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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作者:北疆风雪(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4-09-04完结)-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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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又恢复了对福盛祥的帮助。他听穆季庭说,由于徐心然的倔强,使得宋老太爷不得不将这些帮助由明转暗,力度却是加大了,不仅通过别人给福盛祥织染坊投资入股,还暗中帮助徐心然打通了很多旁人难以攻下来的关节,使福盛祥一路畅通无阻,垄断了皇宫里几乎三成的丝绸布料供应。
一想到福盛祥的风光,一想到徐心然赚得盆满钵溢,傅金山咬牙咬得简直连腮帮子都咬酸了。当初在宋老太爷的威逼下充当苦力替徐心然的织染坊栽种桑苗的情景又浮上了心头。
傅金山不禁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徐心然,欺人太甚!当我傅家是什么?还给我提条件!”
杨雪莺也气愤地说:“是啊,她算什么东西?一个灾星、克星,给他们徐家带去霉运也就罢了,现在还想跑到我们傅家来耍威风!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是,让瑛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傅金山到底还是舍不下徐慧瑛。
杨雪莺心中暗恨,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替他着想的样子:“老爷,本来咱们惠和坊与福盛祥是井水不犯河水啊,多少年来,都是各做各的生意,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都是夫人造成的。当初,夫人在娘家备受徐心然排挤,都快过不下去了,才想到利用老爷、利用惠和坊的力量来打压她那个姐姐。可谁想到,事情转来转去,竟然成了现在这个结果。她早就不恨她的姐姐了,打断骨头连着筋,人家毕竟是亲姐妹,可老爷您呢,您能保证,她对您没有外心?”
傅金山沉默不语。
杨雪莺察言观色,知道他听进去了,于是接着说:“这次的事情,按理说,她应该求您做主。她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傅家的人,可她竟然放着老爷您这一家之主不求,却去求她的姐姐,怂恿她的姐姐跑上门来向老爷兴师问罪,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来对傅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她这是想做什么?显得她有娘家做靠山吗?她眼里还有没有傅家、还有没有老爷您啊?”
一席话,彻底激起了傅金山原本就残存的对于徐家姐妹的怨恨。而且事实的确是这样,若不是徐慧瑛利用自己去对付徐心然,他如今仍和以前一样,安安稳稳地经营着自己的惠和坊呢,哪儿用得着被穆季庭和宋林泉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去?
“这都是那个贱人造成的!”傅金山低声咆哮起来。
杨雪莺站在他身后,长舒了一口气,并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二百九十五章 忍耐
被激起怒气的傅金山做出了一个决定:坚决不向徐慧瑛道歉。至于那一百两黄金,也不退还,因为那是徐心然主动送来的。当然,杨雪莺也不必赔偿徐慧瑛一百两黄金。他倒不是舍不得金子,而是咽不下这口气。
傅金山的这个决定,很出乎徐心然的意料。因为据她估计,杨雪莺肯定会大哭大闹,可现在看来,她和妹妹徐慧瑛一样,低估了这个女人。杨雪莺不仅刁蛮霸道,更富于心计。徐心然没有亲眼见到杨雪莺花言巧语说服傅金山的一幕,可从这个结果上,也猜了个*不离十。
“瑛儿,听长姐的话,索性要一封休书,咱们回去吧。”徐心然并不是怕了杨雪莺和傅金山,只是不愿意再多生事。尽管她从边关平安回到了京城,冒充常山王妃的事情也没有被太皇太后深究,还得到了常山王的帮助,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从此就太平了。穆季庭并没有放弃对福盛祥的打压,并且扩大了织染坊的规模,招募了很多人手,与福盛祥织染坊抢夺宫廷供奉的戏码已经开始上演。表姑母那边,则是死活不肯同意表哥和自己的婚事。徐心然这几天焦头烂额,可还得强打起精神应付徐慧瑛遇到的这件事,简直叫她食不甘味、寝不安枕。所以,她真的很希望妹妹能够放弃与杨雪莺的争斗,索要一封休书永远离开傅家。
可是,徐慧瑛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长姐,你不用劝我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难道我还能回头吗?杨雪莺那个贱人,我一定要百倍地偿还她对我所做的一切!长姐,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与你并无半分关系,你走吧,再也不要到傅家来了。”
“瑛儿。我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杨雪莺,只是觉得不值得。”徐心然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也不能置身事外,咱们姐妹联手,胜算总是大一些。”
“可是长姐,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徐慧瑛脸上的泪痕已经不见,“对了长姐,表姑母那边,仍然不肯点头吗?”
徐心然黯然道:“是啊。也许因为我一出生就是个不祥之人。表姑母不愿意让我嫁入姜家。更不希望我给姜家带去不幸。”
“表姑母也真是的,这两家人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啊?”徐慧瑛此时自然是不再惦记着姜雨晨,她现在就如走火入魔了一眼。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杨雪莺身上,恨不能活活剥掉那个女人的皮才会痛快。“长姐,有句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的,可怕你多心,就没敢说。”
“什么事啊?”徐心然有些好奇,“尽管说来无妨,我不会多心的。”
“长姐,你今年都二十一了。在咱们大齐国,这样年龄还未出阁的女子,是少之又少。”徐慧瑛慢慢地说,“虽然你与表哥两情相悦,可表姑母那一关过不去。你难道要为了表哥而耽误终身吗?不如你另择佳婿吧,凭着徐家现在的实力,凭着长姐的容貌和智慧,不愁找不到个好人家儿。商户里面,也有和长姐门当户对的。”停了一会儿,不见徐心然有什么反应,急忙又解释,“长姐,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对表哥,早就没有那个心了,我只是替长姐不平。”
徐心然笑了:“我没有多心,你倒多心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误了终身,可是,表哥都能坚持,我为什么不能呢?再说了,为什么女孩子一定要出嫁?就算我这一辈子都不嫁人,又能有什么损失呢?守着爹,守着天佑,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吗?”
徐慧瑛惊讶道:“长姐,你怎可有这种想法?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人?那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儿的!”
“我与表哥已经说好了,若是表姑母一直坚持,那我们就一个终身不娶,一个终身不嫁。”徐心然苦涩的笑容里带着一份甜蜜。
“那你们又何苦呢?”徐慧瑛叹息道,“本来是佳偶天成。”
“算啦,不说这个了。”徐心然转换了话题,“眼下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既然你不想离开傅家,那一定要速战速决,若是时间太长,连你自己都乏了。”
“长姐有什么好法子吗?”
“法子倒简单,不过也很冒险。”
“说来听听。”徐慧瑛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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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徐慧瑛仍旧住在紫云阁,可傅金山对她,已经明显地冷淡了,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他再也没有去过紫云阁,并且还大大削减了紫云阁的日常用度,使得徐慧瑛在紫云阁有时候连饭也吃不饱。
杨雪莺趾高气扬,去紫云阁“看望”过徐慧瑛几次,不是言语打击,就是冷嘲热讽,甚至有一次,还找了个碴子扇了徐慧瑛两个耳光。
因此,在傅家的下人们看来,杨雪莺的“落水滑胎”事件虽然滑稽,可结果竟是出人意料,说谎的人反而没事儿,被诬陷的人却备受欺凌。
对于杨雪莺的挑衅,徐慧瑛咬牙忍耐,她在等,等一个机会。
而这个机会,没过多久,就被她等到了。
这一天,傅金山的长孙回来了。之前,他一直都在苏杭一带盘桓,随他的父亲一道去学习那里新的织染和刺绣技术。可是让傅金山的大儿子傅伯年生气的是,这小子的心思根本不在织染刺绣技术上,而是整天流连于苏杭的青山绿水、画舫亭台之间,结交了一群富贵公子,整天饮酒观光,苏杭稍有些名气的地方,都被他逛了不知道多少遍。后来,竟然还瞒着他与朋友一起招来歌姬听曲子,学人家附庸风雅,弄得不像个做生意的人,倒像是个风流名士。
傅伯年气得几乎晕倒,不敢再放手让他自己去闯荡,而是将他拘在身边。还好,傅伯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因为下一步,这位公子哥儿打算着就要在青楼留宿了。
傅伯年因此而紧急写了一封书信给父亲傅金山,说明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的现状,并告诉父亲,自己将尽快带着儿子回到京城,也不打算让儿子做生意了,而是让他好好读书。因为生意场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难保儿子跟着谁就学坏了。
本来傅伯年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傅金山的,因为对于自己这位父亲,他和三个弟弟一样,颇有微词。可孝道在他的心理根深蒂固,让他认为,父亲毕竟是父亲,再荒唐也轮不到儿子来教训。自己的儿子,也是他的孙子,作为一个祖父,有权利知道孙子的一言一行。而且他一直都很看重这个长孙,所以,傅伯年才写了书信给他。
傅金山收到儿子的来信,十分头痛,当然是为了那个不长进的长孙傅坚,担心之余,也在家里唠叨过很多次。每当他为了长孙傅坚叹息的时候,杨雪莺就会小鸟依人地偎在他怀中安慰他,想方设法让他高兴,而徐慧瑛则照例是一言不发,就仿佛这一切全都与她无关,或者说她干脆就没听见。
而徐慧瑛的这个样子落在傅金山的眼里,自然会让他认为,这个女人仍然在和他赌气使性子,因此,越发疏远了她而亲近了杨雪莺。
傅伯年父子一路上没耽搁,因为傅伯年怕路途中一旦停留时间太长,傅坚又要找机会去青楼年拈花惹草,因此加快行程,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回到京城的傅坚百无聊赖,既没心思做生意,也没心思读书,整天都坐在一堆笔墨纸砚和书籍当中发呆抱怨,当然这抱怨不能让父亲听见。
他母亲看他被关在家里实在可怜,想方设法也不能让他高兴,丈夫又不许他出门,所以想来想去,只好建议儿子去看看祖父,因为这个是丈夫不能禁止的。
傅坚来到祖父家中,却不料祖父不在家,听门口的家丁说,是陪着雪姨娘拜佛进香去了。傅坚本想回去,可忽然灵机一动,心想祖父不在家就不在家,自己进去转一转,找几个年轻漂亮的丫鬟说笑说笑,总比闷在家里强,祖父这里的丫鬟,都是水灵灵的。于是抬脚就进去了。
因为傅金山和杨雪莺不在家,徐慧瑛觉得松了口气,也来了兴致,就带了些丫鬟仆妇来到花园里散步。
迎面就碰上了百无聊赖的傅坚。
“祖母好。”傅坚有些丧气,因为没找到水灵灵的丫鬟,却遇见了祖母,可还是强打精神给徐慧瑛问安。
“是坚儿啊。”徐慧瑛有些奇怪,“你父亲不是叫你在家里认真读书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当心你父亲抓到你在这里闲逛,又罚你。”
“祖母说笑了。我是来给祖父和祖母问安的,哪里是来闲逛啊?这不是来了之后才知道祖父不在家嘛。”傅坚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徐慧瑛冷眼瞧去,傅家的这位长孙少爷虽然对自己态度还算恭敬,可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其实也不是乱转,而是锁定了自己身边的几个丫鬟。
徐慧瑛暗道,长姐果然说得不错,这个傅坚,的确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看见了漂亮的女孩子,就如此失仪。看来,长姐的法子,一定是有用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水声
想到这里,徐慧瑛说:“你祖父要到掌灯时分才回来呢,你且回去吧,等晚上再来给你祖父问安。
傅坚只好告辞。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徐慧瑛身后的那几个丫鬟,拱手道:“既如此,那孙儿就不打扰祖母了。”
晚上傅金山回来,徐慧瑛对他说:“老爷,明日,我也想去雨竹寺拜佛求签,希望佛祖能保佑我早日为老爷诞下子嗣。”
傅金山还没说什么,杨雪莺以她那一贯的阴阳怪气先开了口:“喔唷,夫人真是好兴致啊。不过,夫人您的病到底好了没有啊?若是还没好,即便是去求佛,也是没用的。”
徐慧瑛没有理睬她,就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傅金山倒是无可无不可,虽然他现在已不待见徐慧瑛,可也没有禁止她的自由,至少,现在还是“傅夫人”的她,想去寺院里拜佛求子也无可厚非。于是不冷不热地说:“你想去便去吧,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
徐慧瑛福身道:“多谢老爷。”
第二天,徐慧瑛带着玉珠并几个丫鬟婆子去了雨竹寺,拜佛进香之后,徐心然只叫玉珠陪着在寺院里转一转,那几个丫鬟婆子刚好落得清静,自己逛去了。
在一座偏殿里,徐慧瑛见到了徐心然。
“长姐,果然如你所言,那傅坚就是个浪荡子,不求上进,没什么出息,尤其是见了有些姿色的女子,就忘乎所以了。”
徐心然笑道:“那就好,咱们就从他身上下手。”
徐慧瑛犹豫道:“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无辜的,咱们把他牵扯进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徐心然说:“你太多虑了。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的处境,而不是旁人。傅坚是傅金山的亲孙子,就算他做了什么,傅金山也不会将他怎样的。不过,至于那个杨雪莺,就不好说了。反正你不用担心傅坚,到了最后,傅金山肯定会为了他而牺牲掉杨雪莺的。”
“那就好,不然我总觉得对不起那孩子。”徐慧瑛倒不是矫情,而是傅坚对她也的确尊重,口口声声都叫她“祖母”,其实,她比傅坚才大着三岁。而杨雪莺。比傅坚才大两岁。
徐心然不觉摇头。心想若是你当初对待我有半分对待傅坚的仁慈。事情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可这话,她如今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想一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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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两天,傅坚又来了。这一次,他是想和徐慧瑛讨要两个丫鬟,就是那天他在后花园里看见的秋竹和春燕。
“祖母,您就答应孙儿吧。”看见徐慧瑛只笑而不语,傅坚急了,“要不,孙儿用四个丫鬟来换您的秋竹和春燕?”
“那你岂不是吃亏了?”徐慧瑛笑眯眯的,只管喝茶。
“宁可孙儿吃亏,也不能叫祖母吃亏啊。”傅坚讨好地说。尽管徐慧瑛比他大不了几岁。可由于傅家一向注重嫡庶尊卑之别,而徐慧瑛尽管年轻,却是他祖父傅金山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他仍旧按照规矩。称呼徐慧瑛为“祖母”,而称呼得久了,也就真的将她当做了祖母。
徐慧瑛说:“那怎么行?那不是我在欺负你个小孩子家?”
“不不不!”傅坚急忙表态,“孙儿绝不会这样想的。祖母,您就答应孙儿吧。”
看见傅坚乖巧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徐慧瑛真的打算放弃这个计划了。就算傅坚是个纨绔,就算他不成器,可这孩子对自己,一向还是很尊重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今后的处境,徐慧瑛又轻轻摇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妇人之仁的想法。若是这一次她心软,以后,还能找到这样好的对付杨雪莺的办法吗?就算还能有新的办法,可等到那个时候,自己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好啦好啦。”徐慧瑛笑道,“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秋竹和春燕两个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倒还真有些舍不得。这样吧,后天你来接人。”
“多谢祖母。”傅坚一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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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傅坚按照与徐慧瑛约定好的日子,来到祖父家中,准备将秋竹和春燕接回家去。这件事情,他已经和父母说好了,傅伯年虽然对此大摇其头,可又一想,那两个丫鬟总归是从小在父亲那里长大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儿,就算儿子将她们收房,也总比他去外面胡天海地的强,所以也就勉强同意了。
傅坚来到傅府,傅金山不在家,去柜上了。他又去了紫云阁,却有一个扫地的婆子说夫人临时有事儿出去了。傅坚有些生气,觉得徐慧瑛不守信用,说好了今天他来接秋竹和春燕的,她却出去了。
于是问道:“夫人去哪里了?”
婆子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傅坚几乎吼叫着问了好几遍,她才像是明白过来,指着素芳楼的方向说:“好像是去了雪姨娘那里了。”
傅坚又大声问:“那秋竹和春燕呢?”
婆子就像没听见似的,只顾一边扫地一边走远了,不再理睬他。傅坚对这个年老昏聩的婆子毫无办法,只得往素芳楼去了,心想既然来了,就碰碰运气吧,或许那个婆子说的是真的呢。
素芳楼静悄悄的,傅坚觉得徐慧瑛根本不可能在这里,于是怀着对徐慧瑛言而无信的埋怨,打算先回去,改天再来。
可还没转过身,忽然一间屋子里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是从东厢房传出来的。
傅坚对这声音十分熟悉,这无疑是有人在房里沐浴。
原本就被苏杭的青楼女子勾去了大半个魂儿、这时候才刚刚魂魄归体的傅坚,听见这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不觉又心旌荡漾了起来。
他站着没动,猜测着究竟是谁在沐浴。
傅坚自然不知道,这是杨雪莺在沐浴。
杨雪莺十分喜欢花瓣浴,每隔三天。就会命两名小丫鬟去花园里采摘新鲜而香气馥郁的花瓣,洒在热水中,让自己在花香氤氲之中舒舒服服泡个澡。而她的习惯则是,要在午后沐浴。因为一则,这时候天气最热,二则,是因为清晨采摘的花瓣这时候才在热水中泡出了香气。
傅坚哪里知道这些?色心已起的他根本就忘了,这素芳楼里面住的是他祖父最宠爱的小妾杨雪莺。
其实这也不能怨他。杨雪莺本就比徐慧瑛进门晚,况且杨雪莺又不是正房夫人,只是一个小妾。傅坚作为晚辈。并不曾正经八百地向她问过安。只是在一次家宴上见过她,印象也不深刻。后来,傅坚又随父亲去了苏杭一带,所以对杨雪莺的印象更加淡漠。在他的记忆中。只有“祖母”徐慧瑛,因为徐慧瑛是正室夫人,他是孙辈,逢年过节自然要去问安。
杨雪莺沐浴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每一次,丫鬟仆妇们将浸泡着花瓣的热水和她换洗的衣裳准备好后,就会退出她专门用来洗浴的东厢房。而每当这时候,杨雪莺都会从里面将门闩上。整个人也彻底放松下来,衣衫尽褪,沉浸在温热的水中,享受着鲜花的滋润和芬芳。
素芳楼的下人们都知道这些,所以。在她沐浴的时候,大家都尽量保持安静,不在院子里走动,更不敢去惊动她,以免被本就在下人面前脾气不好的她骂个够血喷头或者干脆打一顿板子,这个时候,大家要么静静地待在自己房里睡觉,要么干脆去串门子,找别的下人做针线说笑,总之,不能打扰杨雪莺,等估摸着她快沐浴完毕的时候,大家才过来,大气儿不敢出地等着她打开门吩咐她们进去收拾。
傅坚循着水声踏上东厢房的台阶,一边想象着房里沐浴的女子还是多么的曼妙而迷人。
杨雪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素芳楼的院子里居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阖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她的沐浴的习惯和禁忌,没有哪个丫鬟婆子胆大包天胆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傅金山也不会。且不说这个时候傅金山一般都在柜上,即便他在家,这个时候,杨雪莺也并不欢迎他。
她本就是傅叔垣和刘玉芳买来对付徐慧瑛的一件工具,自然不会对傅金山有什么感情。后来她得到了傅金山的宠爱与信任,有了自己的打算,可她仍旧不喜欢傅金山,在她看来,这个又肥又丑的老男人不过是自己达到目的的一个阶梯罢了。
其实,傅金山已经衰老了,尽管并没有到七老八十,可由于多年沉溺于美色,加上饮食丝毫不加节制,身体太过肥胖,在房事上,已是力不从心。
杨雪莺从来就没有对他满意过,甚至觉得看门的小厮都比他顺眼许多,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不得不强颜欢笑曲意逢迎。
所以,她沐浴的时候,不许傅金山前来打扰,这是她唯一安静的时间,属于她自己的时间。在这不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里,她才能彻底放松自己,不用甜言蜜语讨好傅金山,不用去想怎样对付徐慧瑛,而是幻想一下,有朝一日,自己若是夺得了傅金山的家产,就招赘一个年轻的、不要像傅金山那样肥胖的翩翩佳公子,与他甜甜蜜蜜渡过一生。
当然,她自己也清楚,这只是幻想。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幻想旁人谁也不知道,也不会影响到谁。
而今天,也不例外。杨雪莺一边用手捧起混合着花瓣的热水洒在自己的肩上和脸上,一边想象着自己心目中的男子。并且,由于想象得过于投入,嘴里竟然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第二百九十七章 吵闹
站在东厢房外的傅坚被这突然的呻吟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可当他警惕地四下里观瞧时,才发现,院子里依旧空无一人。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此刻,他早就将徐慧瑛忘在了九霄云外,将秋竹和春燕也忘在了九霄云外,他全部的心神,都被房中这个正在沐浴的、并且发出了一串*的呻吟的女子所俘获。
傅坚色胆包天,又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东厢房的窗户跟前。屋子里的“哗啦哗啦”的水声越来越急,傅坚的心跳也随之而越来越快。
终于,他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些唾液,将窗纸捅开了一个小孔。
其实,他也曾想过,这里面正在沐浴的,也许是祖父的小妾杨雪莺,可色心使得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告诉自己,既然是祖父最宠爱的小妾沐浴,那么不可能外面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这一定是个丫鬟在沐浴。想必,杨雪莺这里的丫鬟也都是不错的。
傅坚将一只眼睛贴了上去,立刻就看到了一个洁白柔美的背部,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侧,更衬得那肌肤羊脂玉一样嫩滑。
傅坚的呼吸急促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管这是谁了,只一门心思想着将这个美人儿拥入怀中。
这样想着,就不由自主地将额头撞在了窗棂上。虽然撞得不厉害,可足够房中的杨雪莺听见了。
正在享受这片刻宁静的杨雪莺吓了一大跳,心想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这个时候还在自己房间外面徘徊?不像是傅金山,因为若是他的话,他就直接敲门要求进来了。也不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丫鬟婆子,因为她们都很畏惧自己,不可能自找晦气。
那么,是谁呢?
杨雪莺心里有些紧张,从木盆中站起身来。打算先披上衣服问一下门外是谁。
而她这一站起身,傅坚就将她的身体看了个清清楚楚,不过只有一瞬间,杨雪莺立刻就披上了一件袍子。
正在傅坚无限遗憾的时候,杨雪莺已经走到了门口,隔着门厉声问道:“是谁?”
傅坚一惊,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逃走,而是鬼使神差地答了一句:“是我。”
杨雪莺也没听出来这个“我”到底是谁,可是听清楚了。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于是。杨雪莺隔着门又问道:“这里是内宅。你快走。”
傅坚也没听出来是杨雪莺的声音,因为他毕竟只见过她一次,而且总共也只说了三句例行公事的话。他坚信,这真的是一个丫鬟在沐浴。于是他走到了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本以为肯定推不开,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刚巧杨雪莺打开了门闩正准备叫下人过来,因为她决计想不到是傅坚在外面。最多,就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厮,有事来和自己说,因为自己现在已经掌管了一部分家务。其实,她更多地是认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小厮也不可能这时候来给她说事情。应该是自己的丫鬟。
因此,傅坚一下子推开了门,身上只披着一件轻纱袍子、湿漉漉的长发散乱在胸前,透露着无限旖旎风光的杨雪莺,使得原本就心神摇荡的傅坚如同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她。
杨雪莺也愣住了,并且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正是傅家的长孙——傅坚。
傅坚不给杨雪莺更多的时间思考是应该大声叫人来,还是悄悄把他赶出去了事儿。他上前一步,就将杨雪莺紧紧抱住,然后返回房中,并用脚踢上了门。
杨雪莺在他怀中使劲儿挣扎:“大孙少爷,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长辈。”
其实傅坚已经认出来了,她不是丫鬟,而是自己祖父的小妾杨雪莺,可已被*冲昏了头脑的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他一只手抱着不知所措的杨雪莺,另一只手闩上了门。然后抱着杨雪莺倒在了床上。
杨雪莺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本就出身青楼,骨子里的风流放荡不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况且傅金山压根儿就不能满足她。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现在是她沐浴的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她,她在这间东厢房里,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她当然清楚,因为她喜欢独自沐浴的习惯,素芳楼的下人们都自然而然地学会了在这个时间里偷懒,睡觉的睡觉,闲逛的闲逛,串门的串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况且,她也无法抗拒傅坚这样年轻俊秀的男子。傅坚,可比他那个肥猪一样的祖父强多了。
“杨雪莺呢?”正在两人激情似火的时候,忽然一个十分不协调的声音在院子中间响起来,“杨雪莺,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
杨雪莺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她听出来了,这是徐慧瑛的声音。可是,她从不到自己这素芳楼来,破天荒地来了一次,却是在这个时候。
傅坚比她更加惊慌:“这这这……这怎么办……这下子,让祖母发现了。”
杨雪莺迅速恢复了镇定,看见抖成一团的傅坚,不由得小声啐骂道:“呸!她是你哪门子的祖母啊?”
傅坚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徐慧瑛发现,不仅仅是徐慧瑛,还有徐慧瑛身边的丫鬟仆妇们。
他牙齿打颤地问道:“那那那……那怎么办啊?”
杨雪莺一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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