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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黏着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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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神婆也姓巫,、是巫姓一族的人。
  在数代之前,守护如意珠的巫姓女子爱上了一位大漠青年,两人共结连理后,定居在这片绿洲。
  拥有超自然能力的女子帮助青年经营起这片绿洲,几年下来,商道变迁,楼兰国因此而生,往来商贾络绎不绝,日益繁华,终成西域三十六国之一。
  “你是不信仙子与楼兰王的传说,还是不信守护楼兰的使命之说?”神婆一叹,满布皱纹的眉心一拧。
  “二者都不信。”话落,紫瞳跳下软榻。
  走了数步,她冷然的回身。
  “巫氏一族的使命仅在守护如意珠,其余皆属多管闲事。”
  “紫瞳,楼兰的命脉……”神婆欲再往下说,却让她出言阻断。
  “婆婆,你既已知我来自未来,那么,我可告诉你,在我那个年代,楼兰不过是一个考古的名词,它虽有璀璨过往,但就历史的轨迹来说,却犹如昙花一现。”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愿意留下?”
  “我找不到该留下的理由。”这句话紫瞳说得有点感叹。
  “那么……”神婆略微停顿,叹了口气后,道:“王呢?鄂图克也不能让你留下?”
  紫瞳的身子一僵。
  “婆婆也看见了,他在王国和我之间,选择了王国。”
  “那是他的责任。”
  “但如果我留下,我将是神婆的承继人吧?”
  不能厮守,比离开这个时空更教她难受,至少眼不见,心可以较为不痛吧?
  “这是绝对的。”神婆望着她说。
  “那么我留下来做什么?”
  品尝椎心之痛?她可没有自虐的习性。
  “人是活的,法是死的,法由人定,是可以改的。”神婆轻轻笑着。
  “万一他永远想不透这一点呢?”那么,她是否得为他等至老死?
  “那,你就得想法子点醒他。”
  仰望紫瞳,神婆很满意由她的眼中望见了犹豫。
  “告诉我,你愿意为他等待吗?”
  她迟疑了,不再直接拒绝。
  “我不会为他等太久。”
  “恐怕他也不会轻易的让你走。”神婆提醒她。
  “婆婆知晓,如果我要走,谁都拦不下我。”
  望着她,神婆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其实我要你留下,除了为他之外,更重要的还有为楼兰近百万居民。”
  “他们与我何干?”紫瞳恢复了一向的冷漠。
  “以后你会知道这是天命,就像你为何会回到这个时空。”
  “我是为守护如意珠而来。”
  两人对望了会儿,神婆只能叹息。
  “要守护如意珠也不是这般简单吧?”
  听着她另有所喻的话,紫瞳问:“婆婆知晓我的超自然能力时灵、时不灵?”
  神婆轻轻一笑,缓缓地点头。
  “这是自然的现象,虽然如意珠与你的脉动是一致的,但还是得经时间的融合和磨练,才可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那要多久?多久才可达到这样的境界?”现在她的情况比之前还要惨。“还有,我甚至完全无法预知有关于自己的事。”
  神婆看了她一眼,嘴角还是噙着淡淡的笑。
  “你能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婆婆……”紫瞳欲再问,神婆却抬起一手制止。
  “你是个聪明人,而楼兰则是一块数百年来难得的修行灵地。当然,这之间也包含着天意……”
  坐在书案后,鄂图克抬起头来望着硬闯进来的人。
  “阿爹,我听说了,是真的吗?”芜月奔至桌前,没头没尾的问。
  消息是觐春带来的,而今早也是她陪着阿爹和紫瞳姐姐一同进佛塔去的。
  “什么真的假的?”鄂图克不悦地蹙着眉,对芜月难得地板起了脸孔。
  芜月一怔。阿爹很少对她发脾气,何况闯进书房也不是头一回。
  “阿爹,紫瞳姐姐真的会成为神婆吗?”
  这意味着,她不能成为她的娘亲了嚼?阿爹会很难过吧?
  鄂图克抿紧唇,不给她正面回答。
  “芜月,这事你别管。”这时,夜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怎能不管?”芜月转向他,倚了过去。“紫瞳姐姐可是阿爹心爱的女子,万一真成了神婆,终生不得嫁人,那阿爹怎么办?紫瞳姐姐又该怎么办?”
  听着她的话,鄂图克的脸色更为深沉了。
  夜鸣见状,连忙训说:“你这样吵着你阿爹,扰了你阿爹的思绪,就能对事情有所帮助吗?”
  “人家担心嘛!”芜月被训,不满地噘起嘴。
  瞧着她的模样,夜鸣伸手朝她的鼻端一捏。
  “你下去吧,别吵着你阿爹,他心里会有打算,你这样只会扰了他的心思。”
  被捏痛了鼻头,芜月皱起脸来。
  “快去。”夜鸣睨着她,难得厉声催促。
  虽心有不甘,但芜月仍听话的退下。
  “阿爹,你一定要想到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喔!”离去前,她仍不放心的交代。
  待她退下,夜鸣起身,走过去合上门。
  “鄂图,你打算怎么样?”他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
  鄂图克站起身,走到窗边。
  “事出突然,我得好好深思一番。”
  想起了稍早离开佛塔前,紫瞳不谅解的话和决绝的眼神,他的心一紧,胸口萦回着难解的烦闷。
  鄂图克转回身来。
  “你知道吗?神婆在楼兰,有着特殊的意义。”
  楼兰百万子民,深信着神婆为这块土地带来安定繁荣,她的法力更能守护着这座城池,所以沙漠中夜夜刮起飓风,飞沙走石,但孔雀河水依然不干涸,终年流动。
  “但巫姑娘对你而言,也有着特殊意义吧?”夜鸣勾唇轻轻一笑。
  鄂图克看着他,表情是不置可否的。
  “如果真无法摆平,就创造个神话吧!”夜鸣提醒他,笑意在嘴角泛开。
  “创造神话……”鄂图克看着他,脑中咀嚼着他的话意。
  “其实我来找你,是来告别的。”夜鸣了解,鄂图克能懂得他的意思。
  “你要走了?”
  “恐怕已不能再延宕了。”这几日催促的信笺已频繁如雪片。
  “要不,我派几位手下与你同行。”
  出了楼兰,得再越过大漠才进得了关内,而这些时日,大漠并不平静,盗匪出没频繁。
  “不了。”夜鸣双手抱拳一拱,表示谢过。“不过此行,我恐怕暂时还是不能带着芜月同行。”
  不带芜月同行,那丫头恐怕要闹得天翻地覆。
  “夜鸣,这……”
  话未说完,夜鸣却打断了他。
  “鄂图,我不带芜月同行的理由简单,就如你所言,大漠不安定,这一路行来,恐怕不会太平安。”
  鄂图克沉思了会,觉得不无道理。
  “你何时动身?”
  “今夜。”
  又是一阵沉默,鄂图克才道:“我派四名手下随你而行。”
  深夜,芜月到佛塔来找紫瞳,一见到人,就哭得可怜兮兮。
  “呜呜……他走了,他还是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谁走了?”紫瞳拧起两道细眉问。
  一旁的觐春连忙上前。
  “公主哭是因为夜鸣公子走了。”
  “走了?”紫瞳的心蓦地一惊。“何时的事?”
  “大约酉时。”觐春说。
  “酉时?”紫瞳来回在室内走了几趟。“芜月,你别哭,先与觐春回房去,一会儿我去找你。”
  如果是酉时走,现下还未到戌时,快马出城应该还能追上人。
  “没用的。”芜月哭得更伤心。“阿爹不准我跟去。”
  “他不准你跟?”紫瞳听着不觉怒火中烧。
  这人真是的!不过,如果她当初直言,说芜月能救夜鸣,那么现下就不用兜了个大圈,还得拚命去追人。
  “觐春,你送芜月回房去,尽速帮她打理好简单的行囊。对了,王呢?”
  “王?”觐春一愣,但很快回神。“王这时刻应该还在书房里。”
  “我要见他。”说着,紫瞳就往内室走,准备换件衣衫;。
  “阿爹交代,今夜他谁都不见。”芜月在这时开口,泪水越掉越凶。
  “如果他敢不见我,这辈子就休想再见到我。觐春,快带芜月回去准备。”紫瞳再次催促。
  “喔,是。”觐春终于回神,很快地拉着芜月退了出去。
  走过回廊弯道,来到书房门口,巫紫瞳就见到了鄂图克的贴身侍从达尔克。
  “我要见他。”紫瞳没停下脚步,打算直接闯入。
  达尔克自然是出手挡下了她。
  “王现下不方便。”
  不仅是因为王交代过谁都不见,最重要的是因为伊亚熳也正在里面。
  伊亚熳是前年大月氏国的使节为商讨商道之事,而进献的女子。
  她长得一副媚相,据宫里的女人们私下耳传,似乎颇擅于使伎俩。
  紫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去通报他,如果他现下不见我,一辈子都别再想见着我。”
  “这……”达尔克犹豫了下,不过没敢拒绝。“请你等一下。”
  抬起手来,他在门扉上轻敲几记。
  “王,紫瞳姑娘……”
  “鄂图克,我要见你。”紫瞳看不过了,干脆扯开嗓子喊。
  意外地,门里很快有了动静。不到几秒,咿呀一声,门扉让人由里头拉了开来,一位看来体态曼妙的女子缓步走了出来。
  “哼,真扫兴·”越过紫瞳身旁,她那对媚眼不忘狠狠瞪了她一记。
  紫瞳盯着她的窕窈身形,整颗心莫名地一紧。
  她紧握着手,指节因使力而泛白。
  这时,终于传来了鄂图克的声音。
  “达尔克,让她进来吧!”
  巫紫瞳咬着牙,按下心头急窜的怒火,往书房里走。
  进到屋里,看着他半敞着衣襟坐在桌案后,她绷紧的心绪几乎要不受控制的爆发开来。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她的嘴角微勾着,带着一抹嘲讽。
  鄂图克被她的话震住。
  “你说什么?”她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你是一国之君,若要千万女子,也没人能阻止。”她咬着嘴唇,咬得几乎要淌血。
  她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痛,整颗心如让人给刨开了般难受。他竟然在离开佛塔后,转身就抱其他的女人?
  “什么千万女子,我一直都只要你。”他心疼地欲伸手阻止她的举动。
  紫瞳闪过他。她但愿自己的心已死“那就不会为他的话而心动。
  第八章
  “我记得与你提过,关于芜月和夜鸣公子的事。”紫瞳退开几步,背过身去。
  望着她的身影,鄂图克朝她走近。
  “你说芜月爱着夜鸣,若夜鸣独自离开,芜月恐怕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所以,他才派人守着芜月。
  “我当初并不是这意思。”她怪自己为何不干脆直言。
  “那是何意?”看着她眼里的慌张,他不禁神色一凛。
  “司徒夜鸣此行有危险。”能不能入得了关门,恐怕很难测。
  “我已派了几位武艺高强的随从与他同行。”他也深思过,所以才执意派人跟着他。
  “你派的随从根本没用。”她来来回回地踱起步来。
  “你的意思是……”鄂图克略眯起了眼,“但夜鸣的身手非泛泛之辈。”
  紫瞳停下脚步,双眸凝着他。
  “若遇盗匪呢?猛虎亦难敌猴群。”
  “这么说,他真有危险?”心猛地一颤,鄂图克转身想唤达尔克。
  “你不用找其他人,能救夜鸣的,只有芜月。”紫瞳上前拦下他。
  “不。”他持着不同的看法,“既然知道此行危机重重,你如何能让芜月以身试险?”
  “她不会有事,如果我说,她是司徒夜鸣的贵人呢?”
  “我还是不能让她出城。”
  “你不怕芜月恨你一生?”
  他的执拗令她难解,再过几刻钟就过了戌时,届时就算要出城去追人,恐怕也难赶上。
  “我无法见她以身试险。”他非常执着。
  “好,那么,我去!”去了,她便没打算回来,到了关内再去寻现代的法子。
  说着,紫瞳就要朝外走;但鄂图克的动作却比她还快。
  “不准!”
  伸来一手,他扯住了她的臂膀,将她带回他怀中。
  “我也不准你以身试险!”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眸光灼灼。“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吗?”
  “重要?十迎着他的眸光,她又见到那炯亮黑瞳中的深情,但选择漠视。”是对你的王朝而言重要?抑或是对你重要?“
  她撇过脸,无法忘怀方才在进入书房前,她阻断了他的什么好事。
  “紫瞳。”他伸起一手欲捧起她的脸蛋,却教她给突然挥开。
  “现下我不想与你讨论这事。”她的眼波中燃起了难得的热度,这热度是怒火。
  迎上她的怒火,鄂图克却半分也不想退让。
  “哪怕让你怨我,让芜月恨我,我也不允许你出城。”
  她可是他捧在掌中疼着、爱着的女子,怎可能放她去冒险。
  “你明知如果我要走,你如何也拦不下。”她冷声说着。
  鄂图克瞥了她一记。
  “你可试试。”
  迎着他燃着怒火的眸光,她不置一语,甩袖准备离去。
  她越过他的身旁,却敦他阴一吧爪主。
  “我会不惜后果,哪怕是软禁你。”如果这样才能留住她的话!
  “铜墙铁壁也关不了我。”昂着脸,她咬牙地说。
  “达尔克。”望着她,鄂图克大喊。
  达尔克迅速走了进来。
  “王?”
  “把她带到芜月的寝宫,派人守着。”说着,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向桌案。“还有,调集宫内十二高手,要他们到书房来。”
  语毕,他不再回身看人,表示事情已定。
  戌时,慌乱的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响起,达尔克来到书房,无法顾及该有的礼仪,扯开嗓子大喊:
  “王,不好了,芜月公主和紫瞳姑娘……她们不见了。”
  “何时的事?”鄂图克猛地拉开门。
  达尔克跪了下来,自知失职。
  “不到一刻钟前,她们两人还在寝室里。”
  鄂图克瞥了他一记,道:“去,调集五十位轻骑,随我出城。”
  “是。”达尔克领命,不敢有所迟疑的退了下去。
  退回到书房,鄂图克一颗心忐忑难安。
  “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我劝,要一意孤行呢?”抬起的手砰地一声击在桌上,桌子轰地一声,碎裂了开来。
  “紫瞳姐姐、我们真的追得上夜鸣叔吗?”
  黑夜中,两匹骏马出了楼兰城,一路往东疾驰。
  “应该不难,不过你得抓好缰绳。”紫瞳曲起两指,含在嘴里一吹,随着哨声响起,马匹提劲奔腾,扬起漫天沙尘。
  就如神婆所言,她必须经历一些试炼。今夜她能驱动的灵力,似乎又增加了不少。
  芜月抽出一手拢紧身上的斗篷。
  “紫瞳姐姐,如果阿爹知道我们跑掉,一定会很生气吧?”
  “也许吧。”望着前方的沙尘,她也拉紧斗篷。
  她想,那个人在发现两人失踪之后,绝对会大发雷霆,随后就是带着一队人马来逮她们。
  至于原因,当然是楼兰未来的神婆跑了,为怕危及他的王朝,他自然是要亲自带队来逮人。
  马匹跑了一个时辰后,突然嘶鸣出声,顿足不前。
  紫瞳伸手轻抚着马匹,看着风沙较小,腾出一手由腰间掏出了如意珠,藉由光源,察看四周的状况。
  “紫瞳姐姐,怎么了吗?”芜月闻到空气中隐约传来的异味,忍不住紧强了起来。
  “没什么。”紫瞳为了安慰她,没将在沙堆中发现的尸体告诉她。“我们快走吧,否则会赶不上。”
  由那具尸体身上的衣着来判断,是楼兰的士兵无误。
  恐怕是鄂图克遗派跟在司徒夜鸣身边的侍者。
  两人在大漠中又走了一阵子,疾风已停,天上的月亮、星子跟着出现。
  “紫瞳姐姐,你看那儿。”芜月指着前方,惊喊出声。
  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紫瞳曲指又吹出一记响哨,马儿往前疾奔,不下片刻,她们已来到方才芜月看到的地方。
  视线所及,是一大片的血红,地上储着数具尸体,有的断手、有的残了足。
  “啊——”芜月尖叫出声。
  “别看。”紫瞳把她的脸转向一边,迅速跃下马背。
  “紫瞳姐姐,他们是阿爹禁宫里的侍卫。”芜月撇开头,不敢往地上瞧。
  她认得他们的衣服,尤其是黑衣上金黄色的绣线。
  “嗯。”紫瞳举步向前,蹲下身来一一看过每具尸体。“怕是遇盗匪了。”
  “那夜鸣叔呢?”芜月心头蓦地一惊,大喊出来。
  “我们快点追,可能在前头。”紫瞳走回去,翻身上了马。
  司徒夜鸣眼看身边的随从一个个倒下,手中握着的长剑于空气中划开一道剑气,直逼面前几位身穿骆皮的男子。
  一个翻身,司徒夜鸣对上了盗匪头子。对方满脸落腮胡,横眉竖目。
  “我劝你乖乖放下你的家当,老子还能留你个全尸。”说着,他手上的大刀又劈了下来。
  夜鸣挥剑一挡,握剑的虎口一麻,渐感吃力。
  “数年前老子中了你、一剑,今日上苍送给老子这机会,此仇不报,我就枉为盗贼。”
  在月光下,他颊靥上一道深长刀疤,清晰可见。
  这是当年鄂图克在他脸上留下的。
  “我真后悔,数年前没直接送你下地府。”夜鸣急退了几步。
  这群盗贼就是数年前杀了芜月父母,又伤了芜月的那一群。
  半晌,又一位随从中箭倒下,而所有盗匪已将他团团围住。
  “大当家的,虽然只报了一半的仇,但能杀了他,我们仍可一雪前耻。”缺了一臂的盗匪取下背于身后的弓箭,递给身旁的匪头。
  接过弓箭,盗匪头子昂声笑着。
  “也好。先杀了你,改天遇见那狗汉子,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别说大话,你们几个连我都不敌,还想杀他?”夜鸣唇畔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找死!”那抹轻笑激怒了匪头,他放手射出了第一箭。
  夜鸣急退一步,运劲于剑,挥开了那一箭。
  盗匪头见状,再度搭箭。
  咻、咻、咻——三箭连发,直逼夜鸣而来。
  夜鸣武动长剑,顺利挥开一、二箭,才一回身,第三箭已直逼他心窝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由马匹上一跃而下,挡在他身前。
  “芜月?!”夜鸣看清来人,但已来不及,那箭锋不偏不倚地射进了芜月的心口。
  “芜月。”紫瞳跟着跃下马,趋身上前。
  “我、我……”芜月轻咳了声,心口因撞击而一时说不出话。
  夜鸣搂紧她,强健的身躯不卧觉地颤抖着。
  “别说话,你会没事、你会没事……为何要为我挡箭?为何要这般傻?”
  “够了!老子我干脆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俩一同下黄泉……”突然,匪头在看见一旁的巫紫瞳后,顿时一愣,止了挥刀砍下的动作。
  “大当家,这个姑娘可靓了。”
  匪头目不转睛的对紫瞳道:“姑娘,不如随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如何?”
  紫瞳由芜月身旁站起,一对紫眸闪现两道怒光,面对众多匪徒,她毫无惧色。
  “哎呀,大当家的,她的眼瞳可是紫色的耶。”
  几个匪徒目光猥亵,大刺刺的直盯着巫紫瞳瞧,仿佛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般。
  巫紫瞳面不改色,腰间如意珠强烈的灵动不断上涌,一股热流瞬间凝聚于她的指尖,只见她手一扬,沙地上方才被夜鸣挥落的两支箭,凌空而起,直射匪头的头。
  匪头大刀一扬,及时格开了那两箭。
  “姑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大喊一声。
  巫紫瞳勾唇一笑,瞳仁又透出令人惊骇的紫光。
  手指一勾一弹间,前方沙尘扬起,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妈的,见鬼了。不过,老子可一向不怕鬼!”匪头吼着,挥着大刀就朝紫瞳劈去。
  她没闪没躲,不过是眨眼间,一道黑影由她眼前晃过,下一秒,她落入鄂图克的怀抱中。
  “等会儿我再跟你好好算清这笔帐。”他的目光灼灼,似要将她拆卸入腹。
  足尖一点,几个跃身,鄂图克将她给送到夜鸣的身边安置。
  芜月看到鄂图克,顿时高兴的大喊:“阿爹,你来了!”
  “你没事?!”夜鸣又惊又喜+诧异于她居然没事。
  “我?”芜月突然想起了玉佩,将东西给拉出衣外。“我当然没事了,多亏了紫瞳姐姐给我的这块玉。”
  望着那块玉,鄂图克眉心的结,不觉地拧得更深。
  “夜鸣,照顾她们两人。”说罢,他起身随着五十个侍卫一同加入刀光剑影中。
  几翻缠斗,盗匪渐渐败退,见大势已去,部分盗匪束手就擒,只剩鄂图克和匪头仍在缠斗。
  “今夜老子要报脸上这一剑之仇。”说着,匪头又用力一砍而来。
  鄂图克挡住这一刀,匪头在收回刀劲的刹那,藉机跃开数步,转身由腰间抽出数柄飞刀。
  咻——五支飞刀直射向鄂图克。
  “啊!”紧张之下,紫瞳喊了一声,使出全身的灵力。
  就在匪头以为鄂图克将死时,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飞刀在射至鄂图克时突然转向,改向他直射而来。
  “啊!”还来不及惊喊出声,五支飞刀已射在他的身上。
  他退了一步,一脚踩入了后方的流沙。
  知道自己将亡,他用尽所剩的气力,手往腰间一抽,一道鞭子瞬时飞出。
  没来得及反应,鞭子的这一端已缠上了巫紫瞳的身子。
  “老子的这一命总要有人陪……哈哈……”看着巫紫瞳与他同样陷入流沙里,匪头张狂地笑着,直到断了气。
  “紫瞳!”鄂图克欲扑上前救她。
  “你别过来,是流沙。”她的双腿已陷入了沙里。
  而这幕情景,她在梦中曾见过。
  在这一刻,她终于体悟了芜月所说的爱情。
  是的,她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他而死,只是时机的问题。
  在她被黑暗吞噬,双眸合上的刹那,她见到他跳入了流沙中——
  紫瞳再度醒来,发觉自己竟在鄂图克的怀中。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紫瞳拍拍身上的衣衫,“对了,那个匪头呢?”
  他们一同落下,应该不会不见人影吧?
  鄂图克扶起她,指向前方。“他在那儿,已经断气了。”
  “这是哪?”她感觉到他的手紧紧握住她。“不是要你别救我,你为何还要跟着跳进来?”
  鄂图克的身躯一僵,然后松开握紧她的手,改而将她整个人抱进怀中。
  “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居然敢要我别救你?”他说着,口吻难得暴躁。
  感觉到他的颤抖,这样一个尊贵、高傲的男人,竟然在发抖?为她?
  一股暖流窜过她的心扉,熨烫着她的心,彻底融化她心底的冰冷。
  “我只是不要你以身试险,你的身分不同。”倚在他的怀中,她首次主动地伸出手,圈紧他的腰际。
  这一举动让鄂图克的心一震,他低头看着她,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现下你可知我不希望你以身试险的原因了吧?”他的目光灼灼,彷佛欲将她吞噬般。
  紫瞳缓缓的道:“但夜鸣有危险,而芜月又心系着他。”
  他伸起一手捧着她的脸。
  “所以你就带着芜月逃跑?”
  “也不全然是。”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你真那么在乎我,为何还要与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我何时与其他女子在一起了?”鄂图克的表情有些惊讶。
  “还说没有!”紫瞳晈唇瞪他。“就在我进书房前。”
  鄂图克像是想到什么。
  “你见到伊亚熳,就以为她和我……”
  他想笑,虽然吃醋不是件好事,但他喜欢她吃味的模样,至少这证明她真的很在意他。
  “我见到你的衣襟是敞开的!”瞧他是什么表情?
  “你在吃醋。”他伸出一手来,拉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啄。
  一道电流随着他的吻,迅速窜过她的全身。
  “我、我……”她整个人僵住,难得口吃。
  鄂图克则是吻着她的手、她的掌,进而吻上了她的唇。
  “虽然我与伊亚熳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至少这让我知道你在乎我。”他离开了她的唇,气息有些喘。
  紫瞳红着脸。
  “她是你的女人,怎可能啥事都没发生?”
  “你不也是我的女人?”他宽大的掌温柔地抚着她的脸蛋。“现在我衣衫也是凌乱的,可有和你发生什么事吗?”
  “你……”紫瞳的脸涨得更红。“这不同。”
  “我可看不出有何不同。”他笑着,笑声不再闷沉,而是开怀爽朗。
  “你……”她发觉她讨厌他的笑,至少目前是。
  “别说了,我想,我们应该先找出口,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活埋。”她岔开了话题。
  鄂图克望着她一会儿,终于松手放开她。
  “这儿太暗了,根本寸步难行。”他走了数步后道。
  他一离开她的身边,紫瞳不觉地竟有些慌。
  “喂!你在哪儿?别走远。”
  她也想起身,脚一使力,才发觉根本无法站起。
  “鄂图克。”她喊他。
  “怎么了?”他很快回到她的身边。
  “我、我……我的脚拐了,恐怕没办法走了。”
  “我背你吧!”他蹲了下来。
  只迟疑了一秒,紫瞳还是乖乖地趴上了他的背。
  鄂图克背着她,站了起来,大约走了两步,说:“伊亚熳在进书房时,御医适巧在帮我做针灸,你知道习武之人,难免有些旧疾。”
  她知道他在解释,不过她没搭理他,因为要不要相信,她还需要时间厘清——
  第九章
  紫瞳拿出腰间的如意珠,拿来当照明之用,好让两人能顺利的往前走。
  过了许久,紫瞳依然没说话,直到鄂图克先打破这个僵局。
  “为什么把我送的玉佩,给了芜月?”他的气息靠在她的耳边,让她觉得他几乎就要吻上她。
  “因为芜月比我需要。”她道。
  当时事出突然,她根本没多想,直觉那块玉佩可以救芜月一命。
  “就因需要?”他与她贴得更近,气息全喷拂在她的脸上。
  “因为我知道能救芜月一命呀!”怎,他的眼神看来竞有些怨怼,救了芜月不好吗?
  “那是我送你的定情物。”他终于脱口而出。
  紫瞳的表情变得惊讶,但随着大脑闪过某些念头之后,她忽然噗哧地笑出声。
  “原来你这么在意这件事?”他不是该豪情不羁的吗?怎竟会计较起这种小事?
  她的笑让鄂图克不觉地光火,他突地吻住她。
  “啊!”她叫了声,脸蛋绯红,“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仅复杂,也很难解决。”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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