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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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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王妃的身份,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世伶诧异地回头,对上薛如意担忧夹杂着急切的眼眸,瞬间很不厚道地有些想笑,于是尴尬地咳了咳:“夫人若不信,奴婢就帮你确认一下。”
言毕,又是一根簪子直直地朝着地上装死的男子飞射而去……
“啊!”
“世伶!”
“叮!”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青衣的大喊,薛如意的不敢置信被那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惊得散了形,两人有些呆地看着地上快速翻滚的“尸体”,微微张了嘴吧。
“呼……姑娘手下留情!”华服男子看起来很是委屈,手中握着三把簪子,刚刚正是用了这个防身,不然,真真是要惨了……
“公子没事?”薛如意率先恢复,看着男子懒洋洋地起身整理衣衫,皱眉问。
男子嘿嘿一笑:“呵呵,虽然这位姑娘暗器手法精妙,但奈何山人自有妙计化解……”
“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伶冷哼。
“哎,姑娘如此夸赞在下,在下实在愧不敢当。”男子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自我脱困。
薛如意放下了心,瞬间平静的慌张的姿态,淡淡地道:“既然公子没事,那我们就先上去吧。”
“哎!这位姑娘……”男子说话间就要追上楼梯,却被世伶一把手挡住了去路,也不好靠得过近,只得站在下面仰望着薛如意,“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在下明大,之前咱们在路上遇见过的,姑娘不记得了?”
“噗嗤……”一旁的青衣突兀地笑出了声,小声地嘟囔,“明大?还命大呢……”
薛如意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青衣呐呐地低了头,吐了吐舌头。
薛如意挂起和善的笑容:“是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我们并不曾帮上公子什么忙。”
“哎~咱们一天之内见了两次面,也是缘分嘛,姑娘要去哪里?可否允在下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明大嘻嘻地笑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提议鲁莽且轻浮。
“咳咳!”身后,低沉的嗓音尴尬地打破了这场不知如何接下去的对话,彼时薛如意脸上有些愠色,青衣不屑,世伶虽面无表情,但眼眸里已是怒火空前。
明大不耐地回头去瞪打断了他的连青,却见连青根本不看他,只是对着薛如意抱拳一礼道歉。
“冒犯姑娘了,我家公子……”连青顿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脑袋,继续面不改色地说,“这里有问题,请姑娘见谅。”
薛如意和青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让连青觉得有些好笑,再看自家主子一张黑的如锅底一般的脸,脸上一向冷面的他竟有些忍俊不禁。
“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青衣扶了扶薛如意的胳膊,看着明大的眼神似乎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这让明大十分之不爽,可薛如意竟然点头答应了……
明大心中顿时不爽到了极点,也没了逗弄下去的性质,如此女子,也只不过是平常人物罢了,看着青衣搀扶着薛如意有些逃避的背影,明大心中冷笑了一声,施施然地转身下楼。
“离我们远一点。”世伶在他身后冷冷地出声,明大顿了下脚步,眼神邪肆而不羁。
“哦?如果你肯告诉我,那位姑娘和流苏什么关系……我可以考虑一下是否还有兴致跟着你们……”
明大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世伶一阵厌恶,勾唇一笑,冷道:“奉劝阁下要好自为之,还有,阁下莫要姑娘姑娘的叫了,她是我家夫人,还望阁下自重!”
已婚?明大挑了挑眉,复又沉思,不去理会瞪了他一眼之后扬长而去的世伶,转身下了楼:“那女子莫非是流苏的夫人?哎,连青,流苏成亲了?你得到消息了吗?”
连青望了一眼世伶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那她……有没有可能是哪家王爷的家眷呢?”明大猛地抬眼去看楼上,他分明听那个看起来很蠢的丫鬟说了一句王爷……
“公子何出此言?”连青诧异极了。
“没什么……只是假设,如果是的话,连青,你说她会是谁的小妾?”明大一脸八卦的表情,看得连青直皱眉,但自家主子虽然放浪形骸,但却大智若愚,如果真有这种可能的话……
“祈王……”连青狠狠地眯了眼,紧皱着双眉。
明大勾起了唇角,笑的很是明媚,却是那么地不怀好意……祈王楚奕譞啊……
“可是公子为何说是小妾?”这让连青很不明了。
“哎,你真笨,哪有王妃怕一届婢女的?”明大敲了连青的脑袋一记,报了之前连青说他脑子有问题的仇,这一下下手不轻,连青黑了整张脸。
“公子,我不是童自彦……”所以不要把我当成那个笨蛋一样对待……
“我知道……”明大心情很好,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给看起来面色依然不好的伙计,“开一间上房!”
“一,一间?”伙计傻眼了,盯着眼前两个大男人嘴角抽得厉害。
“对,一间!”明大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戳到伙计眼前,还得瑟地晃了晃,而另一只手则早已哥俩好地搭到了连青的肩头。
“咕咚”
是伙计吞口水的声音,连青的脸几乎黑的发紫了,奈何他身上不带银两,银子全在眼前这位爷身上,谁要他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过一回正常人的瘾……
而在百里之外,流苏快马加鞭疾驰,才刚刚到了齐楚与百胡的边界,军营里,楚奕譞正拖着额角听着一众属下分析军情,他本来不用亲自来此的,百胡也就是小打小闹,仗着薛太后承诺的那些条件来做做样子罢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他不想看着她离开,只是觉得那种情景会让他烦躁和揪心,于是干脆来了这里避开,眼不见,心不烦……
“王爷,流苏公子求见。”帐外,侍卫大声传话。
楚奕譞轻嗯了一声,流苏飞快地掀开帘子走进了帐内,帐中的军官也都停下了讨论看向他。
流苏不曾理会他人,跪下行了礼之后,便从袖中抽出薛如意的信封递上:“这是娘娘临出城之前让属下亲手交给王爷的。”
楚奕譞依旧闭目养神,一旁却早已有人快速地接了信递给他,他不曾接,也不开口,众人愣了一瞬,还是有些老资历的军官提前回过了味儿,起身告辞,于是,众人也反映了过来,纷纷离开了大帐,那接过信件的军官只好将信封放在了楚奕譞面前的桌子上,躬身退了下去,最后出去的是流苏,他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楚奕譞嘴角勾起的一丝微笑,心中忍不住感叹,主上还是如此……如此……虚伪啊……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了,楚奕譞才好整以暇地睁开眼,看着桌子上白色的信封干干净净,蝇头小楷字迹清秀,上书“王爷亲启”四个字,顿时心中如这边塞放晴的天空一般,不紧不慢地拿起信,小心翼翼地撕开,甚至,连那撕口都好生整齐。
可是……看了第一句,楚奕譞脸上浮现的笑容变顿时僵住了,眼睛再往下扫,那僵硬的笑容已如碎了的渣子一般,呼啦啦地掉了一地……
“薛如意!你敢!”楚奕譞低声嘶吼,猛地起身,想要迈步,却生生地顿住了脚,许久,才重新坐下来,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门外大喝,“流苏!”
“属下在!”流苏赶忙进来,看着楚奕譞一脸的狂风暴雨,流苏只觉得好奇,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飞鸽传书!让世伶给我好好盯着那丫头!若丢了人,让她提着头回来见本王!”楚奕譞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梨木书桌顿时裂了一条大缝,流苏哆嗦了一下,赶忙应声退了下去,心中又有些哀怨,为什么薛王妃总是这么的……出其不意啊……
而帐内,楚奕譞再次将信纸摊开,看着那让他气的头顶冒烟的信冷笑连连……
吾夫奕譞: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妾身如意
“休想!”楚奕譞气的红了眼,恨不得手里捏着的是薛如意那纤细的脖颈……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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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遇刺
一连走了五天,薛如意仍然没有见到人来追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看来,楚奕譞对她真的只是利用罢了,虽然理智地告诉自己没什么可伤心的,只是离开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而已,但那股失望和心碎的感觉还是排山倒海地袭向她的胸口……有些憋闷的疼痛。
泪水,正不由自主地滑落脸庞的时候,车外那个她听了五日依旧在耳边聒噪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哎!世伶姑娘,你一个姑娘家,整日里怎么都不笑呢?笑一个嘛,你长的还是很标致的……”
“闭嘴!”
“哎,我这是夸你呢,你倒叫我闭起嘴来了,好心没好报……”嘟嘟囔囔的男子似乎扯了缰绳绕到马车的另一边,同样嬉笑,“小青衣,怎么坐在这发呆啊,要不要本公子陪你聊聊天啊?”
青衣斜兜了明大一眼,冷哼了一声:“人家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明公子又想从奴婢这里套什么消息去你那?好去我家小姐跟前抖搂,让奴婢再挨顿骂?”
明大讪笑了一下,前两日他好不容易跟青衣混的有些熟识了,得知这马车里的女子确实是祈王府的女眷,他一个没忍住试探了一下,没料到,世伶二话不说劈手就给了青衣一个巴掌,吓得他都愣住了……
两个婢女都没给他好脸色,明大不得不勒了缰绳慢慢地跟在马车后面,微微撅了嘴,很是不悦。
而连青却很不厚道地落井下石:“公子,别灰心,您这是初入江湖,经历的少才会这么无知,这本身不怪您……”
明大一个凌厉地眼神朝连青投了过去,恨不得当场射穿他,奈何连青依旧一脸面无表情似乎刚刚说那些俏皮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驾!”明大恼火极了,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儿吃痛,飞奔起来,快速地超过了前面的马车,扬长而去。
而连青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依旧慢悠悠地跟在薛如意的马车后面慢行,因为他知道,他们家这位公子,跑不远……还得回来,因为他的好奇心丢在这了……
果然,没等他们走出二里地,便看到官道旁边那棵刚抽了嫩芽没多久的柳树下,明大正斜歪歪地靠在树底下,撅了柳枝把玩……
“夫人,天已经黑了,今日,怕是要在这里安顿一晚了。”车外,车夫梁伯有些忧心忡忡,离这里再有一里便有村子,但是因着八王起事,那里如今怕是寸草不生了,百姓都向墨城去了,留下的,除了些无家可归的人,便是些强盗惯犯,还不如露宿这里来的安全。
“这位老爷爷真是胡说。”明大收起懒懒的表情,皱着眉看向梁伯,“明明再往前不远便是村子,你为何非要薛小姐在这荒郊野外留宿?你安的什么心?!”
梁伯不与明大争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径自下车去打车帘。
薛如意微蹙着眉,在世伶的搀扶下下了车,看着明大认真的脸和梁伯不发一语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梁伯……前面真的有村子?”
“当然有!我都去看过了!”明大抢先回答。
“夫人,梁伯不向前去,必有他的道理,这条路,梁伯走了半辈子了,若是条通路,梁伯如何会让夫人留宿在此?”世伶平静地替梁伯辩解,没有咄咄逼人,却显得理由充分,梁伯遂点了点头。
“夫人,前面的村子叫小王村,村子挨着盒子山,向来是强人出没的地方,如今八王起事,京都戒严,这个村子离京都只有百十里,如今早已是人去楼空,进村还不如不进……”这大概是梁伯这一路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薛如意心中有些感慨。
“那就听梁伯的。”薛如意点了点头,蓦地又看向皱眉不满的明大,微微笑道,“明公子也与我们待在这里吧,你虽武艺高强,但能省些麻烦,还是省些为好。”
明大却不理会,嗤笑:“笑话!我堂堂……”正要豪言壮语的男人猛地住了嘴,抿了抿唇,才接下去,“岂会怕那些强人!”
看着明大不可一世的样子,世伶冷嗤了一声,不再去理会,薛如意见他不听劝阻,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青衣是压根儿就不理会他,手脚利落地从马车上卸下包袱,与世伶忙碌地搭起帐子来。
明大见他的话没人理会,气的头顶冒烟,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沿着官道一溜烟儿地没了,连青此刻没了嘲笑他的兴致,紧皱着眉头快速上马,追着明大而去,心中却怨念不已,小祖宗……真会惹事!
薛如意他们进了路边的林子,梁伯将马车安顿好,给马儿喂了草料饮了水,这才去准备烧饭用的干柴。
快要仲春了,天气没了寒冬时的冷凝,春天暖暖的气息是那么的明朗,让人心头温暖,即使是这漆黑的夜,也让人感到明媚,薛如意用了些干粮,站在林子里,因着北方的树冬季落叶,此刻的树林虽然密集,却只是抽了嫩芽,不曾繁茂,所以抬头仰望的时候,还能看到天空中清冷地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真美……”薛如意不禁感叹,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真美,她有多久不曾这般抬头观赏天空了?
“夫人,小心着凉。”世伶将一件斗篷披在了薛如意的肩头,薛如意低声笑了笑,对上世伶不解的目光时,薛如意甚是开心地咧开了嘴。
“世伶,记不记得五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世伶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皱眉思索了起来,许久,才犹豫地道:“奴婢不善言语,所以……奴婢应该没有说话……”
“对。”薛如意轻声笑了起来,“你没有说话,你被王爷派来我身边服侍我,见到我的第一面,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听出了薛如意话中的意思,世伶脸色一变,抿了抿唇:“夫人实在责备奴婢不懂做下人的规矩么?”
薛如意摇了摇头:“不是,你比花俏沉稳,比青衣老练,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感叹……今日我们之间的话,比第一日多了许多……”
世伶脸色缓了缓,她亦有同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第一日投诉客栈她在她耳边轻声要她逃跑的时候开始吧……
薛如意回身,握了握世伶的手:“在我身边是有些委屈你,等到将我送到京都,你就回王爷身边吧,我虽不知道你在白梅卫里担当着什么角色,但我知道,你非池中之鱼,我怎么能困你与囚笼呢。”
世伶微微垂下了眼,不言不语,却也不抽出自己的手,任由薛如意温柔地握着。
薛如意叹了口气,松开了世伶,继续仰望着星空:“你看……那些星星多亮,多美……”
“可是他们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原地……”世伶冷声打断,她没有去看星星,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薛如意。
“是啊……所以,他们也很孤单……”薛如意苦笑了一声,“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彷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看得出薛如意眼中的苦闷,世伶虽有些疑惑,却不得探索,在她看来,薛如意是受楚奕譞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不然不会派了她和梁伯送她回京都,他们岂是一般人可以支使的?而面对一个政敌之女,楚奕譞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将他们派了来,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天色渐渐晚了,薛如意一行正打算休息,却不料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至,在她们附近的官道上徘徊了一阵,又快速远去。
世伶竖着耳朵,皱了眉,听声音不似一匹,竟是个马队……猛地,世伶冷了目光,与梁伯对视一眼,两人纷纷起身将薛如意护在中间,机警地查看四周……
“砰!”一个身影从一棵树影后跌了出来,吓了薛如意一跳,猛地攥紧了青衣的手才没有叫出声来,待他们冷静下来定睛一看……竟是之前执拗地要进村子的明大。
薛如意急忙推开世伶要去查看明大的情况,却被梁伯一把拉住,梁伯对世伶使了个眼色,世伶会意,快速地靠近明大,俯身探了探他的脉搏,见他脉搏有些微弱,再翻过他的身体……身下一片鲜血……
薛如意骇了一大跳,匆匆上前探了探明大的鼻息,身后,早有青衣拿了薛如意的东西候在一边。
“抬到火堆旁去。”薛如意对世伶下了命令,世伶利索地将明大拉了起来,竟然毫不费力,将他丢在火堆旁后,便与梁伯分势站好,警戒着四方。
薛如意打开自己的针包,捻了细针在火上一一燎过后,在明大的伤口周围下了三针,左肋下了三针。
如注的血瞬间小了许多,明大竟也幽幽醒转了过来,看向薛如意的第一句话便是:“快跑。”
“什么?”薛如意以为自己听错了,然不等她再问,一阵短兵相接的劈啪声已经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青衣吓得尖叫起来,世伶身影灵活,穿梭在三四个黑衣蒙面人之间,左冲右突,不多时便将几人撂倒在地,回身对梁伯大喝:“带夫人离开!”
“是!”梁伯拉起薛如意,顾不得地上躺着的明大和吓傻了的青衣,快速地向林子深处隐去。
“梁伯,明公子……”薛如意被梁伯带着奔跑,衣裙有些碍脚,便将它们撩起抱在怀里,只是,他们没跑出多远,便被另一股蒙面的杀手拦住了去路。
“不留活口!”来人一声令下,五个黑衣人一拥而上,招招致人死地,梁伯没有世伶的好身手,没几下便处于下风,被一个黑衣人一剑砍在手臂,薛如意左冲右突躲得很狼狈,只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迎面袭来,薛如意咬了咬牙,正要抽出腰间的针包反击,恰在此时,世伶追了上来,当空隔开了长剑,反手一刺,在黑衣刺客胸前开出了一个大口子。
薛如意长舒了口气,可,气还没喘顺,又一拨人从他们的右方高喊着冲了出来,不过明显与眼前的黑衣人不是一伙的,这新来的一批皆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手里的武器也五花八门,悠地甚至拿了耙子,而在他们之前跑着的,竟是连青……
连青看了一眼薛如意这边的状况,亦是有些愣怔,但是很快他便恢复了过来,反手挥剑,离他最近的一波强盗惨叫一声倒了下去,连青冲下土坡,加入了战局,挑开一名刺客之后与世伶背对而立,低喝:“公子呢?!”
“后面躺着呢!无碍!”世伶抿紧了唇,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黑衣人中看似头目的男人,眼神冷冽而不敢置信。
男子见他们又有了援兵,而自己这边的人已是倒的只剩下两三个,而那群刚刚气势汹汹冲上土坡的强盗刺客竟是隔岸观火,没有一人上前,形势对他们不利,他懊恼地咬了咬牙下令:“撤!”
------题外话------
大家猜测,这是谁要谋杀薛如意?!相信我,你们绝对猜不到……因为她不曾出现过,但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26 意外之人
眼看着黑衣人退去,山坡上的那伙强盗却没敢上前,之前连青倒是一个人,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不曾怯他,如今……
一众衣衫褴褛的强盗们看着杀气腾腾的世伶和面无表情的连青,竟是不敢挪动一步上前,地上躺着的黑衣人一看都是高手,却都轻易折在这两人手中,他们又算什么?
当下,不知道哪个胆小鬼当啷一声扔了家伙转身逃窜之后,这伙强盗不约而同地尖叫着逃跑了,于是,这一场闹剧竟与明大的出场一般,是一出喜剧。
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从这一场喜剧中间感受到丝毫的欢乐,连青将剑入鞘,转身飞快地朝着薛如意他们之前驻扎的地方跑去,世伶则是将薛如意扶在怀里,由梁伯警戒着亦朝驻扎地而去。
因着薛如意受了惊吓,他们走的很慢,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连青已经熟练地为明大上了药,正在简单地包扎,一旁的青衣撅了嘴嘟囔着什么……
“小姐!”青衣看到薛如意,飞快地跑了过去,扶过她的手上下查看一番,见薛如意完好无损,只是发丝有些凌乱后,才输了口气,“还好没事……都怪这个明公子,没事跑去前面的村子做什么,梁伯都已经警告过了,他偏偏不听,这下好了,遇到了强盗受了伤不说,还把那些人引了过来,真真是个扫把星!”
薛如意没有理会她,只是蹲下身子翻看了明大的眼皮,又挡住连青继续包扎的手,查看了他的伤势,之后,才面无表情地将那些之前没入的银针一一拔除:“你不懂医,只是会些外伤包扎而已,交给我吧……”
连青微微蹙了一下眉,仔细地盯了薛如意看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公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希望姑娘全力以赴……”
薛如意听了连青的话,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舒心和承诺,多少人在自己的亲人面临生死之间的时候那么不顾一切地要大夫一定要治好,而偏偏连青只是用了全力以赴……
“放心,不算重伤,只是刀子入身有些深,你的金疮药不错,止住血就没有大碍了。”薛如意再次查看了明大的伤口,没有丝毫的担忧。
“姑娘……”连青看了看认真的薛如意,张了张嘴,却有些不知如何说起,直到薛如意抬眸对上他犹豫的眼睛,他避无可避才皱了眉解释,“虽然我家公子鲁莽不知深浅,但那伙不成气候的强盗确实是我们引来的,对此,连某甘愿谢罪,只是……那伙刺客,明显是目的明确冲你们来的……”
“我知道……”薛如意微微敛了眼睫,亦是愁眉深思。
连青抿了抿唇,似乎下了一番决心,才缓缓地说:“如果连某没有看错的话……怕是姑娘的婢女世伶与那刺客应该认识……”
薛如意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复而皱眉怒视着连青:“连公子莫要胡说!世伶怎么会害我呢?”
言毕,薛如意猛地抿起唇,是,世伶不会害她……但楚奕譞呢?他向来自负,即使她说过会守口如瓶,可他又怎么会相信她呢?他只怕相信的,除了亲信……只有死人了……
而另一边,连青顾不上薛如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径自说道:“连某有没有胡说,姑娘慢慢就会发现了,这拨刺客今日刺杀不成,必然会有第二次,姑娘可以仔细盯着世伶姑娘,到时,必有发现。另外,连某自认没有理由骗姑娘,更何况,姑娘救了我家公子,连某应当谢恩才对,又怎么会以怨报德呢?姑娘好好想想吧。”
薛如意心跳在连青的叙说下越来越快,几乎跳出了嗓子,如果真的如连青所讲,世伶与刺客相识的话……那刺客是谁派来的?答案似乎除了楚奕譞不会有别人……难道,为了保住墨城的秘密,楚奕譞真的打算将她灭口吗?可……墨城的秘密算秘密吗?真的这么不可告人吗?直觉上,薛如意觉得不应该,可,如果不是楚奕譞派来的……世伶怎么会认识呢?难道是在她进入祈王府之前认识的吗?有可能……有可能的吧?
薛如意不安地绞着衣角,连青看着薛如意惊慌失措的模样有些懊恼,他是不是莽撞了……
剩下的夜似乎过得很漫长,很安静,连青与青衣在帐子内进进出出,照顾着依旧有些昏迷的明大,没了帐篷,薛如意也没有再休息,只是坐在火堆旁,不安地思索,时不时地看向世伶的方向,世伶虽有感觉,却没有注意,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林子里,那些看不清楚的地方,任何声音,任何气味,任何光线,都在她的注意范围之内,她几乎绷紧了全身的神经防范,这更加地让薛如意奇怪了……
趁着梁伯添柴的空当,薛如意凑了上去:“梁伯,您在王府多长时间了?”
梁伯看了一眼薛如意,须发花白的脸上看不清表情:“有些年头了。”
薛如意知道,自己问的唐突了,但是,那个疑问一直在自己心中,挥之不去又求证不得,真的是烦的她难受极了,她必须知道,于是,薛如意耐着性子跟梁伯打探:“那世伶呢?”
梁伯眉宇间似乎蹙了一下,随即分开:“从小就在王府的。”
薛如意脸色刷地白了个彻底,用了最大的力气稳着声音:“从小……是,多小?”
梁伯诧异地看着薛如意,不解地摇了摇头:“属下不是很清楚……”
薛如意只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黑洞,爬不上来,却又不甘心掉下去,进退不得……
好在,这一夜似乎没有更多的波折了,薛如意一夜无眠,早上洗漱过后,双眼中的血丝吓了青衣一跳,而连青看到后更是愧疚不已,他只能确定世伶与那黑衣刺客相识,但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没几个朋友,是他太莽撞了。
用了些干粮之后,薛如意依旧精神不济,因着明大是个伤员,马是不能再骑了,只得与薛如意挤一辆马车,世伶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让青衣随了进去,毕竟薛如意是祈王妃,单独与一名陌生男子同坐一辆马车是不合规矩的。
虽然马车不算太小,但三个人挤在里面便显得空间不是很富足了,明大脸色惨白,一直闭目养神不再聒噪,青衣只是服侍了薛如意,对明大并不理会,而薛如意却如丢了魂一般,拖着香腮望向窗外。
“夫人,前面就是小王村了,咱们要进村子了夫人自己也小心些。”车外,梁伯低声地嘱咐,薛如意却如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傻呆呆地望向窗外,青衣看了一眼,见薛如意没有反应,便自作主张地应了梁伯,回头紧挨着薛如意端正地坐好。
小王村建在官道上,宽宽的官道从村子正中央而过,是墨城南下必经之地,原本尚算富足,只是八王起事后难民北上竟是将他们这里洗劫了一番,村内的人也纷纷逃难而去,如今,这座村子即使算不上空壳,也没剩几户人家了,可是,他们还是必须通过这里,好在村子不算大,不出意外的话一盏茶的时间就能离开,但经过昨日的袭击,梁伯和世伶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
薛如意望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土围墙,心中似乎有了更不好的预感,只是烦躁和焦虑,却说不出原因……只得死死地盯着那一段看上去完好无损的围墙发呆。
马车骨碌碌地进了村子,薛如意入眼便看到昨日见过的几名强盗,衣衫褴褛,蜷缩在街头,或三五成群,或一人独卧。
薛如意心中一紧,这哪里是强盗,这分明就是难民……可这些难民不去难民城,却在这里做些打劫的营生又是为什么……薛如意干脆掀开帘子向外看,青衣想要制止,却被薛如意推了开去。
车子依旧沿着官道前行,难民看着眼前这辆普通的马车虽然虎视眈眈,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认出了驾车的老伯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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