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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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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白日梦着?那便是说,夜里,时常梦着我咯。”萧慕苏一句调侃,让楚翌脸微微发红,果真是人间奇景,慕苏不觉想着,可是自己来错了地儿?这面前的人,除了皮囊一样外,性子一点不像楚翌呀。

“得知你是女孩,才知道,自己爱你极深的,一时不敢面对,却不想,自己迟疑退却,便是天人永隔,萧逸,别再离开我,黄泉碧落,我都随你。”一番深情表白,更是吓坏了萧慕苏,让她一时站立不稳了,这,这不该是深闺淑女遇上心仪书生该说的话么,戏文里的对白何时被楚翌学着了。

“为何不说话?也罢,你不说,便听我说吧,你生前我不敢与你说的,今个一并说了吧。”

虽然有些想听听楚翌的心里话,可萧慕苏不是那些个情意绵绵的女子,怕接下来的话,她该受不住,到时不是楚翌赶她,是她自个儿跑开,才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那个,楚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会的你,是不想退婚了?”

这一句话如当头棒喝,敲醒了楚翌,是了,刚才不是萧慕苏来了么,这会人呢?脑筋终是转了几番,才理清一些事,立刻松开了抓着萧逸的手,“呃…你是,你是萧慕苏?!”

“正是妾身,王爷刚才还深情款款,如今这表情,却像遇着魔障了呢。”一字一顿,惊得楚翌不知如何言语。

“如若不要退婚了,还烦劳王爷去同皇上说明,我萧家的姑娘,也不是一般市井小民,是须得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娶进门的。”

“你…你…怎么这么像…”楚翌揉了揉眼睛,却不是幻想呀,难道表兄妹也可这般相像?不对,这分明是女装扮相的萧逸,萧逸女儿家的,哪来的待娶得表妹!

“王爷,发呆够了么,府里可有房间,天色不早了,且收拾出一间供我暂住一宿。”说罢自行出了房间,熟门熟路的寻了住处去。

徒留楚翌还愣在屋子里,这性子,还有那抹嘴角的浅笑,定是萧逸无疑了!

109

109、第109章 爱的尽头 。。。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第二日,楚翌在朝堂上说自己昨日不太清明,本不该做出拒婚事情,还说先帝的遗命自当遵守,愿娶萧家慕苏姑娘为妻。

这事传到后宫,倒叫云倾乐了许久,“萧逸,哈哈,你昨日一夜未归,可是做了什么,让楚翌有苦难言,只能娶了你?”

坐在案几前的萧逸正摆弄着几个磁盘,鄙视道:“我是这般没行情,好自个儿倒贴的么?要娶我的公子哥可是从这京城排到漠北去了,嫁给他,可还是便宜他了。”

“唔。”云倾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原这大毓朝竟有这么多有断袖之癖的人?这京城都装不完,得去漠北丢人现眼去?”

“你这可是歧视,要不得的,现如今这般性子的人可不少,领头的便是你家那位的亲弟弟。”

云倾又是笑了一番,才正紧道:“是为了他才回来的么。记得在漠北,你曾说过,若有一位明君可保得天下太平,你便恢复女儿身,远离朝堂,逍遥漠北,日日牧马放羊,再不过那权欲围困的日子。是以那时青芜说你离开了,我便以为,你再不回来了。”

“唔。”喝了口茶,萧逸缓缓道:“是有想过不再回来,去漠北的盘缠都备好了,可想着,当年答应随我留在漠北的人,如今却要困在皇城高墙里,便不忍心了,就回来看看。“

“呵,真是念着我?就半点不为楚翌?那我和皇上说说,你这门亲不作数了。”戏谑的看了眼萧逸,却不想碰着她一脸沉重的表情。

“云倾,爱着玩意,我从不曾相信,可真遇上了,才知道,有些东西,却是放不下了。我不同你,我随性,你却执拗,有时我在想,这高墙里,我可以待上万万年,可是,你却是难以生活的,当你的纤细敏感,你的偏执骄傲,被这皇城稀释干净时,你是一刻也活不下去的。为了他,你要磨尽你的棱角,让自己鲜血淋漓也无关系么。”

云倾不再答话,只随意的拨着手中琴弦,一时倾云阁内,只余支离破碎的琴音…

朝堂传出消息,先皇后染病去世,四王爷楚辰亦自缢在牢房,这些事情真真假假,百姓们也不甚感兴趣,只要自个儿的日子过得平安踏实便好,至于为何百姓不拿此事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是因着京城里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那便是六王爷与靖容郡主的大婚。

这次的婚礼极为盛大隆重。莫说六王府,整个皇城都是一片殷红,定远侯为着这位外甥女的婚事,拖着病态的身子也从山西老家赶了过来,京城众人都道,这位表小姐在萧家应是极受宠的,有着定远侯的面子,据说皇后也认了这位萧家小姐做妹妹,便得了靖容郡主这个品级,这王爷与郡主大婚,可不是要热闹个几天几夜。

从定远侯府到六王爷府上,一路红毯,同心结挂满沿街屋檐;汗血宝马驮着嫁妆,尽有好几车,这定远侯倒是真舍得;嫁衣是六王爷寻得江苏锦绣坊着百人刺绣而成,那一针一线,一花一纹,精致极了,更有一说的,便是这新娘子,是由着新郎官从里屋一路背着进了花轿里;那台八人大轿亦是比平常人家的宽敞气派,这一路上,寻常百姓都围出来看热闹,真真喜庆的可以。

再说这婚宴,由着帝后二人主婚,文武百官全部到场庆贺,流水席也是摆了九天九夜,寓意长长久久,这王爷王妃也是心善,府外的席宴专给城中穷苦百姓留着,让全城都沾着喜庆,得了全京城人的祝福,这样的婚宴,千百年也是没着遇的,当年帝后二人的婚宴虽热闹,也没这番排场,果真先帝不如当今皇上阔气罢。

待这门喜事淡去,又听说,云筝将军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锦茨公主点头答应下嫁,想是过不了多久,又将是一派喜庆,这年的京城,果真是安乐福报。

喜事一件一件的来,百姓看热闹都不似从前兴奋了,不过这说热闹的本事,却一分未减,果然,小老百姓的生活,总是需要别人的故事来做调剂品的。

这次的故事,是皇上选秀女,说来也是怪哉,皇上还是王爷时,便只得一个王妃,府里再没个侧妃妾室的,那会儿人都说,这三王爷与王妃情深意浓的,可登基后,后宫也只得那一位皇后娘娘,便是真真说不过去了,这会的言论,却全是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定是个母老虎,好生厉害了,竟没半点妇德。果真,这羡慕与嫉妒,还是因人身份地位而异的。

而从今年年初开始,便有大臣要求皇上添置后宫,那些个折子一垒一垒的叠着,却被皇上一直压着,大臣们怎能不急,宫里头,就只一位小皇子,算上皇后如今肚里的这个,也不过才俩。先帝当年这个时候,也是有着不少嫔妃,膝下有四儿一女的。皇上一直以天下初定做推脱,可这天下安定,也近一年了,还要定个多少年?

这没几日,皇后便临盆了,大臣们便也都等等罢。

复又闻皇后娘娘难产,皇上甚是紧张,不顾规矩,竟去产房里陪了皇后一夜。宫人们拦不住,这大臣们便不干了,一次比一次没规矩,这般污秽的场面,怎能让皇上进去呢!

小公主才刚刚诞下,皇上甚是开心,赐名乐安,封合德公主,却不想天伦之乐还未尽,这弹劾的帖子更是一浪盖过一浪,颇叫皇上烦心。

如今朝堂上日日僵持,一批是些个老臣要求废后,一边是助皇上登基的功臣,这些大半是拥护皇后的。

那些个升斗小民也不管这朝堂局势,就看会热闹罢了,看看最后,是那个悍妇胜了,还是她被废去冷宫凄惨度日。

朝堂的事情,楚沐让人闭紧了嘴,谁都不许再皇后面前嚼舌根,否则便是脑袋不保的事,而楚沐也照常日日去倾云阁看云倾和那刚出生的小女儿。

对着乐安,楚沐是个慈父,每每过来,总是抱着不离手,时不时的逗乐子,这还未满月的小丫头,玩具便已堆满了整整一屋子,全是楚沐费心寻来的。

倒是诺安十分的不满,虽说妹妹他也是喜欢的,但父皇也太过偏心,日日不与自个玩,自三岁起,便每每要背了诗文,才有奖励的。好像过些时日,等他满了四岁,还要请师傅来给他讲学,不能和母后腻在一处了。六王叔告诉他,说他将来是要做太子的,以后江山都是他的,现今自然要吃些苦,不然日后便可怜了,可是他好想说,那些功课其实并不难,自己每每看几遍便会了,不需要师傅,让跟着母后也是一样的,连父皇都说过,这天下,没几个人的才学胜得过母后的,既是这样,为何要跟师傅学,难道那师傅便是这没几个人中的一个?

而且母后最近总是不开心,每次父皇来,她便会笑着,父皇一走,母后便总一个人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么,经常要唤她几次才搭理自己,清儿姨娘说,母后是在想事情,可,为何母后总有那么多事情可想,为何不说出来,让诺儿和父皇帮她一起想,清儿姨娘还说,那些事情,是母后不想让父皇知道的,诺儿就更不明白了,母后不是喜欢父皇么,干嘛还要瞒着父皇一些事情,说到这,清儿姨娘便会叹息,说有些事情小孩子不懂,父皇母后虽然相爱,却有很多事情是他们也无奈的,那不是爱情便可以解决的,譬如父皇,也瞒着母后许多事,那是因为爱着对方才瞒着…

摇了摇小脑袋,果然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不过好在,每回慕苏婶婶来了,母后便能开心,看着慕苏婶婶和母后又走进房间,瞒着他们聊天,哼,诺儿便去寻惠君姐姐玩去。

“乐安真是越发可爱了,那小脸蛋,比当年雪儿还要嫩白些。”一手在乐安脸上捏了捏,一边笑着说道。

“若是喜欢小孩,便自己生去,老折腾乐安作甚,当年诺儿便是被你带着没个正形的。”

“别介,我看小雪儿挺好的,那脑瓜子多活络,性子也爽朗些,比你和楚沐好上许多倍,你们俩的性子一个阴过一个,这日子过着不累么?”

“是有些累呢…”云倾疲惫的答道,便向后边的榻上趟去。

萧逸看了眼云倾,不禁叹息,“早就说,你的性子不适合过着这些日子,你的隐忍都是要叫人付出代价的,这般无声息的委屈,想想都觉不可思议,不会累才怪。”

“呵呵,那又如何,我若这会说,再陪我去漠北牧马放羊,离开这乌烟之地,你可愿意,可舍得?”看似玩笑话,可萧逸明白云倾内心是有多渴望,才能这般玩笑的说出这话。

“就道你舍不得的,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苦熬几日,只是近日老是做些噩梦,梦见爹爹,梦见诗梦,梦见子轩,梦着了好多故人。”

“那便是好梦,怎能是噩梦了。”

“呵,怎不是噩梦,爹爹质问我,为何这般受苦受累,不回江南,要在这皇城委曲求全,可是舍不下富贵;诗梦质问我,为何不履行她临时的承诺,没有放过楚辰,也未不好好善待睿儿;子轩质问我,为何不给清儿茗儿找个好人家,白白耗尽她们的青春,还有母后,有父皇,有二哥,五弟…”

萧逸上前,将云倾揽在怀里,“别想了,你就是这个性子,总是把本不该自己担着的担子揽上身,为何不放开些,看轻些。”

“你最是清楚我的,我就爱较真,瑕疵必报的性子,从小,便是外公,岩哥哥,之后又有你与云尚一直包容着我,骄纵着我,我若如你般通透,如云尚般豁达,便不是今日的云倾了。”

“你哪是不通透,是通透过头了,有些事情,自个瞒着自个便好了,早说过,你浑身长满棱角,为着楚沐,你一点点拔去,鲜血淋漓的,可好受?”

“可我能怎么办,萧逸,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怕我会很累,很累很累,累到,竟不愿意为了爱,陪他一路走下去,我就是这般的自私呢。”

“傻瓜,你护住了一身棱角,却失了楚沐,一样会是鲜血淋漓,与如今又有何分别。哎,当初相识便成莫逆之交,爹爹说我们是性情相近,可我心里清楚,我们只是梦想一致,惺惺相惜罢了,你的傲气是我没有的,我的自信也是你没有的,相同的,只是那份倔强的坚持。”

“不对,我是倔强,而你是坚持,萧逸,我们性情原来一点都不一样呢,这是不是互补了?”

萧逸敲了敲云倾的脑袋:“别扯远了话题,最近什么都别想了,要不,你去我府上散散心?”

云倾摇了摇头,“如今的身份,哪能这般随性,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外边的天地了,只守着这一片梅林,怀念着曾经的你们!”

“啪~”门外一阵动静,云倾想起身探探,倒是萧逸将她扶下,“应是几个孩子在闹腾,我过去与他们玩玩罢,你先睡睡吧,月子还是好生坐着,别落下毛病,当年生小雪儿时,可没少吃苦头。”

看着云倾躺下休息,萧逸才出了房门,门外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也罢,先去循着惠君,交代些事情,如今,也就惠君这丫头懂事,还能常伴着云倾。

110

110、第110章 携手天涯 。。。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连着好多天,楚沐不曾踏足倾云阁,原先云倾也只是懒懒的不甚在意,终日逗弄着几个孩子,便也知足识趣的,可日子长了,心里却空落落的,总疑着自己又哪触怒了楚沐么,以往便是真生些闲气的,也没这么久不闻不问的,或是,真如外边说的,这宫里,要有新主子了…摇了摇头,叶云倾,何时这般疑心了,仅为那一个男人!想起年少时,萧逸曾说自己有些自卑心理,想来却是不错了。

每次亲自下厨备了糕点,却因着傲气,不愿送去,日日听着惠君与诺儿讲着楚沐的事情,好像又是日日待着明德殿处理政事,时不时有些大臣进去,许是商议什么。这朝堂,未曾听着有甚大事,须得皇帝日日考量,抽不得空呀,唯一能称着大事的,也不外乎是废后一说。

日日的闲想,终是要病倒的,云倾面色一日差于一日,惠君看着只是干着急,唤了六王妃与锦茨公主来宫里陪着,虽说能得高兴一会,却总还是恹恹的。

六王妃每次气不过,去明德殿见皇上,却总是不得入门,回府便磨着楚翌,让他去寻个说法,倒是楚翌总劝她安心,三哥自有思量,说是让他皇兄放下皇嫂是不可能的,楚家多出痴情种,那苦着自己也惦着心尖上人儿的性子同他是一模一样的,每每这般不经意的情话,却总让萧慕苏心里痒痒的,咬牙瞪回去,却也是信了他的,要说楚沐对云倾的深情,她也是看在眼里,不可能做了皇帝便换了心,只是云倾自进宫后,越发的爱钻牛角尖,这伤着自己也不是个法呀。楚翌却说,皇嫂的伤你当皇兄看不着?他定是更伤的,左右不过这些日子,皇兄定是有番大举动的,至于何种大动作,萧慕苏追问,却也无果,楚翌只回,他也不知道!

兜兜转转又是一年冬,披着狐裘大衣,云倾坐在院落里,看着外边梅花散落,忆起起五年前,自己出嫁那会,也是这般严寒,虽是一样的天,这府邸,这梅花,这人儿,都是不一样了,五年前,还有父亲牵着自个的手,泪盈盈的盼着女儿幸福;五年前,还有萧逸江南移植过来的梅花,棵棵枝头花朵饱满;五年前,还是那冷冷清清闲闲淡淡的性子,笑看人生百态;眨眼间,那廊腰漫回,檐牙高啄的江南风格庭院,已变成如今高墙林立,庭院深深的后宫殿堂;那陪伴身边华发渐生的老者,已化成咿呀学语,踉跄学步的小小孩童;最大变化的,却是自个儿那一番心境,当年的置身世外,却成如今的步步自封,徒添了许多烦闷苦恼。

身后一件大罩盖上,却是暖了暖微寒的身子,只当是贴心的清儿来到,却不想有个人影靠着自己坐了下来,“京城的冬天,总是冷冷的,你这爱独自发呆的性子,恐是又要沾上些风寒才罢。”

清冷的男声,却自有一份厚实,让云倾听着格外踏实,往旁边的肩上靠了靠,“唔,是有些寒,这宫里头不知为何,老觉着比当年的王府还冷上许多,约莫是太大了些,显得寂寥的缘故。”

楚沐点点头,看了看远处在雪地玩耍的惠君与诺儿,“诺儿性子随你,聪慧至极,却也玩心重,总不喜受拘束,听太学的师傅说,诺儿总是偷跑出去,整日的不见人影。”

“孩子还小,何必这般紧紧的逼着,有些童趣也是好的,随着惠君,再放养个把年头吧。”

“唔,我也想着,还是照着孩子的性子来养,总归是你们高兴了,我才能舒心,过些日子寒气更重,我们带着诺儿乐安去江南住着,倒也舒适。”

一句话让云倾侧头,疑惑的看着楚沐,“江南又生什么事端了么,赶在这年尾还得巴巴的过去处理?”

楚沐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却有些飘渺,让云倾看着一阵恍惚,似楚沐接下来的话也不太真切了。

“干嘛傻呆呆的,不进屋收拾些么?还是这宫里头,并未有东西想带走的?”

云倾不动作,只愣愣的看想楚沐:“你…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说甚了,说让你收拾些东西…”楚沐状似迷惑的答道,却被云倾急急的打断,“不是这句,是前边那句!”

“前边哪句?说寒冬要到了么,还是说诺儿贪玩了?”继续调侃道,楚沐嘴角的笑更深了。

“不是不是,刚你可是说,这次不是去江南处理事务,是要常住的!”

看着云倾小脸急切的,楚沐笑得开怀,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这话什么意思…”

“倾儿,我知道你自打进宫,便一日闷过一日,心总是不得安宁舒坦,我看在眼里,却是真真的心疼,总想着,习惯,便好了,我那些个母妃们,不也这般过得和乐么。可那日听着你与萧慕苏的对话,我才真真意识到,若再这般下去,我可能要永远的失去你。”楚沐紧紧揽过云倾,继续道:“你不知,那日我是多么的恐慌,就怕一个眨眼,你便不见了,我不敢见你,不敢与你说话,我怕,我怕许是一句话就触怒了你,生生将你推开了。之后,我也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六弟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他说,三哥,与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那会我才恍悟,是呀,为这个皇位,我谋划了半生,曾以为它对我而言最是重要,可想起姑苏初见你时的惊艳;未名湖上,看你神采飞扬的钦羡,看着你与萧逸间亲昵肆意的酸楚;大婚那日,看掀开盖头的你时的满足,再到之后,你我朝夕相处,对你才情胆识的钦佩,对你悲苦过往的心疼;才明白,这天下,却原都比不得你一个…”

一番话,却叫云倾泪流满面,楚沐指腹揉揉的拂去云倾的泪水,却不想泪水越来越多,浸湿了满脸,叹口气,楚沐双手捧起云倾的脸,低下头,冰凉的双唇伴着一丝热气,轻轻吻上云倾的脸颊,将眼角,面颊的泪水慢慢吻尽,那每一个动作,都是这般小心翼翼,似手中捧着无价的至宝般,充满着怜惜…

倾儿,今生有你,便是我最大的幸福,话语吞没在两人唇齿之间,天空漫漫落雪,莹白一片的倾云阁内,梅花树下,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将是倾云阁内最后的一道永恒风景…

景元二年,十一月,大毓太康帝病危,三日后,驾崩于明德殿。

太康帝去世后,帝后太过悲戚,同日便自缢于倾云阁。

同年十二月,六王爷楚翌遵遗诏登基为帝,取号昭宣,年号永宁,封王妃萧氏为靖容皇后。并下旨将太康帝后合葬于景山皇陵。

而同年十二月,先诺安太子,乐安长公主及昭阳郡主楚慧君皆消失于深宫,坊间传闻,昭宣帝顾及诺安太子乃先皇嫡脉,不好废置,只得暗中将其处置,至此,太康帝在宫中的痕迹被干净抹去,只余史书上几句,太康帝在位时,勤恳恭谨,推行仁政,德披天下,至百姓安居,并帝王重情,与帝后伉俪情深。

一段帝后的爱恋就此划下了句号,不过楚沐与云倾的爱情却仅仅只是开始,多年后,江南渔舟上,总有人吟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何,这两日不能回复读者的留言,不知是JJ抽风还是人品不好

至于云倾性格,在卷一开头其实有过一些描述的,只是随着环境变化,有些演变而已

而楚沐,逃亡姑苏前,也是没有夺位之心的,最后生出的野心,已分不清是为了谁。。。最后亦不算是抛弃一切权位的,因江山给的是至亲的楚翌。。。

111

111、后记 。。。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叶倾城》终于完结了,想想初次行文时,那股小小的激动,便总觉好笑。本就没甚文学素养的人,突的碰了键盘,扭曲出了一堆歪瓜裂枣,还小有得意,真是要不得…

记得那会还是寒假,没甚追求的紫夜,便在电脑前没日没夜的看小说,待到啃遍了各个网站,将好文看尽后,便觉无聊,至今想想,那时最出息的一个举动,便是大年初一决定写部小说来玩玩。

起初,脑子里总是有很多想法,不经斟酌便一股脑的打出来,发在了红袖上,还颇有热情的一日三四更。很长一段时间,便是白日去七大姑八大姨家做客,晚上蹲在电脑前码字,可写着写着,总觉着文章似曾相识,恍有别人的影子,又被那一大堆错别字给烦闷到了,便开始懒怠了,也开始无良起来,想着,也没几个人看,便干脆不玩了,安心开学去。

无奈又老是放不下,总觉着欠着点什么,欠着一次江南的美丽邂逅;欠着一场宫廷的风云涌动;欠着一份大漠的豪情万丈;欠给楚沐叶云倾的那份柔情温暖的结局,欠给还未出场的萧逸楚翌一份甜蜜惬意。。。

总归心中每一个人的故事,还未成形,便化作乌有,确实不甘,便在开学后重新拾起了旧文,因用不习惯红袖后台,便来了大神遍地的晋江,反正自个儿写文,也碍不着谁谁谁的,便踏实的呆着了,窝在自己的小窝,将心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份情用文字记录镌刻下来。

愿景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越写到后边越发力不从心,自己都搞不清楚,云倾原本该是怎样的,楚沐何种举动又该是合理的,谁该是用死记录生命的完美,谁又该是生生苦痛挣扎万分…加上后面去支教等一些事情耽搁,便将文拖拖拉拉的扯了大半年,若不是总有那么一个人催着更新,可能,紫夜就真要无良到底了…

谢谢留言的你们,谢谢看书的你们,留住了紫夜的第一个梦,也让大毓朝堂划下了个完美的句号!虽说倾城耗了一年多时光,也总算圆满,随回过头来看,总觉有些惨不忍睹,可好歹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般的,须得违心护着,想让孩子正常点吧,又着实太懒,不愿从头做些大修改,便也就当让孩子自个儿独自成长磨砺吧。

不管文笔再如何笨拙,故事再如何粗浅,至少,在曾经的岁月里,有为苗疆的凄惨哭泣过,为宛萝的痴傻纠结过,为虞美人与段轻言的阴差阳错烦闷过,为云倾楚沐细水长流的温情欣慰过,为萧逸楚翌的断袖情欢乐过,为宫廷斗争绞尽脑汁过,为皇城兄弟相残惋惜过…

最不忘江南那一抹绵情蜜意,不知是不是因为本身是江南女子,总是对温婉的东西格外喜爱珍视,卷一虽文笔最不佳,可里边的人物却盛着紫夜满心的怜惜,自评的倾城也是针对了卷一,那一个个的可人儿,总被命运无情摆弄。。。

最后,要对书中人物说声再见!清冷的云倾,深沉的楚沐,潇洒的萧逸,阴狠可爱的楚翌,还有那多多少少打酱油的孩子们,紫夜会很想你们的,你们在大毓朝也要好好的过活,别让紫夜再操心了(我也没闲情去操那个心)。

许是这次掏心掏肺了,总觉着就这样罢了,有些心中不忍,所以合计着,再写篇文,继续打发着闲淡的日子也是好的,下一篇文,可能是偏重武侠的小言,只因最近重温了金庸的天龙和书剑,便隐隐有着一丝恍惚与冲动,仿佛在昨天,还捧着厚厚的书坐在教室中,沉迷于梅映雪,剑如霜的凄清中,浸透在大漠飞沙,孤灯寒月的萧瑟里。无端的想起了少年时的憧憬,在某一天在一个残阳如血的山巅,能遇见与我一生携手江湖的人,他不需要宝剑轻裘,亦不用一掷千金,只要一剑一箫,回眸一笑间,今生的寂寥便烟消云散,牵我的手,与我迎明月,踏清风,忘却世俗的纷纷扰扰,此生亦不虚度了。

哎,紫夜呀紫夜,行走在世间的你,不是传说中那素衣生香的女子,已不可能遇见眸中淡淡寂寥的他,而江湖,你的江湖,也只是一个遥远而无痕的梦。。。

如今却拿金老先生来为自己的无聊矫情找理由,表示无限唾弃!好吧,唾弃的是紫夜,与我无关,继续电脑前码字,描绘出心中那大气磅礴,豪气冲天;却也柔肠百结,情意缠绵的《夜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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