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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 作者:皇濯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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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儿!
我就拉着濯逸往马厩去。
“到底要去哪儿啊?”他一幅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有东西要送给你。”我嘿嘿着。
“送我?”被我不明缘由的拽着跑,皇某某满脸疑惑。
“对,送你。”
“送我马?我不会骑……”
“不是马,比马有趣多了。”
我俩在马厩的最后一格儿停下来。
“送我草?我不吃这玩艺儿。”
“礼物在这草里,自己挖吧。”
“……”濯逸看看我,又看看草堆,“谢谢,我不要了。”
“等等等……”我拽住他,开玩笑!这是我和莫老爸辛劳的结晶,哪能说不要就不要?!
“……”
“我错了,我挖还不行么?”
他果然很没良心的站在一边,看我一点一点把那二八大车挖出来,都不说帮我一下。
“这是……?”
“这叫自行车。”我满心成就感,早把“昨晚埋车子有无意义?”的论题抛诸脑后。
“你要我种田?”
“……这是娱乐项目。”
“好像牛犁。”
“骑这个锻炼身体。”
“好奇怪。”
“你要不要?”
“可以不要么?”
“不行。”
“好,我勉强收下。”
“……”
真不知是该说濯逸的学习能力强,还是他运动细胞不够发达。
明明一教就会,而且能把车子骑起来,可就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一会儿就倒。
他借口说这东西太重,他没什么体力。
我想也是,掌握不好平衡就会觉得很累。
当园子里的小花盆被他撞翻了好几个以后,他终于弃二八大车而不顾,坐在一边休息。
“好好的,怎么想起来送我东西?”他有点喘。
“听小月说,今天是你生日。”
“……是么?今天是我生日啊。”
“十八岁快乐。”
“快乐。”
“晚上一起庆祝吧。”
“……嗯,好啊。”
“很感动吧。”
“嗯,很感动。”濯逸低着头,刘海挡着他的眼睛,“谢谢……”
“嗯?”
“礼物。”
“客气。”
在莫府曾经惨遭浩劫的厨房里——
“小非哥哥……那个……”皇月端着还只剩几个鸡蛋的小浅子,“你跟鸡蛋有仇啊?”
“你还小,不懂~”我拿着筷子用力打着小盆里的蛋黄,然后是蛋青。
生日嘛,怎么能少了蛋糕?
之前在我浪费了10个鸡蛋以后,我突然想起来蛋黄和蛋青要分开打……所以,我跟鸡蛋有仇……
“哎?!小非哥哥,你怎么把它们倒在一起了啊?”
“嗯,就该倒在一起啊。只是打的时候要分开。”
“哦,这样啊。”
“然后放面粉……”
我和皇月忙活着,濯逸坐在一边干瞪眼看着。
整个厨房白烟瘴气,满处飘面粉。
这里没有烤箱,我们只好找个笼屉来蒸……汗……
眼下又出现了新问题——奶油怎么办?
笑话!
我又不是家庭煮夫,做这东西我真不拿手!
努力的在脑子里搜寻奶油的形成过程,想啊想……
天啊!得用到电动打蛋器……OTZ……
这时代哪有什么打蛋器一说啊???更别说电动的了……
“啊!!!”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掌心。
“怎么了?”皇月问。
“准备放弃了?”濯逸打了个哈欠。
“……”拜托,我是给你做好不好,你不帮忙也别破我冷水啊!“小月,看着火啊,我去去就来!”
“……哦。”
嘿嘿,人嘛~就是要能才善用才行!
没过一会儿,我就把阿琴阿画找了来。
“少爷,您要我们来厨房干吗?”
“嘿嘿,考验你们武功造诣的时刻到了!”
我拿出两个空盆儿,放好之前煮好的牛奶和适量的糖。
“来,用力打吧!把它打成粘稠状,拜托啦!”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阿琴阿画发挥了神乎奇迹的功力,一分钟打出纯天然奶油……媲美电动打蛋器……
汗。
那啥,后来我们把我所谓的“蛋糕模子”从笼屉里拿了出来,我和皇月一起倒抽一口冷气。
这根本就是块儿大梨糕……
嗯,比想象中的好很多了,自我安慰一下。
我把大……大梨糕切成两层,把切成小块的菠萝和草莓都掖了进去,当然都是皇月切的。
然后把阿琴阿画打出来的奶油抹上去。
抹来抹去,好难搞啊,总是弄不平。
真是的,难得我亲自做蛋糕,可莫靖离说今天要出门谈生意,晚上回不来。
不能和我们一起给濯逸庆生。
给他留一块儿好了~
在白色的奶油上画花儿什么的也没什么意义,我干脆用樱桃摆了个笑脸。
皇月在一旁兴奋叫好。
濯逸在一边偷吃樱桃。
晚上时候。
我们把吃的喝的都搬到庭院里去,管家爷爷拿来了一坛——木瓜汁?
果然,未成年禁酒是咋的……
我们吃吃喝喝,连带赏月。
肥肥在一边滚来滚去,特有精神。
老天爷给面子,今天天儿不错,满天星~
中场时,小月拿出他准备的礼物。
濯逸看见了,微微一愣。
“因为这玉坠本来就是哥哥的东西,所以也只有这红绳儿算是我送的。”
“这是……”濯逸没有接过手环,脸色有些犹豫。
“对,那个时候哥哥交给我保管的东西。”
“既然都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了。”
“胡说,这是爹娘的遗物,咱俩一人一块儿,我要两个在身上有什么用?”
“可是,我……”
“你是皇濯逸,是我皇月的哥哥!”小月难得大声地和濯逸说话,然后声音变小,“怎么可以说什么资格不资格,配不配的啊……你是我哥哥……”
“……好,我收下。”濯逸沉默了半响,接过手环。
“永远都是……”皇月干脆又从濯逸手里拿回手环,亲自戴在他手上系了个死扣儿。
“嗯,太好了。”濯逸笑。
气氛被他俩搞得很煽情。
听对话也明白几分。以濯逸的性格,大概是去“那里”时,把那玉坠给了皇月吧。
他总是外表神情满不在乎,又时时刻刻有自我厌恶,微言自嘲。
“十八岁快乐。”我举起木瓜汁,打破颇为阴沉的气氛。
“快乐。”濯逸举杯。
“快乐!”皇月开心的叫。
从十八岁开始,重新过活。
要快乐!
虽然没有蜡烛,但我还是按着濯逸要他许了愿。
切了不地道的蛋糕,在我挑头儿的情况下,三个人相互抹了满脸满身的奶油。
气氛熏陶,一杯一杯的木瓜汁,我竟也喝出醉醉的感觉。
死命护住一块没被迫害的蛋糕,打算留给莫靖离。
因为这次的大梨糕真的很好吃。
也算是他这几天来陪我东跑西窜的慰劳。
终散了筵席,濯逸和皇月也都回去休息。
管家老头遣来下人,收拾杯盘狼藉的残局。
我端着还顶着几颗樱桃的蛋糕,又打开了一坛木瓜汁喝。
眼前一个个人晃来晃去,看得我烦,迷迷糊糊地深深思考。
“小公子啊,天晚了,早点休息吧。”管家老头今天是不是笑得很开心啊?
“嗯,我爹呢?还没回来?”
“老爷刚回府不久,应该已经休息了。”管家老头你耍我啊,刚回来不久?就休息?你少跟我打太极!
“哦,那我去找他。”我端着大梨糕就往园子外跑。
“小公子!老爷他……”
我管你在后面乱叫,今天我就是要莫靖离把这蛋糕吃下去!
什么回来了?根本见不到人嘛!
我连书房都去了,就没他莫大人的影子。
我找!
反正莫府就那么大,还怕找不着你?!
我溜达来溜达去,不知不觉溜达到一片竹林里。
靠!太扯了吧!
莫府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过了竹子林,是个普普通通的走廊。
顺着走呗。
啊,前面房间里有亮儿。
推门,进。
里面有张床,床上有俩人。
看见我,俩人都僵在那儿。
瞎子也看得出来,两个人正打得火热。
女的不知道是穿的衣服少啊是怎么的,一颤一抖的。
还瞪着俩大眼珠子瞪我,跟见了鬼似的。
男的挪开和她的距离,拢了拢衣衫。
“你怎么……”
“你……你……你出去!!!”那男的还没说完话,那女的就叫。
“……”这女的长的还挺漂亮的,是谁来着?
“你……你你你……”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非常生气。抓过身边的衣服挡着自己还算不错体型。
“……”我没理她,脚也没停下。
“老爷,他……”他用手指着我,声音一下子嗲了好几个加号儿。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男的衣襟微敞,长发披肩,语气有点暴躁。
“啊,爹。”没错,这人是莫靖离。
“算我一个怎么样?”我笑着走过去,这好像叫3P来着。
“你胡说什么!”莫靖离站起身,直冲我走过来。
“你……你太没规矩了!”那女人又叫,“太放肆了!”
“好吵。”我躲着莫靖离走,一个趔趄,手里的蛋糕一扬,全都丢在她脸上。
啧啧!真是浪费了阿琴阿画终极奥意的功力打出来的奶油。
“哇啊啊啊啊!你……你这是……”她俩手又擦又抹,挺漂亮的脸却显得狰狞难看。
“你闹够了没有!”他好大力的抓着我的手臂,连拖带拽地把我拉出房间。
“疼疼疼!”我挣开他的手,“你那么用力干嘛啊?!”
没走两步,我就停住脚。
“我还想问你要干嘛!”他运了运气,“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疼死了,残疾了我要你好看!”
“你!”
“啊啊!我从来都不唱戏,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蹲下来不走了,走不动了。
我头晕。
“莫非,你喝酒了?”他蹲下摸我脸。
“你才喝酒了!”
“你醉了。”
“我没喝酒!!!”
“……我明明特意吩咐管家拿果汁给你们的……”
“木瓜汁真好喝!”
“非儿,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啊?想不想吐?”他用大手抚我的背。
“我刚吃完,吐个骨啊!”
“你不会好好说话啊!”他说话的声音都暴躁,顿了顿又说,“好好,不吐。”
“哥们儿你行啊!这样儿的漂亮老婆有七个啊!我那群兄弟看见了还不得急红了眼!”
“……”
“不过胸太小了点儿,这是你个人喜好?”
“……”
“我兄弟们都喜欢胸大的主儿,那才有感觉!你其他几个老婆不会都这样儿吧!”
“别说胡话了,我送你回去。”
“我还是比较喜欢常磐贵子、崛北真希那样儿的。”
“……”
“老婆多就是好,不同风味,风情万种。”
“你从哪儿学的,说话这么下流?”
“男人不都这样儿么?你敢说你柳下惠?还忍着呢吧!”我打趣儿的瞄了他那儿两眼。
“够了,你给我回去睡觉!”
“嘁,假仙!”
“你性格怎么这么烂?”
“本来就这样儿。”是你没看出来!
“你酒品真差。”
“我没喝酒!!!”我眯着眼睛,连睁着眼皮都觉得累。
“好好,你没喝。”
“懒得和你说话!”我走!困了。
“……”他跟着我。
“别跟着我!该干吗干吗去!”找你马子去!
“……”
“阿嚏!”我抱怀打喷嚏。
“……我送你回去。”他把外衫脱下来给我披上。
“……不要!”我还给他。
“莫非!”他加重了语气。
“我自己认路,你该干吗干吗去!”
“……”他叹了口气,又将衣服给我披上。
跟抱麻袋似的把我抱在肩上。他就剩下一层单衣,身体还冒热气儿呢,暖和。
我搂着他的脖子,大大感叹“有爹真好”——省得走路。
“喂!”
“又有废话?”
“今天是濯逸生日。”
“嗯,我知道。”
“我们做了蛋糕。”
“嗯。”
“阿琴阿画武功真好。”
“嗯,我知道。”
“木瓜汁好喝。”
“嗯……”
“濯逸很高兴。”
“……嗯,好。”
“小月也很高兴。”
“嗯。”
“肥肥也很高兴。”
“……嗯。”
“我之前也很高兴。”
“……嗯。”
“可你把蛋糕毁了,我不高兴!!!”
“……是,是我不好。”
“你敷衍我?!”
“……”
“你都不好好听我说话!!!”
“……”
抱着我,他的步伐稳重轻盈。一路上跟他说话,他都“嗯”呀“啊”呀的敷衍我,这人真没劲!
大概是回了我的院子我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拉着被子蜷成一团儿。
“你们晚上喝的这个?”他拿起我桌上一坛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管家老头说这木瓜汁新鲜,我留下一坛没让他们拿走。”
“你喝了不少。”
“好喝。”
“来,喝点儿水。”
“不喝。”
“喝点水再睡。”
“不渴。”
“听话!”
“你谁呀我就听你的。”
“我是你爹。”
“你不是。”
“那我是你谁?!起来!”他把我揪起来,一手搂着我。
“我不是莫非。”干吗口气那么差?!你不是我谁,是我身体的谁。
“我看你是醉懵了!”
“我没喝酒!!!”
“……好了,喝点水,算我服你了。”他又叹气。
“嘁,拿来。”咕咚咕咚,喝完倒下睡。
“非儿。”
“……”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撩拨我的头发。
“没有,热得慌。”
“好,今天是我错,我态度并不好。”
“知错就好。”
“那,你们今天晚上玩得怎样?都吃了些什么啊?”
“一般的菜啊,还有蛋糕……嗯唔……你没口福!”
“就这些?”
“木瓜汁,好喝。”
“……你以前喝过酒么?”
“喝过。”
“然后呢?”
“没然后。”
“你干嘛啊???”他撂我裤腿,可我懒得动,都没跟他小挣扎一下。
“疼不疼?”
“不疼。”他按着我的大腿,穴位?
“不疼?”
“疼疼疼!”
“疼?”
“废话!你那么用力,不疼也疼了!”
“……”
“你以前吃东西有没有忌讳?”
“不知道。”
“伤风感冒呢,和别人一样么?”
“不知道。”觉得脸在发热。
“有没有经常性的……不舒服之类的?”
“……你有完没完啊?不知道!”烦死了,我困了。
“怎么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有没有知道的?”他声音高了几分。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之前14年我怎么过的我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声音又比他的大了几分。
我拉过被子抱在怀里,转过身躺着。
“非儿……”
“……”
“……是爹不好。”
“……”
“我……”
“……我想回去。”
“……回去?哪?”他俯身过来。
“我的地方。”
“你宁愿回去那种地方,也不想和爹生活在一起?”他的声音变沉。
“……可回不去。”什么“那种地方”?我的世界比这好多了,就算没爸疼,我还有妈疼呢!
“……”
“你变态!仗着我孤身势弱对我大吼大叫……”
“……这里是你家,别说什么回去不会去的……你能回去的地方,不是这里么……”他摸我的脸,轻轻的曾来曾去,手背很细,可是手掌上有茧。
“态度变来变去,开始都不甩我,后来又好么眼儿的对我温柔……”
“非儿……”
“你他妈的是浑蛋!”
“你怎么这么爱说脏话?”
“我高兴。”
“好,是爹的错,爹不好。”他低头亲我的脸。
“本来就是你不好。”我嚷嚷。
“是爹的责任,害你过的那么辛苦。”
“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他亲我的脸,温温的,然后嘴对嘴,暖暖的。
身上的人愣了一下,僵了僵。
“乖,睡吧。”他摸摸我的额头,打算起身。
“不许走。”我拉住他的衣襟。
“非儿?”
“你是莫靖离,我是莫非,是吧?”
“是。”他躺下身,把我搂在怀里。
“嗯。”
“睡吧,我陪着你。”
“你走,不用你陪。”
“你刚才说‘不许走’的。”
“……我没说。”
“睡吧。”
“嗯……”
眼睛睁不开,睡吧。
眼皮沉死了,我虚呼着眼睛适应窗外照进来的光亮。
打了个哈欠。
啊嘶,都流眼泪儿了。
莫靖离连睡相都那么雅,头发散在一边凸显出一份桀骜不羁。
嗯,腰上怎么有点重?
哦,他的手搭在我腰上了。
不对……
我滕得坐起来,吓了一跳。
震惊一下,再镇静一下。
脑子里使劲儿倒带,回想昨晚的事儿。
我这一动,他人也坐了起来。
“非儿?”
“……”我用手捂着脑袋,努力想,这是虾米状况???
“不舒服?头疼?”
“……不对……不对……”昨天教濯逸骑二八大车,和皇月做蛋糕,大家一起庆生……
“莫非?”他摸我的头,然后离开床榻。
“然后呢……然后是什么?”我端着蛋糕说要留给他,然后呢?然后是啥???
“来,喝下去。”他又靠过来。
“水?”我接过来,灌下去。其他的呢?我没印象啊?
“醋。”
“噗!!!”我喝下去的,又都吐出来了,“咳……咳咳!!!”
“没事吧。”他拍我的背。
“给我醋干吗???”我瞪他。
“解酒。”
“哈?”
“你头疼是因为宿醉。”
“嗯,我是有点晕……不对,我喝酒了?”
“不知道。”
“那你说我宿醉?”
“你昨晚上醉的不知东南西北,连白水和醋都分不清。”
“又是醋?嗯……我去跟你胡闹了?”我没记得我喝酒了啊,什么时候?
“……就算是吧。”他又倒了杯水给我。
“我没喝酒啊……”真没喝。
“你喝的是这个,记得么?”他拿起我桌上一个小坛子。
“哈?”
“这不是木瓜汁,是木瓜酒。”
“哈?”那我们不是都有喝么?为什么只有我有事?
“喝这种跟果汁似的东西你也能醉,以后不准沾了。”
“……你干嘛生气?”
“我没生气。”
“你没生气。”
“我没生气。”
“你……”
“起来了就穿好衣服吃早饭。”他接手我喝空了的水杯,摸摸我的头。
我点头,起来,穿衣服。
完了完了……我真的……完全不记得……
“这是冷笑话?”听完我的叙述和质疑,皇少爷毫不客气的吃了我一大片棋子儿。
“你冷?”我打乱了棋盘,黑子白子和成一锅粥。有点不爽他用我教他的词汇来说我。
“那种果汁……”看我耍赖,他懒懒的抬起脑袋。
“那种果汁我都能喝醉你很佩服是吧?”我替他说完后半句,他立马给了我一个赞赏的表情。
“拜托,后来我抱走的那坛是下人拿错混在木瓜汁坛子里的酒坛子。”感觉无力,我怎么总中彩票?
“那东西算酒么?”
“……”我也正纳闷儿呢。我以前不管喝什么酒从来没醉过,怎么就昨天犯病?喝的还是果汁似的东西……难道这是我特意的体质?
“你以前喝过酒么?”
“……嗯。”我是喝过啊,不知道“莫非”了。
“醉?”
“……”我摇头。
“……然后呢?你醉得不省人事,一大早发现你和你爹睡在一起?”濯逸拾起棋子游戏似的往棋盒儿里丢。
“是他躺在我身边。”
“一个意思。”
“他今早脸色好像不大好,都不知道我昨天是不是说错话,做错事……”什么都不记得,昨天我是不是有哪儿惹到他了?总感觉他今早有点不一样,说不上来的那种。
不知道做了什么过分事儿,我连道歉都没理由。
“脸色不好?那肯定是照顾你一晚上,没睡好吧。”
“……嗯。”睡眠不足,会头疼。
“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么?”
“没有,现在好得很。”我趴在棋盘上,脸埋在臂弯里,“我在想,我是不是中了邪生了病之类的,有的事都是我不可能做出来的,却都发生了。”
“神经。”
“切。”说了你也不明白。
“不过你爹真的很疼你啊。”
“嗯?”
“通常这种事都是由下人去做就好了吧。”
“……嗯,他大概是在补偿我他没尽过的责任吧。”我苦笑。
反正他对我的态度不管如何,也只基于我是“莫非”的前提。
“那他还真是个好父亲。”
“嗯,他是。”
是不是有点太宠我了……自从之前从“那里”回来后,他对我的要求都会毫不犹豫的满足。除了他身边那两个武功超群的近侍,其他人看到的所知的,是少爷出门游玩,看到年幼时的至交被歹人欺辱,上前去打了一架,给老爷惹了麻烦……然后跟大多数故事情节一样,被莫靖离圆滑的带过无人质疑。
还有那个中秋之夜,我自己都不大想相信。
然后又是,被他平平淡淡的忽略。
不懂他。
“莫非,不开玩笑的说……”
“什么?”
“你……”
“少爷少爷!”
“啊?”小书小棋打断了濯逸后面的话。
“这纸糊成这样行了吧?已经很厚了。”小棋提着粘嗒嗒糊在一起的好几张宣纸,摆在我眼前。
“行,这样就行。”以这个厚度,干了以后就跟纸夹片差不多。
“你要做什么啊?”濯逸问。
“扑——克——牌!”玩这个,我就不会再输你了~欣慰的泪~~~
“扑什么?”
“一种游戏,我教你!”
“……没兴趣了。”
“可以很多人一起玩的,比围棋有意思。”
……我这算不算侮辱国粹?
虽然画得不好,但是还能看清是黑桃红桃方片梅花。
和他们讲了游戏规则啥的,他们都理解得很困难。
不过没事儿,玩儿着看,一边玩儿着就都会了,又不是什么深奥的学术问题。
打发时间而已。
反正早老早以前我就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我和我的PS天机永隔了。
坐在一起,我、濯逸、小书小棋,再叫上小月……5个人,不够打六家儿。
……要不要算上肥肥???
算了,5个人凑乎了。
一来二去,我真的不能不感叹,我真的是被饭盒砸傻了,上吊吊滞了;濯逸和小月的脑袋是人脑袋么?难道不是外星人而入侵地球时留下的身为小王子的他们俩?没可能是让外星人儿逮走喂了什么高DHA的虾米东东?
……这俩人一定能成为赌侠赌神之类的……濯逸一脸“很简单嘛”,皇月一脸“运气真好”。
其他那俩,一幅不太明白的样子。
好容易拿到大鬼,却不小心掉到地上,被肥肥叼走咬得稀烂……
牌局停滞,没能继续下去。
大家也都开始对这种很容易无聊的游戏兴致缺缺。
不得要领,没有兴趣,就像上课听不懂的东西,既然不懂,就干脆放弃。
过于精通,太过容易,就会让人感到餍足。
大家散伙。
就这样,“精心”制作的古代简易扑克牌在灵魂(就算他有吧)年龄为一下午的情况下夭折,还少了一张大鬼……
晚些时候,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果然没错。
有点冷。
一直想着濯逸那句“脸色不好?那肯定是照顾你一晚上,没睡好吧”。
虽然我昨晚上怎么闹唤我是不记得了,可是也一定很难搞。他照顾我一晚上,早上还是被我吵起来的。
良心有点过不去。
我跑去厨房,找厨子大娘要她熬碗能安神那一类的汤什么的。
大娘真仁意,挽起袖子就下厨。
什么百合,蛋黄,冰糖,不到半个时辰就出了一碗安神汤。
我谢过厨子大娘,打着脂油伞怀抱乘在瓷盅里的安神汤去找莫靖离。
雨,又细又密,凉凉的。
怀里的汤,热热暖暖的。
让我想起了九八年大水,慰问军队……
莫靖离的书房还亮着烛火。
我收了伞立在门边,腾出手来敲了敲门。
“谁?”
“我,莫非。”我差点喊“报告”……
“进来吧。”
我推门走了进去。
他正坐在案前翻看着什么。
“什么事?”他没抬头。
“……没事。”你这么问,我都不知道下面接什么话,“今早看你脸色不好,拿来点安神汤给你喝。”
“……这样啊,谢谢。放在这儿吧,我一会儿喝。”他还是低着头,说话带着点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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