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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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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建国很晚,而且叶厚襄在城东建有黄金台,所以吸引了许多异族之人。长街两侧均是店铺林立,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来自各族的商旅在其间流连忘返,尽显繁华。才看了一天,高庸涵就发现城中不管是大宅深院,还是小户人家,甚至于商铺酒楼,家家户户都在门窗上卷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棉布,不禁大为好奇,经羊舍攀一解释才恍然大悟。
  原来悬空岛是由仙界所建,为了表示对九界道祖的尊敬,仙界之主特意在上空布下一座法阵,将悬空岛的日夜交替代之为极昼,也就是说,悬空岛从来没有黑夜。每天到了酉时三刻,城内会敲响一口铜钟,这时那些黑色棉布便起了作用,用来挡住外面的阳光,如此才不至于影响到大家的休息。而与之对应的则是星河屿!星河屿之所以得名如此,完全是因为极夜的现象,无论何时都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辰满布。
  “极昼极夜,果然异于别处,倒真是个好地方!”听了羊舍攀的说明,高庸涵不由得大为赞叹。
  “可惜,地方虽好,终究还是不如自己的家乡!”羊舍攀自那日一战之后,对于高庸涵的修为十分佩服,加上高庸涵天性喜欢结交朋友,不过一日两人便已熟识,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遮掩。
  “没关系,不管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回到故土!”话中有股淡淡的辛酸,高庸涵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羊舍攀转而说道:“我知道高帅胸怀远大,非我等世俗之人所能及。日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可直言,羊舍氏数代积累,些许实力还是有的。”
  对于羊舍攀的这个表示,高庸涵自然很是高兴,当下笑道:“羊舍先生既然这么说,我一定不会客气!”
  此话一出,两人相视大笑!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六零章 忧虑
  羊舍攀陪了高庸涵整整三天,之后因为还有政事要处理,于是吩咐手下作陪,却被高庸涵一力阻止了。这三天高庸涵颇有心急如焚的感觉,此时正好可以孤身一人,岂会再任由他人打扰?
  今天是天历九四二年十一月十九,距离失手被擒之日,过去已经足足半年有余。这半年中高庸涵一直都在玄冰裂隙里面,期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紫袖等人的安危以及下落究竟如何,他不得而知也不便打听。这几天无论是叶厚襄还是羊舍攀,与他谈论最多的还是当今的局势,至于半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异变,他们根本就没想到是由高庸涵所引发的,自然也就没有提起。故而来到北州国已经三天,高庸涵对这些事仍是一无所知,怎能不急?
  放出神识探察了一下,至少方圆百丈之内没有什么可疑之人,高庸涵悠然走进一家酒楼。他选择了一处临街的窗边坐下,点了几道菜,叫了一瓶本地名酒桃花酿,一个人自斟自饮,眼神却飘向街对面的一处药铺。那间药铺门口挂着一对红灯笼,灯笼下垂挂的不是灯穗,而是两窜大红爆竹,略微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可是高庸涵却一点也没觉得难看,反而充满了几分渴望,似乎这对大红灯笼能够解答他心中的一些疑惑。
  按照烈九烽当初的介绍,北州国望云都内,十二叠鼓楼的秘密据点有三个。这三个地方门口都挂着不同的东西,一个是一张辟邪的年画,一个是一对竹子编的风筝,还有一个便是一对大红灯笼。这三天,高庸涵走遍了大街小巷,年画和风筝一个都没看见,只发现了这一对灯笼。三个据点至少都有好几年的时间,而其中的两家居然都不见了,只能说明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断无撤销的道理。十二叠鼓楼一向为各大修真门派视为眼中钉,一旦发现绝不留情,所以看到这一对灯笼之后,高庸涵并没有冒然上门,而是仔细观察了一番。
  这顿酒高庸涵足足喝了一个时辰,情况看起来还不错,在此期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这家药铺规模不是很大,生意也很一般,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两个顾客上门抓药,从外间看来十分普通,与相邻的两间杂货铺没什么分别。高庸涵总算稍稍放下心来,叫过小二付了酒钱,施施然走进药铺之中。
  药铺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年迈的掌柜,一个看上去颇为精明的店伙。见到有人进来,店伙连忙上前招呼:“客官想抓点什么药?”
  “我不抓药,是想问问你们收不收药材。”高庸涵不经意间捏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在店伙面前晃了一晃,可是那个店伙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回头看着掌柜问道:“三叔,这位客官问咱们收不收药材?”
  “不知客官有些什么药材,可否给老朽看一看?”那掌柜一直闭目养神,听到两人的对话缓缓走了过来。
  “我有几株紫金楠,不知道掌柜的可看的上眼?”紫金楠是一种名叫金楠树的植物所结的果子,这种树多长在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上,每隔三年才结一次果实,而且一夜之间果实就会烂掉,所以珍贵无比。其实高庸涵哪里有什么紫金楠,他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一套接头时的暗语。
  “不知客官的紫金楠是从何处采来?”那掌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嗓音也随之大了起来。
  “说来也巧,正是在听浪崖下无意中采摘到的。”
  “听浪崖也有金楠树?它在哪里?什么时候我也去看看!”那个店伙一听大喜,以为发财的机会到了,急急追问道。
  “那棵金楠树被我给砍了!”高庸涵一眼就看出这个店伙起了贪念,当即断了他这个念头。听浪崖险峻非常,而且海风极大,常人在崖边站都站不稳,更别说顺着山崖往下寻觅了。自己原本是按照暗语这么一说,万一因此害得无辜送命,未免心中不安,这便是高庸涵宅心仁厚的地方。
  “什么,你竟然把这么值钱的树给砍了?”那店伙犹自不甘心,登时就急了。
  “只有把树砍了,我手中的紫金楠才能卖个好价钱。”高庸涵不紧不慢地回道。
  “客官果然精明,这么一来,我更要和你好好谈谈价钱了。”那掌柜朝高庸涵一笑,转而喝斥道:“你个臭小子,整天就想着发财,当心我回头告诉你爹打断你的狗腿!”那店伙连忙认错,而后悻悻然走到一旁。这时,那掌柜的才客客气气地将高庸涵延请到后堂,奉茶落座之后慢慢详谈。
  高庸涵只将杜若给的玉牌一亮,那掌柜顿时大惊,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一向飘忽不定的宗主,当即便要行礼。高庸涵急忙制止,而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不是说望云都内有三处据点么,为何只剩下你这一处?”
  “回禀尊主!”目前十二叠鼓楼内知道高庸涵接手宗主一事的,只有烈九烽、凤天一叶和苏妙淼等少数几个人,像这个掌柜这种身份的下属,甚至连月先生的大名都没听说过,又岂能知道内中的来龙去脉?所以在高庸涵面前,那掌柜既惊喜又有些惶恐,听到宗主询问,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回道:“今年四月底,从冰沐原凛风岗突然传来消息,说是鱼翔阁主事被困,特此召集所有人手赶赴冰沐原沐芳谷汇合。另两处据点的兄弟随即离开,而属下则负责居中联络,通知悬空岛、星河屿一带的所有同门。”
  “就是说,其他人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高庸涵眉头一皱,心想烈九烽果然出事了,由此想到紫袖、风如斗和水涟漪,不由得心中一沉。
  “是!属下原本也想去,只因修为太差,而且不能不留下来打探消息,所以未能成行。”
  “嗯,你可听到什么消息了么?”
  “自从楼内同门赶赴冰沐原不久,在五月初,冰沐原突然爆发了一次极其强烈的震动,整个北洲大陆均遭受波及。其后丹鼎门专程派人前去查看,据说在冰沐原西南沐芳谷一带曾有过激战,估计此次异变便和这场大战有关。”那掌柜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似乎仍心有余悸,“据上个月来望云都的商队所说,冰沐原南边的冰川都给震断了,巨大的冰壑绵延上千里。”
  听到这里,高庸涵已经可以确认,紫袖等人一定和这场剧变有关,而且一定是为了自己才惹出了这么大的祸端,一时间心乱如麻。良久才沉声问道:“难道说,那么多人事后再也没有出现?”
  “是!”那掌柜也是一脸的不解,迟疑道:“照我估计,咱们十二叠鼓楼在北洲大陆的人手,应该不下百余,而且一众同门哪一个不是机变过人之辈?要说有人能将百余位修真者一举拿下,除非是仙界下凡的上仙,否则即便是遇到什么厉害人物,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才是。”
  此人毕竟只是长空阁的一个小角色,在十二叠鼓楼中的地位不高,于许多机密都不知道,所以估算出来的人手比真实情况少了一半还多。但是他的这个说法,多少还是有些道理,高庸涵点了点头问道:“这件事以后,再无同门露面么?”
  “那倒不是,有一个人曾经来过!”那掌柜回忆道:“异变之后,丹鼎门对悬空岛的防范一下子变得异常严密,咱们的人又离奇消失,所以属下不敢有任何异动。到了六月底,一位霜天阁的同门突然出现,问了一下之前的事情,而后便离开了。”
  “那人再没有说什么?”高庸涵追问道。
  “那人叫属下不要暴露身份,只需耐心等候,说日后自有安排。”顿了一顿,那掌柜面露尊敬之色,躬身道:“没想到属下等了半年,居然能见到尊主,实在是三生有幸!”
  对于那掌柜的感叹,高庸涵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在想,这件事影响太大,看来凤天一叶和苏妙淼都已经知晓。就不知眼下这两人在做什么,可有烈九烽等人的下落,不过既然霜天阁的人都已经出动,想必一定会查出一些线索。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对自己下手的那一帮人究竟是何来历,再有就是把自己救出来的那人,又和此事有什么牵连。想到这里,当真是纷乱如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照高庸涵的本意,当然恨不得立刻赶到冰沐原沐芳谷,寻访紫袖等人的下落,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容他这么做!照那神秘人所说,权机和权思两人现在的情形应该不大妙,而且叶厚襄已然送出拜帖,几日内就可以得到确切的消息,于情于理自不能一走了之。一边是师门尊长,一边是心上人和生死之交,无谓地去想哪一方更重要当然毫无意义,真正要考虑的,应该是哪一边的难题最有可能解决。两厢一比照,该怎么做便很清楚了。
  “你除了对悬空岛熟悉之外,其他地方的据点知不知道?”深吸了一口气,高庸涵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到了这等关头越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略微想了想,有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属下之前曾在帘川住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情形比较了解。”
  “那好,你即日启程去帘川一趟,设法打探清楚这么多人的下落,已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说着,高庸涵掏出一枚灵符交到那掌柜手上,“到时,你只需把打探来的消息写在灵符上,然后用灵力将其烧毁即可。”
  “属下遵命!”那掌柜想到能给尊主办事,大喜道:“属下这就收拾行装,今夜便赶往临沧渡,顺利的话后天一大早就可以坐船赶赴帘川。”帘川位于洄漩海的正南方,与悬空岛隔海相望,两地相距数千里,而悬空岛浮于海面之上,所以惟有坐船才能离开。
  “那就辛苦你了!”高庸涵想了想,又拿出一枚灵符几个法诀印了上去,而后给那掌柜,沉声道:“遇到危险时启开,只要不是太厉害的修真者,当可救你一命。一路多加小心!”这枚灵符内中所含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但是以高庸涵此时的修为、境界,即便是普通的障眼法,一般的修真者也很难分辨得清。
  “多谢尊主!”那掌柜大为感动,没想到被同门传得神乎其神、高高在上的宗主,居然如此体恤下情,忍不住叩首道:“尊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六一章 权力
  回到皇宫内,高庸涵犹自眉头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等到叶厚襄退朝下来,高庸涵率直问道:“皇上可知半年前那场剧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
  “半年前?”叶厚襄一愣,没想到高庸涵会问起这件事,随口答道:“那场剧变好像是一帮修真者引发,事后我曾听丹鼎门的人提起,应该是和十二叠鼓楼有关。”
  “哦?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只粗略说了一下,好像十二叠鼓楼和苦行者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以至于大打出手,至于其中的原委就不清楚了。”看到高庸涵如此关切,叶厚襄不免有些奇怪,“高帅莫非对这场剧变有什么见解?难道说这场剧变之后,又会生出什么事端不成?”
  在乱风坳出手的居然是苦行者,这令高庸涵大感诧异!回想起在西岭戈壁驻木村,那些苦行者冷漠甚至略带敌意的眼神,不由得心中疑云大起。按理说,自己与苦行者唯一结怨的一次,就是在倚刚山真玄观前击败枯木大师,此外再无过节,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如此的大动干戈。他们这么做,甚至不惜与十二叠鼓楼发生激战,究竟意欲何为?高庸涵一面思索着,一面答道:“这么大的事情,要说没有影响肯定说不过去,只是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倒是这些十二叠鼓楼的人,事后去了哪里,丹鼎门可曾提到?”
  “那倒没有听说,好像是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叶厚襄摇了摇头,不解道:“十二叠鼓楼一向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倒底有多少人,藏身何处。可是这一次也不知为了什么,居然出动了数百人,着实令人不解!”
  看来,非得要亲自走一趟沐芳谷才行。意会到此高庸涵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难得有几日空闲,趁这段闲暇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紫府以及灵胎。虽然灵胎比以前愈加清晰,紫府内灵力也是十分的充盈,但是始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陌生。尤其是最近这几日,心性颇为不稳,似乎总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脑海里争吵,可是却找不出半点痕迹。这一次他不敢再入定,怕稍不留意就是三五个月,只是用玄元宗的心法慢慢梳理,借此平息心中的烦闷。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十一月二十六这天晚上,叶厚襄一脸凝重地找到高庸涵商议:“高帅,不凑巧得很,丹泰常宗主两个月前开始闭关,现在执掌事务的是智宇真人!”
  “是他?”高庸涵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大感棘手。当日天机峰上,智宇真人临去前那种恶毒的眼神仍历历在目,而且此人行事颇多阴狠之处,这一次恐怕很难会有结果。
  “高帅,事不宜迟,咱们明日一早就启程!”智宇真人是怎样的为人,叶厚襄也是深有体会,兼且听到高庸涵提及天机峰上的一幕,不免为权机和权思二人有些担心。
  “好的,”高庸涵点了点头,转而问道:“皇上,丹鼎门是什么情形,可否为我说一说?”
  “我所知也不是很详细,不过大致情形还是知道的。千灵族——”
  千灵族有三大姓,分别为丹、月、智。丹氏由于是九界道祖之后,所以历来都是丹鼎门宗主的不二人选。而月氏中的女子天生具有一种神秘的本领,可感知冥冥上苍的意愿,所以族中的祭祀一职,始终由月氏女子担任。至于智氏,通常负责处理族内一些杂务,从旁辅助。多年来,这三大姓氏一直合作无间,只是近年来才出现了一些分歧。
  丹鼎门的宗主目前虽然是丹泰常,但是辈分最高的却另有其人,而那几名硕果仅存的长辈已经闭关多年,不问世事久矣。丹泰常这一辈师兄弟总共有二十余人,智宇真人无论心机还是手段,均算得上是其中佼佼,而最关键的是,他一直都被丹泰常倚为左膀右臂信任有加。只是这一次让他接受丹鼎门的日常事务,多少还是有些出乎意料,毕竟在丹鼎门内部比智宇真人强的还有好几个人。
  “你说的这几个人都是谁?”高庸涵插嘴问道。
  “据我所知至少有三个人,无论是修为还是风评都在智宇真人之上。一个是智空大师,也就是丹泰常这一辈的大师兄,另一个是真阅上人,还有一个名叫丹几道。”
  “智空大师的大名我听过,听说此人精通卜艺相学,尤擅卜卦。虽然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不知道修为到了什么程度,但是身为丹泰常宗主的大师兄,想来一定不弱。真阅上人曾被誉为千灵族的奇才,年轻时就曾降伏海怪千须蜃,有此资格也不足为奇。”说到这里高庸涵顿了一顿,奇道:“兴许是我孤陋寡闻,这个丹几道却从未听说过,不知是何来历?”
  “据说此人是丹鼎门上任宗主的关门弟子,多年来从未下山一步,而且于近日才出关,所以不为人知。”
  “此人既然很少露面,而且资历又最浅,哪里来的资格和智宇真人争呢?”
  “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叶厚襄突然压低声音,略微显现出一丝兴奋和惊奇,“听说这个丹几道才是丹鼎门真正的宗主继承人,只因上任宗主在他闭关之时,不知为何突然灵念失守,临终前为了不致影响到他修行,才指定丹泰常接任掌教一职。按照丹鼎门内部的说法,丹泰常迟早要将位子让出来,由丹几道出任新的宗主。”
  “哦?居然还有这等秘辛,真正是想不到!”高庸涵同样是大感意外,猛然间冒出一个念头,急急问道:“那么你有没有听说,丹鼎门内部可有不和之声?”
  “这个倒没有听说!智空大师天性懒散,从不过问世事,真阅上人性情冲淡,时常下山云游。丹几道出关还不到一年,我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在祭拜九界道祖的大典上见过他一面,此外再没见过。”叶厚襄似乎有所领悟,低声道:“高帅的意思,莫非是说……”
  “我也只是瞎猜,真实情况如何,还是等咱们上了道祖崖再细心观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已经取得了默契。丹泰常一反常态地支持北州国,而且在这等紧要关头却选择闭关,无一不昭示着内中另有隐情。至于这个隐情是否如高庸涵所猜测的那样,与丹鼎门内部的权力交接有关,目前的确无从判断。
  修真界虽说高高在上,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和凡间却没什么两样,尤其涉及到权力之争时,一样充满了血雨腥风。“权力”这个东西很奇怪也很吸引人,古往今来多少大英雄、大豪杰,到头来莫不是栽倒在这上面,直到临死时才多少醒悟过来,原来一番算计一番辛苦,莫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可惜,无论前人留下多少感叹、多少告诫,后人仍是趋之若鹜,不惜为了它做出一件又一件违心的事情,最终在权力之中迷失了自己。即便连上仙也很难免俗,当年的狐晏不就是这样么?
  每每涉及到权力,尤其是类似于一国之君、一派宗主这样的高位,其间有多少龌龊不堪的暗中交易,有多少令人胆战心惊的背叛、诡计和杀戮,当真是史不绝书。然而,无论是宗法还是礼教,都不能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而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黎庶!
  一念及此,高庸涵悚然而觉。细想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虽说抱着一个天下太平的宗旨,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到种种的权力之争当中。因为想要实现胸中的抱负,必然需要聚集一大批下属,这么多人凑到一起,自然而然地便会产生出权力。难道说只要有生灵存在,这权力便不可能被消除么?这何尝不是一个生生不休的死结?回过头再来看,如果权力掌握在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手中,会给世间带来什么不言而喻。既然权力始终存在,那就应该好好把握,利用手中的权力真真正正地做点事情,至少也要让百姓过得好一点!
  这一夜,高庸涵与叶厚襄一直聊到了天亮,两人对于接下来该如何做大致有了一个概念,这也算是一件幸事。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叶厚襄祭过天地之后,和高庸涵一道启程望道祖崖而去。随行的是由上将军寇连环亲率的五百禁军精锐,还有尉倪、尉倧两兄弟,作为叶厚襄的贴身侍卫随侍左右。至于羊舍攀,则和北州国自国丈以下一众大臣留守望云都。
  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由正南的正礼门出城,沿着官道马不停蹄朝南而去。一路上先是渡源天河,一直到天阶滩方才折而向西,在青曲坊修整了一日,再往北进发进入山区,至此官道噶然而止。山路颇为崎岖,一些险要处只容一人一马经过,不过四周的景色如画,而且气候宜人,倒也不怎么辛苦。在山间走了两日,来到一处湖边,天色依然大亮却已到了戌时,于是安营扎寨生火做饭。闲来无事,叶厚襄陪着高庸涵顺着湖边缓缓而行,尉倪、尉倧两人则远远跟在身后。
  “这个湖叫做小天池,湖水中蕴含了淡淡的仙灵之气,可祛百病,常人喝了能延年益寿。”说着弯腰捧了一捧湖水喝了一口,叹道:“可惜,从一进山开始,就完全属于丹鼎门的直接管辖范围,所以这里是不许百姓取水的。即便是我带来的这些禁军,也是经过丹泰常特许,才能饮用。”
  从叶厚襄这句话中,高庸涵多少感觉到了几分无奈和惆怅,寄人篱下的日子果然不好过。
  “高帅请看!”叶厚襄指着湖对面远处群山说道:“那座最高的山峰就是道祖崖,丹鼎门便坐落在半山腰。山顶自然是九界道祖的道场,每隔六十年才会开放一次。”
  高庸涵眼力极好,加上悬空岛四季常青,所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大致看清。只见起伏不定的山峦中,十几座山峰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一座大山,那座山并无什么棱角,山势柔美之中带有一股洒脱,恰如千灵族飘逸的本性。山腰处云雾缭绕,大朵大朵的云彩将山腰以上完全遮掩起来,只从缓缓流动的云雾缝隙中,偶尔会闪出道道金光。整座山看上去平淡无奇,既无天机峰的雄厚,也无倚刚山的粗犷,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大气,而且不失灵秀。
  虽然还没真真切切地看到,高庸涵已经忍不住赞道:“道祖崖好强的气势,当为天下第一山,果然不愧是仙界的手笔!”
  “据说仙界当年造悬空岛之时,特地仿照九界道祖居住的仙山修建的道祖崖。传说,在道祖崖顶峰,有缘之人可以看到飘渺的仙境。”叶厚襄一脸向往之色,长叹道:“可惜我这一辈子都无缘登顶,只能从《九界风物通志》中想像仙境的绝美了!”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六二章 仙山
  从小天池再往前行约莫六十余里,地势转而降低,到了一处极大的山谷跟前,谷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书三个大字“落马台”。到了这里,便算是真正踏入丹鼎门的地界,出于对九界道祖的尊敬,不管来人是谁都要落马,也不许御空而行。叶厚襄将五百禁军统统留下,只带着高庸涵、寇连环和尉倪、尉倧,以及几名手捧礼物的随从,轻装上山。
  由于此前曾在天机峰与丹鼎门的人交过手,高庸涵目前不宜以真实面目出现,故而稍加打扮了一下,装成一名随从跟在寇连环身后。之所以没有使用幻化之术,完全是因为担心被人看出来,反而容易坏事。
  一行十余人沿着山谷前行,走了约莫二十里,来到一座山门跟前。高庸涵抬头看了一眼,不禁暗暗喝彩。只见一道霞光高悬在半空,流光异彩中漂浮着四个硕大的金字:为道法祖。两侧是两块冲天而起的玉碑,隐隐泛着蓝光,宛如流水一般缓缓移动,仔细看去竟是纯由月萤石雕琢而成。玉碑上浮凸出一幅楹联,其势若飞,上书:
  仙山巍峨,云飞画栋,睹诸相庄严,已接无边法界;
  霄汉飘渺,乐奏钧天,觐道容整肃,如游九府神宫。
  这数十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字迹酣畅淋漓,将仰慕之情完全形诸于笔墨,一股磅礴的气势充斥于天地之间。想来当日题字之人,一定出自仙界,否则哪有这般大气!
  踏进山门,一股柔和的山风带着淡淡的云雾拂来,将众人的衣衫吹动,恍惚间飘然若仙,众人心胸为之大开。这时从云雾中闪现出两个千灵族人,均是一身华美的蓝袍,尤其是头上的一对灵角闪着金光,无一不彰显出名门大派的风范。只是两人神情倨傲,显得十分冷淡。
  “参加陛下!”那两人走到叶厚襄面前微微弯腰,施了一礼,其中一人说道:“智宇师叔算准陛下今日必到,所以特命我二人在此守候。”
  “那就劳烦两位师兄了!”叶厚襄欠身还了一礼,“不知智宇真人如今在几重天?”这座仙山共分九重,最上一重才是真正的道祖崖,不过世人多以道祖崖称呼此地。
  “师叔得知陛下要来,特意在五重天相侯!”
  “真人费心了,请师兄为我等引路!”
  那两人只对叶厚襄稍加辞色,对于旁人只是打量了几眼,问都没有问一句,显见并未将众人放在眼里。高庸涵暗想,丹鼎门这么多年来始终高高在上,对于旁的种族门派丝毫不放在眼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转念又想,丹鼎门一味地固步自封,对世间所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此行能否成功看来着实有些难度。这么想着,跟在那两人身后来到了一处高台之上。
  这处高台地势颇为奇特,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惟有这一块巨石十分突兀地伸了出去,到了这里,除了前面的万丈深渊再无别路。高庸涵顺着悬崖抬眼望去,只见崖壁高不见顶,直没入云海之中,不过眼前的一切总让他有一种虚幻的感觉,似乎这些景象都只是障眼法而已。可是用手偷偷按了一下崖壁,却又真真切切,以他的修为自然可以试得出来,这些山崖究竟是不是虚妄,看来道祖崖的确非同凡响。他不知道,世人眼中的道祖崖仙山完全都是虚幻,不过是仙人使的障眼法而已。
  那两个千灵族人走到高台边,径自跨了出去,在一众随从的惊呼声中稳稳站在半空,而后双手翻飞捏出一连窜的法诀,跟着大喝一声,将法诀印入高台之上。法诀一闪没入地下,高台一阵轻微地晃动,随即从地下冒出一道白光,白光急速旋转而后变得越来越亮,将整个高台都笼罩在其中。
  叶厚襄和寇连环曾经上过道祖崖,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尉倪、尉倧两兄弟和高庸涵一样,都是第一次来,见此光景虽然有些诧异却毫不惊慌。那一帮随从可就不同了,他们虽然经过层层选拔最终脱颖而出,但毕竟只是常人,在这等法阵启动之时岂能不慌。不过还好,众人虽然一个个面色苍白,两股战栗,却没有一个惊慌失措失了分寸的,可见寇连环治军果然有些真材实料。
  白光猛地一闪,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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