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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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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武学理论却总是能流传下来,流落后世,便是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都懂得甚么“先声有势,后发制人”,“以弱制强,以柔制刚。”

可要他做起来,却是决计不能。

齐御风受胡斐、苗人凤等所传,尤其是通读了《红花秘籍》之后,对这些理论并不陌生,只是使出来却总是是似而非。

此时眼见到何三七施展这等剑法,便情不自禁的将这些理论带入,一一推演,犹如做代数题套公式一般,公式代入推导正确了,那这公式的涵义便也就自然明了。

齐御风算了半天,突然抬头比划一阵,哈哈大笑道:“老何,你这屏霞可不是云霞,而是一座座大山罢。这招数看似柔弱,其实全是以刚劲发出,震荡长剑,当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老何也神情激动,一挑大拇指道:“好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似你这等悟xìng,当真是万中无一的良才美质。”

齐御风笑笑,心道:“若是我看得比别人高些,只不过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们的肩膀上。呃……好像是牛顿。”

当下他深鞠一躬,拜谢何三七传艺之恩,何三七摆手道:“这三招是谢你救命之恩,何故谢我?若你有心,便将此剑法发扬光大,传诸后世,也算了了我的一番心愿。”

说罢,便与齐御风告辞分别,扛着馄饨挑子,趁着黑夜去寻找那丐帮中的叛徒败类。

齐御风送别与他,怅然若失,当下提了玄金剑,寻了路径,便yù赶回乡下的家中。

第11章夜战

齐御风离开李家坞,经由冬瓜坞,新塘,一路直奔县城之内。

他来到这淳安县,毕竟时rì还短,若是离开了县城这个地标,还真是便找不到路径回家。

谁知刚刚走入镇口,他便发现身后远远缀着两人,身穿黑衣,手里似乎带着家伙。

他心中顿时暗暗jǐng觉,心道,莫非那针对刘正风的祸事终于来了,我可不能被殃及池鱼。

当下他左拐右拐,经由另一条道路,便又走出镇外。

过不多时,侧头借余光一看,那两人依旧跟在他身后,似乎更近了一些,当下齐御风心中不禁生气,反而走了慢了些,心道:“你这般跟着我,不如咱们当面锣对面鼓,说开了便是。”

此时已到了夜晚,四野俱已寂静无声,这小路上更是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竟然听不到那两人的脚步之声。

齐御风突然觉得有点不妙,急忙转过头来,却见一只雪亮的匕首正无声无息的向自己的后腰刺来。

齐御风当即大惊,纵跃跳出老远,高喊道:“朋友……”

那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答话,当下又是一刺,招招不离齐御风要害。

齐御风登时怒发冲冠,反身拔剑,与两人战在一处。

那两人武功一般,经验却极为丰富,匕首运用的甚为娴熟老道,可齐御风玄金剑出,势不可挡,当下三五招,便将这两人剁了个稀巴烂。

他杀了这两人,犹自愤愤不平,“呸”一声,心道这伙人还真当淳安县是他家开的不成?

你不让我进,老子就偏要进去看看,那刘正风来看也是不错之人,若能有机会救上一救,也算功德一桩。

当下他鼓着一肚子气,整一整衣襟,昂然大步,便往镇中走去。

谁知刚走道向阳巷附近,黑夜之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他抓住,藏于角落之中。

齐御风措不及防,当即大惊失sè,拔剑yù砍,却只见那人“嘘”一声捂住他嘴巴道:“别误会。”

齐御风听得这声音宽厚,且十分低沉,言语之中不像有什么歹意,便住手停攻。

两人蹲在这墙旮旯里,一声不吭,那人犹自不太放心,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别出声。”

这时只见大街上飞速掠过一行身穿黑sè夜行衣之人,身手矫健,身上都带着长剑;另一伙却从齐御风所来的拐角处现身,两伙人一朝面,当即有人问道:“找到没有?”

另一伙人回答道:“没有。”

那先前说话之人又道:“掌门有令,凡是遇到身上藏有兵器的年轻男子,宁可杀错,一律不可放过。”

令一伙儿人又道:“遵命!”

说罢两帮人匆匆而走,只留下齐御风目瞪口呆,心道自己这是惹了多大的篓子,这么多人抓我一个?

不对,这其中定有蹊跷,现下在这淳安县活动的,无非是针对刘正风一家的,或者是青城派一行人,自己与这些人又没有甚么深仇大恨,无非是侮辱了他余沧海一个旁门弟子而已,他们断然不必为了自己,摆下这等阵仗。

他心中念着家里状况,便想冒险出去,可一探头,便发现远远又有几处人影绰绰,手中刀剑映着月光,点点生辉。

当下他不由得踌躇起来,心道,人家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这淳安县本就不大,人家一呼百应,看这架势,分布在镇中之人足有数百之多,人多势众,又哪会跟你讲什么道理。

当下两人沉默不语,不多时,借着月光,齐御风偷看此人,只见这人长方脸蛋,剑眉薄唇,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身穿一身破烂衣衫,油渍麻花,铮亮有光。

他不由得心道:“难道这位是丐帮的英雄豪杰?”

不多时,只见那人偷眼望了望街边巷尾,轻声说道:“跟我走。”

说罢,便一猫腰沿着墙角yīn影蹑手蹑脚的向附近宅院后门走去,齐御风想了一想,随之跟上。

两人走了半天,才选了一个隐蔽角落,刚舒舒服服坐下,却只听“咕”一声,那青年肚子发出鸣叫。

“我饿了。”那青年脸sè微红,急忙解释道。

齐御风点点头,已看出这青年是友非敌,当即道:“我有吃的。”当即从怀里掏出何三七所炒制的年糕,递了过去。

那青年接过,点头谢过,吃了几块,突然道:“本地人?”

齐御风心想,自己怎么也算是半个本地人吧,于是便点了点头。

那人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玄金剑,说道:“会使剑?”

齐御风继而又点点头道:“会。”

那青年玩味的看了他两眼,突然伸出一指,划个半圈,疾点向齐御风胸口,齐御风也横出一指,架住他这一指来势,转了两转,随即反刺那青年。

那青年挡住他剑招,目光中露出一丝激赏,说道:“好剑法。”

随即低头沉吟片刻,掂了掂手中的年糕,抬头道:“跟我来。”

齐御风见到此人,只觉得这人虽然话语不多,但目光坦荡,行事无所顾忌,应该不是坏人,当下也不犹豫,便追他而去。

两人各自抽出长剑,埋伏在一个巷子口,齐御风静蹲在那青年之后,微微感觉一阵刺激和兴奋。

不一会儿,沙沙脚步声传来,那青年将手中长剑斜斜指向地面,不让剑光映在行人所能看见的位置。

等那一行人正走过他二人身旁之时,他突然出手如电,挥剑刺中一人头颅,那人闷哼一声,随即倒地。

剩下几人大惊,急忙反身挥剑,一人张口yù呼,那青年手疾眼快,又一剑刺进了他的口中。

剩下那几名身穿夜行衣之人都向前一步,递剑刺出,齐御风挥剑上前,只见月光下淡淡金光萦绕,他一剑分刺三人后心,使的正是“雁荡三绝”中“灵峰三折”的剑招。

剩下三人一见这两人出手如电,瞬息间便杀了五人,当即大惊失sè,双股颤颤,不能言语,那青年上前将三人点中穴道,随手丢入一处角落之中。

再回首看向齐御风时,不禁又低声赞道:“好剑法。”随即一个眼神示意,两人又隐没在黑暗之中。

两人走了半天,这一次,却又遇到了一行三人的队伍,那青年领着齐御风不断后退,直到被逼入了一个死胡同中,才暴露了行藏。

齐御风见这三人虽然也穿着夜行衣,但骨骼粗大,鬓角隐隐露出白丝,身形架势无一不法度严谨,有大宗匠气派,远非先前那八人可比,不由得暗暗有些吃惊。

那三人见到他二人露出行藏,也不多话,亮出长剑,便与这两人纠缠在一起。

齐御风一低头,堪堪躲过一击,那剑刃贴着他右颊掠过,传递过丝丝的凉意。

当下他不由的心道:“这三人好高的武功!剑术之jīng,几不逊于何三七。”当下反手一格,使一招“大龙湫”,长剑直如长河奔腾入海,气势一往无前。

那人未曾预料他长剑如此锋利,而剑术也居然如此之高,不觉一怔,被玄金剑当即格断了长剑,而他尽管身形立即激shè而退,却也不及齐御风这招式源源不绝,势不可挡。

一招“大龙湫”还未使完,他身体便已被齐御风的玄金剑斩成几块,血溅当场。

另一边,那青年面对着两人,堪堪战成平手,那两人一见同伴身死,登时便连声高呼,齐御风和那青年前后夹击,一人看住一个,不出七八招,这两人头颅便瞬间离体而去。

两人武功虽强,要杀这三人却也竭尽所能,费劲了全身力气,

正当两人喘息只时,突然齐御风莫名打了几个激灵,浑身毛孔同时炸开,一阵阵不详的感觉散发开来,好像有一种被盯住了的感觉。

他猛一抬头,只见眼前剑光四溢,一柄雪白的长剑如流星曳地,经天而过,齐御风只觉眼前一花,登时便被那剑光刺得睁不开眼,这时只见那青年伸手一带,将他推了出去。

而那柄长剑,瞬间刺进了那青年的胸膛!

齐御风抬头一看,只见一人身穿青袍,个头不高,面目威严,双目在夜中俨如两盏灯火般炯炯有神,手中一柄长剑,犹自还带着鲜血。

齐御风不禁颤声轻问道:“这是谁?”

那青年捂住胸口汩汩流血,苦笑一声道:“余沧海。”

第12章逃命

只见余沧海一挥手,登时身后现出十五六个好手,各自抽出长剑,将巷口团团围住。

继而他看着这二人,冷哼一声,又一挥手,有些不耐烦道:“杀了!”

齐御风一见这些人亮剑的架势,便知道这些人武功都非同小可,当下不由的心中一阵沮丧,急忙振奋jīng神,握剑以候。

那十五六个好手,缓步上前,虎视眈眈,紧盯着这二人。

那青年目光闪烁,看看那几人容貌,突然身形暴长,如龙急卷,欺身上前,伸手一抓,便抓过一名角落中的看戏的青城弟子,也不理身后几剑刺来,险些在他身上他刺个透明窟窿,便又飞速回转到齐御风身旁。

尽管身后鲜血急飙,却也一举抓获了那名青城弟子。

他抓住那青城弟子,单手反拧他胳膊,趁那青城弟子“唉哟”一声时候张嘴,另一手在怀中一掏,便伸手喂了他一颗药丸,一拍那人下巴,那药丸便骨碌碌进肚。

那青城弟子吃了药丸,只觉得微微有些甜腻,更有些土腥之气,当下莫名其妙,不由得冲余沧海大喊道:“爹,快来救我!”

余沧海未曾提放这青年居然敢如此行险,当即不由得一惊,连声喝道:“你给他吃了甚么?”

那青年冷笑一声,也不惧身上七八个窟窿汩汩流血,沉声喝道:“三尸脑神丹!”

余沧海凛然一惊,只觉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不由得颤声道:“你……你……你是魔教的人?”

那青年一手扣住那青城弟子脉门,一手捂住胸前伤口,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魔教之人,还不让开?我知道你今rì另有目的,志不在我,何必在我身上乱搭功夫?再过小半个时辰,那“三尸脑神丹”的外壳化开,你这儿子xìng命,可就神仙也难救了。”

余沧海将信将疑,却也听说过那“三尸脑神丹”共分三层,外层化开,内壳中尸虫复生,那便终生受制,当下也不敢轻试,不禁一抬手道:“散开,给他们让一条道路。”

那青年将那余沧海的儿子交予齐御风,两人并肩押解着他向外走去,一到了巷子口,不禁相视一笑。

余沧海看着两人背影,犹疑不定,不禁上前两步说道:“两位,可以放手离去了罢?”

齐御风在一边看着,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所谓“三尸脑神丹”其实就是刚才他给了那青年的年糕丸子粘了些红砖面儿,刚才那青年掏出来的时候,又趁机蘸了点血,真可谓既有咬头,又有味道。

那青年略微转身,正sè说道:“待我等到了……”说话到此,突然一个支持不住,眼冒金星,不由得捂住胸膛,咳了起来。他身上所受之伤虽多,可后来抢人时那几下时辰拿捏得当,却也没太多大碍,还是最开始余沧海那一刺伤得最重。

那余沧海眼见有此良机,立刻出手如电,当即一剑虚刺向齐御风,顺手一抓,将那名青城派弟子拽回,齐御风方才神思不属,正强抑着自己不笑出声来,登时手上一松,竟然让余沧海一举成功。

余沧海抓回儿子,当即一掌击中他后背,那青城弟子“哇”一声吐出一物,余沧海伸手一接,只见软软黏黏一团年糕,不由得大怒道:“杀!”说罢一掌击向那青年而来。

齐御风那青年脸sè涨红,已弯腰弓背咳成一只大虾,面目十分痛苦,急忙上前挥剑,护住那青年,

谁知余沧海出掌甚快,虚虚实实,他剑锋所致,居然扑了个空,接着便只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登时气为之闭,身不由主的向后直飞了出去。

所幸他抱着那青年,两人一同飞出,那青年脊梁撞在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喀喇一声,将门板撞断了两块。

两人起身,二话不说,转身便逃。

身后喊杀震天,两人独一往无前,一路上猫蹿、狗闪、兔滚、鹰翻,直将一个平安和睦的淳安县,闹得鸡飞狗跳,两人一路奔跑,一路不住咳嗽,均是受伤不轻。

无奈之下,齐御风领路,走小巷,钻狗洞,虽然那些青城子弟,轻功远不如这二人,两人却也直累得双膝酸软,双腿犹如灌满了老醋一般,一路都呕了不少血,才勉力支撑走出城外,而此时身后一阵狂风大作,余沧海再也顾不得一派宗师的尊严,亲自追了上来。

两人又逃一阵,眼见余沧海越来越近,那青年突然轻声道:“攻他下盘。”

然后两人同时出剑,回首攻向余沧海,齐御风一剑攻他双膝,那青年却歪歪斜斜,剑光在余沧海眉心缭绕。

余沧海措不及防,也是吃了一惊,但他危机之中,来不及拔剑,便猛一跺脚,身子平平飞起,躲过齐御风剑锋,右手忽然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青年的剑尖,只轻轻一扳,卡的一声,便将一柄钢剑扳断了一寸来长的一截。

那青年见一剑无功,反而折了长剑,脚下猛地一踢,掀起一团烂泥污水,朝余沧海飞去。

余沧海是好面子之人,那郊外地上污水甚为腥臭,他为保持大宗师形象,当即在空中身形急卷,落到远处,但就此一阻,那两人却又跑得远了。

他见这两人身受重伤,自忖追上之后必能亲手格杀无疑,当即也不着慌,便不紧不慢跟在两人身后。

前面两人却一路摸爬滚打,几yù慌不择路,幸亏齐御风在黑夜中依旧记得路径,不断钻山越岭,直奔古坞他居所而去。

齐御风心中暗暗盘算,这余沧海虽说也算正派中人,却绝非什么好玩意儿,他一生与左冷禅狼狈为jiān,几乎是那左秃子的第一铁杆同盟。

而且当年林震南的保镖生意一向给绿林好汉送礼,后来为了开辟四川新路,也要向余沧海送礼求情,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厮就是个土匪强盗哇。

看他那些手下,抄家灭门之时,所有财物均打包分类,层序分明、有条不紊,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个生意。

这次若是不将这矮子干掉,以这余矮子睚眦必报的个xìng,以后青城派几百号人,就必然是他齐御风的死敌,再加上余沧海左冷禅这等公众人物一宣传,rì后自己在江湖上定然寸步难行。

当下他暗下决心,咬牙拼命跑了几步,穿过竹林,奔入前面一座破茅舍之中,那余沧海远远缀在后面,也不阻拦,只是冷笑不已。

过不多时,齐御风从屋中走出,手上却多了一柄纯白sè剑鞘的长剑,正迎上那青年和余沧海赶来,当即一挥手将长剑丢给那青年。

那青年也不推辞,当下拔出长剑,迎着余沧海。

这长剑一拔出鞘,月光掩映,登时满竹林都是清光,余沧海只见那剑上光洁,犹如有水波流动一般,不禁也是一惊。

齐御风一旦回到主场,登时心下沉稳了些,心道今rì但凡有一口气在,也要将这余沧海剁成肉酱,免得他rì再生祸患。

当下冲那青年点点头示意,继而一挺剑,剑分三折,直奔那余沧海咽喉而去,同时口中大喊一声:“雪球儿,咬他!”

第13章伏击

余沧海见这两人所持长剑,一柄剑是金灿灿奢华无匹,一柄剑是青湛湛淡淡神芒,知这两口长剑必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好剑。

当下他也不敢大意,见这两人齐齐上前攻来,当下向后退了半步,挥剑横扫,削下一根竹竿,抬手一推,直撞两人胸前。

齐御风和那青年两人挥剑轻轻一抹,便将这竹竿割断。

余沧海手上不停,乱砍乱劈,直将一根竹竿劈成一堆两尺来长的竹箭,带着半边锋锐,一根根shè向两人。

齐御风见此,jīng神大振,忙使出乒乓剑法相迎,他这剑法原经过苗人凤淬炼,已然别具一格,后来返校之后,又经过他多次研究琢磨,结合各种当世技巧手法,豁然已然大成。

当下他一顿抽拉冲挂,劈拧挑弹,将来袭之竹一一反弹,他这长剑锋锐,更将那竹节劈成无数小绊,更添威势。

另一边那青年也将长白剑舞成一团银光,但凡竹箭一近,立刻劈成无数飞扬锯末。

两人且战且向前缓缓移动,虽然看似占据上风,但余沧海内力之强,当世不过几十人可堪匹敌,两人劈了一阵竹子,手腕也被震得一阵酸疼,内腑之伤更是疼痛难忍。

只不过如此良机,若是浪费,恐怕两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也只能苦苦支撑,只盼早点欺到余沧海身前,再做打算。

余沧海也知这两人无非仗着宝剑之利,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当下疾舞连弹,连珠箭般将手上竹箭shè出,其劲力越来越强,当真如松之劲,如风之迅。

看那两人勉力支持,身形摇摇yù坠,余沧海脸sè不禁露出一丝冷笑,暗自得意。

正当他想将一根长竹竿shè出,刺向那持金剑的少年之时,突然觉得耳边一阵刺痛,回首一摸,却突然发现自己大半个耳朵不知何时已然不见,半边头颅都鲜血淋漓,刺痛不已。

当下余沧海不由得大怒,随手将手中竹箭劈里啪啦shè出,转头一看,却发现地上伏卧着一个雪白圆润的小兽,长不过半尺有余,一条尾巴犹如云展,挥洒自如,两只小眼睛漆黑如豆,紧紧盯着自己。

当下他不由得大怒,一剑如雷霆怒斩,青锋隐隐,朝那小兽刺去,只见那小兽退开几步,闪展跳跃,灵活多变,躲过他这几剑,突然一个纵跃,从他裆部穿过,跳起来一口咬中他臀部。

余沧海只觉钻心一般疼痛,情不自禁“啊”的一声惨叫。

似他这等英雄豪杰,原应该是断臂割股也视若等闲,绝不可能如此丢脸惨叫。

但这小兽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行动快捷,如鬼如魅,他刺下几剑也不得手,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诡异颤栗之感,再加上这一咬,虽只伤及臀部肉厚之处,却也近于**之处。

那尖牙利齿破皮入肉之感却甚为清晰,疼痛直入心脉,全身汗毛乍起,似乎全身都是血液都为之一凝,不由得他不惊叫。

否则他练武一生,所受之伤比现在严重的多达几十次,又焉能如此脓包?

小雪球儿一经得手,立刻蹿蹦跃跳,如同一片棉絮般在余沧海剑影中纵横来去,不一会儿便趁他一个不注意,咬掉余沧海一根小指,嘴角带着一抹鲜血,纵身一跃,趴在一根竹枝之上,双目炯炯盯着敌人。

那青年看到小雪球儿这一现身,大展神威,登时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如坠入云里梦里一般,手里握着长白剑不知如何是好。

齐御风却大喜过望,当下踉踉跄跄上前,连挥三剑,使一招苗家剑法中的““提撩剑白鹤舒翅”袭向余沧海面门,这一式乃是苗家剑法的菁华所在,招式繁复而严谨,变化莫测,刚中带柔,柔中带刚,更兼狠辣异常。

余沧海见他这一提剑,破空嗤嗤有声,当下不敢大意,随手一抖剑,以剑脊相交,想用内力将这一剑压下,可他心慌意乱之余,小指又被咬去,汩汩出血,这一招使的便不jīng纯,齐御风提剑之后一撩“舒翅”,当下余沧海手中长剑顿时断为两截。

齐御风心中一喜,当即后招连绵又至,一招“上步云边摘月”直刺余沧海的咽喉!

余沧海冷哼一声,握着剑柄手中一抖,手中残剑顿时化成三截,继而抬手一拍,只见那三截寒芒闪烁的断剑,化成点点星光,直袭击齐御风胸膛。

他这一招,乃是用青城派绝学“摧心掌”手法将断剑打出,那“摧心掌”内力到处,无坚不摧,伤人肺腑,乃是一种十分yīn毒的武功。

齐御风此时招式已老,避无可避,那断剑又是攸忽而至,刻不容缓,当下不由得一怒心道:“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罢!”手中长剑也不收回,紧盯着余沧海咽喉,继续一往无前。

正当此时,突然见一道白影一闪,小雪球儿在剑光中穿梭而过,一口叼住那飞去的剑柄,落在地上。

那青年只见两人一兽,在竹林中一触即飞,各自落在地上,喘息不已,不由得惊疑不定,欢喜之余,又有些遗憾。

原来小雪球儿虽然咬住那剑柄,让齐御风未曾致命,其余两片剑身碎片,却还是打入他体内,使他一连向后飞退了三尺,口中喷出好大一团血雾。

而齐御风那一剑虽利,却奈何余沧海内功深湛,神思敏锐,一掌发出,当即身形激shè而退,却也只堪堪伤了咽喉半寸,未能致命。

当下两人都跪在地上喘息不已,齐御风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裂成了七八片一般难受,当下摇摇晃晃,一双眼睛紧盯着余沧海不放;而余沧海捂住咽喉,只觉得胸腔呼呼带风,肺喘如雷,显然已伤了气管,也暗自心惊,心道:“这少年剑法如此高超,又有这等灵兽相伴,自己还是太过骄傲大意了。”不由得后悔不已。

那青年一见两人俱动弹不得,当下上前一步,便要结果了余沧海,谁知堪堪迈出一步,他先前所受剑伤终于发作,便觉得头晕眼花,四肢乏力,不由得也躺倒在地,一连呕出几大口鲜血。

齐御风深喘几口气,张口道:“雪球儿,咬他喉咙,将他杀了。”

余沧海听闻这句话,不由得全身汗毛直竖,双眼一闭,心道:“可怜我一代青城派中兴之主,今rì便要死在这小畜生口下了。”

他闭眼等了良久,却不见那小兽下口,当下睁眼望去,却见那齐御风也是面sè古怪,一脸愁苦无奈。

再往远看,却见那小白球似的小兽,正兴高采烈,饶有兴致的刨坑挖地,不一会儿,就见它将那半个耳朵,一根手指,以及半截剑柄埋入土中,心满意足、摇头晃脑的用大尾巴拍土夯实。

然后便傻乎乎的守候在一旁仰望星空,也不知它是把这些玩意儿当成了自己备用的玩具,还是等着来年开花结果,再生一堆手指耳朵。

第14章吃药

齐御风见此,也是哭笑不得,这小狐狸与它母亲小飞不同,颇有些好吃懒做,任xìng妄为。

平时捏一捏它耳朵;或许可以很开心跟你撒娇;揉一揉尾巴;却说不定翻过身龇牙咧嘴的便要作势咬你。

虽然他灵xìngrì渐开启之后,在齐御风辅导之下,学会了扑、击、抓、咬、挠等看家本事之余,也学会了使用冲水马桶,自己倒水拌狗粮,那只大尾巴还能给家里当个义务的拖地工;可是三番五次小区里的人见怪不怪之后,却也学会了偷钱买糖,争夺电视机的遥控器,以及维护自己在沙发上的一块固有领地。

平时齐御风忙于学校和练功,也不甚搭理他,可带他回家之后……

有一次齐若成正一手叼烟,一边喝着茶水,悠然看着新闻联播关心着国家大事,谁知过不多时,就见小狐狸大模大样蹿上沙发,正襟危坐,伸爪子一点遥控器,一台台换起频道来。

齐若成当即目瞪口呆,连茶水溅到腿上都没发觉,等他看到小狐狸看电视剧插播广告的时候,居然换到另一个台继续看原来的电视剧,便再也坐不住,立刻给在同学家玩耍的齐御风打电话要他回来。

当夜,这名优秀的唯物主义者jīng神崩塌,三观尽失,竭力要请和尚道士作法把这尊大仙送走,饶是齐御风好说歹说也不同意这“博美”继续留在家中。

幸亏齐御风母亲及时赶回来,跟他普及了一堆鬼鬼神神,神神叨叨的知识,说是这样的招财旺运的大仙,请都请不来,你要是想升官发财,多半还要指望着他哩。

在诱惑之下,齐若成才勉强接受了小雪球儿继续留在他家这个事实,可是以后却再也不敢任凭它坐在自己身边,变得毕恭毕敬,见之则退避三舍。

这一次齐御风穿越,远也觉得前途飘渺,没想带着它出来,可是雪球儿却偷偷躲进了包裹之中一声不响,等齐御风到了这边,才蹦蹦跳跳的出现。

齐御风眼看着这厮,一副云淡风轻,大事已毕,打完收工的模样,当真又好气,又好笑,连招呼了几声,却也不见它回头答应。

当下只能竭力爬起,摇摇晃晃走向余沧海,他手中握着玄金剑,心道:“今rì无论如何,却也是要杀了这个蛮不讲理的强盗。”

路至行了一半,那插在身上的两截断剑牵动肌肉,登时血流如注,不停的激shè而出,他脑中登时一阵恍惚,眼前的余沧海化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他喘息几口,稳定心神,勉力刺出一剑,行至半路,剑尖却又渐渐沉了下来。他这剑与寻常长剑不同,足有仈jiǔ斤重,此时内伤严重,举起这仈jiǔ斤便也如同千斤一般。

余沧海见他身上已受了如此重伤,却念念不忘杀了自己,不由得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他说话漏风,嗓子沙哑,声音甚是奇怪。

齐御风半眯着眼睛,竭力想招准余沧海的位置,口里淡淡说道:“你这号人……就该死。”一言说罢,却再也支持不住,噗通摔倒在地。

余沧海冷笑一声,他肢体虽残,疼痛之余却也没受太大伤害,当下伸出完好的左掌,便要一掌朝他后脑拍去。

正当此时,突然他余光一撇,见那小兽面露凶光,龇牙看着自己,一条大尾巴朝天绷直,仿佛随时就要扑上来一般,不由得心下一沮,缓缓收了手掌,慢慢走开……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阵小雨吹来,落在竹叶上嘀嗒有声。

齐御风和那青年被雨水一激,转醒过来,两人相视苦笑,缓缓爬起,肩搭着肩互相支撑着回到齐御风那小屋之中。

那人先将齐御风身上两截断剑除去,只见肌肤黑紫,渗入肌肤纹理,不由得皱眉道:“这余矮子的掌法端地厉害。”

齐御风低着头,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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