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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个男人当老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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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更加名副其实,不是么?宠物夫人?”

所谓宠物夫人

小英又折返而来的时候,就见到程独与月白白单独在一起的场面,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便悄悄地离开了。

“我不要出去。”月白白不肯这么被拖着出去,被铁链栓着走的不是狗是什么,所谓宠物,就是如此待遇。

“我去哪儿,你都得跟着。”程独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他手劲儿加重,月白白不得不跟着,月白白还知道一个事实,惹了程独,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程独本来是个低调行事的,他邪教首领的名声可是远远大于程家的大少爷,没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与月白白的婚礼这么隆重一次,程家想再继续默默无闻下去也不可能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认定他就是邪恶首领,夜里来观望的暗线却是多了不少,现在拿着月白白这个家伙来挡剑,应该能推掉不少的麻烦。

月白白发现自己若是与程独走的近一点,手稍微抬起点,宽大的袖子便能将那铁链没在里面,外面的人看起来只以为他们手牵着手,而不是主人拉着“狗”……

第一日程独娶了月白白,整个府邸是惊,抑或是喜,可是次日俩人双双不见,后来又因为红花事件,关押事件以为两人各走一边,如今看来小夫妻的矛盾已经是解开,把手言欢了。

到了程独的书房,程独将她栓在离他不远的凳子上,而他自己右手一壶茶,面前一本账本,微微抿唇,脸色认真,都说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是更显得男人味的时候,他亦是如此。月白白的另外只手偷偷地握着那本程独起先甩过去的古籍,上面有隐身术的咒语。她快速地抬头看了程独一眼,见他没有注意自己,又低下了头,开始翻书。找到那一段咒语开始叽里咕噜地念起来,念完之后,她轻轻地对着自己笑,不见了不见了。

程独的头朝这边往了一眼,无声无息地指了指对面,意识她往那边看,月白白往那儿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铜镜中照出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头,头的下方空荡荡一片。

“怎么回事?”月白白大叫了一声,然后她发现一件让她更加害怕的事情,这本书上找不到变回来的咒语。

程独不管她,任她在那里聒噪,等她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程独从账本的最下面拿了张纸出来,在月白白的面前晃了晃,“这张是那咒语最后一步的。”

“给我。”月白白伸手去抢,奈何,被拴在身后的重椅上,椅不动,她够不着。

程独勾了勾唇,将最后一张纸撕得粉碎,任凭月白白那颗悬浮的脑袋在那不住地摇晃。

月白白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到镜中的那个悬浮着的头颅,她就害怕,她最后还是决定闭上眼,这个时候有人通报刑七与风四来了。

月白白突然想,若是被其他人见到她这个样子,估计把她当作什么妖怪直接来一刀怎么办,她还在继续害怕,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铜镜中的她是完整的了。

“咦?”月白白奇怪,看向程独,程独却不看她,对着刚进门的两位,“有何事?”

“咦,这位就是嫂子大人?”风四突然发现坐在角落里的月白白,脸色不怎么好,皱着个眉头,嘟着嘴,一脸的不满,想生气想发泄都硬生生地憋着,模样尚且过得去,配程独却差远了。

月白白瞪了他一眼,“不是。”

刑七反倒笑了笑,“少夫人正跟程少生气呢,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风四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禀报大哥,你家夫人的手被铁链拷着,栓在椅子上。”

“哦?”程独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月白白,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凉凉道,“她乐意。”

刑七正色地拍了拍风四,“四哥,我们回去吧,程少有正事要忙着呢。”

风四道,“什么正事啊?我没有见着。”

月白白恶狠狠地念了咒,满意地看到风四和刑七被隐了大半个身体,只剩下一个漂浮着的头,正想得意地笑,却见程独冰冷的视线朝她投来,随即风四的身体又显现出来,他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冷意,“风四,刑七,你们回去。”

这一瞬间风四和刑七都没有反应过来。

“遵命。”刑七拉着还在打量着月白白的风四往外拖,心中想着,这个家伙不会看脸色么,程少此刻心情不好。

走出房外,风四对着刑七道,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这个少夫人,不怎么样么,大哥居然为她,为她……”

“人不可貌相,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程少怎么想的,那天他居然带她到刑堂里让我对她动刑,后来又让我给她喂毒六的新药,接着程少就心疼了……他们之间猜不透。现在不知道又是个什么事儿……”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们两口子,我们大哥从小就与众不同,无情无义,也就对我们兄弟好点儿。昨天他还问我女人是什么滋味,我都快笑得打滚了,哈哈,给他找了个香飘飘……后来香飘飘被打成了内伤,那青楼也被迫关闭了……伤心伤心,太伤心了,你让我现在去哪儿找花酒喝啊。”

“活该。”刑七嗤笑一声,与风四并肩离开。

“程独。”一个时辰过去了,程独依旧一动不动,而月白白则是坐不住了,不断地变换着姿势都觉得坐着不舒服,本来么,被程独摔了好多次,臀部还疼着哪。

“嗯?”

“你不能鸠占鹊巢,虽然你跟他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脾气,甚至还有相同的记忆,但是你,真的不是他,你走吧。去哪儿都行,我只能跟你道歉,我造出了你,却没有办法调 教好你,反而让你更加迷失了本性,现在连自己都给搭进去了。”月白白想了这么久,真诚实意地讲了这番话。

程独听在耳中只觉得好笑,脸色却未变,“你想说什么?”

“啊?我说你是假的,让你快走。”

“月白白,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迷糊?”程独站了起来站在她的面前,低头俯视她,一字一句说,“我就是程独,货真价实的程独,世上独一无二的程独。”

“你是我种的。”

程独“嗤”了一声,“你还真以为你是圣母,能任意给人生命么?”

“可是……”

“这个过程中,除了你给我下了系血盅,其他的都没有改变。现在我没有办法解这个盅,可能解开了之后,我就将你扔到海里喂鲨鱼。”他满意地看到了月白白变得惨白的脸色,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安分点,嗯?”

“你是真的?就那个在路上推我的那个恶男?”月白白的问题脱口而出。

程独也不说话,只是解开月白白的手铐,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不再去解答她的问题,如此,月白白可能永远也不知道“移体大法”的存在。

月白白要甩手,却被程独制止住,“好好听话,否则继续拷着。”

月白白不动了,低着头,任凭程独拉着,程独的步子很大,她被拖着走,走得有些跌跌撞撞。等月白白听到了喧闹的声音之后才发现,程独居然带着她出了府,“咦,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想去跳崖你去吗?”

“你想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飞向高空,再让你从高空中自由下坠,死在人多的地方你可能比较兴奋吧。”

月白白无语,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眯起眼睛,真头疼。她果断地指了指一边正在卖大饼的摊子说,“我吃那个,给我买一百张。”

程独也不反驳直道,“好。”

后来无论月白白想干什么,程独都会道句好,而他们紧握着的双手一直没有分开过。月白白本来还想东西多了,总得提吧,程独朝后面递了个眼色,囧,好多仆人跟着,他们上来替她拿着,这些事哪里需要她少夫人亲自动手。

月白白走得腿都快断了,站在那儿不愿意走。

“又怎么了?”

月白白随意一指,指着不远处一名白衣男子身上的挂饰道,“我要那块玉。”

“家里随便挑一块都比那块珍贵。”

月白白耍泼,“我就要那一块,否则我就不走。”

“不识货。”程独哼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手,放了张银票到月白白的手里,“你自己去。”

月白白似乎是不相信地看了一眼程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是真放手了?放手了就逃呗。

不过想在他面前逃也有点不容易,现在还是“宠物夫人”……月白白硬着头皮往前走,终于接近了那名白衣男子,她扯了扯他的衣服,白衣男子缓缓转过头来,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出现在月白白的视线里,男人非但没有因为她的鲁莽而生气,反而展颜一笑,满脸的温柔,“姑娘,有事?”

“我,我,我……”月白白在男人的注视下,脸不由微微一红,一阵微风飘了过来,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声音更是有些发抖,还是努力将话说完,“我……想买公子身上的这块玉。”

白衣男子只是轻轻一笑,解开了自己身上挂着的玉,“是这个吗?”

“嗯。”月白白点点头。

“漂亮吗?”

“嗯,我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它很漂亮。所以……有些……”月白白只得瞎讲,此刻她恨不得直接跑掉。

他拉过她的手,将玉佩放在她的手里,“这个玉佩值不了多少钱,只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若喜欢,就拿去,当我送你的。”

“呃?”月白白一时怔住,忙着要推还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我与姑娘也是有缘,姑娘可否告知姓名,我叫夜牙。”他按住她,“姑娘是惜玉之人,只愿姑娘好好待它便可。”

“可是……”月白白还想说什么,见夜牙只是朝着她微笑,一脸不容拒绝,于是便停住了话,“谢谢夜公子,我叫月白白。”

“月姑娘,后会有期,在下还有点事,先告辞。”他的笑明明很淡雅,却,万种风情,自在其中,如同三月的春风,沐人心扉。

“好……”她往着他的背影,白衣飘飘,风华绝代。

“人都走了,还愣这儿,不是想逃么?”程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月白白的身后。

月白白将那张支票甩回到程独的手里,低低道,“他是个温柔的男人,你跟他比起来,真是太粗俗了。”

“月白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将我家的男人比对其他的男子,然后明显地发现,其他的男子太好了,我心里无限欢喜。”月白白话说得有些满不在乎,那双温柔的眼睛在此刻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涌过。

“我家男人”,这四个字听在程独的耳中有些别扭,却是实话。现在他们虽然无夫妻之实,却也是确确实实拜过堂的,所以他才可以带着她出来,如此招摇。程独伸出手来掰过月白白的脸,让她朝着自己,“我是谁?”

“程独。”

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程独伸出手道,“拿过来。”

“什么?”月白白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将那枚玉紧紧拽在手中。

“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我的,凭什么给你。”

“凭我是你男人。”

“哼。”月白白置之不理,程独直接拉过她的手,硬生生地掰开,取出她手里的玉,在她愤怒地注视下,朝远处丢去……

玉摔得粉碎……她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程独,这一瞬间,很心疼……

所谓笛音控制的双面

月白白还念着刚种程独出来时候的温馨,后来不管她受了什么,她虽然恨,事后也便作罢,如今她对他失望透顶。

月白白挣脱程独的手朝那块碎玉所在地跑去。而此时一名红衣女人策马而来,一路狂奔,眼见着就要撞上月白白,月白白正低头捡碎片而不自自己身处何种场面wrshǚ。сōm。突然被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接着又是一个急速地旋转。月白白还不明所以,大声吼叫,“你干什么?”

抬头对上程独那双冰得快将她冻住的双眼,接着又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只见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名红衣女子落马,她的马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正狂躁不堪。

那名落马的红衣女子,捂着自己的胸口,朝程独这里望来,脸色十分难看,而程独似乎并不理会,只是将月白白放下来,看了她几眼,“我们回去。”

“嗯?怎么回事?”月白白不解,只听得周围有赞扬程独和数落那名女子的声音。

“以后老实在家里呆着,哪儿都别给我出来了。”程独话语冰冷,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一辆马车,程独抱起月白白直接给塞到里面去了,随即他也坐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里,一男一女,本来是很暧昧的场面,月白白低着头只觉得难过。

“手伸开来。”程独命令。

“不要。”月白白冷哼一声,将头别向一边。

“哼什么哼……”程独故技重施,掰开她的手,看到她手里的碎屑,“这东西就值得你连命都不要?”

月白白这个时候才开始理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串着那马,行人的话,原来刚刚她……她对着程独道了声谢,虽然对他已无好感可言,但,感激之情还是有的。

“这样就完事儿了?”

“谢谢。”

“还有呢?”

“谢谢。”

月白白一连说了十句的谢谢,只见程独的表情越来越冷,又问,“还要什么?”

“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月白白看着手里的碎玉,心里多了几丝悲哀,拨高了声音对着程独吼,“这是他娘给他留着的,你就这么给摔了我拿什么还?”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懂么?”

“懂你个头,你从来不献殷勤,可是比那作奸犯科之人还无耻!”月白白指着他的脸声音中带了丝咆哮,程独也不恼,似乎是习惯了月白白偶尔的发飙,等她发完飚,又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程独此刻对于这场婚姻虽然还是觉得很荒诞,却不似刚开始那么反感。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恼恨得想杀了她,却也怕因此出了纰漏,而如今到觉得自己养了只会说话会发飙的宠物,自己戏里戏外,也不算是一个完全的旁观者,甚至在刚才她差一点丧失马蹄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去救了她。

程府的夜十分宁静,上空的一轮明月十分皎洁。月白白坐在地上,靠在床的边沿,唉声叹气,下辈子的生活不会就这么过去了吧,以前无聊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古籍,如今估计都在程独那里。

月白白在房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却突然在床底下翻出根笛子,就是上次程独用来敲她的那根,居然还在。月白白也不管自己的笛声是否会影响别人,开始吹奏起来,她反复地弹奏着一首,不知道听在别人的耳中是怎么一番场景。可是听在她自己的耳中却觉得娴熟了很多,而且似乎带了点感情,所谓感情,就是怨妇的哀愁……

突然地她听到了门口有铁链的嗦嗦声,她有些慌张,将夜明珠往被子里一扔,屋里暗了下来,她又往角落里缩了缩,门口站着的不正是她所仇恨着的程独,他背着月光,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是恍若带了丝温柔,如同被雾气缭绕着的梦,月白白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将笛子往身后藏,就怕他再拿这笛子狠狠砸她的脑袋。

程独关上门,转身朝月白白的方向走来,月白白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发抖。

程独微微蹲下身子将月白白抱了起来,将她放到床上,微微皱眉,“老婆,地上凉。”

“啥?”月白白甩了甩脑袋,一脸的不可置信,月白白眨着眼睛,一脸迷糊,她揪了揪自己的脸,会痛,那就不是梦。

“老婆,谁关的你?”程独坐在她的旁边,问她。

月白白虽然懵了还是一下子反映过来的,这个程独是她种出来的那个程独,可是现在他脸上明明没有被贴符咒什么的,他怎么还会犯迷糊,莫非他在梦游。或者……月白白想起了刚才的笛声,古籍上似乎曾经说过在什么特定的时间吹奏便能控制种人。

月白白暗想,也不知道程独维持这个程独会有多久,虽然她现在也有与他亲近一番的冲动,但是想起未来的日子,逃跑更为重要。

月白白上前勾住程独的脖子,“老公,我们出去转转行么,我睡不着。”

“好。”

程独的手宽大,掌心温热,牵着月白白的手,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中。要说不悸动,那绝对是假的,胸口那里喷喷乱跳,如果这么一直下去该多好。搭着月亮的光亮,月白白发现程独不过穿着一件白色亵衣,头发放下只用一根束发带随意扎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她怔怔地盯着他看。

程独撇过头,对上她的视线,柔声唤她,“老婆?”

“嗯?”

他的脸逐渐靠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头,将自己的唇轻轻压了上去,亲吻着她的唇,他的吻温柔细致,吻了一会儿,程独道,“老婆,吻是这样子的吗?”

泪,月白白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怀里,汲取着温暖,心中暗想,原来自己一直念叨着的那个男人居然只是被自己咒语控制的,现在好了,他连吻都不会了。月白白果断地推开他,又似有不舍,上前亲了亲他的唇,一个告别吻。

在院子了转了一大圈之后,月白白指着算是比较矮的墙道,“老公,我想爬这个墙。”

“嗯?你要出去?”程独微微皱眉。

“不是,我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爬,呵呵。”

月白白心里是这么想的,自己爬过去之后,就往丛林里跳,这样躲藏着不容易被发现,还容易逃。

只是月白白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某人的眼中出现一片清光……他清醒了。

“老公,我爬了,你站这儿不要动,我爬过去之后,你再来找我不迟。”说着便开始要爬,只是这墙光溜溜的爬起来有些困难。

程独上前一步道,“我帮你。”

月白白只说好,还没有发现程独话语中的那丝异样,程独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往上托,月白白借助于程独的力量快速地往上爬,终于站在了墙头,正想跳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你会水性吗?”

“不会。”

“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

“……”

“深潭,死过几个人的。”

月白白闭上了眼睛,往前一步是地狱,往后一步是深渊,算了往前跳好了。刚有这个打算,她的脚就被一只手抓住了往后一拽……

“啊……”月白白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她下意识地想护住那经常受伤的部位,这一次程独倒是好了心,没有再让她受一次非人对待,而是让她摔在他的怀里。

“想逃?”

“不是你自己将我抱上的?”月白白从程独的怀里下来,也不否认,只是强词夺理。

“居然还能控制我,到是有一手?”程独眯起了眼睛,这一刻她只觉得天上的月光冰冷刺骨,如墨的夜幕里中星星孤寒,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只凶恶的狼,那双淡墨的双眼在这个冰冷的夜带了一分诡异,“看来我小看了你,关不住你了是吧。要不要将你的腿打断,让你一辈子都躺在床上,或者……”

就是他的那分意犹未尽的意境,让月白白全身一震,“我……我没有……”

“现在你要如何?”程独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制约月白白,只是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自己选择,你要做什么。

月白白看了一眼他,跺了跺脚,刚刚还温柔得牵她的手,转眼又是一副威胁她的可恶嘴脸,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走了几步,月白白看到程独跟在她的后面,不由往后瞪了他一眼,“做什么跟着我?”

程独不语,只是往前走着。

月白白飞快地跑回了房中,然后听到门口有些动静,暗叹一口气,整个脸都垮了下来,这个男人一定又来锁链子了,这圈养的日子啊——惨无人道。

门却被打开,程独走了进去,在月白白迷茫的眼光下关了门从内锁了铁链。

“你干什么?我已经回来了,不准再威胁我。”

程独勾了勾唇,靠近月白白一步,轻挑起眉毛,“月白白,你挺爱折腾,嗯?”

“哼。”月白白朝上吹气,“你想干什么?”

“月白白,有没有人告诉,成过婚的夫妻要同房而睡?”

“没有。”月白白一口咬定。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房间是我的睡房?”

“没有,这是我的新房。他们说,是特地为少夫人准备的。”

“很好,这里的确有少夫人的位置,在那儿……”程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窄窄的长凳,“我睡了几天的书房,有些累。”说着脱了鞋袜,掀开被子就想要钻了进去,却见被子里还放着颗夜明珠,他取出来放到月白白的怀里,“抱着去睡。”

月白白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他放下帐帘,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又看了看给自己准备的那跳窄窄的长凳,坐上面都铬屁 股,更别说躺了,月白白欲哭无泪,抱着夜明珠长叹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啊,这个世道,怎么可以如此待我。”念叨了大半夜,她也累了,后来她找了一圈发现有两条长凳,并在一起勉强地在上面睡了。

本来还萌发了夜里拿着个夜明珠去砸死他,或者找个什么尖锐的东西去刺他一刀,那样她可不敢做,不过估计是她还没有砸到他的时候自己可能就被弄死了。凳子很硬睡得不是很好,睡到最后就冷得受不了了。半睡半醒中只感到身上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想醒又想不起来,全身开始发烫,她就在这个忽冷忽热的状态下昏迷了过去。

这病生得月白白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她再次醒来就是三天以后了。她躺在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身上盖着三条厚重的被子,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站在一边的小英见她醒来开心得不得了,“少夫人,您终于醒了,小英都担心死了。”说着说着,未干的脸上又多了几丝泪痕。

“怎么回事?”月白白也不明白,说起来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还有些虚汗,她说,“水。”

小英赶忙倒了水递于她,水温刚刚好,温热,不冰不烫,月白白一口饮尽,又要了一杯。

小英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扶着月白白让她躺下,月白白道,“被子给我撤了,热死了。”

“不行,没有少爷的命令,什么都不能拿。少夫人我去叫少爷来看您,他也担心你。”小英急急跑出来。

“屁,死了最好。”月白白吐了口气,闭了闭眼睛,一点困意也无,只是觉得身子有些虚。

程独踱步进来,伸出手摸了摸月白白的额头,这样的动作仿佛再自然不过,月白白却觉得十分恶心,甩开他的手,又往床里面挪了挪,程独伸出双臂将她从里面捞了出来,“既然病好了就穿衣服,我带你回家。”

月白白听到回家两字,眼睛就亮了起来,“真的?”

“马上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着。”程独一脸的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只是眼睑处有淡淡的青色。

所谓月白白的折腾

第一夜程独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了一半就发现自己忽冷忽热,醒来之后静坐了一小会儿才知道这种难受的感觉不是自己的亲身体验的,而是被传递的。他果断地下床,走到月白白的身旁,她已经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掉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那颗夜明珠,睡得极不安分,翻来覆去,呼吸很重,他蹲了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滚烫,额头也极热。

程独将她抱了起来,掰走她抱着的夜明珠,将她丢到床里,给她盖上被子。可能只是着了凉,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他在她的身边睡下,床很大,两人睡也显得很宽大。不安分的月白白可能是极其不舒服,努力地打转着,到了后来几乎是拳脚并用,踹了程独好几脚,还将被子踢开,口里不清不楚地说着,打坏蛋,程独睡不好,还要一次一次地给她盖被子,后来几乎是烦燥了,拿了条绳子将她与被子一起结结实实地困起来,任凭她自己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程独也觉得自己很热,看着月白白终于肯安分点,缩在床角里,小脸烧得通红,程独差人找了个大夫来,大夫给她施了针,又抓了几副药给她。

可是药是端来了,昏迷中的她怎么也不喝,小英无法,请示了程独。程独亲自来喂,怎么也掰不开她的嘴,好不容易掰开了喂一口她吐一口,程独气愤地摔了碗,举手就想给月白白甩个巴掌,终于还是硬生生憋住,又这么闹腾了一天,一直重复着煎药,摔碗。到了傍晚的时候,毒六有事求见,看到程独板着张脸,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挑着事儿简洁地讲。

“毒六,可有降温的法子?”等毒六讲完了事,程独问他。

“程少,您是不是生病了,脸有点红。”毒六是个做事谨慎的,为人也有些古板,长得很是普通,却有一双巧手,能够做很多精致得东西,临摹最像的字体,做最完美的毒药。

“有没有不用吃药就让她降温?”毒六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少夫人,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听到过风声,程少应该很爱她吧,一脸没有睡饱的样子。

“有,熏香吧,熏香应该能行,我这里有几味药配一下就行,但是程少,你对那熏香过敏。”

“行行,早点让她醒来,太折腾了。”

程独的这句话里面带着嫌少的抱怨,听在毒六的耳中有些不习惯还有点别扭。他退下,研磨了几味药,放到镂空的圆球里拿给下人让他们将此熏香挂着月白白的床头。

“这个香需要几个时辰之后才能奏效。”毒六请示。

“那你先走吧,有事我再找你。”

从毒六走了之后,程独便开始打喷嚏,明明没有闻到那所谓的熏香,可是他似乎是了过敏的征兆,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打,程独打喷嚏打得有些眼花了,一个时辰之后,小英来了,程独克制住又有些痒的鼻子道,“如何?”

“少夫人一直打喷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体温下来了点,可是她一直踹被子。”

程独果断道,“将那熏香端出去,再加三床被子上去。”

“是,少爷。”小英快速地跑走。

过了一会儿程独就不打喷嚏了,他心中暗自愤怒,他与月白白之间到底联系了多少东西,千丝万缕?这个词未免过于暧昧。

到了深夜他忙完了些账目,去了探月白白那儿,小英还在那里守着一遍遍地替月白白额头换湿毛巾,见程独来了就告退了,程独刚伸手去试月白白的体温,就被月白白抓住了。

“手好大。”这是月白白的第一句话,程独凑近看了看,确定她是在说胡话,刚想抽出来,却发现月白白拉过他的手,将自己的头枕了上去,还舒服地蹭了蹭。程独只觉得有些好笑,继续抽,月白白低低地讲了些什么,自己手与她的手粘在一起拉也拉不过来。程独知道她可能下意识地念了什么咒语,而这个咒语自己还没有见过。

“月白白,放开。”

“嗯……我不放。”月白白将脸埋了进去,过了很久月白白没有声息了,程独却觉得自己的手上湿漉漉的,他明白过来,脸色一凛伸出另外一只手拍她的脸,她不醒,又拿脸蹭他的手。程独靠在床头无语,期间月白白还将他的手当鸭腿啃过一次。程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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