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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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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好处,他心情会很好。
“琥珀,你话可就偏,为何要折磨你?菜色最早卖完不就表示是今日最受欢迎的,想尝尝难道有错?”
呃,听起来是没错。“不过为什么不早来?”每次都赶着要打烊前才来,自然会有此联想。
“也是忙到时候才有空闲坐下来用饭,哪里有问题?”见招拆招,要对付单纯的琥珀,他得心应手。
“伯母在家已经煮好桌菜,等回去吃。”
“边吃边听催促快成亲吗?不,那样只会让食不知味。”他倒是没谎,比起以前,娘最近更是拚命在他耳边唠叨,今哪位小姐人品好,明哪位姑娘家教好,的人不烦,听的人都快翻桌,倘若的人不是他娘,他定会让对方后悔莫及。
“伯母是为着想,你也老大不小,是该成亲让伯母放心。”
“怎么,你也希望早成亲?”
“难道不想?”
“没有喜欢的人是要怎么成亲?”他宁缺勿滥。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可以帮留心,不过真的,如果能关闭赌坊,凭如今的财富也能娶名好姑娘。”来去仍希望他能改行,在所有人都已放弃劝后,唯有殷琥珀仍不死心。
应子丹白眼。
他喜欢的是乖巧、听话,偶尔会让他气得半死却舍不得伤丝毫的笨丫头,偏生笨丫头蠢到犹不自知。
无权无势时,琥珀是唯待他好的人,明明自个儿偶尔也会吃不饱,但只要有食物,绝不吝惜分给他们;等他有钱时,所有人对他的态度全变,不曾变过的只有。
月有阴晴圆缺,却似暖和的太阳毫无改变,淡淡金光落在他身上,教他从此舍不得移开眼。
以他如今的财势,要对付谁、得到谁都轻而易举,然而,他却无法动分毫,想要,又因满腔的自卑而不敢妄想。
最后竟难以压抑欲望地使出不入流的手段,纵使只与燕好晚也好,这种行为是有……可耻。
唉,倘若能对他也有喜欢的感觉,那么,他便能不理会心底的自卑再强硬,只是丫头喜欢的人竟是上官鸣玉!
哼,上官鸣玉究竟哪里好?不懂情趣、没有半情调可言,怎比得上他,难道就因为他多读几本书?
“知道喜欢什么样的人,你有办法帮?”
“多个人想总胜过在那里钻牛角尖,从以前就爱将事情闷在心底,不出来谁能明白。倘若找不到人,随时都能来找,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听诉苦。”这个朋友不是当假的。
东坡肉好香,青菜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好似朝招手,希望快品尝,她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叫嚷起来。
应子丹径自拿起两双箸,双递给她,动作自然得犹如他们早说好要一块用饭闲聊。
“也很难改变什么。”毕竟琥珀的喜好很难改变。
听起来应子丹心底似乎真有个喜欢的人,殷琥珀登时忘桌上的东坡肉,好奇心全落在他身上,表情古怪地问:“莫非对方高不可攀?”应该是某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吧,原来应子丹喜欢的是样的对象。
“不是,至少现在的财富就胜过。”
“既是如此,何须惧怕,尽管表明心意,相信只要拿出真心诚意,必能感动对方。”
难得他也会有般认真的时候,真想瞧瞧对方是怎么样的小姐。嗯,依不小心坏他好事的那回来猜,应子丹或许是喜欢清纯柔美的类型,柔儿虽不艳丽,确实有几分清秀,稍有气质,若非身处在“湘春楼”,定会猜柔儿是哪户人家的好姑娘。
“即使没有饱读诗书?”重来。
“那位小姐喜欢有文采的公子?”要真是如此,就有困难。
“你不也是最喜欢这类公子,就像那个上官鸣玉吗?”应子丹咬牙出情敌的名字。
他的口吻、表情怎突地生变?
难不成他喜欢的小姐正好也钟情上官公子?
这样胜算就不高,人家上官公子才高八斗,只是对功名没兴趣,要不然准会替祥龙镇争来个状元,加上他外表斯文,性格正直,和应子丹是差地远,不是应子丹比不上,而是两人是不同类型,会喜欢上官公子的姑娘,肯定很难喜欢应子丹。
“就算对方喜欢上官公子又如何?你的条件也……很不错,大可拚拚,不必先贬低自己,人家姑娘没决定之前,谁输谁赢很难预料,觉得可以试试,输再。”
“琥珀,我不喜欢输。”他出手,便非赢不可。
“也没定会输。只是输跟赢就两种结果,赢自然没什么好,若不幸输……”呃……他的表情真难看。“再帮想想其它人选。”殷琥珀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宽心,表现出副是好兄弟,绝对帮到底的义气。
“要不……你就嫁给我吧。”不知怎地,应子丹竟脱口而出,“省得还要找其它人。”
闻言,殷琥珀还真高兴不起来。
是不曾想过能嫁给与心意相通的丈夫,可至少也别是抱持是候补的随便心态,真伤人。
“应子丹,我们不太适合。”得委婉,要是真的嫁给他,肯定整日为“九输赌坊”心烦,自小读圣贤书,最痛恨酒色财气。
“哪里不合适?”他原本还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但听见两人不适合,反倒加深想娶的念头,他肯定是全下天最适合的人,竟不合适?!
“……”何必要逼实话呢?“换个法,如果我们真的成亲,我看不惯赌坊的定会成天在你耳边唠叨,你听得下去吗?你要上青楼,我不准,你要喝酒,我不允,还要回来吃晚饭,这些能忍受吗?”光是第一他就受不吧?
“除关闭赌坊之外,其它都能答应。”看吧,他绝对是很好沟通的丈夫。
殷琥珀愕然,意外他的好话。
“可第一却是我最坚持的,你会让步吗?”
“不可能。”应子丹毫无动摇的迹象。
纵使所有人都不谅解他的行为,但“九输赌坊”他绝不放弃,因为是令他脱离过去贫穷的关键,能有如今的地位,他绝不放手。
他再也不让任何人对他颐指气使。
唉,早知道会是种答案。
“所以我们根本不适合。”殷琥珀摊摊手道。
应子丹没好气地冷哼声。若拿上官鸣玉当理由,他还有办法反驳,可若以赌坊来论,他便没辙。
不知不觉间,两人吃光桌上的菜,如同前几日样,负责喂饱他的胃,他则是帮忙收拾,他双方都有好处,殷琥珀愈想愈不对,那何时才能去“卧龙书肆”?
唉唉,好想看书喔,再不看书会睡不着的。
上官公子,您可别将新书全卖光才好。
月明星稀,乌云遮空。
晚,殷琥珀忙得比平常还要晚半个时辰,大概是因为他们聊得太久的缘故,是有些气恼应子丹耽误的时间,但也庆幸有他帮忙,才没么累。
应子丹手持灯笼与相偕而行,月光照着路,柔和夜的孤寂。
走到处熟悉地方,殷琥珀手指右前方,欣喜地问:“应子丹,还记得那里吗?”
瞥眼上山的路,他怎可能不记得。
“就是在那里,你救了我,要不然这儿偏僻,我要被找到的机会可渺茫,我一直还没回报你的救命之恩呢。”
他已经拿到回报,那天他夺走她的吻,两不相欠。
“我们过去看看好吗?”眼底满是对过往的怀念。
应子丹本不想过去,无奈殷琥珀已经向上走,他自然得跟上,免得又不长眼睛摔进哪个洞里,要是摔下山,他可不一定能再次救到人。
两人慢步前行,借着灯笼指路,来到当年令惊恐万分的地方。
“就是这里,原本有个洞,当时下连日的雨,这边的土被雨水冲刷掉,洞愈来愈大,结果不小心就跌进去……”
“是滚进去吧。”看一眼她的身材,他轻声喃道。
“什么?”
“没。”
“正是因为你救了我,才让我对你……”呃,差因为不察而泄漏心事,幸好机警及时住口。
“对我如何?”
“对你相当感佩感恩感念啊,所以无论外头的人怎么,在心底都是那个最初的应子丹。”
抬起眼,两人四目相接,在月色映照下,彷佛一切都朦胧,似乎有些暧昧……
“如果你能关闭赌坊的话,我会对你更钦佩。”真是三句话不离本意。
应子丹闻言,满腔的喜悦顿时消散,人真不懂得什么时候该什么话。
“我都不想关闭赌坊,你可以死条心。走,回去……”
“好吧……啊,有蛇!”
应子丹来不及反应就让殷琥珀给推开,无巧不巧的,他脚踩空,身体直直往下跌。
“应子丹!”
看他差摔落山坡,殷琥珀忍不住惊叫。
“唔。”幸好他眼捷手快抓住旁的树藤,正欲爬起来时,树藤地断,正以为惨之际,殷琥珀及时抓住他的手,让他不至于跌落。
“应子丹,快、快趁现在爬上来。”虽然经常劳动,力气却不大,往往搬几张桌子就会让气喘吁吁。
应子丹也想爬上去,无奈的力气太小,若他要施力爬上,就怕会连也拉下来。
“琥珀,你无法撑住的身体,先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到树藤给我。”还没将赌坊扩展至全国,他也不想一命呜呼。
殷琥珀双手牢牢抓住他,似有死也不放开的打算。这时候才懊恼自己力气太小,不能将他拉上来。左看右瞧,灯笼已熄灭,月光薄弱,根本分辨不出方向,更遑论是要找根树藤。
“不成!什么都看不见。应子丹,先试试能不能上来。”
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他脚踩在泥土上,手使劲欲往上爬,岂料却将趴在地上的殷琥珀往前拖行,若真强硬要上去,两人肯定会双双坠落。
手臂好似磨破,殷琥珀也无心喊疼,努力想撑住应子丹,时候附近更不会有人迹,是要如何是好?
万一、万一撑不住该怎么办?
都怪她不好,如果没无聊到要旧地重游,也不会发生种事情,应子丹若死全是她的错。
“再试试看,会撑住!”
即便看不见底下有多深,依坡度来看,他摔下去应该不会死人,顶多断手断脚残废而已,可娇柔的琥珀就不能受此折磨。
“放手吧,要不你也会被拖下去。”
“不,不会放手,你、快上来!”他再不上来,怕自己会撑不下去,可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放手,就算真的会死,也要跟他一块死。
“你力气小,拉不动的,听我的话,快放手,我摔下去顶多擦伤而已。”他担心的是若跟着跌落,他无法保周全。
自己受伤不打紧,可忍受不出事。
“不!不要!绝对不放手,你、快想办法上来。”差害死他,又怎能在此刻放手,死也不会放。
“琥珀,你这样会陪着死的。”他上不去,又不肯松手,直僵着肯定拖累。
“无妨,至少黄泉路上不会孤单是吧?”若是有他相伴,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你!”真是笨丫头。
应子丹又恼又喜,即便这么,他也绝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就在他准备用另只手将的手扳开时,脚下所踩的土忽然松动,来不及再找到立足,他的身体便再次往下坠,上头的殷琥珀亦顺势跌落。
“啊——”惊呼。
不管如何,他都得护着。念头方形成,他便已将她抱住,用身体来抵挡伤害。
本以为他们跌到坡底下至少得段时间,哪知才眨眼工夫,他们已经到底,而且没有摔个断手断腿、毁容残废,仅有些许擦伤。
应子丹环顾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小心翼翼探探,确定是他们是跌入个大洞里,应该是猎人用来捕猎物的洞。
搞什么啊?没捕到猎物先捕到人,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设下的陷阱,绝对让他尝尝当猎物的感受。
既无危险,应子丹才注意到让他搂在怀里的人儿早已昏厥。
静静的,动也不动,肯定是吓昏。
没想到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琥珀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小手还牢牢抓着他的衣服不放,真可爱。
想到刚才死也不放手的勇气,让他又是感动又捏把冷汗,若不是猎人挖出来的洞而是山坡,只怕现在两人都半死不活。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抬起头,借由月光,目测洞口高度大概是他身高的两倍,他要逃出去很容易,不过若加上个就有困难。
罢,还是等她醒过来再说。
他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再将搂在怀里,此时若能在柔软的床上,不知该有多好。
“第一次奋不顾身救我,第二次居然还学不乖的想舍命陪我,你真是笨。”瞅着,他爱怜地。
除娘以外,她是第二个对他好的女子。
虽笨,却笨到他心坎内。
第10章
“啦啦啦——”
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姑娘捧着盘热腾腾的饭走出家门,停在左侧约莫十来步的间屋子前,小心翼翼用只手捧着盘子,空出来的手敲敲门板。
没多久,名中年妇人前来开门,脸色有些苍白的看见门前的小姑娘,笑笑。
“琥珀,是你啊。”
殷琥珀礼貌回应,“应伯母,午安。娘爹今要前往单府担任单小姐的师傅,不会回来用午饭,娘多煮爹的分量,若您不嫌弃,请别浪费它。”娘的手艺那么好,才不会有人舍得浪费呢。
盘子有些重,刘翠婉见捧得有些吃力,随即接过手,还摸摸的头。“琥珀,替伯母谢谢你娘的好意,谢谢。”
他们母子是上个月搬来祥龙镇,接受殷府的帮助,住在他们隔壁,与琥珀的娘同样体弱多病,因此意外有话聊。琥珀的娘不愧是殷师傅的妻子,知书达礼又十分和善,每每“不小心”多煮便会遣琥珀送过来,由小孩子送来,比较不会让感到自卑,份体贴,是明白的。
跟他们相比,殷家的生活也不见得好过,但他们依然愿意出手相援,真希望有朝日他们能回报份恩情。
“不客气,娘说伯母愿意帮忙就好。伯母,您脸色不太好,怎么?”
“伯母没事,倒是你娘没问题吧?昨儿个夜里又听见你娘咳个不停。”
殷琥珀笑得颇甜,食指还放在唇上,小声解释道:“伯母,琥珀对您,您千万别告诉爹喔。昨夜爹又偷偷去喝酒,娘不喜欢爹喝酒,可是爹很喜欢喝酒,娘知道爹很怕咳,所以每回他喝酒回来,娘就会咳得特别用力让爹心疼,然后十半个月内就不必再担心爹会跑出去喝酒。”
“你爹很爱你娘。”
“是啊,爹虽然很怕娘,却只爱她一个。”她也很爱爹跟娘。
“真好。”刘翠婉不由得浅叹声,她所爱的丈夫却先她而死,唉。
“对,伯母,应子丹呢?”应子丹长几岁,既然无人要喊他声哥哥,也从不喊。
“出去工作,都怪伯母身体不好,才连累子丹。”下父母心,谁不想望子成龙,可惜没能力,要不以子丹的资质,绝对是人中之龙。
“伯母,别这么说,应子丹是孝顺才会出去赚钱……伯母,您、您别哭啊,唉唉……”是送饭过来怎么惹哭伯母,该怎么办?
殷琥珀的童言童语触动刘翠婉脆弱的心,不但没安抚,反而愈哭愈激动。
“你为什么惹娘哭?”
怀里揣着几个馒头的应子丹回到家,便看见他娘站在门前哭泣,而站在门外的是隔壁的胖丫头。
十几岁的少年,即使左颊有伤,也无损他俊俏的容貌。
听见应子丹的怒问,殷琥珀转过身,忙不迭的摇头。“没有!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伯母就哭起来。”真的不关她的事。
护母心切的应子丹狠狠瞪视脸惶恐的殷琥珀,管她是不是姑娘,年纪是不是比他小,若真是惹娘哭,他定会把打趴在地。
“子丹……”刘翠婉终于停止哭泣,赶紧替殷琥珀解围。“不关琥珀的事,是娘自己爱哭。琥珀是来送饭给们。”
娘平时不爱哭,八成是个蠢丫头不知说什么,应子丹恼火地手打翻他娘捧在手中的盘子,盘子摔地,热腾腾的饭菜也落在地上,可惜。
“子丹,怎么这么无礼?”
下子轮到殷琥珀抽抽噎噎的。“应子丹,你好过分,那是娘煮的,你不吃就算,干嘛也不给伯母吃?”他为他娘出头,她亦为娘抱不平。
“我们家不需要你们救济!滚!”
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们母子,他想殷家人也是一样,明着好心相助,暗地里却耻笑他是个没有爹的孩子,耻笑他们的贫穷,以救济的行动来践踏他的自尊心,他才不需要种假仁假义!
“子丹,不可以这么说!快跟琥珀道歉。”
“对啊,快跟……不,是跟娘道歉,打翻辛苦煮好的饭。”就算小小年纪也要据理力争。
“为什么要道歉?真正应该道歉的是你们些表里不一的家伙,个个都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施舍几个小惠就很不起吗?我才不屑。”
刘翠婉想儿子今肯定又在外头受委屈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殷琥珀皱皱眉头,状似不解。
“我可是不是表里不一的家伙,娘教我要心口如一,我都有做到,少诬赖我,我才没有。”说着,又红眼眶。“不管,你一定要跟我娘道歉,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不跟你说话。”
“谁要跟你个丑丫头话!”
“子丹!”刘翠婉再也无法忍受儿子的刻薄,扬手打他巴掌。
这掌,不只应子丹吓到,就连殷琥珀也脸呆一愣。没想到那么疼爱儿子的伯母竟忍心打应子丹。
呃……好像她是害的吧?
“别人瞧不起你,便要迁怒毫不相干的琥珀,娘有教你这么做吗?如果不能做个明辨是非的人,那就不是娘的儿子。”即使他们生活困苦,也绝不希望儿子变得愤世嫉俗。
应子丹狠狠瞪殷琥珀一眼,舍不得将馒头扔在地上,只好抱着馒头跑走。
“应子丹、应子丹!”她真的不是故意害他被打。
“琥珀,别追,如果他自己不能想通,就别管他。我替子丹跟你和你娘道歉,真不好意思,浪费你娘的好意。”
“伯母,其实我知道外头有人会欺负应子丹。”她都会帮他话,可是他反而很气她这么做,还威胁她不能跟伯母,真不懂他在想什么。“您也别怪他,可能是说错话。”
多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刘翠婉真是愈来愈喜欢殷琥珀,蹲下来抱抱身子有些圆的她。
“琥珀,你真好,谢谢你为子丹说话,伯母也晓得他的苦处,只是种苦怎能迁怒到别人身上?这么做是不对的,伯母怕现在没教好他,以后会让他走偏,变成不懂分辨好与坏的人,所以伯母没怪他,是在教他。有你当子丹的朋友,伯母便安心,你么乖巧正直,定能将他导回正途的,对吧?”
她点头,“我会的,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应子丹导回正途,也会成为他的良师益友,让他不会变坏。”导回正途?什么意思?没关系,回去再问娘。
刘翠婉赞许的又拍拍她的头。“琥珀,谢谢你。对,这事别告诉你娘。”不想让殷夫人知道的好意让人糟蹋。
“不会的,我会说我端盘子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弄破盘子,娘很疼我不会怪我的。”
“琥珀真乖。”
如果有琥珀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
殷琥珀回到家里,总觉得有不安。
无论如何,应子丹今会被打也是因为她的缘故,还是想去把人找回来,随即跟娘禀告一声,便匆匆出门。
既然伯母已将重责大任交给她,她当然要不负所托。
曾偷偷跟踪过应子丹一回,殷琥珀清楚他会前往何处。果不其然,还真在猜测的地方找到人,应子丹就坐在树上,望着辽阔的穹苍。
蹑手蹑脚靠近,不意踩到根树枝,发出声音惊动树上的人。
应子丹转头,冷瞪着。
“你来里做什么?”没想到他的秘密之处竟让她得知。
“我、是路过里,不可以吗?”她可不是被吓大的,那双寒眸无法吓跑她。
“路过?”
轻微上扬的语调显示他的不信,纵身跳下树。
殷琥珀不晓得他会不会压到她身上,连忙采取防护姿势,嘴里还不忘配合惨叫声,等会儿,没有预期的痛楚,终于睁开眼,才瞧见应子丹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双手叉腰,毫不掩饰眼神里的轻蔑。
呃,就是会怕啊,不成啊?
殷琥珀迎视他的目光。“要跳就跳,逞什么能?要是不小心跳到我身上怎么办?”若受伤,娘必定会心疼。
应子丹嗤笑声。“你么胖,还怕被压伤吗?才十岁而已,就圆滚滚,将来肯定会更胖,你说是吧?”
姑娘家最在意的就是脸蛋和身材,他认为殷琥珀定也是如此肤浅,哪知听他的讽刺,竟没有丝恼怒,反而还笑咪咪的。
“呵,想也是,可娘能吃就是福,多吃,娘也高兴。”虽无可爱的外表,但有爹娘的疼爱,因此自信满满,不必靠旁人的称赞,也不因为他人贬损而受伤。“好比你多吃些,伯母也会很开心。”
“蠢!”哼,他何尝不想多吃,给娘多吃,无奈他没有能力多挣钱,只是苦了娘。
“爹很聪明。”
应子丹白眼。“那是客套。”
沉下脸,不喜欢听见他种近乎讽刺的口吻。“他是爹,为什么要客套?难道伯母乖也是客套?”
哼!好男不与女斗,他别过头欲离开。
殷琥珀话还没完,当然不肯放他走,亦步亦趋的跟上。“应子丹,我话还没完,你这样很没礼貌……”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话没说完,你怎能走?”
“还要什么废话?”臭丫头,是没见过坏人吗?还是以为他好欺负?
俯视矮小又圆滚滚的身躯,他已无先前嘲弄的笑容,毕竟嘲笑个对自己十分有自信的人只是贬低他的格调。
应子丹高个头,高就很不起吗?
殷琥珀先不忙着对他教,而是四处找寻。
“你找什么?”他略感不耐。
“找个东西……啊,找到。”
还以为要找的是什么鬼东西,只见困难地抱起旁的石头,搬来放在他面前,跟着往上头站……嗯,两人身高还是有些差距,不过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应子丹,你真的好奇怪,接受别人的帮助又如何?反正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要怎么说你听听就好,何必当真呢?若心中真那么不平,那还不简单,现在好好努力工作,等将来长大不就可以一雪前耻?就我来看,自己要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旁人的话不过是想打击而已,听不听随便,当真就是笨蛋。”
“我不是笨蛋!”为什么他得站在里听个比他小的丫头教训?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笨蛋,可你的行为却很笨啊,假如今有人要去跳河,难道你也傻傻的去跳吗?也有很多人笑我胖,可至少无病无痛……对,你应该还不晓得吧?夏府的二小姐生来就带病,因此足不出户,很值得人同情吧?如果我要变成那样,我情愿胖也无妨。娘常说人各有志,若能坚持走下去,才有可能成功,就像我,将来想当一位万古流芳的师傅。所以现在那些辱骂、耻笑我的人,将来等我成功之后必定会后悔当初的作为,懂吧?”
明明是个十岁的丫头,说出来的话竟能服得他。
一颗原本愤恨不平的心,总算有些平静。
殷琥珀也相当佩服自己能番无懈可击的话,真厉害啊,果然有爹的风范。
“呵呵……哈哈哈──”应子丹的神情由错愕转成朗朗大笑,甚至夸张的捧腹而笑,不是笑装大人的模样,而是笑自己的愚蠢无知,竟让个娃儿来劝他,莫怪娘总是不放心他。
认定自己足以担起一切,原来真正不懂长进的是他。
可笑!
“什么好笑的话吗?”
“哈哈……没有……你得很对,非常对!我明白该怎么做。”
“真的吗?”呵呵,果然有当师傅的资质。
“以后别人骂我一句,我便回他三句,打我一拳,五拳回报,伤者,便让他断手断脚,对吧?”他脑筋灵活,懂得一举反三。
对吗?……
“当然不对!不是这个意思,是应该要忍让……”
“忍让?”应子丹朝逼近步,让站不稳险险要跌倒,所幸他快步搀扶住。“你毕竟是个单纯的丫头,有些人、有些事情是万万不可忍,因为一旦忍下来,往后将是无穷无尽的后患。就好比今天有人打你一拳,你忍下,明天两拳,再忍下,那后天、大后天,甚至将来呢?对方将会以欺负你为乐,这时候就得以牙还牙,压制对方的气焰,方有结束的一日,你懂吗?”她说得不无道理,可终究太单纯,回换他教。
瞧他得咬牙切齿,好像还真有那么道理……不不,他的话不对。
“但是……”
“没有但是!”确定她不会跌倒后,他才放开手。“是我的人生,得照着我的喜好走,不过丫头……还是谢谢你。”自搬来祥龙镇后,受尽冷嘲热讽,他认识的同辈之中,也只有丫头不会轻视他。
他浅浅笑,俊逸的笑容霎时夺走殷琥珀的目光。
原来应子丹笑起来真好看,脸上的伤痕完全没有影响,害她心儿怦怦跳。
一种心情就跟获得本好书是同样的。
可应子丹不是书啊,这种感觉好奇怪,是不?
殷琥珀在返家的途中,瞧见应子丹满身伤,旁还有丽儿细心的帮他搽药。
只不过他显然心情不好,对帮他上药的丽儿很不客气。
“霸王李是镇上的小霸王,又何必故意去惹他?”
对啊,像她,就是能躲则躲,霸王李坏起来,连孩子都不放过呢。
“关你什么事?”
丽儿娇嗔声,“我是担心。”
应子丹家境虽不好,却长得很好看,称得上是名俊俏的少年,不仅是她,还有其它同年龄的孩子都对他有些意思,可惜应子丹却经常和殷琥珀在一块。殷琥珀乖巧是乖巧,可是胖胖的,又不可爱,不懂应子丹怎老爱跟她在一起?
“你是我娘吗?”他不客气地问。
丽儿的表情顿生尴尬。“我才不想当你娘……我只是不喜欢你跟霸王李打架,你又打不过他。”
“谁打不过他?!”挥开丽儿拿着药的手,应子丹不高兴地吼回去。
丽儿不禁害怕,还不解应子丹的个性,很怕他会变得跟霸王李一样爱动手打人。“我、不是个意思……那为什么要跟他打?”
“滚!”个字道尽他的不爽快。
“子丹,我、很喜……”
“你再不走,换你要被打吗?”不知怎地,看见些老爱对着他笑的姑娘,他的火气便很容易冲动,比看见霸王李还火大。
丽儿一听,连忙收拾东西匆匆逃走。
连美人丽儿姐都无法让应子丹心情变好,那还是别去凑热闹,免得下一个被打的人就是她。殷琥珀偷偷摸摸地从应子丹身边经过,却被眼尖的他瞧见,把扯住的衣领。
“你当偷儿啊?”
“我、哪有?放开啦!我是姑娘耶,这样拉着我成何体统?”昨刚学到句话,现学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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