所见,无论是那个马人鸣,刘正风,还是昨夜所见那五个,内功似乎都比自己强上不少,这何三七只是震荡内力,也不如何鼓劲,便能将自己推出去老远,这般功力,饶是苗人凤,陈家洛恐怕也是不能。

难道这明朝的内功心法,与清朝不同?

当下老老实实回来坐好,点点头道:“你这招的确厉害。”

何三七道:“以你所见,你练到什么时候,能达到这般地步?”

齐御风摇头沮丧道:“恐怕练一辈子都难。”

何三七点点头,继而骂道:“可惜了你这一身jīng妙的剑术,也不知是什么狗屁师傅,教出你这么个怪胎。”

齐御风道:“你别骂我师傅啦,我这剑术是百家之长,内功却是一位道士教的。”

何三七疑惑的看看他,问道:“那你现在有师傅没有?”

齐御风寻思苗人凤和胡斐至少还得二百多年才能出生,当下便摇摇头道:“我师傅还没出生呢。”

何三七翘起胡子怒道:“身为武林中人,当尊师重道,一rì为师,终身为父,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齐御风也没脾气,当下笑嘻嘻道:“您说的对,我说错了。”

何三七也不纠结这小礼节,当下捋须做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目光看着远山说道:“咳,咳,既然如此,咱们雁荡山一派,一向也以拳、剑、内功三绝闻名,而且一直一脉单传,你愿不愿意……?”

齐御风低着头,木然摇头道:“我只吃馄饨,不卖。”

何三七说了半天,又卖弄神功,原本就是看中这少年能与贩夫走卒为伍,甘于恬淡寂寞,品xìng根底都是上佳之选,想传以衣钵,没想到居然被他一句话拒绝,当下不由得有点气闷。

齐御风心道,我并非此界之人,倘若将来走了,岂不是断绝了雁荡山一派,更何况要拜师学艺,自然要学那独孤九剑,拜了你为师,那风清扬老头门户之见如此严重,还怎么跟他打好关系?

当下他笑嘻嘻拉着何三七的手道:“老何,别那么小气嘛,不拜你为师自然有我的苦衷,你何必对你救命恩人沉着个老脸,来来来,笑一个。”

何三七本来还在感叹这等良才美质不能入他雁荡山门下,闻听此言,不禁哭笑不得,忙问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齐御风道:“我久闻华山派气功厉害,以气御剑,无坚不摧,君子剑岳不群也是五岳翘楚,门下大弟子令狐冲更是人中龙凤,我想去找他看看。”

何三七听闻,脸sè古怪,盯着齐御风脸上看了半天,才悠悠说道:“可是君子剑岳不群,已经死啦。”

第9章秘籍

齐御风听闻岳不群已死,当下不觉一愣:“死了?谁杀的?又是东方……?”

何三七点头道:“不错。”

齐御风登时瞪圆了眼睛,心道:“我勒个去,这东方不败小朋友还真够活泼的,你杀了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也就算了,你杀了岳不群,你冲哥哥还不找你玩命?”

随即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打一个寒颤,眼前恍惚间顿时浮现出一张肥腻猥琐的笑脸,正在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不由得一阵恶心,急忙问道:“那个,老何,我问一下,这个东方不败,他是个男的吧?”

何三七见他如此问话,不由得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表情认真,不似开玩笑,便点头道:“应该是个男的,他当年与魔教先教主任我行称兄道弟,那任我行我也见过,虽说自大狂妄,专横傲慢,但也算个武功惊天动地的奇男子,东方不败又怎么会是女人?”

齐御风还是有点不放心,又紧忙说道:“那他有多大岁数,是不是二十多岁,眉清目秀,经常嗲声嗲气的说话?”

何三七摇头道:“决计不会,东方不败成名已有三四十年,又怎么会是个年轻人。”

齐御风这才长呼一口气,放下心来,心道:“还好这个世界终究是正常的。”

随即他又道:“对了,你还没说呢,你这昨天,是抢《辟邪剑谱》去了?”

何三七沉吟一会儿,点点头道:“不错,昨天我听闻福威镖局杭州分舵全舵被灭门,我虽是江湖散人,但身为浙江武林同道,不能不过问。”

“杭州距离淳安几百里之遥,你这一夜就赶回来了?”齐御风听闻,不禁睁大了眼睛,惊讶问道。

何三七摇头道:“没有,我赶到桐庐县境内,便从本地同道口中得知青城派一行人已在此处,那松风观观主余沧海个xìng狭隘,偏激易怒,他先师长青子又与福威镖局上一辈的林远图有过睚眦,当下我便躲在暗处,偷听他们谈话。”

“没想到果不其然,就是他们一行人,灭了福威镖局。”

齐御风听他说道这里,突然想到:“有一个叫甚么马人鸣,也是余沧海手下吧?”

何三七想了想道:“不错,他是余沧海一个师弟的儿子。他怎么了?”

齐御风大惊失sè道:“他被刘正风的二儿子刘芹找到淳安来,想拜师学艺,然后又想他他帮忙杀卖猪肉的大老吴,被我抓了起来,可是后来……老张他们跟刘正风一商量,又把他给放了。”

他想了一想,忧心忡忡道:“那余沧海小肚鸡肠,不会也来灭我的门吧?”

何三七摇头道:“不会,眼下他大事未了,哪里顾得上你这只小虾米。”

齐御风长舒一口气,刚放下心来,却听何三七又捋须笑道:“估摸着他现在正在yù杀之后而后快的,第一个人便是我啦。”

齐御风哭笑不得,当即问道:“大爷,你又惹什么篓子了?”

何三七道:“我听余沧海他们说话,得知原委,原来他为师报仇尚在其次,对付福威镖局首要的目标却是……”

“《辟邪剑谱》!”齐御风截住他话头,洋洋得意地说道。

“不错,”何三七点点头道:“他们杀了几百口人命,终于拿了这《辟邪剑谱》,却不料赶了一天的路,疲惫之余,都沉沉睡下,当下我用了两根筷子,悄悄夹了过来。”

齐御风闻听,不由得惊奇道:“老何,你还有这份手艺?当真没看出来。”

何三七笑道:“我雁荡山一派,之前本就混迹市井,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这妙手空空的伎俩流传下来,也是为了不时之需。”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本青皮古册,封皮上写着古香古sè四个篆字——《辟邪剑谱》。

齐御风眼见这剑谱,不由得感慨,林家也算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知哪个蜜罐子养大的帅哥林平之下场如何。

他开口道:“那五个人便是因此追杀于你,他们跟余沧海是同一伙儿的?”

何三七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怕是未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轻功不行,妙手空空之技恐怕更是不如老夫,不过这几人却懂得守株待兔,我一走出余沧海所住的院子,他们便已然远远追了上来。”

“一番争斗,我杀了他们其中两个,剩下这五个,却还是沿着蛛丝马迹,寻到了咱们住的那饭铺之中。”

齐御风昨天杀了三人,却还不知道这对头是谁,连忙问道:“这几人是谁?什么来头?”

何三七道:“第一个被你杀的是玉灵道人,女的名唤张夫人,长发的头陀叫仇松年,红衣和尚叫西宝,最后那个乞丐名叫严三星,江湖上有个匪号叫做‘双蛇恶丐’……”

他说到此处,突然停住片刻,继而沉声道:“这严三星说不定便是与丐帮那叛徒暗中联系之人,否则怎么就找到了咱们居住的饭铺?我得找丐帮的朋友探查一番。”

齐御风想想岳不群,左冷禅等人,一生使尽了yīn谋诡计,行事可谓波云诡谲,变幻莫测。这丐帮之内,更是龙蛇混杂。

不由得摇头道:“老何,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事还是小心为好。”

何三七沉吟半晌,点头道:“不错,我取了这《辟邪剑谱》,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却也更是个麻烦。”

“当年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在江湖中少有敌手,最后还创立了福威镖局这份家业,他昔年武功一旦现世,这江湖不免又要掀起一阵波澜。”

他说到此处,不免一阵唏嘘感叹。

齐御风见他面sè沉重,戏谑地笑道:“反正剑谱在你手里,你想怎么还不是随你,不如你练了这绝世神功,等谁来抢夺,一剑杀了便是。”

何三七瞧他一眼,突然怒极反笑道:“小子,莫要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若真想要,我传给你如何?”

齐御风吓的一愣,连忙求饶道:“求别说,我齐家世代单传,还指望我娶妻生子,绵延血脉呢。”

何三七笑吟吟道:“当年我与我师傅拜访福建泉州少林寺时也曾有所耳闻,那些老和尚虽未曾明言,却也无意中透露了这门剑法的邪xìng之处,我看你对此掌故熟悉,与这剑法颇有渊源,不如就练了吧。”

齐御风“呸呸”两声,恶心道:“龟儿子才练这剑法呢,我可不想断子绝孙。”

何三七笑道:“那也未必,据说这剑法习练虽然凶险至极,却也不过练功之时yīn阳相冲,yù火焚身,只要封禁阳维脉、阳跷脉这两脉,勉强练来,可能也无大碍。”

齐御风不住摇晃脑袋,口中说道:“呸呸呸,咱武功再低微,也不至于练这等邪功,为了习武便什么都不顾了,那还是人不是?”

何三七道:“你确定不练?若练了此功,江湖上可没几人是你对手。”

“不练不练不练。”

何三七点点头道:“此功法留他一天,实非武林之福。你品xìng纯良,虽知其威力无比,却也能不受诱惑,更是难得可贵。”

“那余沧海整顿青城一派,有声有sè,诸位师兄师弟都听他号令,以他为尊,青城声势之大,远迈前辈,行事却如此跋扈骄横,毫不顾忌名声的正派,当真令人齿冷。”

齐御风心道:“青城一派,从上至下,无不横行霸道,余沧海既然是一代枭雄,自然野心颇大,他武功远不如五岳诸位掌门,不搞点歪门邪道,又怎么实现的他的中国梦?”

“正所谓‘沧海一声笑,林家全挂孝,为争辟邪剑,道义都抛掉。’”

何三七沉默良久,叹一口气,抬手掀开馄饨挑子的浅锅,将手中书册投入火炉之中;不一会儿,这份江湖上你争我夺,害了几百条人命的武学秘籍便化作一捧黑灰。

第10章三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时值正午,何三七洗了洗手,从馄饨挑子中拿出桌凳,案板。

他支开案板,放下桌面面,摊开馄饨皮,馅子,便开始如往常一样包起了馄饨来。

齐御风呆得无趣,也学着何三七的样子,右手拿着竹片,沾上点肉糜,往皮往皮垛上一沾,揭开一片置于左手手心。

然后手一握一张,一只四面漏风的馄饨就包好了。

他看着手上馄饨,不禁脸sè一阵发红,抬头看何三七,右手一来一回,左手一展一合,一只又一只,娴熟无比,不紧不慢便包了一大堆。

齐御风紧盯住他手上姿势,学着包了七八个,终于才有模有样,像是馄饨而非水饺汤圆。

他见到馄饨成型,登时成就感陡然高涨,一只接着一只,手上不断,唯恐一个迟疑,馅料被何三七用完。

何三七见他专心致志模样,呵呵的笑了几声,便像是一个慈祥的爷爷看着贪玩的孙子一般。

他就着挑子里炭火正旺,水扑突扑突的开了锅,数了馄饨往里面一丢,不一会用漏勺掏起。

放在盛有虾皮、榨菜丝、荤油、青蒜末的清汤里,习惯的擦擦凳子,问道:“客官,来碗馄饨?”

齐御风嘿嘿一笑,当下放下手中活计,大模大样坐到板凳上,叫道:”来一碗,加点辣油。不辣咱可不给钱。”

何三七瞧着他笑笑,两个人在这咋暖还寒的初chūn,便一人捧着一碗热腾腾,辣乎乎的馄饨吃了起来。

齐御风吃完馄饨,抹着额头沁出的汗珠,敞开衣襟任风儿吹上一吹,大声道:“这馄饨还是辣的好吃,甜了咸了都没这么痛快!”

何三七收拾了碗筷,默不作声,好半天道:“你不入我雁荡山派,我这内功心法不能教你,不过这提气练气的法门,你要是想听,我却不妨告诉你一些,也不算违反了门规。”

齐御风当即大喜,接连点头。

何三七道:“你昨rì帮我运功疗伤之时,我觉察你内功运行路数虽对,可太过粗糙浅陋,当务使气敛入脊骨,呼吸通灵,周身罔间;而动静之机,在于yīn阳,总归神聚。神聚则一气鼓汤,炼气归神。先吸后呼,一出一入;先提后下,一升一伏,内收丹田,气气归根。吸入呼出,勿使有声。呼吸出入,气交错也。”

继而他由呼吸,yīn阳,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等关系将练气之法一一诉出,齐御风听这其中许多道理都闻所未闻,不由得又惊又喜。

两人足足讲解了一个下午,何三七事无巨细,连带着自己几十年的经验一一将来,直到黄昏傍晚,何三七才道:“我这门内功,乃是当年雁荡山一位高僧从《法华经》中所悟,你能耐得住恬淡平和,便能有所领悟,如果xìng子太急,这门功夫不练也罢。”

齐御风只觉得这门内功虽然义理艰深,比《无相神功》难上几倍,不过循序渐进,定然比先前内气单走任督二脉要强得多,当下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何三七微微一笑:“现在的娃儿都没什么耐心跟我学这包馄饨,你有此耐xìng,他rì能当有所斩获。”说罢,起身从扁担中抽出一口细剑。

齐御风见他突然抽剑,不觉一怔,急忙向他脸上看去。

何三七道:“你这孩子剑法高明,说不定我也有所不及,不过雁荡山剑术之中,有“雁荡三绝”三招,虽只是三招剑法,却包涵了我雁荡山一脉所有剑术的jīng华所在。我现下与你演示一遍,领悟与否,便全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只见他手中细剑如活蛇般一蹿,霎时灵动起来,起手便势如闪电,凌厉无匹一刺,当真如雄鹰敛翅,风云激荡一般;随之却轻轻一折,将剑光收敛藏掖起来,只留一丝锋芒在外,继而再一转,剑如晓月东升,随之翱翔,当真是鹰隼试翼,风尘翕张。

齐御风只看这一招,便不由得神思飞翔,浮想联翩,将他这剑法中的奥妙结合自己的《长白剑经》一一印证,只觉得奥妙无穷,花样翻新,一时各种奇思妙想,不断涌出。

何三七道:“这是雁荡三绝中的第一招,名叫‘灵峰三折’,你可看清楚了么?”

齐御风笑笑,点了点头,心道这老头果然够仁义,说是演示一遍,其实若是看不明白,只怕十遍八遍的,也能演示出来。

何三七见他点头,随之手中长剑一抖,只见他剑势雄浑,宛如银河自九天直落,又如同一条势不可挡的大瀑布飞泻而下,剑意变幻无常,如水云,如烟雾,其间又有水珠四溅开来,当真壮观无比。

齐御风见这一剑刚柔并济,难描难述,直将剑法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不由得高叫一声:“好!”

何三七正sè道:“先莫叫好,其中剑意,你可记住了么?”

齐御风略一沉吟,手上比划,轻轻踱了几步,暗暗揣摩其中法门,不过一碗混沌的时间,便点头道:“我记住了。”

何三七微微一叹,说道:“果然是练剑的奇才,可惜咱爷俩,遇见的晚啦。这一剑名叫大龙湫,虽然刚柔并济,却是以刚为主,柔为客,以刚驭柔,你可莫练错了。”

齐御风又点了点头。

何三七一横手中细剑,立于眉间,说道:“这一招名叫屏霞叠嶂,你可得看好了。”

说罢手中长剑勾连刺抹,每一剑挥出都仿佛带走一片云霞一般,其间长剑不断颤动,接连刺向前方,那剑身上映着夕阳余晖,千变万化,眩人耳目,当真如梦如幻,美不胜收,令人赏心悦目。

一招使毕,齐御风心旷神怡,犹自不能自拔,好半天才兴奋的说道:“再来一遍,再来一遍。”

何三七怒道:“你当你大爷是消遣么?到底记住了没有?”

齐御风立刻不言,低头思索,这一式剑招远比前两招复杂,其中许多变化十分古怪,齐御风别说见过,便是连听都从未听说。

他眉头一会儿不断皱紧,一会儿松弛,一会儿凝神思索,一会儿摇头晃脑,咬紧了下唇,最后还将手指头塞进了嘴里,宛如小孩子一般。

如此三碗馄饨的时间过去,齐御风才不确定的问道:“这一剑以柔劲为主么?”

何三七道:“不对,你再想想。”

齐御风挤眉弄眼,苦苦思索,最后蹲在地上,一手抱着脑袋,一手不断在地上写写画画。

何三七看他手上比划的剑势,不禁也暗自心惊,心道这少年不过十仈jiǔ岁年纪,怎么居然懂得这么多剑术至理?

其实何三七有所不知,江湖有言;“前人武艺高,后人理论强。”历朝历代过去。虽然本事后世人不见得学会多少,可那套武学理论却总是能流传下来,流落后世,便是连手无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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