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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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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会客厅,龙邵文笑着对竹下俊伸出手,“猪参谋,欢迎欢迎,难得你能这么瞧的起我,大老远地从奉天跑来看我,怎么也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咱们不如找个妓院,摆下花酒,一边叫几个漂亮妞儿陪着喝酒,一边轻松谈咱们的事情怎么样?”
竹下俊伸出手与龙邵文握了,正要说话,张景惠拍着肥厚的手掌,“老弟这个主意不错呀!咱们就去妓院吧!”
竹下俊想把被龙邵文紧握着的手抽出来,岂知龙邵文却热情的不撒手,也只好任由他这么握着,他笑着说:不必麻烦了,我是乘军部专机来的,明早天一亮还要赶回奉天处理公务,时间紧迫,耽误不起,不如就在这里谈吧!
龙邵文在竹下俊手上捏了捏,蹭了蹭,“猪参谋既然公务繁忙,那咱们就长话短说,不知道猪参谋想与我谈什么生意?”
竹下俊被龙邵文紧紧握着手,颇感不自在,手上稍微用力,挣脱了,他说:我手上有一批海洛因,价值不菲,想借龙先生的行销渠道,把这批货发出去!我只要拿回本钱,至于利润,就全让给龙先生您了。
龙邵文曾听任江峰说过,海洛因是鸦片提纯后的产物,上瘾后无法戒除,寻思:东洋倭瓜哪有这样的好心,让老子来挣钱,他却只求回本,一定又是包藏了祸心,妈的,若是所有人都去吸海洛因,那老子的烟土又卖谁去,这不是在抢老子的生意嘛……又想:只是张景惠把他介绍给老子来谈生意,直接拒绝可不大好,怎生想个办法支吾过去!嗯!老子先假意答应他,然后就用老办法,拖着他,到时就说货卖不出去,让他连本带利的都亏了,他又能把老子怎样!
“小事一桩……”龙邵文笑着说:货交给我就放心吧!怎么着也不能让咱们的日本朋友吃亏了不是?
张景惠笑着对竹下俊说:我说什么来着,我这位老弟为人最是敞亮,他既然说这事儿交由他办,自然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竹下俊微微鞠躬,“十分感谢龙先生,请问你什么时候打款,我好尽快把货给你发过来。”
龙邵文听了想:x你奶奶,你是想让老子出钱卖你的货啊!哼!你个东洋猪头,算盘倒是打的够精……他笑着说:猪参谋,既然你是想借我的渠道代销海洛因,自然是货物脱手后咱们再行结算,你要我先垫钱吃入你的货物,可就不合乎规矩了吧!
“龙先生,海洛因赚到的钱全部归你,我只要本钱,利润我是一点也不要啊!”竹下俊强调一句。
“猪参谋,海洛因是个新玩意儿,我从来都没碰过,谁知道前景怎样?到底这东西好不好销,我现在心里也没数。归根结底,还是烟鬼说了算,你说是成本价了,万一市场不认,烟鬼不认,跌破成本价也是很有可能的,万一白给都没人要,那我收了你的货,岂不是要赔个精光?”
竹下俊不说话,看了张景惠一眼,张景惠咳嗽了一声,“老弟,竹下参谋现在手头紧张,不然也不能找你吃货,海洛因这东西你虽然没搞过,但谁都知道这玩意儿比鸦片可金贵的多,你就算暂时销不出去,但放在手中也绝对是赔不了钱的,照我的意思,老弟你就先把货收了,再慢慢地往出卖吧!”
龙邵文看了张景惠一眼,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也不知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下笑着说:我是个生意人,担不得风险,猪参谋你要是愿意,那就把货先给我发来,要是想让我掏钱卖你的货,这生意咱们可就没法合作了。
张景惠点点头,又对竹下俊说:其实这个……这个龙先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竹下参谋,要不你就先把货发过来卖着?以老弟的为人,本钱是肯定少不了你的。
竹下俊本来拉张景惠过来是做龙邵文工作的,没想到张景惠刚替自己说了一句话,就调转风头,立场不坚定地站到了龙邵文一侧。可张景惠既然这样说了,竹下俊只好无奈地表示:我再考虑一下吧……他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对张景惠极为不满,“这个张景惠明明已经做了我们日本人的走狗,怎么不向着我说话?”
他却不知张景惠素来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不管是中国人,日本人,还是俄国人,只要能给他占了便宜的就是好人,什么国家利益,民族气节,个人感情,在金钱面前统统让路,纵使他此时早已经投靠了日本人,做了汉奸,但日本人给他的好处与他从龙邵文身上得到的好处二者相比,他还是更倾向于后者的,因此是向着龙邵文说话的……
就在此时,蔺华堂突然敲了一下门,探头进来说:龙先生,杜先生来了,问您什么时候方便……龙邵文知道蔺华堂说的是杜从周回来了,也知道蔺华堂如果没有什么急事,绝不会在他会客时打断他,当下对张景惠说:张老爷子,你先陪猪参谋坐会儿,我有点事儿,去去就来……他对竹下点下头,抱歉地笑笑,匆匆出了会客室。
见龙邵文出来,蔺华堂忙拉了龙邵文走了几步,低声说:龙先生,雷震春中了枪,已经被杜从周送去医院抢救,有可能……
龙邵文一下急了,“怎么回事?”
蔺华堂说:他们好像是中了埋伏,具体原因您还得问杜从周,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妈的,老子倒是小瞧了这个土匪猪了……”龙邵文骂了一声后,说:你给老子备车,老子去同张景惠打个招呼,咱们就去医院,雷震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是把哈尔滨掘地三尺,也得把凶手找出来替他报仇。”说完话,他转身进了会客厅。
“这么快就办完事情了?”张景惠笑着问。
龙邵文笑笑,“张老爷子,有批货出了点问题,我要马上赶过去看看,至于和竹下参谋合作的生意,等竹下参谋考虑好了,随时通知我就行,你看怎么样?”
第四百六十章 仇杀
张景惠一听货出了事,知道是烟土,这是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大事儿,当下也不管在一旁拉着脸不高兴的竹下俊,催促说:老弟快去处理吧!竹下参谋有我陪着,你放心。
竹下俊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拍了一下沙发扶手,站起来怒道:龙先生,我想你即便有再着急的事情,也急不过与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合作吧!
张景惠见日本人发了脾气,忙说:老弟,要不你再同竹下先生谈谈?等与他把事情谈妥了,再去处理你的事情如何?
龙邵文脸一拉,也不理张景惠,只说:竹下参谋,我是看在张老爷子的面子上,才耐心坐下来与你谈了这么半天,至于合作生意的事情,现在就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老子不干……说完话,他再也不看竹下俊一眼,扬长而去……
……龙邵文赶去医院的时候,雷震春的尸首已被蒙上了白布单放在了太平间,他掀开雷震春身上的布单一看,已经被脱得赤条条的雷震春全身都是血窟窿,前胸、腹部、胳膊、腿上的枪眼能有十多处……龙邵文缓缓地把白布单替雷震春盖好了,突然变得脸色苍白,嘴唇乌青,双眼通红,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他强行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只在雷震春尸体旁边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久。
见到龙邵文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杜从周垂头丧气地过来说:龙先生。我们遭了暗算。土肥原早在妓院里布下了埋伏,我们才一进去,还没等叫姑娘,对方就开了枪……
龙邵文面无表情,“震春是走在最前面吗?”
“不,是我在前面领路,我进去后,对方没有开枪,直到震春进来,他们才乱枪齐发……我的前面有一堵墙。枪声响起来的时候,我躲在一处他们打不中的死角,可是震春前面却什么遮挡也没有。所以……”
龙邵文看着杜从周肩膀上打着绷带,问:你伤的怎么样?
杜从周摇摇头说:中了一枪。不碍事,弹头已经被我用镊子取出来了。
龙邵文“嗯!”了一声,寻思:土肥原一定是提前得到了老子要派人去端他老窝的消息,所以才预先布置好埋伏,只是真如杜从周说的那样!正巧他身前有一堵墙?难道杜从周又是藏在老子身边的内奸?不然他怎地没随着雷震春一起去死……他看了杜从周一眼,见杜从周一脸的愧疚之色,怎地都不像是一个奸细。又想:妈的,老子身边一定有奸细,不是杜从周又能是谁?只是杜从周又不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绝对不会提前知道老子要去端土匪猪的情报站。更何况他也没时间去给土匪猪通风报信啊!奶奶的,看来这个地方是凶险重重,要是不抓到这个内奸,老子说不定也会遭人暗算丧了命……
杜从周咬牙切齿地说:龙先生,我知道凶手死是谁!三天内,我一定把他抓到你面前。
“是谁?”龙邵文平静地看着杜从周。
“路登平!伏击我们的人,其中有两个我见过,是路登平手下的兄弟,一个叫张珊涵、一个叫李亮武,是路登平的左膀右臂。
“就是那个开烟馆的路登平吧!这就没错了……”龙邵文似乎是自语说:土肥原一定是用开烟馆为诱饵来拉拢他替东洋人卖命!”
杜从周又补充说:其实不止是路登平被日本人收买了。姚锡久、李九鹏等,早也同日本人勾结到了一起,穿了一条裤子。
“嗯!看出来了。”龙邵文擦拭了一下眼角沁出的泪水。雷震春打从鄱阳湖出来后就一直跟着他,二人间仿若亲兄弟,感情极深。现在雷震春惨死哈尔滨,龙邵文心中的难过。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在他的心中,没有比替雷震春报仇的事情更大了……
杜从周看出龙邵文心中悲痛难抑,他抱拳拱手说:龙先生,我先走了,三天之内,我若是还没回来见你,麻烦你给我收尸吧!
龙邵文点点头,拍了拍杜从周的肩膀,他本想再嘱咐几句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第三天晚上,哈尔滨突降暴雪,孟夏正冒雪跑到“加斯普旅馆”对龙邵文说:龙先生,我们抓住了李亮武,关在了傅家甸的一处民房中,杜从周让我来问问您,要不要亲自动手处置他。
龙邵文点点头,吩咐蔺华堂备了车,即刻赶往傅家甸。
龙邵文到的时候,李亮武已经被打的昏迷了过去,杜从周见龙邵文来了,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兜头浇在了李亮武身上,李亮武一个激灵,幽幽转醒……龙邵文沉着脸,眼中喷着火,坐在了张徽山给他搬过来的一把椅子上,他问:路登平在哪儿?
李亮武眼睛一闭,对龙邵文的问话充耳不闻。
杜从周恨恨地说:龙先生,这家伙及其剽悍,一晚上被打的昏迷了三次,可就是不说出路登平的下落。
龙邵文发话了,“念他是条汉子,别再折磨他了,你再问他最后一遍,他若是还不说,给他来个痛快的吧!”
“好!”杜从周答应了一声,阴森森地说:李亮武,我知道你是受路登平的指使,龙先生让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是再不说,我就送你上路。
“龙先生,我若是说了,你能不能保证不杀我?”李亮武终于开了口,“我之所以抗到现在也不开口,其实就是在等你来,我知道龙先生是大人物,向来一诺千金,你如果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路登平的下落,否则横竖是个死,你就杀了我吧!”
龙邵文淡淡地说:“好!老子答应饶你不死,但我要你持枪杀我兄弟的那只手。”
……路登平被龙邵文堵住的时候,他正同张珊涵等六七个兄弟在彻夜豪赌,路登平身前的赌台上放满了白花花的银洋,他豪气万丈地手持骰盅摇着,“还有没有下注的?开了啊!”
“等等!我押!”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押就趁早,过时不候啊!”路登平与他兄弟们的心思全都在赌台上,似乎一点儿也没听出来这声音有任何的不对之处,直到一只手被被重重地摔到了赌台上……
“我押李亮武的手。”说话的正是龙邵文。
路登平一惊,正要从赌台上站起,杜从周早已来到他的身后,用枪顶住了他的头,红着眼,“爷今天只要找路登平与张珊涵,与其他人无关,谁要是拦爷,爷就杀了谁!”
张珊涵喊道: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他伸手就要拔枪,谁知他手下的那群流氓却一个个抱了头蹲在地上,没一个人响应他。张珊涵知道不对,忙转头向门口看去,见门口多了一群持枪的汉子,还架着一挺苏制马克沁机关枪……张珊涵叹口气,把手中枪扔到了地上。
守在门口的正是“镇三江”和他的四梁八柱。龙邵文对朋友素来大方,只要见到“镇三江”及他手下的那帮兄弟,次次都是三千五千的给花,因此与他们的交情极为深厚,无论何时有事相求,只需随便派个人知会一声,“镇三江”和他手下那帮兄弟无不欣然前往龙邵文对“镇三江”抱了抱拳说:我只要路登平与张珊涵,其余人还烦劳大当家的把他们押到山寨看管一段日子,等风平浪尽了,你勒赎后再放了他们。
“镇三江”对龙邵文一抱拳,二话不说,押了六七名流氓走了。
“跪下。”杜从周呵斥路登平与张珊涵。
“龙爷!你听我说。”路登平分辨着,“我真不知道那天去白俄妓院的是你的兄弟,都是土肥原那个王八蛋骗我……”
“他怎么骗你了?”龙邵文平淡的语气中带着的丝丝杀气,使路登平不由得头皮发炸,凉气一股股地自后背透出,他说:土肥原找我,说是禁烟局发现我走私烟土,派人来缉拿我,我一时激动,就派李亮武与张珊涵带了几名兄弟躲在妓院里准备伏击禁烟局的烟土稽私队,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是他们是龙爷的人,这是一场误会,误会啊!这一定是土肥原那个王八蛋嫌我不听他的话,不肯答应与他合作,才下了套子让我往里钻……”
“误会!我让你误会!”龙邵文上前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路登平的嘴上,登时把他门牙踢掉两颗,“你一个误会就要了老子兄弟的命。妈的,老子今天要是让你死的舒服了,就是你养的。”
“龙爷!我绝对不是主凶,派人给你送子弹的是李九鹏,在妓院伏击你们的也是以李九鹏的人为主。我是上了李九鹏与土肥原的当。龙爷!您大人大量,我愿意将功赎罪,诱李九鹏出来供你处置……”路登平已经看出来形势不妙,嘴里含糊不清地为自己开脱。
龙邵文再不理他,转身出了门,杜从周冷笑一声,拿了根绳索套在路登平的脖子上,将绳索的两头紧紧地缠在手掌上,双手用力向外一开,路登平立时气绝。张珊涵见路登平双眼外凸,口鼻渗血,舌头外吐,死状极惨,早已吓得肝胆俱裂,跪着就向门口爬去,杜从周冷冷地看着他,等他快爬到门口时,杜从周从路登平脖子上抽出绳索,“嗖”地一声甩向张珊涵……
第四百六十一章 瓢舀鱼
龙邵文站在外面被冷风吹了吹,觉得头脑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杜从周从屋里出来问:龙先生,李九鹏一定也参与了这次伏击,趁着现在消息还没走漏,要不要把李九鹏的赌场也给端了。
龙邵文正要说话,一辆卡车疾驰过来。车很快就开到龙邵文的身前,滨江县警察局局长高齐栋带着一队人马从车上跳了下来。
龙邵文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高局长,这么晚了还有公干?
高齐栋不阴不阳地,“哦!是龙先生,我接到报案,说是有流氓在此滋事,不知道龙先生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干什么?”。
“嗯!我来这里是探访一位朋友,谁知人不在,这就要走了……”龙邵文向高齐栋拱拱手,“高局长,再会!”说完话,他就朝停在不远的车前走去……
“等等!”高齐栋喊到,“龙先生,请你稍等一会儿……”他挥手让手下的小警察进屋中去检查。龙邵文从身上摸出烟盒,弹出一支烟点着,静静地站在车边抽了。他知道高齐栋绝不是接到流氓滋事的报案才过来,像流氓滋事这样小的治安案件,绝对搬不动高齐栋的大驾,那么高齐栋此番前来,定是受人指使。龙邵文更加深信自己的身边一定有内奸,不然自己前脚刚到傅家甸,后脚高齐栋就跟了过来,天下哪有什么巧的事情。
杜从周把屋中杀人现场处理的很干净。高齐栋一无所获。见到手下的小警察朝自己摇头。高齐栋笑了一声,对龙邵文说:不好意思龙先生,公务所累,得罪了。
龙邵文只笑了笑,也不说话,向高齐栋拱拱手,上了车,车绝尘而去……
车上,杜从周问:龙先生,李九鹏那里怎么办?
龙邵文望了望车外深沉的夜色。一句话也没说。
……果真如土肥原所承诺的那样,又过了几天,李九鹏的第一家烟馆开业了,烟土来源虽在表面上也是“龙行”烟土专卖公司的。可私底下却大肆走私、贩。龙邵文得知情况后大为不忿,却苦于在东北根基浅,地盘生、兄弟少,暂时拿他没办法,而李九鹏的背后却有土肥原勾结了日本军部给撑腰,跋扈且嚣张。龙邵文知道张景惠一向见钱眼开,早已经与日本人勾结到了一起,而李九鹏开烟馆,事先也一定得到了张景惠的默认,也就只好暂时把此事放下……
眼看春节临近。龙邵文正琢磨着要不要动身回上海,“镇三江”却突然来访,他说:龙爷!你是不是与你的夫人闹别扭了?
龙邵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知道“镇三江”说的是秦姿儿,当即笑问:怎么突然这样问?
“镇三江”笑笑说:你那如花似玉的夫人,已经在我的山寨中住了两三日了,住的还是你们上次住的那间小木屋,我见她神色间郁郁不快,猜想你们是闹了别扭。本想劝她回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才跑下山来,把情况告诉你,省得你四处寻她不到。着急上火。
龙邵文心中嘀咕:这小妞儿跑到野马山土匪窝干什么去了?奶奶的,莫非她认准了土匪这一行当?要去野马山落草为寇……他笑笑说:大当家的。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镇三江”说:我这次亲自下山,也是想请龙爷去寨中一聚。
……小木屋暖意融融,龙邵文进去的时候,秦姿儿正坐在炉前加柴。柴火烧得正旺,映红了她的脸。
“奶奶的,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去找我去打劫了,原来却在这里躲清闲。”龙邵文笑着说。
秦姿儿听到龙邵文的声音,脸上露出喜色,她站起身,向前迎了一步,“你怎么突然来了?”
“老婆在这儿,我不来又能怎么样?”龙邵文的口气近乎无奈。
“嗯!你来了正好!快陪我出去打猎,打渔!”
“咦!你几天不卖弄一下你的身手,就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现在不抢劫放火了,改拿猎物撒气了?”
“好了!趁中午天还算暖和,快走吧!我听他们说河里面的鱼肥着呢!味道可不错。”
龙邵文有点奇怪地问:这大冬天的有鱼可打吗?
“我早就问好了,在冰上开个洞,随便一捞,就能把鱼打上来。”秦姿儿拽着龙邵文向河边走去。
龙邵文一边走,一边佯作生气地说:若是抓不到鱼,我可要脱光你的衣服打你的屁股了。
……山寨的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河面光可鉴人。秦姿儿在光滑的冰面上照了照,又脱下厚实的皮帽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她起身笑了笑,逼着龙邵文在冰面上开洞。龙邵文看着厚厚的冰层发愁的说:这么厚的的冰,可怎么往开凿,没等打开冰窟窿,我就累死了。
秦姿儿装作很生气地说:凿不开冰面可怎么抓鱼!这个问题我可不管,你来想办法吧!
龙邵文想了想,突然高兴着说:有办法了!你等着我!我去把山寨中的弟兄全招呼过来,一起朝着同一个地方撒尿,再厚的冰也把他给化了……他也不等秦姿儿回答,掉头朝山寨跑去。
秦姿儿见龙邵文果真跑向山寨去叫人来撒尿化冰,气的是哭笑不得,连连跺脚喊他!龙邵文却是不理。秦姿儿想:他果真叫了那么多人来撒尿化冰,即便打上来鱼,可也不能吃了……她担心的事情并没发生,龙邵文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中却拿了两颗炸弹!
冰层真的很厚,龙邵文用铁镐在冰面上刨个坑,放好炸弹,再用枪去射击,两颗炸弹炸下来,才不过只在冰面上炸出一个桌面般大小的冰窟窿。他抹汗笑着,“好了!姿儿,冰窟窿开好了,你倒是给我捞条鱼看看?”
秦姿儿在冰窟窿前蹲着等了一会儿,眼看冰窟窿又快要结冰冻住的时候,她拿了一只葫芦瓢伸进了窟窿中,稍等片刻,猛地向外一舀,果真舀出一条肥大的河鱼。鱼从瓢中一跃而出,掉在了河面上,在河面上不停地扑腾翻滚……
龙邵文看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秦姿儿这样随便一捞,就能把鱼捞上来。他忙从秦姿儿手中接过瓢,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也把瓢伸进冰窟窿中,等了一会儿,感觉有鱼进来,忙向外一舀,也是一条肥大的河鱼落在河面上。
龙邵文喜不自禁,接二连三地把瓢向冰窟窿中舀去,又舀上两条鱼后,却再也没鱼肯上钩了。
秦姿儿笑着,“好了!这里已经没鱼肯上钩了,若是再想捞,非得在离这远远的地方再开一个冰窟窿不可。”
“四条也够咱们吃了,搞开冰面太费劲儿。”龙邵文笑着说,“走吧!趁着新鲜,回去炖了。”
秦姿儿笑一声,把河面上的鱼捡了,到岸边清开一小片雪地,拢了一些枯柴,折了几根树枝,拔出身上的刀把树枝削尖了,鱼也不去鳞,直接穿上去,摸出火柴点了一把枯草,又把柴引燃……
龙邵文笑道:原来你是要烤鱼……他接过秦姿儿手中的鱼,架在柴火上就要去烧……“等等!”秦姿儿喊他,“等柴烧成火炭之后再烤,现在烟正浓,烤出来可不能吃了。你去拾柴往上架吧!柴越粗越好!”龙邵文答应了,捡了一些粗柴架到了火堆之上。
过了一会儿,柴火的浓烟沤尽。只剩火红的木炭。秦姿儿拿了一条串在树枝上的鱼架在了炭火之上。龙邵文见状,也赶忙拿鱼架上去烤。河鱼极肥,烤了不大功夫,就有油脂渗出,滴在炭火之上,发出“哧啦!”的声响。
龙邵文做事一向没耐心,烤了一会儿,见不知何时才能烤熟,便把鱼架在炭火上,也不看鱼,只把眼睛在秦姿儿身上瞄来瞄去,见她专注烤鱼的样子很是楚楚动人,不禁心中一动,伸手在木炭上蹭了点黑,靠近秦姿儿坐了,伸手说:你脸上有根草棍儿,我帮你捡了吧……伸手在她脸上一抹,已把炭黑蹭了上去……
“呦!你脸上怎么黑了,我帮你擦了!”龙邵文伸手往秦姿儿脸上摸去。
秦姿儿伸手挡一下,又推了他一把,“你烤的那条鱼已经快糊了,再不翻,一会儿可就不能吃了。”
龙邵文被推的晃了一下,屁股反而又朝秦姿儿靠了靠,脸上带着莫名的笑,“不能吃就吃你的。”
“才不给!”秦姿儿把手中鱼翻了个,挪个地方,远离了他。
“呵呵!不给?”龙邵文凑上去,把秦姿儿的腰勾在手臂中,笑着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要吃不上鱼,我可只能吃熊掌了……他凑嘴向秦姿儿的唇上亲去。
秦姿儿“扑哧”一笑!扳着他的脑袋,“你倒是把我比成熊掌了。”他又把龙邵文勾在他腰间的手扳开,笑着说:乖乖烤鱼去吧!熊掌可不属于你……龙邵文早已心旌摇荡,见秦姿儿似乎有想逃的意思,正要伸出双臂再抱,秦姿儿已经笑了一声站起,龙邵文忙伸臂一搂,秦姿儿笑了一声,跑开。
龙邵文笑着说:还跑?这附近荒无人烟的,看你能跑到哪儿!
秦姿儿却不理他,只往林子中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寨子里的人说,这里是棒打獐子瓢舀鱼的好地方,这瓢舀鱼我倒是尝试过了,现在去打獐子……
第四百六十二章 射猎、离愁
龙邵文见她跑入林中,心中更是一乐,“她不朝人多的地方跑,却跑入林中,这可不是在勾引老子嘛……当即拔脚追去。
进了林子,秦姿儿却不知躲哪儿去了,龙邵文笑了笑,在雪地上找到了秦姿儿的脚印,喊道: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脱猎人的掌心,雪地上有你的痕迹,还能躲到哪里!快出来吧……喊了几句,见秦姿儿不露面,又喊道:天都要黑了,可别迷路找不回去。
他走到一棵云杉前,探头向树后张望,只感觉双肩搭了两只手上来,他以为是秦姿儿,笑着说:你脚步倒轻,居然没声没息地从后面出来吓唬老子……他正要伸手去抓秦姿儿搭在肩上的双手,鼻中突然闻到一股腥臭之味儿,他只把手去掩了鼻子,皱眉想:口气、体气、脚气,女人三气中只要沾得一气,便属末流,秦姿儿这妞儿口中的气味儿可不怎么样……思虑未定间,突见秦姿儿从身前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闪出,脸上露出惊恐之态……
龙邵文当下大骇,“秦姿儿在老子身前,那趴在老子肩膀上的又是什么人?”
他听身后之人口中不断发出“呼哧”之声,正要回头去看,秦姿儿大喊道:不要回头,你身后是一匹狼。”喊话的同时,她从腰间拔出枪,对准龙邵文。
此时龙邵文已能感觉到狼口中的热气不断隔着自己头上的貂皮帽子,喷到自己的后脑勺上。而它的口涎也似顺着脖子流到后脊梁,他此时已分辨不出,后背湿乎乎的一片,到底是狼的口涎。还是被吓出的冷汗,他只觉手脚一阵冰凉,瞬时头皮发炸,浑身的汗毛都已竖起。他既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身子哆哆嗦嗦的硬挺着站着一动不动,生怕这匹狼突然朝自己的脖子上咬下一口……
秦姿儿举着枪,不停地比划来比划去。瞧样子似乎是随时都可能搂动枪扳机。龙邵文知道秦姿儿枪法极臭,她如果真的开枪,恐怕狼没被打死,却把自己给打死了……
脑后的热气越来越重。狼似乎已经等不到他转头咬他的脖子了,只用尖利的牙齿撕扯着他脖子后面的衣领。龙邵文紧缩着脖子,就在他脑中飞速旋转,想着怎样才能把趴在身上的狼摆脱时,“砰!”地一声。秦姿儿已经开了枪,吓的龙邵文忙把双眼一闭……再睁开眼时,狼已经倒在他身后的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着。狼眼通红,泛着碧光。却是头上中了一枪。
“奶奶的。”龙邵文骂了一声,瘫坐在地上缓了片刻。才僵直地站起身来,伸出穿着厚厚大头棉皮鞋的脚,使劲儿地往狼身上踢去,狼又挣扎了几下,便再不动弹,瞧样子是死了。他再看秦姿儿,见她双手撑地,颓然坐倒在雪地上,忙过去把她扶起,强笑着说:你可真敢开枪,你就不怕一枪没把狼打死,却把老子给打死了?没想到你的枪法突然变好了……
秦姿儿呆呆半晌不说话,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龙邵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哭又吓了一跳,本想再开玩笑逗逗她,见她这个样子,赶忙哄她,“好了!没事儿了!你枪法精湛,在这种危机关头之下,居然能临危不乱,气定神闲地开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一枪,挽救老子的生命于毫发之间,真不愧是自女娲娘娘之后的巾帼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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