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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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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一直以为我恨你…我逼着自己恨你…可刚才…你那句‘要幸福’让我明白…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在心底…你永远是那个好姐姐…那个教我弹琴…那个带我放风筝的好姐姐…”鲜血不断的从沈诗梦胸口和口中溢出,云倾痛苦的摇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姐姐不会让你死的!”
沈诗梦摇摇头,面色苍白,“姐姐…也许是最后一次这般叫你…请姐姐答应诗梦…好好照顾睿儿…”
云倾使劲点头,“会的,睿儿不仅有我照顾,还要你这个亲娘呵护。”
“放过…”话音未落,沈诗梦双手滑落,头无力倒向一旁。
“诗梦!诗梦…”云倾无声的喊着,将沉睡的诗梦紧紧抱在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襟领,思绪亦飘散,想起那年,第一次去沈府,爹爹牵着诗梦和子轩,将他们的小手分别放在云倾的左右手中,“云倾,这是诗梦和子轩,你是大姐姐,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自己性子冷,却不愿意惹爹爹生气,便握了会那两只手,两只小手软软的,滑滑的,倒是捏着舒服,待爹爹走远,当即便想放开这两只陌生的手,却不想一只小手反握自己,“姐姐,这是诗梦最爱吃的绿豆糕,分给姐姐一块。”云倾抬头,一双清澈明晰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嘴不由自主的张开,由着小女孩将糕点放入口中,绿豆糕入口即化,凉凉的,还带着丝许甜味,便是那是起,自己爱上了绿豆糕的味道吧…
“在这护好王妃!”楚沐对身后的韩靖吩咐道,又无奈怜惜的看了眼云倾,便走出人墙,向内宫走去。
皇上病危,楚辰与皇后却将消息封锁,以致如今奄奄一息的皇上龙榻前,只余了这位陪伴她三十多年的皇后娘娘,用着最后一丝气力握着皇后的手,却频频看向门边,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在临终时,怕是只想见见自己那一群儿女吧,等待无果,皇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似凄凉,似遗恨,似无奈,却又夹杂些许庆幸,将视线转到眼前的皇后身上,目光柔和,像似要用着一眼,看尽她的一生,随后便缓缓得闭上双眼…皇帝驾崩了!
待楚辰匆匆赶来,便也只能看见躺在龙榻上,紧闭双眼,已无一丝气息的皇帝。
“父皇…”当即跪倒在地,楚辰一步一挪的跪倒榻前,眼角泛起莹光,面色沉痛,却也分不清是真情或是假意,面对帝王驾崩,也许楚辰是庆幸着的,可对于父亲,感伤悲痛终是有的。但很快,大家都收敛了悲戚,皇后首先出声,命人扶起四王爷。便立刻到床尾,打开金龙头,却发现里边空无一物!
“怎么会!遗诏呢?!”皇后看了眼楚辰,楚辰亦是不解,上前一探,确实空空如也。
“近日有人进过寝殿吗?!”皇后厉声责问守殿的侍卫,侍卫只得战战兢兢的摇头,“禀皇后娘娘,除了您与四王爷,便只有黄公公和方太医入得这寝殿,奴才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放外人进来呀。”
皇后看了眼黄公公,黄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四十余年,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举动,他若有举动,便也只能是皇帝的意思,罢了,遗诏没有就没有,这皇城在自己手中,也生不出什么乱子,“先皇临终遗言,四皇子贤德恭孝,特将皇位传与四王爷!”
皇后话音刚落,屋外脚步声伴着话语传进,“父皇病逝,母后不告知我等为人子的,甚至假传圣旨,当真是担得起母仪天下四字了。”
楚沐的声音让屋内一众人皆是惊讶,“你…你怎会…”楚辰与皇后皆向外看了看,门外全是禁卫中路军,楚沐如何进的?且这般时辰,左相还迟迟未露面,难道…
“母后是想文,儿臣怎会在这吧,父皇驾崩,儿子前来见父亲最后一面,怎得不行?”楚沐大步走进内问,看了眼榻上紧闭双眼的人,不禁透出一份哀伤,拜了三拜,随即起身,敛起神色,看向皇后,“没有遗诏,何来遗旨,父皇临终已神志不清,无法言语,这么长句的话,岂能出自父皇口中。”
“楚沐!你!你想造反吗!”毕竟是几十年的后宫之主,虽知楚沐进来这里,定是事情有变,却仍镇定不失气度。
“想造反的怕是母后与四弟了。”说完从袖口掏出一张明黄锦缎,“朕知大限已到,不能久已,朕之三子,忠孝勤勉,才德兼备,他日继承大统,必将有所作为,遂立旨将皇位传与三子沐。”念完锦缎上的话语,皇后不可置信的抢过,一笔一划,皆是皇上亲笔,玺印也是真真实实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上明明属意的是四王爷,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的心思,自己不可能猜错,不可能的…
楚沐不顾皇后疯癫的举动,大手一挥,云筝带着一群禁卫军涌入。
“四王爷串谋皇后,将先皇病重之事瞒于天下,先皇驾崩,甚至意图篡位谋反,实罪大恶极,将其二人拿下,押入天牢待审!”
“是!”
一众侍卫将楚辰与皇后拿下,楚辰大笑,“原来…原来,我还是败了,三哥果然谋虑深远,成王败寇,哈哈哈哈哈。”在走到楚沐身侧,楚辰突然说句:“请好好待云倾,若伤了她一分,化作厉鬼,四弟也要日日缠着三哥的。”
楚沐挑了挑没,按下怒气,“我的妻子,不用四弟操心。”
明黄的大殿,空旷且寂静,华贵中透着些许凄凉,楚沐踏上台阶,抚上金灿灿的座椅扶手,这把椅子,多少人梦寐以求,就为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从出生,便开始了他的挣扎,从被动到主动,再到如今,俯瞰一切,自己失去了母妃,失去了兄弟情,失去了一个人本该有快乐,近三十年,活的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就只为了这么一把椅子,到底值不值得…
“王爷…哦,皇上,先皇驾崩消息已经传出,遗诏内容亦公告天下了。”韩靖从殿外走进,恭敬的回禀,空旷的大殿透着他的回音。
“未登基,还是称王爷,王妃如何了。”
“王妃将四王妃葬在了城郊桃林后,便去四王府接了睿世子回叶府,属下不敢上前去打扰。”
“嗯,命清儿茗儿跟在王妃身侧,王妃若是回了王府,便立马来报。”
“是。”
“同时派人去山西将小郡王接回来,诺儿该想父王母妃了。”
“是。”待韩靖退开,楚沐疲惫的倚靠在龙椅上,倾儿,我累了,很累很累,你是不是也累了,所以回了叶府?你是厌烦了,不想陪我继续累了么?可是倾儿,今生,我都不可能放开你呢…
连着许多天,都是韩靖出入御书房,将云倾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报知楚沐,譬如王妃今日种了几株紫罗兰,又如王妃前日亲下厨房,做了糕点给丫头们吃,或是王妃在右相身前的书房坐了一整天,这些个小事本就没甚趣味,楚沐却能聚精会神的听着,时不时展露个笑容,跟在楚沐一旁的那些个公公都惊吓住了,这位平日不苟言笑的新皇上,日日埋首在一堆政务中,只韩侍卫来时,才会闲着会,且每回韩侍卫说了些王妃最近摆弄的花草,皇上便会命人将那些个植物移栽到倾云阁里。
说起这倾云阁,这些个公公们也是纳闷,历来皇后都住在凤懿宫,只今个这位,皇上只命人收拾了一间简陋偏远的宫殿,修整一番,换名倾云阁,便是要给这位皇后娘娘的,后宫里宫人们议论纷纷,有说这位皇后娘娘定是不得宠的,才将她院落划得远远的,也有说这位娘娘其实很受宠,说是皇上还是王爷时,自己有幸伺候过几回,那会王爷对这王妃便甚是有心,这不,还时时种些花草,命人打理好倾云阁,甚至还折腾出一片梅林,不过猜测不受宠的还是居多,毕竟,皇上登基也有些日子了,正宫皇后娘娘却迟迟没接进宫来。
一眨眼又到酉时,这时辰,应是韩侍卫进宫禀报王妃,哦不,应是皇后娘娘事情的时候,他们这些个公公也能闲着偷回懒了,因为每次听完那些事儿,皇上便能发呆个许久。
“皇上,今日皇后还是在叶府没出门,倒是对花圃里得蝴蝶兰上了心,摆弄的越发勤了。”
楚沐还是一如既往安静的听着,也不打断,韩靖摇摇头,这对夫妻,心里想的总是比别个人多,也比别个人深,这无缘无故的,一个住叶府不进宫,整日摆花弄草,甚是清闲;一个日日待宫里,忙碌一整天,不出宫探探,也不命人将皇后接回。
“倒是午时过后,天安食府的掌柜云尚携着惠君郡主去了趟叶府,待了整整一下午,似乎相谈甚欢,不过待他们走后,娘娘似神色有些凝重,却不知为何。”
这句话一完,楚沐笑开了颜,立马起身开口唤道,“小喜子,随朕去倾云阁看看这帮宫人打理的如何了。”
“啊…哦。”小喜子看着文案上堆了一垒的公文,再看看眼角含笑,步履匆匆的皇上,心中只叹,鬼上身了,定是鬼上身了…
看着风风火火出去的皇上,韩靖诧异了会,这是不是意味着,皇后娘娘要进宫了?
107
107、第107章 宫廷闲事 。。。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已经完结,之后的章节全部放入存稿箱了,每日便能发一章,不消几日,便能让大家看完。
这文耗了我一年多,不过是前年过年时无聊的一次突发奇想罢了,之后很不上心,时常一拖便是一个月无更,总将文章抛在脑后。。。
很感谢还留着看文的你们,不管剩着的是一人或是二人,我总算可以无愧于心的说,我没有留坑,终是一锹一锹的将洞填平了!你们的每一个留言,我无甚回报,只能在此深鞠一躬,表示感谢!
一枝迎春,送走寒冬万里云。一片丹心,为谁苦追寻?
皇今日宫里气氛甚是好,先皇重病到驾崩,再到如今新皇即位,宫里一直是阴郁的,昨夜皇后娘娘进宫,喜乐了一夜,今日七王爷又从山东回来,且得了消息,六王爷率着萧家军,不日便要回朝了,皇上下令,待六王爷回朝,将大摆宴席,宴请群臣,为六王爷接风,这是第一次帝后二人出席的大场面,自是将一群宫人忙得团团转,也没空嚼着皇后受不受宠这些闲话了。
趁着皇帝高兴,今个下午,云倾特地做了糕点去御书房,无事不登三宝殿,虽说用在夫妻间不太适合,可如今这位却真真是这般。
楚沐屏退了左右,宫人都道是这大白天的,皇帝也扪有情调了些,却不知,这糕点才吃几口,云倾便出声道:“你我心中都雪亮,我不喜过那些个勾心斗角,拐弯抹角的日子,你我夫妻,应也不至于到那一步吧。”
楚沐无奈笑了笑,将云倾拉过他腿上坐下,“从来,你都不必忌讳什么的,你是知道,这天下,只你与六弟,是我爱至深,不愿伤及的人。”
“说这些话,尚早了,如今形势不予你,只是今个,想开口,要你还个情。”
楚沐点头,“逸云阁助我良多,就是不肖你开口,我也会还他上官家一个公道,毕竟,这些也牵扯着母妃当年的冤屈。”
“那便好,我这次来,还为向你讨个人情,所谓罪不及妻儿,杨纤皎也算与你一同长大的,她的性情你也清楚,病弱的身子,再也禁不住牢狱之灾了,就当,替六弟,还她个人情了罢。”
“好”楚沐搂紧了云倾,下巴抵在云倾肩头,亲昵的蹭了蹭云倾的脸颊,“罪不及妻儿,朕答应你,亦不伤及楚睿一分,我知你答应过沈诗梦,可别忘了,咱们还有诺儿要照养,朕的意见,还是寻个可靠的人在宫外养着较好。”
云倾侧头看着楚沐,那眼底的坚决,哪是商量之意,毕竟睿儿是男孩,同不得惠君,云倾也不强求,将睿儿交予沈伯伯,倒也无碍,云倾眼角闪了闪,似还有话要说,却终是吞了回去。
“别老念着别人,倾儿,这宫里头甚是冷清,咱们给诺儿添个妹妹可好。”随后拦腰抱起云倾,往里间走去。
楚翌回京时,京城大街小巷皆是一片素镐,城中百姓着素衣,沿街跪着,白茫茫的一片,甚是壮观,只为迎接他们心中不灭的常胜将军。
楚翌策马在前头,后边便是一口金丝楠木大棺,紧随着的萧家军整齐划一,上至将军,下至将士,腰间均佩白色腰带,面色凝重,街道人群中,偶有哭声传来,使得这边刚毅的萧家军将士们也不免红了眼眶。
皇上皇后亲在城门口迎接大军归来,二人在萧逸灵前亦是鞠了一躬。
前些日子得到萧逸阵亡的消息,楚沐便瞒了云倾,想起沈诗梦死时,云倾的无助与悲伤,若是换了萧逸,她整个人怕是都要垮了的,却不想纸包不住火,今日云倾坚持要与他一道出来,说是要见萧逸最后一眼,她整个人确实悲戚,却很沉着,不似自己想的那般疯狂,只是身上多了份孤寂与萧瑟。
常胜将军阵亡,这时大摆宴席自是不合理,便也取消了,只是下令,将萧逸以亲王身份礼节下葬,追封其为忠勇侯。
楚翌自那日亲眼瞧着萧逸下葬后,便不再出府,日日闷在王府里,楚沐亦是无奈,不过唯一值得高兴的,便是皇后娘娘得了喜脉,楚沐便是连政事也不大管了,日日在倾云阁陪着云倾。
惠君这丫头倒也是乐呵乐呵的,前段时间,惠君一直陪着锦茨,先皇驾崩,皇后被押,锦茨一连遭逢两次巨变,更是抑郁寡欢,惠君总是觉得欠了锦茨的,若非给她下药,也偷不得皇爷爷空白的遗诏,也不会害得她下不来床,见不着皇爷爷最后一面,且那日,惠君总记着,因时间急迫,云筝也没做部署,就急唤三叔去锦源宫,三叔描摹着皇爷爷的笔迹,在只有玉玺印没有内容的锦缎上写下遗诏,待三叔走后,锦茨才从里间出来,脸色因病着,甚是苍白,只是冷冷的看了眼惠君,之后便再也未与惠君说过一句话,惠君知道,锦茨心善,那日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并未换人阻止,不知是顾念云筝还是自己,却总是欠着她一分的。
待云倾问着锦茨情况,惠君原本有着的一丝笑容也褪尽了,只摇摇头,“小姑姑这些日子,总不见我与云筝,只是听丫头门说,小姑姑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许是那日落下病根,又不得好好诊治的缘故。”
云倾点点头,应是心病的,遂于楚沐说道,“萧逸已经去了,这锦茨的婚事搁置,你看看是不是寻个日子,再给锦茨指一门好亲事。”
“也好,倾儿可是有人选了?”
云倾笑了笑,“皇上,你看云筝可好?”云筝原是禁卫中路的统领,这回曾毅已死,江城道年事已高,也辞官退隐了,这皇城九万禁卫军,如今都在云筝手中,官至二品,也不算辱没了锦茨的。
“云筝倒是个人才,只是,须得同锦茨说说吧,她如今这副模样,我们的话也未必听得进去的。”说罢,楚沐边看着云倾正襟危坐的对着他,心叹,总是来了,依着云倾的性子,那日虽堵着了她的口,可这话,她总是要说的。
“皇上,为臣妾肚子里的小帝姬积些德罢,也就留着母后一命可好?”
楚沐叹口气,挥退的惠君,只余他们二人,才道:“朕刚登基,众人都看着朕要如何处理先皇皇后与四弟,这会放了他们,便是坐实了朕篡位的谣言,你何尝不清楚呢。”
“自古帝君即位,总是仁德才能服众,且不要你放了他们,只是留下性命罢了,不碍事。反能得个好名声,至于那些个嚼舌头的,大可不比理会。”
“倾儿!你的政见果是因人而异么!只除了这事,别个我都答应,这事莫要再提。”语气里透着些许的严厉,让云倾一时一愣。
楚沐遂起身往外走,待到门口,听见云倾柔声一喊,“楚沐…”不禁叹了口气,“今日,你求我饶了母后,他日,定要再让我放了四弟,这么一步一步的,可算得恰到好处!叶云倾,你当真觉得,我的心不会伤,不会痛么!”说完走出内堂,留下一脸莫名的云倾…
自那日后,楚沐一直未踏入倾云阁,只是照常命宫人仔细照料皇后身子,云倾心中也添着一股气,便也不去搭理楚沐,倒让惠君觉着不好意思,几次想劝解云倾,都是无果。【小说下载网﹕。。】
而此时,茗儿却急急跑入大殿,“娘娘,娘娘。”这一路不知撞倒多少名贵东西,她这冒冒失失的性子,一点未改,还好云倾做了皇后,也不苛责宫人,随着茗儿去,反正也出不得大乱子。
“呵~呼~娘娘,小…小…”一字一喘,听得清儿甚至烦躁,“你先喘会气再回话。”
“小皇子回来了,萧家的表小姐带着小皇子在明德殿。”这话一气呵成。话音刚落,云倾便匆匆的起身走了出去,未听见茗儿后面那句:“那萧家表小姐的面容,和小侯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明德殿外老远便听得见楚沐的笑声,殿外的宫人都觉宽心,虽说皇后进宫后,皇上性子不再这般冷冷的,多时会有些许微笑,特别皇后诊出喜脉,皇上更是开怀,可前几日皇上从倾云阁出来后,就一直住在这明德殿,性子越发阴沉不定,如今小皇子才进宫,就博得皇上开颜一笑,往后日子肯定愈发轻快些。不过想想小皇子那张讨喜的小脸蛋,和那甜甜的小嘴,哪个不喜欢稀罕的紧。
云倾步履匆匆的走进明德殿,便看见被楚沐抱在怀里的诺儿正咧开嘴咯咯的笑着,多日不见,孩子又长大不少,不似当年那般圆滚滚的了,眉眼愈发酷似楚沐。
还未等云倾开口,小家伙便眼尖的看见了母亲,笑的更加开怀,身子探出,小手张开,翘着小嘴喊道:“母妃,抱抱。”
云倾笑着大步上前,将诺儿紧搂在怀里,上下亲了一番才道,“娘亲的小心肝,总是回来了,回来了。”
“唔,诺儿以后不要离开父王母妃,母妃不要不要诺儿。”小娃娃一脸的委屈,云倾眼眶一红,“再也不会了,诺儿不会离开母妃的。”
“好了诺儿,到父皇这来,以后要叫娘亲母后了。”接过孩子,才嘱咐云倾到,“有了身子,还是当心些,别和诺儿太闹腾。”随后又哄诺儿道:“母后要给诺儿添个妹妹,可好。”
小诺儿急急点头,满眼满眼的兴奋,似要得个什么好玩意似地。
“你怎知是个女儿,若还是个男孩可是要失望了。”云倾回嘴一句,让楚沐笑了笑,“男孩也罢,是我们的孩子,总归要疼惜的。”
“不要,诺儿要妹妹,舅舅姨娘说了,女娃是用来疼的,男娃是用来打的,我要疼惜妹妹,才不要像舅舅姨娘欺负我这般欺负妹妹。”
一句话惹的云倾疑虑万分,“舅舅姨娘?”顺着楚沐的视线,云倾才看见一边一直立着没说话的姑娘。眼眶不禁又红了一圈,“你…你…怎么回来了…”
108
108、第108章 萧家慕苏 。。。
问声郎君:谁是梦中人?点绛唇,垂下云鬓,着我绿罗裙。
最近市井谈资颇多,酒楼茶馆总是满座。以前隔壁王大婶家小狗生个崽也能唠嗑许久,如今,这些个鸡毛蒜皮小事都无人在意,毕竟讨论天家事情才有趣些,刚刚结束双王夺位这个话题,如今,你只要走进京城,便能知晓三公主与六王爷同时抗旨拒婚的事情。
那些个话段子进说书人的嘴,总是能传神几分,看那人在堂上说的唾沫横飞,说是昨日朝堂,皇上下旨,给六王爷和三公主分别指了婚,一个娶得的是定远侯的内侄女,萧逸将军的亲表妹,另一个则是嫁与如今皇庭禁军总指挥云筝将军,云筝将军深得皇帝信任,指不定再磨练几年,便是第二个萧逸呢。
本是门当户对的两门亲,却纷纷闹着退婚,先是六王爷在朝堂上直接拒婚便长袖一甩离了大殿,再来是公主在内宫里闹着自尽不肯嫁。哎,也就他们两个敢这般闹,六王爷是皇帝胞弟,感情深厚不说,这三公主据说和皇后也算亲厚,只是可怜了萧家那姑娘,从山西赶来,先是葬了表哥,如今又遭拒婚,这往后的日子怎的过哟。
堂下一桌听客也参与其中,大谈他亲娘舅在宫里当差,还知些内幕。说是这萧家姑娘名慕苏,并非定远侯的内侄女,其不过是外甥女罢了,只是自小随着守寡的母亲住在萧家,便随了母姓,闻定远侯待自己的亲妹子甚是亲厚,还让这外甥女和萧逸将军自小定了亲,本也是一段青梅竹马的佳话,可当初先帝看上萧逸,非得要将自己的闺女嫁给萧逸,萧逸将军推拒过一次,可惜那老皇帝不死心,在萧将军出征东北时又指了一次婚,硬是拆散了那对鸳鸯,好在先帝也算有些良知,许诺日后萧家表妹可在他的那些个儿子中随意挑选一个下嫁,这回可好了,萧逸战死沙场,别说这三公主的婚事吹了,还得给萧家姑娘安个好亲事,才出了如今皇帝的这两个赐婚,不过是给他老子收拾烂摊子的。
众人恍悟,原来是这般,也是,如今这些个王爷,死的死,囚得囚,流放的流放,要么就是未成年的,只余下六王爷和七王爷了,这六王爷的英姿,百姓们自是见过的,很是赞同萧家姑娘的眼光,只是这六王爷也扪不给萧家面子了吧。
知情人再次透露,说是萧将军在世时,可能是得罪了这位阴险的王爷,不管朝堂上还是私下里,这两人总是不太对付,如今这门赐婚,那位王爷自是不欢喜,至于那三公主,可能是嫌弃那云筝出身寒微了,哪比得当年小侯爷的威风,自是有些不情愿。
众人再次点头,这宫里的女娇娥总是比别人娇贵,要是让自己有幸嫁了云将军,那是要日日去月老庙还愿的,这座上一个个姑娘家没半分娇羞,各个那一脸的兴奋,仿佛云将军被退婚后,便定是他们的了,恐怕要不了多少,这茶馆里边便没几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了,那月老庙倒是要挤破门槛了。
听完一段闲话,云尚笑着冲旁边的姑娘说道,“如今你在这些个人心里,倒是个弃妇形象了,需找楚翌出口恶气么。”
“呵,自个儿和青芜成双对了,便来排挤别人了?”话音一落,便看见对面的青芜娇羞的低下头,看来云尚却是洒脱,应是将过往感情全然放下了,便又玩笑道:“别顾着笑话我,你这弟弟也没好到哪去,看他一面落寞的,你先安慰他再说咯。”一旁一身绿罗裙的清丽的女子努了努嘴,让云尚看向云筝,还真是个苦瓜脸,这个弟弟,平日性子和他倒是不像,却不想在感情上,一样的执着,虽上官家平反,但好歹借了云姓那么些年,也是云筝的哥哥当年替他死的,才有的今日的上官南弦,总是要护云筝一生,才对得起云伯与云尚的。遂开口,“过些日子,带着我进宫一趟吧,这云倾做了皇后,也不是想见就见着的,有些个事儿还得托她。”
女子点点头,倒是云筝不答应,“我自个的事情,自个能处理了,人家不愿嫁我,我也不干这勉强的事!”
女子泯口茶道:“有些东西自己不争取,便是遗恨一生的,这般气盛,总是要吃苦头的,情这一字,你还得再悟悟。”说罢放下茶盏,“我先去趟六王府,指不定什么时候回,你嘱咐云倾,别给我留门了。”
六王府里虽说没女主,可也总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吓人,这不,萧慕苏门槛还没迈,就被挡了下来,告知了身份,便更是进不得了,拿了件信物让通传,也半天没动静,萧慕苏不禁挑眉,日后这府里该是要好好整顿了,否则得生出多少幺蛾子来。
人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萧慕苏看了看四周地形,莫不是要她寻个无人处跳墙?楚翌,这笔账日后得与你好好算!
之前做着兵部尚书,这六王府也没少来,倒是熟门熟路的,不一会便晃到了楚翌的书房,他们两兄弟有个特点,一不如意,或是心里不痛快了,总爱钻个书房。
“吱呀~“房门推开,里头阴暗暗的,让萧慕苏有个错觉,怎的一眨眼就晚上了呢?
“不是说了,没事别来打扰,出去!”声音冷冷的,没错了,楚翌果真在里边。
“王爷,萧慕苏求见。”
熟悉的声音让楚翌立马抬头,却因着光线看不清来人,突地有些烦躁,便又低头提笔道:“不见不见。”
“皇家便是这番说话不作数的?当初硬是拆散了我与表哥,让慕苏在山西老家抬不起头,才来京城讨个说法,却得知表哥战死沙场。”声音隐含些颤抖,还做戏的用袖口掩了掩眼角。“如今慕苏也认命罢,幸得皇后娘娘提醒,先皇留下旨意,可让慕苏挑个王爷嫁了,慕苏想着六王爷曾与表哥亲厚,总是生死之交的,自不会亏待了慕苏,却不想…却不想…若是慕苏命如此之苦,倒是随了表哥而去,在底下作对鬼鸳鸯也是好的。”
“啪~”不知那句话触怒了楚翌,惹得他起身喝道,“不许!”说罢,楚翌亦是觉着自己怒火大了些,当初不是没想过随着萧逸而去,却挂念着三哥在朝堂独自强撑,快马加鞭才赶回,如今,天下也安定了,本想寻个时间不告而别,让三哥安心,再去找萧逸,却有别个人要抢先一步,总是不舒坦的。
都说一情字让人愚钝,楚翌未曾想到,萧逸即使个女儿身,家里又何来的这么一门亲事,这怒气委实来的莫名了。
“六王爷,你这就让慕苏不明白了,这边不愿娶慕苏,却也不让慕苏去寻表哥,可是为何?”楚翌亦是无语,萧慕苏在心中笑了笑,面色平静道:“六王爷退婚如此决绝,可是心里有了人?”
“是。”很干脆的回答,却没有回声,很明显,对方在等待下文。
“萧姑娘不必在本王身上费心,本王已有非卿不娶之人,是万不会与你成亲。”
“能否问六王爷,那位姑娘是何家小姐,为何至今,六王爷都不将她娶进门,徒让妾身生出妄念。”
“这,自是有不能娶之理由的。”
“哦?何种理由,六王爷这般高贵之人,还有不能娶之无奈,无非两种,一是那女子已嫁作他人妇,那王爷又何必惦念,既是为自己,也为她好。”
“没有的事!”
“哦,那便是第二种,那女子已于王爷阴阳相隔。”
“你!”像似被说中心事,楚翌甚是不悦,手中笔应声而断,一截笔杆直直向萧慕苏飞去,慕苏一个闪身,迅捷的躲了过去。
“姑娘身手不错,萧家得人,自是人中龙凤,无需愁嫁,本王这不甚欢迎,看在家兄面上,姑娘还是自行离去,莫要让我府里家丁过来逐客。”说罢转身不再理会萧慕苏。
“哗啦~”伴着一阵帘布拉扯的声音,一缕阳光从窗口透进,暗沉的屋子立马透亮起来。
“你!”似不曾想到来人会有此举,楚翌甚是愤怒的转身,却在看见来人时,震惊住了,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是死死盯着窗口那日光下的人影,生怕只是个幻想,只要一个眨眼,便能随着日光消散。
两人僵持了许久,倒是萧慕苏站着有些酸累了,想走去寻个椅子,却不想这个举动惊了楚翌,他大步跨过,死死拉住了萧逸的手,“不要走!”
“不要走!这是我第一次在白日梦着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可好。”眼带哀求,让萧慕苏不觉好笑,敢情唠嗑了这么久,这呆子还当是在做梦呢。
“第一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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