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狐狸----香提-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狐狸,叫我之离。」莫之离咬著他耳朵,呢喃著,抽出手指,回雪颤抖著呼了口气,手才微微放松,莫之离却在此时进入了他,回雪倒抽一口气,眉皱紧著,眼泪从眼眶流下,张嘴却叫不出声,手抓的莫之离有些发疼。
  莫之离也是憋住了气,因为回雪身子不够放松,莫之离看见回雪的模样,一股心疼,柔声哄著他,要他身子放松,回雪轻轻的哭著,莫之离吻去他眼泪,道:「很快就不痛了……乖。」
  回雪在莫之离柔声安抚下,逐渐放软了身子,只是仍紧抓著莫之离,「狐狸,我好痛,又好热。」
  莫之离笑,「叫我之离……」他抽动著自己身体,回雪控制不住呻吟,抱住了莫之离,靠在他颈边,热流一阵一阵的袭向他,「阿……恩……之离……」
  「再多叫几遍……」莫之离心喜道,抬起回雪大腿,更用力的向前,一边舔著他後颈,不知道自己神情动作,的确像狐狸抓到猎物时的喜悦。
  「之离……」回雪有些发晕,软软道。狐狸,之离,都一样的……只要别离开他,叫什麽都好。
  莫之离爱怜地看著回雪,虽说眼角还留著泪痕,但仍紧抱著自己不放,靠在他胸膛。莫之离知道自己恐怕是有些冲动了,但,早在当初见回雪抬头那一眼,自己就放不开他了。
  或许前世自己真是只狐狸,回雪的狐狸……想到此,莫之离吻了回雪,轻轻的,却又很浓烈。
  裴纪行没再来打扰莫之离,大概自己那天神情太严厉了点,莫之离想,但那可是他逼的。要不是那日自己翻脸,现在也不会有这般清閒。
  他请了大夫来诊看回雪的眼睛,回雪坐在床边,睁大著双眼,一脸无辜,大夫翻著回雪眼皮,仔细的看了半天,放下了手,沉吟了片刻。
  「怎麽了?能治吗?」莫之离坐在三步远的桌边,听了皱了皱眉,问道。
  「公子的确非天生目盲……看起来似乎是受了什麽伤或中了毒物,伤了脑,影响到了眼睛。而且……」大夫欲言又止,莫之离见他迟疑,安抚道:「要说什麽就说吧……再坏也不过如此。」
  「在下认为应是毒物『金隽』所致,公子似乎反应和常人有也所不同,且瞳色细看之下,呈些许藏青,这都是中金隽之毒所有的特徵。金隽这东西相当罕见,即使有钱也很难买到……而且无物可解……」
  莫之离听到这,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沉声道:「你走吧。」大夫以为他是因为这番话而发怒,连忙收拾东西,让绿竹领著出去。
  金隽,金隽可不是皇家才有的东西?
  自己以前无聊,曾跑到丹房里观摩,里头管药的医官告诉过他,每种药的用处,他还拿了朵金花给自己看道:金隽花美,花缘灿金,但受风即萎,过暖则凋,只有皇室有能力种植。若少量食用,可以活脑养身,因此每年都有配给,但必须小心,若服用过量则伤脑残身……
  莫之离看著回雪,怎麽样都无法想像他和皇室有什麽关联。又是谁……谁给他下的毒?
  「狐狸,你怎麽了?」回雪笑问,看不见莫之离的忧虑,靠在床柱旁,有些慵懒。莫之离自那日起就常要他,他身子弱,就有些精神不济。
  莫之离摇摇头,坐到回雪旁边搂住他,「没事。」还是别问的好,只要自己和回雪好好的住在落英院,又有谁能够找到他?
  下了决心,莫之离倒真的没再出门,就只在落英院里头和回雪混著。裴纪行不是没来过,不过都被挡在门外。裴纪行以为莫之离还在为那天事生气。其实不是,就只为了裴纪行看过回雪,莫之离不希望从他那边听到些什麽不想听的。
  这日他差人找了只狐狸,送到了落英院。他怕回雪无聊,弄只动物来陪他玩耍也好。
  狐狸娇小可爱,四肢修长,尾巴蓬满,唯独毛色雪白,令莫之离不很满意。
  原来找的人以为王爷必然是要高级东西,所以特别弄来稀少昂贵的白狐,却不知莫之离不过要只普通的橘红色狐狸。
  回雪很高兴,抚摸著狐狸,把脸贴在狐狸背上,让毛顺过自己的脸颊。狐狸却也出乎意料地柔顺,乖巧著窝坐在回雪腿上,抬起了尾巴,一副享受的样子。
  莫之离坐在旁边瞧著瞧著,倒有些吃味。
  「你很喜欢这只狐狸阿。」这话说完自己也觉得幼稚,莫之离有些不自在,逗著白狐,它却不很赏脸,尖牙露了出来,瞪著莫之离。
  「喜欢阿。」回雪很自然的回答,笑得灿烂。「狐狸很可爱。」
  「哪只狐狸?」莫之离附耳问,神色亲腻。
  「这只。」回雪抱紧了怀里的狐狸,亲了亲白狐耳朵,令莫之离有些难过。凭著股不甘心,莫之离咬上了回雪的耳朵,手搂他腰,问:「我呢?」
  回雪怕痒,莫之离手揉捏著他腰间让他身子无力,手一松,怀中白狐跳开。「阿,狐狸跑走了。」回雪感到怀里一空,轻叫道。「我问我呢?」莫之离咬他耳,有些用力,稍稍留了齿痕,回雪眼一眨,望著莫之离,笑道:「这只狐狸很坏。」他神色俏皮,脸色白里透红,唇半张著,颜色撩人,莫之离心中一摇,吻他,低声问道:「你可喜欢坏狐狸?」
  「坏狐狸,之离。」回雪连耳根也红了,垂眼浅笑,「我当然喜欢。」
  =====
  快贴完了~

  狐狸。五

  两人耳鬓厮磨,日子过的惬意,外头的事,完全置於脑後。莫之离真切认为,人生最快乐也不过就是如此。他画画,回雪当画中人,他养花,回雪闻花香;他练习武术,回雪等他休息,轻轻的靠在他身上,听他心跳。
  这日回雪正在一旁逗弄著白狐,白狐没取名,因为只要回雪轻唤「狐狸」,小白狐就会从花园、或别处奔来回雪怀里。
  当然,这对同样有狐狸之称的莫之离是有些的不方便。
  要不要帮它取个名字?例如……小雪?莫之离提议道。老是狐狸狐狸的叫著,自己有时还真分不清,取个名字还是好点,而太难的名字回雪恐怕也记不起来。
  小雪……因为它小小的吗?那我是大雪吗?回雪抬头问道,一脸天真。
  莫之离想了想,觉得还是叫狐狸就好。
  回雪逗狐,莫之离只得弹琴自娱,弹著弹著,思绪翻腾,想到过去皇位斗争以及今日悠閒,心生感叹,随著乐曲唱道:「出西门,步念之。今日不作乐,当待何时……」人生能够要什麽,图什麽?不过也就是个当下……莫之离声音停下,只是乐曲没停。
  「……何能生愁怫郁,当复待来兹……」歌声清脆,高处飘渺如云雾,低处清澄但深若峡谷。
  楞了楞,莫之离有些恍惚的看著回雪,停下了琴音。
  「……昼短而夜长,何不秉烛游?」回雪唱著,搔著白狐下巴,听到琴音停歇,望向莫之离,「我唱的你不喜欢吗?」
  不,绝不是。那歌声澄净清泠,像孩童一样高亢,却又多了股青涩香甜韵味,让人心醉。所谓名伶也不过如此……
  「你以前怎麽不唱?」莫之离问,最令他惊讶的是回雪竟然能够随口唱出歌词……一般的字词理解都有问题的回雪,却背出了西门行……
  「你以前没弹琴阿。」回雪笑,「没音乐我不会唱,以前我每天唱。」
  「唱给谁听?」
  「……恩……流风。」回雪皱著眉,想名字对他而言实在是件难事。
  「流风?」流风之回雪……莫之离皱眉,这绝对不是真名,要不回雪只是随便说说。
  回雪点点头,「他喜欢听我唱歌阿。」白狐不知怎麽的又跑走了,大概是瞧见了麻雀,回雪轻叹一声,「唉,跑掉了。」
  莫之离心中揣测著,回雪之前大概是别人府里的歌伶。有钱人家里养个乐班伶人并不是什麽少见的事……而歌者乐师,多半都是盲人,哪里扯的到金隽?
  试问谁舍得?莫之离看著回雪侧脸,长睫毛微卷著,嘴略翘,神情天真。此时回雪回首浅笑望向莫之离,这样一个人……
  「再唱一次好吧?」莫之离手拨弦,「唱给我听。」
  出西门,步念之。今日不作乐,当待何时……
  天已入冬,百花尽凋,独留梅花一枝独秀。
  莫之离对於回雪的事情,仍无法全然放心,谁是流风?虽说极可能是个假名,但莫之离还是决定小心为上,因此写了信托裴纪行帮他找找。
  这日外头下著雪,写信给裴纪行是十天前事。莫之离正在书房看书,下人通报外头裴纪行求见。
  莫之离有些讶异,裴纪行一向怕冷,竟会选在今天来。连忙叫人把裴纪行带进来。
  裴纪行一进门,劈头就说:「没找到什麽叫流风的,也没听到谁家丢了乐师。呼……真冷。」他匆匆捡了个离火盆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呵著气。裴纪行的确很怕冷,他一身大衣到了室内也不肯脱,还微微的发著抖。莫之离看著皱了皱眉,起身走到火盆旁添了些火。裴纪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动作,莫之离转身刚好和他眼光对上,问道:「这样看我干麽?」
  「没什麽。只是没想到你这麽贴心。」裴纪行浅笑,搓搓手,伸直了脚,道:「回雪呢?」
  莫之离楞了楞,才发现自己变得这麽体贴,也露出笑意,「大概是照顾回雪习惯了。」他坐在裴纪行对面,道:「我叫绿竹看著他,大概和白狐玩吧。」
  「喔……」裴纪行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盯著茶杯,莫之离侧著身看火焰,一时半刻,竟就没人说话。火光跳著,映著两人影子,有些尴尬。莫之离对於之前把裴纪行挡在门外感到有些歉意,但不知怎麽表示,因此绕了个弯叫裴纪行帮他找回雪口中的「流风」。本以为裴纪行可能会对之前的事表达抗议,没想到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莫之离心中揣测著,想了好半天,看到窗外飘雪,於是开口问道:「改天再告诉我就好,何必挑这麽冷的天出来。」
  「难得离兄指派事情,没亲自交差怎麽好意思……我们可是拜把呢!」裴纪行刚刚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听到莫之离声音才回神,不过他反应快,马上就接话。
  「谁跟你是拜把。」听到这句话,莫之离马上反驳道,倒也在裴纪行意料之中,不过他还是表现出一脸受伤的样子,叹道:「离兄好无情阿,我为离兄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被抛弃。」
  「哪里来的出生入死?」莫之离不以为然,「不过要你去顺便帮我打听一下,我这还让你跟各宅院的ㄚ头有打情骂俏的机会。你老实点,去烧香看有没有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以免让师父操心。」莫之离嘴巴这麽说,却放下了心,裴纪行倒似乎不在意前些日子的疏离,笑意就浮在脸上。
  裴纪行看著莫之离被火光照著的侧脸,也露出了笑,却有些寂寞模样,眉头不像往常一样开展,「小姐我是不敢惹得,至於多美的小丫头,也比不过……」
  「也比不过什麽?」莫之离转头看著裴纪行,看他一副欲言又止光景,难不成是心有所属?没想到裴纪行马上变了个脸,露出一贯狡狯神情,笑道:「多美的小丫头,都比不上回雪可爱阿。」
  「你这家伙……敢再打回雪主意,就别想再进我家门。」莫之离威胁道,喝了口茶,「放老实点。」
  「见色忘友……」裴纪行嘀咕,莫之离只是冷冷一笑,「人之常情。」
  裴纪行一脸不悦,莫之离视若无赌,忽然想到:「你今年冬天怎麽没去南边?」
  「我想阿,只是哪里来的閒情,爹他忙著,我也忙著。」裴纪行淡淡道,莫之离随即明白,当然是因为宫中还乱著。自己这不问世事,但世事却仍运转著呢。
  上次两人因为这件事闹的不愉快,所以裴纪行这次也没再说什麽,「皇兄他……还好?」莫之离虽说希望什麽天下越乱越好,但并不包括皇上。毕竟,是他皇兄。
  「一样。」糟,隐没没说,但两人心知肚明。
  梗著同一件事,但裴纪行知道不能说,而莫之离不想说。气氛又沉闷了好一会儿。下雪天本就比平常的日子安静,两个人坐的很近却又都没说话,对比好不容易热起来的气氛,现在又尴尬了几分。
  「我先回去了。」僵持著也不是办法,裴纪行站起身,「看雪要越下越大就糟了。」莫之离亦起身,道:「也是,我送你出门吧。」
  「不用,你不知道,出了个门,可就冷多了。」裴纪行笑,拉紧了大衣,道:「离兄身子也没健壮到哪。」
  莫之离冷哼一声,迳自推开了门,才知裴纪行所言不假,寒风直接就吹往头上,自己大衣放在了别间房,不在身边。他正要叫门边下人去拿,被裴纪行阻止了:「算了,还拿什麽,还是离兄对我真离情依依?」
  莫之离瞪他一眼,不过想想也是,裴纪行早就来过王府好几次,两人交情也别提什麽客套,「好吧,那就这样吧。」
  此时回雪正抱著白狐走向莫之离书房,绿竹跟在後头,正好遇上了刚走出来的裴纪行。
  「黑色的狐狸。」回雪叫道,裴纪行先是一愣,而後笑道:「是啊,哎呀,离兄千方百计不让我见你,这还不是让我见到了……」
  回雪穿著一身白貂大衣,面貌姣好,抱著只白狐,气质纯净,还有一股浅笑聚在眼尾,无怪乎莫之离如此喜欢……
  再细看,回雪神色间比第一次见还精神,隐然间也透著股惹人的风流……这也都是莫之离照顾所致。
  「你说为什麽我们都是狐狸,怎麽他对我就没这麽好?」裴纪行小声问道,回雪不明白裴纪行说的意思,笑道:「黑色的狐狸怎麽都说很难的话?」
  裴纪行一愣,自嘲道:「对阿,我说些什麽?」他笑了笑,「我说人还是单纯点比较幸福。」
  「别跟莫之离说你遇见了我,不然他要生气的。」裴纪行道,亦看向了後面的绿竹,露出平常勾引妇女的微笑,绿竹见了,红著脸偏过头没说话。
  「为什麽不说?」回雪疑惑,裴纪行道:「你不希望你的狐狸生气吧?」回雪点头,「那就别说。」裴纪行叮咛。
  「快点进屋吧?小丫头?」临走前不忘送秋波,这才是他裴纪行一贯作风。
  轻盈潇洒,不拖泥带水。好冷,裴纪行进了轿子,叹了一声。幽幽的看了离王府一眼,终於叫车夫起行。
  隔天,雪停了,天气也就回暖了一些,莫之离就带著回雪出门,好让他透透气。老是窝在王府里,有时还真的有些腻了。虽然说还不知道流风是何许人物,但仔细想想,他莫之离又何须担心是谁?谁能争得过他离王?
  两人做轻装打扮,只是贵气是档不了的,後头的从人也表示得很明白,莫之离和回雪就是重要人物,故路上行人又是恭敬,却又是好奇的偷觑著两人。
  莫之离不喜被人如此观看,叫从人退远一点,别让人发现。回雪牵著他衣角,好像当初遇见一样,亦步亦趋,只是现在不比当时……莫之离浅笑,「有没有什麽想吃的?」
  回雪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狐狸觉得什麽好吃?」回雪并不懂得有什麽东西可以赏玩。只是听著街上人群吵闹,他倒也觉得是新鲜。
  这却难倒了莫之离,他实在也不太懂得能吃什麽……他来市集,通常也不过是为了散散步。两人呆立在街上,有些傻样。
  忽然前头传来吵杂声音,人群渐渐分为两边,看来是有什麽权贵人士经过。莫之离眼半眯,拉著回雪退到了路边。
  「流风。」回雪忽然道,莫之离心一惊,看著回雪「你说流风?」
  「流风……是流风。」回雪想走出去,莫之离手紧抓住回雪,「你要去哪?」回雪回头望著莫之离,一脸困惑,「跟我走阿,狐狸说过的。」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後头簇拥著许多护卫,两匹骏马上,一个是张狂俊美,另一个沈静无神,莫之离仰看著,有些不敢相信。
  马上的人看见莫之离也是一愣,半勾起唇,正要说话时,却看见莫之离身後的回雪,脸色一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莫之曜惊叫道:「回雪!」
  旁边的莫之和看到回雪也是一脸惊讶,刷白著脸直直的盯著回雪,莫之曜一个翻身下马,走到回雪旁边,再看看莫之离,「怎麽回事?」
  「流风,我找到狐狸了。」回雪笑,很甜,莫之曜一愣,看著莫之离,脸色很难看,喃喃道:「没想到狐狸……竟然偏偏是你……」
  他眼里带著愤恨,忽然大声道:「我跟你说过几百次我不叫流风,走了,回去了。」莫之曜伸手欲牵回雪,被莫之离挡住,「三哥,你干什麽,人在我身边,岂能要牵就牵。」
  莫之曜呼了好长一口气,似乎是在镇压著自己的怒气,他脸色涨红,凤眼睁的很大,「好好,我就告诉你我在干什麽,回雪本是我府上的人,前阵子不知怎的不见了,我这会儿没怪你偷我家人,你还不知客气!」
  莫之曜他和莫之离个头一般高,两人对看,互不相让。
  怎麽想,就是没想到回雪竟是莫之曜的人!莫之离心中震惊,这天下之事未免太巧!流风偏偏是他,莫之离也想问。但他表面处变不惊,只是冷冷道:「就算是又如何?现在他可是我的。」他边说这话,边紧搂回雪,回雪似乎不懂得前面两人正在为他争执,只是很自然的依靠在莫之离身上。
  这不动作还好,一动作就刺激了莫之曜,他手摆在配剑上,似乎就要拔剑。莫之离脸色也很难看,道:「你有配剑,我从人就没有吗?」
  「三哥!别冲动!」莫之和下马,伸手制止了莫之曜的动作,「别就为了一个歌人……在大街上闹的难看。」
  「一个歌人……要不是你没看管好,他会不见?」莫之曜翻手打开莫之和的手,手劲不小,莫之和的手被打的发红,他看著莫之曜,眼中似乎有些什麽,只是很快的又被隐没起来,恢复一脸沈静,垂首站在一旁。
  莫之曜见莫之和的手被打的发红,稍微有些冷静了下来,他转而看向回雪,放软了声音,道:「回雪,跟我回去,你出去够久了,你喜欢什麽,我叫人帮你弄来。」
  回雪紧抓著莫之离的手,摇了摇头,垂首道:「狐狸……之离要跟我一起走才行。」莫之离低头看著回雪,轻轻道:「我不会跟他走,我们回家。」
  莫之曜先是楞了楞,随即铁青了脸,咬牙切齿道:「之离……他竟然记住了你的名字!」他照顾回雪这麽久,回雪倒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气不过,莫之曜拔剑,愤然道:「今日我不把人带回去,我就不姓莫!」
  莫之离冷笑,道:「今日要是让你把人带回去,我就跟你姓怎麽样?」话说的挑衅,莫之曜一动气,莫之和却站了出来,道:「四哥,你何苦如此执著?人本来就是三哥的,回雪也认得他,你这样子强留人说得过去吗?」他表情语气沈静,但字里行间,无不充满对莫之离的责怪。
  「我知你说的有理,但要我放手,办不到。」莫之离冷冷道,牵著回雪转身就走。
  莫之曜见状,怒不可抑,「你跟这人说这话干什麽!」莫之曜挡开莫之和,剑就这麽斜刺向
  了莫之离,莫之离虽然发现了剑气,但反应却来不及,右手臂已被划了很长一条伤口,血就这麽流了出来,染红了好大一片袖子。後头离王府的侍卫虽然早已赶上,但未能阻止,实在也是因为莫之曜的身份尊贵,才让他有机会伤了莫之离。
  「你就算再给我划个十几条口子,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莫之离吸了一口气,侧著身看著莫之曜,脸色有些发白。
  莫之和看著莫之曜,向前握著他的右手,轻唤道:「三哥?」莫之曜手紧了紧,然後手一松,剑哐;啷的掉在地上,他虽然冲动,但还是有点脑袋,今天就算再怎麽样,也不能当街把莫之离杀了,最重要的,是回雪竟不肯跟他走!
  回雪一脸痛苦的抱著莫之离,喃喃道:「狐狸……狐狸……」双手沾满了血,脸也是。莫之离身体靠在回雪身上,手抬起让侍卫包扎。
  莫之曜看见回雪这模样,心中又痛又怒,不知怎麽发泄,於是忿忿然的甩开莫之和,转身上马,一句话也没说的往反方向离开了。莫之和看了看莫之离的伤势,似乎不伤性命,淡淡的道:「四哥,再会了。」也上马追莫之曜去了。
  莫之离咬著牙,血是免免强强止住了,但毕竟只是个临时的包扎,还是得先回王府请大夫看看才行,侍卫连忙弄了顶轿子让莫之离坐上,街上的人群瞧著热闹,他只觉得气愤,莫之曜那一剑倒也真用上了力,要不是他还有些闪避,否则手真要被砍断不可!为了保住回雪,却斗上了莫之曜那个疯子!要不是顾念著回雪,他真想在莫之曜身上戳一个窟塿!莫之离心绪混乱,却还记得把回雪也拉上轿子,轿子里,回雪紧紧依著莫之离,因为莫之离整个人直发冷,一句话也不说。回到了离王府,刚下了轿子,莫之离才走了两三步,就觉得全身脱力,晕倒在了地上。
  =
  其实这段有个大bug
  不过我懒得改了……

  狐狸。六

  这个兄弟是什麽都要跟他争的……他那美丽的母亲,人比花娇,手比玉白,声音清脆甜美的容妃,在他出生三个月之前生下了莫之曜。他们年龄实在太相近了,所以旁人自然就会拿两人比较,从小比到大,没有停过。莫之曜空长著好皮相,个性却好胜冲动,时常挑衅他……小时候比赛,比射箭,比马术,比背书,比……什麽都比,反正他没输过,而莫之曜就会一脸可怜兮兮的奔向他母亲的怀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知是在抱怨什麽,然後容妃会轻拍莫之曜的背,用那柔若无骨手,爱怜的摸著莫之曜的脸颊,安慰他、鼓励他,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充满埋怨,却又欣赏的看著胜利的他,轻轻道:之离,你也让让他……
  他让了几次,承受被莫之曜嘲笑的屈辱,可容妃却不会安慰他,只会称赞莫之曜。
  再怎麽样,容妃的目光还是属於她儿子的。
  莫之离心揪紧著,怨恨起了他的兄弟。到了年岁更长的时候,莫之离看著输在自己手下的莫之曜,那凄惨的神色,只是冷冷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但此时莫之曜却弯起他那酷似容妃的嘴唇,冷笑道:不……四弟,这次我赢了。
  莫之离睁开眼,一身冷汗,浸湿了後背衣裳,原来是梦……莫之离想坐起身,却发现没有力气,怎麽会?不过是划伤了手臂……!他挣扎著,却被坐在床边的人制止,莫之离这才发现床边有人,看清了脸,有些惊讶道:「怎麽是你?」
  平语月淡淡道:「夫君受了伤,做妻子的来照顾,本在情理之中。」她语气平淡,但实际上却被莫之离的态度伤了,他的语气好像,从没想过她的存在一样。
  「回雪呢?」莫之离看了看四周,却没发现回雪踪影,有些焦急的问。
  「……睡著呢,似乎被吓到了。」平语月站起身,打开门,吩咐下人准备东西给莫之离吃。风从外头吹了进来,使得烛火摇曳,外头黑漆漆的,只有守夜人提著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
  「你只睡了半天,别这麽紧张。」平语月背对著莫之离,纤细身躯,本该是娇美的,但莫之离看著,只觉得憔悴。
  他想到上次见面已经是好久以前,那次对她话说得太重,如今想起来还有些歉意。莫之离试著自己坐起来,却还是没有什麽力气。
  「大夫给你弄了点麻药,你现在没有力气很正常。」平语月转身发现莫之离动作,走到床边扶他背,帮他坐起来。她很久没靠莫之离这麽近,而现在她感觉到莫之离的气息轻轻的吐在她发上,平语月心中微微一动,把莫之离扶好以後,有些楞楞地,竟舍不得离开。
  「怎麽了?」莫之离问,平语月连忙後退,解释道:「没什麽,不过一时脚麻了。」她又走到门边,假装催促著仆人们快点准备餐饭。她背对著莫之离,微喘著气,心中狂跳不已,眼眶不知怎的就有些酸。她怎麽会想哭呢?她不是那种懦弱的女人。寒风吹在她身上,让她稍微冷静了下来。
  莫之离不清楚平语月心中所想,只是惦念著回雪。他真怕回雪不见了,不知道怎麽的,他就是有这种预感,没看到回雪,他实在不能安心!
  「我要看他,帮我让回雪过来……我非现在看到他不可。」莫之离握紧了拳头,却觉得还是无力,手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脸涨红著,发丝垂下来,很乱,以往沈静的样子不再,莫之离对於自己的状况感到难受,竟然半分力气也没有!
  平语月听了以後,身子一个颤动,擦了擦眼,没给莫之离看到,她转身道:「你先吃东西吧。」
  下人端进来几碟清淡小菜,摆在了桌上。平语月拣著菜,放到碗里。
  「吃饭这什麽的,我不饿,让回雪过来。」莫之离坚持道,动了动脚,应该还能走,撑著身体就要下床,平语月见状放下了碗,抬高了声音道:「别动!我就叫人让回雪过来!」
  她急走到门边,叫了丹烟把人带来,「可以吧,你别下床。」平语月道,看著莫之离。而莫之离只是紧盯著门,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却是裴纪行。
  裴纪行脸色凝重,看向平语月,她轻轻点头,示意他说话。
  「回雪呢?」莫之离问,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今日是第六日……你已经昏睡了六日了。」裴纪行走到床边,怕莫之离激动而做出什麽事。
  「六日?不是半天?」莫之离额冒冷汗,看向了平语月。「我怕一下子说,你承受不住。」她轻轻说,反覆的抚著桌角,似乎有点不安。
  「怎麽会是六日?不过被划伤了手臂……再怎麽样都不可能!」
  「那不是单纯的剑伤……莫之曜的剑上有毒,只有他有解药。我们请过太医,也没办法解,如果不处理,你的右手就没了……」裴纪行慢慢地说,一边观察著莫之离的神色,莫之离看著裴纪行的样子,心念一动,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脸色刷白,半垂著眼,道:「所以你把回雪交出去了……用他换解药……」莫之离讲这话的时候,平静的可怕,裴纪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轻轻的点头。
  沉默了不知多久,莫之离说话了:「你要不赶快走,要不就再也不要见我。」他淡淡道,裴纪行听了後楞了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麽动作。这时让莫之离一个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就跑去跟莫之曜拼命。
  「裴纪行?听到我说的了吗?」莫之离坐在床上,往上斜看著站著的裴纪行,冷酷至极。裴纪行不自禁的退後一步,从没有……他认识莫之离这麽久,从没看过莫之离这般模样。上次让莫之离见莫之曜,他的脸色也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