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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萧十一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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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在风四娘鬓边亲了一口,居然掉头走了。

风四娘忍不住松了口气,心里也不知是羞,是恼。

洞房里突然就变得只剩下风四娘一个人。

南宫辂走了,她当然就有机会逃跑,只可惜她现在根本就和软件动物没有什么两样。

要逃跑从何说起?

——公子南宫辂这么厉害的人物,又怎会给机会让风四娘逃走?

风四娘叹了口气,索性不去想逃跑这件事。

喜气盈盈的洞房突然间变得冷清而空寂,让人很容易想起很多不该想起的事。

洞房、红烛、暖帐、丝被、妆奁、美丽迷人的新娘子、多情可意的伟丈夫、情意缠绵的目光、喜悦满足的心情……

这些本是风四娘梦魂深处盼望已久的。

但现在却连她唯一想嫁的“那个人”也已死了。

眼前的情境虽然看起来和梦中没什么两样,但风四娘却只觉一种被人遗忘的失落和惆怅已吞噬了她的心。

人,为什么想得到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偏偏找上门来?

“那个人”一死,她连最后的梦想和期盼也已失去。

但就算是“那个人”还活着,她也不会是“那个人”的新娘子,只因为……

风四娘忽然发现自己竟是完全孤独的,自己多彩的生命竟是完全空的。

天地虽大,活着的人虽多,但却再没有人能听懂她的心声,了解她的感情,再没有人知道她的快乐、悲伤。她变成别人阴谋的牺牲品,没有人过问,甚至她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看她一眼。

她的生命再多彩,也已全无意义……

突然,门外有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轻轻地叫:

“四娘,风四娘。”

那声音又柔媚,又娇嫩,说不出的悦耳动听,听得人连心都痒起来。

风四娘却只觉这声音听起来耳熟极了,依稀便是强盗客栈外那神秘美人的声音,但却又不大像。

门已缓缓开了,从外面先探进一个头发长长的,脸上笑容甜甜的脑袋,然后整个人才突然跳进来。

原来竟是一个穿著一身红衣服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生得美极了,脸上的笑容甜极了,虽然稚气未脱,却已有了足够诱惑人的魅力。

看到这小姑娘,风四娘简直忍不住要叫出来。

只因这小姑娘她是最最熟悉的。

她每次到“玩偶山庄”去,给她奉茶的就是这小姑娘,她虽然在“玩偶山庄”里到处乱闯,没片刻安宁,但却和这小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最多。

假如她在“玩偶山庄”还有最后一个朋友,那就是这红衣小姑娘了。

她记得在“玩偶山庄”,大家都叫她“嫣嫣”。

嫣嫣目中闪烁着又可爱又调皮的笑意,笑嘻嘻望着风四娘,笑嘻嘻道了个万福,笑嘻嘻道:“新夫人好!”

风四娘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小鬼,怎会到了这里?”

嫣嫣眼波流动,吃吃轻笑道:“连四娘这样的大鬼都到了这里,我这小小的小鬼又怎能不到?”

风四娘故意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么刁钻古怪,调皮捣蛋的丑丫头,真不知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嫣嫣掩口轻笑道:“像我这种丑丫头嫁不嫁得出去那倒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像四娘这样的大美人能嫁得出去就行了。”

风四娘板起脸,大声道:“你这小鬼,能不能正正经经跟我说话?”

嫣嫣娇笑着,道了个万福,将声音拉得长长的,道:“是——,谨遵新夫人台谕!”

风四娘只好不理她,沉吟着道:“我且问你,南宫辂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地从来也没有见过他?”

嫣嫣居然摇摇头,道:“不知道。”

风四娘忍不住叫了起来,道:“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敢跟着他到处乱跑?你这小鬼头脑子里是不是出了毛病?”

嫣嫣淡淡道:“是侯爷叫我来的,那又有什么奇怪了?”

风四娘怔了怔,道:“是逍遥侯叫你来的?”

嫣嫣道:“侯爷说叫我跟着这个人出来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还说要我什么事都听这个人的吩咐,不准调皮捣蛋。侯爷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只好来了。”

风四娘冷笑道:“南宫辂又不是逍遥侯的妈,逍遥侯为什么要这么孝敬他?”

她语气忽然一转,又问道:“逍遥侯要你跟着南宫辂出来办什么重要的事?”

嫣嫣沉吟着道:“我只知道有一件事是为了昔年‘武林第一美人’玉如意的一张美人画像,还有一件事就是召四娘回去说另一件重要的事。”

嫣嫣顿了顿,不等风四娘发问,很快又接着道:“但我却敢断定这两件事绝非这一次出来的真正目的,因为侯爷既然叫我出来,那就证明必定有用我的地方,但我想来想去奇Qīsuū。сom书,怎么也想不出什么地方能用我。这两件事我非但碍手碍脚,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嘴巴不严,保守不了秘密,别人一哄,我就什么都说了。侯爷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会派一个没有用的小丫头来坏他的大事?”

风四娘笑道:“或者逍遥侯看见你在山庄里活得又无聊又不开心,生怕将你闷坏了,所以就让你跟着出来散散心那也说不定。”

嫣嫣垂下头,幽幽道:“我在庄子里又有吃又有穿又有人跟我玩,我又怎会无聊不开心……”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目中却忍不住露出夹杂着幽怨、哀伤、凄恻、痛苦、无奈的颜色,她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风四娘望着两行晶莹的珠泪从嫣嫣白玉般的脸庞上滑下来,滴在嫣嫣红红的衣襟上,她连心都化了。

这小姑娘虽然看起来又天真又可爱又调皮又捣蛋,整日价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好象活得开心极了,但风四娘却知道她背后也有一段悲惨的往事。

嫣嫣七岁的时候,逍遥侯杀光了她的家人,把她掳进玩偶山庄,原因只不过是嫣嫣生得可爱极了,长大后必定是个大美人……

风四娘暗中叹了口气,只觉又是怜惜,又是疼爱,正想找几句安慰的话来说,嫣嫣却突然跳起来,紧紧张张道:“啊哟!我竟忘了,我家公子要我伺候四娘用膳……”

这句话还没说完,嫣嫣已一扭纤腰,就像是一道红烟一般溜了出去。

风四娘只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真是个小孩子!

嫣嫣很快就端了一个大盘子进来,盘子上有菜,也有酒。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都是风四娘最爱吃的。

嫣嫣脸上也已换上了春花般甜甜的笑容。

风四娘死盯着嫣嫣白玉般小小的脸庞,突然笑道:“你这小鬼头可是越长越漂亮了。”

嫣嫣飞红了脸,忍不住垂下头,轻轻道:“我怎比得上四娘?”

风四娘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说不定十年后‘武林第一美人’张嫣嫣的大名会响彻大江南北呢!”

嫣嫣脸更红,声音更轻,道:“我怎敢有那种奢望?”

风四娘大声道:“为什么不敢?以你的资质,那‘武林第一美人’之誉舍你其谁?”

嫣嫣越窘,风四娘就越高兴,声音就越大。

嫣嫣娇羞得只恨不得钻到地下,忍不住用手塞住耳朵,急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就喜欢欺负我。”

风四娘大笑,正想再羞羞这小姑娘。

嫣嫣已忍不住急道:“四娘再取笑我,我可要走了!”

风四娘顿住笑声,道:“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我能不能再说一句?”

嫣嫣赶紧大声道:“不能!”

风四娘总算不笑了,但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小姑娘好笑。

嫣嫣只好假装没听见,没看见,将盘子里的酒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走过来一伸手解开了风四娘的穴道,然后嫣然笑道:“请新夫人用膳。”

风四娘没想到穴道解开得竟如此容易,一霎时竟怔住了。

过了半晌,风四娘才似笑非笑道:“你解开我的穴道,难道竟不怕我跑了么?”

嫣嫣嫣然笑道:“我知道四娘人又善良,心又好,绝不会让我这种小丫头为难的。”

风四娘就算是本来想走,听到这句话,却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

她这么一走,岂非害了嫣嫣?

害朋友的事,风四娘是从来不做的。她就算是要走,也得在南宫辂手中逃走——可是她能吗?

嫣嫣看着风四娘坐下来,目中掠过一抹笑意,悠悠道:“而且这里每个人都是耳目,这里每一个要紧的地方都有机关消息埋伏,四娘就算是想走,又怎能走得了?”

风四娘知道嫣嫣说的不是假话。

上一次若非那些让人防不胜防的机关消息,乱石城里的强盗又怎能奈她何?老实说,到了乱石城,就算是没有人阻挡,她也未必能走得出去。

风四娘抓起筷子,夹了口菜到嘴里,只觉菜做得又香又软又嫩,简直好吃极了。酒是上好的竹叶青,清香而甘洌,柔软却又有骨,既不像烧刀子那么烈,也不像女儿红那么醇,却正合了她的脾胃。

她真的饿了,她好象从来也没有这么饿过。

她简直已快饿疯了……

嫣嫣一直在望着风四娘,一直在抿着嘴唇偷偷地笑。

风四娘吃饭的样子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非但一点也不雅观,而且简直是粗鲁极了,大河马只怕都比她的样子可爱些,哪里有一分女人的样子?

她已一连吃了两份饭菜了,居然还没有吃饱。

菜吃得快,酒喝得更快。

嫣嫣再也忍不住,吃吃轻笑道:“这么能吃的新娘子,真不知公子能不能养得起。”

风四娘也笑了,道:“我就是要将他吃怕。”

嫣嫣道:“可是……可是你吃饭的样子,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王……王……”

下面的字显然不雅,嫣嫣不好意思说出来。

风四娘斜睨着嫣嫣,道:“王什么?你说出来。”

嫣嫣娇笑着道:“简直是王八啃大麦,糟踏粮食……”

这句话还未说完,嫣嫣已笑得弯下了腰。

风四娘放下筷子,板起脸道:“你说我什么?”

她的手突然伸到嫣嫣腋下,嫣嫣缩成一团,也笑成一团,手忙脚乱拼命想拨开风四娘的手,却又拨不开,只笑得钗横鬓乱,喘不过气来,连肠子都快笑断了,忍不住大叫道:“救命呀……救……新娘子……新娘子要谋财害命了……”

忽听门外有个人的声音冷冷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欺负南宫辂的新娘子?”

语声未落,说话的人就已在屋子里,好象这句话本就在这屋子里说的,说话的人好象根本就在这屋子里。

这个人当然就是公子南宫辂。

看到南宫辂,风四娘立刻就松开了嫣嫣,嫣嫣也赶紧站了起来,就好象两个人偷情被人当场捉住一样。

南宫辂目光一闪,忽然笑了,道:“原来不是何人在欺负新娘子,反而是新娘子在欺负何人。”

嫣嫣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收拾干净桌上的残羹冷炙,赶紧像小偷一样溜了出去,而且居然还记得在外面替他们掩起门。

南宫辂听着嫣嫣出去,掩上门,面上立刻就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眼睛又死盯在风四娘高耸的胸膛上。

他的声音轻得就仿佛是春夜迷醉的梦呓,道:“一个可意的佳人,一个钟情的丈夫,在洞房花烛夜,会做什么?能做什么?”

风四娘看着南宫辂慢慢走过来,心已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勉强笑道:“你要我做你的新娘子,至少也该陪我喝几杯酒。”

提到“喝酒”,风四娘眼睛立刻亮了,脸上忍不住露出狐狸般的狡笑,好象突然之间恢复了自信。

南宫辂盯着风四娘的眼睛,悠悠然道:“别人不来灌新郎官酒,新娘子反而想灌醉新郎官么?”

风四娘眨眨眼,微笑着道:“洞房花烛夜,新郎官岂非总是要喝醉的?……而且有些酒是不能不喝的。”

南宫辂笑道:“很是很是,这交杯合欢酒是万万不能不喝的。”

风四娘眯起眼睛,道:“那么现在……”

南宫辂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们还喝竹叶青好不好?”

风四娘道:“不好。……我想喝塞外牧民喝的烧刀子。”

南宫辂皱皱眉,道:“女人家怎么能喝那么烈的酒?”

风四娘目中掠过一丝得意的笑意,故意道:“你难道未听说过么?风四娘最喜欢喝的就是塞外的烧刀子?”

南宫辂苦笑道:“可是这么晚了,叫为夫到哪里去弄塞外的烧刀子回来?”

风四娘凝视着南宫辂的眼睛,缓缓道:“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

南宫辂愁眉苦脸,好象为难极了,到最后只好叹了口气,道:“好,烧刀子就烧刀子,其实无论什么酒,喝多了都差不多的。”

酒很快就来了,果然是十足十的塞外烈酒烧刀子。

酒入喉,就仿佛是被烧红的烙铁灼烧一样,喝不惯烧刀子的人,喝下去立刻就会被呛得吐出来。

没有喝过烧刀子的人,永远也不知道这种酒有多么烈。

而且烧刀子非但发作得快,而且后劲极大。酒量浅的人喝不了多少,就会觉得轻飘飘的,好象只要摇摇手,就可以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但到后来,就算是被人杀了也不知是几时死的,怎么死的。

风四娘在笑,笑得实在有点不怀好意,她的确是想把这个人灌醉。

但她却渐渐笑不出了。

她看得出南宫辂绝对是第一次喝烧刀子,因为南宫辂喝下第一杯酒,已是面红耳赤,头重脚轻,喝下第二杯酒时,已变得醉眼乜斜,嘴短舌长。

但南宫辂喝下第三杯、第四杯酒,非但脸已不红,头已不重,舌头已不长,连眼睛也变得清澈如一泓平静的秋水。

到后来,他喝得越多,眼睛反而越亮,神智也越清醒。

号称“天下第一烈酒”的烧刀子到了南宫辂的肚子里,就好象突然变得如同凉水一般,简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风四娘最清楚烧刀子的酒性,没有喝过烧刀子的人第一次喝烧刀子,不出三杯就得醉倒。但这个看起来像个大菜鸟的南宫辂,第一次喝烧刀子喝这么多,居然连一点事也没有,风四娘就想不通了。

烧刀子还是烧刀子,还是那么辛辣冲烈,并没有变。

可是到了南宫辂的肚子里,怎地就变得如小猫眯一样温顺了呢?

风四娘喝酒有样最妙的长处。别人喝多了,就会醉眼乜斜,两眼变得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

但她喝得越多,眼睛反而越亮,谁也看不出她是否真的醉了。她酒量其实并不好,但却很少有人敢跟她拼酒。

现在她眼睛亮得就像是灯,一直瞪着南宫辂,忽然道:“你喝醉了没有?”

南宫辂道:“没有。”

风四娘忍不住道:“要多少酒你才能喝醉?”

南宫辂道:“不知道。”

风四娘吃惊道:“不知道?”

南宫辂道:“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有时候我喝一杯就醉了,有时候喝十坛也醉不了。”

风四娘眼睛直了,这种本事她倒是第一次听到。

但只要南宫辂醉过,她就放心了。

她忍不住问道:“那么你一共醉过多少次呢?”

南宫辂道:“三次。”

风四娘吃惊道:“才三次?”

南宫辂叹了口气,道:“三次已经很多了。”

风四娘苦笑道:“有些人一天醉三次,也不嫌多。”

南宫辂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样才会醉的?”

风四娘道:“不知道。”

南宫辂压低了声音,道:“那只不过因为我想醉,我若不想醉,就算是喝十缸也一样醉不了。”

风四娘冷笑道:“牛皮是人人都会吹的。”

她看得出南宫辂已有点醉了,忍不住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绝不露出来。

南宫辂瞪眼道:“你不信?”

风四娘眼珠子转了转,淡淡道:“你若能再喝两坛烧刀子而不醉,我就相信。”

南宫辂大声道:“好!”

他居然真的将两坛烧刀子像喝凉水一般喝了下去,居然还是脸不红,头不重,舌头不长,看起来简直连一点醉意也没有。

但风四娘却知道南宫辂是真的醉了。

因为有些人喝醉了酒,本不是从外表就能看得出的。她若是喝醉了酒,从外表看也是看不出的。

现在南宫辂的眼睛也亮得像是灯了,一直瞪着风四娘,忽然道:“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风四娘笑道:“我为什么要灌醉你?”

南宫辂道:“因为你不想嫁给我,但又打不过我,所以想将我灌醉,好让我动不了你,是不是?”

风四娘眨眨眼,道:“你怎知我不想嫁给你?”

南宫辂眼睛突然直了,道:“你难道肯嫁我?”

风四娘眼波流动,轻轻叹道:“你又潇洒风流,又年少多金,学问看来也不浅,武功又是绝高,而且又温柔守礼,重情重义,像这么好的如意郎君,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为什么不肯嫁你?”

南宫辂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他霍然站起来,头却一阵晕眩,好象连站都站不稳了。

风四娘目中发着光,赶紧伸手扶住南宫辂,慢慢向床前走。丈夫醉了酒,作妻子的当然要服侍丈夫上床休息。

南宫辂的手臂就搭在风四娘的肩上,风四娘要扶着南宫辂,手当然要放在南宫辂的腰间。

她的手放到南宫辂腰间的时候,手指已轻轻点了下去。

第四章 僧圆觉

6

 谁知她的手指刚一用力,南宫辂的腰间立刻就有一股潜力反激而出,非但震开了她的手指,连她的整个手掌都被震麻了。

风四娘吃了一惊,忍不住去看南宫辂的脸。

南宫辂正笑眯眯望着她,就好象是狼在望着上了当的小羊。

风四娘的一颗心已沉到了底,她这才知道她竟在不知觉间又上了南宫辂的大当。

只可惜她现在知道,已来不及了。

南宫辂虽然还是倚着她,但她却已被南宫辂制住,连动也不能动了。

南宫辂扶着她慢慢走到床边,手突然一松,风四娘不由自主就倒在床里,简直比刻意去躺,位置还来得准确。

只见南宫辂已笑眯眯慢慢走过来,她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飞起一脚向南宫辂踢了过去。

她的脚虽然又纤巧又秀气,但却爬过山,涉过水,在灼热得有如热锅般的沙漠上走过三天三夜,也曾在严冬中横渡过千里冰封的辽河,非但踢死过三只饿狼、一只山猫wωw奇Qìsuu書còm网,踩死过无数条毒蛇,而且还曾经将盘踞祁连山多年的大盗“满天云”一脚踢下万丈绝崖。

谁知这一次她一脚踢出,却莫名其妙踢到了南宫辂的手里。

她只觉脚心一麻,全身的力气忽然间就从脚心溜了出去。

她又不由自主倒在床上,但这次她非但已使不出内力,甚至连寻常的力气也已没有,她根本就又变成了软件动物。

南宫辂已脱下她的鞋子,用一根柔柔的软软的手指去轻抚她的脚心,嘴里居然还喃喃道:“好漂亮的脚,好漂亮……”

世上又有哪个女人的脚心是不怕痒的?

风四娘只觉似有万千只蚂蚁在她骨髓里爬,痒得她连灵魂都似要脱体飞去。最难受的是她就算是想缩缩脚闪躲闪躲南宫辂的手也不能够。

她突然想起那次为了刈鹿刀,落在独臂鹰王司空曙手里时的情况,那个残废的怪物也脱下她的鞋子,用胡子来刺她的脚。

南宫辂虽然没有胡子,可是他的手指却比胡子还要命!

那一次是萧十一郎救了她,这一次呢?这一次只怕只有魑魅魍魉能救她了。

风四娘只气得想哭,却又痒得想笑,她哭也哭不出,笑又不能笑,忍不住叫了起来。

只听南宫辂柔声道:“娘子切不可大声嚷嚷,若是让外面的人听见,还以为你我夫妻二人正在……”

这句话南宫辂并没有说完,但风四娘果然已不敢再叫了。

幸好南宫辂的手虽然还是握着她的脚,却已不再动了。风四娘忍不住松了口气,咬着嘴唇道:“算我服了你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南宫辂道:“不好。”

风四娘又紧张起来,忍不住道:“你……你想怎么样?”

南宫辂悠悠然道:“四娘既然愿意嫁给我,我当然就要做四娘的丈夫。”

他现在说话非但不疾不徐,而且吐字清楚,哪里还是方才那种失态的样子?

原来他方才的样子根本就是故意假装出来骗她的。他早已看穿了她的用心,所以就装醉,赚她露出狐狸尾巴。

风四娘只觉满肚子苦水,想吐也吐不出来。

只听南宫辂叹道:“其实你一提到喝酒,我就知道你是想灌醉我,好伺机出手,只可惜四娘你虽然沉得住气,出手却还是嫌太早了些。”

风四娘忍不住道:“我该等到什么时候再出手?”

南宫辂淡淡道:“丈夫和妻子一起在床上的时候,无论谁想杀死谁都很容易。”

风四娘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以为你喝了那么多酒后,就算是不醉,也该会放松戒备的。”

她当然也知道等南宫辂上了床之后再出手机会要好得多,只可惜她太紧张,太怕,怕男人碰到她。

她看起来虽然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其实她还没有被男人真正碰到过。

南宫辂叹息着道:“我岂非说过,我若不想醉,就算是喝十缸也一样醉不了?我说真话的时候,为什么四娘反而不相信呢?”

风四娘忍不住问道:“可是你第一次喝烧刀子就一下子喝了四坛,怎会一点事也没有?烧刀子又不是凉开水。……但就算是凉开水,也很少有人能一下子喝下四坛的。”

南宫辂凝视着风四娘,微笑着道:“四娘很想知道?”

风四娘并不否认,她的确很想知道。

她从来也没有见过喝烧刀子这么烈的酒能一下子喝四坛的人,就算是草原上最能喝的壮汉,最多也只不过能喝三坛而已,而且他们是早已喝熟了的。

但南宫辂第一次喝烧刀子就一下子喝了四坛,而且好象再喝两个四坛也绝不会醉倒,这岂非是“奇迹”?

风四娘若非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种奇迹,又怎会这么容易就上南宫辂的当?

只听南宫辂道:“四娘若想知道这个秘密倒也不难,只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轻柔了起来,他面上又露出那种色迷迷的笑容,眼睛又死盯在风四娘高耸的胸膛上。

风四娘的心又已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不由自主向后缩了缩,强笑道:“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我们……我们做朋友不是很好么?”

南宫辂道:“不好。”

他面上的“色”味更浓。

风四娘更紧张,笑得更勉强,道:“你……你要我嫁给你,至少……至少应该先对我好些。”

南宫辂道:“我一定会对四娘很好很好的。”

他的表情更让人心慌。

风四娘道:“你至少……至少……”

她实在是太紧张,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说了。

只听南宫辂轻柔的语声已替她接着说了下去,“四娘无论要我做什么,至少应该先嫁给我,是么?”

他微笑着,手已慢慢伸了出来,去解风四娘的衣襟。

风四娘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出腔子外,忍不住又大叫起来。

南宫辂叹了口气,道:“娘子这样子大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会笑话的。”

风四娘道:“你……你真敢脱我的衣服?”

南宫辂柔声道:“丈夫脱妻子的衣服,天经地义。我是四娘的丈夫,为什么不能脱四娘的衣服?我非但要脱,而且要脱光。”

风四娘紧张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她眼睁睁望着南宫辂慢慢解开她的衣襟,一件件将她身上的衣服除去,连一点法子也没有。

她全身上下已被剥得一丝不挂,她光滑、晶莹、完美得几乎毫无瑕疵的胴体已赤裸裸呈现在南宫辂的面前,她全身每一寸缎子般的肌肤都在不停地颤栗。

南宫辂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赞赏之意,微笑着道:“真想不到四娘的身段还是和少女时一样晶莹、嫩滑、完美,看来我真的要作神仙游,终老温柔乡了。”

风四娘咬着牙,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南宫辂偷偷望着风四娘的眼睛,忽又道:“娘子看起来好象很紧张的样子,却不知娘子紧张什么?娘子以前洗澡的时候岂非也有男人看见过?我记得那时娘子好象一点也不紧张呀?现在只不过是自己丈夫看看,丈夫又不是外人,娘子又何必如此紧张呢?”

风四娘恨恨道:“现在我也已让你看过了,你还想怎么样?”

南宫辂悠悠然道:“别忘了四娘现在已是我的妻子,妻子和丈夫在洞房花烛夜会做什么?能做什么?只怕每一个做妻子的和每一个做丈夫的都知道得很清楚。”

风四娘只觉一只又软又轻的手已放在她修长、浑圆、光滑的玉腿上,而且还在轻轻地向上移。

她虽然紧张得简直是要呕吐出来,但全身的骨头却已忍不住酥软了。无论如何她毕竟是个女人,毕竟是个三十五岁的女人。

南宫辂微笑着,又在盯着风四娘的眼睛,柔声道:“四娘看来真的紧张得很,难道江湖中的传言竟是假的?难道四娘到现在还是冰清玉洁之身?”

风四娘咬着牙,眼泪已禁不住沿着眼角缓缓流下。

南宫辂笑得更得意,道:“原来四娘真的没有被男人碰到过,原来四娘竟一直守身如玉。却不知四娘是在等谁?是萧十一郎?还是另有其人?也许四娘一直在等的人就是南宫辂也说不定,我能娶到四娘这样痴情的女子,真是天大的福气……”

他的人已上了床,已开始动风四娘。

风四娘闭上了眼睛,任眼泪从眼角流下,一字一字恨声道:“你现在尽管污辱我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

这本来是威胁,是警告,可是说到后来,她的口气已软了。无论多么强的女人,到了这时候,也会变得很软弱。

大多数女人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本就都会接受自己的命运。现在风四娘已准备接受这种命运。

谁知南宫辂的手反而不动了,居然长长叹了口气,道:“用不着等到以后,我现在就已开始后悔了。”

风四娘忍不住道:“你后悔什么?”

南宫辂道:“后悔我为什么偏偏是个女儿身。”

风四娘怔住。

南宫辂轻轻叹息着,轻轻摸着她,轻轻道:“我若是个大男人,现在岂非已开心得很?”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听起来就仿佛是天外传来的仙乐纶音,轻柔如仙女的舞姿,醉人如仙女身上的香气,娇媚如仙女银铃般慑魂的笑声,甜美如仙女兰汤新浴,绰约离尘。

这哪里还是那种低沉柔和让女人听了忍不住动心的男人声音,这声音分明就是那强盗客栈外,那神秘美人充满诱惑力,让人不觉间销魂蚀骨的声音。

这声音男人听了若想不动心,除非变成聋子。

风四娘终于忍不住又叫了起来,失声道:“你……你竟也是个女人?”

她叫得连嗓子都快要裂开了。

南宫辂吃吃轻笑着,用一种非常愉快的声音道:“是个不折不扣,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女人。”

风四娘气得脸都红了,道:“你……你见了活鬼!”

南宫辂忍不住“噗嗤”笑了,轻笑着道:“我是个女人,四娘怎地反而气成这样子?”

风四娘红着脸,恨恨道:“我问你,你既然是个女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南宫辂柔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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