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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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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命人将哭晕过去的贾敏扶进去,他一直抱着那孩子已经冰凉的身子,直到徒景之赶过来。
徒景之站在门外,明明是盛夏阳光普照的时节,林海所在之处,窗棱里投过去的却是冷冷的,屋子里黯然寂静,只有细小粉尘飞舞,林海抱着孩子的身影越发清冷疏远。
“如海……”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说什么呢?如今这般情景,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良久,林海才抬起头来,看着门外的徒景之,眼神却空洞之极,仿佛根本没有见到这个大活人站在那里似的。
徒景之心里越发惶恐,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如此四目相对,林海终于缓缓道:
“景之……是你的儿子,杀了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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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探花郎
司徒逸这两日情绪大起大落;如今陡然放松下来;虽则林海背着他从后园走到主院也没多远,却已经趴在林海背上睡着了。林海感觉背上的孩子那越来越沉的分量;也知他可能睡了;怕司徒逸刚哭过又在冷地方呆了好久,着凉了可不好,略一思索;便将他背到了自己的寝间。
实在是这处华棠院刚刚建好,自来也只有林海和徒景之两个人住过几天;且他们也只共用一间卧房足以;如今天寒地冻的;旁的地方也只有下仆所居还有人气,林海想着总不能将司徒逸放到下仆居所,便将他带回了自己与徒景之休息的寝间。
他今日因是出门访友,便只带了金堂和金立两个,这两个人脑子也活络,到了华棠院就自觉跑开。内寝里,前些日子是红菱、紫苏和高有道三个服侍,今天红菱和紫苏留在在宁国府,高有道自然跟在徒景之身侧,留在里边贴身侍奉的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高有道曾为了让林海使唤方便,给林海引见过,一个小良子、一个高青青。
这两个和外院的下仆,都是徒景之命高有道从乾清宫和锦衣府里扒拉出来的,既要忠心,又要能干,还要嘴严,顶顶重要的是不能有上进心。既然被放到西山的这处宅院了,就一辈子再别想回宫升职,不能在锦衣府转成明路了。
那小良子本来是吴贵妃和太子千方百计放到乾清宫的眼线,却哪里又逃得出高有道的眼神?这回要往林公子这里放人,高有道把小良子找来谈了半夜的心,转天儿就报了暴病而亡,把吴贵妃和太子气得不行,却又无法可施,只好重新培养。高青青是高有道的养子之一,高有道如今深知林海在司徒偃心里的分量,他只苦于自己不能化成两半,一半跟着圣上,一半跟着林公子,便把自己最得意的养子送到了林公子这里。
小良子和高青青知道今日徒老爷和林公子都会来华棠院,早早便将寝间收拾好了候着。却不料林公子背回来个满身脏兮兮的三皇子,连带着林公子前胸后背也脏了不少地方。林海一面命高青青去回报徒老爷,说三公子在华棠院,一面让小良子帮自己一起将司徒逸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却是司徒逸睡得踏实,被人脱了衣服盖了被子也没醒过来。
司徒偃本来是想带着三儿子四儿子来见见林海的,却不料一转眼司徒逸又跑了。他再是个冷酷无情的,跑的那个也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只能按捺住想见林海的心,先命人去寻。正在景德帝在行宫大发脾气,把不知兄弟之道的司徒迪大骂一顿的时候,高有道接了消息,对着景德帝附耳密报。
司徒偃一下子转圜不过来,竟脱口而出道:“如海派人来说的?”又赶紧收了嘴,只一个眼神,高有道便带人清场,心知在场的除了四皇子,都得尽快处理了。
司徒迪正在那里跪听圣训,这一句也飘进了他的耳朵里,他虽时常闹些小性,却也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见父皇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他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司徒偃又想起还有个儿子跪在这里呢,回身对他说道:“今日这里无事了,你回去跟你母亲说,”司徒迪赶紧又跪好,司徒偃顿了顿,方想到个法子,又道:“就说朕说的,你不知孝悌之道,她身为人母难辞其咎。从今日开始,到五月端午,每天你们抄一遍《孝经》,你母亲那里再加一百遍《心经》。没事就别出来晃了!”
司徒迪傻了眼,他犹豫了一下,惴惴道:“那三月十四太子的大婚……”
司徒偃冷哼一声,道:“那是个什么大事么?”再不理会四儿子,带着高有道匆匆离去。
司徒迪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想了想,这份抄经的惩罚虽重,却让他终于知道皇太子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原来果真不过如此!今天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到是不知道那个司徒逸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竟让父皇如此关心,司徒迪打死也不相信他父皇这么着急走人是为了去见三儿子,那一声脱口而出的话里,到底有些什么玄机呢?可惜自己和母妃被父皇变相禁足了……
徒景之赶到华棠院时,林海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那里闲坐赏景,他见了徒景之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悠悠然笑道:“景之才来。”
徒景之看着林海万事不介怀的一派安然的样子,心里那些火气陡然消散,终于放慢脚步,也笑道:“如海已经知道了缘由,自不会怪我来得晚了吧?”
林海自不会去问那些细节,只望了望天,道:“还好,时辰未过,景之也不算来得太晚。”
两人谁也不去提还在屋子里睡觉的司徒逸,只是说些闲话。
司徒逸被高有道从床上叫起时,还有些懵懂,见了高大总管那张脸,立时想起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蠢事,慌得几乎从床上滚下来。高青青在一旁忙扶好了三皇子,高有道直等到司徒逸重新换好那身虽烘干但还很脏的衣服,才躬身道:“徒老爷让三公子立时回家。”
司徒逸鼓起勇气,惴惴道:“我,我想去谢谢林叔。”
高有道看了司徒逸一眼,神色复杂,却仍躬身道:“还请三公子立时回家。”
司徒逸知道无望,也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从人走了。上一次围场之时,他半是自己乱跑,半是被司徒迪所欺,结果事后景德帝根本就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大骂一顿赶走了之,他这次又偷偷跑掉,还不知道父皇会怎样处置呢……
却是待他回宫后,心里不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景德帝的训斥,反而秦淑妃这里还得了些珍贵药材的赏赐。司徒逸再是天真未泯,也不会以为景德帝突然就对母妃又宠上了,更不会以为景德帝突然开始喜欢他这个三儿子了,他想了又想,还偷偷去和乾清宫里他唯一能说上话的小太监戴权聊了聊,虽说戴权嘴巴严,却也让司徒逸猜到了几分,从此林海在他心里更是不同。
景德二十五年的会试,二月初九直到二月十七,林海、贾敬、叶澄观、苏锦华皆按时下场。待到四月杏榜之上,林海、贾敬、苏锦华皆榜上有名,叶澄观却落了榜。林海自从随父亲搬到扬州定居,姑苏的旧友如叶澄观竟渐渐失了联系,只有苏锦华因着朱轼的关系,还算时常来往。此次天京城里,众人观榜之时,林海与叶澄观乍见之下,差点都没认出来。
本来叶澄观也算薄有家资,是个平日里风流倜傥的人物,如今虽衣衫还算齐整,却能看出已经许久未曾浆洗过了。观榜之人众多,林海本是徒景之亲自陪着坐车送过来的,却因先是见到了师弟苏锦华,又在他指点下远远瞧见了落魄样的叶澄观,也不管徒景之还在那里苦苦等着,一力要苏锦华说个明白。
苏锦华对林海一向敬服,便没守住秘密。原来叶家铺子经营上出了些问题,叶澄观作为家主,一向并不亲自料理,却是管事的临时不在,他又于此道并不明了,竟被人撺掇借了高利贷,待到还钱之日,发现连铺子带庄子都抵了也还不上。叶家就此一夜之间转为赤贫,全家上下十好几口人都被赶到乡下宗祠借居。偏安平侯府已经搬离姑苏,叶澄观自己又是个傲气的,已然落魄了,就再不曾出现在文友之前。只苏锦华因为一向交好,突然几个月不见他的踪影,追索之下,却是连叶澄观进京赶考的银钱也是苏锦华资助的。
林海听了苏锦华的一番话,只叹道:“叶兄为何不来寻我?别的不提,至少银钱上我还能帮衬一二。”
苏锦华道:“叶兄的脾气师兄你是知道的,往常他家里还好的时候,举凡文社种种,他都一力要出自己的分子,不肯让人看轻半点。如今这副样子,我看到了也就罢了,若是被你看到,只怕他能羞得去撞墙!”
林海也知叶澄观的脾性如此,便也不上前去招呼,回到宁国府便给朱轼写信,让他从姑苏彩工坊腾挪出些分子来,找些由头算到叶澄观的头上,也算是他对叶兄的一份心了。
殿试之上,林海一眼也不去看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只守住心神,运笔如飞,混不管司徒偃在那里如坐针毡。商量一甲的名次之时,司徒偃并未如同以前殿试之后那般,对着卷子各自点评,反而在众臣纷纷言语之中沉默许久,还是吴维茂得到高有道的指点,只道陛下这次要做个宽待文苑的样子,便一力要将林海列为状元。夏岱言却道从此次十个人的文章上看,排在前几名的也算各有千秋,又林海毕竟青年才子,做状元怕压不住阵势,做个探花郎却正是美谈。
这些文人最喜欢整出些美谈雅事来,夏岱言建议将林海点为探花的言语一出,立时各人皆表赞同。司徒偃也顺应众议,在状元、榜眼定名之后,一甲第三名上便是林海了。
待到琼林赐宴之上,司徒偃亲为三甲戴花之时,看着林海微笑的面庞,手上的花抖了又抖方才戴到了林海的头上。
那一时的眼神交会,除了高有道,在场的人都无从得知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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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好事近
景德二十五年三月十四;皇太子司徒遥大婚。太子妃是齐国公陈家的,乃是宫中吴贵妃和刘贵妃精挑细选出来的,又得了景德帝的首肯的人选。
从太子十四岁开始,吴贵妃就一直谋求让太子成婚。本来景德帝身为太子的老爹;在太子的婚事上理应一言九鼎;不过他如今太子的所作所为少有合他心意的,便将挑选太子妃的事情全权交给宫里两个协理后宫的贵妃。而吴贵妃身为太子养母;本应有些发言权,却因她终究不是皇后,太子妃的人选不能由她说了算,她这边挑出些家世良好、朝中权贵的一一列出来,那厢刘贵妃又岂肯让太子娶得好,平白得一股太子妃娘家的助力?于是两人在太子妃人选上几乎吵到要撕破脸的地步;还曾在景德帝面前数次相互攻讦,惹得景德帝大怒道:“没人可娶就不要娶了!”硬是又拖了一年。
最后还是吴贵妃看着景德帝对太子已经有些不满,若只想着在朝中权贵中挑门好亲事做而惹怒了陛下,再将婚事拖延下去,助力被人动了可是得不偿失,还是赶紧让太子大婚,然后入朝亲自培养班底为好。
于是景德二十四年十月的时候,吴贵妃便在刘贵妃的殷勤建议下,两人一起向景德帝提交了三个人选,皆是世家之女,却是父兄都只承祖荫袭爵,就连姻亲都没有入朝为官超过五品的。景德帝看了之后,对两位贵妃的贤良淑德深为满意,便将三女姓名分别写在三张纸上揉成团,随意捡了一个出来。
第二日,便有旨意宣到齐国公陈翼家里,言道他家小女儿秀外慧中,堪为太子良配。
从定下太子妃人选,到景德帝钦定的二十五年三月十四日的大婚日期,不单间隔时间短,中间还有个大年,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婚事,也实在是太仓促了些。可圣命难违,于是各路人马齐齐发动,把关注的眼神都投向了太子大婚上面,倒是让景德二十五年的春闱少了些掣肘和动作。
大夏立朝以来,还没有过皇太子大婚的事情,于是此次司徒遥的婚礼便更受各方瞩目,那些礼部的官员和翰林院的待诏对婚礼的各项章程大到纳吉之礼要多少人出马合适,小到太子妃所穿衣服上缀的大珠子要有几颗,吵吵嚷嚷的十分热闹。
更兼有那脑子活络的,以为陛下着急要太子大婚,那是看好太子,想让太子早早入朝,便有几个胆子大的,竟在二十四年的年底上书要求比照当初景德帝大婚的章程,只在仪仗上各减一对,以体现皇太子“国之副君”的威仪!
司徒遥越大越老实,再不复小时还对父皇撒撒娇的小孩模样,在父皇面前一味地俯首听令,却是转过头去,又总是忍不住那心头的火气,便渐渐有些皇太子的种种荒唐事传到外朝乃至民间。他早就想借着大婚,好亲自入朝做些事情,想着就算不能让父皇对自己再像小时那般宠爱,至少也要有些自己势力,好让父皇动自己的时候多些顾虑,便在娶妻之事上谋划过许久,他与吴贵妃本是一体的,吴贵妃给他挑的人选也是他心中所选,孰料他想的再好,景德帝轻飘飘一句话就拖上一年。这一年里,那挑好的人选不但匆匆嫁了人,就连自己本想得的助力也因故辞官了!
这下太子更加老实,吴贵妃给他转述最后定的齐国公家的姑娘时,他对未来的妻子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如今陡然听说朝中有人为自己出头争大婚的仪典,他初时尚喜,待知道上书内容后,只觉得自己被这些所谓太子党的人坑死了。
结果景德帝这次并没有勃然大怒,却反而将折子留中不发,只是二十五年开年之后,命钦天监以先皇后托梦的名义,要求景德帝比照前朝皇太子仪典即可。
搬出了太子的亲娘来,那些上蹿下跳的太子党立时熄了火,司徒遥知道了所谓“元后托梦”的鬼话,心中又悲又怒,就连各处速速完备仪典,比规定的时间提前修缮好东宫也没能让他高兴起来。
以至于到了大婚之日,见到了长相平平的陈家小女,早经风月的司徒遥实在提不起精神去与她做出个恩爱模样给父皇看。于是婚后没过一月,皇太子不顾吴贵妃反对,硬是纳了两名侧妃的事情,在景德二十五年的春天,就是天京城里世家权贵当中最为精彩的八卦传闻了。
皇太子大婚之后不久,就是林海、贾敬诸人这一科的放榜和殿试。却是因为皇太子大婚事情更加引人注目,虽则林海以弱冠之龄就高中探花也是士林佳话,但毕竟新科进士至少还得好几年历练才摸得着大朝会的门槛,于是这一科的诸进士在整个景德朝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流传下来。
除了有几家家有适龄女子的人家,林海年纪又轻,背景又单纯,样貌又好,还未娶妻,这些在大夏天京城里可都是些数得着的好处,就有不少人家摩拳擦掌要求得林海为婿。比如荣国公贾代善,早在殿试之前就把林海的身家打听得一清二楚,人家侯府出身,家中资财丰厚,学识又好,为人又谦虚谨慎,是个做官的好料子。只是这种事情也不好直接把人叫到面前来直接就说我要把女儿嫁给你,你要不要啊?
于是一日,贾敬来找林海。彼时林海正在院子里看着红菱、紫苏指挥人手打包行李,准备搬到已经修葺好的林家在天京城的自宅,看到贾敬来访时一脸郁闷的模样,笑道:“子敬兄难道是怕我不带你去紫虚观不成?”
原来贾敬虽然好道,也拜访过不少声名显赫的在世真人,但紫虚观的张真人乃是陛下的替身,平日里贾代化和贾代善见了他还得行礼的,贾敬一个小辈更摸不着门。林海自知贾敬此番虽中了进士,但以徒景之,不,应该说是景德帝的心思,贾敬还是不做官的好,因此林海等一甲二甲的多已经授了官职,贾敬这等三甲的却没几个授官的。这本也是大夏科举上的常事,贾敬自己更不着急入仕,倒是贾代化那里上下奔走,想给儿子某个好差事,却不知他这里越是谋划,贾敬那里的官定得越迟。
贾敬也不知林海如何神通广大地得了张真人的眼缘,自从听说了林海在紫虚观见过张真人且说过几句话之后,便总是缠着林海,要他引荐自己。
这时见林海拿张真人打趣自己,心里有些觉得对真人不敬,又不好发作,只勉强笑道:“不是为的这个,到是如海你的好事近了。”
于是便将自家有个堂妹尚且待字闺中,叔父早在林海入贾府小住拜见长辈时便看好了,如今若是大登科之后小登科,必然是一件美事云云说与林海。
林海听了,有些呆愣,竟半晌无语。他一时想着原来我终于是要娶贾家的女儿了,一时又想着,景之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他本就开解过自己,大夏不禁南风,但男子若不娶妻生子,终究不算正道。且徒景之自己儿子女儿一大堆,他又无法日日陪伴在林海身边,更不能让林海背负骂名而形单影只。
这些话是徒景之开导林海的,可林海分明能感觉到徒景之心里并不真是这样想的,因那种明喜暗恨的神情,母亲杨氏当日知道林海喜欢男人加以开解时也曾流露过。只是徒景之爱极了林海,总不愿在林海面前流露半分让林海为难的样子,因此虽不愿林海走到这一步,却还是一力要林海坚定娶妻之意。
如此得了贾敬的回复,不提贾代善那里如何欢喜,史夫人如何暗恨宁府多事却又不得不顺着老爷的意思为贾敏的嫁妆操劳。
林海搬到林家老宅之后,给父亲林谨知和朱轼都分别写了信,告知婚事的事情。林谨知也早有儿子登科之后定下亲事的打算,加上他自觉搬到扬州以来身子好了许多,便和朱轼一起从扬州启程赶往天京城,要为儿子的婚事操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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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林海还是要成亲了,虽然我是个感情洁癖的人,也觉得对不住要嫁给林海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贾敏,但我写的不是现代而是古代,而且是红楼的世界,所以,男人还是要娶妻生子的。
46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定姻缘
徒景之与林海自二十五年大年初二小聚一日;其后为了让林海安心备考;徒景之便与他约定;直到杏榜发放之日再见。放榜之日;徒景之早早来宁国府街外接林海,早有人守在榜前;等两人所乘的车马一到,便上前恭秉,只道林公子的名字在榜上前头几名。徒景之自然大喜;他因自己临阵换将;又不曾告知考题;则如海此次高中实在是全凭自己实力。本待好好与林海庆贺一番,却不料林海非要自己看榜,结果碰上了苏锦华,又惹出了叶澄观的家中琐事,让林海回到车上仍一阵唏嘘,将那两人相见的兴致冲淡了不少。
殿试之时,徒景之坐在龙椅上,看着远处林海在一众因圣驾亲临而战战兢兢的贡士中仍安然淡定地书写描画,竟始终不曾看过自己一眼,他不去想林海并非头一次面圣,都面过百八十遍了,自然不会紧张,偏只觉得这个人果然是不同的,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骄傲。其后阅卷,他为着公平起见,就不去仔细看林海的卷子,任凭众考官点评,终究不好直接将林海点为状元,却不料吴维茂竟然看好了林海的文章,还和夏岱言为了林海的名次争执了几句。却是夏岱言那一句“探花郎的佳话”引动了徒景之的心意,便由他圣裁为第三名了。
待到琼林宴后,景德帝因为夏岱言的上奏,得知今科状元和榜眼都是寒门出身,在京城连客栈都快住不起了,便一力要赐宅,更因一众大臣都说不能只给状元、榜眼,冷落了探花郎可不好,于是顺水推舟,一视同仁,只是林海在京城已有老宅,便在西山找了处别院赐了下去。
自林海得中探花,又授了翰林院编修的官职,算是正式在大夏官场上亮相了。虽因他是一甲头三名,乃是天子门生,但当日担当春闱主考官的吴维茂、夏岱言也可算是座师,总要拜见,又要与诸多同年交游,还要忙着搬家事宜。待入了翰林院之后,又要熟悉上官下员,以及种种文书体例,饶是林海前世刚刚开始公务员生涯时有过类似经历,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如此一来,林海每日都觉得自己□乏术,能分给徒景之的时间可说是少之又少。徒景之从来都是能在面上理解林海的,他也知道林海要想在官场立足,就不能没有朋友,即使是些官面上的点头之交也需要付出心力来往。如今看了林海忙碌的样子,他一边心疼之极,又不能亲身以代,便时时派人送些补品,一边就以翰林院所在年久失修,不足以显示国家对士林的重视为由,命重修建筑,至于翰林院一众官员的临时办公地点,景德帝体贴众臣都是清要之官,无论是学士还是待诏乃至初入门的编修,都是皇帝要随时备查的学问人,便让在禁宫东南文渊阁处,将藏书整理另放,辟出三重殿宇,作为翰林院修整完成前的工作之地。
徒景之自以为得计,转天他亲自视察翰林院时,却忘了问高有道林海的排班日子,转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林海,也只得听了无数颂圣言辞之余,悻悻回宫。
林海虽是今科探花,但入得了翰林院的都是科举路上的出类拔萃者,他并不以被天子看重自居,又遇事都懂得请示前辈,也不管对方不过是前几科的二甲后几名,又但凡自己当值的日子就早早来晚晚走,虽不用像前世那样给同科室的前辈备好茶水报纸什么的,但也把当日所需的文书提前归置好。而若碰上各位同僚和同年有些婚丧嫁娶的大事,他送的礼既不是最差的也不是最好的,并不落于人后,也不像有些刚入仕的年轻人那般张狂。
却有一条,林海虽也参加同年和同僚的聚会,却只入午宴,晚宴、夜游从不参与。一开始虽有些质疑之声,不过读书人有些个性脾气也属自然,不见吴维茂大人从来不拿折扇、夏岱言大人永远过午不食么?林海平日里温和有礼,少有棱角,在宴饮上偏有了些性格,到让些老人对他更加另眼相看。
如此明晓事理的年轻人,很快便博得翰林院上下的好感,尤以夏岱言为甚。他在太子大婚之后,深感礼部是个耗费心力又实在不讨好的地方,便奏请回转翰林院,景德帝本就是拿他应付一帮酸文腐儒在仪典上较真儿的,如今尘埃落定,也就让他回归本职了。夏岱言本是存着个历练年轻人的意思,才将林海的名次从状元压到探花,还曾担心林海若是知道了会心存怨怼,所幸这个年轻人看得长远,且行事稳重大方,并不因自己没得状元之名而对夏大人有所误解。夏岱言是个明白人,从此在翰林院里,林海的日子更加好过。
徒景之自是觉得林海做什么都是好的,他有时从某个翰林待诏的文书里看出了林海的笔迹,知是老人故意让新手代笔,若有格式或是用语错误,便可打压新人,便寻些由头,将那不开眼的待诏外放了个小州通判罢了;有时皇子举行经筵之时,他也过去聆听圣人之道,也不过是为了远远地看一眼在一众低阶官服中也那么形容入心的人罢了。
如此一人忙,一人想,两人竟有两个多月不曾私会。徒景之也曾派人约过几次,却是林大人总是另有安排,要不然就已经累极安寝了,他自觉如海已经很忙了,不能再为了自己劳累奔波,也只能暗压下种种思念。景德帝却又一想,觉得自己可能终于明白了后宫中那些妃子的心情了,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盼着那个人能回应自己,能来见自己呢?
便是在景德帝千载难逢地对后宫有些自我反省之时,秦淑妃终于没能挺过去,油尽灯枯之际,景德帝竟亲来探视,让守在母亲床前的司徒逸很是高兴。秦淑妃娘家式微,本人又不受宠,且常年卧病在床,她的死,在景德二十五年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在太子大婚之后,三、四两位皇子要不要提前行冠礼的争论中很快沉寂下去,连个旋儿都没打起来。
林海却没那么多想法,他入仕之后,仿佛进入了一个新天地,加上又一次开始从底层做起,各种事务虽然繁忙,却让他日子过得充实至极。又兼和徒景之的感情稳定,便不自觉地忽略了徒景之。
直到那日和贾敬说到了婚姻之事,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告诉徒景之,自己可能要娶贾家的女儿了。而是接到父亲的书信,得知林谨知急忙进京的消息后,略一犹豫,方才派人约了徒景之在西山华棠院一会。
徒景之早知林海终会有娶妻生子的那一天,本来还谋划着再拖上一年,由他亲自挑选合适的女子与林海为妻,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收到这样的消息。林海与贾敬说话那一日的晚间,他就知道了此事,可是林海并不曾告诉他。林海沉默一日,他的心便往下沉一分,那种种心酸是无论如何不能用他对林海所讲的人伦大道来掩盖的。
林海如今已经二十一了,在大夏风俗里,男子固然有十三四就成亲的,可也有不少先立业再成家的,何况林海中间还夹着个母孝三年,可就算如此,二十一岁还不定下婚事也算是晚的了。因此徒景之虽则自己心里万分难受了几日,却总算做好了心理建设,又兼林海终于要见他了,便收拾心情赶紧出宫。
待他急急忙忙赶到华棠院时,本来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在林海面前露出些不高兴来,却见林海提到婚姻之事时,分明是茫然与不安大过了喜悦之情。徒景之见状,方才心下大安。
两人许久未见,又说开了娶妻之事,到了晚间,徒景之自然要动手动脚。却是林海最近太过劳累,竟只想靠在爱人怀里安心睡一觉,弄得徒景之挑拨几下就被林海打了手,心里既委屈又难过,冲口而出道:“你竟不想我么?”
林海窝在徒景之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确实想好好睡一觉。他连日心里也不好受,见徒景之的模样分明是又想多了,也只好打起精神安抚一下,顺口道:“想的,想的,景之最是贤惠,我岂有不想的……”
徒景之又羞又气,想推开林海却又怕他恼了,只恨声道:“什么贤惠?你把我比女人么?”
林海昏昏欲睡,也不与他分辨,只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多时竟睡过去了。他那里觉得好几个月了,总算睡了个好觉,徒景之那里却是愁肠百转,一时想着我这算是什么?劳心劳力地就得一句“贤惠”?一时又想着,如海念着我贤惠了,那是不是就不会将心思放到贾家女儿身上了吧……如此辗转反侧,究竟并无一分要去质问林海的意思。
待到林谨知到得天京城后,理清楚了荣国府的情形,对这家人口虽众,但还算识趣的人家也没什么不满,便寻聘问礼,与贾代善求亲。如此林海与贾敏的婚事,便算是过了明路。而这两家人都是对子女疼爱有加的,一个想着我家女儿自幼金尊玉贵,绝不能在嫁妆上被人看轻,一个想着我林家数代单传,更不好在聘礼上克扣,如此就在婚事上暗暗较起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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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啥我觉得把徒景之越写越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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