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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杯娘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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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来,她总是听到四周人们的窃窃私语,直到进入客栈里的上房,金铃扶她在床上坐定,才掀起她的盖头。
  “少奶奶好美呀!”金铃在终于看到她的真面目之后忍不住惊叹。
  “你也很美啊。”童云真心的说。的确,金铃的确也长得很美,只不过两人的美并不相同,童云美得出尘、清灵,金铃则美得艳丽、俗气。
  金铃咯咯的笑着,替童云拿下凤冠。
  “少奶奶,咱们预定用完午膳后休息半个时辰,未时起程。”
  金铃伺候童云用膳之后,就出去和其他下人一起用膳,留下童云独自一人在房内。
  “唉!”童云叹了口气,身上穿着这华丽的霞帔,怎么休息?
  “新嫁娘第一天就叹气?”突来的声音吓了童云一跳,她之所以受惊,不是因为来人突然出声,而是惊讶于自己竟然没察觉到有人闯入。
  她一抬头,发现竟然是……“寒涛?!”她惊喊。
  “真荣幸童姑娘还记得在下的名字。”金洛风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童云问。莫非他也是迎娶队伍里的一员?
  “从今以后,我都会在你左右。”金洛风看着她,她真是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看着看着,连一向自诩定力超人的他,都几乎沉迷在她的美色中,几乎……
  “什么意思?你也是迎娶队伍里的一员吗?”
  “我算是吧,不过是隐形存在的。”他的回答让她更加迷惑。
  “我不懂。既是其中的一员,为何又是隐形存在?”
  “以后你就会明白。”“不能现在让我明白吗?”童云追问。
  “现在时机不对。”金洛风看了门口一眼。“看来休息时间结束了,我必须离开。”
  “寒涛!”她叫住他。“嗯?”他停下将飞掠而出的身子。
  “你……你是金家的人吗?”“为什么想知道?”他浅浅的一笑,问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她尴尬的脸一红,别过脸不自在的说。他的笑容让她觉得无所遁形,似乎心里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被他看透似的。
  “既然只是随便问问,那我就不回答了。后会有期。”金洛风纵身一跃,从窗子飞了出去,眨眼间不见踪影。
  童云起身跟过去,站在窗口望了一会儿,但早已看不到人影,只好失望的转过身。
  她为什么在他的笑容下觉得难为情?她的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每个人都会好奇的问一问,她心虚什么?而且她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金家人,并不是关心他如果金家真的败了,他要何去何从,她只是好奇,只是好奇而已!
  房门被推开来,看来寒涛的功夫胜过她许多,老早就听到有人过来了。
  童云静静的坐回床沿,就见金铃走进来。
  “少奶奶,咱们预备起程了。”“金铃。”童云低唤。
  “是,少奶奶。”“下次进门的时候,记得先敲门,得我允许才准进来,知道吗?”童云和颜悦色的说,这是基本的规矩,何以金家这大户人家的丫环竟不知?
  金铃脸色微变,讷讷的低应,“是,金铃知道了。”
  “准备起程了吗?”童云当作没见到金铃不悦的神色,她心里已经略微有数,想来这些丫环想欺她这个新进门的少奶奶,故意在她面前放肆,以为她一个乡下姑娘不敢太过于强硬,又或许以为她粗鄙得不懂规矩吧!看来这一路上她必须好好的教导她们,让她们知道谁才是主子。
  “是的。”“那过来帮我戴上凤冠,盖上盖头吧。”童云轻声命令,神情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尊贵的气势,让金铃不敢有些许怠慢。
  看来这往京城的一路上,她不会太过无聊才是。
  错过宿头了。
  当童云被请下轿,迎进一间破庙,在一处下人们整理好的角落坐下时,她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上听见了太多的怨怪。
  好吧!她承认,没有及时赶到下一个宿头都是因为她,但是这怪得了她吗?谁叫这连续四天来让她无聊得想叫救命!
  而她只是在经过一处看起来非常美丽的平原时,为那平原上的万紫千红所吸引,要他们停轿多休息一次而已,然后又禁不住想将那美景画下来的冲动,差人拿来笔墨。这一耽搁,将近两个时辰,当然就赶不到预定的地点了。
  他们以为她喜欢啊!在丈夫还未掀她盖头之前,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先看见她?所以在这种地方过夜,意味着她必须戴着凤冠盖着盖头坐上一夜耶!
  听听,他们有什么好抱怨的?拿人钱财办事的人,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来那么多舌根好嚼!
  “哼!真以为她是少奶奶吗?”“就是说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捧得起金家的饭碗吗她!”
  “如果不是少爷那个样子,还轮得到她这种乡下姑娘嫁入金家?也不照照镜子,咱们随便哪个都比得上她那平庸的姿色,你们说是不?”
  “以为嫁入金家就真的飞上枝头了吗?如果她肚皮不争气,马上就会被打入冷宫,到时候啊,看她还会不会神气!”
  “就是嘛!要画画,我们也没敢阻止啊,但是她不要为难咱们嘛!有纸有笔有墨水不将就着用,却要我们大老远的去帮她找来色墨,就为了她想画那些红花绿叶,也不想想那多困难。要不是咱们运气好,遇上三位公子爷,借给咱们色墨,你们说,咱们要怎么交差?”
  “对啊!如果不从命,说咱们没规矩,眼中没有她这个主子,但她却一点也不会体谅一下咱们做下人的又不是神仙,岂能无中生有?”
  “唉!你们瞧,都还没正式入金家的大门呢!就这么乱搞,以后咱们可有得受了。”
  “是啊!最可怜的就是金铃了,太夫人失信让她没了妾的身份,还要她来伺候未来的少奶奶,真叫她情何以堪喔!”
  “我说金铃啊!你也别死心眼了,少爷是长得俊,但是如今那个模样,也不是什么好归宿了,你就看开一点吧!”
  “各位姐妹,金铃早就看开了,你们不用替金铃担心。”
  铃看着大家,心里想到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飞了,着实很不甘心,不过又能如何呢?这少奶奶,看来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啊!这些人还不知死活的乱嚼舌根,她还真替她们捏了把冷汗呢!转头见童云自己坐在那里,想必这些人的谈话她都听见了,她心里有何想法呢?
  “各位姐妹,请守点口,太夫人的话各位姐妹应该没忘吧!”金铃提醒大家,免得在少奶奶还没进门之前就先得知少爷得了那种病,到时少奶奶半途跑了的话,谁能向太夫人交代?“
  “放心,我们记得的。”“那就好。”金铃站起来,拍拍裙上的灰尘,拿起准备好的晚膳,走向童云。
  “少奶奶,用膳了。”金铃将食物放进她的手中。
  “谢谢。”童云淡淡的答。这个金铃,原是要让金洛风做妾的丫环呢!金洛风到底得了什么病?
  “少奶奶……”金铃欲言又止,她看不到童云在盖头下的表情,所以无法察言观色,因此对于即将开口的话感到踌躇不安。
  “有事吗?”童云的语气冷淡。金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暂时不提。
  “没事,只是告诉少奶奶,饭菜快冷了。”
  “喔。”童云从盖头下看着手中的食物,碗里的东西她根本分不清楚是什么,就这样黏黏糊糊的一碗,看了就失去胃口。她将碗递还给金铃,“拿下去吧,我没胃口。”
  金铃无言的收下,将碗拿回火边,准备等一下由负责的下人拿去清洗。
  “怎么?这么高贵啊!看不上这种粗食,是不是?”其他丫环一看到晚膳被原封不动的退回,立刻又开始叽叽喳喳。
  金铃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坐下来。
  其他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受了委屈,便纷纷替她抱不平。
  童云听着他们目中无人的嚼舌根,几乎就快受不了了,突然,门外传来惊叫声。
  “啊!有强盗、有强盗啊!”有强盗?童云一惊,站了起来。门外已经传来打斗声,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拿下盖头出手相助,就听见同在破庙里的丫环们的尖叫。
  “哎呀!是新娘子呢!”这是一道狂妄不羁的声音,对她来说应该是陌生的,但是为什么她觉得有点熟悉?
  就在童云疑惑的时候,忽然盖头被猛地一掀,眼前顿时一片光明,她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那声音的主人?
  她的盖头竟然被这个人给掀了!那是丈夫才有的权利啊!
  她根本不认得眼前这个有着一脸大胡子的男人,右眼下还有一道恐怖狰狞的刀疤,但是为什么有些似曾相识?
  “哟!还真是个标致的姑娘,看来老子今天是艳福不浅了。”
  就是这声音!虽然他刻意装出邪佞狂妄的语调,但声音是熟悉的!他究竟是谁?
  放胆的望进他的眼睛,童云浑身一震。这眼睛……
  “放开少奶奶!你们这些土匪眼中还有没有王法?”金铃挣扎的叫着。
  童云的视线移开那双让她震惊的眼睛,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所有的人全都已经被强盗们给制伏了,看情形应该是被点了穴。
  童云仔细一看,这些强盗只有三人,却能在短短不到一刻钟便制伏所有的家丁和武师,他们的实力不可小觑。
  垂下眼睑,她思索着脱身之计。那双眼睛并没有一丝邪恶之气,而且有那么一刹,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了戏谑,但只是一刹那,很快的,那双阒黑的眼眸变得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了。
  她认得他吗?应该不认得,记忆中并没有这号人物,那么,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何处?
  “哇!连个丫环都这么漂亮,兄弟们,看来今天咱们的确艳福不浅哪!”
  显然钳制自己的是三人之长,不过另两人似乎对他的话没多大兴趣。
  只见那两人只是闲闲的站在那里,没有四处搜刮财物,反而朝着她和身边的男子猛看,像在观赏什么精彩的表演似的,这个情形更加深了童云的疑惑。
  “至于美丽的新娘子,就当我的压寨夫人吧!”强盗头子抬起那布满疤痕的手,眼看就要往童云粉嫩的脸颊摸去。
  童云哪容得他轻薄,一抬手格开了他,随即旋身飞离强盗头子身前。
  “哎呀!还是个懂武功的大姑娘咧!老子喜欢,够辣!”强盗头子哈哈大笑,然后毫无预警的朝童云攻了过去。
  她早有防备,立刻抵挡他的攻势。
  两人开始一来一往,一下子就过了近百招,平分秋色。
  渐渐地,童云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强盗头子的功夫应该在她之下,而她受制于全身的累赘,无法完全施展开来,若是不想办法的话,继续这样打下去,她会输在体力不济上,到时所有人的生命就将不保了。
  于是她当机立断,趁一个空隙拿下凤冠丢到一旁,并将裙摆拉高塞入腰际,然后施展身手与强盗头子过招。
  果不其然,少了那些累赘,不到十招,强盗头子就显出败象,第十五招时,童云一个飞身,踢中他的胸口,他的身体受力往后飞掠,撞上了墙壁,终于分出胜负。
  “呸!算娘子你行,我就放过你们!”强盗头子啐了一口血水,转身和其他两名同伙离去。
  童云喘了口气,稳下气息,惊讶于他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
  “少奶奶、少奶奶!救救我们啊!”丫环们一见强盗走了,立刻大喊。
  童云这才想起所有人还被点穴呢!
  她整理好自己的服装,再一一帮他们解穴,发现那三名强盗竟然没有伤任何人一根寒毛,这是怎么回事?既没伤人,也无抢劫任何财物,来得突然,去得突兀。
  想到那强盗头子不仅掀了她的盖头,临去前还称她为娘子,所有的便宜都被他占去了,莫非她真识得那强盗头子?
  “少奶奶,没想到您竟然懂武功!”金铃代表大家前来探听消息。
  “一声谢谢就够了,其他的我不想听。”童云冷淡的说。这些人真的非常不把她放在眼里,救了他们却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啊?喔!谢谢少奶奶救了我们。”金铃尴尬的说。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是。”金铃离开,重新回到那群人身边。
  “不要再让我听见任何闲言闲语。”童云扬声警告。
  现在的她,一点也没有那种涵养忍受这些不知死活的丫环们碎嘴,而谅她们也不敢在得知她有不错的武功之后还敢不听命令。
  第四章
  三个强盗一离开破庙,走入林子,立刻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现出他们原本的面貌,赫然是关书彤、司徒庭,还有金洛风。
  “寒涛,你不会真的受伤了吧?”司徒庭抓过他的手为他把脉。
  “没有。”他摇头,不过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的确没有。”司徒庭把了一会儿脉,然后放开。
  “寒涛,刚刚为什么要故意输给她?或者我该问,今晚的行动,你到底有什么用意?”关书彤不解。
  “也没什么,只是为她在金家奠下地位罢了。”金洛风眼睛微眯,想起了那些碎嘴的丫环,心里非常不痛快。尤其又听说那个叫金铃的竟然差点成为他的侍妾,就觉得一把怒火攻上心口。祖母真是太荒唐了!先别说那种姿色他根本看不上眼,就以他在外的名声虽然是风流成性,却绝不碰自家丫环的原则来说,祖母想要让她成为他的侍妾更是完全不可能。
  关书彤和司徒庭也都想起那些丫环曾说过的话。
  “怎么以前从没听说你想纳妾?”司徒庭笑问。
  “对啊!就是那个叫金铃的,你刚刚还赞她美丽呢!”关书彤也跟着起哄。
  “我从没说过要纳妾,就算要,也不可能是她。”金洛风没好气的说。这两个损友就是爱糗他,看他笑话。
  “也对啦!你的原则是不碰自家的丫环。”关书彤了解的说。
  “若不订下这个原则,我看寒涛刻意塑造出来的风流名声就会不攻自破了。”司徒庭取笑道。
  “唉!不过还真可惜了那个大美女。”关书彤一脸惋惜。
  “觉得可惜的话,我不反对把她让给你。”金洛风大方的说。
  “不用了,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人家属意的可是金家,我们这小小的关家,人家可能还看不上眼呢!”关书彤立刻摇头。
  “小小的关家?如果说出了两名贵妃一位驸马爷,还有一个皇上的人家是‘小小的’,我看也没人敢称大了。”金洛风调侃的说。
  关书彤的家世可不简单,他有两位姑姑是先皇最疼宠的贵妃,一位叔叔是驸马爷,而当今的皇上,是他姑姑的儿子也就是关书彤的表哥。虽说他的姑姑以前不是皇后,现在也不是太后,在后宫依然很有地位。
  “那是他们上一代的事,跟我无关。”关书彤急着撇清这层关系。
  “有关也好,无关也罢,现在都不是我们讨论的话题,我们可否言归正传了?”司徒庭插话。“我说寒涛,你该不会想就这么一路跟着花轿进京吧?”
  “有何不可?”金洛风正有此打算。“是无不可啦!不过你一下子扮成风雅之士借他们色墨,一下子扮成匪徒让那些眼高于顶的丫环们不敢再碎嘴,接下来你想扮成什么角色?”
  “还不知道,见机行事了。”金洛风不理会他语气中的嘲弄,一本正经的说。
  “拜托!你当真还想继续扮下去?你以为童云真猜不出你的身份吗?我敢打包票,再来个一、两次,她一定会识破你的伪装。”
  司徒庭的话让金洛风想到方才的情形,他万万没料到她会突然抬起头来正视他,而她的举动差点让他穿帮,因为他很明显的看到她的疑惑,她在怀疑他到底是谁。他相信司徒,再来个一、两次,她肯定会识破他的身份。
  但是,就这么不管她,他又不放心,谁能预料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更何况之后还要走两天的水路,那片水域,据他所知,曾有海盗出没,这次金家的迎娶行列如此的庞大,童云所带的嫁妆又是这么的惊人——他知道那里头包含了他们金家送过去的聘礼——海盗若是闻风出手,凭那几个家丁、武师的三脚猫功夫,肯定会被打得落花流水,就算童云有自保的能力,在水上又能逃到哪里去?
  “如何?”司徒庭问。“就算会被识破,我也必须继续跟下去,更何况她是否会识破还是个未知数,不是吗?我选择相信书彤的易容术。”金洛风说完,便跃上他们事先藏匿在树林里的马匹,策马而去。
  “我真是服了你了。”司徒庭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道。
  “在我看来呢,咱们寒涛可能是……”关书彤忽然止住话,微微一笑。
  “是什么你就说啊!卖什么关子。”司徒庭不高兴的说。
  “我说寒涛可能是陷下去了,爱上他的贪杯娘子。”
  司徒庭抬眉看他一眼,书彤也看出寒涛爱上童云了?如此一来,未来的发展不就更精彩了吗?
  两人对望,微微一笑,都心照不宣的决定不戳破这个秘密。
  他们跃上马,跟在金洛风的身后消失在林子中。
  从梦中惊醒,童云睁着眼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再入眠。
  遇到强盗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没想到自己还会因梦见那日的情形而惊醒。
  都是因为那双眼睛!
  童云想着那双眼睛,那个人她明明从没见过,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在哪里看过?这说不通的,不是吗?
  正当她想得出神之际,一道异样的气息窜入她的耳里,那气息近得让她心惊,她猛一起身,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床沿。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童云惊讶的看着他,他未免太过于目中无人了,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一个待嫁新娘的卧房,而且还是三更半夜,他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礼教?
  “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要坐到天亮呢。”金洛风微微一笑。
  “寒涛,就算你和金家关系匪浅——虽然这还有待查证,但是三更半夜闯进我的房里,还是太过于无礼吧!”童云决定把事情给说清楚,她可不愿到时候她人都还没有进夫家的门,就惹来一身腥。
  “你做恶梦了?”金洛风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只关心之前促使他进屋来的原因,就是她在睡梦中的低哼。
  那声音不大声,至少寻常人在睡觉的时候是不可能听见的,但是对于耳力超过寻常人许多,且根本就是守在近处的他来说,声音够大的了。
  童云的心因他话里关心的语气而微微一震,不由自主的望向他,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又是一震。
  这双眼睛……可能吗?是他吗?
  可是……长相不同啊!笨!易容术啊!亏她还懂那么多,竟没看出那是易容术。
  有了这个发现,童云开始深思这个寒涛到底是何身份?为什么做出那种事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是,她没有答案。
  “这个问题这么难以回答吗?”金洛风见她久久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低垂着头,便嘲弄的问。
  “我是做了恶梦。三天前发生的事让我这些天来夜夜睡不安枕,生怕又有什么意外发生。”童云故意装出不安的模样,“哦,三天前的事你知道吗?我们遇到强盗打劫了。”
  “我听说了。”金洛风见她有些恐惧,心里开始责怪起自己,可是继而又想,她不像是这么胆小的人啊!“不过你不是打退他们了吗?”
  “我是侥幸险胜,但是难保下一次不会有武功比我更强的恶人出现啊,像你,武功就比我强多了。”
  “不会的,放眼江湖,我虽不敢称第一,但要找出几个胜过我的人还是很难。”金洛风安慰她。
  “世事难料,而且你不是说你会在附近吗?那三日前你又在哪里?”童云仍悲观的摇着头。
  这下金洛风真的觉得不对了,他仔细审视她,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但是他非常确定她有问题。会是什么呢?她有意无意的拿他和匪徒的武功相比,又询问他的去处,莫非她察觉了什么?她真如此聪颖?
  “寒涛,你今日出现有事吗?”见他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童云马上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太过心急了,急着想知道那强盗是不是他易容改扮的,却忽略了他是这么精明。
  金洛风缓缓一笑,她不知道这样反而有点欲盖弥彰吗?这会儿他总算确定她的确聪慧过人了。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他看着她,缓缓的柔声说道。
  童云心一跳,他是什么意思?她无法自主的被他的眼神锁住,两人就这么对看,接着她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不!不可以!她已经算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心动?更何况这个男人她还很陌生,而且来意不明。
  费力的转移目光,童云力持镇定,深吸了几口气,缓下急促的心跳。
  “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可以请回了吧。”她冷淡的说。
  “童云,你感觉到了,对不对?”金洛风哪那么容易被打发,他的计划才刚开始有点成果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童云回避他的眼神。
  “不,你逃避的眼神告诉我,你懂。”金洛风靠近她,炯然的眼神烧灼着她。
  “寒涛,请自重,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适合待在这里,请回吧!”童云心慌意乱,但是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她的理智原本就强过感情许多,断不会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就失了神。
  “为什么要否认?童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要嫁入金家!”
  “这就是你的目的,是不是?千方百计的阻挠,甚至假扮强盗,就是不让我嫁入金家,对不对?!”童云一急,便漏了口风。
  “扮强盗?你是说你认为那强盗是我扮的?”金洛风假装很震惊的看着她。
  “我……对!”童云硬着头皮说。她原本想再搜证,不想就这么说出来,但是却……
  “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般卑鄙小人。”他痛心的看着她,然后一转身。“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跃出窗口,眨眼间不见踪影。
  她急忙下床追到窗口。
  “寒涛!”她低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眼神、他的语调,像是被伤得很深,而伤他之人就是她。难道她猜错了,寒涛并不是那名匪徒?
  童云的心乱了章法,望着窗外的弦月,一朵乌云飘过,遮住了它微弱的光芒,就像他们之间脆弱的感情,经过这一次,已经蒙上了阴影。
  也罢!在感情尚未深陷之前及时抽身也好,不再相见,就不会再有纠葛,她已是罗敷有夫,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啪啪啪!”金洛风才刚踏入自己在另一家客栈的房间,就听到一阵鼓掌声。一抬头,只见司徒庭和关书彤带着暧昧的笑容坐在那里。
  “三更半夜不睡觉,那么好的雅兴到我这儿坐?”金洛风挑眉问。
  “三更半夜不睡觉的人又不止我们,还有人对着‘云儿’诉衷情呢!”关书彤调侃的说。
  “你们跟踪我?”金洛风有些讶异。终于知道他们鼓掌是何用意了。
  “对,我们跟踪你,而你竟然会毫无所觉,可见啊——”司徒庭摇头叹气。
  金洛风没有再说什么,今晚的事就够他们笑话好一阵子了。他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润润喉。
  其实他也早有觉悟,碰上有关童云的事时,他的警戒心总是降低许多,才会数次都让人欺身还无所觉。
  “没有话要说吗?”司徒庭开口问。“要我说什么?”金洛风淡淡的反问。
  “目前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你到底打算如何?”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问那么多才好知道要如何配合你啊!否则到金家,我们‘一不小心’漏了什么口风的话,不是枉费你的用心良苦吗?”关书彤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这很明显的是威胁,金洛风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书彤就只会这一招。
  不过……好吧!既然他们闲得发慌,那弄件差事给他们做做也未尝不可。
  “把上船前一晚空下来。”金洛风看着他们,嘴角缓缓的露出微笑。
  “可以,有什么好戏可看吗?”关书彤立刻接口。
  “那就要看你们演得精不精彩了。”“你的微笑让我毛骨悚然。”司徒庭比较精明。
  “别担心,玩不到你们头上的。你们只要帮我一个忙就行了。”
  “好,你说吧。”
  童云的心情极差,对于那些窃窃私语已经感到极度的不耐烦。
  没错,那些丫环们是不再敢明目张胆的批评她,但是换成窃窃私语,而这让她的头更痛,心也更烦了。
  还好,住宿时她通常有自己的卧房,可以暂时清静一下。
  她的心思飘回那日寒涛离去时的情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语气在在告诉她,她伤了他的心。
  他说他不会再来打扰她,而真的,自从那日之后,他不再像过去一样不时出现在她四周,他真的如他所言,不再来了。
  明日一早就要上船,改走水路,他会在船上吗?
  直到现在,童云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根本没有问到关于寒涛这个人的任何事情,连他是不是迎娶队伍的一员都不确定。
  寒涛啊寒涛,为什么扰我清静的心?
  今天的月色很美,不是满月,却异常的明亮。像是受到月光的蛊惑,童云翻身下床,推门而出。
  今夜住宿的地方听说是金家的产业之一,所以她有独自的院落可以不受打扰。
  藉着月光,她可以看到院子里种植了不少奇花异草,有些夜里开花的植物正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弥漫了整个院落。
  这个环境适合思考。
  如果那日没有发生那件事,也许此刻她不会是孤独的一个人。
  才刚想着,身后就传来异样的气息,告诉她,这方天地确实已经不是她独自一人了。
  是他吗?寒涛?
  她没有转头,装作不知道有人出现,也在心里极力的否认自己的期待。直到一双铁臂放肆的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拥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童云的心一跳,但随着低下的视线,看清了那双手臂之后,她的心一冷,开始拼命的挣扎。
  那是一双布满疤痕的手!
  是那名强盗头子!她为时已晚的发现这个事实。
  “放开我!”她怒声斥喝。“娘子不是深闺寂寞,在等我吗?”强盗头子紧紧的抱住她,丝毫没有松动。
  “你无耻!放手!”童云挣扎着,无奈身后的强盗头子武功虽然不济,蛮力却很够,让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这是我等待了好久的机会,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娘子啊!为了你,我可是和兄弟们分道扬镳,自己跟着你们来到这里,好不容易等到今晚这绝佳的机会,你说,值不值得奖赏呢?先让我一亲芳泽,再来过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娘子认为如何?”
  “我想你可能没命可以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夜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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