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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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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第一人……”

秦姿儿听他满嘴胡说,信口开河,说自己是什么女娲之后的巾帼第一人,觉得可笑,“扑哧!”笑了一声,止住了哭泣……

“你说!该怎样处置这个可恨的畜生?”龙邵文看着死狼,兀自恨恨着。

“扒了它的皮,我们一人缝一件背心穿。”

“嗯!好主意,趁着还没冻透,赶紧扒皮。”

回到山寨,龙邵文把刚才的经历对“镇三江”讲了,“镇三江”笑着说:亏你没回头,不然可就真的被狼咬中脖子死了。前些年西边草原大雪,狼群成灾,数百匹狼追逐蒙匪巴布扎布的两辆卡车,他手下的五十多人有二十人多人被饿狼咬死,最后狼群竟连卡车的轮胎也都全部咬破。剩余的那些人不得已,把轮胎浇上汽油围成火堆拒守,最后援兵赶来,才侥幸逃脱了被群狼围猎的命运,你今天只遇到一匹狼,可算的上是幸运了。

黄昏,因雪而更显得洁白寂寞。落日的淡红泼洒在雪地上,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

回到小木屋,龙邵文见秦姿儿已把刚带回来的狼皮平铺在地上,正冲着它发呆。他“呵呵!”笑了一声,说:在想怎样下手剪裁?这张狼皮不小,足够咱们一人做一件背心穿。

秦姿儿幽幽着说:我可没想穿什么狼皮背心,我在想你有几房夫人。

龙邵文一怔,“她怎么突然这样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龙邵文不说话,秦姿儿突然上前一步,勾住龙邵文的脖子,“我不管你有几房夫人,你同她们离婚吧!我嫁给你。”

在龙邵文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离婚这个词儿。一则他没结婚,何来离婚之说,二则他认为男人娶个三妻四妾很正常,要娶一个女人,也不见得非要离婚不可。而要同一个女人睡觉,也不见得非得把她娶回家不可。当即笑了一下说:我可不敢娶一个女强盗回家。

秦姿儿在他的肚子上狠狠地给了一拳,似笑非笑地说:我这个强盗还不是你给教出来的?最初要不是你怂恿我持枪抢劫日本人的公司,我又怎么会变成一个女强盗?”

“女强盗好的很啊!老子很喜欢。”龙邵文弯腰揉了揉肚子。骂道:奶奶的,你可够狠的。真下手打啊!”

“女强盗好吗?你若是觉得我好,若是喜欢我,就把我娶回家!我会不顾一切地跟你走……”秦姿儿盯着龙邵文认真地说。

龙邵文听她又提起了这个问题。“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说。“这肚子可疼死了……”他就势倒在狼皮之上,蜷缩了身子,像个大虾米般。秦姿儿看他倒下,默默地蹲在炉前,把一根根粗柴塞到炉中,炉火好旺。过了一会儿,她也随着他倒在了狼皮之上。从后面抱了他,只把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眼中竟然浸出泪水……

明月皎皎,白雪皑皑,北风卷地,呼啸哀咽。一阵穿林而入的朔风吹开了木屋的门。卷起沙般的雪尘打熄了屋中的红烛,木屋内顿时一片黑暗,屋外冬夜一览无遗,低沉而萧瑟。秦姿儿在暝暝中摸索着起身,关了门。正要重燃红烛,龙邵文却从后面将她抱住,把她的身子扭过,朝她唇上吻去。她的唇柔软而冰凉,她的回应热烈而疯狂……情不贵声。贵在意深,此情此景。一切言语都成了多余……

激情骤退,龙邵文沉沉睡去,迷蒙中,他感觉到倚在他背后的秦姿儿似乎是在哭泣,泣声中带出的情感孤寂而悲凉。他也不敢回头去问或者是去宽慰,心中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把婚姻看的这么重要!奶奶的,她真想同老子睡觉,跟老子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了,哦!她是怕以后进了老子的家门做了小,怕老子的原配夫人欺负她、给她小鞋穿。奶奶的,他却不知老子至今未婚,更没想过要娶她回家,她倒自作多情起来。不过……不过这妞儿哭的好像挺伤心,搞的老子倒是有点心软。只是老子要娶唐嫣的事情还没办妥,现在又多了一个,妈的,这事儿倒有些不好办了……

秦姿儿默默地哭了一会儿,就再没了声音,似乎是哭的累了、倦了、睡了,龙邵文轻轻地把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下,又扯过一张兽皮慢慢给她盖上。听她呼吸均匀,似是睡的很甜。他悄悄地拉开木屋门来到外面……

冷夜中的天空格外清澈,月弯如勾,星繁而亮。龙邵文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听到大厅中群匪摇骰子、押宝的声音,顿时兴奋起来,快步向大厅走去……

赌了一夜的龙邵文回到木屋,秦姿儿已经不在了,看到铺在地上的狼皮,他伸手上去摸了一下,似乎还有一些余温。又见狼皮上遗落了一枚翠玉扳指,扳指下压了一张纸条,扳指小巧玲珑,明显就是女人饰物。龙邵文心一揪,把扳指小心地收了。拾起纸看了,上面用木碳写着:良辰美景,人生有几。一夜梦醒,冤缘前定。还有几句诗:白云翩翩翔天庭,流景仿佛非君形。白云飘飘舍我高翔,青云徘徊为我愁肠……他虽粗鄙无文,也能看懂是分别赠语,忙走到外面,问放哨小匪崽秦姿儿的下落,小匪崽说秦姿儿一早就出寨门走了,龙邵文本想去追,但想她已经去的远了,就放下了这个念头。回想昨天还在一起烤鱼,射狼,相拥而卧。今朝却突然分离,他知这一分离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心中莫名地变得烦乱起来……

回到哈尔滨,龙邵文探听了秦姿儿小姨家的落脚处,几次想登门去找,可每次到了门口,又为自己找出借口逃脱。心却更是因此而惴惴不安,有点担心再不能与秦姿儿碰面,他有时想:即便不睡觉,能与她在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

龙邵文早年虽恋顾菲儿极深,后又与唐嫣有了情愫,却没能如现在一般,第一次有了两情相悦的感受,与秦姿儿相处的时,他并没有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恋爱了,此时分离,却莫名地有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别绪……

第四百六十三章 谋杀、核销

腊月二十八那天,蔺华堂对龙邵文说:从行署传出的消息,明天奉天有一趟去南京的飞机,载的全是东北军的军政要员,听说要去南京给蒋主席拜年,龙先生要不要回上海?也可顺便搭乘此飞机。

蔺华堂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飞机全部控制在军方手中,并非一般人可以乘坐,寻常人即便有钱也买不到票。想乘坐飞机,非得有过硬的门路不可。

龙邵文也曾犹豫过要不要走,此时一听有飞机通航南京,当下整理物品、收拾行装,对公司的事情做了安顿,去与张景惠告了别,说是要赶赴南京,面见蒋主席汇报工作。随后又连夜驱车赶往奉天,免得错过了飞机航程……临行前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去秦姿儿小姨家想同她作别,可是秦姿儿却不在家中,她小姨对龙邵文的态度冷谈,绝口不透漏她的去向。他本想把秦姿儿遗失下来的那枚翠玉扳指托她的小姨转交给她,但扳指在他掌心握了良久,终于还是没舍得,只好带着些许遗憾离开哈尔滨……

新井从张景惠口中得知龙邵文要走,即刻赶往“加斯普旅馆”送行,他眼含热泪,希望龙邵文一路保重。龙邵文大为感动,握着新井的手良久无语。他说:中日人民的友谊比海深,而咱们间的友谊,更深的没法形容,若非要一比,就像是唐朝的李白与晁……妈个x的晁盖。可惜我不会作诗。不然我一定大哭着作一首诗……

新井激动地说:没想到龙先生如此重情,颇有中国汉唐遗风……这正是:故人北辞哈尔滨,寒冬腊月上南京。龙先生,你一路顺风啊……他从身上摸出一只钢笔,“龙先生,我是突然得到你要走的消息,所以来时匆匆,没有为您准备什么礼物,这只金笔跟了我好几年,现在送了你吧!

龙邵文小心地接了钢笔。颇为沉重地从身上摸出一只精致的怀表,神情凄惨地说:新井先生,这是我临赴东北前一个朋友所赠,算是一件古董了。我一向非常珍爱,现在我要走了,就把这只怀表转赠于你,留个纪念!他跨到车前,对新井摆手说:永别了!我的日本朋友!

新井听后,脸上带着笑,心想:从你嘴里就从来没听到过什么好话,不过你说的没错,咱们的确是要永别了……他连连点头,“龙先生。永别了,永别了。”

龙邵文上了车,开出一段路后,拿出新井送的那只金笔看了看,吩咐蔺华堂打开车窗,把钢笔抛了出去。

蔺华堂笑着说:瞧这支金笔倒还值几个钱,这样扔了有点可惜。”

龙邵文笑笑说:贪小便宜吃大亏。

见蔺华堂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龙邵文笑笑,没再说什么!

新井回到住处,拿了龙邵文送的怀表左看右看。极是喜欢……这只怀表的样式老旧,似是一块欧洲几十年前的老产品,如今在市面上早已不多见了,个头也比寻常怀表大了一倍都不止,表盖上浮绘了两个身材丰满的欧洲侍女。颇有几分古典怀旧的风情。表的上方有一跟细细纯金饰链,下方则是一块儿蓝宝石吊坠。一看就价值不菲。让新井尤为喜欢的是,表盖儿被弹开时发出“嘡!”的一声,音质清脆,极为悦耳。

新井把怀表拿在手中把玩儿了一会儿,发现怀表的时间似乎不是很准,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发现怀表慢了五分钟,就把怀表的调时扭拽了出来,调整了一下怀表的指针,指针刚被调整到位时,表的侧面“啪”地弹出一根细细的针,扎在了新井握表的左手上,新井一疼,伸右手去把拔那根针,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开始发麻发木。新井知道针上有毒,且毒性蔓延极快,想来个“壮士断腕”以保全性命。岂知毒性的蔓延竟然超乎想象之快,等他拔出刀想要切掉自己的手腕时,却发现整个一只胳膊都已经麻木的不能动了。

此时新井的脑中突然显现出龙邵文跟他挥手告别时的情形,他表情僵硬中,依旧狠狠地想:咱们互道了永别,八格,那就地狱里见面,到时再拼个你死我活,除非你扔了那支笔,不然里面的毒液射出,任你三头六臂,也绝对难逃活命……

……飞机自奉天东飞行场起飞八小时后,在南京明故宫机场降落。一下飞机,龙邵文即刻赶赴国府去见蒋介石。

东北“易帜”后,国内形势稍微安稳,蒋介石便一手琢磨着剿共,一手排除异己,预谋在国内制造一场新的军阀混战。依照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一贯做法,**虽然是一定要荡平的,但首先必须要把“内”安了才行。所谓的内,自然就是“李、冯、阎、张”四大军阀!相比之下,**反而成了“外”。

龙邵文到国府时,蒋介石正在开军事会议,趁此机会,他把从岳林浦那里得来的间谍秘方给陈果夫送去。陈果夫见龙邵文果真搞来了他需要的东西,自然是欣喜异常,高兴之下,又送给龙邵文一件极为特别的礼物——指环枪,算是对龙邵文的回报。

会后的蒋介石似乎心情大好,一见龙邵文就笑骂道:娘希匹,张群、吴铁城、宋大章他们三个人早就回来了,你却在那冰天雪地的东北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干什么了?

龙邵文手捧一只装着吉林参的盒子递给蒋介石,“主席!我按照您的吩咐,和东北军中的高级将领交朋友去了啊!”

“你都交了哪些朋友?给我说说!”蒋介石接过盒子,饶有兴趣地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人参,用红线紧紧地系着,根须枝枝桠桠地一根不缺,寻思着:三妹最近精神不大好,皮肤又过敏了,却埋怨老子不卖力,使她长期生理抑郁造成的,娘希匹,老子每天千头万绪,压力这么大,哪有精力,嗯!正好用这人参调理一下,就不信她不服老子……

“交的朋友可多的去了,有汤玉麟、张作相、张景惠、冯麟阁……”龙邵文数着。

蒋介石把人参盒子收好后,笑着说:嗯!汤玉麟绰号二虎,是最早跟着张作霖的老兄弟;张作相是个泥瓦匠出身,早年也是马贼;张景惠当土匪前是个卖豆腐的;冯麟阁早年是辽西巨匪……娘希匹,你认识的这些人,怎么都跟你一样,没一个正经出身!全都是马贼土匪!

龙邵文心想:奶奶的,一说到身份问题就往老子身上扯,你还是个无赖出身呢!比马贼土匪也强不到哪儿去……他笑了一声说:主席啊!你也知道,在东北军中但凡有点头面的人物,几乎都出身绿林,我不跟他们来往,可真是交不到什么有脸面的朋友了。

蒋介石点点头,“也是啊!”他顿了一下,又问,“你与这些人中哪个的关系最好?我给他派个不小的差事,算是给你长长脸。也让其他人看看,你龙邵文的朋友,我蒋中正是会待为上宾的。”

龙邵文没犹豫地说:张景惠吧!这次易帜张景惠是赞同的,另外我与东北军的这些将领交朋友,也都是张景惠从中给撮合。主席,你准备给他派个什么差事?

蒋介石点点头,笑着说:张景惠的为人我倒是多少了解一点,他与日本人的关系可亲密的很啊!当初炸死张作霖后,日本人为了防止奉军报复,早就对张景惠进行了收买,必要的时候就让他打出奉天**军的旗号来制造内讧,幸亏奉军中有个叫臧式毅的比较高明,再三劝说张学良克制,阻止已经发了疯的张学良报复日本人,从而避免了与日本人的冲突,才算是把这件事情给压住了,不然日本人与张景惠里应外合,东北的形势可就不妙了。此人虽有汉奸迹象,不过既然是你推荐的,就让他来南京当政府军事参议院的院长怎样?你可以提前给他透透风,卖个交情。

龙邵文听后心想:妈的,你就喜欢在东洋倭瓜面前保持克制的奴才,这个臧式毅老子也认识,一看他那阴阳怪气的嘴脸就不舒服得很……你让老子预先给张景惠透风,老子可不透这个风!奶奶的,谁不知道你向来说了不算的,老子若是提前透了这个风,到时候你又说了不算,岂不是把老子搞的难以做人?再说你明知道张景惠有当汉奸的可能,还要用他,是什么意思……他“嗯!”地答应了一声,“我回去就给他透个风,让其余那些人也看看,只要肯同蒋主席派去的人交朋友,好处是不小的。”

“对!”蒋介石笑了一下,“听吴铁城说你这次没少破费。回头你去找宋子文,把你垫款的情况说一下,他会适当的给予关照的。”

龙邵文赶紧说:谢谢主席!上次贩运烟土也发了一点儿小财,为政府做出点贡献也是应该的。

“难能你会这样想!娘希匹,好好跟着我干,你是不会吃亏的。”

从蒋介石那里出来,龙邵文去财政部找了宋子文,把他这次在东北为南京政府垫款的情况做了一个面说明,并列了一个详单递给宋子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 人情

宋文本来正叼了一颗粗雪茄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吸着,接过龙邵文递过来的开销明细草草看了一眼,见他这次的花费居然在五十万大洋之上,当下吃惊不小。赶忙把雪茄在烟缸中掐灭,仔细看着开销明细说:请一次客,打了一场麻将,你就花出去银元二十万?这未免也有点儿太离谱了!”

龙邵文拍着腿说:这笔钱我当初就觉得数额不小,所以事先特意跟吴铁城沟通过,他也是同意了的。你想啊!这次为了完成蒋主席交代好的任务,我可是倾家荡产豁出老命地往里垫款,当天打麻将的那个盛大场面你是没有看到,整个东北军中的头面人物几乎全部到了场,既然是咱们请客打麻将、交朋友,那赌资总不能不出吧!那天一共支起了三十四张麻将桌,每桌四人,每人的赌资是四万‘奉大洋票’,就按一百奉票换两块银元,你算算,只这一笔支出是多少?”

其实那天龙邵文一共支了十七张麻将桌,每人的赌资是两万,当日龙邵文兑换“奉大洋票”时,奉大洋票的黑市价已经跌到了一百块钱兑银元一块,并不是他说的可兑两块银元,但官方的报价却始终是一百块钱可兑银元两块,龙邵文向宋文报账时,平地起高楼,花头均翻一倍。

宋文点头说:照这么说,不算别的开销,仅送礼就花费了银元近十一万。你可真敢花钱。当年陈光甫开设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的时候,注册资本才不过五万元,你一场麻将就打出去二十万,够陈光甫开四家银行了。

龙邵文夸张着,“那有什么办法!你可不知道,我为了把这些人都聚到一起,又花了银元二十万左右上下打点,东北军将领个个都是马贼出身,有钱的很!寻常送上十几二十万奉票,人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嗯!你说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过。只是国府现在可没钱给你,你看从什么地方补偿一下?”

龙邵文非常认真地说:我也没想着再把花出去的钱要回来,不过我花钱向来是落地听响儿,冤枉钱可不愿意花!给你报这个帐。不过是想留个凭证,让那些指责我大发土财的人也心中明白,我挣的那些钱也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国,可没落在自己兜里,别到时候给我扣一顶什么不干净的帽。”

宋文想了一下,笑着说:你还是怕国府拿你的烟土生意开刀,放心,我去向蒋主席汇报吧!争取把国家和个人的困难都考虑进来。想一个既能禁烟,又能充盈国库的好办法。

龙邵文心想: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哪有这样的好办法。

“不过!阿文。我还是要提醒你……”宋文接着说:烟土误国误民,国家若不是养兵、用钱,是绝不会允许烟土生意存在的。严厉打击烟土的制、贩、售是早晚的事情,就算这次国府同意烟土开禁,也只能是一时的权宜之策,以缓解国府捉襟见肘的资金压力。从长久大计来看,只要国府经济状况稍有缓和,烟土必将遭到彻底禁绝。不过这期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可以考虑一下往其他方面发展,你的银行就办的很不错。如果你的生意多样化了,自然也就不会总惦记着土中取财。就拿荣氏兄弟来说,他们可从来没有在烟土生意中挣过一分钱,但现在的产业可也不小。

龙邵文看着宋文笑了一眼,“我可不能跟荣氏兄弟比。他家的面粉现在几乎都快垄断黄浦滩了,能不挣钱?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宋文沉吟了一下说:棉纱、面粉、运输。这些生意你都可以尝试着进行一部分投资。不过你的性格似乎是不愿意稳扎稳打地做实体,这样,如果你的头寸足,罩的住,也可以拿钱去交易所试试,炒炒期指,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龙邵文听后暗骂:你奶奶的,交易所是个无底洞,老可不拿钱去玩那东西……但他还是点头说:宋部长,感谢你给我出了这么多的主意,像是你说的这些生意……不瞒宋部长,在你的启发下,我的确是有一些想法,不过还得要你的关照。

宋文笑了笑,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以他对龙邵文的了解,知道此人极善于顺杆向上爬,绝对是那种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主儿,自己给他出挣钱的注意,实在是多余的很……

“宋部长,你的建议十分对,你刚才劝我从事运输行业,我也想尝试着在这方面有所作为一下,你知道我龙升公司这么多年来为了生意的需要,船是没少买,现在计有大货轮七艘,小火轮十六艘,如果特业一旦停下不做,这些船岂不是都闲下来?”说到这里,他又极为诚恳地说,“很长时间以来,川江航线都控制在洋人手中,咱们中国人的船反而没法在自己的内河上航行,今天经你提醒,我决定回去以后再联系上几家大的轮船公司,成立一家新的运输公司,把川江航运线路给开辟出来,这样一来,对上海的日用百货入川及川地土产外销都极为有利……”

宋文听了“哈哈”一笑,“嗯!开辟川江航线,有利于川地土产外销,我怎么觉得你是想有利于川地‘土’外销呢!”

龙邵文忙纠正,“宋部长,这个土产的‘产’字是一定不能少的,要是少了这个‘产’字,那可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了。没了这个‘产’字,那我岂不就又成了一个大烟贩了嘛!”

宋文笑着说:原来你也知道大烟贩的名声不好听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挺自豪呢!好了!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支持你,不过这其中有一个环节却需要你自己考虑好了!”

龙邵文听后笑着说: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环节,现在全国统一了,但惟独四川还落在割据军阀的手中,他们独霸一方,不太听中央政府的命令,四川大棒老二最多,大小军阀也是最多,你是担心我的船如果没有洋人的炮舰保护,就闯不开这条路是不是?

宋文点燃了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你连烟土都从四川一趟趟地运得出来,又有什么办不到了!我说的可不是这个环节。”

“那是……”

宋文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说:这个问题我可不能对你明说,你要想知道,就去问问恰老,他现在正为这件事情愁得快活不出去了!

龙邵文见宋文说的神秘,也不再问,笑着从身上摸出一张庄票递给宋文说:多谢宋部长指点迷津,这点小意思,你拿着花去吧!”

宋文接过庄票看了一眼,“我还一直不信你这次去东北能花掉五十多万银元,现在我信了,就冲着你这舍得送礼的大手笔,若是再让你在东北住上三个月,别说是五十万了,一百万你也能花得出去。行了,冲着咱们之间的交情,我送你一个大人情,保管你的运输业办的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什么人情这么大?说来听听!”龙邵文追问!

“呵呵!现在不说,等你回到上海见了恰老,自然就明白我要送你什么人情了。”宋文有点故弄玄虚。

龙邵文听后一笑,向宋文告辞……

龙邵文对宋文的话十分好奇,他断断续续地琢磨了一会儿,想不明白虞洽卿到底为什么事情犯愁,宋文又准备送一个什么样的大人情给自己!但想来一定是与运输有关。虞洽卿独资办有“三北轮埠公司”及“宁兴轮船公司”,拥有大小船只二十余艘,在民营里算是不小的了。龙邵文打从认识虞洽卿之日起,总见他投资修建码头、堆栈以及购买轮船,早在好多年前,他就盘进了英国人的“鸿安轮船公司”,其手笔之大,在上海运输界无人出其之左,像这样一个运输界的大佬,生意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太让他犯愁的事情。如果说是因为别的事情,似乎也不大可能,虞洽卿此时是上海总商会的会长,又与蒋介石冰释前嫌,正风光的很,要说他有多犯愁的事情,龙邵文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龙邵文也就不再想了,反正谜底见了虞洽卿自然就会揭开。他掏出陈果夫送他的那只指环枪反复在手中把玩儿,颇有些爱不释手。

这是一只小巧的、可藏在手心的指环枪,如果套在手指上,光从手背去看,就像是一枚大班指。枪没有弹夹,只有一个长俞两寸、大拇指粗细的枪管,上有六个孔,装着极小的弹,枪身上刻有精致的花纹,用的时候只需要把它套在手指上,握在掌心,对准目标,大拇指轻轻一扣,就能杀人于无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除了指环枪上自带的六枚弹外,陈果夫也再没有多余的弹,万一枪里面的弹打光,这把枪就只能成为一件小摆设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川江航线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龙邵文就去“三北轮埠公司”拜访虞洽卿,还没等进入虞洽卿的办公间,龙邵文为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三北轮埠公司的会客厅里坐满了人,每个人手中都拿了一摞单等候虞洽卿的“召见”,龙邵文一打听,原来这些人都是来朝虞洽卿讨账的……

见龙邵文进来,虞洽卿仿佛见了救星一般,对坐在他办公室里不走,等他付款的几名债主说:你们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最近几天我就安排下去,逐步把你们的困难解决了,现在龙先生来找我谈事情,你们先散了吧!

几名讨债的见了龙邵文,都站起来同龙邵文打了个招呼,然后各自散去。

“阿德哥!你这里可是门庭若市啊!”龙邵文开着玩笑。

虞洽卿愁眉苦地脸说:我这儿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开我的玩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都快要被债主给吃了!

“呵呵!谁都知道你是沪上商界鼎鼎有名的领袖人物,再加上你‘三北‘与’宁兴’几乎垄断了黄浦滩的运输业,船是买了一艘又一艘,照理说不应该缺钱啊!怎么会搞得这样狼狈?”

“唉!你只看到我风光了,却不知道我的苦处,我买船不假,可都是被逼无奈,前些年太古、怡和、东方等外国轮船公司在上海卷土重来,仗着资金雄厚,数次找我商量要高价购入我的“三北”、“宁兴”等轮船公司。被我断然拒绝了。他们见购买不成。就大打价格战,极力扩张抢占我的市场份额,我若是稍有懈怠,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洋鬼开的轮船公司给吞了,在他们的步步紧逼之下,我只好不停地筹集资金,购买轮船扩大规模,结果造成固定资产投入太多,资金周转不灵,出现越穷越买船的怪现象。当年筹集来的那些资金。直到现在仍有好多笔拖欠着,若是再还不上,我可就面临着信誉缺失、破产关门的险境了。”

龙邵文了解虞洽卿说的这些情况,当年怡和、东方等轮船公司为了挤垮虞洽卿的轮船公司。拼命降低票价,居然还曾一度使出过免费拉客乘船的招数,想通过价格战打垮虞洽卿,让他无生意可做,自动关门大吉,不过虞洽卿最终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可我看你的码头很忙啊!整天客流、货物往来不停,不是挺赚钱的嘛!”龙邵文故意说。

“哼哼!”虞洽卿冷笑了一声,又“唉!”地叹口气,“自打蒋先生北伐以来,内战不断。军运繁忙,军队扣船拉差,趁机敲诈勒索,我的船整日地为这些军爷服务,早已亏损累累,陷入困境……”

龙邵文一脸诧异,“国府征用船只所发生的费用,应该算作是国府正常的军费开支,你怎么不去讨要?”

“怎么就没去过!我曾数次赶赴南京,向蒋先生催讨历年军队所欠的轮船租用费。蒋先生嘴上虽也答应付款给我,却说钱在宋文手中掌管,让我去找宋文讨要,可宋文却屡屡找出各种借口搪塞,他手中的钱不是拿去赈灾了。就是做军饷支出了,总之是不付款给我。这要换做几年前。我好歹也要把他奚落一顿,可如今他大权在握,我又怎敢向他硬要,只好吃这哑巴亏了,只是这样一来,就更把我苦心经营了若干年,付出了无数心血的轮船公司逼到了即将破产的境地。触那!当年我没被洋鬼挤垮,现在却要被国民政府拖累跨了。”

龙邵文明白了,“哦!原来宋文要送我这样一桩人情,看来他是想让我出面替虞洽卿讨要轮船租用费,让我卖他这个人情,其实他早已准备给虞洽卿付款了。嗯!宋文老谋深算,知道我不是做正经生意的那块料,他让我卖虞洽卿这么大一个面,自然是想让我与虞洽卿合作经营内河航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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