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臣服君心-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纯释愕脑颍蛭闵砩嫌形宜挥械慕鄿Q与光明,我憧憬着你的一切,你是在神的眷顾下诞生的,而我……则是被神所遗弃的人。”
“我只是个凡人,怎么能说是被神所眷顾?”
“黑帝斯曾经告诉我,他看见你背后有一双洁白的羽翼。”
“羽翼?”冠臣不禁啼笑皆非。
“对我们这些人而言,是看不到所谓的天神与天使的,那些美与善全都与我们绝缘,但是……他却告诉我,你就像被黑暗所困住的天使,即使在世界最幽暗的角落,也能发出洁白的光辉。”他凝视着他,轻喃道:“而我一直如此相信着,冠臣。”
“如果我是天使,那你是什么呢?”
“天界的叛徒,黑色羽翼的路西华。”
“如果你是路西华,那么……”他伸出手捧住了希勒瓦的脸与自己相对,“你愿意褪去那双黑色羽翼与我在一起吗?”
所谓的“褪去黑色的羽翼”,指的是放弃“宙斯”,放弃过往一切他曾经所拥有的权势与地位。
他可以毫不在乎的拾弃过往的种种,他唯一在乎的,从头到尾就只有冠臣而已啊!
希勒瓦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住冠臣的心口,深深地望着他问:“冠臣,你的世界可有我的容身之处?”
“有,你要割舍过去的一切到我这里来吗?”
希勒瓦凝视着他,许久许久……
“是的……我不想离开你。”他一字一字地回答。
冠臣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那么,和我一起到台湾去吧!”
计程车在殷家门口停下。
从计程车后座走下来一个略显纤细的修长人影,紧接着是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
“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冠臣对希勒瓦微笑道。
“冠臣。”希勒瓦突然拉住了他,“我想……我不进去了。”
冠臣仰起脸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你和殷冠磊一个多月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谈,我想,我不要在场会比较好。”
在他们分別的三年中,希勒瓦早已调查过殷冠磊的一切,知道他霸气易怒,尤其是在遇到与冠臣有关的事情时更是明显。
虽然他对殷冠磊没有好感,因为他注定一辈子会与他争夺冠臣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但是,为顾及冠臣与冠磊是亲兄弟的关系,他不愿在冠臣回来的第一天就因为他而让他们两人起争执。
冠臣知道他是不想让他夾在他与磊之间为难,所以选择了暂时退让。
“那你今晚要到哪里落脚?”
“我会在晶华订一间房,如果你要找我,问一下柜台就知道了,”他捧起冠臣的脸,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专心面对殷冠磊就够了。”
冠臣微微一笑。“我知道。”
“快进去吧!”希勒瓦催促着。
冠臣点点头,站在玄关目送着希勒瓦再度坐上计程车离去后,这才走进屋里。
一走进客厅,冠臣便看见冠磊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一副恭候大驾的模样,一张稜角分明的英挺脸孔充满煞气。
“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冠磊一见到冠臣,积了一个半月的怒气便忠实地反应在他冷诮的言词上。
“对不起──”
“那是哪门子的医学研讨会,居然开了一个多月,下次不许你去了!”
“磊……”
殷冠磊越想越火大,他忍不住一掌拍在茶几上,发出骇人的砰然声响。
“你去一个多月,总共才打了四通电话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
“抱歉,我……”
“你最好辞职在家乖乖的让我养你,別当什么医生了!医院又不是你开的,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冠臣忍不住叹息出声。“磊……”
冠磊冲了过去,狠狠地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耳低吼着,“该死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会担心?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冠臣歉然地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听见他一而再的道歉,冠磊纵使有天大的怒火,也不由得逐渐熄灭了。
“以后別再这样吓我。”他闭着眼睛疲惫地说道。
闻言,冠磊紧蹙的眉心这才松开。
“还没吃晚饭吧?”冠臣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道:“我陪你到『松籁庵』去吃你最喜欢的日本料理。”
冠臣笑着摇摇头,“我在日本吃了一个半月的日本料理,今天想吃点家常小吃。”
“家常小吃?”冠磊又蹙起好不容易舒展开来的眉心,“那你想上哪儿去吃?『红楼』?还是『皇朝』?”
“我想吃你做的蛋包饭、醋溜魚,还有紫菜汤。”冠臣漂亮的眼睛闪着促狹的笑意。“哪!可以吗?”
冠磊手上的钥匙应声落地。
“什么?!”冠磊绝俊的脸庞上神色骤变。
“不行吗?”他略微失望的问。
冠磊没好气地道:“我有说不行吗?”
煮就煮,谁怕谁啊?
打从冠磊从美国学成归国之后,就不曾再亲自动手煮食,不过,就因为冠臣的一句话,冠磊就只得硬着头皮穿起围裙,到厨房里洗手做羹汤。
冠磊宠溺冠臣的程度自然是不在话下,为冠臣做任何事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对他的要求更是不曾打过回票,这一点和希勒瓦有得拼。
冠臣微笑地看着弟弟挥汗如雨地在厨房里炒炒弄弄,看起来挺有两下子的,而他就在旁边拿盘子、递调味料,看着弟弟表演“冠磊上菜”。
在冠臣的要求下,冠磊又多炒了一道麻婆豆腐、烫了一盘空心菜,连同醋溜魚及紫菜汤,一共是三菜一汤,热騰騰地端上餐桌。
“开动!”
冠臣开心地举箸就食,给足了冠磊面子。
望着眼前的景象,冠磊心中有着淡淡的感动。
自从爸妈死后,这个家有多久没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了?又有多久不曾在家开伙,兄弟两人面对面的同桌而食了?
虽然这个家只剩下他们俩,但是,至少这还是个“家”,不是吗?
吃得十分尽兴的冠臣抬起头来,看见冠磊面前的食物连动都还没动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冠磊举箸夾了一大块魚肉放进冠臣的盘子里。“多吃一点,你老是不长肉。”
“你也一样,一个多月不见,你瘦了好多。”冠臣一边说着,一边将每道菜都夾一点放到他的碗里。
“还不都是你害的。”冠磊不高兴的抱怨着。
如果不是天天担心他,他也不会瘦了一大圈。
“你到那里除了忙研讨会的事外,还做了什么?”
冠臣抬起头来,“磊,你……”
“別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沉下俊脸,“那个胆敢在我们家门口吻你的家伙是谁?我要宰了他!”
当他看见那一幕的时候,他简直气得想冲出去揍得那家伙满地找牙!他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敢碰他的冠臣?!
原来他都看到了。
冠臣放下筷子,微微敛去了笑容。
“我本来想跟你好好的聚一聚,这件事打算过一、两天再跟你跟你说的,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
冠磊很快地打断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想说什么都跟我无关。”
看来,冠磊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他执意不愿面对。
“磊,听我说──”
“闭嘴!我说过我不想听!”冠磊将筷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用力地甩上门。
砰然巨响震破了房內的宁静,一次又一次地在冠臣耳边回荡着。
冠臣轻敲着冠磊的房门道:“冠磊,出来把饭吃完。”
房里传出冠磊极力压抑的怒吼,“我不饿,不用理我!”
冠臣叹息了。
他就知道,一旦提及这件事,冠磊一定、肯定、绝对会大发雷霆,但是……兄弟一场,就算再怎么亲暱知心,终归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啊!
“冠磊,你听着……我要搬出去。”
好半晌,房间里毫无声息,但是,随即又响起一阵轰然巨响,很显然的,冠磊正拿他房里的东西出气。
“我、不、准!”
冠臣不理会他的反对,继续说道:“我要和他一起生活。”
伴随着物品破裂声的是冠磊的怒吼。“不准!”
“我们还没决定要住哪里,不过,一旦确定了,我会告诉你的。”
“你哪里都不准去!”冠磊隔着门板痛苦的嘶喊着。
“明天一旦我就会离开这儿,但我会常常回来。”
“你敢。”
冠磊火大的拉开门,黑眸里燃烧着狂怒的烈焰,直截了当地问:“那个人是希勒瓦吧?难道他在你心里比我还重要?”
他知道那是冠臣记掛了三年的人,在这三年之中,冠臣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他。
“你们两个在我心里是一样的重要……”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舍下我?”
“不是要舍下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我怎么可能舍得下你?”冠臣语重心长的回答。
“撒谎!如果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冠臣闭了闭眼睛,而后转过身,走向窗口。
许久后他才低声道:“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一种『安定』,你依赖着我,满足于现状;但换言之,这样的安定却变成一种『限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认为只要有我就够了,你不会去突破现状,也不会成长。”
“去他的狗屁论调!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安于现状又如何?不会成长又如何?没有那些我又不会死!我就是无法忍受你离开我,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你休想我会答应让你在希勒瓦在一起,你听见没有?”冠磊气急败坏的反驳。
冠臣摇头了。
“你真的满意现在的生活吗?冠磊,別忘了,你和我一样恐惧那个梦簦幽歉鲐卫锾眩丝孔约海魏稳硕及锊簧厦Γ阋沙ぁ⒁タ朔ㄓ姓饷醋霾拍鼙涞眉崆浚晃蚁M隳苊靼祝颐撬涫乔仔值埽站渴遣煌母鎏澹颐嵌加胁灰谎娜松跸虿煌纳睢!
他白着脸道:“那么,你要选择希勒瓦,和他去过不一样的生活了,是吗?”
“冠磊──”
“冠臣,”他的语气悲愤而决绝,“如果你今天从殷家走出去,那么,你就不要再当我是你弟弟。”
血色迅速从冠臣的脸上褪尽,从小到大,不管有过多少争执,冠磊都不曾说过这样决裂的话,而今他却要他残忍地作抉择。
冠磊逼视着他问:“你要走,还是要留下来?”
好半晌,屋子里静得没有一丝声息。
冠臣抬起苍白的容颜,定定地凝视着为难着他的冠磊。
“我要……和他在一起。”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没有半点重量,却沉重得足以敲碎冠磊的心,“但是……对我而言,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冠臣凄然一笑,转身离开了这幢充满回忆的屋子。
冠磊看着他走出大门,而冠臣……却一次也没有回头。
第十一章
抉择
在爱与不爱之间,
无法选择,
因为,
无论是恨或不恨,
都无法抹灭,
对你极深的爱恋。
当希勒瓦看见冠臣站在门口时,显得有些意外。
他以为这几天冠臣是不会过来的,毕竟他与殷冠磊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冠臣?”他关切地审视着冠臣有些苍白的脸庞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从来不曾见过冠臣如此脆弱,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一般。
他扶着他在床沿坐下,感觉到他的体温低得离譜。
虽说已经是五月初,但夜晚的气温还是低得可怕。
希勒瓦皱眉道:“出来时怎么不加件外套?瞧你把把自己冻成这样!”
冠臣虛弱地一笑。“我忘了。”
他一路走来,没想过要给自己加件外套,更没想过要招手搭计程车,他的思绪是混乱的,他无法思考,所以,当他走到这里来时,已经是将近十一点钟了。
希勒瓦倒了杯热茶给他,“喝下去,你会比较暖和。”
冠臣默默地接过,让温热的杯子、温热的蒸气,温暖僵冷的手。
冠臣看着希勒瓦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他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希勒瓦。
“怎么了?”希勒瓦停下手边的动作。
冠臣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后,没有询问希勒瓦的意愿,便倚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让我靠一下。”此时他已不想再伪装坚强。
“你靠吧!这怀抱是专属于你的。”希勒瓦紧紧的搂住了他,“如果你想哭就哭,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听见他这么说的冠臣,竟然轻笑了起来。
“冠臣?”希勒瓦不解的皱起眉头。
“我不会哭的,从我父母过世之后,我就不曾掉过眼泪了。”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了解那种感觉,不会哭的人,和不会作梦的人都是一样的可悲。
“嗯……我知道。”
希勒瓦轻抚着他柔细的浅褐色发丝问:“好一点了吗?你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冠臣垂下长长的睫毛,落寞地一笑,“冠磊……和我决裂了。”
“决裂?”他有些惊讶的问。
“我告诉他我打算搬出去,试着让我和他重新开始过另一种生活,可他却告诉我──如果我踏出殷家一步,就不要再当他是兄弟……但最后,我还是选择离开他……”冠臣痛苦地低语着,“希勒瓦,我并不是不在乎他,而是太在乎他了,所以才希望他能够不需要依赖我,尽情去追寻自己的生活。
“在冠磊面前,我总是逞强着,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倒下去,一旦我倒了,冠磊要怎么办呢?但是我……我不想再当他的爸爸、他的妈妈和他的哥哥,我只是个凡人,我也有脆弱的时候,我并不是坚强得什么都打不倒……”
“我知道。”希勒瓦轻声道。
冠臣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因为父母突然撒手人寰,所以,他必须背负起教育、养育弟弟的责任,但当时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啊!为了拉拔弟弟长大,他强迫自己迅速长大、强迫自己成熟、强迫自己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他总是让自己负荷过重,却还是为了別人不断苦撑着。
“你很累了吧?”希勒瓦动作轻柔的搂他入怀。“那就做你自己,不要再为別人而活了。”
一瞬间,冠臣的心头涌现出一股暖意。
“甚至也不要为你而活吗?”他漂亮的眼眸斜睇着他,有丝促狹意味。
“是的,不需要。”他的语气认真而坚定,“在你孤独的时候、脆弱的时候,你可以把我当成避风港,但是,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
他不要求冠臣回应他的爱,因为他是那样在乎着他,重视着他的每一个感觉。
冠臣伸手揽下他的头,仰首第一次主动的吻住了他的唇。
当他们胶着的唇分开时,希勒瓦的黑眸竟有着朦胧的水气。
“冠臣……”希勒瓦从不敢奢望冠臣会主动献上他的吻。
冠臣再度吻上他,在他唇边呢喃着,“抱我。”
希勒瓦如愿的抱住了他,回应他蓄意挑起的激情。
今天晚上,他想要做他自己,从今以后不再为谁而活!
在希勒瓦的臂弯中,他找到了恒久的栖息处……
七时许,行动电话的旋律响了起来。
希勒瓦披上饭店的裕袍,拿起手机走到客厅去。
“喂?”
手机的彼端响起了略为冷然的声音。“希勒瓦,是我。”
“兰堤斯?”
“我有事要和你说,十五分钟后我在一楼门口等你。”
闻言,希勒瓦不禁微玻鹧劬Α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是有关于组织的事,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永远不会再提。”
“好吧!我知道了,十五分钟后,我会到一楼去找你。”
收了线后,希勒瓦走回房里。
冠臣披肩的淡褐色发丝整个披散在米黄色的枕上,像一汪流动的酒液,他侧躺在床上,半睁的琥珀色眼眸犹带有睡意。
希勒瓦弯身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把你吵醒了?”
冠臣笑笑,摇了摇头。“谁一早打电话找你?”
“是兰堤斯,等会儿我要和他出去,你再睡一下吧!”他顺手抚顺了冠臣散落在枕上的柔丝。
他走进浴室里梳洗,并换上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及黑色长裤,当他走出浴室时,冠臣也已换好了衣服,并为他叫了早餐。
希勒瓦蹙了一下眉道:“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不了,睡不着。”
“因为殷冠磊的事?”
冠臣淡淡一笑,并未回答,早是端起一杯牛奶送到他面前。
“喝杯牛奶再出门。”
看着那杯牛奶,希勒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一向讨厌牛奶及乳制品,以往他的餐桌上一定不会出现这种东西,不过,因为冠臣喜欢,所以,只要与他同桌用餐,就一定少不了这些。
看见希勒瓦皱眉的样子,冠臣忍不住想笑。
希勒瓦知道自己永远也拒绝不了他,只得不甘不愿地接过杯子,在喝牛奶之时,还不怎么高兴地加了一句。“我最讨厌喝牛奶!”
“我知道。”冠臣笑道。
他知道希勒瓦不爱喝牛奶的习惯,但是,只要是他亲手端给他的,他一定会皱着眉把他喝掉。
果真,希勒瓦一仰首,便将牛奶喝得涓滴不剩,然后像丟掉烫手山芋般把杯子还给他,然后将他拉进怀里,报复性地吻住了他,同时也将最后一口牛奶“退还”给冠臣。
希勒瓦抬起手抹去嘴边的奶渍,同时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我走了。”
冠臣简直是好气又好笑,希勒瓦真是不肯吃亏呵!
“你快去吧!”
“我会早点回来,还有……”他凝视着冠臣,不放心地道:“关于殷冠磊的事,你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嗯!”冠臣颌首表示明白。
“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他殷切的叮咛着。
“好,我会的。”
“不要随便出去,免得到处招蜂引蝶,听到没有?”谁教冠臣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外表多会惹麻烦,让他快担心死了!
“希勒瓦……”冠臣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还有……我很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冠臣白晰的双颊染上了极淡的红晕,因为他的在乎而心中洋溢着温暖,向他告白的人何其多,但是,他却从来不曾动心过。
也许是因为还不习惯这样的转变,冠臣只是无奈的笑着道:“我知道。”
冠臣虽然没有在口头上回应他,但至少,他已经能正视他的感情,并且接受了他,对希勒瓦而言,这样就足够了,他不会再要求更多。
“希勒瓦,你到底要不要出门啊?”
瞧他这般的依依不舍,又不是从此不再见面了。
希勒瓦叹了一口长气,再搂了他一下,最后不大情愿地道:“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 *** *** *** ***
当希勒瓦抵达饭店门口时,兰堤斯的座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他了。
“宙斯,请。”兰堤斯的手下恭谨地拉开车门让布勒瓦进入。
“到Z。D大楼。”
Z。D大楼是“宙斯”在台湾的落脚处。
十二楼的会客室里,有一组昂贵的沙发椅,以及一组酒柜,整排的落地窗让阳光得以充分的照射进来。
这样一座看似平凡的办公大楼,谁也不会想到这就是国际恐怖组织“宙斯”在台湾的巢穴。
“你想跟我谈什么?”希勒瓦冷冷地问道。
兰堤斯不答反问,“你现在还与他在一起吧?”
那个“他”指的当然是殷冠臣。
“是又如何?”
兰堤斯脸色一沉。
“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你当真打算袖手不管了?”
希勒瓦漠然一笑,无动于衷地道:“那不是我的『江山』,对于我曾经拥有的一切,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他说过了,因为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中,唯有掠夺才能生存下去,如同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但是,那样的生活在冠臣走入他生命的那一刻便终止了。
他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拥有什么,对他而言,他所掠夺来的一切,只不过是打发活着到死亡这段时间的游戏罢了。
但是,他却像着了魔般的想要冠臣,为了他,即使要他舍弃一切都在所不惜。
兰堤斯的眼神变得冰寒了。
“我们之间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难道我这个做弟弟的比不上你所爱的殷;冠臣吗?”
希勒瓦蓦地笑了一下。
比起他的冷,他毫无感情的笑才更是无情,足以令人打从心底直发寒。
“兰堤斯,我们是孪生兄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正如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我一样冷漠无情,你真正重视的不是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而是『宙斯』这个军火帝国的权势与地位。”
兰堤斯果真立刻变了脸色。
“你有手段,我有谋略,所以,我们才能在血腥的斗争中存活下来,进而在这个组织中立足。但我们追求的东西不同,如果没有相同的方向和目标,就很难一起再下去。”
希勒瓦看着兰堤斯铁青的脸色,平静地道:“从今以后,我将退出『宙斯』,至于新宙斯要由谁接位──你或是其他人,都与我无关。”
语毕,希勒瓦便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蓦地,兰堤斯带着嘲讽意味的冰冷语气在他身后响起──
“希勒瓦,无论如何,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希勒瓦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迎视希勒瓦倏然捲起风暴的黑眸,兰堤斯勾起一抹森冷的微笑。“不要恨我,这是你逼我的。”
在那一瞬间,希勒瓦直觉地意识到兰堤斯的意图。
该死的!他下达了对冠臣的狙杀令!
“如果你的手下伤了他,我一定会要你付出代价!”
希勒瓦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在空旷的十二楼里回荡着令人不寒而慄的余音。
望着他离去的决绝身影,兰堤斯的笑意渐渐转为苦涩。
“不要怨我,希勒瓦,我们是注定在地狱中沉沦的罪人,没有得到幸福的权利。”
第十二章
黑暗
结束了吗?
我不知道,
或许眼前的一切是如此呈现,
只是谁知道,
在这之后,
会不会有其他的事上演。
门鈴响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影集的冠臣拿起摇控器关掉了电视后,起身应门。
是黑帝斯!
黑帝斯对他点了一下头,而后说道:“殷先生,宙斯有事托我转达。”
冠臣打开门让他进来,迳自走向茶几问道:“喝咖啡好吗?还是红茶?”
“不了,我只是来传话而已,说完我就走。”
冠臣放下杯子,回过头来凝视着他。
“是兰堤斯要你来的吧?他要你来杀我吗?”
看见黑帝斯震惊的表情,冠臣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很惊讶吗?”冠臣迎视着他的眼,即使知道黑帝斯的来意,他依然笑容可掬。“我会猜得出来是因为你的眼中有杀气,另外一点就是──希勒瓦如果有话要对我说,绝对不会托別人转达,一定会亲自告诉我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为什么你还要开门?”
冠臣笑着摇了摇头。
“即使我不开门,你也会硬闯吧?”无论如何,黑帝斯一定会忠实地完成兰堤斯的命令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黑帝斯从靴子里抽出一把装上消音器的手枪,定定的指向冠臣,“那牛只有得罪了。”
语毕,黑帝斯便对着冠臣扣下板机,子弹如流星般朝冠臣射去──
冠臣侧身一避,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他的攻击。
黑帝斯微蹙起浓眉,未能一击即中令他这“首席杀手”的名号有些蒙尘,很快地,他再度瞄准冠臣,第二发子弹随即射出。
冠臣灵巧地翻过沙发,让黑帝斯的狙击再度落空。
冠臣十分清楚黑帝斯的体力、武术与射击技巧都远在他之上,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否则,时间一久,他将逃不过死劫。
他强烈的求生意志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如果他受伤,或是死亡,冠磊与希勒瓦两人一定会崩溃的!
冠臣很快地往门口奔去,但是,黑帝斯在同一时间也意识到他的意图,迅速地挡住出口,不让冠臣有丝毫的可乘之机,同时扯下百叶窗的绳子,对准冠臣的双足甩了过去。
冠臣虽然应变迅速,没让双足被绳子缠住,但却因为被絆到而重重地倒了下去。
黑帝斯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对准了冠臣连开数枪,将他逼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
冠臣急促的喘息着,隐约知道自己大概逃不过此劫了。
如果可以,黑帝斯并不想杀冠臣,但是──只要殷冠臣存在的一天,宙斯就不会回组织。
“对不起了,为了让宙斯心无旁鹜,所以……你必须死!”
就在此生命交关之际,房门陡然被开启,撞上了黑帝斯执枪的手,手枪脱手飞出,远远地落在另一端的墙角。
是希勒瓦,他赶回来了!
希勒瓦的眼神冷冽得可以杀人,全身扬着足以焚燬一切的怒焰。
他毫不留情地将黑帝斯打倒在地,拳拳都落在要害上。
他怒吼着,“是谁准许你动他的?我要杀了你──”
不作任何反抗的黑帝斯被打得几乎昏厥,但是,希勒瓦却余怒未消,眼见希勒瓦就要痛下杀手,冠臣却大声喊道:“住手,希勒瓦!”
希勒瓦这才罢手,由狂怒中清醒过来,疾奔到冠臣身边。
“你没事吧?他伤了你吗?要不要紧?”希勒瓦一叠声地问着,颤抖的手抚上他雪白的脸庞。
冠臣握住他的手,扬起笑容要他宽心。
“希勒瓦,我只是跌了一跤,没事,真的。”
希勒瓦还是不放心,非要自己仔仔细细地审视过一遍才肯罢休,然后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借以平复激动、恐惧的心。
“我没想到兰堤斯竟然会这么做……”
他简直无法想像,要是他再晚一点赶回来……
或者,要是他失去了冠臣……
今后他该如何独活?
“希勒瓦,我们离开这里吧!”冠臣低语着。
一旦希勒瓦决定脱离“宙斯”,兰堤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希勒瓦扶起冠臣道:“你想去哪里都好,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
冠臣露出一抹笑意环住了他,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他从来不知道有个人可以倚靠的感觉是这么的好,在希勒瓦面前,他可以不用再逞强,只要做原本的自己就够了。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