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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黏着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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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千万记得要帮我找芜月。”跟在觐春的身后,她说。
  觐春朝着她点点头,然后引着她在弯弯曲曲的回廊上走着,不知绕过了几个院落,来到一处最幽静的地方。
  “您可先休息了,有何需要,随时唤我。”站在门边,觐春伸手帮她推开门。
  往屋内望了眼,紫瞳偏头想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先进屋去。
  穿着大红绣鞋的双脚踏在铺着昂贵波斯毯的地面,紫瞳才惊觉这院落的陈设与其他的回然不同,是完全的边塞之风。
  屋里的红纱绸幔由梁柱上端垂挂而下,而几张矮几沿着四壁置着,可看出是为放置餐点时所用。
  紫瞳转过身来,恰巧见到觐春对她弯腰一福身,而后恭谨地退了下去。
  室内有光线,光源来自于红色纱幔之后。
  巫紫瞳伸出手拨开纱幔,才往前跨了一步,却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出于直觉反应,她拨开一层层的纱幔,循着琴声来到了寝室。
  然后,她看见了那个抚琴的人。
  是个男子,背对着她;,席地坐在另一层纱幔之后。
  随着越接近纱幔,紫瞳心跳的越厉害,就在葱白的手指拨开纱幔的刹那琴声戛然而止,操琴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对她伸来一手。
  是他?!
  见到他,紫瞳整个人怔愣住,顷刻间,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他,没来得及思考,她已伸出一手。
  男子一把握住她的手,微使劲,就轻而易举地将她给拉入怀中。
  琴声再度响起,他拥着她,四手极为协调地飞跃在琴弦上。
  “你怎会在这里?”一曲方奏罢,紫瞳就急着问。
  鄂图克勾唇一笑,抬起一手转过她的脸。
  “这儿是我的寝房。”
  不必正面回覆,他相信聪明如她,懂得他的意思。
  “你……”果然,紫瞳蹙着眉,略眯起了眼。
  “我是楼兰王。”虽然他不介意与她玩猜谜游戏,但却不乐见她蹙起的眉结,那破坏了她的美。
  “你就是楼兰王?”她觉得有让人耍弄的感觉。
  鄂图克读出了她眼里的不悦。
  “我从没骗过你,关于我的身分。”
  是的,他并没说谎。对于他的身分,他只是没提,却也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是楼兰王。
  “但你也没说真话。”紫瞳有些恼怒。
  推开他,她倏地站起身。
  鄂图克却不愿放开她。一拉一扯间,紫瞳一时失了重心,跌进他的怀里。
  “现下我想问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王妃?”
  她昂着脸看他,心里的紧张压过了一向的冷沉。
  “但,今日不是选秀日吗?”
  “我选了,而且选了你。”他的神情肃穆,不似玩笑。
  紫瞳逃避着他认真的眼神。
  “不,你还没选,只让画官画过图像而已,不是吗?”
  他沉默了下,一对深情的眸子,半秒也没由她的脸上挪开。
  “不管画宫的图如何,我已经执意选你。或许由第一次在客栈里见到你起,我的心里早就决定了你是我要的人。”
  他缩紧了双臂,让她只能趴伏于他的胸怀。
  紫瞳因他的话,全身蓦地一僵。
  “你……就算你属意我,但神婆欲指之人,却未必是我。”她想起了他之前的话。
  她应该拒绝,但,她拒绝不了。
  哪怕她再聪颖、哪怕她有过人的灵力,她终究不过是个凡人,有血、有肉,有爱也有恨。
  心动是事实,高傲如她,冷然如她,过不了情关,骗不了自己动了心的事实。
  “这点你放心,我并不打算逃避,我们一同去面对神婆,把话说清楚。”他压沉了嗓音,在她的耳旁低语。
  “鄂图……”没来得及将他的名字完全道出,他的唇已压上她的。
  “我要你。”说罢,他抱起她,挥开纱幔,大步往床杨走去。
  “鄂图……”巫紫瞳微张着小口喘息着。
  “思?”鄂图克略抬起脸来,宠溺地在她的唇上又是一啄。
  她一向是个冷静的人,但此刻由他的眼瞳中所望见的,那个臊红着脸、神情迷乱的人儿,真的是她吗?
  他的轻啄为她带来一阵悸颤。
  “你怎会喜欢我?”
  当然,她指的不是外貌。
  “你是要问我怎会没被你的冰冷所吓退?”鄂图克咧嘴笑着。
  “很多人都怕我。”她说。
  “喔!”鄂图克又是一笑,笑意从嘴角一路蔓延到眼底。“我似乎是忘了告诉你,同样有许多人怕我。”
  “怕你?”紫瞳的眸子一眨,脑中很快有了答案。“我说的可与你不同。”
  “不同?”他的脸贴近她。
  “大家怕你,是因为你的权势地位:至于怕我的人,则与这原因完全无关。”
  她可以感觉到他贴得很近,因为他的气息几乎全喷拂在她的脸上。
  鄂图克抿着唇,没马上回话,看似认真的思考着。
  “如果说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平凡的就如一个山野樵夫,你会像现下一样的与我躺在一起,你会容许我这样抱着你吗?”
  会这么问,因为他不仅要她的人,更在乎她的心。
  如果没了权势地位,他不再是楼兰王,她还会与他在一起吗?
  “但你不可能平凡的,不是吗?”紫瞳的直觉是想笑,她伸出一手来抚上他的胸膛。“你的心告诉我,哪怕你不是楼兰王,你仍然不可能安于平凡。”
  她泄露了让人惧怕她的原因——她眼里的智慧、她能洞悉一般人心智的双眼,还有她眼里过于笃定的光辉。
  鄂图克的回答是出手将她给搂近,“手穿过她的颈旁,抚着她的青丝与后脑。
  “让我猜猜你口中所谓的怕,好吗?”他的薄唇贴在她的唇上,以接近叹息的声音说。
  她的唇办随着他呼出的气,微微颤着。
  “你想猜,就猜吧!”
  “是你太过冷静、聪慧吧?”他的薄唇轻刷过她的。
  “这样就足以吓坏很多人?”
  不,她可不认为一个聪慧的女子有何好怕?他根本还未见过她驱动灵力时,能预知未来、翻天覆地的能力。
  紫瞳摇头笑笑。
  她的笑容教他着迷。
  “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子,是足以吓退许多男人。”
  当然,他除外。
  她不想再解释了,只是笑着看他。
  她唇办上的笑靥教他心动不已,他道:“不管找不找得到你的家传之物,都留在楼兰,好吗?”
  他的眼中有真情,融了她的坚持、也融了她的心。
  她几乎是要冲口说出“好”字,但他的唇却早一步落下。
  他的舌探进了她的嘴里,执意挑逗,勾引出她的热情。
  尔后,他的一手开始激狂地在她的身上游移,她的薄纱很快的被解下,最后仅存着一件诱人的紫色兜儿和身下的亵裤。
  他的唇舌进攻她胸前美丽的昂挺,接着吻过甜美的饱满、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诱人的双腿间——
  “啊……”紫瞳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微张着小嘴吐出第一声喘息。
  鄂图克捧高了她的臀,让她的双腿自然地架在他的宽肩上,灼热的气息呼向她腿间最柔嫩的一处。
  虽还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但他的气息是那么的炙热,仿佛他的唇舌已吻上了她。
  紫瞳不能自已地颤抖起来,既期待又害怕。
  哪怕她有通天的本领,她仍是个处子呀!
  “鄂图……”她颤抖着。
  他昂起脸来一笑。“别怕。”修长的手指勾下那层障凝,俊逸的脸压入她的腿间。
  “唔……嗯……”她扭动身子,欲抗拒他所带来的欢快,
  但,鄂图克却执意给予她全部。
  “留下来吧!为我留下,成为我的。”他三两下卸除两人身上的衣物,修长的指替代着唇舌,撩拨着她腿间的甜蜜。
  “嗯啊……”紫瞳除了呻吟,已忍不住地啜泣出声。
  “紫瞳,”他在她的耳旁低语,“告诉我,你将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她低泣出声,已达被逼疯的边缘。
  “好。”没了坚持,她只想在这折磨中获得解脱。
  他笑着,重新又吻上她,彷佛是满意了她的答案。
  紫瞳大大地松了口气,但很快的,一股空虚随即笼置她,她难受的呜咽了起来。
  “跟着我,我要你永远属于我……”
  没有多余的犹豫,他冲入了她的体内,释放了压抑的激情——
  第六章
  三更时分,屋外又起了风沙,床上的人儿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
  巫紫瞳身陷迷雾之中,她害怕地拚命地往前奔跑,直到清晰的马蹄声传来。
  她一回头,看到了跨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不,不要!”就在那男人手上持着的皮鞭要朝她挥下的刹那,她由梦中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作恶梦了吗?”鄂图克被她的惊喊声给扰醒,伸来一手拭去她额上的汗滴。
  “嗯。”紫瞳点点头,才发觉自己是躺在鄂图克的臂弯里。
  “是个可怕的梦吗?”他挪挪身躯,为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她又点点头,昂起脸来。“我很少作梦的。”何况是个可怕的梦。
  虽然没来得及将梦里的人看清楚,但萦回于心口的悸颤已足够教她担心。她有个不好的预感,而且从未如此强烈过。
  “要不要说出来听听?”他顺着她的发丝,安抚她。
  “是雾,不,又像沙暴。”她皱着眉,开始努力的回想着。
  他将她拥紧,让她俯趴在他的胸膛。
  “算了,还是别想了,或许是屋外又起了沙暴,才教你作了恶梦。”
  他温柔的抚触、温暖的掌温确实安抚了她,但隐隐地,她内心深处仍无法遗忘那份忐忑。
  “这儿为何常常起沙暴?”她问。
  “这里有绵延几百里的沙漠,所以这是自然现象。”他支手撑住俊脸回答她。
  “只有在夜里风大时才会吗?”是因冷热空气快速对流所产生的现象吧?
  他修长的指压上她丰润的唇办。“一年中总有大半年会起风沙,住在这儿的人早已习惯。”
  “可你曾想过,万一哪日孔雀河的水干了,这座城、或是整个王国,有可能因此而撼动?”
  她想起千百年后的历史,楼兰国不过是个古迹,是丝路商道上曾经璀璨一时的王国。
  “河水会有干涸的一天嚼?”他的薄唇贴近,在她的唇办上流连轻啄。
  紫瞳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能说吗?她该说吗?
  “未来的不定数太多,而且我们只是平凡的人,凡人动不了大地,更无法违逆天意。”
  他的手将她搂的更近,“你是要告诉我,兴盛、覆亡,全凭天意吗?”
  紫瞳微点点头,每个吸呼间都有着他浓浓的气息。
  “看不出来你是个悲观的人。”在她的唇上又轻轻一啄后,他暂时移开了脸。
  紫瞳眨着眼,想辩驳。
  “我从不是个悲观者。我只是就事……”
  没让她有机会将话说完,鄂图克的指轻点上她的唇。
  “嘘,别再说了,如果要净说些我不喜欢听的话,不如……我们找点其他的事做?”
  语毕,他的唇再度覆上她的——
  “紫瞳姐姐怎么还没醒,一定是阿爹昨天夜里让人累着了。”
  巫紫瞳非常确信,她是被这不曾间断的唠叨声给吵醒的,至于声音的主人,当然是芜月。
  她揉揉眼坐起了身,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
  在床上一阵摸索后,她羞窘地寻不到自己的衣衫,这时寝室外又传来芜月的声音。
  “觐春,我命令你现下就进去瞧瞧,万一紫瞳姐姐生病了怎么办?”
  觐春似乎是犹豫着,许久之后才回话:“公主,这可不成,您就别害奴婢了,王可交代过,让紫瞳姑娘多休息,等她唤我时,才准进寝宫去。”
  “呿,我才不信你这套……”芜月当然听不进觐春的话。
  就在两人一来一往的争执问,紫瞳已下床寻回衣物,并穿戴完毕。
  “芜月,你来了。”她掀开红纱帐,由寝室里走了出来。
  觐春一见她出现,赶忙上前。
  “紫瞳姑娘,奴婢去给您准备热水,好沐浴更衣。”说着,她转身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芜月的脸上挂着贼贼的笑容,朝紫瞳走近。
  “哇,你说我现下该称你紫瞳姐姐呢?还是紫瞳娘亲?”拉起了紫瞳的手、她不知打哪儿学来的张狂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她的表情逗笑了紫瞳。
  “瞧你的模样,别跟人说你是公主,非但一点也不像,遗像个小混混似的。”
  芜月半分不在意紫瞳的评论,倒还开心地呵呵笑着。
  “就称你阿娘吧,反正我是嚷惯了阿爹,所以你是阿娘。”拉起紫瞳的手,她神秘兮兮地往寝室里钻。
  紫瞳被她的动作给搞栅涂,但也只好任她摆布。
  “紫瞳姐姐,有些事我想阿爹一定没对你提起,但为免你俩有误会,不如我就先向你打小报告。”芜月边说,双眼还不忘在床褥上搜寻。
  “你想告诉我什么?”紫瞳伸手扳回了她的脸,这丫头方才还执意要喊她一声阿娘,现下却又改不了口。
  而且最可怕的,莫过于她那对过分活泼的眼,似乎亟欲搜寻某样东西。
  “我要说……”耶!芜月倾身向前,拉拉床单。“这皇宫中是住了许多的女人……”
  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抹红,紫瞳的心先是一跳,脸蛋莫名地一红,很快地拉过丝被覆住床褥。
  “是真的耶!”芜月像极了个好奇的小孩,双眼发亮。
  “什么真的?”紫瞳难得懊恼,她怎就不能与一般的女孩一样,含蓄矜持点?
  “嗯,没什么。”芜月拉回眸光,赶紧笑着挥挥手。
  “对了,我是要同你说,这宫中虽然住着许多女子,可……阿爹可跟她们没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你干嘛提?”
  紫瞳的脑袋一偏,这丫头又在打谜语了吗?
  “我怕你吃味呀!”芜月应得理所当然。
  “我干嘛要吃味?”她瞥了她一记。
  “哎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芜月故意倚着紫瞳。
  “那又是什么意思?”紫瞳说着,伸起一手揉乱了她的发。
  “我是要说,那些女人大部分是邻国进贡,阿爹还没想到要如何处理,就先把她们留在宫中。”
  芜月噘起嘴,“紫瞳姐姐,现下,你还吃不吃味?”
  “这样……”紫瞳的细眉轻轻地蹙起。“他真的都……没动过人家?”
  想起昨夜里激动、热情如火的他,确实难以将他和柳下惠相提并论。
  “当然是……没……”不知为何,芜月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要听真话。”紫瞳以怀疑的眸光睨着她。
  “可能没有吧?”芜月不再那么确定。
  “真的?”紫瞳的心不知怎地,郁闷了起来。
  她蓦然站起,掀开纱幔,走到鄂图克的那座古琴前坐下。
  芜月无声地跟着她。
  “紫瞳姐姐,你放心,阿爹不喜欢她们的……”
  她的话未说完,紫瞳的琴声已压过了她的声音。
  芜月将这一切望进眼里,自觉做了件鸡婆的事。
  “我就要离开这儿了,是有点放不下心你和阿爹。”她盘腿坐下,双手放在腿上。
  这回,她可是铁了心跟定夜鸣了。所以只要他起身回中原,她就决意跟着他一同走。
  “你要跟着夜鸣公子一同走?”紫瞳侧过脸来问着她。
  芜月用力一点头,“他答应要带我到江南去瞧瞧,谁知每回都偷跑。”
  紫瞳停下抚琴的动作,刹那间,她突然感应到灵动,整个人一怔,脑海中闪过数个画面。
  “怎么了?”芜月见状,伸手扯了她一下。
  “也好。”紫瞳道出简短两字,有点语带玄机。
  方才脑海闪过的片段画面,让她知晓司徒夜鸣此行会有危险,而芜月将是救他的人。
  “什么也好?”芜月眨着天真的双眼。
  “能带着你一同走,是他的福气。”她紧守着不泄露天机的规定。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芜月的双眼发亮。
  看着她发亮的眼,紫瞳浅浅一笑。
  “说说看,你有多喜欢他?”她的手指又重新拨动琴弦。
  “有多喜欢……”芜月偏头认真的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一副郑重其事的说着:“我不知道有多喜欢才叫喜欢,但我想,为了夜鸣叔,我可以把命交给他。”
  紫瞳的心一怔,琴声戛然即止,她纤细的指僵在琴弦上。
  须臾之后,她由腰带间掏出一块玉佩来。
  “把这个带着,不管在任何情况之下,永远别拿下来。”
  芜月伸手接过玉佩。
  “咦卜这不是阿爹的玉?”
  不,她怎能收,搞不好这是阿爹送给紫瞳姐姐的定情物!
  “收下,戴好。”紫瞳很坚持。
  “但是,这是阿爹送给你的。”
  “戴上它,你比我更需要它。”紫瞳坚持的眸光不减。“答应我,在任何情况下,绝对不可拿下来。”
  但愿这块玉佩能助她逃过一劫。
  在她的坚持下,芜月只好收下,将玉佩套在颈上。
  “对了,紫瞳姐姐,你对阿爹的感情,是不是也像我喜欢夜鸣叔一样深?”
  是呀,她对他的感情,到底已有多深?紫瞳扪心自问。
  “对了,我能见到神婆吗?”
  她故意岔开了话题。她需要时间思索,但是,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厘清。
  鄂图克回到寝宫,恰巧见到觐春准备将晚膳给拿走。
  望了眼她手上的托盘,他略蹙起了眉。怎会剩下那么多膳食?
  “紫瞳呢?”他问。
  觐春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跪了下来。
  “紫瞳姑娘在回廊上歇憩。”觐春回答。
  难怪他见不到人。
  “她用过晚膳了吗?”眸光又拉回托盘,他眉间的结又拧深了些。
  “用过了。”
  “今日有谁来过寝宫?”会是心情不好,所以食欲不佳吗?
  若不是今日连续来了三位使者,他本想带着她一同到城外去骑马的。
  “芜月公主。”觐春又答。
  “芜月有来?”这下他稍微放心,有芜月那丫头在,紫瞳应该不会感到寂寞无聊。“你下去吧!”
  “是。”觐春恭谨地一福身。
  待觐春走后,他挥开纱帐,急着步出屋外去寻他心爱的身影。
  他很快在回廊的一棵树下找到了紫瞳。
  “紫瞳,觐春说你晚膳没吃多少东西?”鄂图克在她身旁坐下,壮臂一伸,自然地将她给揽在怀中。
  紫瞳没说话,将头倚在他的胸口,双眸仰望着天际。
  他宽大的掌轻轻抚上她的颊靥。
  “天际有何好看的吗?”
  紫瞳拉回眸光,轻叹了口气。
  “芜月快离开这儿了吧?”她其实还是有些不舍。
  “那丫头告诉你的?”他的一手端起她的脸,以为她为这事忧伤。
  “她说,她可以为夜鸣公子送命。”
  什么是爱,她从来不解,也不想放入心思去领会,但,来到这儿后,她竟在一个十三岁的女娃身上,看见了爱。
  原来爱是会教人心甘情愿地连命都肯陪上。
  那么,她呢?
  她是否能拥有像芜月一样的勇气,来爱眼前的男人?
  “送命?!”鄂图克先是皱眉看着她,而后朗笑出声。“那丫头在胡说些什么?难怪夜鸣不带她走。”
  什么送不送命的,真不吉利!
  紫瞳昂起头来,离开了他的胸膛。
  “夜鸣想独自一人离开?”
  鄂图克将她的反应视为是对芜月的关心。
  “你是怕芜月伤心吗?”
  紫瞳咬了一下嘴唇。她该说吗?就告诉鄂图克,此次司徒夜鸣返回中原会有危险。
  不,她不能说,也不想泄露能力。
  “芜月说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你想,她会眼睁睁看着他走,而独自一人留下吗?”
  “这……”鄂图克想了下,芜月那丫头确实会做出些惊人之举来。
  “不如我去跟夜鸣说说,一路上有他照料,至少能教人安心些。”话落,他俯首欲落下一吻。
  紫瞳撇开脸,闪过了他的吻。
  “芜月跟我提到……”她不知道该不该提,但若不问,她的心底必定不会舒坦。“在这宫中,你有其他女人?”
  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看来似在探讨一件不关自己的事。
  鄂图克一愣,然后笑了笑。
  “你吃味?”
  看着他的笑,紫瞳有些懊恼,伸手推开他,站了起来。
  “我才不会为你吃味,你大可去享你的齐人之福。”说着,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会吗?她对他的情感和在乎,已经那么明显了吗?
  望着她的身影,鄂图克跃起身,三两步就追上她。
  没给任何逃脱的机会,他由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坚硬的下颚抵上了她纤细的肩线。
  “平常百姓就不说了,哪个贵族不纳妃妾的?”鄂图克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想知晓她到底有多在乎他。
  紫瞳因他的话,身子蓦地一僵。
  “我……当然有了,在我那个时代……不,我是说在我的家乡,男人是不纳妾的,他们只娶一妻,终其一生都不变。”
  鄂图克挑起一眉来,笑得更开心了。
  从她的反应,他已看出了她心里有多在乎他。
  “喔?竟有这样的地方?”他不禁有点羡慕了起来。
  “请你忘了昨夜的承诺。”
  她讨厌他脸上的笑,那不仅让她后悔,且懊恼。
  她决定了,只要寻回如意珠,她就走人。
  推开他,她转身就要走。
  但没走两步,她随即又被捞回他怀抱中。
  “我一直以为你冷沉,现下才发觉并不是这样,”他将她钳制在怀中,以一手托高她的下颚,柔情的双眸凝视着她。
  “我没有跟别人分享夫君的习惯。”
  鄂图克凝着她眼里的执着许久,终于叹了口气。
  “在这宫中,没人能与你分享夫君。”
  她知道他没骗她,因为从他的眼中可看出他的坦荡。
  “但,芜月说……”
  他的一指压上了她的唇办,阻断了她的话。
  “我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你所希望的一切。”
  紫瞳沉默了,但又想到了一件事。
  “那么,神婆怎么办?”
  万一人家不属意她,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
  鄂图克的眼里净是对她的不舍。
  “我明日就带你去见她,我希望神婆能了解,你就是我等待已久的妃子,你会成为楼兰国的王妃。”
  如起誓般,他低下头来,深深地吻着她。
  第七章
  没有紧张、没有多余的担忧,紫瞳随着鄂图克来到佛塔的顶端。
  还没差人进到内室去通报,分隔内外的门,就让人由里头拉了开来。
  “王,神婆请两位入内。”是伺候神婆的丫鬟,显然已等在门后许久。
  往屋里望了一眼,鄂图克牵着紫瞳的手一同进屋去。
  两人一踏进内室,丫鬟便很快地退了出去。
  寂静的空间中一盏油灯被置于长纱幔旁的一张矮几上,光线并不明亮。
  循着微光,隐约可见纱幔后的人,她闭眸盘腿坐着。
  “你来了,我等你许久了。”徐缓的声音由纱帐后传来,神婆缓缓地张开眼来。
  “神婆。”鄂图克拱手作揖,跨步上前。
  紫瞳则是定在原地不动,深吸了口气后,她已感应到如意珠的强烈灵动。
  “王,你无须与老奴客套。”神婆说着,视线却是越过鄂图克,落在紫瞳身上。
  就在两人眸光对上的刹那,紫瞳整个人一怔,反射性地走上前。
  怕她冒犯了神婆,鄂图克赶紧伸出手来拉住她。
  “神婆,关于选秀和正妃之事……”
  没来得及让他将话说完,神婆即再度开口:“巫姑娘,你要找的东西,是否就是这个呢?”
  她摊开一掌来,掌中的圆珠闪现耀人的光芒,尽管隔着纱帐,那光芒仍然璀璨夺目。
  “巫?!”鄂图克一怔,目光在紫瞳和神婆间游移。
  可能吗?她竟是……
  紫瞳抽离他宽大的掌,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颗如意珠是我巫氏一族的。”只见她伸出一手,一道灵气于指端涌现。
  下一秒,本置于神婆掌中的珠子凌空飞起。一道耀眼光芒冲开纱帐,直接落于她的掌上。
  “唉!”神婆松口一叹,看着紫瞳将珠子握入掌中。
  随着光芒的消失,一时怔忡的鄂图克,于刹那间醒来。
  “这……”紫瞳居然姓巫?难道她就是神婆要找的人?
  “王,老奴感谢你将人给带来。”神婆的话,间接应证了他心里的揣测。
  “紫瞳。”他伸来一手握紧了巫紫瞳空着的一手。
  鄂图克的心中再度充盈着矛盾。他并不想失去她,但这一放手,他们怕是永无机会……
  神婆在楼兰国中的地位,与他国神殿中的祭司并无两样,一旦成了祭司,势必将终生献给神灵,一辈子不得嫁娶。
  紫瞳昂首望向他,不解他眸中的忧色。
  “王,你知道这一切皆是天命。”神婆再度开口。
  “但,她已是我的人。”是他心爱的女人。
  “祖婆婆也曾是先皇的妃。”神婆板起脸。
  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紫瞳困惑地揪起细眉,一对绽着紫光的眸子在两人间移动,试图厘清她的疑惑。
  “王,事关楼兰的国祚,何况,老奴的大限已至。”神婆站了起来,由纱帐之后走了出来。
  鄂图克的浓眉一蹙,脸色骤沉了下来。
  “鄂图……”紫瞳昂首望着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王,你可以先离去了。”神婆的气色虽不佳,但仍步履稳健。“接下来的事,我会与紫瞳姑娘说清楚。”
  “我……”他望着紫瞳,很困难地抽回了手。
  “鄂图克。”看着自己顿觉空虚的手,紫瞳直觉的要上前去拉他。
  “你留下吧!”他的表情看来虽痛苦,但口气却是坚决的。
  “为什么?”她问。
  “神婆会告诉你一切。”他知道在感情凌驾于理智之前,他必须离开。
  “鄂图克。”望着他已走至门边的身影,紫瞳忍不住再次叫唤。
  但他却没回过身来。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要丢下我,但你知道,现下如果你跨出了这一步,将来我可能很难原谅你。”紫瞳冷冷的声音由他身后飘来。
  鄂图克又踌躇了下,最后还是举步往外走。
  “你终究会明白我的无奈。”
  望着他的身影,及被缓缓合上的门,巫紫瞳的心仿佛被推向无底深渊。
  “这根本是无稽之谈,而我也绝不信这套。”
  巫紫瞳盘腿坐在软榻上,听着神婆叙述着事情的始末。
  原来神婆也姓巫,、是巫姓一族的人。
  在数代之前,守护如意珠的巫姓女子爱上了一位大漠青年,两人共结连理后,定居在这片绿洲。
  拥有超自然能力的女子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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