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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麟异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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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压顶’,呼的一声,猛向青春仙姬砸去。
青春仙姬见铁拐来势凶猛,绕向万太婆鸠杖的右袖闪电撤回,身形一旋,已至冀武一身
後。
冀武一武功果是不凡,就青春仙姬身形旋动的同时,一声暴喝,铁拐倏变‘横扫五狱’,
幻起一轮拐影,再向青春仙姬扫来。
青春仙姬身形尚未立稳,冀武一的铁拐已到,同时,万太婆的鸠杖,也点向腰间,不觉
吓得脱口一声惊叫,身形一跃腾空。
万太婆和冀武一,兵刃同时走空,两人险些撞在一起。
青春仙姬早知冀武一夫妇是谁,只是没将两人放进眼里,这时一动手,轻敌之心立收。
於是,身在空中飘忽一旋,一双白袖一抖,宛如两道泻瀑般分袭冀武一和万太婆两人的
双肩。
冀武一夫妇知青春仙姬是个劲敌,因此,展尽精绝狠招,丝毫不敢大意。
银龙、若兰,和三师祖,俱都凝神静立,六目注定场中。
秀娥神色焦急,黛眉已蹙在一起,鬓角间已渗出油油汗水。
银龙已看出青春仙姬全凭诡异身法,旋转飘忽,论功力远不如冀武一夫妇,但他曾吃过
虚幻仙子的亏,不敢不信万太婆说的‘乱神香’是如何厉害,因此,不敢贸然与青春仙姬动
手。
若兰已看出冀武一夫妇的心意,既怕龙哥哥中了青春仙姬的毒手,所以两夫妇才抢先出
手。
万太婆是自信本身不会感染毒素,冀武一也觉自己夫妇两人武功虽然不凡,但要想战胜
青春仙姬,仍无十足把握。
看罢,立即向场中打斗正烈的冀武一和万太婆。
“两位老前辈请退下,让我会一会她。”
说罢,缓缓举起玉腕将赤晶稳握手中,直向斗场中走去。
冀武一和万太婆也无心久打。
老和尚见若兰持赤晶进场。
冀武一夫妇两人和万太婆望著抱剑进场,神色静谧的若兰。
“兰姑娘小心!”
说罢,两人纵身退至银龙身边。
青春仙姬,久历风尘,阅人无数,颇善察言观色,知道对方白衣少女武功定然高的惊人。
再看对方手中宝剑,晶莹赤红,光芒盈尺,照得对方白绒衣裙,朦胧有光,显得对方少
女,格外美丽。
这时,两端围观人众,已有不少胆大的渐渐向前接近。同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响起
一片议论声音。
若兰来至场中,距青春仙姬一丈处,立定身形,抚剑绽笑说:“久闻仙姬身法诡异,武
功高绝,今日在此幸会,特向仙姬请教几招绝学………”
青春仙姬已知若兰是个劲敌,但自恃身法轻灵,仍未将若兰放在心上,这时未待若兰说
完,立即冷冷一笑,说:“贱婢休逞口舌,本仙姬看你长得伶俐,今日可能饶你不死,收你
做个贴身使女,再要饶舌可别怨本仙姬心辣手狠,毁了你的如花面皮。”
说此一顿,暗暗运功,再度冷冷一笑,说:“本仙子三招之内,决不出手,有本事就尽
量施出来。”
若兰听了青春仙姬的狂傲言词,芳心不禁生气,於是淡淡一笑,说:“仙姬如能略占上
风,小女子即愿终身服侍你!”
若兰此话一出,两端数十观众,顿时掀起一阵骚动,觉得手持红剑的白衣少女,狂妄得
实在已达极点。
冀武一和万太婆听了“略占上风”四字,心头俱都一震,两人不觉互看一眼,似乎在说:
这丫头口气大得的确惊人。
青春仙姬听了,已气得粉面苍白,娇躯微抖,柳眉一挑,厉声说:“贱婢还不出手,再
要多说,本仙姬便不轻饶你了。”
说罢,粉面铁青,媚眼圆睁,面目狰狞无比。
若兰颔首应好,手中赤晶,一招‘彩凤朝阳’,幻起一道红光,直向青春仙姬的面门点
到。
青春仙姬虽然气极,但却不敢大意,一声厉叱,身形一闪,直奔若兰身後。
若兰一声冷笑,立演宝镜绝学‘星幻紫宫步’,白影一连数闪,反至青春仙姬身後。
冀武一和万太婆两人一见,顿时看呆了。
青春仙姬,身形一闪,双目一花,面前白衣少女顿时不见,心头一惊,疾顿身形,脑後
立即扑来一股砭骨寒风。
於是,心头猛的一震,低头躬身,脱口一声厉叱,腰身一扭,一招‘回头望月’,右手
长袖,闪电击出。
但,回头一看,长袖击空,身後依然没有白衣少女的影子,寒风仍在脑後。
这时,两端观众,愈集愈多,骤然暴起一声如雷烈采,声震四野,直上苍穹。
青春仙姬,大惊失色,吓得惊叫一声。
身形向前疾纵三丈,回头一看,红芒耀眼,已至面前,白衣少女的剑尖依然直点面门。
青春仙姬这一惊非同小可,心胆俱裂,粉面色变,一双长袖,同时击出。
若兰身形一偏,手中赤晶立化‘娇凤展翅’,玉腕一挥,斜削青春仙姬的一双长袖,快
如电掣。
冀武一夫妇深知青春仙姬的一双白绫长袖,不避宝刀利刃,这时一见顿时大惊,不觉脱
口疾呼:“兰姑娘不可………”
就在两人呼声甫落的同时,青春仙姬媚眼一亮,双腕一沉,一双笔直长袖,倏变无数环
圈,宛如两条翻滚矫龙,疾绕若兰的长剑。
若兰听了万太婆的呼声,心中一动,似有所悟。
立即功贯右臂,力透剑身,赤晶红芒暴涨盈尺,倏然将剑撤出。
接著,疾演云鹤仙长口授剑诀‘开金碎玉’,一声娇叱,赤晶刷的一声慑人剑啸,幻起
一道刺目匹练,向著青春仙姬的一双翻滚长袖闪电劈下。
青春仙姬,一声轻蔑冷笑,双腕一抖,长袖立即反卷过来。
沙——的一声,红光过处,一双白绫长袖应声两断,立即飘落地上。
青春仙姬,惊得一声尖叫,魂飞天外,双臂一振,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丈,身在空中,
柳腰一挺,直向正西田野间,如飞掠去。
若兰知青春仙姬如此逃走,心中定然不服,一声娇叱,赤晶一横。
一招‘掠地长虹’,红芒暴涨数尺,身形快如电掣,挟著一阵慑人剑啸,幻起一道耀眼
匹练,向著狂逃的青春仙姬,掠地追去。
青春仙姬一见,吓得心胆俱裂,张口发出一声亡魂惨叫,声音尖锐,入耳惊心,双手抱
头,仆身在地。
若兰旨在惩戒青春仙姬,刹刹她的傲气,并无伤她之心,因此,刺目电光,仅在青春仙
姬身上,闪电掠过。
电光一过,青春仙姬,本能的纵身狂逃,口中连呼饶命,直向正西一片矮树林间,疯狂
逃去。
若兰口诀一收,停身横剑,望著狂逃的青春仙姬,振声说:“青春仙姬,望你今後改恶
向善,重新作人,不要辜负了尊师传授你一身诡异武功的苦心!”
青春仙姬,头也不回,一直向西狂奔,眨眼已消失在前面矮林中。
这时,两端围观人众,俱都看呆了,近百道惊异目光,一齐望著横剑而立的裘若兰,竟
无一人吭声。
冀武一和万太婆,两人心头震惊,面色同时大变,这种精绝剑术,是两人有生以来所仅
见,两夫妇自信久历江湖,目光锐利,作梦没想到俱都对这位兰姑娘看走了一眼,且有天壤
之别。
想到与银龙、若兰赴鸡公山的事,两人都有同感,觉得天灵教高手云集,不乏武功高绝
之士,仅银龙、若兰两人前去,进可以战,退可以走,如加上夫妇两人和秀娥,恐怕反而是
个累赘。
两夫妇如此一想,俱都打消了前去鸡公山的念头。
这时,四周一片寂静,没人怪声叫好,也没暴起采声,围观的路人,俱都悄悄走上官道,
似乎深怕惹恼了这位白衣姑娘,那道刺目电光,会向自己的头上奔来,同时前进中,尚不停
的频频回头。
若兰直待看不到青春仙姬的影子,才举腕收剑,飞身驰回。
冀武一盛赞若兰剑术精绝,万太婆一直懑怨姑娘不该放走那狐狸精,冀秀娥则拉著若兰,
愉快的只呼姊姊。
老和尚惊喜得低声连诵佛号,他心中一直惊异若兰不知从何处学来这么精奥的绝传剑术。
银龙确信若兰能战胜青春仙姬,但却没想到兰妹妹的剑术竟然如此惊人。
若兰看了几人情形,粉面不觉红了。
这时银龙一定神才想起为三师祖介缙冀武一和万太婆。
冀武一方才听到老和尚呼青春仙姬是蛮荒龙女,对银龙、若兰的授业恩师是谁,已有些
清楚,但他仍不敢确定。
於是,向著老和尚,含笑恭声问:“不知老禅师,怎会把青春仙姬认为是蛮荒龙女?”
老和尚面颊微微一红,连声低呼罪过,接著说:“老衲方才走至此处,发现迎面来了一
位身穿艳红衣裙的女施主,由於年龄衣著极与传说中的蛮荒龙女相似,老衲立即向前和声相
问,谁知这位女施主,竟毫不迟疑的称是。”
说此一顿,轻声一叹,又说:“老衲顿时大怒,挥杖向她扫出,她竟将老衲引至此地恶
斗,依然不加否认,如非冀施主与龙儿、兰儿赶来,老衲不知要与这位仙姬斗到什么时候!”
冀武一夫妇知道老和尚没见过蛮荒龙女,万太婆也想多知道一些银龙师门的事情,於是
插言问:“老禅师说,蛮荒龙女即是萧小侠和兰姑娘的杀师仇人………”
老和尚见问,神色一动,未待万太婆说完,立即宣了声佛号,悲忿的说:“蛮荒龙女,
因爱成恨,陡起杀心,老衲师侄,虽已皈依吾佛,蛮荒龙女,依然不能放过………”
冀武一听得面色一变,断定猜得不错,不觉脱口急问:“老禅师的师侄可是昔年远征苗
疆,震惊武林的‘玉面书生’宫大侠?”
老和尚手抚及胸银髯,连连颔首称是。
冀武一夫妇同时看了双目隐含泪光的银龙和若兰一眼,齐声惋惜一叹,黯然说:“蛮荒
龙女,痴恋宫大侠,武林传为佳话,想不到最後落此结局,实令武林同道惋惜,以宫大侠武
功之高,设非亲近无备之人,万难得手,看来蛮荒龙女,因爱成恨,暗下杀手,已属无疑
了。”
银龙、若兰虽知龙女老前辈蒙冤,但觉无向冀武一夫妇解释的必要,并且一经分辩,越
扯越远,因此,两人俱都不发一言。
因为,终有一天会真象大白,水落石出,何必急在此时!
冀武一夫妇又向老和尚探听了一些塞外老友们的最近行踪。
这时,两端围观人众,早已走得无踪无影,仅身後数丈外的官道上,仍有稀少行人在经
过时,投来漠不关心的一瞥。
废地上,除了银龙六人,尚有青春仙姬的一双白绫长袖,被野风吹得微微颤动。
万太婆一见,小眼一亮,似有所悟的说:“娥丫头,快去把狐狸精的长袖捡回来。”
秀娥轻声应是,点足纵了过去。
冀武一与老和尚,两人同时停止谈论,转首望著过去捡袖的秀娥,冀武一也似有所悟的
接口说:“听说青春仙姬的一付白绫长袖,乃天蚕丝制成,不避宝刀利刃,与人打斗时,飘
舞轻灵,随心所欲,专锁对方兵刃,一经施展,对方兵刃多被绕出手。”
说出一顿,以惊异的目光,看了若兰和肩後鲜红的剑柄一眼,又说:“今天不知是兰姑
娘的宝刃锋利,抑或是兰姑娘那招剑法神奇,竟然应剑两断。”
说话之间,秀娥已将两只白绫长袖捡了回来。
经冀武一如此一说,大家好奇心动,俱都趋前围住秀娥,伸手去摸秀娥手中的一双长袖。
长袖人手,清凉如水,柔软至极,两手一捧,缩小如拳,重量不足二两。
若兰与秀娥,拉开一看,长有一丈宽约三尺,莹莹发光,其薄如纸。
六人一看,俱都称奇,老和尚,冀武一同时赞声说:“果是人间珍品天蚕丝!”
银龙好奇心盛,也有些不信,薄薄白绫会有不避宝刃之功,一声不吭,倏然举手,呛啷
一声清越龙吟,乌光闪闪,青气蒙蒙,刷的一声,向著若兰秀娥两人拉开的白绫,猛力劈下。
老和尚顿时惊觉,脱口疾呼:“龙儿不可………”
就在老和尚呼声出口的同时,乌墨剑已劈在白绫上,蓬的一声,如击败革,白绫并未两
断,细看之下,丝毫未损。
银龙俊面一红,翻腕将剑收入鞘内,举目一看,三师祖和冀武一夫妇,俱都惊得面色一
变。
万太婆一定神,接著赞声说:“如非萧小侠当面试过,我老婆子还真不相信,看来不是
兰姑娘的宝剑锋利,而是兰姑娘那招剑法厉害。”
说著,转首对秀娥说:“丫头,快将白绫收起来交给兰姊姊!”
秀娥愉快的颔首应好,迅速将白绫折叠起来。
若兰粉面微微一红,立即拒绝说:“白绫虽是至宝,但晚辈用它不著,还是秀娥妹妹收
下吧。”
万太婆立即正色说:“俗语说,至宝灵物,遇德主久持,白绫交给娥丫头保管,恐怕永
远不能发挥它的功效。”
银龙和若兰,齐声说:“这两丈白绫,放在我们的身上,也不见得能发挥它的功效,还
是送给娥妹妹做衣服吧!”
万太婆见若兰一身素装,显得格外恬静清丽,早有意让秀娥改穿白绢,这时一听,不觉
心中一动。
冀武一似已看透万太婆的心,立即半打趣半警告万太婆似的说:“娥丫头穿天蚕丝做的
衣服行走江湖,功效发挥不了,小命恐怕不知何时丢了。”
万太婆听得心头一震,觉得老头子说的有理,立即笑著说:“兰姑娘原就喜穿素衣,还
是留给兰姑娘用吧!”
这时,秀娥满面含笑,已将两丈天蚕丝,强行交至若兰手里。
银龙看情形,知道万太婆不会接受,立即示意若兰收下。
冀武一看了,忍不住炳哈一声大笑,接著爽直的说:“老朽夫妇,原定陪萧小侠,兰姑
娘去赵鸡公山,如今萧小侠、兰姑娘,俱都身怀绝技,艺业超群,老朽夫妇前去反是累
赘………”
老和尚不知就里,只得一傍含笑静听。
银龙未待冀武一说完,立即插言说:“冀老前辈过奖了,晚辈与兰妹承蒙两位老前辈,
关怀爱护,冒雨赶至岗山告警,席间又讲述江南习俗,武林奇事,令晚辈胜走万里路,隆情
厚意,晚辈和兰妹永铭五内,如两位老前辈确有要事待办,晚辈等决不敢请留误事,如事不
过急,就请两位老前辈同行一程。”
冀武一含笑抚髯,略一沉思,说:“老朽夫妇,行无定址,终年游历江湖,以後与萧小
侠兰姑娘见面机会仍多,老朽想就此先行一步了。”
说此一顿,凝神注视银龙眉宇,接著又说:“萧小侠、兰姑娘,俱是师出佛门,必是一
付菩提心肠,兰姑娘今日给青春仙姬一记棒喝,再逃返岗山一看悲惨结局,极可能从此革心
洗面,痛改前非,看来度人向善,远较嗜杀流血收效尤多。”
说著,满面含笑,抚髯祥和的问:“萧小侠认为老朽说得可有道理?”
银龙听了甚为感动,知道冀武一这番话,完全针对自己而论,於是,连连恭声应是。
老和尚双手合什,低声宣了声‘阿弥陀佛’,接著说:“冀施主这番话,已将吾佛度人
向善之苦心,阐述尽净矣。”
冀武一仰面一声爽朗大笑说:“在老禅师面前,阐扬佛理,不啻孔府卖文,遗笑方家,
老朽与萧小侠连日相处,发现萧小侠眉宇间煞气过重,故而如此说说罢了。”
说罢又是一声爽朗大笑。
万太婆仰首一看天色,望著冀武一说:“看天气又有落雨趋势,我们必须走了。”
说罢,鸡皮脸上,不觉掠上一丝黯然神色。
冀武一朗然应好,抱拳说声後会,转身和万太婆,冀秀娥,齐向坐马走去。
老和尚臂揽禅杖,合什相送。
银龙、若兰,抱拳当胸,黯然高呼珍重。
冀秀娥神情依依频频回首,杏目中已隐隐闪著泪光。
————










忆文《奇麟异凤》
第廿六章 荒墓古塔


银龙、若兰,早已发觉秀娥是个极富情感的小泵娘,这时看了小泵娘的神情,也极难过,
两人同时缓缓举起手来,轻轻挥动。
冀武一夫妇和秀娥,纵身上马,转首说声後会有期,一抖丝缰,如飞奔上官道,直向正
南驰去。
银龙、若兰,俱都挥动著右手,望著如飞驰去的三马,看到冀秀娥在飞驰的马上仍不时
回头望来。
若兰的视线模糊了,凤目中不觉已含满了泪水。
老和尚低声宣了声佛号,慈祥的说:“有缘终相会,无缘面不识,兰儿,冀施主他们走
远了。”
若兰颔首应是,掏出丝帕拭拭泪水。
老和尚轻声一叹,问:“你俩这些时日,追赶蛮荒龙女,可曾踩到她的行踪?”
银龙、若兰,都感傀的低声说:“途中虽有听说,但一直没有追上。”
老和尚立即慰声说:“你俩也不必难过,方才听了龙儿的大喝,和看了兰儿的剑术,你
们下山必有奇遇,以你俩目前的武功,合力战胜蛮荒龙女,当无问题,只是如何尽快追上
她。”
说此一顿,仰首望天,抚髯略作沉思。
银龙、若兰,恭身静立,等待指示。
老和尚想了一阵,抚髯望著银龙,说:“我想由江苏,安徽前进,你和兰儿沿河南湖北
追赶,这样便不虞踩不到她的行踪了。”
银龙、若兰,看了面容削瘦的三师祖,都不愿八旬高龄的老人家再受风霜之苦,银龙当
先恭声说:“三师祖徒步追赶,太过劳累,且不易追上,龙儿与兰妹俱乘快马,日行数百里,
一经踩到行踪,不难於一二日内追上,仅请三师祖即口返回长白山,以免二师祖终日悬念。”
老和尚一听,连连颔首,说:“龙儿说得有理,我决定即日转回会仙峰协助你二师祖主
持寺务,希望你与兰儿,不要为不必要的琐事所羁。”
银龙、若兰,见三师祖决意返回仙峰,心中俱都兴奋,因此连连恭声应是。
老和尚又说:“你们方才谈的鸡公山,能免则免,能不去就不去,江湖风险,你们知之
甚少,更不可广结仇怨,贻祸晚年。”
银龙连声应是,俟三师祖说完,立即不解的问:“三师祖,那天在後峰九曲洞口,马大
刚等人走後,龙儿师父何时由洞中走出,师父可曾说些什么?”
老和尚霜眉一蹙,说:“那天我在洞口,隐约听到寺中的云板响,当即赶回寺去,我离
开九曲洞时,你师父仍在洞中,马大刚和无尘真人等,俱都尚在洞口。”
若兰黛眉一蹙,望著银龙说:“那天我晕倒在侧殿中,这些情形我一些也不晓得。”
老和尚继续说:“那天我赶回寺中,据知客僧说,他发现一道娇小身影,在後殿附近一
闪消逝,他断定是个女人………”
银龙心头一震,星目一亮,不觉脱口问:“三师祖可搜到那个女人?”
老和尚微微一摇头说:“没有,我几乎搜遍全寺和前後峰,并未再发现那道娇小人影,
傍晚时分,我才回寺,即将此事告诉你二师祖和你师父,据你二师祖判断,来人如不是前来
找蛮荒龙女结算昔年积仇的人,便即是蛮荒龙女本人。”
说著,神色戚然,深深一叹,说:“第二天黎明,你师父未到前殿主持早课,派小沙弥
去请,才发现你师父已盘膝死在禅床上。”
银龙听得面色苍白,双唇颤动,星目中泪光闪闪,旋转欲滴。
若兰这时,已忍不住双手抚面,低声哭了。
老和尚继续戚然说:“我与你二师祖赶去察看,发现你师父左膝上,僧袍微湿,丹田穴
上,插著一柄合金弯刀,当时认出弯刀形式,是苗疆特制的金弯匕,断定蛮荒龙女当日并未
离去,深夜即来你师父房中,伏膝痛哭,要求你师父蓄发还俗,後因你师父不允,才乘你师
父不备之际,骤下毒手。”
银龙强抑心中悲痛,忿然问:“三师祖不认为杀死龙儿师父是另有其人?”
老和尚不觉一呆,久久才不解的问:“那人是谁?”
银龙被问住了,一阵迟疑说:“这件事龙儿终有一天要弄个水落石出………”
老和尚略闻银龙曾秘密间向蛮荒龙女学艺,是以才不信蛮荒龙女会下毒手,因此,不觉
怒声说:“如非蛮荒龙女所为,谁能在你师父丹田穴上插把匕首?谁会伏在你师父左膝上痛
哭?”
银龙见三师祖发怒了,立即恭声垂首,不敢再发一言。
老和尚从未斥责过银龙,这时自觉动了嗔念,不觉轻声一叹,说:“也许这其中尚有其
他隐情,但愿你与兰儿两人,能够追个水落石出,手刃恶人,为师报仇。”
银龙、若兰,面含悲忿,俱都毅然说:“龙儿兰儿,追上龙女老前辈定要问出仇人踪迹,
即使踏遍天涯海角,寻尽深山大泽,也要将恶人之首,携回会仙峰,祭在恩师的灵骨塔前。”
老和尚神色戚然,抚髯颔首说:“你俩如此有志气,苍天定不会辜负你们。”
说著抬头看了一眼阴云渐密的天空,继续说:“天气又变坏了,我必须在天黑前赶到镇
上,明日绝早渡河赶回长白山,你俩也乘马出发罢。”
说罢,手提禅杖,向著官道,大步走去。
银龙、若兰,双双躬身目送,直待老和尚沿著宫道,迳奔正北,两人才唤过乌骊、枣红,
纵身飞落马上。
若兰坐在马上,转首望著银龙,问:“龙哥哥,我们现在去那里?”
银龙略一沉思说:“目前先奔胶县。”
说罢,一抖马缰,当先向官道上奔去。
两人奔上官道,放马如飞,直向正南驰去。
这时,官道上行人更少了,四野阴云滚滚,随风飘行,几乎低达地面。
银龙、若兰,两人的心就如天上的云一样深沉,两人坐在如飞奔驰的马上,神情焦急,
不停的仰首望著天空。
一阵奔驰,跑出三十余里。
酉时不到,四野已灰暗下来,官道上已看不到一个行人,凉风渐强,遥远的天际,闪著
刺目电光,传来隐约的雷鸣。
银龙、若兰,依然狂驰在官道上,两马速度之快,宛如两缕黑红轻烟,半个时辰不到,
又驰出三十余里。
若兰在马上看了一眼天空,转首望著银龙,焦急的说:“龙哥哥,天要下雨了,方才应
该在前面镇上宿下来。”
银龙听了,举目前看,四野一望无际,竟没看到一个村镇,看後剑眉一蹙,心中不禁有
些後悔。
若兰游目四野,接著说:“入关以来,途中不出十里必有一村,不知这段路为何长远得
不见村落?”
蓦见银龙星目一亮,举手指著远方,兴奋的急声说:“兰妹你看!”
若兰顺著指向一看,遥见远方天际,滚滚浓云中,隐约露出一段塔顶,估计距此,至少
二十余里。
蓦闻银龙又兴奋的说:“兰妹,塔的下面,必是一座大镇。”
若兰听了,也极高兴的说:“龙哥哥,我们再跑快些吧,看天气,雨就要下来了。”
说罢,举鞭就待打马,但见枣红,双耳後掠,马鬃倒竖,昂首凝视,四蹄翻飞,身下大
地倒掠,两耳风声呼呼,毫不逊於龙哥哥的宝马乌骊。
若兰举起的马鞭,又缓缓的放下了。
银龙看了若兰的神态,不觉哈哈笑了。
若兰粉面微微一红,立即绽笑说:“如此神速的良马,实在舍不得打,尤其枣红是德俊
扮的。”
提起小温候,两人心情又沉重下来,不知君姊姊这时是否也在途中狂驰。
两人举目再看,前面的塔尖,看得更真切了,已能分出共有十八层,由於地面逐渐黑暗,
塔下景物模糊,看不清楚是否是个村镇。
乌骊、枣红,果是宝马,二十里路片刻已达,这时,除了空中闪电,大地一片黑暗。
由於塔下竟无一点灯火,断定前面不是镇点。
银龙有些失望的说:“看情形,恐怕又要再跑一程了。”
话声甫落,空中强烈电光一连闪了几闪,接著暴起一声震耳长雷,乌骊、枣红,同时发
出一声惊嘶。
银龙、若兰,藉著空中电光,举目前看,发现高塔建筑雄伟,塔身灰色,塔窗紧闭,矗
立夜空,仰首不能看到塔顶。
斑塔四周,围植矮松,并未看到房屋。
蓦然,雷电过後,雨点紧跟而下,这时距离高塔,尚有六七十丈。
银龙、若兰,顿时大急,俱都以大氅裹住身体。
乌骊、枣红,连声长嘶,快如电掣,银龙、若兰,雨水打面,视线模糊,直觉有如腾云
驾雾。
若兰低头一看,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只见两侧矮松倒逝,荒坟後掠,铁蹄过处,白骨四
射,棺木横飞,高塔之下,竟是一片荒废已久的墓地。
银龙、若兰,双目一黑,两马骤停、乌骊、枣红,已进入塔的底层。
银龙、若兰举袖一拭脸上雨水,立将大氅脱下来,由於大氅俱是鹅绒猿毛制成,用力一
抖,雨水尽落。
电光一连数闪,两人游目一看,只见塔门高约两丈,宽约八尺,底层方圆约有三丈,细
看之下,塔内一片凄凉景像,蛛丝鸟粪,积尘满地,塔门早已破碎,墙角尚挂著不少沉睡的
蝙蝠。
仰首上看,一二层塔板已没,仅余几根残缺断梁,三层上面,木板也多不齐。
两人凝神一听,尚闻到塔端残余的惊鸟铃,随风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银龙看罢,剑眉一蹙说:“这座塔恐怕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可惜无人保管,多年失修,
作了荒野墓地。”
若兰坐在马上,一双凤目一直望著高塔门外电光闪射下的倒碑残墓,破棺白骨,心情显
得十分紧张,似乎尚不知银龙对她说些什么。
银龙一见,不觉笑了。
若兰顿时惊觉,转首望著银龙,怯怯的说:“龙哥哥,今夜的雨比昨夜大多了,不知要
下多久。”
银龙凝神一听,四野雨声,宛如万马奔腾,剑眉一蹙,说:“看来今夜恐怕不会停了!”
说著,仰首去看第三层,又说:“兰妹,我们上去看看,如果附近有村镇,雨势一小,
我们立刻驰去。”
若兰颔首应好,两人将大氅放在鞍头,一长身形,嗖的一声,已纵上一根横梁,接著再
一纵,已进入三层上面。
三层上面,尚属完好,已有塔梯可达四层。
银龙想,登得高望得远,且三层塔窗俱都紧闭,决定到四层上面看看,於是沿著塔梯向
上走去。
四层上面,塔窗依然紧闭,一片漆黑,劲风大雨,吹打在塔窗上,发出吱吱响声,强烈
电光,由窗隙间不停的射进来。
若兰有些骇怕,玉手立即挽住龙哥哥的左臂,紧紧偎在银龙的身边。
银龙伸手将就近一个塔窗上的窗门拔开,缓缓拉开一道缝隙,塔外立有一阵强风暴雨射
进来。
若兰迅速凝目一看,塔外漆黑,远处地面上,没有一点灯火光亮。
银龙将窗门闩好,再开对面的塔窗,拉开窗门,仍有蒙蒙雨丝,旋飞进来。
若兰紧偎龙哥哥,举目一看,窗外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遥见远处地面,万点灯光,
一片红光,在漆黑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看罢,转首望著银龙,有些失望的说:“龙哥哥,看那片灯火,距此至少二十里
路………”
银龙未待若兰说完,立即接口说:“那恐怕就是胶县县城了。”
就在银龙话声甫落之际,夜空强烈电光一闪,暴起一声震耳霹雳,似乎就在塔端,只惊
得塔内积尘飘落,窗门嗦嗦只响,暴雨更烈了。
若兰骤吃一惊,本能的一声低呼,挽著龙哥哥的玉手,握得更紧了。
银龙立即将窗门闩好,轻轻揽著若兰的纤腰,望著若兰黛眉轻蹙,微显苍白的粉脸,如
墨的秀发上,尚坠著数滴雨珠。
在这一刹那,银龙又沉缅在昔年十三四岁时,与兰妹妹在会仙峰上一个黑洞中的一幕,
那时洞外是大雪,如今塔外是大雨,唯一相同的是四周一片漆黑。
他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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