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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是驸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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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咎由自取,她自作自受……
  蓦然,一只大手伸来,抹去将要落下的第二滴泪。
  沐澐讶异地抬起头,看见祁昊稍微和缓的面孔。
  “啤!哭什么?被误解的人是我,要哭也该是我哭吧!”祁昊心里明明已经没了怒气,但还是故意装出粗鲁气恼的语气
  方才他是真的很生气,气她误解他、气她不懂他,气得简直恨不得掐死她,或是干脆赶她走,永远别再看见她,省得被她活活气死。
  但是她才一脸知错地靠近他,温言软语地道歉两句,他就很没骨气地忘记方才的怒气,只差没像条祈求爱怜的小狗,
  对她摇首摆尾示好
  不过——哼!要是不多摆一会儿脸色给她瞧,让她学会别再随便质疑他,以后怕不三天两头爬到他头上作乱?
  当人丈夫的,焉能如此窝囊呢?
  所以他继续摆高姿态,拿臭脸对她,打算给她一次结结实实的排头吃。
  虽然他还臭着脸,但沐澐知道他稍微消了气,紧绷的心蓦然一松,眼泪不由得落得更凶了。
  “欸欸,你做什么?撒娇不成,想用眼泪淹死我啊?”
  她一哭,祁昊就慌了,什么原则、什么下马威全都忘了。
  “对不住……对不住啊!”沐澐想到自己误解他,让他这般对她不谅解,心里便很难过。
  “算了!不过是小事一桩,哭什么?”祁昊粗声将她搂入怀中。
  只要她不哭,他就不气,什么都无所谓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承认自己对她毫无办法,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所有的情绪,他甚至愿意为她摘下天上月,只求她开怀一笑。
  唉!一个女人,竟让他变得如此窝囊。
  小事一桩?方才气得抓狂的人,居然有脸这么说。
  可他的胸膛好暖,又宽大又安全,让沐澐有种错觉,只要靠在这怀里,天大的事都可安然度过。
  她不由得安心地松口气,眷恋地以脸磨蹭他的胸。
  祁昊血气方刚,哪禁得起这种无心的“挑逗”!一股热气往脑子一冲,低头便急急吻住她的唇。
  欢唇相合,缠绵排侧,但这回的吻,和先前的似乎有些不同。
  他们吻得更深、更热情,也更充满柔情。
  一吻方尽,两人都气喘吁吁,沐澐脸上满是羞涩的红晕,看来煞是迷人,祁昊瞧着都瞧痴了。
  沐澐被他饥渴的注视盯得不好意思,心想他肯定是饿了,赶紧拿起馒头转移他的注意力。
  “馒头都凉了,我喂你吃馒头好吗?”“
  这回祁昊点了点头。
  沐澐白嫩的小手撕下一块自己做的馒头,送入他口中,祁昊用力嚼着嘴里的馒头,两眼仍饥渴地凝睇着她。
  沐澐被他瞧得害羞极了,不自在地剥下一块馒头,又喂进他嘴里。他吃下后,她又喂。
  就这么几回之后,祁昊突然停止咀嚼,开口喊她:“老婆。”
  “嗯?什么事?”沐澐抬起美眸,好温柔地瞧着他。
  “你做的馒头硬得像石头。”嘴里的馒头到现在还嚼不烂。
  “……”
  沐澐无言地瞅着他,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老大,你真的不去吗?”
  天方破晓,几名兄弟站在一辆小马车旁,狐疑地再次确认。
  一般他们下山皆骑马,不但隐蔽安全,而且快速方便。
  但若要交换毛皮或是进城里踩购米粮时,就会鸳着小马车下山,不过就只能走宽而远的马车道。
  今天,他们要运着毛皮下山,去与西域来的商人交换好货,顺道采买些民生用品。
  “不去不去!不过是去换几张毛皮而已,需要劳师动众吗?你们去就够了!”祁昊挥挥手,爽快地拒绝。
  “可是”老大以前最期待这一天不是吗?那些西域来的新鲜货,他可是爱极了。
  “行了行了,你们去便成了,我不能离开山寨。”天知道他一下山,沐澐会不会又把自己弄伤?他根本不敢走远。
  再说,现在他们感情可好啦三两人如胶似漆,他也舍不得离开她下山一整夭生
  “好吧!老大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自己去吧。”几人失望地接受事实,决定自行下山。
  不过……
  “老大,那这回换了货,要带些什么东西回来?”有人请示。
  “就和以前一样,看看寨里缺什么就带什么,随便。”祁昊脑子里想着沐澐,嘴里随便敷衍。
  “老大,真的”带“什么都行吗?”另一人兴奋地问。
  “嗯,什么都行。”祁昊心不在蔫地回答。
  “万岁!老大答应了,谢谢老大!那我们快下山吧!”
  几人“驾”地一声大嚷,淌着口水驱动马车飞奔下山。
  “他们在兴奋什么?”祁昊不解地眯眼瞧着他们的背影,半晌后摇摇头,转身走回他的寝居。
  沐澐应该快睡醒了,他得去帮她端水洗脸才行。
  第7章(1)
  “祁昊?”
  午后,祁昊在书房里与属下讨论事情,忽然沐澐来敲门。
  “我和王达学做了一些小点心,味道还不是很好,但是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你尝尝好吗?”她打开门,将头探了进来,讨好地笑道。
  “点心!?”祁昊眼中露出惊喜,但瞧了瞧身旁几位瞪着他瞧的兄弟,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沉稳地命令道:“咳,端进来吧!”
  “不会吧?她做的东西老大还敢吃,不怕被毒死啊?”几名属下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沐澐走进来,送进一盘酥炸的小点心,搁在大桌上。
  “那沐澐就不打扰各位,先告退了。”她朝众人一笑,点点头,关上门离去。
  她一走,大伙儿立刻围上去,打量那盘小点心。
  “是开口笑嘛!”
  “会不会炸得太黑了点?好像也太大颗了些。”看起来像泥丸子。
  “不过看来还可以入口的样子,我尝尝。”
  有人嘴续地捏起一颗,正要放进嘴里,忽然手骨遭到突袭,一阵酸疼袭来,点心从他嘴边滚了下来。
  祁昊迅速接住那颗小点心,顺道连整盘都抢走。“谁让你吃的?商讨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老大——”吃不到点心的人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喊道。
  “啰嗦!通通给我滚出去!”
  几名属下只得摸摸鼻子,乖乖滚了出去。
  “奇怪!老大平日有那么爱吃点心吗?怎么连一颗也不给尝?”
  “对啊!若是什么稀奇好吃的点心就算了,只是又黑又干的开口笑嘛……”
  “你们啊!笨也该有个限度!你们也不想想,那盘点心是谁做的?老大怎会舍得给我们吃!”有一人不像其他人那么糊涂,早就看穿祁昊的心思。
  “喔——”其也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自己老婆亲手做的,就连一颗也不给尝,老大也未免太小气了吧?!
  “原来咱们老大是个怕老婆的妻奴,公主大嫂只要眉头稍微一皱,咱们老大就紧张得像什么似的……唉性什么英雄?简直是只狗熊!”唉,真丢脸哪!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幸好咱们大嫂也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公主,不然咱们日子可就难过了。
  “是啊是啊……”
  一行人边点着头,逐渐走远。
  书房里,祁昊捧着那盘点心,傻兮兮地端详着。
  这是沐澐亲手做的,是她为他做的!
  他笑得像个傻瓜,捧着那盘开口笑,珍惜地瞧了好半晌,才一个个吃掉。
  “唔……好硬……也有点焦……可是好吃,好好吃。”
  老婆的爱心,怎么会不好吃呢?
  祁昊找到了正在厨房里帮忙的沐澐,把空盘子还给她。
  “你吃光了?味道如何?”沐澐擦净双手接过盘子,欣喜地问。
  “唔咳,还——不错。”祁昊有点瞥扭地道。
  虽然炸得太硬,吃得他有点牙疼,不过味道勉强还算可以。
  “真的吗?我好高兴。”沐澐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以为他顶多尝个一两个,没想到竟然捧场地把一整盘都吃光了。
  “咳!谢谢你为我做的点心。”他眼珠子左望右瞟,假装不经意地道谢。
  他的道谢,更让沐澐的心头宛如淋了蜜。
  “不客气。我是你的妻子,为你做些点心,也是应该的。”
  妻子?喔喔,这名词听起来怎会如此动听呢?祁昊眯起眼,神情陶醉地傻笑。
  沐澐定定地凝睇着他,注视他难得温柔的眼眸,望着那陶醉带笑的性格俊颜,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扬起甜蜜的笑。
  “这里还有一些,你还吃不吃?如果不要,等会儿我就端去给大家——”
  “吃!怎么不吃呢?”她可别想把点心端去给那些不懂得品味的家伙品尝!
  “那我喂你。”沐澐不知道他有多爱她喂他吃东西。
  “好。”果然祁昊乐得很,大嘴几乎从左耳咧到右耳。
  “来,张口。”沐澐的纤纤玉指捏起一个炸得酥酥的丸子,送进他嘴里。
  “唔。”祁昊一口吃下,飞快地嚼着。“好吃,好吃。”
  沐澐微眯着眼,满足地瞧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她想,如果她永远养在深宫内院之中,不曾离开过皇宫,没有遇见他,那么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仅仅是看着有人大口地吃着她做的东西,就如此幸福。
  “这儿沾到芝麻了。”沐澐柔声说着,探出自如玉笋的指尖,轻轻抹去他嘴角那颗小芝麻。
  哪知祁昊厚颜狡诈,竟侧过脸,飞快张嘴含住她柔嫩的指端,热呼呼的舌尖一舔,卷走那颗小芝麻。
  “啊!”沐澐一惊,急忙要缩回自己的手,但他却用强健的齿轻轻地咬住,不肯松开。
  “你……”
  沐澐粉脸瞬间涨得通红,因为怕勉强抽出会伤了自己的指或他的口,所以她停顿不敢乱动。没想到这样反而让他得寸进尺,祁昊像一个渴求母亲喂哺的婴孩,开始舔吮起她的指尖,缓慢地以舌舔过她指尖的每一寸肌肤,色情地兜圈子,或轻或重地吸吮。
  沐澐冰清玉洁,没经历过男欢女爱,但也隐约明白他的举止有多暖昧,指尖传来的热度,像滚烫的蒸气窜入她的血管,迅速传遍全身,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了热水桶里,热得要滴汗。
  “祁昊,你放开我……”最后,她申吟似的低声求饶,哀求祁昊别再戏弄她。
  “好,我放开你。”祁昊十分干脆地松开嘴,让她快速地抽出受尽调戏的指。
  但沐澐还未回神,下一瞬,一道阴影又兜头罩下,不明所以的沐澐查觉异状抬起头,正好落入猎捕者等待的口中,再度成为他态意品尝的祭品。
  沐澐不稳的气息立即被搂住,狠狠地袭卷而去,他吸吮厮磨她的唇,逗弄舔吮她的舌,就像方才对待她的指那般。
  沐澐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却又再度落入狼口之中。
  “唔……不要……”他的吻炙热得让她几乎不能呼吸,沐澐捶打着他的胸口,要他放开她。
  祁昊唇一松,强烈的需索改为缠绵恻侧的亲吻,爱怜地、轻柔地、深情地吻住她。
  “嗯……”沐澐的心立即像被拉扯的口袋束得好紧,一下一下,只为他跳动。
  她踮起脚尖,试着给予一些回应,结果换来更热情的回报,她闭上眼,以身体的触觉去感受他的柔情。
  唇舌交缠许久,在他们几乎要喘不过气时,祁昊终于放开她,但仍将她锁在自己的臂弯里,霸道地不许她离去。
  沐晕被他包围在怀中,打从父皇生病后便感受不到的安全感,浓烈地滋长。
  一抹甜蜜的微笑在她唇畔扬起,发现他的发乱了,她抬起小手,一一抚平他略为凌乱的发鬓。
  “瞧你头发乱的。”
  她的笑容是如此美丽,凝望着他的眼神又是那般温柔,祁昊只觉得整颗心都在她的注视下溶化了。
  “老婆。”祁昊突然握住她的手,略显激动地喊道。
  “什么事?”
  “我……我有没有说过,我……”我爱你?
  她的柔情,简直像壶糖蜜,浇上了祁昊的心。
  他的心口溢满了糖蜜,甜得不住傻笑,甜得像快融化了。噢!
  于是禁不住地,他又缓缓低头往她的唇袭去,此刻,他只想好好地吻她。
  “马车回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好大的骚动,接着便听见有人在喊。
  马车?沐澐知道今儿个有人驾着马车下山,跟西域的商人交换货品,现在回来了吗?
  听到马车回来了,祁昊虽然有点懊恼没能继续吻她,但也心情极好。
  “走!”我带你去看看他们换回什么好货。“
  他搂住沐澐的纤腰,一把将她抱起。
  原本装满皮毛的马车,换了满满一车货物回来。
  有吃的米粮、酒、鱼肉,有穿用的衣物、鞋子、被褥、枕巾,还有伤药、伤寒药等药品,以及娱乐调剂的——女人!
  是的,约四、五名徐娘半老、嘴巴抹得红通通、浑身香喷喷的丰满女人,在沐澐错楞的注视中爬下马车。
  祁昊看了更为傻眼,她们是满珠楼的大娘——呃,姑娘。以往每回换了货,他们总会包下这些女人几天,带回寨里让兄弟们开心开心,但他不记得这回有答应他们叫姑娘。
  发现沐澐脸色刷白,祁昊气得把领头的家伙揪来,厉声逼问。
  “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叫姑娘的?”
  “是……是老大您自个儿答应的啊!”领头的人脖子快被勒断,一脸无辜地澄清。
  “我?”祁昊疑惑地眯起眼。
  他答应过?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痴呆了吗?
  “是啊!我们出发前问老大要带什么回来,是老大自己说和往年一样的。往年咱们也叫满珠楼的姑娘,不是吗?所以不是他亲口答应的是怎么地?
  “你——”祁昊气得差点没口吐白沫。“那是我——我——”
  那时他根本心不在焉,只想着沐澐,他们问了什么他也没注意听,就随便敷衍几句,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错意,还叫了姑娘回来。
  现在“错误”已经造成,满珠楼的大娘——呢,姑娘都已经来了,总不能赶人回去吧?他也知道兄弟们有多期待。
  他不敢转头去看沐澐脸上的表情,但可以清楚感觉到她浑身紧绷。
  不知为什么,祁昊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四五名女人之中,年纪最轻、也最有姿色的名叫翠娘,她是祁昊的老相好,每回上山只伺候祁昊一人。
  她一见到祁昊,立刻像见着许久不见的情郎的女子,甩着丝帕扑了上来。
  “哎哟!祁当家的,奴家可想死您啦!奴家千盼万盼,就盼着能上山来伺候您哪。”翠娘像只八爪鱼,一巴上来就牢牢粘住,推都推不开。
  “你……先放开我!”
  众目睽睽的,祁昊不好当面硬推开她,给她难看,而沐澐就在一旁看着,却半点声音都没出,那诡谲的沉默,更让祁昊如坐针毡,不晓得下一刻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撒泼,他进城采买时,偶尔会看见夫妻吵架,那些女人扔东西、尖叫、哭嚷、拧耳的泼辣本事,教
  他见了就怕。而今也轮到他了吗……
  他的沐澐温柔似水,应当不会那样撒泼吧?
  “祁当家的,您怎么啦?”翠娘发现自己抱着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像往年那样热络,于是稍微退开一点,仰头打量祁昊脸上僵硬的表情。
  “祁当家的,您怎么满头都是汗呀?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翠娘啊,往年都是我伺候您的,您忘了吗?”
  “我知道,这种事不必一再强调。”祁昊咬牙切齿地道。
  她是惟恐旁人听不见是吗?
  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他感觉身旁的沐澐,身躯又紧绷了几分。
  “老大怎么啦?”
  不只翠娘,旁人也瞧出他的怪异。
  “对啊,好怪喔!怎么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哪像他们,乐得都快飞上天了。
  “哎,你们真笨!公主大嫂在这儿,老大怎么敢作怪呢?嘻!公主大嫂不扒了老大的皮才怪呢!”
  “喔——原来如此,老大惧内哪!”
  “你现在才知道吗?老大怕老婆,己经不是新鲜事了。”嘿嘿!
  手下们的汕笑,让祁昊大感面子挂不住。他在于下面前一向雄纠纠气昂昂,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汉,如今竟被人笑他惧内,,往后他还怎么领导这班兄弟?
  为了保住面子,他伸出大手把翠娘拉回怀中,大声吼道:“谁说我惧内来着?男人有几个女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今晚本爷就要翠娘伺候!”
  一听到这话,沐澐蓦然发出一声吸泣,转身跑开。
  “沐——”祁昊想要追上去,但翠娘巴得死紧,而且其他兄弟们也全部拍手叫好,让他无法移动脚步。
  “喔!好耶好耶,老大不愧是老大!”
  “对嘛对嘛!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像什么话?老大干得好啊!”
  面对兄弟们的吹捧,祁昊心里无半点喜悦,他只想推开怀里丰满肥腻的翠娘,去把沐澐追回来。
  但他不能。
  他身为白眉山寨当家的面子,为了男人的面子,他不能去追她。
  他脸上笑着,佯装不在意地与翠娘调笑,心里却想哭。
  他……只想要沐澐一人啊l
  入夜后,厅里灯火通明,大木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等大菜,就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娇客。
  “来,多喝点儿啊!”
  几位满珠楼的姑娘帮大伙儿倒酒、陪酒、划酒拳,玩得好不开心。
  “祁当家的,您喝酒啊!”翠娘窝在祁昊怀里伺候着,一待他的酒杯空了,立刻为他添上。
  祁昊心情烦闷,也不觉一杯接着一杯,只要她一斟满,他立刻仰头喝个精光。
  他郁闷的双眼环视充满欢笑声的大厅,寻找那个不可能存在的身影。
  打从满珠楼的姑娘们来了之后,她就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先前他让人去唤她出来用餐,她只让人传话说她不饿。
  虽然祁昊已命人送了饭菜进去,但他心里没有一刻不记挂着她,别说什么享受软玉温香了,他根本是心神不宁。
  她还在生气吗?
  她不高兴也是必然的,换了是他,他也会生气。
  她贵为一国公主,本该匹配贵族之后或是哪国的皇子,成就一段好姻缘,却因为皇帝老爷病糊涂了,把她随意指给他
  这土匪头子,让她一夕之间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土匪婆子。
  然后他这土匪头子不识好歹,有了这等高贵的美妻仍不知足,为了昭显自己的男子气概,刻意召妓狎玩,羞辱她这高贵的妻子。
  他是何等可恶啊!
  思及此,祁昊口中的美酒,霎时变得好像苦涩的药汁,让他再也吮不下去。
  第7章(2)
  “祁当家的,天色晚了,您还不想『休息』吗?”
  翠娘肥嫩嫩的手在他的胸膛上到处游走,一双长听眨呀眨的,毫不害羞地暗示道。
  “我是要休息了。”祁昊起身,不过却把翠娘推到一旁。“但我要『一个人』休息,你去伺候别人吧!”
  他受够了再作戏给别人看,他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女人!
  “祁当家的……”翠娘的脸垮下来,她不敢相信,他竟将她让给别人。他当真舍得?
  可她舍不得啊!
  “哇——”
  翠娘伤心地大哭起来,祁昊却置若阁闻,径自离去。
  不知道现在沐澐在做什么?她一定正伤心地哭泣吧?他慢慢地朝自己的寝房走去,想着等会儿见到她时,该说些什么?
  “咳!你别哭了,我想了想,你比翠娘好多了,所以我回来了。”他模拟着见到她时要说的第一句话。
  不成不成!拿她和翠娘相比,她不哭得更伤心才怪!
  那该怎么说?
  拿男人的威风治治她?
  “喂!你这婆娘给我闹什么脾气?你既不让我碰,那本爷找个女人伺候,难道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
  要是他真这么理直气壮,心里就不会这样心虚不安了。
  “唉!”眼看着都已经回到他房前了,他还是没想出见了她该说什么。
  没办法,只能先硬着头皮推开门,看看情况再说。
  他小心翼冀地探进头,想看看她在做什么,结果——她不在房里。
  是在后头的小房间里吗?但她已经不睡里头很久了啊!
  他走过去,打开小门一看,里头也是空荡荡的,半个人都没有。
  她真的不在!
  这下祁昊开始紧张了。她到哪儿去了?
  他立即转身往外冲。
  “公主,您真的不回去睡啊?”
  干了一天的活,青虹累得上下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但沐澐还在她房里,她也不能不理她,就自个儿躺上床呼呼大睡
  “我不想回去。”沐澐抿着唇,眼眶泛红。
  说不定,今晚他会带着那个名叫翠娘的女人回房,就算没带回来,她也无法忍受他沾惹一身俗气的脂粉香味回来,那令她作呕。
  她的父母一生恩爱,打从她有记忆开始,父皇就只有她母后一人,未曾纳过任何殡妃。即使在她的弟弟沧浪意外过世后,多位朝臣屡次上谛,请求父皇为了王朝的皇嗣着想,再纳其他殡妃生育太子,父皇也坚决不肯。
  父皇对母后情深义重,但她不是不晓得,世间男子多薄幸啊!
  虽然养在深宫,但她也曾听闻哪些朝臣遗弃糟糠之妻,哪些贵族又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
  她虽单纯,但并不天真,她不会以为自己也能有母后的幸运,得到一位只专宠她一人的丈夫。
  但她与祁昊尚未成婚,他便公然狎妓取乐,现在尚且如此,未来又会如何呢?
  她不由得为自己的将来感到悲哀。
  往后,他还会有多少女人呢?
  “公主……”青虹同情地看着她。
  她的难过,青虹不是不晓得,幸好张世龙不爱这套,吃了晚饭,早早就回房去了,否则她也要跟着公主一起伤心了。
  沐澐望着窗外逐渐攀升的明月,心烦得在房里待不住,便道:“我出去走走,你先睡吧!”
  “公主——”
  青虹还没反应过来,她己经走出去了。
  沐澐一路走来,半个人都没有,四周寂静得可怕,只隐约听到前厅饮酒作乐的阵阵欢笑声。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吧?沐澐愈听,心里愈难受,便转身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平常她不曾往那里走,祁昊曾经警告那里山势陡峭危险,要她别去。但如今除了那儿,她还能去哪里呢?
  夜色沁凉,山里的动物们都休憩了,只偶尔听得到一两声鸥鸣的鸣叫声,以及草从里的聊聊虫鸣。
  她慢慢地走在小径上,这条小径通往何处,她并不知道,只想不停地往前走,好似这样,就能远离这里,摆脱祁昊给她的羞辱。
  不知走了多久,明月被乌云笼罩,天色一下子暗了起来,她也走得喘了,便停下脚步朝四周张望。一看,立即发觉这儿荒凉得可怕。
  方才还很茂密的树林草木全都看不到了,四周只有光秃秃的巨大岩石,以及一些只生长在严苛环境的藤蔓。
  不只如此,她好像来到奇怪的地方,耳畔还听到阵阵狂风吹拂的眯眯声,好清楚,好响亮。
  “我还是回去好了……”
  沐澐害怕地转身,打算顺着来时路走回去,忽然脚下一拐,她膝头一颠突然摔倒。
  倒下之后跌势没就此停住,反而整个人往旁边滚去,她这才发现小径的另一侧竟是陡峭的斜坡,而坡下正是悬崖,她现下正往悬崖边滚去。
  “不——”她凉恐地大叫,两手慌张地抓握,想抓住什么可以稳住自己身子的东西,但——滑落之处除了一些巨大的岩石之外,就只有不堪抓握的野草。
  “祁昊!救我——”她深怕自己就要摔死了,忍不住发出心底最深的呐喊。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手抓住一根藤蔓,暂时止住下滑的势子。
  崖边风大,强风吹过耳畔,琳眯作响,沐澐又冷又怕,但仍告诉自己要坚强。
  祁昊会来救她的!
  如果……如果他寻欢作乐之余,还有心思想到她的话……
  一抹心痛与绝望,出现在沐澐眼中。
  “我问你,你们公主呢?”
  祁昊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青虹喊出来,劈头就问。
  “公主?”青虹睁着爱困的眼,不解地瞧着祁昊。“公主不是回房了吗?”
  “没有!”祁昊臭着脸,冷声道:“我回房就没看见她,以为她在你这儿。”
  “公主原本是在我这儿,但她说要出去走走,之后就没回来了,我以为她回房休息了。”
  “她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你却没去找人,还在屋里睡大觉?”祁昊听了勃然大怒,真想掐死这个漫不经心的丫头。
  “说!她往哪边走?”祁昊震怒地揪着她问。
  “我也没看见啊”青虹的手臂快被他捏断了,痛得泪花直转。
  “哼!”
  这丫头一问三不知,祁昊知道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用力把她甩开,先要大家帮忙找人再说。
  不消多久,整座白眉山寨燃起了灯,所有人全部停止寻欢作乐,通通去帮祁昊找老婆。
  只是——
  整座寨子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踪影。
  她再能躲,也不可能飞天遁地,凭空消失,除非——
  除非她已经不在寨子里了!
  但祁昊问过守哨的人,确定没有看见她下山,她肯定还在这座山上,可是却到处都找不到人……啊,难道会是在后山?!
  祁昊忽然想起,后山偏僻荒凉,如果她在后山,也难怪他们到处都找不到她!
  祁昊抓起火把,焦急地往后山冲,如果她真去了后山,那可就糟了!
  他曾带她逛过整过山寨,唯独后山没带她去,只告诫她别靠近。因为后山全是悬崖峭壁,他怕她不小心摔下去,跌得粉身碎骨。
  而今他万般懊悔,如果早些带她去,让她知道危险,或许她就不会误闯。
  他三步并作两步,使出轻功,赶往后山。
  “沐澐?段——沐——澐!?”
  后山空无一人,只有强风呼呼地吹,祁昊拉开嗓门放声大喊,但幽谷里只听得到自己呐喊的回音。
  他的心蓦地往下沉,她该不会己经……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微弱的喊叫声,传入他的耳中。
  “我……我在这儿。”
  “沐澐?!”
  那声音像是从崖边传来的,祁昊凑近火把一看,只见沐晕抓着藤蔓,攀附在崖边,身子正逐渐往下滑。
  “沐澐!  ”他胆战心惊地大嚷,飞快冲过去,俯下身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往下滑落。
  “沐晕,你撑着点我拉你上来!”祁昊以脚尖攀住岩石上的一截树根,然后以倒挂金勾的姿势,伸手去拉沐澐。
  “祁昊……你自个儿当心点啊!”沐澐担忧地叮嘱。
  祁昊听了心头一阵暖意。
  都到了这时候,她还关心着他!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起来。”
  祁昊稳住焦躁的心,握住沐澐的手,一边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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