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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罪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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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高挂着一勾青白色的半月。响一靠在厚重的窗帘布上仰望着清冽的月光。 他美丽的容颜上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泼涛
汹涌。 他喜欢宁静的夜晚。距离地面二十层楼高的这里听不到城市的喧哗,只有偶然路过的风会大声招呼而
已。 俯瞰这座不知休息为何物的巨大都市,想着在这都市一角生活的男人,响一的心情是忧郁的。
他知道对方在哪里,开车只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的地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如果只有地图上的遥远就好了,像自己跟他之
间就隔了一条跨不过的深渊。 响一对自己像一个女人一样的恋恋不舍感到反感。 夸下永不再见的海口
,冷笑着一切都已结束的自己,却还渴望着他热烈的拥抱和亲吻而偷偷哭泣着。 响一不了解自己的心,自己想要
的到底是什么? 是回到以前和鹰士一起生活的日子?还是看着鹰士跟其他的人共享幸福。
他想要鹰士比谁都爱自己,还是大从心底憎恨自己? 能确定的、曾在梦中出现过的,只有那一段鹰士的记忆
被封闭的时间。如果能够回到那时,响一可以什么都不要。如果可以像从前吹着河岸飘来的风,笑着说话……
然而,没有人比自己跟清楚那一天是不可能再来临了。 响一的叹息融化在黑夜的寂静里。突然,一道门铃声划
破了那份寂静。 响一转过头不悦地挑起他那优美的眉心,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不是有人应该来访的
时间。 “哪一位?” “冢田。” “……我马上开门。” 解除门上
的电子锁后,响一想向厨房走去替来访的男人准备酒菜。在他端着托盘走进客席的时候,男人已经开门走了进来。
那是个有着不像日本人体格的强壮身躯,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三十几岁的男人。 “这么晚不好意思。”
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抱歉的冢田在沙发上坐下。与其说端正还不如粗犷的外貌和锐利的眼神,还有那从内心散发出
来的自信令人印象深刻。 “喝威士忌好吗?”“啊啊。” 从酒柜里拿出他喜欢喝的酒,响
一坐定在他的对面。 “九条终于有了行动。” 像喝水似地喝干了响一递给他的威士忌,冢
田这才开口。 “什么行动?” 替自己调了一杯比较淡的水酒,响一兴趣缺缺似地回问。冢田怎会不明白那只
他故做姿态而已。 “他拿着我的名片到处询问。” “只有这样应该不会引起什么骚动吧?”
“他昨晚和森尾哲也见面了。” 冢田的话只让响一歪了歪嘴角而已。事态已经逐渐转向响一最不想发生的方向
上了。 既然知道自己的被袭和宏哉的事件都跟响一有关,鹰士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女人的室
怎么样了?” “我已经封住了她的嘴。不过,还是把森尾一起拖下水最安全。”冢田已经不只一次提出这个方法。
几天前响一拜托他去封住所有知道女人消息的嘴时,他已经提议过一次。然而这次响一还是摇头。 他不想把哲也扯进这
件风波之中,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欺骗鹰士。“事迹败露怎么办?”“你不是一直持续监视吗?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机。”
“已经跨过一线的人就不会在犹豫。继续下去的话,他可不会只要丧失记忆这么简单。”他知道冢田说得对,要
是真的担心鹰士的话就应该立刻设法。对响一来说不管是把鹰士所有想知道的真相全部说出来或是彻底隐瞒,都必须做个抉摘
。 理性告诉他必须彻底隐瞒,这么做才不会伤到任何人。除了鹰士等人之外还有响一自己,都不会再受(缺)
&&&&&&&&&&&&&&&&&&&&&&&&&&&&&&&&&&&&&&&&&&&&&&&&&&&&&&&&&&&&&&&&&&&&&&&&&&&&&&&&&&& 来还是没
有开口; 而用一贯温和的笑容来迎接他。 本来鹰士来此的目的也不是单纯只为了喝酒。为了不想让章知道,
所以他约了真澄到这里来。不知怎么的,鹰士对带真澄到这个地方并没有太多心理挣扎。 身在这间小酒吧里,今夜鹰士的
心情显得格外平静。充满在酒吧中的回忆温柔地包围着鹰士,他几乎有错觉响一会突然开门进来。 如果响一真的出现的
话,一定会对鹰士手上的威士忌投以嘲讽的眼光吧!喜欢喝调酒的响一曾说想不透难得这里的酒保调酒技术这么好,却偏偏要
喝纯威士忌的人的心态。当然响一不会把自己的价值观硬要求鹰士去接受,只是单纯揶揄而已。 “欢迎光临。”
高村的声音闯进鹰士一时朦胧的思绪之中。回过头来的他刚好跟进门的真澄视线相接。 真澄看到鹰士,表情像安心似地
放松下来,穿过桌间来到吧台旁。“不好意思,这么急叫你来。” “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意外你会有事找我。
” 本想说明理由的鹰士看到他打算点酒,所以暂时没有开口。 “欢迎光临,请问要喝什么?”
“请给我琴来姆。”等到真澄叫的琴来姆上桌后鹰士才再度开口。“章呢?” “他今晚有事出去了
。” “是吗?” “怎么了?” “你记得宏哉的那只表吗……?” “嘎?”
听到鹰士突如其来的问题,握着酒杯的真澄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过只看着自己酒杯的鹰士并没有发现真澄的神
情。 “是宏哉的父亲送他的那只表。” “……你是说他遗失的那一只?你好象有一只跟他一样
的嘛?” 真澄会知道连章都不知道的手表的事,是因为鹰士曾经为了确定是不是宏哉的那一只让他看过一次。不过真澄也
跟鹰士一样无法确定是不是宏哉之物。 那时他没有把手表的事告诉章的原因是不希望他太冲动。如果确定表真是宏哉
的,进而查到那个卖出来的人是谁的话,鹰士预备好好找对方谈谈。这种想法即使是现在也没有改变。“你知不知道那只表到
哪里去了?” “不见了吗?” “是啊,我找遍了从家里带来的行李都找不到。好象是你们帮我整理行李的吧
?在整理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我没注意到……”如果连真澄都不知道的话,很有可能他们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手表就已
经不在鹰士的房间里了。 东西要是被章看到的话不可能不跟真澄说,要是宏哉的话也不可能连说都不说
就自己拿走。 “你问这做什么?”“我是担心在整理东西的时候不晓得有没有被章和宏哉看到。”
鹰士随便编个理由。真澄的表情有点狐疑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即使问,鹰士也没有打算回答。 事情演变
到这种地步,他不想把真澄等人再拖下水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自从我失踪之后,你记不记得答录机里曾
经留言过什么样的内容?” “我们怕你会联络,所以常常去听内容,但是我不太记得里面留过什么……会
有谁留过什么特别的讯息吗?” “可能是关系我要找的那个女人之类的内容吧,留话的人应该叫哲也。”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我印象中几乎都是没找到你没有这一类的留言。如果讯息里曾经出现你说的留言的话我应该会有印
象。” 听到真澄的回答,鹰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应该有的手表和留言究竟消失到哪里去了? 答录机里的留言有可
能会不小心洗掉,一只小小的手表也有可能在整理行李的时候不注意连同不要的东西一起丢掉。但是两样东西一起消失也未免
太巧合了吧? “你刚才说的哲也该不会是那个顺风耳阿哲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 真澄的话让鹰士吃了一惊。哲也的外号只有自己人回叫而已,当时跟鹰士还不是很交好的真澄怎么会
知道? “为了打探你的行踪他来找过我两次,好象也到章和宏哉那里去过几次。” “是吗……不过没想
到你连他的外号都知道。” “九条你有点迟钝哦!” “嗯?” “就算不
是朋友也听说过吧?那时你们所有团员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呢。” “赫赫有名……” 看到鹰士有点不自在
的往后缩了一下,真澄噗嗤一声笑了。 “只要是玩摩托车的人都很憧憬你和堤……啊!对不起。” 一听到响
一的名字,鹰士的表情陡然变得阴暗,真澄也过意不去似地转开视线向他道歉。但现在听到响一的名字还会有这种反应,鹰士
焦躁地端起面前的酒杯。 “欢迎光临。”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像一下子被吹散使得,高村微笑地
过来打招呼。就是因为他徐如春风的微笑才让这家店的客人一直络绎不绝吧! “你是九条先生的朋友吧?以前也来过一、
二次。” “啊。是啊!” 真澄松了一口气回应着高村的闲聊。 “你的记性像电脑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脑子里有一台电脑?”感激于他的打圆场,鹰士难得地跟着开玩笑。 “真的吗?”
“当然是开玩笑罗!” 真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连带两人也笑了。“要怎么样才能像他一样地笑呢…
…” 跟两人聊了一会儿,高村又被别桌的客人叫过去了。目送着他的背影,真澄有感而发的说。
“筱崎……” “啊,因为他的笑容很漂亮。” 羞于自己无意中吐露的内心世界,真澄赶紧自圆其说然
而那却瞒不了鹰士。 “你跟章处得不好吗?” “好,好得令我害怕。”
真澄的笑容瞬间让鹰士有哭泣的错觉。 “以前的章太照顾宏哉,所以你看不过去时,常常帮我把他们拉开对吧?现在
跟那时比起来已经算好太多了……不过,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贪心呢?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又害怕有一天会失去。”
真澄的话像一根辞般戳进了鹰士的心里。贪婪、胆小,还有什么比这四个字更能解释出人类的本质呢?可爱的孩子,也想温
柔地对待他。况且还有真正替自己担心、无可替代的朋友。 然而在内心深处,他却隐约觉得一切生活都
是空虚的。他不由自主会回头去找寻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到哪里去了? 鹰士也不知道自己想找回的究竟
是灿烂的少年时代还是那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 鹰士找不到其他的话
来安慰真澄了。 鹰士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无视于不时投注在自己脸上锐利的视线他不是为了躲避握着方向盘,时而
投以疑问眼光的章而装睡。而是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各处还有头都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直到他听不到引擎声
时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到自己家门口了。 “不好意思,我好象睡着了。” 他迟缓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只要
一动,头和肩头跟随章的身后走向房间。 电梯门一打开,两人同时发现了坐在鹰士门口的人影。
“……宏哉?你在这里做什么?” 晚了一步出电梯的章追过鹰士问到。抱着背包坐在鹰士房门口前的宏哉看到他
们高兴的站了起来。不过当他看到章背后的鹰士的模样时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你的衣服弄脏了耶?”
宏哉指着鹰士披在肩膀上的长外套下的污渍说。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鹰士笑着
催促宏哉进屋,抓住随后准备进入的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别告诉宏哉。章会意是的点点头。 鹰士用托盘端了三杯
咖啡出来,坐在宏哉对面的椅子上。在烧开水的时候,鹰士进房换下弄脏的衣服,所以现在他身上是一件蓝色衬衫。
“鹰士哥哥,你的伤口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 看到鹰士递给自己咖啡的左手上破了一块皮
,宏哉不禁担心的说。看了看自己的手,鹰士一副没啥事似地耸耸肩。 “不处理的话万一发炎怎么办?
” 对鹰士和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伤口,在没有免疫力的宏哉眼里看来,仿佛就像自己感受到那份痛楚般眉头紧皱
。不过,那伤口的确有点像烧伤的感觉,虽然没有流血看来却令人触目惊心。 “不碍事,反正我也没有药箱。
” 才搬家没多久的单身男人怎么可能会常备药箱?即使是为了要安抚宏哉,鹰士脸上的笑容在此刻也发挥不了作用
。 “章你去买嘛!” 宏哉的矛头突然转向在一旁看好戏的章。 “为什么要我去?”“开车比较
快啊。” “本人都说没关系了,你理他干嘛?” 宏哉瞪了懒得出门的章半晌霍地站了起来。“那我去。”
“宏哉” 不让你说爱(三)下“喂!” 再看了开口阻止却坐着不动的章一眼,宏哉还是向大门
走去。看来宏哉非要帮鹰士包扎伤口了,鹰士向章扬了扬下巴。章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好痛!”
章经过宏哉身边,给了他的头一拳才走了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的宏哉看见鹰士在笑,才慌忙把舌头收回来。
“你一直很忙吗?”“嗯?” “因为我打电话都找不到你嘛。” 听到宏哉耍赖的语气
,鹰士轻轻的微笑了。自从回到东京后,几乎每隔三天就要到鹰士家来一趟的宏哉将进十天联络不到鹰士,一定觉得很寂寞。
虽然鹰士有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但是没什么事的话也不太好意思打吧。 “最近是有些事蛮忙的。等到过一阵子,我
比较闲的时候再陪你去儿童乐园。” “……你老是把我当小孩子。” 宏哉嘟嘴的模样又引来鹰士的一
阵大笑。结果宏哉的嘴当然是越翘越高了。 “太厉害了,要怎么样才能嘟那么高啊?”“唔……”
鹰士的调侃让宏哉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不过看到鹰士眼里的笑意,宏哉也羞涩的笑了。 笑了一会儿的宏哉突然停止笑意
,抬头定定凝视着鹰士。看出他双眼中所包含的思念和情意,鹰士维持着表面的笑容,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鹰士知道宏哉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为了宏哉也为了自己,鹰士只能故意装作没有发觉。 他觉得宏哉很可爱,也想好好对
待他,但是仅只于此不会再有进一步的感觉了。虽然他不想宏哉那纯洁的心和无邪的笑容被污染,但是他没有保卫的意愿。只
要有能好好珍惜宏哉的人出现,他打算立刻把骑士这个位子交出去。他从来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过宏哉。明知道自己的温柔只
会让对方痛苦,但是鹰士就是无法说出口。他卑鄙的想,就等宏哉的心淡了自动投向别人的怀抱吧! 如果没有响一伤害宏
哉的事件,或许鹰士早就明说让他放弃了。但是他无法做出在宏哉已经受伤的心上在狠狠戳上一刀这么残忍的事。罪恶感让鹰
士不能不管宏哉。 “鹰士哥哥……” “嗯?” “我……” 像是下定决心要说什
么的宏哉被章回来的声音打断了。章把手上的大袋子交给宏哉,看来他真的去买了个药箱。“哇!里面有好多药哦!”
刚才还一脸忧郁状的宏哉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口气轻快起来,他开始兴致勃勃的帮鹰士上药。
目送着章载着宏哉远去,鹰士整个人松弛的靠在公寓门口。虽然章和宏哉的问题不同,但都是自己不想提及的内容,能同时
躲开他们,鹰士打从心底松了口气。 尽管那些话题都不得不在近日内解决,但是现在身处于疲累状况的
鹰士能不碰尽量不想去碰。 鹰士受伤的伤和衣服上的污迹都不是因为跌倒,而是今天在新宿车站月台等车
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所致。虽然他摔到另一条无来车的路线逃过了一劫,但要不是鹰士的反应过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了。那不是恶作剧或是不小心,而是有人存心置他于死地。 因为这件事,导致新宿站内的电车全部暂停。若真的是
恶作剧,那得付出高额赔偿。 加上事发当时,有位女性看到一只手伸出来推了鹰士一把,结果让他不得不跟铁路警察回
到局里接受调查。 身为被害人还被警察当犯人般穷问不舍的鹰士因为没有带身份证,只好请章当保证人把他带回去。为
了免予被章遏问,鹰士本来想找其他的人来保自己出去的,但偏偏临时就是找不到人,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联络章走着
一趟。 到底是谁把自己推下去的?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鹰士推测两年前自己被袭跟宏哉的时间有关果然没
错,所以现在正想再度调查的时候又遭到偷袭。 问题是犯人是谁?为什么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宏哉事件在主使者响一离开自己身边后,应该就告一段落才对,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非得把鹰士杀了不可? 再度袭来
的头痛让鹰士不禁呻吟出声。他叹了一口气走进电梯里。麻烦的事还在后面,今天虽然托宏哉之福暂时转移目标,但是章可不
会就此忘记。因为章知道鹰士不是自己跌倒,而是被人推下月台的。低着头走出电梯的鹰士,没有立刻发觉站在自己房前的人
影。 这次等待的人披着一件身红色的外套,低头面对着门站着。看到那及肩的黑发和纤细的身影,鹰士一瞬间怀疑自
己是不是眼花了。 对方听到脚步声也立刻转过头来,他那乌黑的眼瞳直视着鹰士。 两人只是沉默的互相凝视着。紧
绷的空气中充满了不知道是愤怒、憎恨还是其他的感情。鹰士直视着他慢慢走近,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自己的脚步声显得格外
刺耳。 “你来干什么?” 鹰士的表情僵硬的问。 “你不让我进去?”响一歪了歪
嘴角,会给他一个冰冷的微笑。那笑容冻结了鹰士即将要满溢出的愤怒。 无言的走进客厅的鹰士,扬扬下巴示意他坐
在宏哉刚才坐过的沙发上,自己则靠在一旁的置物柜边。 好久不见的响一和鹰士记忆中的模样无法重叠在一起。
他那意志坚定的眼神虽然没变,但是原本丰硕的白皙脸颊却瘦了下来,显得下巴更尖了。 坐在那里的响一已经
失去原有的硬质和清爽,取而代之的是媚惑人的艳色。 看到自己在医院没有注意到的响一的变化,鹰士不禁要
感叹岁月的流逝,同时他也感到自己体内正冉冉升起的欲望。 “什么事?” 压抑住突如其来的欲
望,鹰士把目光从响一身上移到窗外,尽量口气冷淡的问道。 “我是来给你忠告的。如果你想珍惜现在就别再拘泥过
去的事。”“……忠告?因为没有杀掉我?你还真是体贴啊!” 听到鹰士不懈的嘲讽,响一惊讶的反问。
“杀掉你?” “少装了。今天不是你把我推下月台的吗?” 鹰士被对着响一等待他的反应。
他不确定今天行凶的人是不是响一,但是他赌下了这一局。 “!” 听懂了鹰士的意思后
,响一绝美的脸上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愕。然而被对他的鹰士却没有看到。 “如果是,那有怎么样?”
响一的话让鹰士的被掠过一阵战栗,他想起以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对白。 “如果是,你预备怎
么办?” 那一夜响一所说的话。 历历在目的情景中有着燃烧着怒火的长和畏怯的宏哉,
而安慰似的拥着宏哉的是真澄。 响一因为嫉妒,所以雇佣了小流氓去偷袭宏哉,用最残酷的方式撕裂了一个纯真少年的身
心。 听到章激愤的告发感到疑惑而始终无法相信的鹰士当面质问响一后,得到了那个答案。他美丽的容颜
上浮现着冷淡的嘲笑。 鹰士可能是不想看到响一跟那天同样的表情,所以他仍然背向响一,走道就柜前拿出一瓶
威士忌,打开瓶盖对着嘴喝。他猛吞了几口酒,用手背拭去从嘴角流下泪的酒滴。 “……两年前偷袭我的人也是你
吗?” “不知道耶!” 鹰士像从喉间挤出来的问题,响一回答的却很快乐,仿佛鹰士的动摇可以令他喜悦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非杀我不可?” “你自己去想象吧!” “不过要是你真的不想死的话,
仅只于想象就好。你该不会没有听过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吧?” 响一嘲讽的话直渗进鹰士的心里。比起愤怒
、恨意,更深的悲哀占据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听到背后的响一站起来的声音,他的衣服所发出的细微摩擦声逐渐远去。鹰
士紧握着酒瓶抑制自己想回头的冲动。 他知道要是一回头,一定会抱住响一,把他拉进怀中。然而这么做
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有好多问题想问。数不清的问号哉他脑中盘旋。但是响一已经给了他最想听,不,是最不想听的回
答了。 在感受到响一完全消失的时候,鹰士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他握着酒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身体因为体内全部热
度好像都在刹那间消耗殆尽而冰冷不堪。 自己和响一的心为什么会相距的这么远?那份曾经的信赖和感情所结成的牵绊
都到哪里去了?还是那些都只是鹰士一相情愿所描绘出的美梦,根本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闭上眼睛,不想承
认浮上眼帘的往事都是一场虚伪。然而…… 沐浴在风中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用身体捕捉着引擎的怒吼声,慢慢调整着油
门速度。 灰色的柏油路和横跨中央的白线。绿色盎然的树丛,洁白的云层深处和湛蓝的天空。觉得好像可以在云端奔驰的
鹰士对自己的感伤不觉苦笑了。 在直线的车道上,透过旁边的后照镜,有一台蓝色的摩托车距离在五十公尺之
后。慢慢逼近的骑士中响一,明知道在下一个转弯处就会被追上,鹰士仍然没有认输的打算。 就这样,两台车一前
一后绕行着弯曲的山路奔驰。骑着骑着,就遇到整排轿车。目测着和对向车行驶的时机,鹰士和响一一辆一辆的超过去。打头
阵的是一辆红色的小型车,年轻的女驾驶人像抱着方向盘开车。 看得出她是第一次开山路,又被后面的车穷
追,紧张得无暇思考如何避开摩托车。鹰士追过她时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不料响一却趁这个空隙超车前进。 鹰士在安
全帽里咋了一下舌,立刻急起直追。不过响一也不是省油的灯,哪有那么容易就被追上?所以最先冲进伙伴们集合地点的人想
当然尔是响一。 两人在休息站相对无话地喝着无味咖啡时,一群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无视引来其他人讶异的目
光,直接就走到鹰士两人的桌旁。“太慢了!” 看着边谈笑边走起来的他们,鹰士一脸不高兴的说。
不过奇怪的是从走在最前面的哲也,开始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鹰士,接着一股惊人的爆笑就充斥在店内。“……你们
笑什么?”看着笑得好像发神经的伙伴们,鹰士不解的问道。其中量个笑比较不严重的人开口解释: “刚才我们在想是谁
先到,结果哲也说如果鹰士满脸不高兴地向我们发牢骚的话一定是响一赢了……” 果然如哲也所料的鹰士当然无话
可说。他板起脸埋首于咖啡时没想到又挨了一记闷棍。 “谁叫他被女色所迷!” 响一半嘲弄的说道。
本来还在笑的伙伴们听到这话惊讶地收起了笑声。鹰士吃惊地转过头去,迎接他的是响一冷冰冰的表情。 “你在说
什么啊!”看到鹰士莫明其妙地皱起眉头,响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不就是因为盯着那个开红车的漂亮女人
看才被我追过去的吗?” “神经病。我只是怜悯她而已。” “那你也未免骑得太慢了吧?有
我在后面你还那么放心?” 的确是被那辆红车分了心的鹰士无言以对。虽然赢了跟鹰士的打赌,但是响一却没有胜利
者的愉快,反而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可能是不悦于鹰士明明在跟自己比赛却为别人分了心吧! 不过越不
高兴态度就越冷淡的响一有如此明显的不悦倒是件挺难得的事。而且不是在跟鹰士独处,而是这么多伙伴都在的时候。刚才还
捧腹大笑的伙伴们个个表情凝重地观望着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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