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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香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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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样子阿……」不知道莫之离的忧虑,回雪後退了一点点,伸出了手,在空中挥舞,找到了莫之离的脸,就这样摸著,「有变吗?」他皱著眉问,莫之离只觉得哭笑不得。
  「当然不一样。我比你高,眼睛也不大。橘色……我也不是橘色的。」莫之离笑,「你还比较像你说的样子。」柔柔弱弱的,纤细易碎,好像雪一样,手捧著,就化了。
  「是吗……」回雪似乎有点失落,脸上的表情黯淡了下来,然後又笑了,「没关系,狐狸你别伤心变了模样,我还是找到你了。」他放开了莫之离,迎风站著,「等我再长高点,就可以抱住你了。」
  还是不要吧,像现在这样比较好,小小的,刚好在自己的肩膀下,莫之离想。不过自己比寻常人要高上许多,看来暂且是不用担心这问题……不过他不想反驳一脸期待的回雪,所以只是轻轻的拍著回雪的头,道:「我等你。」
  「王爷,是否要用午膳了?」绿竹一推开小门,就又看到两人温馨画面,有些不习惯,急忙低下头。
  「吃饭好吧?」莫之离问。回雪点点头,「好阿,我好饿阿。」
  「那你前两天怎麽不吃?弄的东西不喜欢吗?」莫之离问,眼神朝绿竹瞟了过去。绿竹接受到莫之离严厉的眼神,急忙澄清:「准备的东西和平常给客人的东西是一样的,绝没有怠慢
  了回雪公子。」
  「我怕……」回雪咬著嘴唇,有些忧虑的说,「我怕,吃了东西、变了模样,狐狸就认不出我了,所以不敢吃。」
  「不管你吃得再多,变成什麽样子,我都能认得出来的。」莫之离笑道,「要是我这次很久很久以後才回来,你不就要饿死了?」
  「恩……」回雪很烦恼,「那狐狸就别出去太久。」
  「可是万一呢?」莫之离捉弄的说。
  回雪小脸皱著,「就说不能出去太久阿。」
  「王爷,用膳吗?」绿竹站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两个人没有结论、无限轮回的对话,出了声,想知道两人到底要吃饭了没有?
  莫之离笑著点头,绿竹总算得到肯定答覆,转身出门吩咐厨房去了。
  一路上,绿竹心中嘀嘀咕咕:王爷竟然开起了玩笑,真是太不寻常了。回雪公子听那天陪王爷出去的人说,就是个在街上遇到的人,看样子也是第一次碰面,王爷却就把人带回来了。难道王爷是被回雪公子的外表所吸引了吗?养起了所谓的男宠……?
  绿竹心中忽然浮现出两人刚刚的画面,随即就对於自己的妄想感到对莫之离的不敬,赶忙停住。
  不过,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回雪公子,夫人大概要大发脾气了……

  狐狸。三

  「丹烟,听说王爷从皇宫回来了?有没有说什麽?」平语月问,一头长发乌溜溜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梳著,「是。跟裴大人一起回来的,没说什麽。」
  「那王爷现在呢?」平语月半阖眼,看著地上,似乎有点失望。
  「听总管说,王爷现在在落英院。」丹烟帮平语月梳起了头发,整齐的叠在了後脑,在桌上捡了检,选中了翠玉发簪。
  听到是落英院,平语月有些惊讶,「有客人?」
  「是。王爷出去的那天,刚好带了回雪公子作客。」插好了头发,丹烟退後,小心地捡著字说。
  「回雪?」平语月咀嚼著,听起来是典雅,可是有些奇怪,不像是一般人的名字。
  「长得什麽样子?」平语月摸著头发,看著镜中的自己,风华依旧。
  丹烟有些迟疑,偷觑著平语月的反应:「恩……挺漂亮的一个盲眼少年。」
  「漂亮……」平语月放下了手,「是吗?」似乎有些迷惘,转头看著丹烟,「你说王爷一回来就去落英院?」
  丹烟退後了一小步,有些害怕的答:「听总管说,是……」
  平语月沉默了片刻,然後忽然站起身,「走,去落英院。」
  主仆俩走著,平语月脚步不慢,到了落英院,却也花了不短时间。
  一东一西,落英院在迅云院隔壁,在王府东,她住的绡月院在西,刚好可以说是最远的两边。
  平语月还记得当年嫁给莫之离的时候,自己没像平常姑娘出嫁一样,眼泪留个不停。临上轿子,那留给爹娘的眼泪,还是掐紧了大腿才挤出来的。
  嫁给最有希望成为帝王的人,是多少女人的梦想?至少,是她的。她从不渴望珠宝首饰,绫镂绸缎。她喜欢权力……想要别人为自己折腰。不只一次,她为身为女儿身感到痛苦。嫁给普通人的确只不过是进了另一个牢笼,但嫁给……帝王,不一样,到时候将会有万人称她皇后,为她屈膝。
  好虚荣。可是她喜欢。
  所以她用尽方法讨当时的皇后开心,皇后喜欢叫贵族的女儿陪她打发时间,於是她强迫自己绣花,并且绣的比任何一家闺女都要出色,让皇后注意到她贤慧,她打扮自己,使自己成为焦点所在,打点皇后身边的宫人,知道皇后喜欢吃什麽,然後她亲自下厨,端给皇后。她讲话机智幽默,不失优雅,让人喜欢。这样的条件,终於使的她被许配给最受疼爱的儿子:莫之离。
  那年她也不过十六岁,而莫之离十八,两人都正是意气风发,风华正茂时。
  他掀起了她的盖头,两人相望。
  莫之离笑了。
  然後她红了脸。
  莫之离曾经真心想做皇帝,她很欢喜,时常鼓励,两人虽然不是如胶似漆,但也相敬如宾。
  可後来不知怎麽的,两年後,莫之离完全变了,变得没有野心,没有斗志,似乎放弃了一切,性格从随和变得淡漠,从积极变为颓废。
  她急了,跟莫之离争执了几次,两人渐行渐远,到了新皇登基,他搬出了院子,住到巽云院,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两人偶而见面,也不过说些不轻不重的话,这也就过去了好几年。
  所以莫之离看到平语月的出现有些惊讶。恐怕根本没想过要跟她说这件事。
  落英院落英缤纷,一地碎黄,凤凰、桂树枝叶迎风摇曳。秋节刚过,白桂清香,丹桂香浓,闻著使人心怡。
  她站在走廊看到小凉亭内莫之离神态平静,还是这麽多年来的第一次。
  而靠在莫之离身上,已经睡著的回雪,闭著眼睛,一副天真无暇的模样,的确,还不过只是
  个少年……
  「听说你这次进宫,皇上还好吧?」平语月走近凉亭,在外边三、四步的距离停下。两手丹蔻红通通的,黄色的凤凰碎片落在上头,又增几分鲜艳。
  「还好,」莫之离没看平语月,只是看著回雪,害怕他被吵醒,「你想问什麽?」莫之离轻轻的托著回雪,让他趴在桌子上,然後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著平语月,「如果你想听到什麽关於王位的好消息,恐怕要失望了。」
  平语月偏过头,「你这样跟你妻子说话,难道不会太冷酷吗?」
  「我不过实话实说。」莫之离走出凉亭,「正因为你是我妻子,所以我明白你在想什麽。」
  「难道希望自己的夫君有番事业有错吗?想要成为人上人的想法又有什麽不对?」平语月抬头看著莫之离,语气难掩怨怼,「而你却亲手把机会推开!」她听到自己激动的语气,自己也觉得惊讶,於是又低下了头,「……臣妾失态了,还请王爷见谅。」
  莫之离本来想要反驳,看见平语月示弱後却不便发作。两人沉默许久,莫之离先开口了,「你回去吧。」或许还是不忍多加苛责,平语月是个好妻子,只不过太有野心。如果当初自己的想法没有转变,或许两人能够继续维持不错的关系,可就是个如果,没有转圜的馀地。现在他和她,也不过就是个住在同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你不想谈王位也罢,那我总可以问这少年吧……你留此人有何用意?」平语月本不想问,过去莫之离也曾经和其他女人一起,她不曾计较。可他现在对她如此残忍,而却又让她看见他对他如此温柔,逼得她脱口而出。
  「我没管过王妃你,所以你也别管我。」莫之离转身不愿回答,可平语月不肯放过他,道:「你要养男宠,这可是败坏门风之事,别人会怎麽看?」
  「男宠?」莫之离回头,冷著脸,「谁跟你说回雪是男宠了?」
  「一个只有姿色可看的盲眼少年,若不是男宠,还能是什麽?」平语月眼看著地上道:「难不成离王你大发善心,要把他当儿子养?」
  莫之离盯著平语月,有些陌生。经过这麽多年,她的嘴巴倒是变得越来越厉害了。控制不住自己,他冷笑:「我可以休了你,省的你那期盼女儿当皇后的父亲一天到晚烦我要我做皇帝。」莫之离回讥,「你用尽心机嫁给我,也不过落得这般下场。」
  最後那句话戳中了她的心事,粉碎了她自尊,「原来你一直就这麽想……」平语月脸色一白,转身就走。满地碎黄随她脚步扬起,好看却有些凄凉。
  丹烟跟在主人後头,也匆匆的离开。
  莫之离看平语月纤细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太刻薄,但也不愿意追她,只是看著平语月走出了落英院。
  「吵架了吗?」
  莫之离回头,看见回雪支著脸,表情还留著些许睡意,正痴痴的望著他。
  「你不是在睡觉吗?」莫之离走上凉亭,坐在回雪旁边。
  「因为我发现狐狸离开啦。」回雪笑著,很是天真,他一头长发有些凌乱,只是增添了些许慵懒。
  莫之离心神有些恍惚,摸著那一头长发,小心翼翼的。
  「你不喜欢她吗?」回雪顺从的被抚摸著,「她很喜欢狐狸呢。」
  「是吗?」莫之离轻声回答,似乎不太在意平语月到底对他感觉如何。但其实,平语月并不是这麽坏的,他晓得。可是他这人,容不得别人一再拿他伤心事提。
  「狐狸……」回雪唤道,「你很难过吗?」
  「似乎是。」莫之离道,「人为何总是挂念著王位……我有能力争王时就接近我,失去了希望就把我丢弃。」他苦涩道,「谁可怜过我了?」
  他辛苦花半年画了万寿祥瑞图,日日夜夜,不断的想该如何表现「寿」字的各种型态,还因此和他人关系变得疏远。一时少年心性不想落款,想假装是先生画的,看有没有人猜得出来,等到父王寿宴时给他惊喜。怎料到,画却在寿宴前几日不见,然後在当日出现在之曜手里,献给了父王。
  之曜太过分了!四弟,我帮你跟父王说去!大皇兄这麽说,莫之离心中一冷,大皇兄不知道,之曜才洋洋得意的告诉他,画可是从第一画师那里求来的 ; 而知道那幅画收在那里的人,除了他自己,他只有告诉了大皇兄。仅仅出自於信任。
  借刀杀人,好高的招。他心中明白,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画没落款,说是谁的有什麽意义?他脸色刷白著给父王敬了酒,颤抖著声音说:祝父王寿与天齐,孩儿不肖,没能准备礼物,然後他看到父王母后都皱了皱眉头。
  於是他黯然的离开了宫殿,从此神采飞扬的莫之离不再。
  「没人值得相信,也没人真正在乎过我。」
  「狐狸……」回雪似乎感受到莫之离的悲伤,轻轻的抱著他。他的脸颊靠著莫之离的,长长的睫毛刷过莫之离的脸,柔柔的,骚动著莫之离。
  莫之离仗著回雪看不到,所以大胆的看著回雪。回雪的脸很漂亮,透白乾净,此刻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淡红色的唇,略略下弯,神色有些哀伤。
  为我吗,回雪?莫之离心中问著,然後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回雪的唇。
  这麽靠近,莫之离彷佛闻到回雪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水般洁净。还是因为桂花?否则怎麽有股若有似无的芬芳。如果回雪看得到的话,想必现在的眼神一定充满疑惑的看著自己。但回雪看不到,所以莫之离只听到回雪轻轻的问他:「狐狸?」
  莫之离往後退了一下,惊讶於自己的举动。自己不是一直说没把回雪当男宠看待吗?那刚刚的举动该怎麽解释?
  「对不起,我有点累了。」莫之离道,把举动归咎於在皇宫待太久所导致的疲累。
  「狐狸的味道,很香。」回雪靠在他身上,懒懒的说,然後睡著了。毕竟这几日回雪其实也没睡多少,他一直挂心著莫之离会不会回来,即使睡著,也很不安稳。
  莫之离的心因为这句话而又有所动摇,回雪似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他是回雪,想必亲吻是什麽意义,他并不明了。
  他叹了口气,桂花随著凤凰,飘了下来。
  ======
  虽然不一定有人想看
  但我还是贴了
  媚主真的难产啊啊啊!

  狐狸。四 

  「喜欢就喜欢,有什麽大不了的。」裴纪行手甩著辫子,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多少人养男宠,早就不是什麽新鲜事。」
  莫之离看裴纪行那一脸的毫不在意,心中忽然觉得,自己找他说这问题,是人生中就算不是第一,也是排名前三的愚蠢举动。
  两人坐在裴纪行家里,也就是裴少怀将军府的一处凉亭里。莫之离来拜访裴少怀以答谢上次他为莫之离跟皇上说情之事。没想到裴少怀正好进宫了,裴纪行刚巧一人在家,就拉著莫之离喝茶谈天。
  「难不成是王妃反对?」裴纪行挑高半边眉毛,仍然是吊而啷当的样子。
  「不关她的事。」莫之离冷冷道。裴纪行知道他们两人感情不好,看莫之离这反应,也就没在多问。沉默了一下,裴纪行忽然正色道:「不过我说真的,莫之离,回雪我总觉得在哪里看过……」
  莫之离一楞,然後不悦地说:「你别想用这招再看他。」
  「你这说得是什麽话?我是这种人吗?」裴纪行叫道,看到莫之离不屑的眼神,叹道:「算了算了,你别回答我好了,真是枉费朋友一场。」
  「虽然是朋友,要我说什麽违背良心的话,我还是做不到的。如果你真是正人君子,就不会现在都快三十还没人愿意嫁给你。」
  裴纪行反驳道:「是我挑剔不是没人愿意嫁好吗?看我长得玉树临风,多少小姐爱我不成,所以就想毁了我,放风声说我花心!」
  「你再多说废话,我就要走了。」莫之离摇摇头,起身要走,「改日我必当挑个只有师父在的时间。」
  「等等,我刚刚说的话是真的!你没想过回雪这个样子,怎麽在外面生活吗?」裴纪行拉住莫之离,莫之离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我没想过。」
  「怎麽可能,你可是莫之离……」裴纪行放开了手,叹道:「你不要逃避事实。回雪他眼不能视,脑筋也不是……唉,就凭他一个人,绝对无法在外头生存的,之前必然有人照顾他。」
  莫之离明白,回雪这麽脆弱,连过个门阶都是个问题,怎麽独自生存在外头?加上气质是如此纯真乾净,什麽也不懂,怎麽样都不像是长年流浪在外头的人。
  「就算是,又怎麽样。」莫之离忽然道:「我可是离王,要谁留下还不简单。」
  「就怕……」裴纪行蹙眉,正要说什麽,就被莫之离打断,「怕什麽,别忘了,现在可是连皇帝都要礼让我。」
  之前还很讨厌这点呢……裴纪行心中嘟囔,不过没说出来。想了想,又道:「那如果回雪说要回去?」
  「大不了把以前照顾他的人叫到离王府就是了。」
  裴纪行忽然笑了,莫之离觉得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麽?」
  「你都这麽说了,还在烦恼什麽喜不喜欢的?无论回雪想离开还是怎样,你根本就不打算让他走。」
  「就算他说不要,你就会放手吗?」裴纪行狡狯一笑。
  「那不一样。」莫之离似乎有些困窘,转过身背对裴纪行,「这件是这件,那件是那件。」
  「我看都一样。」裴纪行耸耸眉,不置可否。
  莫之离被裴纪行这样一弄,心情有些浮动。决定先回王府去了。裴纪行总算识相,没再多说什麽,送莫之离到门口。
  只是好巧不巧,两人刚跨出门口,就和裴少怀碰个正著。只是旁边跟著两个人,让莫之离有些楞了。
  裴少怀虽然莫之离近年来比较少见,不过大致上没变,撇开表情尴尬不谈,硬朗如昔。旁边的人,也没变,一个是凤眼略挑,菱角唇半边微勾,一贯挑衅的模样,另一个没什麽表情,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裴将军的意思我懂,但也不需要这麽明白,你说对吧,之离?」莫之曜本来跟裴少怀说话,末了却问了莫之离。他盯著莫之离,凤眼中的敌意,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
  「四哥,好巧。」莫之和勉强笑了笑,懒懒的打了招呼,随即半垂著眼,看著地上。
  莫之离表情淡漠,无视莫之曜那炯炯眼神:「你莫误会了,我是来找裴纪行的,正要走呢。」
  「我有误会什麽吗?」莫之曜冷笑,「要不要解释一下?跟你进宫的关系?」
  「做臣弟的探视皇兄还需要跟三哥报备吗?」莫之离处变不惊,不愿多做解释。
  气氛有些僵,裴少怀抬眉看向儿子,示意裴纪行说话解围,於是裴纪行摆出了笑,道:「曜王不必多做连想,我跟之离情同兄弟,两人互相拜访相当正常,平时我们患难同当,有需要时,同床共枕也没什麽问题……」话说的最後有些暧昧,莫之离瞪向他,但裴纪行只是保持著难以捉模的微笑。
  「那是因为你是独子,才会对兄弟有奇怪的定义。」莫之曜忽然转向裴纪行,也摆著笑脸,「至少我跟我四弟要五年没见了,谈什麽互相拜访。」莫之曜长相本属阴柔,脸一笑,竟有些媚态逸於神色之间。他脸是对著裴纪行,但凤眼微敛,却是望著莫之离。
  旁边的莫之和有些不自在,脚步动了动,抬眼看了看莫之曜,又垂下了眼。
  「纪行你这话真的说错了,当独子还真幸福,不用烦恼什麽兄弟之事。」莫之离看著裴纪行,不知怎麽的也笑了。要说是豔光照人倒也不到,不过离王姿容秀丽的传闻也非虚言,加上他平常大多冷淡,这少见的微笑少说也是动人心魄。
  裴纪行看两人笑脸盈盈,这才觉得自己刚刚似乎说错了话,但他可是裴纪行……也就跟著他们笑。
  莫之离和莫之曜两人僵持著。裴少怀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先溜走了,剩下四人一片沉默。
  「三哥,我们走吧。」莫之和开口,抬眼看著莫之离,「四哥,先告辞了。」
  裴纪行却笑道:「还没问今日曜王、和王怎麽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莫之曜收起笑,冷言道:「你说离王他为什麽来,我也就为什麽来。」
  「刚刚不就说是互相拜访了?难道曜王对我……」裴纪行拉起了自己的辫子,似乎有些自怜的姿态。
  「姓裴的,别再那边插科打诨。」莫之曜怒目看著裴纪行,「我从头到尾都只跟姓莫的说话。」
  「我刚好相反,只想跟姓裴的说话。」莫之离忽然道,语气云淡风轻。
  「你……!」莫之曜气极,一时半刻竟说不出话。
  「三哥,走吧!别计较了。」莫之和拉了拉莫之曜的袖子,劝道。
  莫之曜瞪著莫之离,好半天才哼了一声,道:「你怕你四哥做什麽!」嘴上这麽说,不过大概知道讨不了什麽便宜,气呼呼一甩袖,转身走下了台阶,进了轿子。莫之和跟在他後头,随後也进了轿子。
  「三哥,你要从我这里拿些什麽,我很乐意的。」好好的,人都要走了,莫之离却忽然高声道。轿帘掀了起来,莫之曜从里头冷冷一望:「这话是你说的,我记著。」
  待两人所乘轿子走远,裴纪行笑道:「你兄弟还真不好搞……只有和王还正常点。」
  莫之离看了裴纪行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撇下了裴纪行自己走进了将军府。
  裴少怀正站在门内不远处,他看到莫之离,尴尬一笑:「哈哈……跟曜王纯粹是巧遇、巧遇。」
  莫之离神色有些古怪,看著裴少怀那一脸心虚,终於叹了口气。
  「激将法对我而言没用,师父应该很了解才对。」莫之离道,「前日才派人通知今日要来……只是要亲自答谢师父上次帮我跟皇上说情的事。」
  「既然见了面,那我走了。」
  「等等,之离。听为师一言。」裴少怀表情严肃道:「那日我见你皇兄,也就是皇上,他的体弱气虚并不假,太医也说了,撑不了太久了。」
  莫之离无语,心中也明了,上次看皇兄,的确是气若游丝,面颊都陷进去了。
  「当今圣上并无子嗣,而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今这人选,舍你其谁?
  「曜王他好武力,朝中武将都站在他那里,以求得个人利益。但光勾目前并无能力向外拓展,若让曜王称帝,王朝覆灭可待。」裴少怀虽然身为武将,却并非好斗逞凶之人,尤其随著年岁增长,心性渐趋柔软,虽然将军之名仍存,但实质上的工作,倒接近於文官宰相。
  莫之离看著裴少怀一脸认真,似乎真当他是希望一样,不由得轻笑,道:「要我说实话吗?」裴纪行也从外头进来,和裴少怀两人刚好前後夹著莫之离,莫之离站在两人中间,含笑道:「老实说,如今这天下变成什麽样,我一点也不在意……与我何干?甚至这麽说吧,越乱越好……」
  「我何负於天下?我何必要担负这责任?没人能逼我。」莫之离望著裴少怀,一字一句似乎敲在这老臣心上。莫之离身姿秀逸,站著自有股贵气,分明就是人中龙凤,但话却说的猖狂不肯负责,令他心寒。
  裴纪行看著莫之离的模样,知道什麽也挽回不了,再看向父亲,脸色同样哀戚。
  「你怎麽变成这样……」裴少怀有些震慑,又有些自惭,为自己教导不力而感到悲哀。
  「离兄累了吧,今天先回去吧。」裴纪行道,伸手要拉他。莫之离挥开他的手,看了看裴纪行,冷冷道:「今日我就不与你计较。」裴纪行分明就是和他父亲串通好绊住他,设计他跟莫之曜见面。
  裴纪行听到他话说的绝情,只是笑了笑,有些僵硬,闭上了嘴没说话。
  「师父,徒儿就走了。告辞。」莫之离走了两步,侧身又道:「曜王没什麽不好,虽然他个性冲动,好武好斗……但至少曜王喜欢当皇帝。别再牵挂区区莫之离,没可能的。」
  语罢,莫之离身形飘然而去,留裴姓父子呆望他背影。
  莫之离他并不无情,只是能不能不要再提王位之事?他气愤交加,反倒转笑,说出的话自己也知猖狂,不过,是真话。
  裴纪行站在大门外,远远地看他上了轿子,不若往常无所谓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凄凉。莫之离冷冷望了他一眼,把帘子放下,吩咐轿夫回王府。
  回雪和上次一样迎上前抱住了从外边回来的莫之离,他吩咐绿竹让回雪穿上了精心挑选的衣服,纯白色的绸缎,柔软轻盈,很适合回雪的形象。
  莫之离心情仍有些激动,站在落英院里头,现在只有他跟回雪,没别人。绿竹很识相的在莫之离进来的时候就退下了。他看著回雪,脆弱的一个人,捧著怕碎了,含著就化了的人,他一个难以把持,狠狠的把回雪给抱住,就这麽吻上了那水色双唇。
  跟上次情难自己,但仍小心翼翼不同,今日莫之离如同被欲望所驱使,动作有些粗鲁,回雪似乎有点惊讶,在莫之离的怀里挣扎著,不过他这麽一扭动却只是让莫之离更难停止,只有更用力桎梏怀里那不安的身躯。
  「狐狸?」好不容易等到换气时刻,回雪不安的问,呼吸有些急促。
  「回雪,你喜欢我吗?」莫之离问,他语带诱惑,比平日声音低沉,「你讨厌这样吗?」
  「喜欢……」回雪脸色绯红,似乎还无法调好气息,他软软靠在莫之离身上,道:「我喜欢……狐狸是我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分不清是因为喘不过气,还是不确定该如何回答。
  「那就是喜欢了。」莫之离搂著他,不去理会回雪到底想说什麽。他轻吻回雪,从脸颊到颈肩,回雪颤抖著,但他身子疲软,只能由著莫之离。莫之离打横把回雪抱起,回雪个头较他娇小,倒也不太费力。
  进了房间,莫之离没忘记把回雪轻轻放在床上,自己脱了衣服,俯身又吻回雪。
  「狐狸……」头抵在床头,下巴微仰,回雪喃喃著,眼睛睁的很大,如湖水一样深邃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睫毛颤动著,表情很是无助。莫之离手探进去他白色衣服中,一边隔著薄薄的内衣抚弄他乳尖,一边在他耳边低喃道:「舒服吗?」
  目盲之人的听力,向来比常人敏锐,禁不起莫之离磁性声音,回雪耳根上,细小的寒毛似乎都全部竖起,他轻轻点头,又摇头,呜咽著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整张脸蛋白里透红,煞是动人。
  若说之前有著诸多顾忌,那如今莫之离就是把一切抛诸一旁。他不过只想抓住眼前著这抹白雪,让人融化在自己手下。至於後来会如何,他是没想过的。
  如今只有回雪还惦念著自己,不是离王的自己。什麽天下,什麽其他,可笑。
  莫之离吻回雪下唇,然後是下巴、再来锁骨,渐渐把回雪衣服褪去,露出洁白无瑕胸膛。胸前蓓蕾早因为莫之离先前挑弄而挺立,莫之离他一头长发挠著回雪,随著他吻越往下,终於逼得回雪发出呻吟:「狐狸,呜……不可以……」
  「回雪……」莫之离唤道,深情款款,回雪手抵著莫之离的肩膀,有些无力。莫之离捉住回雪的手,细细舔他手腕内侧和指尖,手没停,按压著回雪下身,「狐狸,我好热……」回雪道,他身上火热,想踢开莫之离,却被压著而不能动。
  回雪只能扭了扭身子,剩下的衣服不用莫之离费心,全部都落在了身下。
  莫之离额头已有薄汗,回雪亦是,早被莫之离挑弄的似乎人就要烧起来。莫之离看著眼前人脸若芙蓉,发丝沾在脸上,有些颓靡,身子雪白透嫩,腰似可盈握,双腿修长,贴著自己,空气又隐隐飘著股独特的香气,他勉强忍耐住,微撑起身体,手伸到回雪後面小穴,好让回雪放松。回雪揽住了莫之离的脖子,仰身贴住了他:「阿……狐狸……」
  莫之离听了,皱了皱著眉头,什麽狐狸的事情他不懂,既然自己决定要了回雪,那他必得叫唤自己的名字不可。「叫我之离。」,莫之离贴耳说道,水气凝结在空气里,热热的贴在回雪耳上,他身子敏感,忍不住打颤,「狐狸……」回雪不懂得为何要叫之离,仍然唤著狐狸。
  莫之离这时把两指伸进去回雪身子里头,回雪勉强可接受,他脚背弓起,脸上表情有些迷乱,「狐狸……不行。」
  「不是狐狸,叫我之离。」莫之离咬著他耳朵,呢喃著,抽出手指,回雪颤抖著呼了口气,手才微微放松,莫之离却在此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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