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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月光 夕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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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喝醉了很了不起吗?
但Ted显然没发现他弄倒了我,脚步不稳的继续往大门的方向走,我追上前,看他快要跌倒时,扶上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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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倒是毫无感激之心,一手就把我甩开了。
走出了Invincible,Ted左右两边摇晃着,我拉着他,阻止他走出马路,同时努力挥手截出租车。
妈的,全区的出租车都给人截了不成?我站在路边,截了近乎二十分钟,终于有辆无载客的出租车,把Ted推进车厢,本来想要拍拍屁股闪走,但想到他连自行下车也未必能做到,只好也一并塞进车厢,算了,好人做到底。
还好Ted的酒品还算不错,除了醉酒了必会的神智不清以外,基本上没有其它问题,不会像其它人一样,喝醉了就想吐。
当出租车慢慢停下,我替Ted付上车资,他径自打开了车门,下车,我还想称赞他这么快就能平稳的独个儿走真不简单时,他的个子就向前倾,还好我刚好站在他前方右面,及时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不至于摔下吃狗屎,不过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还相当暧昧的拥抱姿势。
好不容易,半推半撞,终于把Ted带到他家的门前,看他神智不清,要是等他找钥匙出来,搞不好要下世纪才能入屋。
只好把手伸进他裤子背面的袋子,替他找出钥匙。才刚刚伸进去,Ted“哎约”的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抬起了眉,屁股这个位置会疼,心里在猜想他难不成真的退位给人当top了,但见他走路时没一瘸一拐,大概是我想多了。
Ted的家一点也没改变,开放式的厨房,光洁明亮的设计,尽管独居,却仍然能执拾得非常整齐,所有的东西也一丝不苛、有条理的摆放。
虽然已经很晚,假若我开口问Ted,在他那儿留宿绝对是没有问题,可是我还是想睡在有倪虹气味的床,那令人安心的气味。
“Ted,我要走了哦。”
一发声,意识模糊神智不清的Ted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动身,用力的把我压下在沙发上,按住我的头颅,眼见他的脸贴得愈来愈近,他发烫的唇贴了上来。
Ted人长得高大威猛,深知自己一定不够力气推开他,但依然奋力挣扎着,只是挣扎得愈是厉害,他就吻得愈深,直到我都快窒息时,他才肯放开我。
他的唇下移,往我脖子用力的吸吮着,声线颤抖的在低喃着某个名字,我半分身子不敢动,直至他的手想要扯开了我的上衣。我惊呼了一声,猛烈地想要扯开他的头颅:“Ted!!!!你醒醒!!!!快搞清楚对象!!!”
他顿了顿,眯起了眼睛,似是吃力地看了一会,终于看清楚:“楚裳?”
“当然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谁吗??”
他慢慢放开了我,样子满是懊悔的:“一时间不小心认错了……”
“我差点贞操不保了,要是你还不醒来,我还打算用尽平生吃奶的力气送你一拳,不弄醒你也要弄晕你。”
我语气挑皮的说,摸了摸脖子上红肿的吻痕,还好倪虹要出差一个星期,否则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惹人怀疑的吻痕。
“喂,到底是什么事令你这个情场老手失常了?”
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无端受了贞操危机,想要知道原因也不过份了吧?
只见瞬间Ted征了一征。
听见月光(二十四)
各种表情在Ted的脸飞快地掠过,最后定格在脸上的是名为愤怒的表情,他怒斥着说:“谁说我是受了情伤了?!你这个小鬼!”
早猜到他死要面子,我偏故意强人所难,不要命的在他胸前蹭了蹭,装可爱的撅着嘴说:“就坦白说出来嘛,郁在心里对身体不好的哦…”
Ted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铁青的嗔喝:“给你两个选择,一,你乖乖的去客房睡觉,再不我一脚踹你出门。”
哎哟,干嘛这么凶,好歹我也抬了你回家,喝了酒的人脾气果然不好惹…
我闷哼了一声,走了到客房,拿起放在床上的黑色毛茸茸的抱枕,想不到Ted把它还留在这。
那时候逛街时在橱窗看到这款拙枕,觉得手感应该好得不得了,就苦苦哀求Ted买下,他当时皱着眉,嘀咕着世间上怎有这么贵的抱枕,打死也不会买这奢侈的东西给我,但最后还是受不起我的淫威,苦着脸的付了款,让我高兴了好几天。
冬天时最喜欢捏着那软绵绵的抱枕,那时候只要抱着它,尽管Ted不在家也能安稳入睡…。
听到门外传来杯子碰撞的声音,大概也知道Ted调起酒,打算继续畅饮,知道他倔强,又死要面子,所以这次我没出去阻止他,反正他在家里也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眼皮很重,很困,我就在杯子碰撞的清脆声音下,睡着了。
翌日我很早便爬起了床,走出客厅,Ted昨晚果然没回睡房,就这样伏在餐桌上睡着了,看着旁边的窗开得大大的,北风呼呼的吹进屋子,担心Ted会着凉,要知道他着凉了的话,我将会好一段时间不能喝down
in the dreams,就大发慈悲,走上前,将窗子关上,又到他的睡房,找了张被子,披在他身上。
我跑到街上,买了一些材料,弄了解醉用的汤水,煮了点稀粥,就离开了Ted的住宅。
看在我对Ted这么好的份上,他该给我Invincible一年免费赠卷了吧?
做了好事,心情特别好,我脚步轻飘飘,刚好经过书店,给我瞄到放在橱窗正在售卖的烹饪书,看着封面上美味的意大利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起跟倪虹同居这么久,他还不真正吃过我亲手煮的餸菜。
屈指一算,倪虹还有四天就会回到Y城,趁这几天好好练习,给他一个惊喜也好。
走进书店,买下那本书,照著书上所说的,跑到街市买下材料,回到家鸡手鸭脚,混乱无比的小试牛刀。
果然很糟糕。
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懂挑西红柿,从新鲜西红柿榨出来的西红柿汁酸死了,配上因煮得过久而失去弹性的意粉,根本就无法入口!!!!!
除了头盘跟小型薄饼看起来比较入眼以外,其它的别说吃,外型已经被打下了不合格的分数。
我心灰意冷的看着这堆食物,想要放弃,但想到倪虹惊喜的表情,吃时满足的神情,不行!!我不能被这区区意大利菜打败的!
连着这几天,每天也练习煮意大利菜,反复检讨下,终于有所进步,至少由不堪入目进步到至少看得过去。还好煮菜就像处理一条数学题或是做科学实验,材料份量没量错的话,也没剩下太多技巧。
不知走了什么好运,除了主菜配菜的味道每天不断“象样”以外,还给我成功地做出提拉米苏(Tiramisu),嘻,这下连甜品也有着落了。
吃下自己亲手造的提拉米苏,虽然比不上外面买的,但我也觉得好吃极了,芝士在口中慢慢融化的奇妙触感,五官顿时也松弛起来。
倪虹,你这次回来有好口福了。
听见月光(二十五)
我很紧张,神经整天绷紧着,单是想想假若倪虹皱起眉,说不好吃的情景,已经会受不到,我自尊心很重,所以,倪虹,你骗也要骗我说煮得好吃。
记忆中好象未曾试过这般严阵以待一件事。
一个从来玩世不恭的人,以“玩得起”的个性而闻名的人,现在居然变得这样在乎一个人的想法,一个人的行为了,想想也觉得好笑,我初时还以为这辈子除了Ted以外,也再不会找到另一个能令我挂心的人。
或者,我可能真的开始厌倦寂寞,厌倦那种儿戏的关系,而倪虹恰巧成为了我遇溺时碰到的水泡,所以我才会这样紧抓着不放,深怕一放开,就会沉到无底的深海里,想要再度上岸也难。
之前本来打算回过电话给他,但我怕一通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向他炫耀这几天以来苦练的成果,嘿嘿,为了保持神秘感,我最后还是没有回电话给他。
计算好倪虹下机的时间,我花了半天时间窝在厨房,由下午直至傍晚,做好了一道又一道的菜肴,又点起了餐桌上的蜡烛,准备餐酒,依足书本的插图把餐具摆放好,营造得非常有情调的样子。我打量着面前做好的东西,满是自豪的,想不到这样花心思的事,我居然做到了。
要是毫无意外的话,倪虹该会在半小时后回到家。
我坐在餐椅,双手托腮,凝视着正在燃烧的蜡烛慢慢融化,我的心情从紧张、憧憬,渐渐地变成焦虑、不安。
正想拨过电话给倪虹时,耳边传来钥匙开启大门的声音,我立刻奔上前,手舞足蹈的对倪虹说:
“倪虹,你这么晚才回来的啊……我煮了───”
看到倪虹铁青的脸色,我的话卡在一半,其后才小心地轻声补上:“我煮了意大利菜…”
倪虹抛了一个在我怎样看也是不屑的眼神,不带感情地对我说:“我已经在外边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正眼也没看我一眼,就拖着行李,重重的关上睡房的门。
我楞了楞,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才几天而已,怎么态度改变得这么厉害…
想起这几天以来花了的功夫,我冷笑了几声,只要不去在乎就在可以,他大少爷只不过是在闹别扭而已,很快就会下了气,下了气,什么事也会当作没发生,就会好象以前一样的疼我,倪虹,对不对?
我静静地走到厨房,拿起了装满餸菜的碗碟,明明肚子饿得要命,可是现在却提不起丁点食欲,看着这堆食物,有一种厌恶感萌生起来,想也没想,把花上整个下午所造出的制成品,配汁也没剩下一滴的,全倒进垃圾桶里。
我走到睡房门前,按下门柄才发现倪虹锁上了门。
“倪虹……开门给我好不好?”
我敲了敲门,声音颤抖着,听见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又再次轻轻地敲门:“倪虹……你能不能开门?我好冷……”
这次倪虹总算打开门了,除了刚开门时,眼睛对手一秒外,他同样地正眼也没瞧我一眼,就径自就回床。我跺着脚,蹑手蹑脚的躲入被窝,倪虹没有一脚把我踹下床,几乎让我喜极而泣。
他关上灯,在这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我努力地尝试一寸一寸贴近倪虹,同时咬牙切齿的怨恨着倪虹的king
size床子。我悄悄的从床边慢慢地移到倪虹的身后,突然从后抱着他的腰,让他防不胜防时。
“倪虹…你闹什么别扭了…?你突然发脾气,我会很伤心的哦…”
我随即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刻,我又继续装可怜的说:“我为了你吃了很多顿意大利菜,放弃了很多兰街的美食……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怪我没回你的留言录音了。。。我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想道要是这么说出口,实在太没面子了,又将话吞回进肚子了。
看不见对方的样子,猜不出倪虹的想法,只见倪虹过了良久才从牙缝里语气冷冷的迸出一句:“你自己难不成就一点自觉也没有?”
什么自觉了?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没发现他已经想要瓣开我抱着他腰肢的手,想要摆脱我挤进他双脚之间冰冷的腿。
倪虹没有用蛮力,基本上很温柔的,但他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鼻子突然发酸,我咬着牙拼命想要吞回几乎溜出眼眶的泪水,把身体挪开,再不敢贴近他。
我失眠了,身体明明很倦,可是却没有丁点睡意,只有瞪着天花板,不断思考这几天以来到底有什么做错了,但想了半天,仍然没有一点头绪,难不成我真的像倪虹所说一点自觉也没有。。。。。。。?
晚上没啃下半点食物,胃酸泛滥,胃部剧烈地抽搐,我皱起了眉,轻揉着肚子,抿着嘴不发出半点声音,眼角瞄到倪虹不为所动的背部……他果然没有发现,果然没有发现同在一张床的我已经痛得蜷缩在一旁直哆嗦。
被忽视的感觉原来真的很可怕。
可怕得让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只要咬着牙,熬下去,什么也会过去,疼痛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就快就会过去的,我自我安慰着,胃似乎没有这么疼了。
其实我只要下床拿颗胃药就可以解决的了,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动,因为倪虹会不会再锁上房门,仍是未知之数,我可不想这样就被game
over,我还想要玩下去。
我从来不知道,晚上的时间居然这么难熬。
倪虹开始每天很早便出门,晚上久久也不来回,大大缩短了我们两人独处的时间。
而且我留意到,他每天身上也带着不同的气味回家──是女人的独有的味道。
浓郁甜腻的水果味、俗不可耐的花香……我开始抱怨为什么我的父母赐予我这么好的嗅觉,要是嗅觉迟钝一点,那就不知道倪虹每天也跟不同的女人鬼混,不用每天承受着不同的冲击,不用每天……撑着已经变得很脆弱的心脏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我已经没有力气,没有冲劲想要深究下去,要是早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疲倦,我就不去爱好了。
天气连续几天阴霾,我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每天过着颓废不堪的生活,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走上认识倪虹以前的那条路。
突然瞧到桌面放上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红色绒质盒子,好奇心起,拿起盒子,轻轻打开。
那是一对男装腕表。
我很不争气的拨了到留言信箱,听着不久以前倪虹给我的留言录音,以前听上这么甜蜜留言,我现在却觉得虚幻无比,突然腿上一湿……我有这么伤心吗?有什么好值得伤心了?
身体颤抖着,想要拭干眼角的泪水时,一个不留神把盒子丢到地上,还好腕表仍然安稳地放在盒子里,丝毫无缺,放回原位也应该不会被倪虹发现。
将盒子放回原位时,不小心弄丢了放在旁边的一个信封,歹势,今天都不知道走什么恶运,不断地弄翻东西。
信封里的东西散落在地上,我正想拾起来时,大门被打开,我有点心虚,有点惊愕的看着刚走进来的倪虹,奇怪着他这天居然这么早就回家,同时也感到……有点安慰?他身上终于没带着女人的香水味道……
“呃…我不小心弄丢了桌面上的信封,现在立刻……”
心虚地低头,注意力同时被转移到丢到满地的照片上。
我无法相信,倪虹居然……
“你派人跟踪我?”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好象生吞了一只母鸡,倪虹既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我看着铺满地上的照片,基本上全都是到Invincible直到从Ted的家离开那段时间的照片,一股怒火突然从心底直冲到大脑。
“倪虹,你好卑鄙……只不过是出差几天而已?用不用派人跟踪我?我是囚犯啊?!我做什么事也该去跟你预报啊?跟你在一起两个月,我乖乖听你话,寸步不走进Invincible,现在只不过是想要透透气而已。”
我气得牙关发抖,一口气说出积压在心中的不满,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假若不是我找人跟踪,我怎知道你做的好事了……”
他很冷漠,看起来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那我做了什么好事了?”
我轻挑地反驳说,倪虹哼了一声,继续说:“你自己心知肚明吧,脖子上吻痕拍得多清楚。”
反射反应下摸上脖子,突然想到过了这么多天,那道吻痕没可能再留下在脖子上,立刻意识是什么的一回事,从照片堆中找出,拿起仔细的看,心里暗叫不妙,拍得真的很清晰,脖子上的红点,跑也跑不掉。
“这个……我……那只是……”
我想要跟倪虹解释,但看到他的表情,却无法开口。
“你想跟我说那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还是一个玩笑?”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口干舌燥,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啊……
我没再解释下去,因为已经可以预想到再解释下去也会被以为是借口,只会徒劳无功。
倪虹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满脸不屑的神情,显然很不耐烦。
“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终于说了,终于忍不住要赶我出门了。
原来,一个人伤心到极点时,反而哭不出来,只想冷笑。
我很干脆地走到储物室找出我的行李箱,再从衣柜将所有的衣服塞满箱子,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前,踌躇了一会,最后嘴角拉起了一个漂亮弧度,对静静地坐在单人椅上,单手托着腮的倪虹说:“感谢你这两个月来给我这么丰富豪华的生活,再见!”
我挥了挥手,吸了口冷空气,指尖毫不犹豫地摸向门闩,按下。
当步出这栋大厦时,莫名的失落感从心底涌上,我果然是期待倪虹会跑出来挽留我…
我干笑了一声,平常素行不良,现在终于有报应了。
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果然不好走,走了一段路,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给Ted求救:“Ted……我被甩了,被赶出来了……”
Ted叹了一口气,问我所在的地点,然后叮嘱我不要到处乱走,站在原地等他。
挂上电话,总算解决了要怎样将行李搬回自己公寓的问题,心里变得空荡荡的,脑袋也空白一片。
倪虹叼着烟帅气的样子;
倪虹温柔体贴说着情话的时间;
倪虹怀里的炽热的体温;
倪虹性感沙哑的声音;
倪虹修长的手指;
倪虹吃醋时的不耐烦;
倪虹不可置信时露出的突兀表情;
倪虹皱起眉头时,大叫恶心时的孩子气;
我离开得很潇洒,但只不过是五分钟,我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满脑子都是倪虹,只有倪虹这一号人物。
倪虹……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多点信心,我都已经不计较你以前是喜欢找MB玩的事了……
很想哭,可是在街下突然留泪也未免太丢脸,我还有需要维护的自尊。
脸上突然一湿,一滴雨水落下,瞬间演变成倾盘大雨,我没有带雨伞,附近也没有檐棚避雨,唯有祈祷希望Ted的车子快点驶到来。
换个角度想,下雨也蛮不错,至少现在不会有人发现我脸上的是泪水而不是雨水。
听见月光(二十六)
当黑色的房车驶进这条街,停在我面前,Ted二话不说立刻拿了雨伞下车,拉开门推了我进去,把我的行李安置后,回到自己的驾驶座上。
“下雨了也不找地方避雨,想病死吗?”
Ted虽然语气很重,显然很暴躁,但我知道他其实是在关心我,想要出声逞强,可是一直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话来。
“弄脏了椅子就不好了嘛…。。”
他嘀咕了一句,接着便不再说教,后来倒是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条软绵绵的毛巾递给我。
身体冷透了,手不断颤抖着,想要接过毛巾时,不小心滑了手,毛巾向下坠落。
“对……对…不…”
可恨的是,我依然不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现在再没有雨水的掩饰,泪水毫无节制地涌出,活像整辈子没哭过似的,Ted被我这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后来他的表情渐渐地变得柔和,把我拉近到他的身边,用软绵绵的毛巾温柔地拭干我湿漉漉的头发。
我痛极了…冷极了…那种巨大的酸楚几乎令我无法呼吸,近乎窒息…我抓住Ted的双臂,隔着车档,一股脑儿埋进他的怀里。
好温暖…似乎…似乎…没这么痛了…
我安心地闭上眼,依恋着Ted宽阔的肩膀…他没推开我,只是抚着我稍为干了一点的头发,让我依赖着他。。。。。。
几乎不疼了。。。。。。
“倪虹。”
上方的Ted不知道在凝视什么,然后沉沉地突然迸出了这两个字。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几乎抓狂,我无法控制自己,猛地推开了他,然后朝着他眼珠的方向望去。
前方是撑着黑色雨伞的倪虹。
尽管隔着好一段路,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然后我仿佛被刺了一刀。
我几乎能猜出倪虹在想什么。。。
哈哈哈哈哈。。。。。。这么碰巧啊,连天也在耍我吗?
反正,都被他误会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所谓了?
最好,快恨我多一点,不要再给希望给我。
我整个人豁出去了,突然搂住Ted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Ted当场呆楞,想要挣扎,我嘴角近乎不动声色的,低声地对他说:“不要动。。。乖乖让我吻,当作是帮我一个忙。”
吻着吻着,有一些咸咸的液体溜进嘴里,不过已经不要紧了,倪虹不会发现的,因为。。。我背对着他。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到底哭得有多惨。
车厢内播着柔和的纯音乐,音乐与拍打在车窗的雨点,交缠,共舞。
“这又何必了?何必要欺骗他?说清楚不就好了?”
平静过后,说话也回复正常,我苦笑了一下,讪讪的说:“有些事不是我说了,别人就会相信的啊!我已经有案底…他不信我,是很正常的事。”
“那…”Ted还想要说服我,但我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我尝试将语气放轻,恍惚只是在聊天气一样。
车停了,我拿回自己的行李,Ted他将窗子调下,盯着我的眼睛:“你不要乱闯祸。”
“我何时曾闯祸了…”
我本来是想要以轻松的,吊儿郎当般的可恶声调说,可是话溜到嘴边,却笑不出来,我向他挥了挥手,然后径自往A座大堂方向走。
Ted本来是想要接我到他家照顾,说什么担心我会自尽云云,但听到他话中有弦外之音,闰中似乎藏了个亲密朋友,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他吧,一个刚失恋的站在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旁边,简直是大大的讽刺,我可不用再要别人这样再三提醒我现在的情况。
不过说到尾,我会为倪虹自杀?还是别开玩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现在只不过是回到认识倪虹之前的景况而已。
听见月光(二十七)
几天来,Ted也有来,美其名说要“照顾”我,事实上是在婆婆妈妈的唠叨说教,害得我忍不住翻了好几次白眼。要是这么紧张我,以前就不该抛弃我抛弃得这么爽快,虽然这样辜负了他一片好心,可是我在第三天还是决定对他实施门禁。
伤口愈合的速度比想象中快。
没过几天,我又开始游走在情感的花丛之中,交往的时间,短则一晚,长则几星期。
男人总有要解决的欲望,我没被倪虹弄得性冷感真是太感谢了,否则,我就要失去很多人间乐趣。
只是,我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迷恋别人的能力。
听说Ted在走蜜运对手居然是尹贤,这可是吓了我一小跳,尹贤凭着他优秀的外表与及难搞的个性在圈中可是相当出名的,免得受无妄之灾同时,看着他们卿卿我我,总觉得有点酸溜溜的,又要给Ted管得紧紧的,所以我没有再到Invincible去玩,换了另一间pub。
倪虹知道我住在哪儿;倪虹知道我在哪间学校读书;倪虹知道我唯一依赖的人的名字。
所以我知道他是故意不找我的,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吧,我想我快可以彻底从倪虹的影子下走出来,甚至比上一次被Ted抛弃还康复得快。
现在想起倪虹,我已经不会哭了,但心仍是会微微的心疼。
转眼间,为了不让出席率过于难看,断断续续的上了几星期课,杨净跟沉靖轁也退学了,据闻是一起到了外国读书,我在学校的乐趣近乎是零,浑浑噩噩的考完期终试,暑假的日子终于来了。
而一切的转折点,发生我生日那天。
早上收到Ted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我一直也很想要的PS3,让我感动得差点要狼吻他一番,而晚上一如以往,到了Y城另一间出名的,叫Aroma 的Gay
bar,同样走高级路线,Aroma的气氛却比Invincible要疯狂多了。
豪饮若干杯以后,视线开始有点朦胧,接着坐在我身边的男人突然搂住我的腰肢,开始对我毛手毛脚。
虽然我很开放,但不代表每个人也可以随便乱摸,我又不是MB,我可一点不缺钱。
费力的推开那个人的手臂,那个人似乎有点恼羞成怒,指着我的鼻子讽刺着我装高级,实际上跟婊子差不多。
我耸耸肩,跟这种人吵实在浪费时间,然后脚步虚浮的找帅哥,眯起眼睛用尽大脑思考能力,终于给我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至少顺眼的男人。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面前,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他旁边,仰望着凝视着他,其实我看得一点也不清楚,所有的事物也模糊一片的,不过这样更好,这样我就能在这广大的地方里找到跟倪虹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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