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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月光 夕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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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浅吻着对方,没有深吻下去,但这已足够令我双脚发软,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唇能够如此灼热,足够令我深深陷入去。
他用力的拥抱着我,似是深怕一放手我就会掉进海里似的,然后横蛮地对我说:“以后没我的批准,不准病倒。”
“你野蛮。”
虽然觉得他比我还孩子气,但心里其实挺受落,我放心地把头堆进他的怀里。
有时候,被束缚也会有种甜蜜的幸福感觉。
听见月光(十三)
我们肩并肩的沿着海旁散步,不时碰到对方,虽然相隔着大衣,但我仍然能感受倪虹炽热的体温。
我们走了一段路,我的手开始不安份的贴近倪虹的手掌,然后趁他不在意时,握住他的手。倪虹并没有甩开我,脸依旧一样的酷,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他修长手指挤进我的指缝,单纯的拖手变成了十指紧扣,我的身体立刻兴奋得发抖起来,心脏砰砰的猛烈跳动。
倪虹的手掌很大,十指紧扣也几乎能将我的手包住,这一双形状双当漂亮的手,皮肤光滑得不可置信,跟Ted的粗糙感觉截然不同,大少爷果然是大少爷,显然未曾干过任何粗活。
彼此的体温藉由掌心传到对方之间,我用心记下这一份温热,心头喜滋滋的,嘴角也不禁向上翘起,冬天似乎也瞬间变得不冷了。
抬头瞄了一眼,看到他深邃的瞳孔凝望着远方的专注表情,忍不着踮起脚亲吻了倪虹的脸颊一口,倪虹一副没我办法的样子,闷哼了一声:“还真像个小孩。”
“我的确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啊。”
我露出引以为傲的雪白牙齿,轻快的笑着回答,突然,脸上一阵湿润,抬头,看见的是无数细小的雪花,从空中飘下来的宏伟景像。
“好美…”
虽然不是头一次看见下雪,可是每次看见下雪,那兴奋的心情还是一直没有改变。
倪虹以我身体虚弱为理由,不让我继续停下来欣赏这初下雪的景像,向前迈了两步,我们拖着手,一前一后,他带我到了一个凉亭下坐着,蓦地,他动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高声向他抗议:“喂,我又不是女人,不用这么身骄肉贵的啊…”
“我说过以后没我的批准,不准你病倒。”
倪虹很认真凝视着我,而且一如以往的霸道和野蛮。
“连生病也要得你批准吗?倪大少,你的势力也很大哦。”
我咕哝,倪虹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言简意赅说:“当然。”
他接着像叮嘱一个小学生要乖乖上学一样,吩咐我不要四处乱走,他驾车来这边接我。
闷得发慌,看到外面飘零着的雪花,决定不顾倪虹的嘱咐,走出凉亭,把手成弧形,想要把雪积聚于掌心。
看着无数的雪花在碰到掌心那一刻瞬间融化,我想起在小时候,李婶跟我一起堆雪人的情景,水桶当帽子、石子当五官、树枝当手脚,有时候还会替雪人戴上围巾,虽然很简单,很平凡,但对我来说,那是全世界最棒的一个雪人。
没多久,倪虹就来了,他发现我并没有乖乖待在凉亭,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似乎有点不高兴。我看他看得不顺眼,就故意将被雪弄得湿淋淋一双手往向抚摸倪虹的脸,他的脸就这样变得湿漉漉了。
他皱起眉毛,轻轻的拨开了我的手,然后强而有力地将手搭上我的肩。
“快上车。”
他放在我肩膀的手想要推我前行,可是,我站得很稳,脚跟连动也没动,或许骨子里我还真的是个反叛少年,他要我走,我偏偏站着不动。我向倪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神情。
“你想怎样?”
我只不过是想跟他玩着,只要他再推我一下,我一定会向前跟着他走的,但现在倪虹开口问我的意见了,要是这么便宜他就不好玩了。
“抱我上车。”
我见周遭也没有其它行人,就开始说出大胆的宣言,反正不会有人瞧见,任性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了。
十五、十四、十三……我心里的倒数器为他的行动倒数,只要十五秒过后他还没有行动的话,我就会装得心胸广阔,不计前嫌一般说什么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他计较这些,还有五、四…看来倪虹距离这一步不远了。
难得倪虹似乎有点喜欢我,我也不好太刁难他吧,否则他恼羞成怒,我岂不是赔大了?
我正想开口,他的臂膀伸了过来,轻易地把我横抱起来。
“啊…”
虽然这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可是我从来没有奢望倪虹真的会照着做,没有充足的心里准备下,我惊叫了一声,然后相当配合地擐抱他的脖子,还好倪虹一直向前望,看不见我双颊通红的样子。
倪虹有点困难地打开车门,然后把我像轻放易碎品般,放在副座上。
自问我也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倪虹能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抱我走了保守估计也有四米路,可见他平常的锻炼是非常充足的。
我一脸满足地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倪虹的侧面相当漂亮,高耸的鼻子,微抿着的唇,在侧面看也异常的性感,要不是碍于在驾驶途中,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揍过去吻他。
“即使你再无理,再野蛮,再任性,我还是会满足你的。”
倪虹突然开口说了句令我心脏猛烈跳动的话,我抑压着自己,拚命让自己回复平静。
“因为,我说过要给你幸福。”
他继续,似是补充前一句话。
即使这是欺骗我的谎言也好,我也愿意相信,而往后,他的承诺成为了我活着的目标。
听见月光(十四)
“楚裳,跟我一起生活好不好?”
能跟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生活,谁不愿意了,简直就求之不得,我拼命压抑心里的想法,只是含蓄地向他点点头。
自从被Ted抛弃了后,我的日子开始过得很混,只要外表稍为帅一点、身家稍为丰厚一点,就能让我答应和他交往或是一夜情,现在屈指一算,自己曾交往的对象已不下二十人,除了他们都是男人与及他们交往时间永远不多于一个月,就没有任何共通点。
我不想让倪虹觉得我随便,我想要掩饰,我想装纯洁,我想把糟糕的过去用橡皮擦走,但后来我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用来书写的工具不是铅笔,而是油性水笔,想擦也擦不掉。
倪虹带了我到他在薇夜的公寓,我抱着跟上一次截然不同的心情步进那里,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因为以后,我就住在这儿了,我跟倪虹住在一起了。
“倪虹…”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过度紧张还是极度亢奋,我轻声低唤倪虹时,声线有点沙哑。
得不到任何响应,我疑惑的转身,电火火石间,他将我按倒在背后的双人大床上。
他抱住我的头颅,按向他自己,唇迅速被堵住,深入的舌头不断刺激我口腔内每一处神经,到后来互不饶人的互相缠绕,吻得不知已分不清你我,直至我开始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倪虹才放开我的唇。
只是仅仅一个吻,已经令我前端蓄势待发,我凝望着倪虹,看他下一步的行动。
果然不出我所料,上衣被猛烈地粗暴扯开,钮扣随即蹦开掉下。
倪虹沿着我的颈椎一直轻吻至裸露着的胸膛,一只手轻易把我的裤子连着内裤拉下,往下抚摸我已胀鼓鼓的下半身,同时间吸吮我胸前的乳头,我的背立刻大幅度地弓了起来。
体温不断飙升,我紧咬着唇,想要不发出丢人的声音,然而,倪虹很可恶地,以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要咬唇…我想听你的声音。”同时加快了手套弄的速度,我颤了一颤,随即在他手泄了。
我躺在床上,轻呼呼的喘着气,突然察觉到他的下半身也跟我之前一样的火热,没理由他让我爽了,我却丢下他不理了吧?
我坐了起来,跪在倪虹面前,为他解开皮带,然后把头埋到他的跨下,一开始只是轻轻舔着,后来把心一横,张开嘴让他没入于自己口腔内,边套弄着,边用舌头刺激着他,虽然被噎得几乎要窒息,可是耳边传来倪虹那种似是因舒服而发出的喘声,还是觉得值得。
他一方面摩挲我汗湿的头发,另一方面手摸上了我线条还算优美的臀部,手指自然而然下挤了进来,我脑袋有点发胀,突然头发被他扯起,痛得哆嗦。
头颅离开他的跨下,他抱起了我坐下他的腿上,被他撑开了腿,他掰开了我的臀,然后缓缓地挺入,直至把我填满后,就毫不节际地抽动起来,妈的,温柔一点会死人的吗?
我咬紧牙深呼吸想要令自己放松,但当倪虹转了个位置,再度挺进时,一股快感突然袭来,我背部蹦紧地弓了起来,不知不觉间用力一收,两人在粗重的呼吸声解放出来。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爱,当然能够很配合了。
做完这档事,我很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倪虹他倒是还能站起来,我想他有洁癖,现在大概是想去洗澡。
但他并没有直接走向浴室,反而把我抱了起来,我在反射条件下争扎着。
“干嘛?”
“一起去洗澡。”
我的争扎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毫无作用可言,我只好有气无力地警告着他:“今晚很倦…你不要对我毛手毛脚…”
倪虹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把我放入注满热水的浴缸,倪虹家的浴室非常大,浴缸也当然不在话下,大概跟酒店总统套房的没异,也就是说是一个附按摩功能的浴缸,即使两个人一起使用也绰绰有余。
我慵懒地闭上眼睛,一个不留神下,一只手伸了过来,触碰了我的皮肤。我睁开眼,发现倪虹的手拿起了沾满沐浴露的毛巾。
“我来替你擦背…”
“不用。拿给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天晓得人的欲望是无尽的,男人的欲望更深似海,没完没了,虽然我也好色,但今天实在精神委靡,没力气跟他再大战二百个回合,这时候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转身过来。”
倪虹一向也很强势,我望着他凝视着我的认真表情,实在是没法子去拒绝他,只好听他的话,转过身贴近他。
他把毛巾贴上我的背,力道适中地摩擦着我的背,我舒服得几乎要打呼噜,难以想象一个大少爷居然能有这般的手艺(?)。
突然从后一根手指插入了我的后穴,危机意识下,我立刻大喊:“喂,你在干什么?”
“帮你清洁,刚才没用上保险套。”
我本来还不相信,但他真的清理过后撤出完全没有乱来。
我脸微红的枕上他的肩膀,嗅着他的男人气息,我能够靠在这宽阔可靠的肩膀,真是几生修到的福。
我们感受着水流一会,倪虹就轻拍我的脸颊:“该起来了。”
我有点困,身体发软,站也站不稳,倪虹见我这样,自行更衣后,替我穿上衣服,把簇新白丝造的睡衣上的钮子逐颗替我扣上,我注意到这睡衣的尺寸刚巧合符我的体型,显然是他特意去买的。
倪虹,你真的很温柔,很细心。
听见月光(十五)
“有一个小蜜蜂,飞到西又飞到东……”
倪虹手上拿着的厚厚报告书“啪”一声合上,皱紧眉头,一手把正在扮蝴蝶飞,口中却在唱蜜蜂歌的我拥进怀里。
“你很吵…”
“你活该…”
我在他怀中没有挣扎,反正也是徒劳无功,倒不如省点力气,转转方式,比方说,继续在他耳边高声歌唱那首令人腻烦的蜜蜂歌。
“有一个小蜜蜂,飞到西又飞到东,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不怕雨也不怕风……”
倪虹的眉头愈走愈近,哈哈,你活该,谁叫你只顾工作,连假期也要工作、工作、工作!!我当然要骚扰你了,虽然我答应跟你同居,但也不代表我要陪你呆坐在家,想溜到Invincible,但又怕你不高兴,之前只是稍为说起,已经脸色铁青,眉间冷峻,哪敢再提起了。
“那你想怎样了?”
我想也没有想,指着自己的唇:“吻我吧。”
这么好康,倪虹当然义不容辞地响应我的要求,火热的吻着我的唇。
放开后,倪虹低声地说了一句:“满意没?”随即大煞风景地拿起报告书继续读。
“不满意,怎会满意了?”我狠狠地一拳又拳捶到倪虹的胸口,倪虹痛得呼呼喊疼,赶忙制止住我那毫不留情的双手。
“那你是不是想我用身体来满足你了?”
倪虹的声线满鬼魅,听得我心痒痒的,但还是随即被我否决:“不是!你这人,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工作狂,实在太令我伤心了……倪虹,我们很久没出去了……”
“因为这计划关乎将来我有没有能力养你,是史无前例的重要,乖,给我十分钟看过报告书,就带你出去玩。”
哼,听他的语气,十分安抚宠物似的,很令我不爽。
我撅着嘴,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来消磨时间。
正看得满心欢喜,津津有味,嘴唇一阵热,眼前除了倪虹就没别的东西。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帅哥。”
我笑得好不灿烂的故意去逗他,倪虹很是冷漠的当场拆穿了我的谎言:“你看的那本是旅游杂志,哪会有帅男人了。”
“我不管了,快带我出去,闷死了…”
我磨蹭着他的肩膀,苦苦哀求着倪虹,至少让到我invincible走一趟,跟别人打过招呼也好。
“你想到哪儿了?”
“兰街。”
兰街是全Y城最远近驰名的夜市,整条街的重点在于各式各样的小吃包罗万有,琳琅满目,跟倪虹在一起没错是能吃到很多山珍海味,价钱高得可怕的各国高档食物,可是我最寄挂的,不是德国鱼子酱,而是一串串,惹味的串烧。
倪虹带着千万个不愿意跟我到兰街,婆婆妈妈的说这么脏的地方他才不去,但在我的威迫利诱下,他最终还是带我到了那儿。
我拿着一包又一包的小吃,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吃得毫无仪态可言,看着倪虹在我毫不犹豫吞下整串蝎子串时露出的突兀表情,我就觉得很可笑,施虐心起,就强迫他吃掉我手上的一串蝉串。
“真的好恶心……”
恶心什么了,简直就是人间美食,看你口中说恶心,心里还不是那样欣赏。
我在兰街胡闹了很久,看到眼前有一档看相、算命的摊子,就心血来潮,跑上前,坐上摆在档子前方的木椅上。
“先生,你想测什么的?”
“随便,整体人生吧。”
我随口胡说,反正只是想要来玩玩而已,倪虹终于追上了我,他本来想要带我立刻离开,可是我硬要留下,他只好坐上了旁边的木椅。
“写下你的名字,时辰八字。”
我依那老人家的话,写下了各项资料,他很仔细的端详我的样子,过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的时间,用一种凝重的语气问着:“你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对不?”
哗,太厉害了,居然一说即中,我紧张的点点头。
“给我看看你的掌纹…”
我照他的话伸出了手,他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托起眼镜,继续说:“你应该相当聪明,课业上大概没有问题,可是你的一生会相当曲折,你像一种新出现在这世界的素食生物,因为不知道哪种植物才适合自己,所以不断去尝试各式各样,不同的花蕾、树叶、花瓣,最后,你终于认定了那植物是最适合自己,但那植物突然枯萎了…”
“即是会怎样?”
我被他的比喻搞得脑袋昏胀,虽然还不很了解是什么事,但隐隐约约感觉到不是一件好事。
“你会一直跟你所认定的伴侣互相伤害对方,互相试探对方,一直纠缠下去,没完没了…”
我的心向下一堕,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倪虹打了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放下一张钞票,拉起我,拖着我离开兰街。
“倪虹,终有一天,你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我静静的问,随即感觉到他拖着我的那一只手颤了一颤。
听见月光(十六)
他停上脚步,转身,凝视着我的双眼,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对于倪虹会给我什么样的答案,我感到很不安。
蓦地,他把我拥入怀里,摩娑着我的头发:“那种无稽之谈,根本就不用理会。我给你的是一辈子的承诺……。”
“哈哈,又是的,要是算命的人这么厉害,那他们应该统统中六合彩,不用在那儿蹲等生意。”
我干笑了几声,轻轻推开了倪虹,免得继续受途人侧目的眼光。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忘记了自己是无神论主义者。
倪虹没有带我立刻回家,他驾车驶到郊区,眼前的地方我未曾到过。
从未想过Y城居然有如此美丽平坦宽阔的平原,因为远离市区高楼大厦,抬头是镶上无数闪石的夜空。
倪虹坐上那草坪上,我躺睡在他旁边,毫无意义的在数星星。
“我一直以为外国才有这么漂亮的夜空。”
“以后,我会带你看更多比这儿更美的地方。”
我很满足地“嗯”了一声,因为我知道倪虹带我看的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夜空。
我跟他聊了很多事,啰啰嗦嗦、喋喋不休话说个不停。
他除了挑逗,调情的话以外,一向不多说话,正当我费煞思量,在想下一个话题时,他突然低头,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谁会知道了。”
我撅着嘴,想起那张跩得要死,自大傲慢的脸就知道倪虹对我的第一观感绝对不是正面。
“三个字,厚脸皮。”
我正想嘲讽他几句少自以为是,但他后来补上的一句话令我打消了念头:“不过我喜欢。”
我甜在心头,主动搂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你说假如现在突然下雨,那怎么办?”
“这种假设性问题,不值得回答。”
我闷哼了一声,伸手抚摸倪虹的头发,人天生丽质果然是不同点,连头发质地也比普通人要顺滑。
一阵冷风突然吹过,我忍不着打了个喷嚏。
我很讨厌冬天,因为我的体质不易暖,所以尽管穿得像只粽子,手脚仍然冰冷得可怕。很是厌恶这种体质,这种体质令人有种错觉,以为我是软弱的人,总括而言,一踏入冬天,我的男人味就统统不见了。
倪虹将我搂抱着,捉住我的双手互相摩擦,掌心传来阵阵温热,双手渐渐暖起来。
“不用再擦了,我也不冷。”
“别撒谎,你的鼻尖还是冰冷的。”
他用指尖碰了我的鼻尖一下,一阵电流随即窜到全身,我全身僵硬了一秒,最后以回家来作借口,固执地要他放开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叫倪虹先带我回我的公寓。倪虹简单地“哦”了一声,没问我什么事,那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我差不多把那儿的衣柜都翻转才能找到我想要东西──一套皱得可怕的校服。
“你想上学?”
倪虹用一种有如六月飞霜的惊讶语气问,怎样,我上学,你会感到奇怪吗?这还不是你害的,由朝到晚把我关上家,我有点不悦地挑起眉毛:“整天蹲在家也会闷的,不如到学校走一趟看看。”
倪虹看到那用金线绣在恤衫胸前口袋的校章,语气就以一种更是不能置信口吻问:“你读宁高?”
我也明白宁高会跑出一个会抽烟、说脏话、逛夜店的不良学生是一件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可是,我的确是宁高的学生,基本上我高一时,还算是一个品学兼优的良好学生,不过自从李婶蒙主宠召后,我再没有心机努力读下去,也就是说,我是乖学生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去式。
“对啊,看你的样子好象以为我能入宁高是靠金钱关系的…”
我自嘲说。
“你不是吗?”
虽然你会这样想,其实也不足为奇,因为你看到我的是已改变了的一面。但,倪虹,你用不着这么直接吧,真伤我心。
“当然不是了!我靠实力入宁高的,我自己看看吧。”
我指了指那堆放在桌面乱七八糟的奖牌,倪虹看到后,也啧啧称奇。
我有点沾沾自喜的对他说:“所以呢,你其实找到了个相当聪明的人跟你同居,小心以后我会出卖你,嘻。”
他用不太大的力道调侃地戳了戳我的鼻头:“哈哈,我才不怕,你以为你老几?反正你哈我哈得要死。”
“你自负。”
我语带讽刺,但最后也忍不着笑了。
我想,某程度上,能够跟他互相调戏,也算是幸福的一种。
听见月光(十七)
冬天要起床果然很难!!
平常爱睡多久就多久,不觉得有这一回事,可是当我下定决心即使当一个伪好学生,也要上学时,我就充分地感受到学生果然很苦命,差点令我几乎想要放弃那个上学的念头。
我花了很大的决心与毅力,终于能从被窝里钻出来,抬头刚好看到挂墙时钟,就觉得自己很厉害,有点沾沾自喜,居然早上七时起床了,地板冷得要命,我跺着脚,找了双袜子来穿,换上昨天找到的校服,正在吃早餐的倪虹一瞧见我从睡房走出来,手上的刀叉缓缓放下,略嫌造作的干咳了一声。
“怎么?我穿校服不好看吗?”
我扬起了眉毛,倪虹喝了一口咖啡,仔细端视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衣服有点皱。。。”
“反正穿在我身上这就会变得很酷…”
我自信满满的说。
倪虹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替我扣上最上的那颗钮扣,满是很邪恶的在我耳边低声说:“你这样会惹人遐想的。”
“这证明我有吸引力…不好吗?”
我露出可以被称上天真的笑容,动手阻止他的手继续扣上那钮扣。
“当然不好了…”
一个不留情下,他低头舔吮,耳垂传来一阵电流,全身酥软,倪虹轻而易举地单手承托着我的后脑,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
一大清早就来个浓长热情的法式湿吻,脑袋难免有点吃不消,脸有点烫,口腔充斥着阵阵浓烈的咖啡味道,正当倪虹的手摸上我的锁骨之际,我按住了他:“你该不会是想做了吧?”
“想不到穿上制服的你这么性感…”
他的手继续不安份的抚摸,这次我用尽所有力气制住了他的手,龇牙咧嘴的尖声说:“性感你个鬼,下次晚上换上制服跟你慢慢做,要是现在跟你做了,那我的决心岂不就泡汤了…”
看我反应这么大,他放松了胳膊的力道,把我彻底地放开了。
“今晚我就要你好好补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好,今晚跟你干过饱又如何?”
我跨下海口,边在盘算今晚要如何令倪虹甘心情愿当bottom,让我做个够。
我啃着牛油面包,倪虹从口袋中掏出车匙,看他快要出门,我不顾满嘴牛油,毫无仪态的大喊:“李毕打扇截窝出鸟?”
倪虹扬起了一条眉毛:“你想说什么了?”
我喝了口水,努力地咽下口中的食物:“你不打算接我去了?”
“再晚一点就不载你去…”
坐著名车回校,还真是招摇,可是这种感觉还真的很不错,就好象被宠爱的有钱少爷似的。
“到了。”
看倪虹铁青着脸,一副怨恨的样子,显然对今天被突然停止欲望仍然感到很不悦,我想了想,靠了过去,匆忙地往他脸颊亲了一口。
看他这惊愕的表情,我不禁噗通地笑了:“真逊…”
正当他回神之际,我已经下了车,还笑得好不灿烂的向他挥手:“掰掰。”
看到校门前摆放着多个花牌,就觉得满是奇怪,记忆中,学校似乎只会在大型日子才会有花牌摆放在门前,比方说建校xx周年纪念之类,现在圣诞节假期才刚完结,理应没有什么活动才对。
我努力回忆着自己开学时曾到过的班房,苦思煞量,终于给我找到二年B班的课室,高一整个下学期除了结业礼外就全走堂,能升上高二还真的不知道老爸花了多少钱,而我这个不肖子高二除了开学礼以外,就没再穿上校服。
我随便找了个位子来坐,旁边本来在低头看书的人抬起了头,像一头被吓倒的兔子,怯怯的,半天才挤出一句地说:“嗨,我叫杨净。”
我简单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宁高的纪律出了名严格,我这等穿著不合规格校服的不良学生,铁定是被训导主任抓的了,但直至我入课室这刻为止,仍不见一个训导组的老师,又想起门前的花牌,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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