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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月光 夕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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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门前的花牌,好奇心起,就问杨净:“这天有什么大事了?”
“你不知道吗?”
杨净的眼瞪得很大,他这个样子还真的很可爱,有一种令人想要欺负的冲动。
“我很久没上学了。”
“呃……对不起,我一向没怎留意班上有什么人。”
他似是有点难为情的道,有点害羞似的,双颊通红,他补充:“今天,沉靖轁在校表演…为下一场国际比赛作赛前表演,所以今天不用上课,全校都是回来听他演奏。”
正想开口问着这位沉靖轁究竟有多厉害,需要劳师动众安排全校当他的观众时,中央广播宣布着可以进入礼堂,看着杨净强烈抑压着的虔诚表情,就放下追问的念头,动身走进礼堂。
听见月光(十八)
礼堂的灯光渐渐昏暗,最后只剩下台中史的那束光柱,每个人很自然地将目光都集中在那儿,不久,一个与我南辕北辙穿著整齐校服的男生气定神闲的走上台,耳边立刻传来震耳欲聋女生尖叫声,我坐在这种山顶位置,基本上五官长成怎样不得而知,但看见女生们的疯狂样子,看来跟我也不会差得太多。
他坐上琴椅,好象在思考什么似的,良久,他才缓缓地将手轻放在琴面,奏出第一个音符。
这种古典音乐我不懂欣赏,怎么看来也是给闷蛋听的音乐,无聊极了。开场才五分钟,我就伴随着柔和得似是安魂曲的背景音乐,开始打盹了。
睡得正甜,就被热烈的拍掌声吵醒,中断了我那个与倪虹在海边慢步的美梦。
我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声线朦胧的问杨净:“结束了吗?”
他点点头,眼睛还是注视着前方那个姓沉的小点。
看他这种专注的表情,我就了解到杨净是个喜欢古典音乐的人,恶魔的念头一起,我向他眨眨眼,故意调侃他问:“你喜欢沉靖轁?”
怎料,他的小脸居然红起来,像极熟透了的红苹果,这个年头会害羞的小子,真是稍有品种。
“只不过是仰慕而已,甭说了!”
他嘀咕着,并再三告诉我,他对沉靖轁并不是这我想的这样。
我有点坏心的笑咪咪地告诉他今天的事不代表明天也是这样,所以呢,你还是有机会爱上他的。
杨净呐呐的,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是吗…会这样的吗?”
啊,一大清早回到学校居然给我找到这未经人事调教的小可爱,真是捡到了,假若不是已经有了倪虹,定必慢慢调教,我看杨净真是可造之材。
晚上,当我正窝在倪虹的怀里,紧盯着电视画面,专心致志地看肥皂剧,他突然问:“今天学校怎么样?”
“没什么,整天都在听那个叫什么轁的人弹钢琴,也没上课,闷透了。”
“那明天你还要不要继续上学?”
“要。”
我答得非常干脆,倪虹不可置信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喜滋滋地告诉他杨净这号人物。
“听你的语气,似乎相当喜欢他。”
他语调非常冷漠的问,我毫无犹豫地点头,轻快的说:“对啊,他是可造之材。”
没错,我在拿命来赌,天晓得他可能会恼羞成怒,但我还是想要赌他的反应,想要知道他会不会吃醋,他重不重视我,我觉得自己还真是满低俗、劣质。
可是现在似乎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消除我心底里的不安。
倪虹太完美了,这样完美的男人,会令人轻易地陷下去,然后永不翻身。
我不想被他抛弃后,还要继续活于他的影子,永远走不出来。
倪虹紧抿着唇,似乎相当不悦,害我几乎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感到后悔了,他没有答话,只是把我的胳膊再抱紧了一点,轻抚着我那头凌乱的头发,溺爱似的口吻对我说:“告诉我,我要怎样你才能只看到我一个。”
心脏像是不能负荷这么温柔的言语似的,几乎停止跳动,连呼吸也变得额外困难,大脑的警号响起,我就知道,自己已经喜欢倪虹,到了一个不能再拒绝他的地步。
鼻子发酸,但既然这是难得的机会,我当然不能放过了,不顾自己声音有点哽咽,也要对倪虹说:“给我当top……”
倪虹变脸倒是很快,刚才温柔的模样都不见了,他很卑劣的讥笑着说:“当你身体长得跟我差不多时,冬天也不会发抖的时候,我就心甘情愿的给你当top…。。”
我正想说话,他就用嘴唇堵住了我的话,舌尖窜进来,当他换到另一个角度去吻我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脱得七七八八。
只要对象是倪虹的话,当不当top也没所谓了,那一刻我只有这个念头,现在想起,还真是觉得可笑。
听见月光(十九)
难得昨晚与倪虹激战今天还能准时起床,心里喜滋滋的,心情极美下一踏进二年B班的课室,立刻惊愕得张大了眼睛,嘴逞O字。
第一排第二个位子放满了用上不同花纸包上的各种大小礼物,真的太夸张了,但似乎除了我以外,班上其它同学也没放太多注意力在这,似乎是习以为常的事。
我走近杨净,他显然在专心阅读手上的那份影印,完全察觉不到我已经走到他身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情急之下连手上的影印都丢到地下了,我蹲下替他拾起来,看到的是堆满了豆豉的乐谙,杨净接过乐谙,细心地扫过刚铺在表面的尘,明显很宝贝这份乐谙。
他呐呐地向我道歉,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趁着老师还未到的空档时间,指了指放满礼物的位子,问:“哪个是谁的位子?”
杨净的声音很小,小得我几乎听不见,久久才挤出四个字:“沉靖轁的…”
他后来告诉我,因为国际比赛的关系,沉靖轁会上学的日子只剩下这两个星期,所以他的粉丝爱慕者全都趁这个星期告白、送礼物,所以班上其它人早已见惯不怪了。
课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我抬头,终于能近距离看到沈同学了。
长得还真不赖,我还以为所有弹钢琴的都会是弱质书生样,看他完全不是,反倒像个阳光型运动少年,但这种未经发酵的少年完全缺乏那种甘醇的男人味,所以跟倪虹相比起来,还是差一大截。
他将礼物放进一个大袋子里,然后将那袋东西交给站在门外的穿著整齐西装的…我想是管家、佣人之类,回到课室时瞄了我这边一眼,只是一秒而已,可是我已感受到他看着我的目光似乎不太友善。
上学本来就是打算打发时间,课实在太闷,加上昨天睡不够,自然而然地熬不到五分钟我就找周公约会了,直至杨净把我摇醒。
“怎么了…”
我嘟嚷着,杨净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老师想要你出去算那一条数…”
我的脏话溜到嘴边,正想破口狂飙三字经,居然来打扰我清梦,但看到站在讲台的原来是李老师,只好用力地把三字经咽回进肚子里。
屈指一算,他算是全校最有耐性劝导我回校的一位老师,看他花了这么多时间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丢他的脸。我动身起来,眯着眼看了看写在黑板上的算式,犹豫地拿起粉笔。
还好不是什么复杂的数学,单靠着优良的数学基础,还是足以回答。
当李老师在黑板上打了一个大弓时,我简直拽得不得了,嘴角忍不着翘得高高的。
下课时,他特别叫了我跟杨净留下来。
他托了托架在鼻子上的金属细框眼镜,对杨净说:“上学期的数学就麻烦你有空教一下他…”
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难得回来就别再上课时睡觉…”
我笑得合不拢嘴,语气略微有点轻浮:“要是其它老师有你一半的帅,那我就不睡觉,乖乖听书。”
他没好气般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别闹了,年纪都这么大,该好好计划将来。”
因为这个数学老师的关系,很快地,我跟杨净混得很熟,每一个小休午饭时间几乎也混在一起。
杨净很乖巧,很有耐性,当我故意、劣质地一而再再而三询问他同一条数学题,他明知我是懂的,明知我是故意的,但仍然好脾气的将所有步骤一丝不苟地重新跟我再说一次。
他的反应虽然很缓慢,回答一条问题要想很久,可是他这种好脾气温吞的个性,我觉得其实也蛮可爱。
“别再跟我说那个杨净的事,再说信不信我禁止你上学。”
倪虹听我说杨净说得太多,现在只要提起学校的事,他就会立刻板起脸孔制止我。
“这么事就生气,怎做大事了?”
我向他顽皮地吐了吐舌,倪虹扬起眉,一手将我搂在他的腿上,托起了我的下巴,满是迷惑的说:“我不生气,谁来生气?”
说罢,随即低头吻着我的唇,冬天虽然很冷,可是倪虹的唇永远是炽热而充满扩张力的,每次总轻易地让我全身发软。
他在我耳边呼了一口热气,低声嘶哑的告诉我:“明天我去美国公干。我不在家时,不淮坏坏…”
被他弄得双颊发烫,我咬牙切齿:“什么坏坏,倪虹…你想说什么了??!!”
“就是不准你使坏……一星期看不见你,碰不见你,一想到已经受不了。”
一个不留神下,耳蜗突然一阵湿热,神经线被挑起,我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背。
听见月光(二十)
倪虹的舌很灵活的刺激着身体每部份的神经线,从耳蜗,慢慢延下,耳垂,颈椎,锁骨,肩膀,舌头游至胸膛之际,手似是禁不住般,伸到我的跨下,隔着内裤,挑逗着我的下半身。
不用直接的爱抚,反而用这种间接的刺激方式,似是想要将激情延长似的。可是男人的下半身都是没耐性的,不久我就主动干脆扯掉那碍人的内裤,耳边听到倪虹可恶的咯咯地笑:“还主动嘛…”
“要是这样等下去,搞不好下世纪也去不了,想要憋死我吗?”
一手扯下倪虹的裤子,指尖轻碰着他早已胀大的下半身,慢慢的套弄着。
“楚裳……”
他沙哑的声音低唤着我的名字,气息间充满着情欲。
我停下了手上的套弄动作,用口水稍微滋润了自己干涩的后穴,便横跨在倪虹的腰上,双手掰开了自己的臀,吸了口凉气,对准倪虹的硬挺缓缓地坐了下去。
感受到他一寸一寸慢慢地进入我的体内,身体渐渐发软,颤巍巍的双手受不住身体的重量,结果还是一口气的吞进了他的分身。真是他妈的疼,我皱起了眉,看到倪虹郁闷的表情,看他几乎想要破口大骂我不挤的技术,我补救似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主动动起来,摆动腰肢的动作几乎可以被称为淫荡。
倪虹伸手摸了摸我沾满了汗水的脸,又似是不忍心似的,一手揉搓我那持续挺立着却得不到足以发泄的部分。
这个姿势果然很吃力,体力近乎透支还未爽到令我郁闷不已,我从倪虹的手挣脱出来,起身,转为趴在地下,背着倪虹,抬高了腰。
看倪虹久久未有行动,我忍不着扬声恶骂:“还不进来会冷掉的了!”
电光火石间,双腿已经被他扶着,他狠狠地顶了进来,我苦闷地叫了一声,大腿不停地抖动着,他挺得更深,刺激着内里某条神经,令我直打哆嗦。
那令人战栗的快感不断攀升,一道尖叫声后,忍不着就泄了,随即也感受到倪虹的体腋。
倪虹把我抱了起来,我瘫软着缩成一团,倦得要命,我脸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他摩挲着我香汗淋漓的脊背,意识模糊间似乎听见倪虹在说:“真是恨不得把你永远囚在自己身边……”
呵呵,要把我囚在身边吗?我倒是不太介意,只是不知道你何时会厌倦而已,倪虹,假若你到了厌倦了的那一天,一定要把我放出来,千万不要继续锁住我,要还我自由哦。
但后来我发现原来被囚禁太久的鸟,一早失去了方向感,尽管放了出来,也只能本能地在主人身边围着转,永远飞不出去。
第二天大清早,倪虹乘飞机出差去了,剩下我一个在家啃面包,觉得有点寂寞,不行!!我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要提起精神,只是不见几个小时而已,已经单思了,那整个星期怎样熬了?!
杨净伏在窗框,似是在凝望什么似的,我轻声走到他身后从后搂抱着杨净的腰,然后低哑地在他耳边暧昧地说:“小净,早~~~”
他吓得急忙推开了我,满脸羞红的惊叫着:“陆楚裳!”
我咯咯地坏心的邪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不要拿这些来开玩笑啦!”
杨净随即气呼呼的坐上他的位子,逗他真是好玩极了。
上课继续神游太虚,正确来说,我的时间还不至于全拿来发白日梦,因为至少在数学课时我有专心听书,还给李老师公开表扬表现良好。
美术堂时老师放了我们到校园任何一角落写生,我跟杨净坐上草地在树荫下,我胡乱地在画纸乱画一通,直到应该能勉强能看出事物的轮廓,就开始丢下素描铅笔,自暴自弃地躺在那平坦的草坪上,躺久了,觉得有点无聊,就盘坐在杨净旁边,看着他笔下的景物渐渐成形,立刻相形见绌,跟我的画相距大概是南北半球的距离。
杨净画得很专心,细心的观察,慢慢揣摩,比划着景物的比例,然后才画上画纸,画着画着,他突然喃喃自语般说:“不知道接吻有什么感觉呢……”
“你未接过吻吗?”
我半是揶揄半是惊奇的问,一提起情欲这档事,精神瞬间抖擞起来。
杨净满脸通红,吞吞吐吐的抗议般说:“即使未试过,又怎样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
我揍过去,托起了他的下巴,他睁大了像小狗般的眼睛,似乎反应不来,我低头,作状想要吻他,打算快要碰上他的唇时就放开他。
怎料,正当我想放开杨净,笑咪咪的告诉他只是开个玩笑,恫吓一下他而已,耳边响起踏断树枝的刺耳断裂声。
听见月光(二十一)
我反射性地立刻放开了托着杨净下巴的手,转身,发现站在我们身后的是沉靖轁。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身旁的树被他捶了一拳,树叶受不起撞击瞬间飘下,我留意到杨净的脸色唰地惨白,唇颤抖着,欲言又止。
“沉靖轁……那只是一个玩笑…。”
我舔了舔干涸的唇,开口想要解释。
沉靖轁的脸由惊愕,瞬间变成毫无表情,让人读不出心思,他耸耸肩,冷冷的说:“你爱怎样就怎样,不用跟我解释,我不会歧视任何人的……”
当我还想进一步澄清时,他转身离开了。
“抱歉……”
这可不得了,我是一个gay,杨净可不是,要是因为这件事而令他被误会,我的良心也不好过。
杨净看着遂渐细小的身影,垮下肩膀,很牵强地挤出笑容:“不用道歉啊…你只是想要逗逗我,没什么做错了。”
看我表情凝重,他很善解人意的轻轻地拍了我的肩膀:“我真的没事啊…”
既然他口里说不要紧,那我也无谓再道歉,继续道歉只会令他更难堪。
我带着漂亮的笑容,装可爱的撅着嘴说:“果然小净最善解人意的了……”
他看着我的古怪装可爱模样随即也笑了,虽然怎么看也是带着苦涩味道的笑容,但他毕竟也笑了。
“那你不要欺负我了!”
“手指打勾好不好?”
接着我们就像小学生一样,伸出尾指打勾,杨净拿起丢到草地上的素描铅笔,继续完成他的画,但往后画上的,显然跟之前的有分别……
杨净不能再专心画画了。
回到课室,他特地避开沉靖轁的目光,但显然他不愿意放过杨净,往后那几堂也盯着杨净在看,那目光带着不屑,带着鄙夷,连我也感到有点不舒服,更何况是杨净了。。。
看杨净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我禁不住低声问他:“你用不用早退…?”
他摇摇头,拼命想要集中精神,但过了不久,瞳孔还是会变得空洞,直到放学目光仍然呆滞。
我打从心底里决定直至下星期也不再上学,虽然杨净由始至于终也没怪责我,但我依然很内疾,他一向当沉靖轁是偶像,听说他跟沉靖轁私底下的交情算很不错,而现在,这段良好的关系被我一个人破坏了,我怎能继续大摇大摆晃在杨净面前,晃在沉靖轁面前,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起不愉快的事,我已经做错了,可不能再错下去,否则,杨净总有一天会跟我翻面。
现在唯有慢慢待事情冷却下来,然后才大模斯样地上学,嘻嘻哈哈的跟杨净说上学闷了,所以又再游戏人间,玩腻了,又再回来感受校园清新气息。
晚上,觉得有点纳闷,忍不住打电话给倪虹。
响了很久,依然没人听,我继续等,很有耐性的继续等,终于接通了。
“倪虹……”
我满委屈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很敷衍的“嗯”了一声。
“倪虹!!!!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找你了!!”
我对着电话怒吼,听筒传来倪虹睡意朦胧的声音:“知道……”
“倪虹…你似乎很困…”
“陆先生,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晚上十时啊…”
我看了看钟面,想也没想回答倪虹,随即发现自己模大了,忘了美国跟Y城有七个小时的时差。
“拜托…我又不在Y城…”
倪虹没好气的说,他似乎很是不满我打扰他睡觉,无意跟我聊,我就恼羞成怒,很暴躁的说:“那掰掰了,不打扰倪爷你休息…”随即挂上了电话。
我有点生气,生气着倪虹的敷衍了事,要知道我是鼓气了不少勇气才拨这个电话去跟他示弱,向他撒娇,可是倪虹居然完全忽略漠视,这令我很在意,睡觉比起从远方情人的致电来得重要吗??!!要是这么重要,平常就不要满脑子都是fuck,要知道那档事可浪费不少保贵的睡眠时间!
不久,电话再度响起,看到来电显示立刻没意欲去接听,一个又一个的电话,烦透了,干脆拿起听筒,让他连打通的机会也没有,手提电话调较成静音模式,然后把它放在袋子里。
倪虹正笨蛋,倪虹正坏蛋…
我拿着枕头来出气,不断地向它捶拳,直至可怜的枕头也快变形了,才停止这弱智行为。
看着快变形的枕头,我开始懊恼自己到底是何时开始变得这么少器,连这种小事也会生气。
缺少了倪虹这个天然发热抱枕,手脚的冰冷令我难以入睡,再厚的棉被也不能令我暖起来,我环抱着自己的腿,努力地让自己缩成一团,愈小愈好,对了,只要缩成一团,那就能慢慢暖起来,就能入睡的了…
我在努力,努力忽略自己已经非常依赖倪虹的事实。
听见月光(二十二)
待心情好多后,找回手提电话,未接电话列表中,全都是倪虹拨来的电话,留言信箱中有接近十个新信息,我满有兴致的拨了去留言信箱,急不及待于按了密码,自然而然下紧张起来。
由最初的低声下气、哄小孩般的语气:“楚裳,乖…我不是有意敷衍你的…最喜欢是你了,别闹别扭好不好?”到后来明显耐性全失的咆哮:“你到底买电话来干嘛了?!!故意不接电话很好玩吗?”但最后的那个留言,倪虹放弃了用硬派方法,也放弃了软派方法,他在留言录音中不再催促我接电话,反而告诉我,他到了美国后发生的事。
“……看到一对情侣腕表,非常精致的,但我想到你绝对不喜欢女装,所以只好打消了买下来念头……。”
“付款前,才发现自己没将美金带出来,身上能够用上的只有信用卡,只好硬着头皮问能不能擦卡,还好,免税店还是有擦卡服务的…但买一包烟就要动用信用卡…真的糗大了…下次要带你一起去,让你替我打杂…”
“……自言自语的感觉真不好,消了气以后快打电话给我…我想念你的声音……”
我反反复覆地将最后的这个留言听了很多次,留言内容几乎能背诵出来,直至紧紧牢记上倪虹的声音,才心满意足地按上红色挂线的按钮。
但我依然没立即打电话给倪虹,我想要再吊他胃口一会,再者,现在打电话给他的吧,他那边下午五时,大概也在工作吧,再多隔几个小时,才找他似乎比较适合。
倪虹家有很多影碟,A片没算进的话,也有七八十张碟,我随便找了一张碟来看,那是一出叫《史密夫决战史密妻》(Mr。 And Mrs。
Smith)的动作片,官能刺激不在话下,毕彼特的胸肌也真是练得不错,看得我口水直流,但我实在难以相信,一段夫妇生活了足足五年,大家还是不了解对方,建基于不信任的感情,朝夕相对又有什么意思了?
假若有天,我不再信任倪虹,或是倪虹不再信任我,我宁可分开,因为继续在一起已经没意义了。
趁着倪虹到美国出差,我决定到Invincible泡一会,找找Ted大叔。
对于杨净的事,我是感到很内疚,但我也总不能整天憋在家里,难不成面壁思过能对事情有所帮助了?
Invincible
的开门时间是下午四时,还有的那三小时空档,我跑到兰街,自从上次我强迫倪虹吃下一串蟑串后,他咬牙切齿地发誓以后不会再陪我到兰街,我买了一堆被倪虹称为恶心的食物,用手提电话拍下照片,传了给倪虹,还不要命的附加上一句:“下一次“吃”我前,请先“吃”它们~~”
总觉得今天Invincible的气氛好象怪怪的,Ted不在这打点吗?还是他已经死了?怎么服务生的表情都这么凝重…
我找了相熟的服务生,好奇的问:“Ted不在吗?”
“老板在里边那个角落,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用手指了指方向,我朝那个方向走过去,接着发现了Ted,从未见过他这样糟蹋,眼睛泛着红丝,平常熨得骨直的衬衫皱得要命,满身酒气让我不禁皱起了眉。
“Ted…你没事吧?”
我轻声的问候,Ted抬起了头,目光散唤,无法对焦一样凝视了我很久,然后才满是惊讶的说:“楚裳?”
“终于认出我了吗?”
我坐在Ted旁边,看着他豪气的将整杯红酒喝掉,数着桌上的空瓶子,我不禁开始有点担心他,他的职业是调酒师没错,但平常他也很少沾上酒类饮品,顶多也只是赠兴般只喝一两杯,生日除外,看到他现在这个状况,我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当我还在措辞时,Ted已经率先开口:“真是自作孽啊……”
“哦?”
Ted将余下红酒从樽子倒进杯子,似是在沉思什么似的,久久也不开口。
真是倒霉啊,本来到Invincible是打算狂欢的,怎料,变成了心里辅助工作,但看着Ted这狼狈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独自饮闷酒,Ted罢工,down
in the dreams是无法喝到的了,唯有退而其次,胡乱地点了杯水果酒。
“楚裳,我大概是个笨蛋吧?”
什么来龙去脉也没有,怎知道你是不是笨蛋了?!
虽然心里在嘀咕发着牢骚,可是话说出来的语调还是相当温柔平和:“你才不是笨蛋啊…笨蛋学不懂调酒,笨蛋是无法令我伤心……我长大也是因为你啦…你才不是笨蛋…”
轻拍着Ted的肩膀,我觉得Ted其实很想哭,但碍于脸子,碍于一直以来保持的强悍形象,所以才没掉下半滴泪水。
听见月光(二十三)
我陪着Ted,看着他喝了很多酒,想要开口劝他喝少一点,但想到自己也没有这个立场,所以只好闭上嘴,静静的看着他。
我感觉到Ted似乎被心爱的人伤害了,我很好奇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耐使阅人无数、老练的Ted露出软弱的一面,但既然Ted没告诉我,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他。
突然“砰”一声,Ted一头栽进桌子上,我俯身想要看看Ted的额头有没有被撞得肿胀起包,发现他已经呼呼大睡,鼻鼾如雷的,熟睡得不得了。
把他安顿好在长长的沙发上后,想要动身离开之时,衣袖被人扯着,身边除了Ted以外就没其它人了,脑筋完全不用动,也知道扯我衣袖者绝对是Ted也,年纪大的人果然比较麻烦,连安置的位置也给你想好了,还有什么要求?
“怎样了?”
看来我的耐性越来越好了,心里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我整晚依然能放轻了声音柔声的说话。或者是因为很少看到Ted以这低姿势示人,所以心底里还是有点不忍心粗暴对待他。
“我要回家…”
他口齿不清的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借力站起来,害得我一个踉跄,失了平衡跌倒在沙发上,靠,喝醉了很了不起吗?
但Ted显然没发现他弄倒了我,脚步不稳的继续往大门的方向走,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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