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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子鬼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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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而关上。
  小恨等了片刻不见任何动静,便从角落处溜了出来,在阴暗房内用手去触摸昏死的阿丽,发现双手竞沾满拈裯的鲜血,凄叫一声道:“大姐妹……大姐姐……快醒醒……别死啊!”
  阿丽浑身血污,匆尔用颤抖的双手攫住小恨的衣襟,回气一声凄叫道:“别管我……快逃命……”便又昏噘,不知是死是活了。
  小恨慌然猛摇她的身体,却没有回应。
  “碰!”柴房门被瞬间打开。
  一道强烈阳光照射得小恨睁不开眼睛,便迅速旧双掌遮眼,从指缝间往门外一瞧,竟看见田广森及其母亲带著几名护卫个个杀气腾腾地仇视著自己。
  田广森表情冷酷,嘴角掠出一丝得意虐笑,阴恻恻道:“毕竞是个野孩子,终于说出了他们的关系,却料不到是姐弟的血缘关系,她才会拚命地护著小鬼!”
  老妇人满睑杀气怒吼道:“啐!想不到‘刺客子鬼剑’居然育有一男一女两个野杂种?孩子呀,既然真相大白了,干脆先行宰了这两个野杂种,再悬杆曝尸,设圈套引出那个厉害杀手,不论他武功有多高,就以火铣队乱枪伺候吧!”
  小恨年纪虽小,却了解火铣的无敌威力,父亲若真的上当岂有命焉?自己和大姐姐岂不是白白地冤死了。
  第四章 阿花娘亲
  绿云惊岁晚,缭绕孤山头。
  散作五般色,凝为一段愁。
  影随沉涧底,形在天际游。
  风动必飞去,下应长此留。
  小恨怒目睁圆,充满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敌意,趴在奄奄一息的小女孩阿丽身上,有如一头露出獠牙的狰狞小野狼般守护著。他同时暗中在柴堆里取得一根尺来长的尖锐木柴藏于胸前。
  田广森和老母亲陈云及二名护卫缓缓地走进柴房,小恨拚命地拖著阿丽的瘦弱躯体往内移动,嘴里不断地尖声嘶吼抗拒,仿佛是厉鬼般凄啼,回荡柴房空间,令人闻之油然而生一股不舒服的郁闷感觉。
  陈云一脸厌恶怒声道:“小杂种……鬼叫什么?”话毕快步掠去,双手化爪攫住小限的双肩。
  田广森闻声脸色骤变,喝止道:“莫非这是传闻中的……‘子鬼啼’?母亲危险!快离开这个小魔鬼……”
  陈云一震,瞬间挪腰一栘,欲退之际,小恨已快速地将尖锐的小木柴刺进老太婆的大腿,如果再慢退一步就刺中其小腹下的丹田要穴了。
  “哇!小杂种……可恶!”陈云大腿受创血流如注,痛得颠退一步,尚未站稳时,只见小恨若野兽般凶狠地一头撞过去,撞得老太婆连连暴跌,为田广森及两名护卫齐齐接住。
  趁这个空档,小恨箭步冲出柴房外,飞奔而去。
  两名护卫气得直跳脚欲追赶时,为田广森轻喝阻止道:“沉住气!先让小鬼跑远一点,再随后跟踪……咱们太大意了,以为小孩子不会反击……既然是一头小野兽,必然有其一套天生寻觅亲人的方法,咱们就利用孩子引蛇出洞,再一网打尽!”
  娘。亲
  老太婆虽然痛得龇牙咧嘴,却露出苦笑道:“这原本是计画中的事,怪我太大意了……就算凶狠,但毕竟只是小孩子,何况其姐尚在咱们手中……料不到刺客居然有两个孩子……肯定还有其他帮手吧?”
  田广森攒眉蹙额道:“娘亲,您的伤势严重,依孩儿看必须在家休养,这件事您就不要再操心了,让孩儿经手来办就游刀有余了。”
  陈云忿懑怒声道:“小魔鬼伤了我的宝贝孙子,我岂可坐视不管?我年轻时可是不让须眉之辈,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田广森不敢有违母命,便对一名护卫道:“备轿!让老夫人乘轿跟去,挑十名精壮随扈暗中保护,一见刺客或者同党现身就一涌而上,若有拒捕者一律格杀勿论,免得被衙门那批捕快抢了头功!”
  语音方落,田广森已掠出门外,翻身跃上屋脊,眺望著稚童小恨逃逸的方向,随即施展绝顶轻功一路尾随而去。
  小恨知道父亲平常隐密行踪的习惯,就是喜欢夜宿于荒废寺庙;他十分机灵地先往人多的地方奔跑,好敦敌方在人群中不易寻找,然后趁机溜掉,寻觅曾与父亲约定分散时的“路标”记号。
  小恨如此在市集中乱钻了几条人潮熙来攘往的道路,当在某个转弯之际,他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起,惊吓得刚要尖叫时却被捂住了小嘴,而其灵敏的鼻子已经嗅出了一股熟悉的脂粉味道。
  “快别出声!你已被人跟踪了……”阿花话毕便放松捂嘴的手掌,
  小恨见到了阿花,不禁泪盈满眶哀求道:“阿姨……阿爹人在哪里?要他赶去救那个大姐姐阿丽……要不然会给坏人害死的……”
  阿花轻抚其肿胀的双颊,怜惜地潸然泪下道:“可怜的孩于,这几天受苦了!阿姨在田家门口守候了二天三夜……总算见到你了!田家的确没有一个好人,竟然会对稚童下这种酷刑!”
  阿花抱著小恨放进童车盖上斗篷,左顾右盼紧张道:“你阿爹这几天下知跑去哪里?你说的大姐姐阿丽是怎么回事?等见了你阿爹再详告,咱们先离开险地!”
  躲进童车的小恨轻声道:“阿姨,快出城去!阿爹习惯在每个城门角落留有‘路标’指示去向,跟著走就可以找到他了。”
  阿花推著童车要转出巷口,伸头看见街道转角处有四名大汉抬著一顶田府大轿匆忙过街,便把童车转个方向背道而去。
  阿花混在人潮中急速往城门口而去,岂料城门设有检查哨,出城的队伍排得很长,阿花急中生智,立即推著童车边叫边走道:“借光……车内孩子得了急病,必须赶回家……”如此一来已经插队到了哨站口。
  怎料捕快赵猛挡住阿花去路,阿花慌张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连小车也要检查?”
  话毕,便掀开斗篷,赵猛见一名稚童睡得很熟,有个人包袱当枕头,但孩子的睑肿得像个红烧猪头般,便好奇问道:“怎么了?孩子被谁打得这么严重?”
  阿花唱作俱佳地放声大哭道:“我那个好吃懒做的死鬼……喝了酒就拿孩子出气……奴家这次真的要离家出走了……免得儿子受苦……”
  赵猛尴尬地马上放行,要下然一个泼妇若是当街开骂,真会没完没了,实在有碍通关检查工作。
  阿花推著童车转到城外,掀开斗篷发现小恨已因太疲倦而睡著了,不忍心唤醒他,就在城门外一处竹栅搭建的茶馆驻脚暂歇,正好是晌午时间顺便用餐。
  小恨闻到饭菜香味苏醒过来,阿花抱著他就桌吃饭,小恨便狼吞虎咽地太快朵颐,倒教阿花心疼地忙问道:“小恨,你多久没有吃饭了?”
  “嗯……坏人把我关进柴房……二天下给饭吃……好在有大姐姐阿丽暗地里给饭团吃……才没有饿坏了……”
  阿花气愤地拍桌骂道:“什么?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不给饭吃?田家人都没有一点人性!全是畜牲!等见了你爹,告诉他非得以牙还牙报复……”
  “嗯……没有关系……人家时常有一顿没一顿的……阿爹挺得住,我就挺得住……叫阿爹把坏人通通杀光最好……”
  阿花闻之心酸下已,红著眼眶哽咽道:“你亲娘呢?没有妈妈照顾的孩子真可怜……”
  她匆尔红著脸颊又道:“小恨,我做你的亲娘好吗?”
  稚童小恨天真无邪地欣然道:“嗯……阿爹说行……我就叫你妈妈……
  阿花搂著稚童小恨难按心中一股曾经失子的悲痛,又亲又吻又抱地喜极而泣道:“乖孩子,真明事理……若能叫我一声娘……便死而无憾了!”
  小恨忙推开其亲吻叫道:“阿姨,人家吃饱了,快找阿爹去。”
  阿花把他放进童车,盖好斗篷,放快脚步推车来到城门出口处,环顾四周,见没有可疑的人,便低头附在篷盖上轻轻问道:“快告诉阿姨,如何找出你爹留下的‘路标’暗记?
  小恨自己掀开斗篷翻身下童车,快速趋近城墙门的右侧,然后迈开大步而行,嘴里却念著一、二、三、四的数字,当念到五十的时候就伫于原地下动了。
  小恨指著墙角下画著的符号道:“阿爹就在这里!”
  阿花看见壁上画著一问房子,里头端坐一个人的样子,加上一道细小箭头住下直达地面,感觉莫名其妙,慌然问道:“小恨,这问房子和里头的人,代表什么意思?”
  小恨笑呵呵地指著画道:“这是寺院,但院中不是人,是‘佛’端坐的样子;一道箭头往下,就代表往前直走就行了。这么简单的画,阿姨都看不懂?”
  阿花抿嘴吃笑道:“唉,这是父子连心才能懂的‘路标’,就是让当朝大儒来看也瞧不出个屁!”
  小恨爬上童车遥指著官道前方,阿花笑吟吟地推车前进,宫道平坦,大约顿饭时间的路程,小恨喊停,又溜下车来跑到宫道旁竖立的一块路碑,详看了一会儿又上车,指著左侧一条林问小径,继续前进。
  小径上有香客乘著轿子或策马出入,阿花一看就知道前方必有寺院,便快速推车前进,当来到寺前的空旷处时,才发觉来往的香客突然不见了?
  阿花机警地回头一望,看见一顶豪华轿子由四名大汉抬著缓缓过来,于是故意将童车推往左侧密林,而那顶轿子竟尾随而至。
  轿前帘布突然掀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贱人!故意要著咱们团团转,老身可没有这种耐性等人了!儿啊!快把她捉起来,让我好好审问!”
  阿花闻言吓白了脸,望著树林后面寺院的屋脊黄瓦隐隐可见:心想再怎么狂奔都来下及了,那佛寺好像隔著万重山那么遥不可及。
  阿花蓦地抱起小恨狂奔,打算跑进密林离开险地:此时匆见一条人影从树梢飘然而落,挡了去路。
  “田某在此恭候多时了!任你再怎么狡猾也逃下出我的手掌心,快说出你的刺客同党落脚处,否则先宰了你!”
  田广森话毕,后方密林内窜出了十名随扈将阿花包围起来。
  阿花吓得魂飞魄散,抱著小恨回身就要跑,只见田广森怒暍一声,双手握著丈二红缨长枪,当棍一般一招横扫千军,击中阿花的背部,轰得她抱著小恨若滚地葫芦般旋飞出去,她凄叫一声后立即狂喷鲜血,喷得小恨满头满脸,
  小恨见阿花脸色煞白气若游丝,凄然大叫:“阿姨——”声音凄厉直冲云霄。
  老太婆陈云正好下轿,她左腕撑著木棍一拐一瘸来到阿花跟前,一睑凶狠地提起包著铜锌的木棍尖端,一下子就将阿花的右掌心钉在地面上!
  阿花的右掌五指大张颤抖个不停,鲜血涅涅冒出,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瞬间袭圣,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凄厉狂吼。
  陈云残酷地冷笑道:“叫呀……小杂种戮了老娘一下,这只算是利息而已。下论你是否懂得武功,右掌从此被老娘给废了,一辈子都无法拿东西!快说出刺客的行踪,否则再挑断你的双足筋脉,叫你一辈子爬著走!”
  小恨一脸狰狞,用怨毒的眼神瞪著老太婆,老太婆瞧见小恨的眼神,气呼呼地一巴掌打得他颠跌倒地,骂道:“小杂种,轿中有你的姐姐做为人质,你给老娘安分点,要下然就先宰了她!”
  小女孩阿丽忽然冲出轿外,搂著小恨,小恨凄然叫了声:“姐姐……连累你了……”
  两人互拥而泣。
  阿花强忍剧痛怒斥道:“老太婆……你们不但凌虐孩童,而且留为人质……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放了他们……留我一个大人要杀要削悉听尊便……”
  田广森双眼杀机炽盛,嗤之以鼻恨声道:“我还以为你是孩子们的母亲,现在才了解只是阿姨而已,我再问你一次刺客的落脚处,若下讲出来……就杀了你悬杆曝尸于城门上,引诱刺客来自投罗网!”
  陈云用木棍凌虐著阿花,要她据实招出刺客的下落,怎料阿花以手掌流出的鲜血洒于陈云的脸上,趁其一愣之问,便冲过去用双臂将她死搂住,张开大嘴狠狠地在老太婆的肩膀咬上一口,当场撕裂了一大块肌肉,
  陈云痛得哇哇大叫,举起右掌掐住阿花的脖子猛然一掐,左手同时拿起木棍当枪突刺,立即贯穿她的胸膛,霎时血流如注,当场瘫倒。
  小恨见状惊骇哭啼,弃阿丽的搂护,狂奔到阿花身边,忙用小手掌欲掩盖其胸口涌出的鲜血,于慌乱中弄得浑身血淋淋而不知所措。
  “阿姨……你不能死啊——”
  田广森眉头一蹙,嘴角却浮出一丝可惜的狞笑道:“娘亲太过冲动了……尚未问出刺客的下落就出手这么重,这下子只好曝尸城门为饵,迫使刺客上钩了。”
  三丈外密林霍然传出一声龙吟厉啸,刹那问闪出一条人影,惊见其轻功身法彷若行云流水,眨眼之间已然掠至。
  田广森反应颇为敏锐,瞬间举枪刺向这团影子,怎料晃动的影子中突然伸出一根大拇指,正正印在枪头刀尖两分处,其回蕴力量强大,竟然震得枪体偏右横向而出。
  “蓬!”地沉声一响,偏栘的枪身恰好打在陈云前陶,爆出骨碎脆响,致使她当场鲜血狂喷弹飞丈外摔个四脚朝天。她拚命地挣扎,却又瘫软于地猛吐鲜血下止,田广森也颠退了五步方止。
  田广森一睑惊骇地望著被草笠遮住半边脸的魁梧大汉,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因为他倾力而出的长枪一击不但落空,而且被对方藉势回蕴的指力下过是轻轻地
  一点,就融进了己身的劲道,全数流泄到母亲的身上。
  小恨惊喜尖叫道:“阿爹……快救救阿花阿姨……”
  田广森一听原是刺客现身,瞬问从背脊油然而生一股寒栗直透脑门,当下下令十名随扈包围,自己立刻转身探查母亲的伤势。
  展风驰蹲身伸手替昏厥中的阿花把脉,急得双眼哭红的小恨忙用手指指道:“阿姨胸前的血冒个不停……会不会死啊?”
  展风驰眼露悲意,运功输入阿花的体内,轻声道:“孩子,你若记得这位阿姨……在你的心目中永远不会死……喜生厌死是人之常情,但若能勘破生死就能施展子鬼剑的旷世绝学——‘乾坤独步’之玄妙剑法……”
  小恨悲泣道:“人家不管什么剑法……阿姨为什么还不醒过来……阿爹您最厉害了,快救救阿姨……”
  展风驰闻言,两道卧蚕浓眉一挑,眼神匆尔显出空洞无奈之悲意,复又明亮若星芒闪炽,神采交集汇成一股凌厉杀气,好像要喷出火花来。
  小恨知晓这是阿爹要杀人的前兆,便火上加油厉声道:“他们全都是坏人!三天不给我饭吃!那个老太婆最可恶最残忍,把我和阿丽姐姐打个半死,现在又杀了阿姨,您一定要杀光他们……报仇!报仇!”
  阿花突然回神喘口气苏醒过来,见自己倒在展风驰的怀里,居然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微笑,伸出尚在流血的手,颤抖著去牵小恨的小手,气若游丝问道:“小恨……你会永远记得阿花阿姨吗……”
  “嗯……你最疼我了!当然记得!”小恨以坚定的口气道。
  “小恨……你愿不愿意……叫我一声娘亲……”
  小恨以恳求的眼神望著展风驰,展风驰蓦地浓眉一蹙,不忍地轻轻颔首应承,小恨迫下及待地扬声大叫道:“娘亲啊——”
  阿花的玉靥上,若鲜花般绽放出无比璀灿的笑容,在展风驰手腕上的螓首瞬间一偏,溘然而逝,就这么香消玉顼了。
  小恨泪如雨下,凄厉地嘶声叫喊,小女孩阿丽怯生生地走过来搂著他抽搐不已的身体,轻拍其背安慰著;而那头的田广森也同时凄吼著母亲的死亡。
  展风驰霍然起身,拍一拍小恨的肩膀冷漠道:“一命偿一命,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小恨却对著父亲的小腹擂捶下已,异常愤怒道:“都是你……来晚了……要不然娘亲也不会死……”
  这些话好像电殛般击中层风驰,令其脸色凄伤转为煞白,之前爱妻身亡的惨事,历历如绘浮现脑海,追根究底就是“来晚了”三个宇。
  当年还好来得及亲手将爱妻劫腹急救出小恨一条命,以免胎死腹中。爱妻宁愿牺牲自己保全婴儿,无怨无悔的这份挚爱,刻骨铭心,永志难望;而如今尚未对小恨吐实,宁愿自己一人担当痛苦,也不愿告诉稚子。
  展风驰知道不能永远沉缅于那件人问惨剧,必须化悲愤为力量,发誓报仇,尽其
  一生去对付暴君独裁者——朱元璋。
  他猛然间从沉痛思忆中回神,挥手甩了小恨一巴掌,怒声道:“再大的痛苦也绝下可以妄动真情!这是刺客信条之一。这一巴掌就是要打醒你的理智!这二天中,不论发生何事,对你是一种磨练。你在方圆三十丈之内,这柄‘子鬼剑’已经鸣动示警,表示你尚无生命危险,却万万料不到那个老太婆竟然在暴怒之下,出手狠毒地杀了阿花,这是命!也别忘了身处杀戮魔道的宿命!咱们以后很可能会比阿花死得更惨,你要有这种觉悟!I
  小恨闻言立即冷静下来,用空洞的眼神环顾四周包围的随扈,眼中随即进出如炬般的凌厉杀气,加上一身的鲜血彷如一尊小魔神,令人望之胆战心寒:在其身边的小女孩阿丽惊骇得尖叫出声,瘫跌地上浑身发抖。
  田广森刻下丧亲有如一头发疯的老虎,持著丈二红缨长枪飞奔而来,不由分说地就一枪黥向展风驰的喉咙,暴喝狂叫道:“杀!不论大小通通杀死!”
  十名随扈见田广森喝声令下,便挥动手中兵器群涌而至。
  只见展风驰脑袋一偏,轻易地闪过封喉长枪,左掌迅速攫住枪头上的红缨冷笑道:“你因伤心过度而失去了理智,又因轻敌而判断错误,如此就发挥不了你平常的
  一半功力;双方交锋若是稍有疏忽,唯一的代价就是付出宝贵的生命!“
  “锵!”
  展风驰抽出配于腰问的“子鬼剑”由下住上匹练出一股剑芒,瞬间即将田广森腰斩为两截,本是攫住的丈二长枪顺势一提,带起了田广森的上半截尸体,瞬问击溃众随扈的包围攻势。
  十名随扈惊见展风驰如此神勇,一招就将主公腰斩,并挥著半截尸体回击,个个吓得顿失斗志,做鸟兽般逃窜而去。
  展风驰抱起因惊骇过度而发呆的阿丽,点其昏穴放进车里盖上斗篷,随后牵著小恨的手推车而去。
  小恨回头望著阿花尸体不舍道:“阿爹!咱们去哪里?娘亲就放在这里不管了吗?”
  展风驰面无表情道:“先带你们去寺里安顿,阿花的尸体我待会儿再来处理;得让寺里的和尚超渡,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田府那个大坏蛋死了,咱们为什么不赶快离开?”小恨好奇问道。
  展风驰双眼精芒一闪,微笑道:“孩子!做一名顶尖的刺客,必须预留退路,过了今晚,你就会明白了。”
  说罢,轻叹一声,顺手抱起稚童小恨推车缓缓前进,消失于密林之中。
  第五章 泪如泉涌
  晓哭鸣鸣动四邻,于君我作负心人。
  出门便作东西水,回首初惊枕席尘。
  满眼泪珠和语咽,旧窗风月更谁亲。
  分离况值花时节,从此东风下似春。
  翌日清晨。
  “铁捕”郑勇带著助手邱猛及二名捕快看见田广森被腰斩的惨死状况,邱猛及二名捕快觉得恶心,连昨晚的宵夜都吐了出来。
  郑勇也感觉反胃欲呕,皱著眉头用毛巾捂著鼻子惊讶道:“香客报称这里发生凶杀案,没想到竟是田大人被杀了……嗯,杀手好犀利的一剑,将人砍成了二截,必然是位高手中的高手!”
  邱猛在其身后二丈之遥惊呼道:“老大,快来看!连田家的老夫人都被杀了!”
  郑勇领著二名捕快赶过去,他蹲在老夫人的身边翻动衣襟检视一下尸体后惊呼道:“哇!胸骨全断……有明显的枪棍印子,这是田家长枪的痕迹……也是一招毙命……胸膛软绵绵的,五脏被震碎……好霸道的撞击力量,瞬间暴毙!”
  邱猛讶异脱口道:“怎会这样?难下成是田大人弑杀老母?”
  郑勇叱暍道:“笨喽!田大人生性至孝怎会弑亲?一定是遇上了高手利用其成名铁枪杀了老夫人,连这种知识都没有,你简直是白混了!”
  一名万姓捕快指著地面上一摊血道:“老大,这里还有一摊血迹,看来流量不少,可能还有另一个死人吧。?”
  郑勇眼睛二兄笑道:“小万分析得不错,一个人流这么多血不可能还有命在,但尸体下见了,肯定是凶手将同伴带定。依田大人及老夫人的死状判断,应该都是武功极为高强的杀手干的!”
  邱猛自作聪明道:“老大,田大人尸体距离这摊鲜血不到六尺间距,很可能是一名杀手和他同归于尽了,尸体再由另一名同伴带走了吧?也就是说凶手有二名。”
  万姓捕快幸灾乐祸揶揄道:“嘻,一下子死了侯爷身边的正副统领……这二人狼狈为奸,私下占尽了鉴利便宜,现在死了,咱们就可以缉捕监枭立功了。”
  郑勇脸上露出欣色,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的见解,抬头遥望密林后方那问巍然耸立的黄瓦佛寺屋脊,灵机一动道:“寺院离此不到一里路程,咱们前去查探一下……”
  话都还没有讲完,便看见小径上五匹快马奔驰而来,一马当先的中年汉子虽是一身便服,却显得一脸刚正,神态威严,邱猛眼尖惊呼道:“糟糕了!竟然惊动了温侯爷亲自出马!老大,赶快迎驾吧!”
  温训良侯爷来到现场翻身下马,郑勇率领邪猛及二名捕快不敢怠慢立即恭声请安。
  温训良望了尸体一眼,揽眉蹙额怒声道:“刺客好残忍的手法!郑捕头,从现在起就由本爵亲自指挥缉凶,若有任何线索快速通报,不得有误!”
  百里侯乃一方之主,当然说了算数,郑勇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作揖称是,片晌问,三十名亲兵随扈已至,开始搜索四周环境,看看是否有蛛丝马迹可寻。
  温训良对著郑勇突然问道:“郑捕头!最近你在城中巡街是否曾经看过一名魁梧男人携子推著童车……到处闲逛?”
  突来一问令郑勇心中一颤,虽没有见过侯爷所说的人,却听闻妓院老板讲过妓女阿菟自杀前,曾有一男一女携子推著童车造访,而且辟室密谈,但为了谨慎起见不敢明告。
  “没有……请问侯爷为何提起这个携子推车的汉子?”
  温训良双眼露出一抹惧意瞬间即隐,望著远方寺庙转了话题道:“你不须知道!若在城里见有这种携子推车的男人立刻禀报就是了。尔等前往佛寺附近查访一下,本爵顺便拜访主持老和尚智广大师,已经好久不见了。”
  温训良跨马飞奔而去,郑勇、邱猛及大批护卫慌忙随后跟去,留下六名护卫办理俊事。
  寺中禅房外共有二十四名护卫看守,门禁森严不让闲人靠近,郑勇偕邱猛闲来无事便在寺里到处闲逛,来到北侧一间柴房外,见五名村童正推著一辆童车共骑,利用斜坡滑溜玩乐擦身而过,两人并不以为意。
  郑勇爬上山坡,邱猛尾随其后,见况回头笑道:“喂!你们小心点可别摔断丁骨头……唉!小孩子真是无忧无虑不知人间愁滋味……”
  轰然一声。
  整辆童车翻覆于山坡底下,随即传来孩童们的哭叫声、
  郑勇和邱掹连忙转身迅速下坡欲探个究竟,却惊见了自童车遗落于地上的一根七尺藤棍,前端突出约有三尺长的薄刀窄剑,于阳光下闪闪耀目。
  五名孩童在惊吓中一哄而散。
  郑勇飞步逮住了一名顽童,吓得孩子不打自招道:“我们没有偷车……只在柴房门外发现这辆童车……就当滑车玩……”
  郑勇放掉孩子,拿起了丈长藤棍窄剑,掂了掂,觉得颇有份量,好奇地在尾端左旋,剑刀立即缩了回去,再右旋剑刀瞬间弹出,他和邱猛下禁面面相颅,异口同声道:“这应该是黥杀副统领的兵器……”
  郑勇和邱猛皆一脸惊慌地回头望著斜坡上那问门扉紧闭的柴房,立即机灵地躲于大树后方,郑勇采出头来轻声道:“这下子凶手现形了……你快去禀报侯爷,我在此盯哨!”
  邱猛飞奔离去,约盏茶时间,温训良率领二十四名护卫快速包抄而来,望著郑勇指著斜坡上那间柴房,便立即率众街上山坡,将柴房四周团团围住了。
  温训良对著柴房厉声斥暍道:“大胆刺客!你已被包围了,快束手就擒!”
  柴房内寂然无声,没有回应。
  山坡下忽然传来智广老和尚的声音,人还未至,声音却好像如雷般在耳鼓脉里震响道:“温侯爷,你别太靠近柴房……里面有死神!这种恐怖可怕的精灵……会带来大量的死亡!”
  智广老和尚慢吞吞地爬坡而上,温训良闻言脸色骤变,其他所有的随扈一时间吓得倒退了数步,个个望著柴房发愣。
  温训良面向智广老和尚,脸露下快轻声问道:“什么死神?老和尚,你我深交二十多载……为何唬我?刺客既然隐藏在这里,与你脱不了关系!”
  智广老和尚合十叙礼一脸肃然道:“柴房里头是有一个人没错!但是否杀人凶手,老衲就下得而知了。这个人得了
  一种极为恐怖的传染病,他轻轻地对你呵口气就会传染,而且没有药医,您说这个人
  不是死神……又是什么?“
  温训良闻言吓得暴退三尺,其他随扈也赶忙远离以免遭殃,温训良面露狐疑问道:“老和尚……是真的吗?本爵知道你医术高超可以妙手回春……但有这么厉害的传染病吗?”
  智广老和尚又合十称念一称佛号道:“侯爷,出家人下打诳语!柴房内这个人已经没救了,佛门本是广开善缘接纳四方,以慈悲为怀的心态对待这个人……也不好赶他出去,免得祸害地方百姓……还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I
  温训良双眼一闪畏惧之色,又问道:“老和尚,这个人携子同来吗?”
  智广老和尚摇头道:“他来的时候并未携子同行,侯爷为何有此一问?”
  温训良对著柴门大声暍道:“喂!里面的凶手听著,反正你是死定了!干脆自动出来投降,说出你受谁之托杀了本侯的正、副统领!”
  说罢暗中一挥手,随扈中出来二个人,将背后的长形油包卸下,居然抽出了长铣火器,点燃了引信举枪瞄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等凶手一现身便当场格杀。
  智广老和尚白眉一颤,于心不忍地连称几声佛号,便不再言语了。
  柴房中传出了展风驰的声音道:“本人因重疾缠身,不便曝露屋外以免害人,请侯爷容许我讲出刺杀原因。”
  所有人等闻言神态一愣,个个侧耳倾听、
  “田统领与副手连手包庇盐枭营利,当年谋杀盐吏蓝水德,并奸杀其妻李容,独
  漏女儿蓝鸳存活世间;她隐姓埋名为妓,为了就是复仇,蓝鸳就是本人的雇主。侯爷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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