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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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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伺候好,是……”挑错了人,他想要的要不到。蓦地,对上左明非那双好似藏有算计的眼眸,应子丹勾勾手指,招他靠近问道:“有什么法子能让不喜欢你的人臣服于你?”
原来是人事方面的问题,既然有问自然有答。
“看对付的是什么人,依不同的人有不同招式。若是要对付敌人,可以分轻伤、重伤、半死不活,轻伤又分……”
不想听他废话连篇,应子丹迅速打断他的话,“对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太清楚左明非的个性,绝不会让他抓到把柄到娘面前邀功。
“女人也分多种,看应爷是希望对方死心塌地爱你或是任你摆布。”
“这两者有何差异?”
“无论是死心塌地或是任人摆布,都是很听话,差别在于对付的手段以及对方心甘情愿的程度有多少。若是死心塌地,那就得花金钱、花功夫去讨好、诱惑,万一不成功,就白白浪费时间……”呃,有人不高兴的瞪他了。左明非立刻识相的转口道:“不过我想应爷出马,肯定马到成功不会失手。如果只是要对方单纯的任你摆布,那就好办,除了直接用金钱之外便是用威胁的方法,若对方是无关紧要的话,建议用金钱,毕竟要花时间的事情太麻烦了。”
假使用钱好办,他早就成了,哪还需要左明非出主意,不过威胁……这倒不失一个好法子,琥珀的弱点大概就是那个整日沉迷赌博的老爹了吧。
“应爷,敢问您是要对付哪一名姑娘?告知名字,明非可以提供更详细的方法,保证手到擒来。”偶尔助纣为虐也是应尽的义务。
“不必了。”有他插手只会愈帮愈忙,说不准还没成功就先栽了。“对了,最近殷万年还有来吗?”
“没有,照着应爷的交代不让他靠近赌坊半步。”
“不,从现在开始,他想过来就过来,老人家嘛,别太苛求,小赌怡情,让他玩小的就好。”他也是懂得体恤老人家。
等殷万年掉入陷阱后,那丫头便插翅难飞了。
殷万年……嗯,应爷是在打什么主意?
老板不在,“竹林小馆”特别忙碌。
殷琥珀一个人忙进忙出,额头沁满薄汗,手不得闲、脚不得空,打早上开店便是这般热闹景象,让她忙得没空坐下来喝杯茶,恨不得有三双手、三双腿,无奈事与愿违,她终究是一双手、一双腿,只好继续不停忙着上菜、下厨煮面。
黄昏之刻,她终于得空暂时抛开待会儿还得整里的混乱歇歇腿。
斜阳映射,晕黄的光落在她脸上,大大吁了口满足的气,实在是又累又充实的一日。
偷了点时间,她闭目凝思。
爹已经答应她不会再赌,他们欠夏府的钱可以在年底还清,到时应该就会有好日子过了,真好,明年一定要带爹到其它地方走走。
娘过世后,爹一蹶不振,甚至染上赌瘾,曾经,她以为往后的日子必定难过,没想到也有雨过天青的时刻。
哎呀,她其实也很幸福。
殷琥珀甜甜一笑,伸个懒腰,准备撑起疲惫的身子收拾凌乱,哪知方睁开眼,便瞧见站在面前的应子丹。
“你怎么来了?”小馆开店至今,他只来过一次。
“怎么,这里我不能来吗?”
“口气干嘛那么冲?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你很少过来,所以问一下嘛!有事吗?”他的个性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非得有事才能过来?”不见他发怒的征兆,只有生闷气的蛛丝马迹。
“该不会是有客人赢走赌坊全部的钱了吧?”
最好是,然后让赌坊关门大吉,从此祥龙镇恢复宁静。
第8章
大剌剌地问,也不怕应子丹生气。也奇怪,并不是特别有勇气,然而面对爹以及应子丹时,总能毫无畏惧,或许是因为是个据理力争的人,在周遭有犯过错的就是两人,因此才不会怕他们。
应子丹哀怨的睨眼。“你想有可能吗?”
他恼得是刚才去“湘春楼”,想搂个人,哪知满脑子还是想着个貌不起眼、还有些圆滚滚的殷琥珀,害他啥也没做便狼狈离开。哪里不好滚,竟滚到他眼前,分明就是希望他赶快将生吞活剥嘛!
殷琥珀眨眨眸子,随即有多远闪多远。
每当应子丹露出副表情时,他的下个动作就是狠狠抱住,彷佛想把体内多余的肉全挤出来似的凶狠,不想满身淤青的还得退得不着痕迹,免得又惹怒他。
“躲什么躲?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以为能躲到哪去?”应子丹伸出长臂,直接把人逮回,揉进他怀里。
“别抱着啦!”他自身后圈着,让无法反抗,任何动作都徒劳无功。“放开,还要忙呢……”
不晓得应子丹是怎么回事,最近只要见到,不是眼神透着怪异,就是三不五时搂着,像是想秤秤又胖多少。
最初还会有些脸红,现在则是被抱到麻木,人与人毕竟有差别,只要他有心,想挣脱便是难事,幸好应子丹尚懂得分寸,没有再进步,且会真的动怒前便会放开,时间抓得刚刚好。
嚷着,他烦着。
是怎么回事?
他不偏爱圆滚滚的东西,即使对有些意思也会保持距离,免得惹上麻烦,哪知上回不小心有接触后,事情完全走样。
看起来很不养眼的人,抱起来竟舒服的教他不想放开。
“有食物的味道。”害他肚子饿。
“里是卖吃的,当然有食物的味道。应子丹,没什么事的话,就来帮整理。”看样子应该不会再有客人上门。“先拿抹布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将桌椅摆进里头,扫帚放在那边,记得要扫干净。”
“你当我是什么人?”他不满使唤得那么自然。
除小时候帮忙娘亲做过事情之外,长大后,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必须得到相同的报酬,甚至要更多,做白工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早扫完,请你去喝酒。”
难得会主动和他亲近,即使不想动手,应子丹也好心情地开始擦桌子。
“对么好,请上哪喝?”喜欢和相处,单纯的总令他心情很好。
“女儿红酒馆。”绝不会有喝醉之虞,要不,可扛不动么大个的应子丹。
又是女儿红……
“喝那种不会醉的酒有何乐趣可言?”
“当然有。”殷琥珀也起身开始收拾,想到待会儿能看到新书,疲惫登时消散空。“一个人喝酒多闷,喝酒就是要跟朋友一块喝才有趣,不过喝醉隔醒来痛苦得要命也不好,所以啊,喝‘女儿红酒馆’的酒才能喝得尽兴又能畅所欲言,不是吗?”
真是这样?
应子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蓦地,他想起“女儿红酒馆”对门的是什么店。
“你根本是打着请喝酒的名义去‘卧龙书肆’吧?”若敢回答是,他铁定立即找人砸“卧龙书肆”。
啊,被看穿!正好背对他的殷琥珀,眼眸里快速闪过抹心虚,很庆幸没让他瞧见,否则肯定会让他生气。每回只要知道要到书肆,应子丹就变得很奇怪,不是讽刺不好好工作看什么书,便是以凌厉的眼神瞪视。
曾想过他是不是和上官公子有仇,可想想实在不可能,上官公子人那么好,未曾与人结怨,跟应子丹分属不同的地盘,两人毫无交集可言,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嫌隙。
脑海里飞快闪过个不曾臆测过的念头,莫非……他是在嫉妒?
“……该不会是在嫉妒上官公子吧?”整理好思绪,转身探问究竟,希望个搁在心底的困惑能获得解答。
上官鸣玉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嫉妒?
他的身材胜过上官鸣玉、他的俊俏胜过他、他的气势胜过他、他的调情技巧更远远超越他,他白手起家,上官鸣玉则是靠长辈庇荫,也胜过他,他唯一输的是脑袋里装的书本没他多而已,可会念书又有何用?连个人也搞不定的人,他瞧不起。
若他是上官鸣玉,早将傅璎珞给吃,现在也不会继续影响镇上姑娘的芳心。
真是的,那些人也真没眼光,喜欢这么个毫无用处的人,就光会读书,读那么多书又没有用处,倒不如三颗骰子握在手中来得实际。
“你要我嫉妒他什么?”
“因为上官公子比更吸引姑娘的目光,镇上的好姑娘都想嫁他,所以你不高兴,对不对?”
“这些笨蛋之中也包括你吗?”
“?”
“记得你很喜欢他的,不是吗?”
没错啦,确实喜欢上官公子,可这种喜欢是朋友的喜欢。
是觉得上官公子文质彬彬、气质出众,个性又温柔体贴,肯定很适合成为夫婿,虽然和上官公子也很聊得来,不过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将来,只是喜欢和上官公子讨论书的内容。
见沉思许久,误以为是害羞不好意思回答,应子丹火大,抹布扔,端坐在椅子上。
想见上官鸣玉,他偏不让见。
殷琥珀眸子眨呀眨,不解他的动作。
“肚子饿。”
“啊?可是已经要打烊,而且伯母都会为你准备晚饭,肚子饿就先回去吃吧,对,顺便告诉伯母,我会回去吃饭,不过会晚。”得先去“卧龙书肆”看看有什么新书,上回买的三本书已经看完,准备再添购个几本,而且上官公子对她不错,每次都会给折扣。
“现在就要吃,来者是客,难道你要将我赶走?这就是‘竹林小馆’的待客之道吗?”想摆脱他,没么容易。
噘着嘴,明显不高兴应子丹的胡闹,虽不知他意欲为何,可他摆明就是想和作对。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得捺着性子,因为老板告诉她上门即是客,无论如何都必须亲切招呼。
“请问客倌要吃些什么?”
“听说你们店里的东坡肉很有名,给来盘,再炒几样青菜,还要碗白饭。”
“这位客倌,东坡肉已经卖完,白饭也没有,您明天请早。”赶快离开,别耽误去买书的时间。
“现在就想吃到东坡肉,难道你老板没教你务必要满足客人的要求吗?这样可不成,没能善待客人,这间小馆迟早关门大吉,你说是吧?”凭什么他烦恼得睡不着,她竟能快活地去见心上人。
殷琥珀闻言,眉头愈结愈深。“这位客倌,东坡肉少说也要两个时辰,您愿意等吗?”
应子丹双手迭成塔状,置在下巴处,浓眉微挑,眼眸里缀灿烂的光芒,唇角浅浅上扬。
“无妨,若能吃到好吃的东西,再多时间也值得等。”他摆明就是故意刁难。
见改变不他的心意,翠绿色的身影只好乖乖步入厨房,为他炖煮锅东坡肉。
没错,他心眼坏、度量小,谁又能奈何得他?
他就是存心耽误,想见上官鸣玉,下辈子再见吧!
同时间,应府内──
“明非,子丹怎么还没回来?”
左明非回来,却不见儿子人影,刘翠婉忍不住开口问。毕竟明非和儿子在起,只要他回来必能见到儿子。
义母手艺极好,不仅能吃到好料,还能省钱,一举两得,左明非自然乐得回来用饭,只见他先吞下大块卤得入味的东坡肉,才回答:“子丹去‘竹林小馆’。”
应子丹和“竹林小馆”的易老板没有交情,因此他是去做什么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刘翠婉露出抹原来如此的恍悟表情,呵呵笑地坐在左明非身旁。
有个儿子不够,收谈二生为干儿子,前年又收也是无父无母的左明非为义子,就连隔壁的琥珀也可算是半个儿,不过也不想收为干女儿,因为女儿早晚得嫁出去,当然是媳妇好。
二生性格稳重、听话,可惜有喜欢的姑娘,明非脑筋灵活又风趣,也不错,可惜他对琥珀没兴趣,其实第一个相中的就是自家儿子,内举不避亲嘛!
只是这个“亲”让她很头痛,琥珀最恨赌,儿子开的却是赌坊,琥珀喜欢的对象不能涉足青楼,儿子偏爱上青楼。
唉唉,实在愈来愈不抱希望。
夹块嫩中带劲的肉给左明非,刘翠婉笑咪咪的。
左明非看便知义母有求于己,自认比应子丹孝顺的他不等开口便:“义母,有什么话您大可直说,这里也没有外人。”
他是先成为应子丹的属下,之后才让义母收为义子,在外头他仍称应子丹“应爷”,回到家里两人则是兄弟关系;他是兄,应子丹是弟。
见义子如此体贴,刘翠婉也不迟疑,赶紧将心事吐为快。
“明非,也知道义母非常中意琥珀,乖巧又善良,跟你们兄弟三人感情都不错,因此义母直希望们其中之一能娶琥珀当媳妇。不过,二生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也摆明将琥珀当妹妹看待,现在义母的希望全系在子丹身上,你们三人当中就属你脑筋最清楚,义母的心愿能否达成,全都要看是否能发挥长才。”即使儿子不才,抱孙的愿望从没灭过,只差没老泪纵横跪求儿子快快娶妻。
“义母,别么,子丹和琥珀的感情本来就很亲密,他们若能结为连理,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非常高兴,即使义母不提,明非也很乐意促成桩美事。”有个喜欢流连青楼的弟弟,也会破坏他的名声。
“该怎么做呢?”有老大出手,小儿子肯定栽。不是爱,没读书就是没读书,脑子再怎么灵活也比不上读书人,还好有先见之明收明非当义子,现在动脑的工作就不必烦恼。
“义母,稍安勿躁,若动作太明显,子丹会起疑的。”
子丹绝不是可以任人算计的,他虽然没读什么书,不过他流露出来的霸气和一股天生的领导气势是他远远不及。
因此,即使清楚子丹所开的赌坊不合他意,他仍愿意为他所用,不是想改变他,而是希望有朝日赌坊能扩展至全国,到时他躺着就能收钱;他平生无大志,只想数钱过日子。
稍早时候,子丹才想要让个人对他臣服,还说对方是个普通人,他虽没有多问,但肯定是隔壁的琥珀妹子,那个口口声声对琥珀没兴趣的笨蛋,最后还是露馅吧。
想要又不敢大大方方,真不像是他认识的应子丹,他很好心,就大方助他臂之力好,做人大哥的,自然要多替小弟的幸福着想。
“唉,怕时间久,琥珀先嫁人,那就糟。”她的媳妇、她的抱孙梦就会统统飞走。
会有人敢娶应爷关照的人吗?
假如有,他真想看看对方是什么三头六臂,依“九输赌坊”在祥龙镇上的名气,以及里头的人个个是虎背熊腰,应该不会有人出门不带眼睛。
“放心,琥珀对感情种事也还没开窍,那种性格,绝不会轻易喜欢上个人,她和子丹样都是喜欢慢火炖煮,就像锅东坡肉样,能让他们动心的往往是相处多年的对象,因此义母不必太担心。”他看得很清楚。
听左明非分析得有条不紊,刘翠婉边听边头,安心不少,这个义子果然没白收。
“我也晓得子丹对琥珀有意思,可是他迟迟不行动。”看得心急如焚,恨不得干脆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他早晚会行动的。”他早已发现子丹看琥珀的眼神愈来愈暧昧。“义母,这件事是们之间的秘密,切记不可让第三者知情,要不可难收拾。”别看琥珀小小个头,要是遇上不平的事情,也是很凶悍。
当年,他随着子丹回到祥龙镇,准备要开设赌坊时,琥珀便是头个跳出来反对,还直接和子丹杠上。
那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多亲密的他还曾为琥珀捏把冷汗,因为他可是亲眼目睹子丹将个比他还高壮的人打得连他手下都认不得的凄惨模样。
“个晓得,可是连二生也不能吗?”
“二生啊……也别,该他出力的时候会告诉他,如果没他派得上用场的地方,最好对他守口如瓶。义母,想您应该比还清楚二生也是很正直,不喜欢算计种事。”
刘翠婉稍有不同意。“哪是算计,叫推波助澜。”
左明非大力鼓掌。“说得好啊,义母。”
他一直都不相信他无父无母的会引起义母的心疼,毕竟他都快三十,他想义母会收他当干儿子,一定是因为他俩谈得来的缘故,在某些想法上也十分契合,简直就像是亲生母子。
“娘,我回来。”乍见左明非也在家,谈二生眼睛亮。“大哥,也在啊。”
“义母今有准备拿手的东坡肉,当然要早早回来。”
“二生,坐,娘去帮你添饭。”
“谢谢娘,子丹没回来?”
“他去别的地方。对,工作还顺利吧?”
谈二生不喜欢“九输赌坊”,因此拒绝在赌坊内工作,现在则是在镖局内担任镖师,有时为走镖得离开祥龙镇两、三个月以上。
“不错。对,大哥,我下个月要去趟西域,需要帮买什么吗?”
“不必,平安就是带给最大的礼物。”二生那么大个头,为何总是怯生生的样子,好似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蛋。
“二生,快趁热吃。”
“是,娘。”
“义母,别留饭菜,想琥珀也不会回来吃。”
刘翠婉笑得开心。“是啊。”
“琥珀不回来?怎么吗?”谈二生惊讶的问道。那个就像是自家小妹的琥珀竟会不回来吃饭,怪。
“没事。二生,快吃,东坡肉花义母很多时间,很好吃。”左明非夹块肉给他。
“是啊,二生快吃,别辜负娘的手艺。”
谈二生纵使有疑问,在两人的夹攻之下也只能先乖乖用饭。
刘翠婉吃得少,用过饭后就先回房休息,留下他们继续闲聊。
“大哥……”谈二生欲言又止的看着左明非。
“怎么?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大哥,我希望能劝子丹结束赌坊。有个朋友在京城,听闻皇帝下令禁赌,京城的赌馆、赌坊已经全数关闭,想把火很快也会烧到祥龙镇来,我不希望跟子丹出事,而且罪不定也会连累到娘。”
“二生,看得太严重,自古以来酒色财直是无法根除的陋习,很难因为皇帝的命令而改变,把火或许能烧个一、两年,可若要长久下去,势必不可能做到,相信皇帝最后也是会睁只眼闭只眼。再者,表面上配合,私底下又能管多少,不过仍是谢谢的通知。”祥龙镇还没有任何动静,应该还能多撑些时候。
官方有官方的作法,他们自然也会有应对之策,若火真烧到祥龙镇,不想受波及就得要跟官府套交情。
“大哥,千万别和官府斗。”
“事自会斟酌,别担心。对,义母说你有心仪的姑娘,是哪位?大哥认不认识?”左明非转移话题的问道。
谈二生露出很勉强的表情。
见他不肯,左明非也不强逼。“好吧,大哥相信会喜欢的姑娘定是名好姑娘。吃饱,先去书房处理事情,慢用。”
“大哥。”
“怎么?”左明生脸上噙着淡笑看着他。
谈二生怔,垂下眼眸似是回避。“没……刚才的事情,还是请慎重考虑。”
“知道。”
有个爱操心的弟弟其实也不错,总比那个老是给他添麻烦的老三好。
唉,如果不是义母的手艺太好,他还真不想和子丹做兄弟呢。
第9章
申时初,“九输赌坊”准时开门迎接自各地蜂拥而至的赌客。
住在祥龙镇上的人总是在戌时左右出现,时间会进去小赌两把的则是外地慕名而来的赌客。
认真起来,“九输赌坊”也是间奇怪的赌坊,别间赌坊是恨不得上门来赌的客人愈输愈多,可在里输钱到定程度,他们还会赶人,可不是为什么道德良知,如果有种东西,世上还有赌坊种地方吗?
赌坊之所以赶人,是会衡量赌客是否有能力还债,毕竟欠太多收不回也是麻烦事件,若钱收不回来,还出人命,闹上官府,就更得不偿失。
因此在赌客能还债的范围内,任他们欠,旦超出负担,肯定赶人,至今也没有赌客抱怨过……曾经有几名赌客不太高兴,不过赌坊派出去交涉的人两三下就摆平事情,之后便再也没人抱怨。
除此之外,最有趣的是张贴在赌坊墙壁上,那张写着赌坊规矩的白纸,无论是谁,只要进入赌坊就必须遵守,无例外──
第一、每逢初、十五,赌坊内严禁见血。
第二、双方绝不诈赌,愿赌服输,若有诈赌,大刑伺候。
第三、申时初准时开店,亥时末关店,逾时不候。
第四、首次输钱者,无论金额多寡,毋需利息,限个月内偿还。
第五、输钱者,欲借银两翻本,需要提供担保品。
第六、欠债者,将会有专门负责人处理,若要商量还债方式请洽负责人,千万别妄想走后门找老板。
初一、十五不见血,是打赌坊营业之初便知情,后头那几条又是何年何月何日加上去的?
应子丹手搭上殷万年的肩膀,差让他吓得软腿。
“应爷……”即使应子丹是他的邻居,和女儿感情不错,他依然有惧怕名人。
“伯父,别那么客气,我们都是多年的邻居,交情自然不同。外头人喊应爷,但我可是您的晚辈,您就直接喊子丹,何必如此见外呢?”在家里没有什么来往,自从对殷万年下令不许到赌坊后,他们更不常见面,难得在路上巧遇殷万年,他当然是把人带回来。“您也好久没来儿瞧瞧,有没有觉得很亲切?”
殷万年小心翼翼头。
也不知怎么回事,当日将他请出赌坊的应子丹今却亲自领他入内,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如今家里只剩下儿在赚钱,他可不想得罪儿,拿不到零花日子可就难过。
而且他上回欠“胜利赌坊”的钱,现在正在夏府的布庄工作还债,他真的不想又欠下赌债,免得又要让女儿念上好几天。
“伯父,我们赌坊以客为尊,所以布置得很像是自家,肚子饿还有饭厅供客人用饭,赌累,还有床可躺上会儿。”够体贴吧?“来到我们儿的客人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可是很用心在经营。”他尽量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受。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殷万年轻声轻气讨好。
不进来还好,进入赌坊,他的手就开始痒,多年来的习惯,他压制段时间,哪知今进来,心头又开始蠢蠢欲动,果然要戒赌并不容易。
“应爷,不知您带进来所为何事?”殷万年态度客气有礼的问道。
“当然是希望伯父再次大驾光临,赌坊才会蓬荜生辉啊。”应子丹虽不认得几个字,却很懂得话。
“是、是吗?”有鬼啊,要不然应子丹怎会笑得么令他胆颤心寒?肯定设下陷阱。“应爷,答应琥珀今要回去吃晚饭,还是别……”
“伯父,走么急做什么,您还没参观最新的赌间,那里赌的可简单,掷出骰子,只要数能赢过庄家,就算赢,完全不用花心思该下注哪里,简单吧?而且赌注也不大,次五文钱而已,要不要去看看?们里跟那种由几个赌客聚在起的小地方可不样,记得伯父上回才去过陈大叔那里,对吧?”
被应子丹抓到他的把柄,殷万年连忙解释道:“呃……上回只是不小心路过,不小心跌进去,又正好看几眼,根本没有玩,应爷,您千万、千万别跟琥珀提起。”
不小心路过?不小心跌进去?果然是父。
“既然伯父只是不小心路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以后您连路过‘九输赌坊’的门口也不成吗?路又不是开的,您要经过当然行啊。伯父,要的是,‘胜利赌坊’已经关门大吉,不会再让您欠得不明不白,不过陈大叔那里又小又杂乱,人多嘴杂,还是少去为妙,免得被琥珀知道。还是们‘九输赌坊’比较好,不仅不会诈赌,欠债的规定也是童叟无欺,绝对合理,而且小赌怡情,只要不输太多,又有何妨?”
“胜利赌坊”只懂得拚命让赌客输钱欠钱,不懂得适可而止,加上还会诈赌,才造成镇上的人对赌坊不好的印象,他看不过去很久,即便“胜利赌坊”是老字号,又怎能斗得过他,不出十几,照样斗得它关门倒闭。
察觉殷万年内心正在动摇,应子丹最后再补上击。
“伯父,晚饭多放些时候也不会坏,不过下次可不定有么好的机会参观,您……说是吧?”
下如此重的诱饵,还怕鱼儿不上钩吗?
进入赌间的殷万年,终于彻底遗忘儿的耳提面命,陷入输赢的痛快之中。
应子丹随即招来伫立旁的人。
“应爷,有何吩咐?”
“先让他赢,然后再慢慢让他输个精光。”
月黑风高的夜……嗯,还不算是,现在酉时多而已,还不算晚。
其实也晚,因为“竹林小馆”约末酉时便会打烊,常客都有此共识,即使是新客人也会自行找其它地方用饭,只除个人例外。
那个人最近总是挑快要打烊的时候过来,小馆是不忙碌,不过殷琥珀也准备收拾回家吃晚饭。最喜欢应伯母的手艺,吃遍各种美味,虽有令流连的,可仍比不上娘的味道,应伯母的厨艺就是有娘的味道。
好几没吃,好想吃哪。
不成,今铁定要顺利回家吃饭,谁都不能阻挡。因此尚未到酉时,早早就开始收拾东西,入秋后,色晚得快,应伯母也要早回去。
以为今必定能赶回去用晚饭,怎料,远处走来的那个人不就是应子丹嘛!
“琥珀,照旧。”
打远处便看见正在收拾,怎么,是想早他步逃跑吗?可惜仍是晚,他岂会让逃掉。
哼哼哼,殷琥珀脸上笑得灿烂。无妨,即使逃不走,也有其它办法应付难缠的他。
“是是,客倌,照旧嘛!”
没问题,早预留份东坡肉、白饭两碗,再炒两样青菜即可。
“竹林小馆”的东坡肉远近驰名,应子丹似乎也对道菜情有独钟,每次前来必,今日有先见之明,帮他预留,即便他不来,也能带回去加菜。
落坐、上菜,前后不过会儿工夫。
殷琥珀笑意盈盈地站在旁。
炖煮东坡肉少要两个时辰,就不信应子丹吃个饭也需要两个时辰,今肯定能争取些时间前往书肆挑书,晚上总要看书方能入睡,再不看书会失眠的。
“客倌,快吃吧。”吃完便能回去。
应子丹瞧眼自信满满的,敢情是早有准备是吧?
“没要吃东坡肉。”他亦有应对方式。
“不是照旧?”
“今天最快卖完的三样是什么?”
“竹笋焖饭、酱爆鸡丁、五香油肉。”据实禀报。
他浅浅扬笑,“照旧的意思便是要吃贵店最早卖完的菜,而非远近驰名的东坡肉。”
殷琥珀脸上露出会意的表情,原来他根本不是上门求吃,而是来找麻烦。
“应子丹,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为上回不小心坏你的好事?怎么爱记仇,都已经跟道过歉,如此折磨对有什么好处?”不爱生气的终于窜起怒气。
当然有好处,他心情会很好。
“琥珀,你话可就偏,为何要折磨你?菜色最早卖完不就表示是今日最受欢迎的,想尝尝难道有错?”
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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