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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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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光猛地一闪,众人只觉得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尽管眼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却也忍不住暗自赞叹。不过片刻的功夫,脚下一顿重新回到地面,云雾散开之后,众人齐齐喝了一声彩。此时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变,脚下是奔流而过的云海,云海之中散落着一朵朵盛开的金色莲花,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恍如仙境一般。
  高庸涵不禁暗想,照情形看此地不过才是第一重天,就有这等美景,道祖崖上是何景象当真是难以想象。不过从适才那个法阵来看,道祖崖的防范比之天机峰要严密得多,没有丹鼎门独特的法诀,根本没办法上来。此处已经看不到那些悬崖峭壁,应该已经到了空中,除非是有极高的修为,否则普通的修真者想要闯进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两名丹鼎门弟子见到众人如痴如醉的神情,颇有些不屑地笑了一笑,跟着吐出一窜晦涩难懂的咒语,茫茫云海之中旋即闪出一条天梯。众人拾阶而上,不多时又来到一处高台,这次一众随从不再惊慌,看着那两人施法。如是般接连几次,一路上见识了平生难得一见的美景之后,终于到了五重天。饶是众人已经有了先前的经验,一见之下还是目瞪口呆。
  五重天的景象与前面截然不同!兴许是不想让外人看到太多内幕,所以之前的四重天多是云雾缭绕,没有流露出本来面目。而五重天是丹鼎门历来会客的地方,自然不能再遮遮掩掩,显出小家子气,所以此处的景观一览无遗。
  远处是一条接天的水帘,宽逾百里,仿佛是从九天之上一股激流奔腾而下,带着轰鸣声直达万里之遥的凡间。天上不时划过的一道道祥光映照在水帘之上,远远看去,就如同有无数条锦鲤在水中游动,想要翻越龙门一般,令人生出无限遐想。再往近处看,无论是山石溪流,甚或是一草一木,无不浑然天成,不留一丝人为的痕迹,竟仿佛亘古以来就是如此。行走在其间,当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恍然忘了身在何处。
  叶厚襄虽然来过几次,仍然沉醉于其中,至于其他人,甚至是高庸涵也无不迷醉。直到那两名丹鼎门弟子开口,才将众人神思拉了回来,一呆之下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陛下,我们二人就送到这里,接下来就由我这位师兄带你们去太华宫了!”
  “有劳二位师兄了!”叶厚襄目送那两人离去之后,方才转身恭恭敬敬地朝来人施了一礼,笑道:“想不到这次又能见到元灯师兄,真是幸甚何如?”
  来人是丹鼎门的三代弟子,名叫元灯,性情比刚才那两人要谦和得多,当即回礼道:“陛下许久都没上山,所以我特意向师叔请命,前来迎接陛下!”
  “师兄言重了!”叶厚襄谦谢道:“我不过是尘世中的俗人,哪里担得起师兄如此客气?”
  “好说,好说!”元灯一抬手,侧身让出道路,说了一声“请”,而后当先带路。顺着一条小径盘旋而上,过了一道石梁,转过山头来到一座宫殿跟前。宫殿共分三层,依山而建,与山势完全融为一体,没有半分造作,足可见匠心高明。宫殿前是一座钟楼,司职钟鼓之人见到客人上山,当即敲响钟声,钟声过后宫殿正门大开,一群丹鼎门弟子鱼贯而出,站在大门两侧。从这个阵势来看,丹鼎门对叶厚襄还算是客气。
  出来迎接的是智宇真人的一位师弟,高庸涵站在随从当中,懒得去理会那些寒暄,而是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太华宫。从上山以来所看到的景象,道祖崖九重天无一不是出神入化的仙家手笔,天机峰上的聚心楼虽说集机关术数之大成,为当世第一流的建筑,可终究还是要略逊一筹。不说别的,单说这太华宫三个大字,就绝非凡品,而两侧也有一副楹联,上书:
  玄天天也,见先天于后天;
  北极极矣,本无极而大极。
  正自赞叹,叶厚襄已经与丹鼎门的人携手进入太华宫,高庸涵混在随从之中跟了进去,却被一位丹鼎门弟子引到了一座偏殿之中。“你们将礼物放下,然后跟我走!”众人依言行事,出得门来跟在那人身后,七转八拐,最后被安置在了两间厢房之内。
  到了这个地步,高庸涵只有耐心等待叶厚襄的消息,可是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天。直到第三天未时时分,叶厚襄才在元灯的陪伴下回到这边,同行的自然还有寇连环和尉倪、尉倧二人。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元灯告辞而去,屏退从人之后,这才开始密谈。
  “高帅,情形不妙得很。”叶厚襄面色凝重,沉声道:“智宇真人刚愎自用,我苦劝了两日却毫无效果,看得出来,他对当日天机峰上一败耿耿于怀。”
  “目前重始宗一支独大,其妄图一统修真界的野心可谓是路人皆知,丹鼎门对此是什么态度?”
  “还能怎样?还不是妄自尊大?”叶厚襄摇头道:“智宇真人一开始只是一味地敷衍,将此事全然推到丹泰常那里,说他无权做主,到最后经不住我反复陈述利害,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他说——”
  其实丹鼎门自丹泰常以下,并非是鼠目寸光之辈,对于近年来发生的大事自然不可能不加理会,不过他们另有一套看法。丹鼎门认为,眼下的大乱的确是由重始宗而起,不过眼下这个局面,是他们和玄元宗之间争斗的结果。而且重始宗曾派人赶赴道祖崖,一再向丹鼎门表示,并无冒犯星河屿和悬空岛的打算,也不敢有这个念头。在这一点上,丹泰常有绝对的自信,因为在悬空岛背后有仙界的影子,就算是当年的原界帝君也不敢轻易对千灵族动手,更何况海邀黎呢?况且还有一个不能明言的重要原因,如今重始宗里面最有实权的大天师,便是出自千灵族,有了这层保障,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所以我先前设想的那一套说辞,完全没有作用,拿智宇真人的话来说,就算重始宗统一修真界,进而统一厚土界,也不能拿千灵族和丹鼎门怎么样。”
  “荒谬!”高庸涵怒道:“重始宗一旦拿下整个修真界,岂能放过丹鼎门?到了那个时候还想独善其身,可能么?”
  “可是,他们对这个忠告根本就听不进去!”叶厚襄长叹道:“只要看看道祖崖的气派,就可以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就只有想别的办法了。高庸涵转而问道:“那有没有探听出,我师父和师伯如今关押在何处?”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六三章 掩饰
  “惭愧,没有一点消息!”叶厚襄皱眉道:“我曾向智宇真人提出,能不能看望权机、权思两位真人,却被一口回绝,而且还差点引起了他的疑心。要不是我以通过二位真人之口,想要了解南州国的一些内幕为由,只怕他当场就会拂袖而去。”
  “既然丹鼎门想要置身事外,那么一定不会顾及天机门和人族的死活,这样的话就一定要救出师父和师伯。”高庸涵的意思很明确,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丹鼎门自上而下并没有与重始宗抗衡的打算。而太河源面临的重重危机,当然离不开权机真人的运筹帷幄,所以没有必要再受困于丹鼎门,就算因此两派决裂也在所不惜了。
  “看来只有这样了!”叶厚襄对这一层深意已然十分清楚,当下问道:“高帅意欲何为?”
  “我先和大家一起下山,等你们离开此地我再暗中探查。”
  “此言差矣!”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考虑到众人的安危,不愿累及北州国,叶厚襄大为感动,当即说道:“高帅,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们大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趁这个机会,你行事也能方便一些。”毕竟是面对整个丹鼎门,想要靠一己之力将人救出来,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不说别的,单说上山的那几座法阵就很难打开。照叶厚襄的意思,只要留在山上,一方面可以帮着做些遮掩,另一方面,真要到了紧急关头也能尽点绵力。至不济,高庸涵可以不必为如何上山发愁。
  “皇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说到这里,高庸涵恳切地说道:“我如要救人,铁定会和丹鼎门的人交手,到时候智宇真人一定会怀疑到你身上,万一因此迁怒于北州国,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者说了,这本是修真界的事情,以你的身份实在不便插手!”
  “那好,我应元灯师兄之邀,打算在五重天住上三天。”叶厚襄知道高庸涵说的是实情,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这三天之内,我会跟着元灯游览此地的美景,对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高帅,这么处置可好?”
  高庸涵知道,叶厚襄因为北州国一事始终心怀愧疚,有此机会能为族人尽点力,当然不愿错过。不过用这个借口远离是非之地,而且一直有丹鼎门弟子陪伴左右,虽说事后还是难免有嫌疑,总比直接插手要好得多。所以对于叶厚襄的这个提议,唯有默然接受了。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叶厚襄带着寇连环和尉倪、尉倧两兄弟,跟着元灯出去了。而一众随从只能呆在太华宫一隅的厢房里,耐心等候三天。
  叶厚襄看得出来,高庸涵和寇连环之间多少有些芥蒂,于是想把尉倪、尉倧二人留下来,以便在必要的时候能助其一臂之力,可是被高庸涵婉言谢绝了。尉倪、尉倧的修为虽然比起高庸涵差了许多,但勉强算得上高手,至少比起丹鼎门的第三代弟子也不逞多让,真要有事发生的确能起到一些作用。不过高庸涵以为此举没什么必要,反而容易落下口实,到最后叶厚襄也就不再坚持了。
  由于悬空岛是极昼,所以想要查到权机、权思二人的下落,又不会被人发现,委实有些棘手。高庸涵倒也不慌,只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厢房内,一呆就是一整天,连门都没出过一步。这一天里面,除了养精蓄锐默默盘算之外,他只作了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放出神识,仔细将所住的地方细细搜查了一遍,直到确认无人在意这些随从,才踏出了房门。
  照情理上来分析,既然道祖崖五重天是丹鼎门会客的地方,那就一定不会用来关押异族之人,否则被人见到岂不尴尬?而五重天越往上,应该是丹鼎门越重要的地方,毕竟像峰顶的道祖崖每隔六十年才开放一次,没有必要将其间的情形展示在权机、权思两人目前。而一重天是丹鼎门的门户所在,也不大可能,所以关押之地只能是二、三、四这三重天之间,可是倒底是几重天,就只有一层一层找下去了。
  高庸涵此时的修为已和当年凤五鼎盛时期相当,已然算得上是修真界中一等一的高手,堪比一派的宗主、长老。纵观整个丹鼎门,除了那些隐居多年,早已为人遗忘的几个老家伙之外,二、三代弟子中可与他一战的,至多不过二三十人而已。出得门来,很轻松地避开巡查的丹鼎门弟子,拐到一个僻静无人处,施展幻化之术摇身一变,变作一名千灵族人,大摇大摆地从太华宫侧门走了出去。
  沿着来时的路到了一片树林旁边,此地距离那处高台尚有里许,高庸涵不由得停了下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启法阵。照先前所想,每座法阵跟前总有两名丹鼎门弟子守护,若能恰好能遇到法阵开启,借此蒙混过关最好,如若不然只有硬往下跳了。这个打算看似冒险,其实不然,因为天机门对于阵法机关之学最为精通,而高庸涵对此别有领悟。以他的观察,道祖崖每重天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大约也就十几里的落差,凭借腾云术往上飞自然不大可能,但是要往下跳还是不难。等了一会,果然走过来几名丹鼎门弟子,与守护法阵的两人寒暄了几句,法阵随即开启。
  高庸涵紧紧盯着那几人,忽然觉得其中一人的背影有些熟悉,正自回忆在哪里见过此人,就见几人已经上了高台,白光一闪随即消失不见。见此光景,来不及细想,急忙奔了过去,口中喊道:“两位师兄,且等我一下!”
  守护法阵的那两人正要关闭法阵,听人这么一喊不免一愣,刚张口要问,高庸涵已经冲进了白光之中,倏忽不见了。那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师兄是哪房弟子,我怎么没见过?”
  另一人也是一脸的茫然,摇头道:“我也没见过,莫非是上面下来的师兄?”
  “我看他是从太华宫方向过来的,有可能是上面的哪位师叔门下,来此向智宇师叔送信的吧!”先前发问那人自作聪明地答道。他这么一说,两人不再纠缠高庸涵的身份,将法阵关闭随即没入云雾之中。
  白光闪过,高庸涵又来到一处高台,刚一落地,就听见“咦”的一声,一人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擅闯七重天?”
  “我奉师尊之命,前来向诸位师叔通禀一声,北州国皇帝叶厚襄拜山,有一件大事师尊拿不定主意,故而来此讨个说法。”高庸涵一听不免暗暗叫苦,本想去四重天,哪知莫名其妙闯入了七重天,看情形这里防范颇为严密,情急之下惟有信口开河,看看能不能敷衍过去。
  “你师尊是哪位师叔?”那两人看高庸涵面生得很,缓缓逼了过来追问道。
  “我师尊名讳智宇!”到了此时,高庸涵只能冒充智宇真人的弟子。
  “原来是智宇师叔门下,不过我怎么从未见过你?”说到这里,那两人的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似乎对高庸涵的身份十分怀疑。
  高庸涵见状情知不妙,嘴上敷衍着:“这个么,不瞒二位师兄,我以前不过是师尊的记名弟子,近日才蒙师尊开恩待我回山。这一次事情很是紧要,所以——”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办法,高庸涵一面说着,一面暗中催动灵力,只待两人一近身就立刻出手,先将其拿下再说。这个情况也曾在计划之中,算是最坏的打算,一旦被人发现,就只能硬来了。
  便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笑声,一人大声说道:“小师弟,叫你和我一起上来,你就是不听。这里的师兄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放行呢?”
  三人同时一愣,高庸涵虽不知来人是谁,但是本能地认为事情犹有转机,于是将集聚的灵力暗暗收回紫府。只见云雾中一个身影闪现出来,那人一露面就朝那两名丹鼎门弟子拱手笑道:“二位师兄,这位师弟的确是智宇师叔的弟子,只不过刚上山不久,于门内的许多规矩都不大熟悉,还望见谅!”
  那两人显然识得此人,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转头朝高庸涵说道:“职责所在,师弟莫怪!”
  “不敢,不敢,原是我冒昧了!”高庸涵看了来人一眼,认出他就是适才那个背影有些熟悉之人,此时不及分辨他究竟是谁,只能顺着台阶往下下。
  “师弟,快些跟我走吧,免得再闹出什么笑话,回头被智宇师叔责罚。”那人的神情显得和高庸涵很是熟悉,而且话语之中也没有什么破绽,守护法阵的两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任由高庸涵跟着那人走进云雾之中。
  一直走出几里,察觉到四周再无一人,高庸涵才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帮我?”
  “咦,你不是智宇师叔的弟子么,我帮你又有什么不对?”那人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高庸涵,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休要瞒我!”高庸涵当然不会认为事情有那么巧,自己变幻出来的模样恰好和智宇真人的弟子一模一样,此人肯冒这么大的风险为自己掩饰,一定别有内情。
  “哈哈哈!”那人朗声大笑,跟着说出了一句令高庸涵大为心惊的话:“高帅果然厉害,竟然被你潜上了道祖崖!”
  “你倒底是谁!”高庸涵知道身份已然暴露,不过他很沉得住气,知道对方既然肯帮自己,一时半刻还不会声张出去。所以只是拿气机锁住对方,一旦情势不妙便立即出手。
  那人对于高庸涵的反应似乎成竹在胸,只是没有料到高庸涵修为如此之高,被他气机锁定之后觉得周身说不出的难过,惊骇之下连连摆手:“高帅切莫动手,我没有恶意!”
  “我知道,不然一定将你制住再说。”高庸涵略微放松了一下心神,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我,你是谁!”
  “两年前,在焚天坑炼世山,咱们曾并肩与魔瞳作战,高帅可记起来了么?”
  “原来是你!”
  “那一次若非高帅和紫袖姑娘出手搭救,我早已送命,这份大恩我一直无从得报,今日总算是有机会报答了!”来人正是盘甲!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六四章 相残
  当日盘甲比高庸涵、紫袖早一日离开焚天坑,此后再无半点消息,今日一见高庸涵自然大感意外:“盘甲兄,我记得你不是重始宗的弟子么,怎么可以自由出入道祖崖?”
  “高帅这两年声名大起,据我所知,你不是一样身兼玄元宗和天机门两派的身份,而且还是七虫族千钟阁大法师,比起来我这实在算不得什么?”盘甲这两年往来于丹鼎门和重始宗之间,对于高庸涵的事迹自然有所耳闻,只是说话时的神情略微有些古怪。跟着问道:“高帅如今已成了丹鼎门和重始宗的眼中钉,却甘冒大险潜上道祖崖,所为何来?”
  来不及仔细辨别盘甲的表情,高庸涵率直答道:“丹鼎门和天机门交恶,我师伯和师父为了大局自行来此请罪,我这次来是想把他们救出去,不知道盘甲兄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我虽然不知道两派为何反目,但是权机、权思二位真人的事情也略有耳闻。”说到这里盘甲想了一下,片刻之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毅然说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这就带你过去!”
  “那就多谢了,日后高某定然有所回报!”高庸涵总觉得盘甲的出现实在太巧了,而且一出面就帮自己解决了很大的难题,未免有些巧过了头。一念及此,心中隐隐有一些疑虑,于是转而问道:“盘甲兄这么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麻烦肯定是有的!”盘甲眉头一皱,答道:“先前那两位师兄弟已经看到我们二人在一起,只要日后一旦泄露出去,我只怕终生都不敢再踏上道祖崖一步了。”
  “这么一来岂不是会害了你?”若是盘甲故意说“无妨”的话,一定会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如此坦率的答案,反而消除了高庸涵心头的那一丝疑惑,倒过来为盘甲担起心来。
  “我欠你一命,终归是要还的,而且我一向很不喜欢欠别人的情!”盘甲突然一笑,续道:“这件事之后,我本来就不想再回道祖崖了。能在离开之前遇到高帅,一并还了当日的那份恩德,在我也是意外的惊喜。”
  “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高庸涵点头道:“治一经损一经的事情,于我而言终究还是不愿意看到,能如此最好!”
  听了高庸涵这句话,盘甲不禁赞道:“高帅的急公好义世人皆知,着实令人佩服。”只是嘴上这么说,眼中却流露出一丝茫然,跟着是一道极其复杂的目光一闪而过。兴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盘甲埋首轻轻摇了几下,而后示意高庸涵跟在身后,径自往云雾中走去。
  虽说是云雾,其实只是被云雾遮住了本来面目而已,内中实际上并非空无一物。高庸涵跟在盘甲身后,接连翻过两座山,趟过一条峡谷,来到一处山崖跟前。由于目力所及不过数十丈,所以这处山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从崖边极目望去,前面仍旧是一片云海茫茫。
  “高帅,从这里下去你就能见到你想要找的人了,我只能送到这里,实在是不方便陪你下去。”盘甲站在崖边朝下指了指,跟着说道:“这下面总共有两处洞府,一处洞口前有一座灵塔,那个是存放历代门人弟子原丹的地方,不可擅入。再往下约莫两三里还有一座山洞,那里就是关押权机、权思两位真人的地方。”
  “存放原丹的洞府?”高庸涵曾听审香妍说过,千灵族有一种奇特的风俗,他们并没有入土为安的说法。千灵族人死后并不下葬,而是将其放在炉鼎内焚烧,最后炼制成一颗原丹,并由专门的人负责存放,以此视为生命的延续。由此可知,存放原丹的地方理应是族中的一处圣地。可是相隔不远却拿来禁制修真者,情理上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于是问道:“这里是七重天,而且还在原丹洞府的旁边,为何要把我师伯、师父关在这里?”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盘甲摇了摇头,沉吟道:“按道理来说的确不应该是七重天,但是和天机门交恶这件事,包括大祭司在内的许多人都持反对意见,所以为了不至于再生出其他意外,在智宇师叔的建议下选择了这里。”
  解开了最后一个疑问,高庸涵再无半分怀疑,朝盘甲一拱手,沉声道:“盘甲兄,多谢!”
  “不客气!”盘甲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极复杂的目光,重重说道:“下面有高手把守,你此去一定要小心。记住,千万不要走错!”
  “我理会得!”高庸涵并没有注意到盘甲的眼神,扭头朝下看了看,点头道:“我只要一出手,铁定会惊动其他人,盘甲兄还是早些下山的好,以免连累了你!”
  这句话一出,盘甲的脸色又是一变,慢慢低下头去,双眉紧锁像是有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跟着面颊猛地一抬,摸出一枚丹丸递了过来:“高帅,这里面有开启法阵的口诀,下山之时就不用硬闯了。”
  “这使得么?”其实高庸涵也一直为这个问题而头疼,就算把人给救出来,总不能七重天都这么往下跳吧。此时看到盘甲拿出口诀,当真是惊喜交加,不过这种口诀一般都是一派的机密,所以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关切地问道:“盘甲兄,你能带我到这里已是感激不尽,我若是再拿了这个口诀,岂不害得你背上背叛师门的大罪?”
  “反正都已经做了,你就拿着吧!”盘甲笑道:“我之所以把口诀给你,一来是为了救人,二来,我也相信高帅不会再外传。”
  “你放心,此事出你口入我耳,此外再不会有人知道。此次过后,我就会将这口诀忘得干干净净!”高庸涵正容道。
  “高帅,那我就先告辞了,日后若要找我,只需要按照丹丸之中所留的方式即可!”
  “好,日后我必定亲自拜访!”
  两人拱手作别,高庸涵顺着山崖悄悄朝下潜去。盘甲静静地站在山崖之上默然看着漫天的云雾,良久才长叹一声,转身刚走出几步忽然心生警觉,当即喝道:“谁?”
  “昊嘉师弟,你什么时候改名换姓,叫盘甲了?”一个身影缓缓从云雾中显现出来,正是守护七重天法阵那两人中的一人。
  “原来是月师兄,”显然,刚才与高庸涵的一番交谈已被此人知晓,昊嘉心里虽然又惊又怒,但是面沉如水丝毫看不出半点惶恐,“你不在高台上守着法阵,跟着我做什么?”
  “哼,我原就看适才那人有诈,放心不下才尾随而至,果然被我猜中。”那人一阵冷笑,森然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身为上三房弟子,居然勾结奸细吃里扒外,背叛师门!”
  “月师兄想必是看走眼了吧!”昊嘉忽然一笑,悠然说道:“适才那位师弟明明是智宇师叔门下,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抵赖不成?”
  “月师兄说什么,怎么我一点都不明白?”昊嘉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慢慢逼了过去,嘴上犹自强辩道:“既然你说那个师弟是奸细,刚才为何不直接出面将他擒下?”
  “你休要狡辩!”昊嘉的话恰好戳到了那人的痛处,他本来的确想出面将两人拿下,只是自顾与昊嘉的修为也就是平手,以一敌二实在没有把握,所以才静观其变。看到昊嘉一脸嘲讽的表情,顿时大怒:“这里是历代祖师原丹供奉之处,而且还是历代掌教静修的地方,非特许门中弟子不得擅自来此。你带那人到了这里,而且还指点他下到山崖之下,难道这还不是背叛之举?”
  “看来我无论说什么,师兄也不会信了,唉!”昊嘉叹了口气,此时已悄然到了那人身前十余丈,嘴里仍然不停说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去见诸位师伯、师叔!”
  “也只好如此了!”说着,突然间身形一晃,昊嘉双手一连窜法诀击向那人。
  “好卑鄙,我就知道你会出手!”那人挥掌洒出一片霞光,将法诀尽数挡在身外,怒极反笑,大声喝道:“今天正好看一看,是你们上三房的法诀技高一筹,还是我们下三房的灵光厉害!”
  所谓上三房、下三房,只是近几年才兴起来的说法,纯粹是丹鼎门内部的区分,外间并不曾听说。丹鼎门的法术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以法诀和心性的修行为主,一类是以各种灵光法门的修行为主。这两类修行方式在最初其实并没什么分别,只是九界坍塌之后,能够同时身兼两家所长的人少之又少,这么一来就造成了两类修行方式之争。由于丹鼎门宗主一职历来都是由丹氏执掌,而丹氏一直都讲究修身养性、以修炼各种法诀作为修行悟道的方法,所以被称为上三房。至于下三房,如今真正首屈一指的人物,便是极少露面的智空大师。
  近几年,丹泰常的诸多作法都引来非议,而且几次重大的决定都遭到了同门和族人的反对,以至于原本还算和睦的两派也出现了诸多分歧。而上三房仗着师长多是身居高位,平日在言语间难免有些盛气凌人的味道,十几年一点一滴累积下来,还是有颇多积怨,只不过碍于师门严训,没人敢私自殴斗罢了。此时有了这个机会,那月师兄自然全身心应对,除了一心想要擒下昊嘉之外,私底下还想为下三房争口气,以此证明上三房未必就能强到哪里去。
  两人都是年轻一代中的好手,而且于对方的法术、招式都非常的熟悉,这一番激斗自然是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不过这里面又有区别,那月师兄毕竟理直气壮,根本不怕惊动旁人,当然越打越沉稳。而昊嘉则不然,自知惹下了大麻烦,一旦再有人来自己便很难脱身,所以难免心浮气躁,渐渐地落到了下风。
  “咦,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停手!”一人闻风而来,见此情景惊呼道:“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事情要以死相搏?要是被师长知道了,你们两个麻烦大了!”
  “哈哈哈,昊嘉师弟,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那月师兄大笑道:“你气息已乱,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旁边还有元师弟,你莫非还想杀人灭口么?”
  “杀人灭口?”来人正是看守高台法阵的另一人,他见同伴一去不返,担心出了什么变故,所以顺着留下的印迹一路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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