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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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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保证别人也不选你?”

“这里看似身在虎口中,却是相当的安全。”如玉道:“华山行宫很少招待客人,妾婢选入此处三年,你二公子是唯一被接待的客人了。大王也很少来,所以我们清闲得很,也安全得很。”

李世民道:“如是虬髯客看上你呢?你当如何?”

如玉道:“大王爱色,但非绝色不爱,像张姑娘那种天姿国色,才能使大王心动,我们这种山谷野花、河边青草,哪里会看在大王眼里,倒是你二公子啊!我可是闻名久矣,想不到竟会…

…”

不说了,大概是不太好听,担心唐突贵客了。

“说下去,如玉姑娘!是不是我李世民大好色了?”

“男人嘛!”如玉道:“尤其是你们这些豪门公子,家中养有歌姬,闺房中三妻四妾,交往的朋友也都如此。在家中笙歌不绝,出门后美女环绕,到处可以玩,到处有得玩。

像这种囚居的生活,也有我们十八个女人陪你,任你挑来选去。任你夜夜春宵,任你……”

语气中充满愤慨,但又有一些无可奈何?

李世民接着道:“如玉姑娘认为在下被囚于此了,何以见得记?”

如玉道:“石阶千级,通路一条,余下的峭壁千寻,猩猿难渡,只有肋生双翅飞下去了。二公子不能飞下去,只好留在这里玩女人了!”

“姑娘,你心中似有块垒。”李世民道:“可否一诉衷情,我这里愿为听众。”

“二公子,你言重了,如玉只不过一个婢女,生而何欢?死而何憾?倒是你二公子啊!既愿在黄莲树下弹琴,苦中作乐,如玉愿以清白身躯相伴,演一出鸳鸯交颈死荒山,托你二公子的福,让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侍客婢女今生有幸高攀,埋骨于华山行宫。”

李世民呆了一呆,道:“如玉,你是谁?”

“丫头啊!”

李世民躬身一个长揖,道:“得罪了,言语冒犯,还望海涵。”

如玉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能舍了袁宝儿人间绝色,那会真的看上我这个粗陋的丫头。”

“你,你……”李世民有些震惊了,道:“怎会知晓这些事?”

“因为,我曾是李爷身边的侍婢……”

“李靖?”

如玉点点头。

“世民该死,我……该称呼你一声小嫂夫人!”

“不可胡说!”如玉面泛羞红,道:“李爷是何等英雄人物,哪里会收我为妾,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承李爷看得起我,收我为一个记名弟子,传了我一点武技、术法。

李世民呆了一呆,道:“我……我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玉道:“李爷告诉我一些事,天下最让人敬佩的人就是你二公子,我初见二公子时,就为公子的风采威仪慑服,但适才见面,却又为二公子的轻浮之气震惊,是李爷看错了人,还是你冒充的?二公子,一番对话折转,才知二公子别有用心。”

李世民道:“我……我还是莽撞了,几乎冒犯了你,惭愧呀!

惭愧!”

“谈不上冒犯。”如玉微笑道:“只要你是真的二公子,妾婢能以身侍寝,可是求之不得。”

“唉!虬髯客早有设计,世民已身入牢笼。钟木魁技艺绝高,一夫挡关,六亲不认。处境最险的又是出尘姑娘李夫人,我怕虬髯客会放手蛮干。”

“二公子说的不错,大王手中几位心腹高手都不肯承认李爷和张姑娘的婚姻,他们认为只有大王才配得上张姑娘的绝世容色,大王也确实爱上了张姑娘。怎么办呢?小婢这点技艺是无法阻拦住大王,也不敢和张姑娘表明心意,只有暗中留心。她警觉危险,逃走时,再暗助一臂之力。

但自她练成了上乘剑术之后,这点忙也不用我来帮了。张姑娘已到飞行绝迹日行数百里的速度。”

李世民忙问道:“这华山行宫的险要也困她不住吗?她如想走,随时可以走吗?”

“这里是困她不住,但她无法快过大王啊!”如玉道:“七绝道长、木长老也都有追上她的本领。”

李世民道:“如有姑娘协助,她可以走得很安全。姑娘何不表白一下身份,以取得张姑娘的信任呢?”

如玉摇摇头,道:“怎么表白,一旦引起误会.妒火可以烧毁他们夫妻的情意,那不但为我招来杀身之祸,也可能陷李爷于危境之中。”

“如玉姑娘!”李世民道:“你不闻不问,一旦让出尘失身于虬髯客,如何是好呢?”

“那就无可奈何花落去了。”如玉道:“这一年多的时间,大王和张姑娘几乎是朝夕相处,演练剑术。他们是义兄义妹的身份,但接近大王的人,似已把张姑娘看成王妃了。最大的障碍是李靖,杀了李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着张姑娘作王妃了。”

李世民骂道:“这……这真是胡闹啊!虬髯客的手下就没有一个知书明理、胆敢谏言的人劝劝他吗?难道……”

“知书明理的人当然是有。”如玉道:“这里集聚了不少具有文才武略的高人,可是没有人敢说话呀!大王性如烈火,又自任刚愎自大,再加上一部分人认知不同,也有点嫉妒李靖,张姑娘在他们的心目中也不过是一美丽的女人。

大王喜爱张姑娘,要之何妨?大王在他们眼中是一尊天神,他要做什么?似都可任意而为。”

李世民道:“这就没有是非、情义可言了,李靖发觉了这些情势,才忍弃结义之情,避走于江湖之中。”

如玉道:“所以,这件事别人无法插手,也无能插手,只有张姑娘独善其事了。”

李世民长长吁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他已明白了不宜再有激烈的反应,这档事,走漏了一点风声,就会激发出可怕的变化,双方心中已积存了相当的委屈,稍经激动,爆出火花,就一发不可收拾。

如玉笑一笑,道:“解铃还是系铃人,也许李爷的大智大慧能让它化解于无形之中。至少,他已让张出尘学成了绝世剑术,此后,是分是合?张姑娘心中都不会再有遗憾。”

“说得有理,如玉姑娘见解高深,世民佩服。”

“说什么见解高深,是事情逼得我苦思熟虑,想了很久很久,才有这么一个看法出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呀!江水东流,谁能阻止,任它自然到尽头了。”

李世民点点头,道:“如玉,何以教我呢?”

“坐以待机!”如玉道:“二公子,后援未至,千万不可妄动逃走之心,留在这里妾婢还可以稍作维护,一旦行动失败,妾婢拼着一死,也无法保护你。张出尘也不能。

保持现状,至少还能暂时维持个平静局面。不过,我相信这个表面的平静,维持不了多久。”

“怎么说呢?”李世民道:“如玉姑娘看到了什么?”

“大王似是准备动了。”如玉道:“张姑娘大概也有了警觉!”

李世民点点头。

“只不知长安城中是否真有杰出人才。”如玉道:“听说有一个字文成都,才兼文武,技艺非凡。如果想和大王的神功抗拒,恐怕是力所难敌。”

李世民差一点说出了袁紫烟。

但话到口边忍了下去,虬髯客如果由华阴出兵,攻击长安,势必和袁紫烟撞上不可,这一战就关系重大了。

但闻如玉说道:“大王表面粗豪,却是粗中有细,他传令召走张出尘,可能已有所警惕。不过,他是真的喜欢张姑娘,只要她应付得好,当可保平安无事。

讨厌的是七绝道长,他不但主张杀了李爷,也主张杀了二公子。这个人深沉、阴险,谁也料不准他会作些什么事情?

我本是李爷布下的一个棋子,看来也到了该起作用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尽快传出消息。现在,你该挽住我到卧室了。”

李世民道:“不知者无罪,明知故犯,就有些罪不可赦了。”

如玉道:“可能有人来了,他会在暗中窥视,现在是作戏,不过要作得逼真一些。”

李世民只好抱住了如玉的柳腰,也许他不敢用力,如玉就只好施展出赖字诀了,整个人倒了过去。

李世民只好加大力量,抱着如玉姑娘入卧室。

行入了一座卧室中,如玉姑娘才离开了世民的怀抱,道:“妾婢整理床褥,二公子稍安勿躁。”

李世民不知该如何答理,只好闭口不言。

燃起灯火,服侍李世民睡下。

如玉才笑道:“妾婢去烧壶茶来。”

李世民躺在床上没有动,如玉姑娘却是自说自话自己行动,又熄去了房中灯火,转身而去。

如玉真的帮李世民宽衣解带时,李世民就立刻闭上眼,连看也不敢再看一眼了。既然说明了是作戏,也不敢再拒绝。

如玉心中暗笑道:“名震天下的李二公子,原来如此怕女人,侯门子弟出了这么一个不敢面对女色的人,可真是笑话!”

听到如玉的脚步出远,李世民才睁开了眼睛。

室中一片黑暗。

李世民开始思索目前的境况和应对之法。

首先想到了李靖——

果然是长谋深虑的大帅之才,处处有伏兵,环环有接应。谁能想到他已在虬髯客的内帐女婢中布下了如玉这颗棋子?

是否还有呢?

一旦到了身陷绝境时,会不会还有伏兵出现?

李靖深爱张出尘,李世民十分了解,两人谈话中,李靖曾透露出不少心声。

张出尘迷恋剑术,全心投注。

虬髯客竟也肯大力周全,暂时放弃了争夺天下的布署工作,隐居于华山之中,传授张出尘的剑法。

李靖竟也能忍性断情,成全娇妻练剑的心愿。

这要多大的自制力,才可以做到,抛去烦恼走江湖,忍令娇妻和别人日久相处,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两个盖世豪杰怀志英雄,都作了很大的牺牲,为什么呢?只为让张出尘剑术早成,心愿早偿。

张出尘剑术学成了,才想到是自己把丈夫逼走了。

李世民思绪飞转,又想到长安后宫的袁宝儿,绛帐春情娇无限,常在皇上怀抱中;还会想到他李世民吗?

还有那仙女般的袁紫烟,术法精深,气势凌人,听李淳风和袁天罡的口气,似乎是两个人合起来也未必是她的敌手。

但加上李靖呢?

双方总是难免一战,有没有办法使双方的冲突化解开去?如果把袁紫烟引向虬髯客,一场大战下来,又会是谁胜谁败?

听张出尘和如玉两人一番言语,证明自己的看法不错。

虬髯客可为江湖大侠,以他对张出尘爱恋之深,却能摆在身边一年多,忍下不动,可资为证,约束他的力量不是是非道德,是一股侠义之气。这股气能维持多久,很难预料?心贼不去,终难有蠢动之日。

有一天色欲之念超越过侠义之气,那就六亲不认了。

一旦他登上皇帝之位,天下都入掌握中,承天之命为所欲为,想当然耳,逆我者死,暴首的肆虐恐不在秦皇之下了。

光芒闪动,步履声响,打断了李世民的思潮。

李世民急急闭上眼睛,装睡了。

如玉一手提着纱灯,一手端着茶盘,行入了卧室之中。

李世民不敢睁眼看,装出均匀的呼吸,睡着了。

如玉倒了一杯茶,捧到床边。

看世民睡得香甜,改变了心意。放下茶杯,宽农解带,连亵衣也脱光了,似是诚心要布施色身。

华山一秀峰顶,夜寒袭人。

如玉一抓被子,钻入李世民的被窝中了。

她帮李世民脱衣服时,倒未脱得全身赤裸,但如玉自己却脱得一丝不挂。

李世民感觉到一个光滑的娇躯偎了上来,鼻息间也闻到一阵少女幽香。

没有挑逗,也没有异常举动。

好像偎在李世民的怀中睡觉,就心满意足了。

如玉很快睡熟了。

李世民可苦不堪言了,他不能推开如玉,也不能辗转反侧,只好一直装下去了。

四更时分,李世民才真的睡去。

醒来时,如玉早已起床,捧来了面水、面巾。

“二公子睡得好啊!”如玉带着两颊红晕,低声道:“洗个脸我去准备早点。”

转过身子出卧室。

李世民立刻一挺而起,全身上下看一看,一切如常。

穿上衣靴洗过脸,如玉已捧着早点走进来。

如玉微笑道:“这里什么都有,只是我的手艺差,二公子将就一顿,今天我把厨师调上来,让他们住在这里,二公子食宿就方便多了。”

“奇怪呀!”李世民道:“为什么连厨师也留下,不是要把我囚居于此吗?”

“怕你害羞啊!也怕人多嘴杂。”如玉道:“让你一个人孤独住在这幢大房子中,你才会感觉到寂寞难耐,七绝道长的推断是你可以忍耐七天。七天后,你就会召人陪宿,不是为色欲,是要排遣高山之顶、深大宅院中这份冷清的寂寞。”

“好毒的手段啊!”李世民道:“只要我招人入宫,那怕是秉烛达旦,也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

“二公子,你在怕什么呢?”如玉笑道:“贵胃公子、侯门少爷,哪一个没有婢妾伴宿、歌姬侍寝,此事人人皆知,就算二公子把这华山行宫的歌女舞姬—一招来待寝,传扬出去也不致损害到二公子的盛名啊!”

“说得不错,如玉姑娘对王府侯门中淫逸腐化情事知晓得不少,世民长于侯门,大哥建成又是此道中的高手。

太原侯府中的歌姬侍婢,都是精挑细选的美人,世民虽未沉迷其中,但也无排斥的心理。”

如玉道:“这么说,二公子也选过她们侍寝了,是否常常如此呢?”

“有过两三次的经验。”李世民道:“后来因为公务匆忙,机会不多,也就不弹此调久矣!”

如玉道:“昨夜我裸身投怀,二公子睡得好香,不过我知道你没有真的睡着。”

李世民吃了一惊,急道:“因旅途劳累,上床后睡得迷迷糊糊,从未完全清醒,总在半睡半醒中。”

“李爷留过话,要我从众随俗。”如玉道:“李爷不会碰我,那是因为张姑娘。我能保住此身,尚未成残花败柳,是此地的环境单纯,大王心中只有一个丽影,我们就成了虎口余生啦!

但我知道不可能永远如此,既难免蓬门大开,为什么不选个心仪的男人,奉献上初夜的贞操?

二公子竟然能投怀不乱,如玉也未经云雨情、不会挑情动君心,白白的虚渡了一夜,但能抱着二公子却也睡得香甜。”

李世民轻轻叹息一声,道:“我非铁石人,岂会全无所觉?只是心结沉重,就提不起这份兴致了。”

如玉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小婢裸体投怀,二公子能够不及于乱,这份定力,足以比美前贤,不过,危险啊!”

李世民道:“不敢掠前贤美名、但危险何在?我就想不明白了,难道非要云雨巫山闹一场,才能得保平安吗?”

“二公子!”如玉笑一笑,道:“只怕被你说对了!”

李世民呆了一呆,道:“愿闻其详!”

如玉道:“七绝道长没有走,还留在山下营寨中,那表示他有事要办,二公子自然是事件中的主角了。”

李世民疑然道:“你是说七绝道长不住在华阴军营,他住在哪里呢?”

“长安城中。”如玉道:“那一座道观详细的地址小婢不清楚也不便打听。他是长安地区的主脑,长安城内、郊外潜伏有不少的甲兵,这些人都在七绝道长的统帅指挥之下,如此重要地方职位,七绝道长却滞留不归,这华阴地区应该有更重大的事情未了,但是除了你二公子之外,还会有什么事呢?”

李世民沉吟了一阵,点点头,道:“我孤身一人,武功平庸,困在华山一秀峰绝顶之上,已是一筹莫展,还用得着七绝道长留下来监视我吗?”

“不是监视。”如玉道:“由钟木魁守着宫门,千军万马也都难救你出去,七绝道长在这里有两个重大目的,一是研究你这个人,二是下手害了你。”

李世民长长吁一口气,道:“我值得如此重视吗?”

“大王目中无人,眼空四海,是不怎么重视你。不过,七绝道长的看法不同,他认为大隋朝气数将尽,日后能和大王争夺江山的,只有你二公子和李靖。

所以七绝道长一直主张先去祸根,然后再拿下长安不迟。这祸根指的就是你二公子和李靖。”

李世民吃了一惊,忖道:“这七绝道长有些诡异神秘,却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不可轻视。”

“单是裸女在怀,忍下不动,这一项非常之处,就无法逃过七绝道长的毒手。”

“阶下之囚,笼中之鸟,逃过毒手的机会是非常渺小了。”李世民道:“不知七绝道长杀我的手法是明取呢?还是暗杀?”

“若决定要杀你了,什么手段他都能使得出来。留下来暗作观察,就表示他还未下定决心。所以要设计逃避,这是一场冷酷的斗智比赛,你必需活下去,不惜委屈求全。”

李世民默然了。

如玉又道:“如果换了一个侍婢与君同床,二公子就不能表现得生怀不乱了。”

李世民苦笑一声,道:“他要存杀我之心,何患无词,又何苦如此的花费心机。”

“七绝道长杀你之心虽很坚定,但他要找一个说服大王和张姑娘的理由。”如玉道:“如果他在三五日内找不出理由,就必需离开这里了。”

“找不出理由,也可以嘱咐人暗中下手。”李世民道:“饮食茶水,刺客暗算,实是防不胜防。”

“二公子!”如玉道:“你好像甘愿认命,斗志不强啊!饮水下毒,我可以帮你防范,刺客暗算先要逃过木老那关,他防你逃走,也防你被人刺杀,何况三五日内也许会有援军赶到啊!”

李世民精神一振,道:“说得对,争取一天是一天,斗胜一场是一场!”

如玉心中大喜,笑道:“二公子,你如就此放弃了,小婢如何对李爷交代?想一想,要实现你博大的抱负,一定要从权应变,忍辱负重;躲过了这一劫,才有希望。”

“多承姑娘指点,世民感激不尽。”

如玉笑了,是真的开心之笑,也觉得做了一件大事,说服了李世民也算对李靖有了交代了。

第八回 如玉侍寝

华山行宫中不再冷清凄凉,三位厨师、两位照顾李世民生活的侍婢搬入了行官,不论日夜,厨房中都可以供应美酒佳肴、香茗细点。

十二位能歌善舞的宫姬也常被李世民召入行宫,侍奉酒宴。

如玉第二次入宫伴宿。

李世民的行动放开了,但心结未解。召人陪宿的事,总是作不出来,所以又请了如玉姑娘来。

如玉已有过一次经验,行动起来老练多了,也摆脱羞愧的困扰。

先服侍李世民沐浴更衣,送他上床。再自己沐浴一番,裹着一条大棉袍,缓缓进入了卧室。

一脱棉袍,开门见山,全身一丝不挂的滚入了被窝中。

有过了一次相拥而卧的经验,李世民也无法再行拒绝。

如玉姑娘是早已算计好了,双手一抱,一个光滑的胴体紧紧地贴在了李世民的身上。

“如玉,我想咱们来个君子协定……”

如玉打断了李世民的话,接道:“二公子,先听我说几句话,再谈你的君子协定如何?你生活的转变,已成大王、张姑娘和七绝道长的话题了。”

“怎么?他们讥笑我,是吧!笑我李世民是伪君子、假正经。”

“倒没有那么严重。”如玉道:“大王对张姑娘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李世民纨绔子弟,玩乐惯了,受不得一点挫折,一遇到挫折,雄心壮志就全报销了。不要一个月,他就会自动屈膝投降了。”

“张姑娘怎么说?”

李世民在乎的似乎是张出尘的看法。

“张姑娘没有说话。”如玉道:“她绷着一张脸,谁也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不过,要去推断、联想,那就可以想很多了。”

忽然发觉了如玉姑娘的干练多智,李世民对李靖又多了一层认识,是个可以为友而绝不可以为敌的人。

李世民心中感慨万千,伸手在如玉光滑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道:“说下去!”

“大王可以认为张姑娘是心中难过,李靖一向推崇的好朋友——名满天下的李二公子,怎会如此没有骨气?”如玉道:“只不过几天辰光,就忍不住露出原形,以酒浇愁,也一头栽进女入怀中,可以和隋炀帝比美了。”

李世民问道:“虬髯客这么说吗?”

如玉摇摇头,道:“大王没有说,是我在猜他的心事。但七绝道长的看法就完全不同了。”

“他有什么看法呢?”李世民道:“可也是你猜的吗?”

“这次不是猜的!”如玉道:“是七绝道长亲口说出来的,幸好你念旧多情,又把我召来陪宿。否则,要告诉你这些事,还真得费上一番心思呢!传说的真龙天子有百灵护佑,古人是诚不欺我。”

“事情好像很严重啊!究竟说些什么呢?”

如玉道:“七绝道长不相信你这么快就迷失改变了,他认为你有七天忍受寂寞的耐力,但你忍受不到三天。他认为其中有诈,所以准备上山来亲自调查一番,他会些什么术法,我不知道,但我绝对无能抗拒他。

如果查出我两次陪宿,仍是处子之身,这档事就很难解说清楚了。所以,今晚上我惨了,必得忍受破瓜之苦。”

李世民点点头,道:“形势逼人,只好委屈姑娘了。”

李世民突然有所警觉地道:“不对呀!这些话一定在虬髯客的营帐中说的,你怎么会听到呢?你是歌姬领班,和她们住在一起,虽不在这峰顶之上,但好像也不会太远。”

“猜的好!”如玉道:“在峰下十丈之处,有一条小径左转三丈,有座天然石洞,我们和钟木魁都住在那里,钟木魁住在洞口一间石室中,我们住在两丈后的大山洞中,依壁架床,石帘隔间,看上去十分简陋,但洞里冬暖夏凉,不苛求,还可以过得去。我们看似自由,但活动的地盘只限在洞内。

个人若想出洞走走,先得木老同意。你见过钟木魁了,那张脸就算笑起来,也带了三分恐怖。所以,很少有人敢请假外出,我是管理歌姬的班头,那就更得自我约束一打,所以很少来看你……”

李世民插言道:“如玉,我很想知道你怎么知晓七绝道长准备上山来,亲自调查。你是骗我呢?还是别有所图?”

“是真的!”如玉道:“别有所图!说得太难听了,图什么呢?

吃亏的是我,忍疼的也是我,不小心蓝田种玉,以后的生育教养也是我,怎么算我都捞不到什么好处。消息是别人传来的,这件秘密本来不该告诉你的,这和你也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现在如不说明白,就很难解释清楚。话到此处,小婢实在不能不佩服李爷了……”

“和李靖有关?”

李世民讶然着。

“是!”如玉道:“李爷发觉我调入行官,立刻又收了一个记名弟子,是大王身边的伺酒丫头,名叫闻香。她有特别的本领,能知酒、监酒,负责替大王伺酒、收酒。”

“好!好!”李世民道:“这就永远不会调走了,她会长期的留在虬髯客的身侧。”

“更重要的是她很自由。”如玉道:“除了大王之外,没有人管她。只要大王喝酒时,她在旁边。平常上天入地,也没人理会她。

李爷告诉她,有重要的事情通知我。昨夜她来找我,表面上是为钟木魁送酒来,那是钟木魁最爱喝的酒,木老高兴得不得了,送了她一支神木令。她找到我,说出暗语,又摆了暗记,才开始谈入正题。

她听李爷说过,太原李世民是李爷最敬重的朋友,所以特别跑来告诉我。二公子,内情全都告诉你了,信也在你,不信也在你;我走了,我会替你选一个最温柔姑娘来陪你,你自己保重。”

说走就走,掀开被子,抓过衣服。

李世民心里慌了!

他一下子拉过如玉,拖入被窝中,道:“天气冷啊!你不怕受了凉!”

“二公子!”如玉道:“我没有攀龙附凤的用心,我自荐枕席,只是表示出我心中的仰慕和敬重。十九年玉洁冰清的身体能够献给心仪的男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如玉,给李靖啊!”李世民道:“我相信他快来了!”

如玉道:“一个记名弟子的身份,使我矮了一辈,所以李爷不会要我。他也没有危机,需要我牺牲清白帮助他。”

李世民微笑道:“如果能留给你来来的丈夫,岂不是一件大喜事!”

“留得到吗?”如玉道:“人的运气不会永远那么好,大王一行动,我们就可能跟着他离开华山行宫,那时候大王随时都可能把我赏赐给他的部下,不谈了,我得走啦!”

如玉挣扎欲去,李世民紧抱不放。

他心中暗作盘算道:“她两度裸体荐枕,我如再拒绝她,可能伤害到她一寸芳心,接纳了吧!既可坚定她向我心意。也可避过七绝道长的追查。”

一番思忖之后,李世民放开了手脚。

如玉也如愿得偿了心愿,虽然忍受了一点身体上的小痛苦,但心中充满了欢欣。

如玉没有说谎,果然仍是处子身。

李世民也得到了一种舒适的满足,使紧张的情绪消退了不少。

“如玉,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李世民道:“天下平定之后我一定要把你收入宫中。”

如玉依偎入怀,低声道:“如果一切顺利,李爷很可能带我们投效入二公子的军营。”

李世民道:“那么,我会让李靖把你调派到我的身边,不过那里的生活十分辛苦。”

如玉道:“所以,我可以帮公子按摩筋骨,舒解忧闷,让你早入梦乡,养好体能,以应付战阵事情。”

“如玉!”李世民道:“我不想再碰别的女人了,留这里时就夜夜召你伴宿。”

如玉道:“相恋情热,三五天绝不会引人怀疑,但太久了就难说,七绝道长最可怕,他如一旦起疑,连我也会在他怀疑之中。

我何尝希望别的女人,享我心仪的情郎呢?但是为了大局,有时候必需要忍受牺牲,不是吗?”

“你很识大体,思虑也很周密。”李世民道:“你说吧!现在我们要如何应付呢?你熟悉这里的人人事事,想出来的主意必将是对症下药。”

如玉道:“这就要你装出点纨绔子弟的神韵了,表现出一点迷恋,七绝道长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表现出一点乐不思蜀的味道,点到为止,过分的装作掩饰,反将画虎成犬。二公子,这是一场斗智啊!加上一点男欢女爱,就更易传神,你只管应付七绝道长,其他的由我对付了。”

第二天——

李世民把住加玉不放,事实上此女善体人意,生米已煮成了熟饭,李世民也真的有点舍不得放开她了。

七绝道长来得很快,第三天中午就到了华山行宫。

李世民坐拥如玉,一面饮酒,一面欣赏着歌唱舞蹈,那份陶醉欢乐,把一个豪门纨绔子弟的腐化、轻浮,表现得十分传神。

李二公子虽然少了这份经验,但他看过大哥建成、三弟元吉的玩乐神色,模仿起来倒也神似。

这样一个全神投入玩乐的人,当然不会有雄心大志了。

纵然是有,也被酒色消磨去了。

七绝道长很多疑,仍是有些不放心。

他挥挥手,冷笑道:“李二公子,可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世传二公子胸怀大志,礼贤下士,喜欢结交天下英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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