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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 作者:皇濯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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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谢谢。放在这儿吧,我一会儿喝。”他还是低着头,说话带着点鼻音。
“感冒了?”
“呃?”
“……”我不知道感冒和伤风是不是一回事,也没再问。
“趁热喝吧,我都抱了一道儿了,也不是特别烫了。”总觉得他今天特别客气,有点儿生。
“好。”他动了动,接过瓷盅。
“外面下雨了。”
“嗯。”
“……”
“天气变凉了。”他喝了一口。
“是啊……好喝没?”
“嗯,你炖的?”
“不是。”
“……要不要喝?”他举着瓷盅。
“你喝。”我摇头,“昨晚上害你没睡好,这是赔礼。”
“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他问。
“没。”明明是你的态度客气了才对。
“……”
“在看什么?”熬到这么晚。
“账本。”
“……哦。”我摸着胃的那个地方,衣料上还有着刚刚被安神汤捂热温度。
“……”
他坐在案牍那边,我站在案牍这边。
蜡烛上的火苗跳啊跳的晃动着橘色的阴影,屋外是连绵细雨落地的轻绵。
“嗯……我回去了。”
“好,早睡。”
“嗯。”我拿过空空的瓷盅,好轻。
往门边走,整个屋子只能听见我衣服面料相互摩擦的沙沙声。
“非儿。”
“嗯?”我站住脚,没有回头。能感觉到他起身朝我这边走过来。
“瓷盅放下吧,我明天叫下人送回去就好。”我转过身,他从我手里拿回瓷盅,“你直接回房,就不要绕路了……外面还下着雨。”
“哦。”
“头发都湿了。”他伸手撩撩我的刘海,其实不湿,只是来时被小雨打了,有点潮。
“……嗯。”
“回去吧。”本来要摸我脸的手顿了顿,转而拍拍我的头。
“嗯。”
我才又转身往外走。
“非儿。”
“啊?”我看他。
“明天多穿点儿,天儿冷了。”他拿过一件外衫帔在我身上。
“嗯。”
“……”
他始终没和我对上眼神,语气也始终是淡淡的。
撑开伞,我回我的园子。
脂油伞立在墙角,地上一片阴湿。
烛光打在伞上的亮片晃动着,在墨色的花纹上游移。
水滴顺着支架滑落,无声落地。
窗外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清。
我又抱出一床新被,寻思着要不要做个暖水袋什么的。
钻进被子,借着细雨绵绵的环境安然入睡。
雨天,睡觉舒服。
或许,我也喝碗安神汤,会睡得更香。
后来的几天,小雨一直断断续续。
天阴的黑黑的,像是摄影棚里拉上的幕布。
还好古代的建筑有长廊屋檐,出屋也不会被淋湿。
当然活动范围也只限于我的这个园子。
不过冷是真的,吹过的风都变得冷了,带着丝丝的寒意。
肥肥卧在垫着毛毯的竹篮里打瞌睡,一条后腿还当啷在外面,悠闲自在。
我拿着类似《唐诗三百首》的一本书,配合着现在的环境感慨“古古人”伤春悲秋精忠报国的情怀。
这雨好像截断了我们之间的来往似的,莫靖离没再来过。
就像我刚进府时那样,有些不习惯的感觉。
虽不是乍暖还寒时,却也有些颇难将息。
下人每天都送来安神养心的浓汤,说是老爷吩咐下来的。
这是还我的礼?
既然送来了,我就喝。
正好缓解缓解心里莫名的压抑郁闷。
是不是下雨时,人的心情都会不好?
我拿出上次的纸牌,在桌面上摆开。
以前小路儿教过我占卜之类的,我说都是大老爷们儿,不信这东西。
他摆弄了几下,也就撇在一边了。
还说自己没那个天赋。
五十三张,很牵强算是一样的大小。
一张一张翻开,很畸形的图案红红黑黑。
一张一张压在一起,最开始的牌看不到了,让人有种流逝不再的错觉。
毕竟不是正宗的真品。
有的纸牌边角翘开,还能隐约看见层叠粘贴的痕迹。
这幅牌,你说它是么?它是。
你说它不是么?它也还真不是。
剽窃来的东西,还简易粗糙。
本来也只是无聊里打发无聊的东西,丢在角落里会立刻被遗忘。
哪天再有了兴致想找出来时,也许已经不见了。
那种不地道的东西,或许多少年后,它因为少了一张而得到的“不完全”会成为他唯一的看点。
丢一张纸牌到雨里,被细绵的雨丝打湿,然后慢慢变软,摊成一片。
如果这时有谁过来踩一脚,那就真是落叶归根,回归自然了。
被雨打过后的植被没有春天季节那样萌生新绿的妄想,而是静候香消玉殒满处萧条。
落叶枯草会以这雨水为借口,谅解自己的腐朽残败。
天际阴黑,那种像打在幕布上一样很假的光亮照射又能维持多久?
雨停以后吧……
“今天是什么汤?”我倚在椅子背上,有些无力。
“少爷,是静心汤。”小棋端到我面前,嘴角扬得好高。
“配料?”
“龙眼、川丹参。”
“……放下吧。”每天都喝,幸亏不是全人参,否则我还不补得到处喷鼻血???
反正没什么坏处,就当喝营养品脑白金——根本是调养心血虚衰心烦不眠的镇定剂。
不知是否拜它所赐,我最近没生什么病,也没有不舒服。
昨天夜里,雨停了,看是下够了。
冲冲也好,把灰尘都冲刷掉,洗洗干净。
转眼又到月中十五。
时间没见着什么,就都过去了。
就像下了大雪学校停课一样的感觉,几天都呆在房间里无疾六受。
以前还有电脑,没有电脑还有PSP,没有PSP还有手机……
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架空时代的“古古人”诗集,“古古人”词赋。
肥肥倒是安享幸福小日子,活蹦乱跳的跑出去玩儿。
我喝完汤,出去坐在长廊上看肥肥。
它跑来跳去,还打滚儿。
我要考虑下一会儿要不要它进房间。
有一会儿了,肥肥扎在一堆枯黄草里,大屁股扭来扭去。
我刚要站起身去看看究竟。
只见远处冲来一袭身影,直奔肥肥而去。
当我看清来人时,都傻了。
莫靖离揪过肥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进兔子嘴里,掏啊掏啊竟然掏出一条起码得有四、五公分粗,一米多长的大蚯蚓!!!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靖离抓着那条大蚯蚓,一脸很不爽的神情,好像很有想掐死之而后快的想法。
肥肥趴在地上“咔咔”的往外呕着,还不住地打着哆嗦。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条蚯蚓身上竟然绑着一个小竹筒?!
莫靖离解下那个竹筒,很自然的把蚯蚓丢在地上,还用脚踩住。
但是我听到那东西砸在地上很响的声音……
我走过去,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角。
“爹……”
“别碰我!”他像躲什么细菌一样,紧张的甩开我还没碰到他的手,退开一段距离避开我好几步之遥。
“呃……?”我有些愣。
“……我是说……”
“……”我承认,他几天没来,我很新鲜他。
“莫非……”
“……”心脏咚咚的,很不给面子。
“莫非……莫非!”
“……”
可能是喝汤喝上火了,脑袋一沉,栽了。
脚下轻轻软软。
四周渐渐的由黑暗转亮,光打进来的折射映出了模糊的景象。
踏上一台石阶,告别虚乎缥缈的游浮。
走廊上的红漆柱子是新粉刷过不久的,檐顶上是蜿蜒复古的雕刻和彩绘上去的图样。
彩云,花卉,蛟,麒麟,凤凰……
门,大概是红木的,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我光着脚,但却不感觉冷。
门开着,我走进去。
正堂的墙上挂着很大一幅山水写意。
桌上摆着很多水果,还有茶壶茶杯。
在桌上一角儿,有一个红漆的拨浪鼓。
右手边的方向,挂着一层薄纱。里面有个摇篮,缓慢的一摇一摇。
我走近看,摇篮里有个婴孩儿。
他眼睛大大的,嘴很小,脸蛋儿很粉嫩。小手抓着枕边老虎布偶的尾巴,动作有些迟钝的动啊动的。
摇篮的边上插着一支风车,没有风,所以没有转动。
再里面,是大人睡的床。
原来床上有人。
一男一女在交欢。
男人仰卧,女人跨坐在男人的腰上,前后摆动着身体。
头发披散,身材娇好,妩媚动人。
男人两手扣着女人的腰,挺动着身体。
过程中,他们的嘴开开合合,好像有在交谈,可我什么也听不到。
女人后来只有一个口型,像是在发出单音的呻吟。
男人的眼睛深邃不见底。
女人眼里迷乱为之痴迷。
摇篮里,婴儿始终睁着大大的眼睛,什么都是好奇。
风进来了,风车转了两转。
我的头有点晕。
一瞬间芒白,一瞬间影像再现。
外面好像在举行着什么盛典,彩色的碎纸片随风飘扬。
屋里。
女人拿着一把类似于锥子的东西在蜡烛的火焰上燎烧,把手上镶着红色的石头,另一端有四寸来长,尖利无比。
她坐在桌子旁边,拿起桌上一个玉景兰的小瓶子。
打开瓶盖,将用烛火烤热的锥子浸在瓶子里。
她笑了,那神情无比美艳,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锥子应该是银质的,因为再拿出来时,锥身已经变为黑色。
那是淬了毒的。
她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我的心跳声变重变快,有点疼。
女人抱起摇篮里的婴儿,婴儿伸出小手抓她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微眯,咯咯地笑。
只能听到婴儿的笑声,好可爱的笑声。
她也在笑,解开孩子身上的夹衣,手上的银锥高高举起。
“……”不,别这样!!!我开口,可是没有声音。
我想过去拉住她,可什么也触摸不到。
不要!!!!!!
银锥下落,孩子哇得大哭出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层,响彻九重云霄。
大腿内侧一阵剧痛痉挛,我站不稳,跪在地上。
那孩子大哭着,撕心裂肺。血透过衣服流出来,滴在地面上。
好痛。
白色的身影闪出,想夺过她手里的孩子。
女人看见他,好开心。
毒锥带着婴孩儿血液狠狠刺入白色身影的肩膀。
他顾不得肩上的痛,一心想着上去抢孩子,却不想被突来的掌风打出好远。
又是芒白,再次忽闪。
很高很高的地方,曾经在那个床上出现的男人把他压在身下。
白色的衣衫洇着片片红艳。
这边,女人用匕首架在怀里婴儿的颈上。
那边,男人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掐着他的脖子。
孩子在哭,大声地哭。
他的脸,看不清楚。
他看看婴儿,嘴角扬了扬。
然后推开身上的人,起身后退,下落,不见……
风车使劲地转,啪啪啪的响……
他侧躺在白色的地上,头发是黑的,散开着。
身上血迹斑斑,像是盛开的红色的莲。
他静静的,一动不动。
我站在他身边,哭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
我睁开眼,眼睛有点儿疼。
有人正用温热的丝巾给我擦脸。
我拽拽被子,有点迷迷糊糊。
“非儿?”
“……”
“做恶梦了?都哭了。”
“……”
“才五更,再睡会儿吧。”
“……”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
闭上眼,又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我睁开眼睛,随即看见莫靖离倚坐在床边。
他低着头,睡着了,手里还握着半湿的丝巾。
他又照顾我一夜没睡?
我看着他,下意识的,我想掀开他的衣领。
还没有碰到他,他便握住我的手。
“醒了?”
“……”
“有没有不舒服?”
“……”我摇头。
“真的没有?”
“……”我再摇头。
“还没睡醒?”
“……”我低头,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
“来,醒醒盹儿再起来。”他揽过我,我的头靠在他的怀里。
他拉过被子盖上我的腿,两手环住我的背。
闭上眼,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好香。
作者有话要说:做姓名的RP测试,结果要我大跌眼镜+无语……
姓名:莫非
人品得分:57
评价:你的人品很差了要时刻克制住做坏事的冲动哦
姓名:莫靖离
人品得分:12
评价:杀过人没有?放过火没有?你应该无恶不做吧?
(这对父子……小莫还好,大莫,您有损小攻形象啊……)
姓名:皇濯逸
人品得分:18
评价:你貌似应该三岁就偷看隔壁大妈洗澡的吧
姓名:皇月
人品得分:19
评价:你貌似应该三岁就偷看隔壁大妈洗澡的吧
(……哥儿俩好……)
姓名:苍诺然
人品得分:1
评价:算了,跟你没什么人品好谈的
(我也没啥好说的了……)
姓名:裴松
人品得分:54
评价:你的人品太差了稍不小心就会去干坏事了吧?
(为人师表,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汗……)
姓名:汪绍卓
人品得分:46
评价:你随地大小便之类的事没少干吧?
(他穿越前也没好到哪去,还不如“莫非”了……)
……我文里的名字RP咋都那么低?
我记得我电脑坏了找我哥修时,他就说:……你RP真低……(所以电脑总坏……)……OTZ
我起床后,他陪我吃了早饭就走了。
整个过程他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话也少。
这会儿,园子里就剩我一人儿,我出屋溜达。
天气不是很冷,阳光也算明媚。
我走累了就坐在亭子里呆着。
昨晚上做梦了。
可具体的都不记得。
好像本来就都断断续续,梦里人的脸也都模模糊糊。
婴儿的笑声,恸哭声。
还有最后——我,站在那片白芒里,哭得伤心……
腿上勾玉印记的地方倏地针刺一样痛,感触直顶心肺。
“嘶……”我蜷起腿,用力按住印迹的地方。
为什么会疼?这难道不是胎记么?
感觉只疼了一阵就过去了。
我抱膝靠在红柱子上,抬头看亭子顶檐上的花纹,上面画的都是花花草草,看得我眼晕。
从裴松那里借来的《妖神录》我才看了一半,如果硬要跟《山海经》比,那多少有些差强人意。
原来真的是不管哪个世界,怎样的社会,都会有鬼神的学说。
人们在心中塑造一个崇拜的偶像,想减轻现实中所承受的痛苦。
然而结果也只是多背负了一份沉重。
我闭上眼,养神。
就这样,耗了一上午的时间。
“莫非?”陪我吃过午饭后,莫靖离就坐在我对面和我说话。
“……”我低着头,不想回应。
“你听我说,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耐着性子说。
“……”高兴了就亲近我,不高兴就躲开。
“虽说是去看病,咱们就当那是出游好了……”
“病?什么病?”我侧身趴在桌子上。
“……”
“……”我知道他刚才说了是什么,是怎么回事,可我没仔细听,就是不愿意搭理他。
“你最近没什么精神儿,昨天还突然晕过去。咱家祖上曾有人得过这样的病……”
“休息不好而已,这也算病?”我撇开脸,一手托着下巴看窗外。
“这种症状很罕见,听爹的话,去找爹的朋友检查一下,爹才放心……”
“这是隔辈儿遗传?”为什么你没事,却是祖上传下来的病症?
“……算是吧。”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牵强么?
“你就当是出门游玩……”
“……濯逸和小月怎么办?”濯逸身份特殊,现在要是我和你都不在家,濯逸他们还不等着被整。智障也看得出来,你那几个老婆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们一起去。”
“……”
“放心了?”
“……哦。”
你是户主你说得算,去呗。
有人花钱请我出去玩,不去白不去。
小书小棋帮我打理着行囊,也不知道他急个什么劲儿?今天说去了,明天就出发?
还真当我得了什么不能耽误的绝症?
想哄我带我出去玩还找个借口,怪人一个。
“病了怎么都不跟我说?”濯逸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我对面。
“我哪病了?”
“你爹说的,好像还很严重。”
“对,神经病,很严重。”
“……”
“……我真不知道我哪病了,只是昨天突然昏过去了而已。”
“你昨天又昏了?”
“什么叫又昏了?休息不好而已。”
“我说,莫非……”他开了个头,就不往下说了。
“说啊。”
“还是算了。”
“……”每次都这样,“算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吧。这次有机会,大家一起出去玩玩也好散散心。”
“……我和小月会顺路回趟黄旗。”
“黄旗?”
“黄旗镇,我们的老家。”濯逸低着头,眼睫遮着他的眸子,“这么多年了,想回去看看。”
“……这样啊。”我说什么都觉得不合适,只能附会着。
“嗯,就这样。”他笑。
“东西准备好了么?”我问。
“早弄好了,谁像你这么磨机。”
“……呐,濯逸……”
“什么?”
“嗯……你说……”
“怎么了?”
“……还是算了。”
“你故意的啊。”
“……”我笑。
和你说了也没什么意义,毕竟只是个梦,充其量不过是个我有点在意的梦而已。
况且,它模糊得让我理不清头绪。
也许忘了会比较好也说不定。
我本来去厨房,想让厨子大娘做点点心带在路上。
反正我也闲,多溜达溜达晒晒太阳也没坏处。
结果得到的结论是,老爷子早就吩咐下来了,而且都是我爱吃的。
我现在是不是心里应该小热一下,小感动一下?
他对我的态度总是不一样,除了说他怪,我还真想不出别的词儿来。
喜怒无常?情绪化?
我路过书房时,听见他和裴松谈话的声音。
其实我本来都走过去了,也确实没有背地里偷听别人说话的毛病。
可就是有点好奇和坏心眼儿,我又绕回来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想瞧瞧他是不是对谁都这般无常。
“……你这么说,我多惭愧。你给我个地方落脚,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莫非又那么聪明,只是教他写写字,算不上是老师。”裴松的声音。
“别那么客气,以后还要你多教导他呢。”莫靖离轻笑。
“我可不敢当啊,你太高抬我了。”
“你太客气……”
两人渐停客套寒暄,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这次要去多久?去找他?”
“具体多久还不知道,我现在联络不到他。非儿的状况要让他亲眼看过才知道,所以……”
“这么多年,你虽没做过什么表示,但也依旧有着罪恶感,是吧?”
“……是责任。”
“根本不是你的错。”
“也不是非儿的错。”
“师弟,当年我没能及时……”
“裴兄,你我早就不属同门,当年的事,我也不想再提。”
“师弟……”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非儿偿还我这么多年未尽过的责任,补偿他,爱他。”
“……我觉得,莫非有权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我不准!”
“你打算一力承担到多久?所有的误解、屈辱、伤害?”
“告诉他又怎样?那些,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看不清……看不清身边真心对你的人……”
“……至少非儿现在在我身边,有我爱他疼他,别的什么的都不重要。”
“……这是你沉重的罪恶感么?”
“我是他父亲!”
“你意思是说这是责任感?别骗自己了……”
“好了,我还要为明天去做准备。师伯……刘老前辈准你下山,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当是自己家。”
“……师弟。”
“……”
莫靖离推门走出了房间,扬长而去。
裴松在屋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躲在拐角处的阴影里,有些吃力地消化着刚刚听来的谈话。
后悔做坏事,后悔偷听。
他是真的带我去看病,他和裴松是师兄弟,当年发生了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他要尽他父亲的责任来疼我爱我,还有裴松对他……
谁来借我一本辞典,或是找个解说员,告诉告诉我这具身体在多少年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他真的很迷糊……
前两天,我哥来我们家。我吃完午饭正看《银魂》了,他进来了。
我喊他,他瞄我一眼不理我,上厅里吃饭了……还生气呢,真小心眼儿。
一会儿他吃完饭,进我屋里来了,和我一块儿看《银魂》。然后说话了,就算和好了。
看完了动画,他倒在我床上睡着了。(我的电脑就在床边上,我右手边就是他的大头。)
因为他睡着了很可爱,我就偷拍了作图改画。
刚做了模糊,他就醒了,抬头看了一眼,顿了顿说:“喂!”
吓我一跳,我赶紧跟他说:“没事儿没事儿,乖,睡吧睡吧,快睡。”
我以为他要起来抽我,没想到他眨了眨眼,又倒下睡着了。
本来还想偷拍个全身的,鉴于刚刚那出儿,我不敢了……
等下午醒了以后,他抬头看看电脑。(拜托,谁会顶风作案等着你看啊。)
然后又倒下眯了一会儿,估计他以为是做梦呢,睡觉睡迷糊了。
很自然的,就把那事儿给忘了……==
真实庆幸阿……佛祖闪光……
(其实真不怪我YY,他真的很有资质……我只不过加了个头发而已……20岁的莫非,莫怪莫怪……)
图的网址:photo。163/photos/wangchenxinpisces/121781002/3135973199/
(亲们觉得他很小受的话,就在相册里打个分吧……漂走~~~)
漂回来……
写在河边那段时真的很想写:
啊啊啊啊快来追我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追到你了啊啊啊
河岸边上,夕阳西照……-///////-
……的笨蛋情侣戏。
被PIA飞~~~~~
我觉得,莫非有权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我不准!
……
马车颠簸,也动荡了思绪。
“当年”对我来说太过陌生遥远,那个时候我应该还在我的时代我的小学里天真烂漫。
我的“病”是什么?让莫靖离如此焦虑?急着带我出门找大夫?
有点不争气,我险些将他这几日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理解成他对我的担心和关怀。
怎么可能?
那明明是一脸不想靠近我,不想碰我的表情。
我抱膝坐着,下巴垫在膝盖上。
濯逸、皇月和我一样都呆在马车里,身下是柔软的兽皮皮毛。
莫靖离骑马走在马车侧面,阿琴驾着马车,阿画骑马跟在马车车尾。
濯逸和皇月大概是因为归乡,心情很复杂吧。一路上,没什么话。
我们几个都各怀心事,无暇言他。
整个车厢,安静得很。
我不是“当年”的莫非,所以我不太想去较真儿。
……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非儿偿还我这么多年未尽过的责任,补偿他,爱他……
好啊,来爱我吧。
对你来说,我是莫非,至少现在是。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角色扮演会维持多久,但我总觉得,能相安地过完一辈子也不是坏事。
这是现在,我最单纯的希望。
看来我们的目的地真的是个很远的地方。
我们走了一天,都没见到什么城镇的影子。
阿琴说,到达下一个城镇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所以今晚,我们只能露宿野外。
月光勉强撒进黑洞洞的林子里,突兀的树杈晃动着鬼魅般的阴影。
初冬的夜晚虽不至森冷,却也有些浅寒。
他们燃起篝火,准备晚饭。
我和濯逸小月坐在火边烤火。
火焰兴奋得上窜,发出燃烧殆尽的啪啪声响。
仅仅一小堆篝火,就能把周围染成它的色调。
不是很厉害么?
阿琴阿画不见了一会儿,再出现时手里提着肥硕的山鸡,野兔。
“你们去打猎?”天这么黑漆漆的,竟也能抓到东西?
“抓这东西很容易的。”阿画晃了晃手里的山鸡。
“用火烤来吃?”直接烟熏火燎好像有害身体健康。
“是啊。”阿琴对我笑笑,抓过只山鸡,手法利落地拔了毛丢给阿画,“去清内脏。”
“你把兔子也扒了吧,一起了。”阿画皱了皱眉。
那兔子,让我想起了肥肥,若是把它那样的放归山林,估计立马就成了“饿”人们的盘中餐口中饭了。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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