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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杯娘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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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都只会看表象,外貌、学识、琴、棋、书、画……所有的才学都是表象。有谁能接受她的思想,而不认为她惊世骇俗?很难,尤其对男人而言。
  那她为什么非嫁不可?就只因为世俗不容吗?而可悲的是,她竟无力反抗。她遗憾吗?是的,被剥夺了这种清闲的日子将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
  踏出闺房,刚步上花园,她便察觉到暗处有人!
  “谁?”童云往气息处飞掠而去,却不见人影。
  是她听错了?还是家里真有人闯入?而且是个轻功强过她许多的人!
  若真是这样,那会是谁?又有什么目的?会对童家不利吗?
  也许是她听错了,毕竟她的轻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老前辈清云师太亲自传授的,当她学成时,师太就曾说过,习得了“云想飞”后,当今武林中,轻功想要胜过她的人屈指可数。没时间多想,爹爹在前厅一定等得不耐烦了。童云转身往前厅走去。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童云懂武功?”金洛风又回到童云闺房外花园的树上,问着一起出现的另外两人其中之一。
  “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啊!”关书彤无辜的耸肩,刚刚童云突然往他们先前的藏身处“飞”过去的时候,他也吓了一大跳,也很意外啊!
  “看她的架式,所使的轻功应该是在江湖绝迹了三十多年的‘云想飞’。以前得知这绝学时还遗憾无缘一见,没想到会在她身上看见。”司徒庭望着童云离去的方向,感叹的道。
  “‘云想飞’?该不会是那个已经退隐江湖三十多年的清云师太所自创的轻功吧?”关书彤意外地问。
  “没错,就是清云师太。就不知为什么年仅十九的童姑娘能得清云师太的传授了。”司徒庭深思着。
  “真是看不出那童姑娘娇娇弱弱的模样竟也会武功,而且还不弱呢!这次要不是咱们金大公子武艺超群拉了咱们一把,恐怕咱们两个会当场被她逮个正着。”关书彤不讳言地说。
  “你有何打算呢?”司徒庭看向一语不发的金洛风。
  “再说吧!”金洛风没有给他明确的回答,身子一跃,飞出墙外。
  “喂,怎么说走就走,也不通知一声!”关书彤和司徒庭有趣的对看一眼,然后跟着跃出童府。
  两人的眼里都同时说着一件事——似乎有好戏可看了。
  是一种侮辱吗?
  金洛风望着天上的明月,想着昨晚见着的人儿。
  她的确是一个丽如天仙的姑娘,像一本引人入胜的书,愈翻,愈想接着看下去,想知道它会有什么结局,又不想一下子就翻到结束,生怕会遗漏了中间的精彩部分,因为读书的人永远无法预测下一页会看到什么。
  对于自已被一个男人这么秤斤论两的,我不认为是种荣幸,这对我和其他的姑娘来说,是一种侮辱。我会嫁,但是别再对我说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其然的,她的话又回荡在脑海里。她是个特别的姑娘,对于世俗所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却认为是种侮辱,这是很特别的见解。她说她会嫁。
  金洛风缓缓的一笑,这样的一个女子,他或许可以考虑让她进入金家,和他一同改造金家吧?只是……还不行,以金家目前的情势,她还不适合。“想什么?又是傻笑又是叹气的?”司徒庭在他身后道。
  “想些琐事。”金洛风微微的摇头,试图让自己回到现实里。他真是想得太入神了,连司徒何时来到身后都没察觉。
  “想必你脑海里的那件‘琐事’对你来说非常的重大,否则也不会失神到连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司徒庭糗他。“我猜,该不会是和你的终身大事有关吧!你在想那个童姑娘。”
  “司徒,依你之见,童云如果进入金家,能够生存得下去吗?”金洛风并不试图掩饰。
  “怎么?你真打算让童云进你金家大门?”司徒庭颇为意外,他们走这趟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女方打消嫁入金家的念头,主动提出退婚,怎么人都还没正式碰面,只不过偷瞄人家一眼,他就改变主意了?
  “是有这个念头。”金洛风也不讳言。“为什么?一见钟情?”司徒庭笑问。
  “无关钟情与否,只是觉得她的个性应该不是个软弱的姑娘,又有武功防身,在金家应该不会吃亏,而且我想过了,不是她嫁进来也会是别的姑娘,我们没办法每一次都成功,也没有那种时间和机会一次次想办法搅和,是不?”
  “既然你都想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司徒庭好笑的问。这家伙,站在这里一整晚了,思前想后的就是为了这件事,还说无关钟情与否?如果童云入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他会考虑是不是该让她进入金家吗?
  “只是想听听一个旁观者的看法。司徒,老实说,依你之见,童云在金家能独力生存下来吗?”
  “就算不行,也还有你这个丈夫在啊!”
  “你忘了在金家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这就是我犹豫的地方,到底该不该把这么一个好姑娘拉入金家这粪坑里。”
  “也对,在金家你是个病入膏肓的人,实在起不了保护妻子的作用。不过依我看,童云也不是个简单的姑娘,她有能力足以自保。”
  “这么说来,她的确是个好人选了?”金洛风仍有些不太确定。要是不行呢?他忍心害她吗?
  “我是认为没问题啦!不过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倒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既可以保护她,又不会让你家的老佛爷知道事情真相。”
  “哦?说来听听。”“你原本就不打算在这次的会面以真面目示人,是吧?”司徒庭的鬼脑筋又在动鬼念头了。说好听一点是在帮金洛风想办法解决问题,实际上则是为自己喜欢看好戏的个性制造看戏的机会。
  “是没错。”金洛风点头。“那就行啦!等童云嫁进金家之后,你这个丈夫无法出面保护她,就用现在这个面貌出现就行了。”
  “话是没错,可是用什么身份?”金洛风蹙眉说。
  “身份还不简单,只要想个不让童云开口去问别人的藉口就行了。”
  “依你之见呢?”“就说是金洛风的异母弟弟,在金家是不被承认,也不允许提起的,是一个隐形的人物,只有金洛风知道。如何?”
  金洛风沉思着,这是个好办法,既可以暗中保护她,又可以不让祖母知道真相。
  “可以,就这么办。”他下了决定。司徒庭在他背后缓缓的一笑,也仰首望向天空那轮明月。
  童云啊童云,原本你可以不用进入你不愿的婚姻中,但是谁叫你要那么好呢?该怪你自己吧,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兄弟也不是配不上你,只不过你们之间还要多走上一段路就是了,呵呵……
  正午,金洛风和司徒庭、关书彤才刚下楼坐定,准备用午膳的时候,童云的出现引起他们高度的兴趣。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洛风没说话,倒是关书彤开口了。
  “女孩儿家独自一人来客栈,没有丫环、家丁相陪,的确有点怪异。”司徒庭沉吟着。
  金洛风蹙眉望着她像是识途老马般的和掌柜打一声招呼,随即走上二楼雅座,而店小二和所有的客人开始交头接耳。
  “你们说,童大姑娘这回会不会稍有进步?”
  “我看很难喔!童大姑娘三年来哪一次进步过?”
  “就是啊!我想也很难。”“我就不信邪,练了三年会没一点进步,我说她今天会有所进展。”
  “那就来赌喽!”“赌就赌。”
  金洛风眉头愈蹙愈紧,心里极度的不快,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童云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她还有不为人知的事吗?不,不该说“不为人知”,而是不为金家所知。很显然的,童云这事,街坊邻居全都知情。
  “客倌们想参加一份吗?”店小二看到他们有兴趣的模样,于是前来招呼。
  “我说小二啊!我们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参一脚呢?”司徒庭微笑着说。他看出金洛风极力想隐藏的不快情绪。好玩,真好玩!
  “哎呀!瞧我这记性,忘了大爷们是从外地来的,当然不知道童姑娘的事。这童姑娘啊,什么都好,好到无可挑剔,想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到一点屑儿,也因此才被京城的首富给看上,准备嫁入豪门咧!只不过啊,那京城人家不知道一点,也是咱们镇上共同隐瞒下来的事,那就是童姑娘好杯中物。”
  “她喜欢喝酒?!”关书彤惊讶的问。“是啊,童姑娘非常喜欢喝酒,她几乎天天都到我们这儿光顾呢!”
  “那你们刚刚是?”司徒庭导入正题,不然再任由店小二扯下去,还是扯不到他们极想知道的事。
  “呵呵……”店小二未语先笑。“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虽说童姑娘爱喝酒,且这三年来几乎天天光顾,但是呢,她的酒量却是差劲得很,三杯即醉,三年来如一日,没有一点进步。刚刚那些客倌们就是在赌,看看今日童姑娘会不会有点进步。”
  三人面面相觑,原来童云还有这点他们不知道的“趣事”!
  金洛风一扫先前的不快,开始觉得有点趣味了。如果祖母知道了她所千挑万选的未来金家主母,原来还是个贪好杯中物的姑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祖母知道时的表情。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眼前他可还有“正事”要办呢!
  “我赌童姑娘今天会进步。”金洛风突然说,顺手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是我的赌金。”
  “这……这太多了吧!我们都是好玩随意赌赌罢了,您……”
  “无妨。”金洛风不在意的说。“哎呀!小二,那位大爷赌的是不可能的事,童大姑娘三年如一日,怎么可能在今天突然进步了,咱们正好可以大赚一笔呢!”
  “就是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你快上去看看吧!”
  “好,我这就去探探。”店小二往二楼雅座走去,所有的人全都引颈企盼。
  不到一会儿,店小二黯着脸色匆匆下楼来,拿了另一壶酒又匆匆上楼去。
  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彼此。
  “不会吧?今天童大姑娘要了第二壶酒?!”
  店小二再次下楼后,所有人立刻上前询问。
  “这……那第二壶酒确实是童姑娘叫的,而她的第一壶酒,也确实是喝完了。”店小二无奈的说。唉!连他也把今天的工钱给输了。
  “怎么会这样?!”所有人都不信的喊,但是事实却是不容他们怀疑的。
  金洛风收了赌金,大方的对在座所有人道:“诸位,今天诸位所用的,全部由在下请客。”
  大家听闻均十分高兴,因为就算赢了,各自分得的赌金也抵不过所吃的这一顿啊!
  金洛风望着二楼雅座的方向,开始觉得娶童云也许不再只是权宜之计。
  童云郁闷的斟上一杯酒,小啜了一口,她的心情极端的差,坏透了!
  没想到爹为了怕她嫁不出去,竟然伙同全镇欺骗那个代表金家的人,隐瞒她刻意塑造出来贪杯的形象,莫怪乎她会雀屏中选,原来她“唯一”的缺点竟被刻意的隐藏。
  爹就真的那么希望自己快点嫁出去吗?她陪着他们两位老人家不好吗?世俗的眼光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没结婚、不结婚,就真的是那么大逆不道、惊世骇俗的事吗?
  她想醉,这次是真的想醉了,而不是像过去的每一次,都只有三分醉却装出烂醉如泥的模样。毕竟一个女孩子总不能真的醉到不省人事吧!谁能担保这些街坊邻居不会哪天突然现出狼性?不过还算不错,三年来他们都很循规蹈矩的叫人来把她抬回去。
  可是她今天真的想大醉一场,忘了所有的事,忘了世俗,忘了爹娘的叮嘱,忘了这场婚事,忘了那该死的罪魁祸首——金家!
  喝掉一壶酒,才只五分醉,怎么办?她人还很清醒呢!
  不要!清醒的人是最痛苦的,她为什么不像其他女孩,就那么懵懵懂懂的任其父兄安排,过了一生?以前总是想她们是无知的,但是现在,她多么希望自己也真的无知,如此一来,眼前的痛苦就不复存在了,她就会像其他人一样一起期待婚礼的到来,就像柔儿所说的,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不是吗?
  店小二刚好走上楼,童云无视他一进来看见她仍然清醒时的震惊,要他再送上一壶酒,免去了她得扬声叫唤的尴尬。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她的神智愈来愈模糊,楼下的骚动进了她的耳里,却进不了她的心底,醉吧!醉吧!让她忘了一切!
  金洛风,金洛风!为什么她还记得这个名字?这个即将葬送她未来的纨纨绔子弟!
  她从不认为这个金洛风会像是媒婆口中所形容的那么优秀,她认定他一定是个败家子,否则为何要千里迢迢的在各个乡下找媳妇?光是京城的闺女就够媒婆踏平他们金家的门槛了。
  所以说这就是清醒的人为什么会痛苦的原因,什么都太明白,如果她不这么凡事明白的话,如今……如今她就不会……
  “金洛风……金洛风……为什么你不干脆去撞墙死掉算了……”
  童云终于醉倒在桌上,她不知道,她最后的一句话并不是放在心里,而是喊出来的,而那虽不至于传到楼下人尽皆知,但是对于正好上楼来一探究竟的三人,却是清清楚楚的入了耳。
  “呵呵……”司徒庭笑得比较含蓄。“哈哈哈……”关书彤就没这么好教养了,他毫不忌讳的大笑出声,还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在笑谁似的,一边指着金洛风,一边拍着胸口表示他快笑得喘不过气来。
  金洛风其实并不在意,他心里反而对这样的童云升起一股疼惜,让他几乎忍不住要顺从她的愿望不娶她过门了,几乎……
  “我说金大公子,人家恨不得你去死算了,你怎么说?”关书彤戏谑的问。
  “或许我会如她的意,就是不知她如果知道她的丈夫真的快死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金洛风缓缓的说。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他要看看这童云的思想是如何的惊世骇俗,或者只是虚有其表而已。
  第三章
  童云还未张开眼睛,剧烈的头痛就让她差点叫了出来。
  唔!好痛啊!这就是喝醉酒的报应?
  “柔儿,帮我倒杯茶。”她闭着眼睛低声的唤着,知道这种时候柔儿总是守在她身边不敢离开。天知道她连张眼的力气都没有,可怕的酒醉,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再逞强喝醉酒了。
  她听到脚步声,知道柔儿听到了她的话,然后是倒茶的声音,接着柔儿来到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她喝下那杯茶后,又被轻轻推卧回床上。
  柔儿这次好安静呢!而且动作也很轻缓,大概知道她正痛苦着吧!可是……
  似乎不太对劲,柔儿会这么体贴吗?而且味道不一样!
  她缓缓的张开眼睛,陌生的房间让她吃惊的快速坐起,随之而来的痛楚又令她忍不住低哼一声。
  “嗯……”童云抱着头瘫回床上。“很痛苦吧?”金洛风看着她,缓缓的说。
  是男人的声音!
  这让童云更加震惊,她可别假醉了三年都没事,真醉了一次就发生憾事了!
  她悄悄的审视自己的服装,发现自己竟然换过衣服了,而且身上穿的还是男人的单衣!
  “你对我做了什么?!”再也顾不得头痛,她立刻坐起身子,抱着棉被厉声质问。
  金洛风微微一笑,故意笑得非常暧昧。
  “你说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还酒醉不醒,美色当前,男的还能做什么呢?”
  “你下流!无耻!”童云怒喊。天啊!她毁了,毁在这个衣冠禽兽的手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店小二为什么没有差人来将她带回家?为什么会让这个无耻之徒带走她?
  “现在才说这个不是太迟了吗?一个女孩子家在外敢喝得烂醉如泥,应该早要有觉悟才是。”金洛风乘机教训她,免得她以后嫁入金家还这么贪杯。
  在金家,醉倒不省人事是会受欺负的,金家的人可不像这小镇的人那么善良,尤其她的姿色又是上等的,色欲薰心的人哪有放过的道理?
  小酌他不反对,反而能增加一点生活情趣,但是喝醉,他就不赞成了,不仅伤身又容易误事。
  “你……”童云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梗在喉咙,下一瞬间眼眶发热,流下眼泪。
  她瞪着他,对他愤恨难消。“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今天要替天行道,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她话未说完就一跃而起,一招“鹤顶红”直取他的死门大穴,只攻无守,完全没有防备,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金洛风心里一惊,往后一跃,躲过她的死招。这女孩好强硬的个性,打算和他同归于尽呢!
  她那怒火与泪水迸射的美眸,含带着强烈的恨意,烫了他的心。
  躲过她十来招不要命的招数,金洛风决定到此为止,这个教训应该够了,她会终身难忘才是。
  他开始采取攻势,不到十招,便制住了已丧失理性的童云。
  “放开我!我一定要你的命!”童云怒喊。为什么?为什么男人总是把女人的身体任意的糟蹋、蹂躏?
  “够了!童云,就算你醉得不省人事,难道连自己的身体有无变化都分不清吗?”金洛风喝斥,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弹。
  童云一震,静了下来,一脸深思的看着他。
  “你不先为自己检查检查,看看哪里遭到破坏了?”他戏谑的说。
  她挣脱他的钳制,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静下心后,不用检查,她也可以知道除了酒醉头痛之外,自己并无任何改变。方才之所以会那么激动,全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震撼让她不知所措,失去了洞察力。
  “你到底是谁?”童云沉声问。“你可以叫我寒涛。”金洛风说。
  “寒涛?我确定我不认识你,至少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你的存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你的确还不认得我,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换了衣服,是因为你中午喝醉了酒,结果还来不及差人去请人来带你回去,你就吐得一身秽物,不得已,只好就地帮你处理了。是我请掌柜夫人帮你换衣服的。”
  “为什么是你?”这是她最大的疑问,他只是个陌生人,掌柜的没有理由这么信任他,把她交给他。
  “因为我告诉他们,我是你未来的夫婿。”金洛风缓缓的说。
  “什么?!你是……金洛风?”童云这一惊非同小可,眼前这名俊美无俦,拥有一身好功夫的男子,竟然就是金洛风?难道她对他的臆测全都是错误的?
  “我不是。”他摇头。“你不是?可是你说……”他不是?对啊!他说他叫寒涛,不是什么金洛风。
  “这只是权宜之计。”“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觉得毫无道理。
  “我必须找到你。”“为什么?”
  “我来自京城,虽然不是金洛风,但是和他有点关系。我来,是要你别嫁入金家。”
  “我不懂,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你和金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懂,只要你答应不嫁入金家,我就立刻让你离开。”金洛风故意道。他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解决这件事。
  “意思是说我如今遭到软禁了?”童云了解的点头。
  “逼不得已。”“恐怕这件事由不得你我做主。”她遗憾的说。她也不想嫁金洛风啊!可是现在由得了她说不嫁就不嫁吗?这个寒涛也未免过于天真。“其实你劫我来此算是白费心机了,倒不如找金洛风,威胁他不许娶我还更快些。”
  “若是金家那方面有转圜的余地,你认为我还会找上你吗?”金洛风微微一笑。她的确是特别的女孩,不管是因身怀武功而无所畏惧,还是她过于大胆,以目前的情势,她竟一点也没有不安和慌乱,确实有别于一般的姑娘。
  童云深思的望着他。以他的说词,金家是非娶她不可喽!不过那是因为他们受骗了。
  “看来你和金家似乎真的颇有关系。这么吧!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是一个好杯中物的女子,我想这么一来金家就会主动退婚了。”
  “若遭退婚,姑娘的声誉岂不是毁于一旦,往后怎还会有人上门提亲?”金洛风意外她会教自己这么一招。
  “这样最好,如果从此都没人上门提亲的话,我会好好答谢你的。”童云不在意的说。
  金洛风深沉的看着她,原本对于她不想嫁他还有点不悦,但如今他总算知道,她并非针对金洛风一人,而是所有的男人,心下那莫名的不悦也就消失了。
  “如果这一点也行不通呢?”“一定行的,没有人会愿意娶一个天天烂醉如泥的媳妇进门。”童云非常有把握。
  “问题是,他们早就知道。”金洛风泼她冷水。
  “嘎?!”这倒叫童云意外了,金家知道了?怎么可能?知道了还要娶,难道那个金洛风真如此不堪?
  “寒涛,你为什么不让我嫁给金洛风?”她不解的问。
  “因为他根本配不上你。”“配不上?谁人不知金家乃京城首富,会看上我们这种小家碧玉是我们三生有幸,怎么会说配不上呢?”童云略微嘲讽的说着许多人对她说过的话。
  “你重视这个?”金洛风挑眉问,她口气中的讥讽实在太过明显。
  “哪个?”童云明知故问。“财势。”
  “当然啦!每个人都爱钱,不是吗?如果再加上权势的话,那就更好了,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只要下道‘圣旨’,像我们这种寻常小老百姓就得服从听命,还要觉得万般荣幸,财势,我当然重视!”
  刚听到前面,金洛风还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真看错了人,但是听到后来,他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没有错。他微笑的看着眼中充满不屑和鄙夷的她,哪个姑娘家会说出这种话呢?除了童云之外,他想是别无分号了。
  “寒涛,请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要我嫁给金洛风?”童云执意问出答案。
  “好吧!我就老实告诉你。”金洛风深沉的望着她。“其实金洛风已经是个将死之人,金家也是个将败之家,嫁过去,没有一点好处。”将死,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真相”,将败,是他给金家未来的预言,也是他致力的目标。
  一个将死之人?一个将败之家?
  童云惊疑的看着他,这个寒涛,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他和金家又是什么关系?
  “如何?我说的可是事实,你好好的考虑清楚。”
  童云不语。先不管寒涛的身份为何,金洛风若真如他所说是个将死之人,金家也是个将败之家,那么她嫁过去……到最后会得到一个寡妇的身份,金家若败,也无势力欺到她头上来,那么她不就可以自由自在的过着单身生活了?
  “寒涛,你确定金家会败?”她必须确认这点。
  虽然对于她只问金家不问金洛风感到有点意外,不过他还是回答她。
  “目前的金家非败不可。”金洛风点点头。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金家若要改变,就必须先一败涂地才行。
  “看来我要让你失望了。”童云惋惜的说。
  “哦?你还是执意要嫁?”没有意外,金洛风在心底微微一笑,看来他阅人的功力仍然未减。
  “是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虽不知道寒涛真正的存心是什么,对于他带来的消息,她仍是感谢他的,至少这消息让她的未来出现一道曙光。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祝福你,希望金洛风长命百岁,金家不败喽!”金洛风故意这么说。
  “不!”童云脱口而出,这祝福不是她要的!
  “不?”金洛风挑眉,心里觉得好笑,这童云虽然一切都那么完美,什么都行,可以是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但他还是发现她率真的一面了。
  “哦!我是说,谢谢。”童云尴尬的改口。就算她真的希望得到自由,但这么明显的“诅咒”人家总是不太适当,有点恶劣的感觉。
  “童姑娘的衣服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我这就差人去取,你换好衣服之后便可离去,寒涛在此先告辞了。”金洛风拱手道,转身离开。
  童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她微微的叹了口气,一个问题忍不住跃上脑海——寒涛,他到底是谁?
  而客栈的隔壁间房里,关书彤和司徒庭正开始三堂会审的剧码,两人看着悠闲喝茶的金洛风。
  “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为什么要她别嫁?你不是决定娶她了吗?”
  “你们不会明白的。”金洛风放下杯子,缓缓的说。
  “就是不明白才问你啊!”关书彤说。“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金洛风不想解释自己的行为,因为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中午时悄悄上楼听见她的醉语之后,就想这么做了。他想知道,当童云知道金洛风其实快死了的时候会不会打退堂鼓,他是算准了她的个性应该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既已答应下嫁,就算心里再如何的不情愿,她还是会嫁,而她也的确如他所料。
  但是为什么她一听到金洛风将死,金家将败之后,先前的不情愿就消失无踪了?她的想法似乎与他猜测的有所出入,为什么一听到她将嫁的是个快进棺材的人之后,反而坚定了她嫁进金家的决心,为什么?
  连他都不懂,这个女人,真的值得期待,不是吗?
  迎娶的日子很快的来临,童云一身凤冠霞帔,头戴绣着龙凤呈祥的喜帕,在见不到四周一景一物的情形下,拜别了父母,被迎上花轿。
  到京城原本只要半个月的时间,只是花轿的行走更慢,所以大概要花上二十日,而中间有段行程需要走水路,大概有两天的时间会在水上度过。
  这是前来迎娶的队伍中,负责照顾她的丫环金铃说给她听的。
  金家是存心想断了她与娘家的联系吧!童云心里有所觉悟。从金家不许她带柔儿陪嫁时她就感觉到了,孤独一人进入豪门,纵使她心中早已有准备,但是多少仍有点忐忑不安。
  金洛风病得很重吗?她知道这迎娶的队伍中并没有他,所以忍不住猜想。
  “少爷的身体前日凑巧染了点风寒,大夫嘱咐最好不要长途跋涉,所以太夫人才不许少爷前来,少奶奶不用担心。”这是她稍稍提及金洛风时,金铃的说词。
  染了点风寒?童云并不是很在意。在这一片红色的孤独世界里,她任自己的思绪天马行空,随着花轿的摇晃,她开始觉得意识模糊,终于沉沉睡去,直到花轿停下,金铃的声音从窗口传进来。
  “少奶奶,咱们现在准备休息用午膳了。”
  趁着花轿的门帘未拉开,童云伸了一个懒腰活络一下筋骨,然后端正的坐着,等候金铃搀扶她下轿。
  一路行来,她总是听到四周人们的窃窃私语,直到进入客栈里的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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