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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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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点头想: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只是河本这个东洋鬼怎地突然生了好心,劝老子行善了……他笑着说:嗯!这个建议我接受了,回头我就安排人去卫生部办理手续,把禁烟医院改成孤儿院吧。

河本接着说:孤儿院成立后,中日实业公司也可以投入一部分资金,派出一些在救济孤儿方面有经验人的帮着你把孤儿院一同搞起来。

龙邵文知道河本定然没安什么好心,又要从中大出手条子,虽猜不透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却在心中想:任你有千般变化,老子只用一计对付,凡是老子要干的事情,绝不能有你们日本人往里搀和……他笑了一下问:你中日实业公司准备投入多少钱?

河本说:逐步累积投入吧!最后数额要看孤儿院的规模和救济的人数了。

龙邵文盯着河本问:你们第一笔钱什么时候到位?

河本想了想说:孤儿院开张后,随着我们进入的人员一同到位!

龙邵文笑了笑:我看你们还是先把钱打过来,至于你们的人,来不来都无关紧要,开孤儿院这样的小事情。我随便派几个人就办了。

河本摇头说:我们中日实业公司既然有资金投入。当然要派人来管理这些资金……

“河本先生,看来你是不信任我了?”龙邵文刚才还笑着说话,此时脸上却徒然变色。“你是怕我侵吞了你们的钱是不是?既然你这样不信任我,那这件事情你也不用再提了,没你中日实业公司的钱,我照样能把孤儿院办起来。

河本还要再说什么!龙邵文却又喊蔺华堂送客了……

又过一天,龙邵文的会客室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五短身材,结实粗壮,方头大耳。一小撮仁丹胡修理的整整齐齐,他一进来就面带笑容,自我介绍,说叫做土肥原贤二……

土肥原贤二原是奉军老大张作霖的军事顾问。张作霖死后,他起草了一份计划,想让张学良在东北称帝,担当日本人统治东北的傀儡。当他把这份精心策划的文件送到张学良面前时,少帅怒道:清政府已经被推翻好多年了,你却让我当什么满洲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让我被世人唾骂……碰了一鼻子灰的土肥原说不出一句话,只好夹起皮包,悻悻而去。随后,张学良要求日军参谋本部将土肥原调走。得到的回答却是:这个顾问是日本政府派来的,我们没权调动……

心头满是怒火的少帅对来人说:好,你们没权,我没法子。但我有不见土肥原贤二这个权力……随后他告诉侍卫官:今后土肥原顾问来,我任何时候都不见。我不跟他谈话……自此土肥原就再也见不到张学良的面,日本高层本就对土肥原擅自行动炸死张作霖不满,也就趁此机会免了他的军事顾问一职。但没有任何军职的土肥原的贼心不死,仍滞留在东北不走,秘密受雇于日本“少壮派”掌权的关东军部,到处上串下跳、四下流窜。干着刺探情报、拉拢汉奸、四处挑衅、制造祸端的特务勾当。此时他便在哈尔滨白俄人开的妓院里秘密建立了情报处,到处见缝插针,寻机往进地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妄图搞乱东北,使日本人可以从中取利。

龙邵文早已不止一遍听说过土肥原贤二之恶名。知道他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来拜访自己。肯定与河本大作的目的相同,想拉自己下水,替日本人服务,当下装作并没听说过此人的名头,只当做普通来客那样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哪知土肥原贤二并没有回答龙邵文的问题,他环视着龙邵文的会客厅,笑着说:瞧您会客室的陈设,真是不俗,想来您定是知识渊博,墨水喝过不少。

龙邵文把二郎腿一翘,身体往椅上一靠,伸手从桌上摸过金烟盒,弹出一支“嘉力克”放在嘴边,又凑在桌前,用桌上放着的一个巨型炮状打火机点着了,起身吐了一口烟圈,“老子只抽纸烟,吸鸦片,从来不看,那是因为不识字。至于你说老子爱喝墨水,一定是外面人给老子造谣,妈个巴子,老子从来不爱喝墨水,又不是没钱买洋酒,喝墨水干什么!喝得满嘴脏兮兮的,还怎么亲女人?”他使劲拍一下桌子,盯着土肥原发着怒,“是哪个王八蛋这么诋毁老子?坏了老子的名头!”

土肥原见龙邵文大大咧咧的一副流氓样,又如此不学无术,连喝墨水的含义都听不懂,也不知道他是出于自然,还是故意做作,笑了一下,又奉承说:你们中国人常说物离土贵,人离土贱,没想到龙先生却用事实证明了这句话并不一定全对,您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在东省做下了这么大的事业,足以证明你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金贵的。看来人离土贱这句话在你身上并不适用。

龙邵文见土肥原贤二顾左右而言他,不说正事儿,只一味地对自己阿谀讨好,干脆也顺杆子就上,信口说:土匪猪先生,你们日本有两样东西我是非常喜欢的,这第一是东洋女人;第二就是樱花了。东洋女人肤色白腻,百玩儿不厌,老子倒是玩儿了个够,只可惜我上次去东洋的季节不对,没见到樱花开放,倒是有些遗憾了。

土肥原笑着说:樱花三月开放,龙先生倘若喜欢,到时可以前去。其实上海的气候与我们日本九州岛差不多,种植樱花是一点问题也没有。龙先生如喜欢樱花,尽可以把樱花种植在你上海的庭院中。以便随时观赏。

第四百五十七章 断牙(上)

龙邵文“哈哈”一笑,“妈个巴子,你这胖头的注意倒是不错,只可惜我怕樱花到了中国水土不服,存活不下去。再说赏樱花没有你们东洋女人在一旁陪着喝酒取乐,也是无趣的很啊!”

土肥原也跟着一笑,“我们日本女人温柔贤惠,的确是招男人喜欢,龙先生喜欢玩儿日本女人,这简单,你随时都可以从你的“远东劳务输出公司”把她们唤来,想怎么玩儿还不是随你?”

龙邵文见土肥原话锋一转,就把话题扯到“远东劳务输出公司”上来,“呵呵”一笑说:土匪猪先生,你把老子的品味瞧的太低了吧!你当老子是小流氓吗?实话对你说吧!老子喜欢的是你们日本的良家妇女,妓女可不喜欢。”

“哈哈!龙先生原来好这一口,那也好办!”土肥原小眼睛色迷迷地说,“咱们可以合办一家公司,我从日本专为你招一些良家妇女来当职员,到时怎样摆弄她们,还不是你说了算?”

龙邵文见他终于扯到了正题,笑了一声,“老子喜欢吃猪肉,不一定就要在家里养一头大肥猪,为了几个东洋女人就开一家公司,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其实龙先生也不用另设公司,以龙先生在金融界的地位,你只要把龙升银行的业务再扩大一些规模就好了,如果龙先生有这个意愿,我们可以合作。先在奉天设一家龙升分号作为尝试。如果成功,再推行到全中国。”

龙邵文不耐烦地摆手,“银行这个东西老子没什么兴趣,小来来的开着赚点就行了,可没那么大的功夫把心思全放在那上面。”

土肥原笑着说:我们的合作可以多样化嘛!你如果嫌开银行费时费力,那我们也可以在别的方面进行合作。

龙邵文笑了一下,给他来了个不置可否。

土肥原说:我愿意与您共同出资,在东省范围内开上十几家烟馆,龙先生以为这个建议如何……他见龙邵文不说话,又退一步说:嗯!要不这样。资金我全包了,你不用出一分钱,只要以你的名义来经营烟馆,利润咱们五五分成就好。

“滚犊子。恐怕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龙邵文心中骂了一句,淡淡说:这个就没必要了,我贩运烟土不假,可我毕竟是个中国人,若是与你们东洋人搅在一起干这买卖,恐怕不大妥当吧!”

土肥原笑着说:中日一衣带水,向来亲善,自唐朝起,我国就多次派遣唐使来中国学习文化,至今我们日本的一些习俗还跟你们唐朝时候一样!我们中日间的不少名人。都曾作诗感怀中日间的这份伟大友谊,你们中国古代有位大诗人李白,为送别他的日本朋友晁衡,大哭一场,作诗说:日本晁衡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有色满苍梧。晁衡也作诗说……西望怀恩日,东归感义辰。平生一宝剑,留赠结交人……龙先生你看,这是何等感人至深的中日亲善啊!你说我们搅在一起不大妥当。这话可就把我们中日间的距离拉远了,显得有点生疏了,我们的古人尚且如此重视这份伟大友谊,我们总不能连古人也不如吧!

“什么!你说晁盖?妈个巴子,那可是水泊梁山大名鼎鼎的土匪头子啊!怎么。他居然是你们东洋人,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胖头,你知道晁盖的报号是什么?”龙邵文见土肥原一脸的茫然,笑着说,“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妈的,你连晁盖的报号都不知道,就敢说他是你们东洋人,这不是睁着狗眼说瞎话么!老子教给你,晁盖的报号为托塔天王,当然,这个托塔天王,与哪吒三太子他爹托塔天王绝不是一个托塔天王,胖头,你可千万别搞混了,哦!你不会说哪吒他爹也是你们东洋人吧!嗯!这还真不好说,想当初齐天大圣孙悟空闹天宫时,就是这个疑似东洋人的托塔天王专他奶奶的同孙悟空过不去,胖头你说,这托塔天王若不是你们东洋人,干什么一定要同齐天大圣过不去?”

土肥原心中大骂:八格,一个四六不分的无赖……他笑着说:天上的神仙并没有国籍之分,即便托塔天王,乃或玉皇大帝是我们日本人,那也无可厚非。

龙邵文心底大怒,“你奶奶的,居然说神仙是你们东洋人。”他点头含笑,“你这话极有道理,你们的天皇,怕就是玉皇大帝在人间玩了东洋野鸡生下的。”

土肥原大怒,他“啪”地拍下茶几,腾地站起,“你敢侮辱我们的天皇陛下!”

龙邵文佯作吃惊,“这是抬举你们天皇啊!不管他的生母是谁,他的生父是玉皇大帝那是一定没错的,肥猪先生,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呀!”他“哼!”一声,骂道,“不识抬举……”当下嘴里哼着小曲,再不理他。

土肥原也“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缓缓坐下说:我想龙先生还是同我合作的好,现在我大日本关东军有一百万之众驻扎在旅顺、大连一带,所有不合作者的下场,我想即使我不说,龙先生也应该明白。

龙邵文笑了笑,喊蔺华堂送客……

岂知土肥原贤二竟然不走,上前几步,拍着龙邵文的桌子气势汹汹地说:我可不是河本大作,你说送走就送走的。这是在东北,在满洲,可不是在上海,还轮不到你这么嚣张,我给你和我们日本关东军合作的机会是瞧的起你,你若是不识抬举,可别怪我不可气,张作霖怎样?张学良怎样?他们还不是乖乖听我们日本人的?你今天对我的态度,就是对我们日本人的敌意,我们对朋友一向都是很友好的,而对敌人,我们只给他一条选择的道路,那就是让他去死……

土肥原贤二在中国拉拢汉奸通常是固定的三步骤,一、阿谀奉承。世人没有不喜欢这一套的,阿谀奉承可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二、金钱收买。这更不用说,因为金钱能使鬼推磨;三、威胁利诱,逼人就范。他见对龙邵文阿谀奉承与合伙做生意的金钱收买都不管用,就凶相毕露的使出第三招,威胁利诱,想逼龙邵文就范。

雷震春、杜从周等人听到龙邵文会客室中土肥原的咆哮之声,纷纷推门进来,见土肥原正拍着桌子对龙邵文大喊大叫的呵斥,无不震怒,上前就要对其动手。土肥原把双手往腰间一卡,声色俱厉,“谁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是气势汹汹,面对雷震春、杜从周等人,居然是面无惧色。

雷震春本是土匪出身,做事从来就没有什么敢不敢的,而杜从周也绝没有不敢的道理,二人挥拳就要对土肥原下手……

“等等!”龙邵文喊住二人。他笑着对土肥原说:我说土匪猪,你喊够了吧!你知道老子刚才为什么懒得搭理你?老子是在想,与你吵架徒费口舌、白费力气不说,搞不好还惹的一肚子闲气,所以老子决定不与你吵架,只把力气留下,等会儿你骂够了,老子再跟你一并算账……这句话说完,雷震春与杜从周、蔺华堂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土肥原因为熟悉中国国情,精通“满洲”事务,又在情报工作中手段高超,心毒手辣,善于制造假象迷惑对方,让对方为自己服务,因此有“满洲劳伦斯”和“土匪将军”之称,由名字便可知道此人凶悍过人,此刻面对龙邵文的威胁,竟是气势不弱,只把眼睛一瞪,狠狠地盯着龙邵文。

龙邵文笑着说: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你敢这么在老子面前像疯狗一样大喊大叫,说明你来之前就有所准备了,可有一点儿你不知道,老子若是准备收拾一个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了你……他笑着对雷、杜二人说:动手吧!先把他打晕,然后到外面找个地方活埋了,千万不要在这里杀人,省得晦气,外人知道这里见过血,以后可就没人再敢登门。

土肥原听龙邵文说想把自己不见血地弄死,大拇指与食指屈成一个圆圈,往嘴里一放。“呜”地打了一声响亮的唿哨。雷震春上前就要往下拿他,岂知土肥原竟然伸手灵活地避开来,然后身子向下微蹲,手握成拳左右一摆,双脚一前一后分开,摆了个小弓箭步……

龙邵文笑了一声,骂道:奶奶的,你这矮胖子倒是强悍,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只是老子已经给你摆下了瓮中捉鳖大阵,你反抗无非是多吃点苦头……他对雷震春使个眼色,雷震春拔出枪来,指着土肥原对龙邵文说:龙爷,我看别跟他费事了,直接把他杀了就算。

龙邵文眼睛上翻,眉头微皱,似乎是有点为难,但还是咬牙点头说:也好!省得打起来,把老子这里搞个乱七八糟。

雷震春眼露凶光,盯着土肥原说:奶奶的,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话毕,他“啪”地一声就搂动了扳机。

土肥原心想:完了……他眼睛一闭,等待死神降临。岂知这一瞬间,雷震春一个箭步迈过去,手一伸,就把土肥原的喉部掐住,虎口卡住在他的喉结上方,土肥原顿时觉得气喘不出,声发不了,眼前一阵金星,红、黄、兰、绿不停闪动。

雷震春用眼神问龙邵文,要不要直接弄死!龙邵文略一摇头,雷震春点点头,手略微一抬,中指、食指已经压在土肥原耳后的颈动脉上,一用力……土肥原顿时觉得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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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断牙(下)

雷震春这一手是土匪最惯用的招数,手在对方颈动脉上一用力,对方瞬时就因脑部缺血而产生晕厥现象,如此时再不放手,接着用力压上片刻,则会使对方死亡。雷震春的这一手不知经过多少次在活人身上的练习,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分寸也把握的十分精准。其实雷震春刚才就已经手下留情了,他如果想直接杀死土肥原,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他在掐住土肥原脖子的同时,只需用大拇指手摁住他的喉结一侧,用力向外一推,土肥原也是必死无疑……

龙邵文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土肥原身边,笑着说:他刚才打了一声口哨,一定是在呼唤同伙……说话间,就听见“加斯普”旅店一阵骚乱。似乎是有人要强行往里闯。龙邵文新收的兄弟孟夏正进来说:龙先生,是李九鹏带人来了,说是要见龙先生。

龙邵文对杜从周说:看来今天是杀不了他了,奶奶的,那也不能便宜了他!你把他的三颗门牙给敲掉了,然后再把他弄醒!看他没门牙走风漏气的,以后还怎么打口哨!看他今后还敢不敢再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杜从周犹豫了一下:龙先生,对这个王八蛋小施惩戒即可,真要敲掉他三颗牙!怕惹来麻烦,毕竟咱们在这里还有生意,跟日本人闹的太僵了也不太好!

龙邵文笑了一声:不怕!你动手就是了……雷震春见杜从周仍在犹豫,就说:我来吧!

龙邵文“嗯!”了一声。对杜从周与孟夏正说:走,去会会李九鹏!妈的,上次还好端端地在一起喝酒攀交情。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带人来砸老子的场子。这家伙儿不会跟土肥原已经穿一条裤子了吧!”

李九鹏的确已被土肥原收买了,土肥原收买他的方法非常简答,许之以大笔金钱。他答应给李九鹏的“花会赌局”注入一笔资金,且不要分红,还答应帮他在哈尔滨开设烟馆数家,且交由李九鹏打理,挣的钱均分。又把南十三道街清真寺对面的一套住房白送给他,除了这些实物现金之外。土肥原又赠予他日妓数名,供他随时淫乐。只是李九鹏其人有一特殊癖好,素来讨厌少女,只喜欢良家妇女。专瞄那已经出了阁的少妇,只要有他中意的,千方百计设法霸占,他觉得这样才有成就感,因此对日妓没什么兴趣。置之一边不理……

黑势力中人多数都是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善恶不分之辈,土肥原在东北经营多年。早就通过金钱收买,女色利诱等方法收买了一大批汉奸为其卖命。建立起一个十分庞大的,专为日本人服务的间谍网。哈尔滨帮派、黑势力组织。像李九鹏、姚锡久、路登平、吕一山、范同常等,几乎都被他收入囊中,成为他侵华的先遣军。

龙邵文一见李九鹏就笑逐颜开,“九鹏兄,你来了,提前也不打声招呼,不然我怎么也该到门口迎你才对。”

“哦!龙兄,我是随土肥原先生一起来的,土肥原先生现在哪里?”

“在会客厅啊!怎么了?”龙邵文装作惊讶地问。

“嗯!没事儿,我与土肥原先生约好谈事情,见他半天不出来,想进去看看!你看方便吗?”

“瞧你说的,都是自己兄弟,总说这外道话!你来我这里什么时候不方便了?快请!里边请。”龙邵文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摆了个请的姿势,客气地把李九鹏向客厅中让。

李九鹏犹豫了一下,让随行的兄弟等在外面,自己则随着龙邵文进了会客厅。他一进会客厅就大吃一惊,只见土肥原颓然地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的血污,赶忙问:土肥原先生,您这是?

龙邵文笑道:刚才土匪先生正坐着跟我谈生意,突然间蹦起高来,结果就摔成这样……

李九鹏心想: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坐在那里蹦个高,就能摔跤?就算是摔了,最多也只是摔个大屁蹲,也不可能摔出一脸血啊!十有八九是被龙邵文指使人给打的……他忙过去扶起土肥原,又问:土肥原先生你还好吧!

土肥原一张嘴,“呜呜!”地发了几句不太清楚的话!嘴里还不停地向外渗着血及口涎,把李九鹏恶心地忙向后一躲,又想:这土肥原号称精通九国外语,四种中国方言,怎么突然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他瞥见土肥原嘴里黑魆魆的露了几个洞,仔细一看,原来是少了六颗牙齿。

龙邵文让雷震春敲掉土肥原三颗牙,雷震春敲掉他三颗牙后,觉得三颗怎么也不对称,看着极其别扭,于是又赠送他三颗,让他上下牙看起来更协调,省得上面缺两颗,下面缺一颗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呦!”龙邵文吃惊地说:土匪先生怎地把牙都摔掉了!奶奶的,你也太不小心了!摔跤的时候也不说把嘴给闭上了,这以后说话走风漏气的可怎么办!嗯!怕是得出去镶金牙了!不过镶金牙也不难看,我有一个叫范四的朋友,就刻意镶了一口金牙,看起来倒也威风凛凛,显得有钱得很……他又问李九鹏说: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你听懂没有啊?

李九鹏冷着脸不理龙邵文,只说:土肥原先生,您说的是什么?

“呜呜!烂……窝……头……”土肥原竭力说。

龙邵文笑了一声,“你奶奶的,这窝头都是又糟又硬的,哪有烂的,土匪先生这一跤摔的不轻啊!怕是把脑子给摔坏了,也不知道哈尔滨哪家医院治脑子治的好!”

李九鹏心想:什么烂窝头!难道他饿了?想吃窝头……他问:土肥原先生,你想吃蒸得烂乎一点儿的窝头?

“呜呜!啊!”土肥原正要说话,突然看到雷震春正在晃动着手里的铁锤子,吓了一跳,忙躲在李九鹏身后,指着门“呜呜”地连声喊叫。

龙邵文笑着说:土匪先生,你想干什么也不一定要用嘴说的,尽可以打口哨招呼兄弟来帮忙啊!刚才你的口哨声又亮又尖,悦耳得很!来!再吹一声听听?

土肥原听后,又蹦起高来,口中“呜呜!”声不断。

龙邵文忙拦他,“别蹦了,再蹦剩下的牙可就保不住了。”

土肥原似乎吓了一跳,拽着刘九鹏朝门口走……

李九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土肥原刚才不是想吃“烂窝头”。他说的是“带我走!”他把土肥原拉到门口,正要出门,龙邵文突然冰冷着说:九鹏兄,这头土匪猪欠我的钱还没还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把他带走了吧!

土肥原一听,赶忙连连摇头摆手,向李九鹏表示他并不欠龙邵文的钱。

李九鹏一怔,心想:这龙邵文的胆子也太大了,谁不知道东北现在是日本人的地盘,别看东北军看似在这里说了算,可日本人要是跟他们翻脸,只怕张学良也吃不了兜着走,现今龙邵文不但把土肥原的牙打掉,居然还敢跟他讹诈钱,他是不想活了啊!

李九鹏却不知道土肥原现今已被日本高层将身上的光环全部褪去,已无任何军职,纯是平头百姓一个,他自然不能因为被人殴打而找军部替他报仇,一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他也丢不起这个人。而且自日俄战争之后,在整个东北,所有人都对日本人异常蔑视,街头经常见日本人挨打的情景,张学良掌管奉系后,更是纵容这种排日风潮,日本人在东北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且有每况俱下之势,不但普通百姓歧视侮辱日本人,就连强盗打劫也专挑日人住宅或商铺,龙邵文正是吃透了土肥原的这种尴尬处境,才敢对土肥原下手殴打,甚至偷偷暗杀。

一个在中国横行霸道十余年的老牌特务居然被打成这样,那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同僚知道的,若是传到那些与他有矛盾人的耳中,还不一定会遭到什么耻笑!还好土肥原手中另有一张王牌在握,他知道他一旦要使出这张王牌,龙邵文是必死无疑,只不过他还不愿意让龙邵文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因为他觉的像是龙邵文这样的帮派中人,贪财好色是他们永远都改不了的致命缺陷,只要他们这些缺陷存在一天,就有可能为日本人所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到龙邵文非死不可,土肥原绝不会动用这张王牌。

“龙爷!”李九鹏拉脸说:土肥原先生今天是我的客人,他与我约好有生意要谈,照理说欠债还钱,我本不该干涉你们之间这些事情,可你能不能买我一个面子,让我带他走?你们的帐日后再算如何?

龙邵文痛快地说:行!既然九鹏兄说话了,我这钱就算要不回来,面子也是一定要给的,大家都在江湖上讨生活混饭吃,我信得过你九鹏兄的为人。

李九鹏一抱拳,“谢了!那我就把他带走了。”

龙邵文笑了一下,手一伸,“请……”然后对土肥原笑着说:土匪先生,再会啊!哪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东洋恶客

下午天擦黑的时候,蔺华堂给龙邵文拿进来一只信封,说:龙先生,这是刚刚有人给送来的……龙邵文接过信封,发现信封中似乎是装了什么东西,沉颠颠的,他晃了晃信封,笑骂道:他妈的,里面装着子弹,一定是土匪猪派人送来的……蔺华堂接过信封,走到桌前撕开,果真倒出三粒子弹来!

“土匪猪在要挟老子……”龙邵文把子弹抓在手中看了看,对蔺华堂说:你把杜从周给我喊来!

“龙先生,您找我!”杜从周进来问。

龙邵文点点头,说:土匪猪吃了这么个大亏,定然不肯善罢,雷震春知道土匪猪在哈尔滨白俄妓院的办公地点,那里是他在哈尔滨设的特务站,你现在就多召集一些兄弟,装作**,去把它端了吧!

杜从周答应了,正要走,龙邵文又喊住他说:土匪猪是职业特务出身,向来诡异狡狯,又喜欢故弄玄虚,你小心了!不管能不能成功,必须要让兄弟们全身而退,不要吃亏,哈尔滨虽不像奉天,没有大队东洋军驻扎,但是小股的东洋兵却是有的,你如果遇上,万万不能开火,以免搞出国际争端,给东洋人以生事的借口。

杜从周琢磨一下说:龙先生的意思是故意找茬寻衅,然后把白俄人的妓院给砸了?

龙邵文笑了笑,“直接去砸意图太明显,你找个借口。比如装作在妓院中争风吃醋什么的。让几个兄弟一起抢一个白俄娘们儿,然后趁机大打出手,把这个特务站先给它翻个底儿朝天,只要是张纸就全部拿回来,老子倒要看看这个土匪猪在妓院里搞什么把戏!”

杜从周问:那情报站的日本特务怎么办?

龙邵文想了一下,交代说:把他们全都绑了,送到野马山“镇三江”绺子,让他去勒赎吧!

杜从周笑了,“这发财的好机会,可惜落不到咱们兄弟的头上……”

杜从周走了一小时后。蔺华堂进来说:张景惠带了一名东洋军官来了……龙邵文想:张景惠见老子一向都是在妓院里,这次却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突然来访,他什么意思?嗯!一定是东洋人吃了亏,跟张景惠打麻烦。要他给老子施加压力了,老子倒要小心应付着……”当下赶忙迎了出去……

张景惠一见龙邵文就笑着说:老弟!竹下参谋下午特意从奉天飞到咱们这里,就是专门来拜访你的,想和你谈谈在生意上合作的事情。这不,他一下飞机,连我的公署都不去,就赶着前来见你。

张景惠身边一个瘦瘦高高,身穿日本陆军军服的军官对龙邵文微微鞠了一躬说:我叫竹下俊,特意来拜会龙先生,事先也没打招呼。还请恕我无礼。

“刚打发了土匪猪,又来个猪参谋,妈个x的,东洋猪都赶到老子这里来开会呀……”龙邵文本以为日本人逼迫张景惠来与自己打麻烦,正觉得不好应对,此时听张景惠说还是谈生意上合作的事情,登时放下心来,心中一轻松,就有一种想上厕所的感觉。他说:我刚才憋了一泡尿没来的及撒,你们会客厅先请。我撒泡尿就过去。

张景惠“哈哈!”一笑,“快去吧!可别憋坏了……”竹下俊却皱了下眉头,“龙先生请便。”

龙邵文微微抱拳,自去方便,他既知张景惠不是来同自己打麻烦的。因此这泡尿撒得是酣畅漓淋,痛快异常。便后正想洗手。却把伸到水前的手缩了回来,“妈的,不洗了,一会儿在竹下这个东洋倭瓜手上擦一擦……

回到会客厅,龙邵文笑着对竹下俊伸出手,“猪参谋,欢迎欢迎,难得你能这么瞧的起我,大老远地从奉天跑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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