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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罪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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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才向祖父江借来冢田一用。 如果一切能到此为止就好。如果可以不被鹰士发现,而也没有人去多嘴就好…
… 要是鹰士企图去发掘过去的话,自己就必须在和他扯上关系。一想到可以再见鹰士的喜悦,伴随着尖锐的刺痛贯
穿了响一的身体。 在病房里,鹰士警告自己别在接近他们。从那张嘴里同样说过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着自己。
他凝视着响一的眼光里只有怒火和压抑的憎恨而已。一想到鹰士的眼神,响一分不清自己是感到悲哀还是欢喜。
鹰士开着一小时前刚送来的新车来到一栋公寓门口。爬上四楼,按下最里面一间房的门铃。满脸讶异的真澄立刻就出来开门。
“九条?” “我可以进去吗?”“啊……进来吧。” 惊讶的表情立即变成温和的笑容,真澄把鹰
士迎进了门。 招呼鹰士坐下的真澄消失在厨房之后,没多久就端了一个托盘出来。 “我家只
有即溶咖啡,干脆喝红茶好了。”“谢谢。” “怎么这么难得会来?” “我买了新车想来献
给章看。” 鹰士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当然来找他们两个的理由不是这么简单。鹰士这次的目的是想来问问他们知
不知道在“SAND ROSE ”打探自己行踪的人。只是那个人绝不可能是章等人雇来的,如果真的是,章应该也会跟自己说。更不
可能是自己的父母。 鹰士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是谁特地雇请专业调查员来调查自己的行踪。 “章不在
家吗?” “他去买香烟,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不好意思,没有事先通知就突然来访。”“没关系,反正已经习
惯了。” 真澄若无其事的耸耸肩。看来他似乎经常迎接不速之客。跟解散后就各走各路的鹰士所率领的团体不
一样,章像两年前担任首领的时候一样,继续照顾着他们。 “怎么样?还好吧?” 真澄只是轻轻点头,
话头就到这里中断了。鹰士偷窥者低头俯视茶杯的真澄的表情。 曾经是章所率领的团中一员的真澄,现在不但留起了长
发,耳上还穿了三个耳洞。现在坐在鹰士对面的真澄已经找不到昔日飒爽的模样。 跟气质带点狂野的章
和鹰士不同,真澄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一定像个认真的大学生。他不时浮现在脸上的温柔微笑更加深了那种印象。 真澄的天
性本就温和,要不是为了青梅竹马兼恋人的章,跟飙车族是绝对无缘的。 那时的真澄虽然是副首领,但是和伙伴们总
是保持距离,名义上管理在章之下的各个小组,但实际却像章身边的影子一样。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刚开始认识他们的
时候,鹰士觉得那种关系很不自然。真澄从来不会跟章在对等的立场,总是退一步来往。而宏哉又很黏章,因此有一段时间鹰
士根本没有发觉他们是恋人。 自从那次伤害事件后,宏哉开始依赖着鹰士,章尽管不太情愿也没有办法。直
到鹰士失踪的那段时间他们才恢复原有的关系吧。 鹰士心疼的看着俯首的真澄。 这时随着吵杂的声音
,章回来了。 “哦,好难得的客人。” 有点别腰驼背进到客厅来的章看到鹰士吃惊得瞪大了眼
睛。 “你到哪里去买香烟啊!去这么久?” “我顺便去解决一下民生问题。” “你是开车来的吗?
” “嗯,想不想开开看。” “我才不开那种让人丢脸的车。” 不管是摩
托车或是汽车,章都一定会选黑色。 鹰士了然的笑了,真澄也跟着噗嗤一笑。 知道自己被调侃的章
作势想鹰士挥去一拳,鹰士轻快的躲开哈哈大笑。 “你来一定有事吧?” 扳着脸跟
真澄要了一杯咖啡,章用手肘戳戳鹰士。 “试车顺便来坐坐。” “试车,你不是订了
很久吗?” “我请车商把车子改造了一下。” 虽然对外表没有兴趣,但是内在可就不同了。一听到这
里的章,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就像个孩子似的向鹰士问个不停。端了咖啡过来的真澄笑意盈盈的坐在章身旁看着他。聊了一会
儿后,鹰士不着痕迹的保话题转入正题。 “才离开东京两年而已,熟悉的景色都不见了。” 吃惊于鹰
士会主动提起自己那空白的两年,章适度的搭着话说。 “是啊,空地和民家都改建成公寓了。” “前几天到‘SAND
ROSE’走了一趟,还好里外都没有改变,让我松了一口气。” “那位老板还是那么漂亮吗?” 在鹰士的
带领下去过好几次的章立刻意味深长的揶揄着。 “没错。看他似乎很担心我,早知道就应该早点去了。”
“担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啊?不过常客一下子很久没来,会担心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还有人打听我失踪的消息。
” “到那家店?” 看着章一脸不解的表情,鹰士立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高村所说的那个调查员果然跟
章等人没有任何关系。鹰士没有当面问出来是因为不想让章怀疑鹰士被袭击的事件不止是劫财劫物这么简单。或许他们有一天
会知道,但是鹰士尽量不想让他们卷进这场风波之中。 “是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们,后来一想如果是你们,老板应该
认得出来。或许是以前的伙伴吧。” 丝毫没有表现出内心的忧虑,鹰士的轻描淡写让章等人没有再追问下去。
聊了一会儿后,鹰士就离开了真澄的房间,带着沉重的心情踏上归途。如果这个时候有摩托车就好了,可以尽情
的飞驰。 停车等红灯时,鹰士突然看到上中央高速公路的标示牌,心念一动的他硬是横跨了两线车道,把车转
到右边。可能是他那辆新车的模样实在太嚣张了吧,旁边的白色国产车乖乖的让他先走。 现在虽然是非假日的
下午,但是高速公路上的车流量还是很大。在大月的分歧点开离了本线后,车子就便少了,往山中湖方向前进的鹰士享受着沿
路上的风景。鹰士以前常骑机车到这里附近,所以这里几乎等于他的庭园一样。虽然现在的空气没有早晨时干净,但从都不太
了望的到的富士山,在这里还是可以一览无遗。那雪白的山顶依旧令人感受到那份雄壮的美。 把车开进
山中湖所附设的停车场,鹰士发现已经有两辆摩托车停在旁边了。 一开车门,冷风飕地灌了进来。鹰士靠在车
边点了一根烟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虽然没有都市那么明显,但是这里的改变也不小。在看到熟悉的景色和两台摩
托车时,回忆又重新涌上鹰士的脑海。跟响一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个停车场里。icyagel2。bbs秋之屋
第三章 在蓝天的引诱之下,鹰士骑着他那HONDACBR600 在路上奔驰。没有既定的目标,只想从城市污浊的空
气中暂时脱离而已。 通过了八王子收费站,鹰士追上了一辆跟自己一样独自奔驰的摩托车。在超越的时候鹰士看了对方一眼
,那人骑的是蓝色SUZUKI的GSX ,从头上的安全帽到脚下的鞋子都是清一色的黑。 看到鹰士追上自己却有减低速度
,黑衣骑士似乎有点吃惊。这个黑衣骑士的个头看来比鹰士小,从外观判断不出是男是女,而且看他握把手的样子又有点生疏
,反正都已经追过他了,鹰士就放慢速度观察那辆车的动静。 从后照镜中判断对方无法用固定的速度前进的鹰士,又
加快速度先骑了两百公尺。不过这个行为可能让黑衣骑士不高兴了,他陡地加速从鹰士身边飞驰而去。如果是现在的鹰士可能
只是目送对方离去而已,但是当时年轻气盛的鹰士怎么可能上一个一看就知道是生手的家伙超车而不作任何表示?当然就立刻
追了上去。不用说就形成了一场追逐战。除了刚开始之外,领先的始终是鹰士。竞逐了一阵子,鹰士发现对方的技术虽然不是
很纯熟但意志力却很坚强。虽然鹰士拿到驾照也才不过半年,因为以前在中学的时候曾经在赛车跑道练过一阵,所以在技术上
可不输给那些赛车手的预备军。 黑衣骑士拼命在鹰士背后追逐。直到在大约过了中央道后GSX 仍然穷追不舍。 骑到湖畔
,鹰士用右手比了一个休息的手势,两人就把车子骑到附设的停车场。直到他们互相脱下安全帽才得以知道对方的容貌。 一
个是虽然不善与人交际,却是老师们所信赖的优等生。而另一个则是被老师敬鬼神而远之的问题学生。他们互相凝视对方的脸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鹰士。 他跨在车上放声笑了出来,接着响一也笑了。无视周围的人怪异的眼光,两人互相指着对方的鼻
子大笑。 接下来的日子,鹰士几乎都是跟响一一起度过。 别看响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大胆和不知恐惧为何物的程度
有时真的让鹰士十分吃惊。听到响一说那次跟鹰士的竞骑是他第一次骑车出远门时候,鹰士不禁要开始怀疑起他神经的构造。
他有举一反三的机智,还有若无其事观察四周的狡猾。他的顽固即使是鹰士也无法动摇。对于与自己截然不同的
却拥有和自己同等力量的响一,鹰士觉得自己越来越受吸引。 最令鹰士感到着迷的就是响一那充满意志力的眼神。从他那双
黑色的瞳孔里可以看见强烈的自我主张,他不逞强也不认输,有时看来静若处子却决不会迷失自己。 两人虽然越来越要好,
但并非作什么多在一起,有时只是交换一个眼神或几句简单的交谈就足以让两人之间的牵绊越来越深。 身材纤细,有着漆黑
发丝和中性美的响一。拥有倾长却强韧的身躯及端正深刻轮廓的鹰士。 只有一个人就已经够显眼了,更别说两个人在一起的
时候不知道引来了多少欣羡的眼光。用不了多久,他们那精湛的骑技和睥睨众人的容貌迅速在摩托车的少年族群里有名了起来
,人群也开始集中在他们身边。 奔驰的热情联系着不同年龄、不同学校的少年们。每到周末,他们各自跨上自己的爱车三
五成群的聚集。不管到哪里都不所谓,只要能暂时脱离城市的束缚、呼吸新鲜的空气、尽情地奔驰、有共同的朋友,对他们来
说就足够了。 被鹰士和响一外表吸引的少年们,不堪他们越来越严苛的骑技试练,过不了多久纷纷脱队
。只有真正喜欢奔驰的人才能留到最后。 只是骑车就足以让他们的名气大得吓人。以东京内和横滨为据点的族群,不管哪一
个都想将他们纳于旗下或干脆击溃。但有几个小组却已经被他们先行接收了。 不管他们再怎么主张自己只是纯粹喜欢乘风而
行的快感而已,对那些人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不和他们处于同一个立场指挥一再刺激他们的自尊心和自卑感。 除了妨碍鹰
士他们的行程之外,那些人还大肆破坏摩托车和偷袭成员。为了在事件不断的状态下保护自己,他们只好挺身而出。幸亏怯懦
的成员大部分都已退出,留下的都是凭自己的意志力决定继续的人。所以只要他们有意,筑起一道坚强的防卫网绝对不成问题
。 收到挑战书的团体没有一个不参战。照惯例,输的那一方必须自愿纳入赢家的旗下,但鹰士等人的条件却是对方
输了之后就不能再来干涉或挑战。 鹰士的统率力和响一的头脑就是他们的实力。一边接受挑战,他们仍主张自己并非飙车族
而是机车族。这种清新的风格吸引了不少没有信仰,只会过着糜烂日子的少年。除了真正有实力的人之外谁也进下了他们的圈
圈。所以渐渐的,鹰士和响一的族群在渴望加入的少年眼中几乎变成一种神圣的存在。 然而讽刺的是这种崇拜却变成把成员
们逼到绝境的导火线。不管到哪里或做什么,都逃离不了憧憬的眼光追随。甚至还从不知名的人口中传出了连本人都不知道的
各种谣言。 就在站在辉煌顶点的成员们渐渐迷失方向的同时,伙伴的死带给他们重大的打击。 一个月后,他们选择在伙伴
殒命的地方解散了。 以团体的方式奔驰还不到两年的时间,然而在那灿烂的记忆之下却深藏着些许悲哀。每一个画面里,鹰
士的身旁都有响一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 那曾经灿烂的过去已经不再,留下的只是苦涩的回忆而已。“侦探?”
“是啊。你失踪的那一段时间有个人曾经来调查过你是事。” 用抹布擦拭着被机油弄脏的手,跟鹰士老交情的车行老板说
道。 “什么样的人?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两年前的事已经记不清楚了。” “是不是叫冢田?” “我也不知道。
……只记得是个三十来岁高高的男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除了在高村的酒吧和这家车行之外,鹰士也在自己常去的咖啡
店和其他商店听到那个男人曾经去过的事。 他们被问到的几乎都是一样的问题。像是最后见到鹰士是什么时候、那时跟谁在
一起、他的样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等三个基本内容。来访的都是年过三十的长身男人,也只会留下写着姓名电话的名片。
但是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因此无从得知那个叫冢田的男人是被谁雇用,更找不到本人。 “在那个男人来之前,哲也也
很急着要跟你联络。” “哲也?” “是啊,他好象有什么事要拜托你。还说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急得要死。” “……谢
谢你。要是有谁再来问你什么的话记得跟我联络。” 把自己手机的号码写给老板,鹰士离开了这家车行。坐进车里,他皱起
了眉头。 哲也是以前组团时代的好友,除了响一之外,跟鹰士最要好的就是他。解散之后偶尔还会一起喝酒聊天,不知道他
会有什么事。鹰士歪着头回忆两年前跟哲也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虽然想不出什么头绪,但是向导还是得跟他联络不可,鹰
士就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把自己回到东京的消息告诉昔日的伙伴们。不过就想刚才在车行一样,只要倒过和他们共同的地方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鹰士已经归来的消息。然而虽然自己回来已经有一阵子了,在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之前,还是由
本人主动联络比较好吧! 鹰士会拖延和他们见面的时间是为了不想在他们之间看到响一的影子。自从宏哉的事件后
,他们没有人问起响一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就像忘了响一的存在似的像以前一样和鹰士相处。 然而那种
刻意的不在意反而让鹰士清楚地意识到他们的心情而无法自处。明知道是妄想,鹰士还是觉得他们好象责备着自己居然会舍响
一而选宏哉。 不过,没有和跟章等人同样担心的他们联络,明显地错在鹰士。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鹰士下定决心不管经过
多久发生过什么事。这些信赖鹰士而难以代替的伙伴都是鹰士所不愿失去的人。在厨房收拾掉晚饭的碗盘后,鹰士望了望在客
厅看着电视发呆的宏哉。 自从学校放假之后,宏哉几乎每天都混在鹰士家。就像是要弥补两年间的空白般,鹰士尽可能地温
柔对待宏哉。不时出现在宏哉眼中的那一抹不安的神色也令他怜惜。 “宏哉……” 抱着靠垫的宏哉听到鹰士的声音有点不
自然起来。鹰士边准备着饮料边语气轻松地调侃他。 “小孩子该睡觉了吧?” “我才不是小孩。” 听到鹰士的揶揄,宏
哉不悦地嘟起了嘴,随即又发现这种行为就跟鹰士所说的小孩子一样,赶紧调整过表情。 “好,那不是小孩的宏哉要喝咖啡
还是红茶?” “咖啡。” 宏哉板着脸回答鹰士含笑的问答。不过他的不悦维持不了多久,一看到鹰士手上的托盘除了红茶
之外还有蛋糕的时候,脸上的线条立刻柔软了下来。 “鹰士哥哥,我想去打工。” 吃了半块蛋糕,宏哉窥视着鹰士的脸色
说话。 “打工?什么样的工作?” “是KEY IN。一个星期只要去五天就行了,时薪还算不错,而且知道三月底,不
会影响到开学。” “不错嘛!在哪里找到的?” “是我爸爸的朋友听到我想打工帮我介绍的。” “那应该没问题吧。你
会KEY IN吗?” “喂!我可是个大学生耶。你跟章都这么说。” 就是因为宏哉喜欢闹别扭,所以鹰士和章才把他当孩子般
看待。看到宏哉把头转到一边不说话,正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的鹰士却听到手机响了。 从挂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
,鹰士按下通话钮贴在耳上。 “喂?” “!”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喂?” “……鹰士?是鹰士吗?
你真的是鹰士吗?” 那激动的声音相当熟悉,是哲也。一定是他听到鹰士留在他答录机里的电话才打过来的吧。 “是啊。
” “你到底在哪里!” 电话里的声音几乎是狂叫。 “在自己的房间里啊。” “我现在就去!” “是新房间哦。”
“把地址告诉我!” 他的反应比想象中还激烈,鹰士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他不是因为要跟哲也见面而感到心情沉重,只是
些许的罪恶感和对朋友关心的不好意思而已。看到鹰士脸上又是腼腆又是微笑的表情,宏哉停止继续吃蛋糕,脸上掠过一抹阴
影。 “你现在在哪里?” “新宿。” “打发掉两个小时后再打这支电话给我。” “鹰士!” “知道吗?” “……
好吧。” 鹰士那沉稳却不容反对的声音让哲也冷静下来。他放弃争辩后自动挂断了电话。“……鹰士哥哥,我回去好了。”
大概察觉到电话内容的宏哉对鹰士说。 “你听到了吧?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再吃一个蛋糕。” 看着神情落寞的宏哉。
鹰士柔和地微笑了。 等哲也再打电话来,已经是鹰士把宏哉送回家,驱车前往新宿的途中了。 “是我。” 静待着红灯的
鹰士把手机夹在脸颊旁回答。 “我是哲也。” “我现在正要过环七,大概在二、三十分钟后会到西口。” “……你知道
斯巴尔大厦吧?我会站在那里等你。” “好。” 说完要事,两人都爽快地挂断了电话。乍听之下虽然简单,但是昔日老友
又何需太多言语? 因为不塞车,所以鹰士比原来预定的时间提早到了约定的地方。哲也早已等在那里。 他坐进车里凝视着
鹰士。 “你一点都没有变……” 看得鹰士一阵不舒服后,哲也收回眼光说道。听着他语气中的安心,鹰士后悔自己为什么
没有早点跟他联络。 “你知道着附近有哪些可以说话吗?” “去甲洲街道吧!从首都高速公路走。” 不到十分钟,两人
已经身在市郊一家大楼下的酒吧之中。 “嗯?” 喝了两口酒后,坐在鹰士身边的哲也望着前方发出质问。不看鹰士的原因
或许是这样比较容易控制感情吧。“我丧失了记忆。” “……虽然有点像连续剧,不过你不是一个回说谎的人。你不打算告
诉我为什么会丧失记忆和如何恢复记忆的事吗?” 半带嘲讽的语气是哲也闹脾气的证据,但他本来就有这个权利。让人担心
了半死后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想交代过去,就算比哲也心胸宽大的人也会生气。鹰士也知道这样对哲也有点不公平。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是被强盗击中后脑而失去记忆,直到最近才恢复正常。” “真的只有这样?” 哲也尖锐的言
词让鹰士不禁苦笑了。在组团时代,哲也的外号顺风耳可不是凭空得来的。哲也的第六感和好奇心比一般人都要来得强。 “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了。” 简单的一句话将哲也的内心世界表露无遗。平常就
满爱说话的哲也今天有点一反常态的沉默喝酒,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看鹰士。 “你见过响一了吗?” “他应该知道你
已经回来了吧?” “啊啊。” 鹰士那刻意压抑感情而显得平静的声音着实让哲也吃了一惊。鹰士难以判断哲也那份惊讶是
来自对自己声音中的冷淡,还是响一知道自己平安归来的事实。 “响一他怎么了?” “他也很担心你……” 像逃避鹰士
的视线似的,哲也有转向正面伸手拿起杯子。虽然哲也的话令他有点在意,但是不想在继续谈论响一话题的他也没有追问下去
。 “你不是在找我吗?” “嗯?” “两年前你找不到我的时候不是在很多地方
留过话吗?” “刚开始不知道鹰士所言为何的哲也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似地拍了以下自己的手掌。” “哦,我
想起来了。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更早之前,你不是说在找一个女人吗?”“女人?” “常在涩谷的舞席出
人,一个叫什么小月的女人。” 这次换鹰士在记忆中搜索了。自己的确寻找过那个女人,正确的说应该是跟宏
哉有着同样一只手表的女人。 那只表是宏哉的父亲到国外出差时,刚好遇到该航空公司创立几十周年,所以在纪念日那
天分别发给每位乘客的纪念表。 全世界只有两、三百只,再加上设计相当新潮,非常喜欢这只表的宏哉经常带
在手腕上。不过某日,鹰士惊讶地发现手表已不在他的手腕上,追问之下才知道可能是在那次事件时遗失了。
所以,当鹰士无意间在一家涩谷的红茶店内,看到一个高中女生向朋友得意地炫耀跟宏哉那只一模一样的手表时,他立刻就
上前询问是怎么得来的。那少女怔怔地看了鹰士几秒后,才说出是跟舞厅里的女客买到的。 不知道那只表是否就
是宏哉遗失的那一只,却还向少女买了下来的鹰士,原意是想看看能不能借机找到关于偷袭宏哉事件的任何线索。结果在找了
一阵子后还是一无所获,又怕把手表交给宏哉会让他回想起不愉快的往事,所以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跟哲也最后一次见面
时,鹰士记得自己曾向是情报专家的他询问过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不过也只限于问问而已,鹰士并没有要求他代寻。
“虽然你没有叫我去找,不过反正我刚好有空就去查了一下。后来有了线索之后才想跟你联络。”
从鹰士的表情上出疑问,哲也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笑着说明事情。找到线索的他一心想尽快告诉鹰士,没想到大电话也找不到
人,到他家里去也没人在,无计可施的哲也只好到鹰士长去的地方留话。过不了多久就知道鹰士失踪的消息。
哲也想和鹰士联络的时候是两年前的十一月左右,正好和他被偷袭的时间一致。由于没有听到哲也的电话留言,所以他应该
是在自己被之后才开始联络。 不过时间却一致得很巧妙。 “在你想跟我联络的那段时间有没有把事情
告诉别人?” “怎么可能?” 鹰士的话似乎伤到哲也的自尊心,他不悦地瞪了鹰士一眼。然而鹰士却毫不犹
豫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从我问你女人的事情到你跟我联络这段时间里,你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别人吗?”
听到鹰士的质问,哲也有几秒钟说不出话来。虽然自己不可能把调查结果到处宣扬,但是鹰士在找女人这件事,哲也却不敢
保证没有向任何人提过。 “你有没有向以前伙伴中的……你有没有告诉响一?” “响一……?”
乍听到响一的名字,哲也吃惊地看着鹰士。刚才还露骨地不想谈响一的鹰士,现在却主动提及他的名字。 不知道宏
哉事件的哲也一定不明白鹰士想问的是那个女人跟响一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关联。 “我跟响一提过,不
过那是在你失踪之后的事了。” 看着哲也坚定的视线,鹰士把自己无意识中紧握的拳头放松。 莫名其妙
松了一口气的鹰士,没有去深思在自己失踪后哲也和响一谈论到这件事的意义。跟哲也分手后的鹰士回到自己家中,在一堆还
没整理好的行李中寻找着那只表,奇怪的是就是偏寻不着。 如果自己有把东西从以前的家里一起带过来的东西,鹰
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把东西全部收进橱柜里。 东西既然不在身边,那么这时的鹰士该往别的方向思考了。
哲也想要把得到的情报告诉鹰士,而鹰士也正巧在这个时候被袭,这两件事难道真的纯属巧合? 不,鹰士
在心中下了结论,因为那也未免太凑巧了。如果鹰士被袭跟哲也的情报有关的话,那么行医也涉及这件事的理由就成立了。只
是还有一些疑点。 被袭的人是鹰士。照常理来判断,如果哲也的情报非让鹰士知道不可的话,被袭的人应该是哲也才对
。啊!但是实际上被袭的人却是鹰士,而且在得到哲也的情报之前。这一点实在值得玩味……。 而且响一有必要隐藏
宏哉那件事吗?即使找到行凶的人,只要不公开,对响一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才对。 他跟鹰士被袭的理由及袭击鹰士
的犯人有直接的关系吗?一连串解不开的问号在鹰士脑中盘旋。一定还有很多鹰士所不知道的“未知”存在,只要知道了肯定
可以解开许多迷题。 虽然脑中已经开始发出不要去探究过去的危险迅号,但是鹰士没有去服从警告的打算。 黝黑的夜
空高挂着一勾青白色的半月。响一靠在厚重的窗帘布上仰望着清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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