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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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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繁,武田信廉听了点了点头。
武田信繁言道:“看来李晓亦只是行这意气之争罢了,到并非一意孤行。”
武田信廉言道:“正是,近卫少将绝非心胸狭隘之人,虽说是负气,但是眼下本家危及存亡之时,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见此情况,迹部胜资不由大为嫉妒,本来想说一些话来打击李晓,不过想想现在亦不会有任何作用,于是将话头憋在心底,脸上气得涨红。
他虽对李晓憎恨,但是不似长坂光坚,对本家亦是有几分忠诚,他亦明白李晓之复出对主家,绝不可少,当下亦将此事按下。
现在踯躅崎馆大殿之中。
李晓大步在前走入,之后武田家十数名家臣如武田信丰,望月信永他们皆尾随其后。
李晓大步踏入了大殿之中,那日在此自辞家督之位,虽当场令武田信虎无法下得台阶,但也算憋了一口气在心头。
虽说武田信虎自那以后,不久就已病故,但是今日李晓才算真正找回了场子。
李晓大步步入大殿之中,武田信廉,武田信繁此刻皆起身,喜道:“屋形殿,能来此实在是太好了。”
李晓听闻哈哈一笑,言道:“两位大人,请恕在下来此一步,之前是我不是,多有得罪。”
武田信廉,武田信繁听李晓主动将此事说出,当下皆是一笑。
其中颇有几分一笑泯恩仇的味道,将过往之事,尽数抛开,此刻还有什么比帮助武田家渡过此难关更重要之事。
眼下在武田家的危难之际,众家臣又重新坐下,在此同心协力,渡过难关。
对于李晓而言,这亦是一次,前所未有之考验。
第四百九十七章 毛利家使者
若狭国,多濑山城。
临近海滨,海鸟不住从海面上低空滑翔而过,发出吱吱的鸣叫声。
一艘克拉克大帆船,在两艘快速的关船护卫下,向小滨之町行驶而来。
这艘西式克拉克大帆船,自然是李晓从佛朗机人那学来的工艺。
作为最高规格的舰船修筑。
三年来,首艘已经下水投入使用,今年第二艘又已经要快下水了,其余三艘还在船坞里修建着。
这首艘克拉克号,便作为李家家督的座舰使用,名为‘射水号’。
之所以名为射水号,是因为选择造船地越中国射水郡来命名。
现在这艘名为‘射水号’克拉克大帆船,正乘风破浪,在波涛翻滚的海面上犁出一道白痕来。
船上的水夫们,正听从船头的号令,不断地绞动着缆绳,操作着风帆。
而这艘本要作为家督座舰的克拉克大帆船,现在乘坐的却并非李家家主李正,而是家老本多正信。
现在本多正信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越驶越近的多濑山城,眉头紧锁。
大帆船行驶入小滨之町的海港后,立即有导船前来引航。
而眼见家主的座舰到来,虽明知船上的并非李正亲来,但是能坐如此规格之船的,必定是本家之重臣。
所以码头上,向井正纲,千贺孙兵卫等水军大将,以及武藤益友这位新任命的多濑山城城代,自然亦在海风之中迎接。
因为吃水太深,‘射水号’无法停泊在马头,所以一艘舢板从船上放下,行驶到码头。
待本多正信踏上陆地上时,识得他身份向井正纲,千贺孙兵卫当下上前拜见。
本多正信作为家老,又是李晓首席幕僚,兼之负责外交方向的担当,所以向井正纲,千贺孙兵卫亦不敢有怠慢。
本多正信面上带着他那一贯不苟言笑的表情。
本多正信此人本身十分有才具,之前在三河时蛰伏,随着三河一揆之乱,来到飞驒后,在李晓手下大展身手,并爬至家老地位。
故而本多正信对于本家之中,除了对李晓,李正二人之外,对于其他的同僚历来是一副不假辞色的姿态,所以人缘并非很好。
(事实上,历史的德川家也是,武断派家臣对其一致评价是奸臣,甚至同族本多家关系也是一塌糊涂,唯有德川家康对其十分赏识,并言听计从)
本多正信看了向井二人一眼,微微颔首,这小滨之町攻陷也有十日了,眼下商贸一切都恢复,隔壁码头上渔民的渔船,以及商家卸货的货船,两边壁垒分明。
而不远之处,越中,能登水军的舰船,正在港中巡弋,并秋毫无犯。
可见向井二人,将港町一地,治理得十分良好,维持了秩序,并非打消附近商家,对武田家的顾虑,重开贸易。
本多正信虽说此来多濑山城,又负责其他重要任务,但是亦是奉李正的命令,在此地做一个评估,看看守住多濑山城,抵挡柴田军团反击,需要多少力量。
但眼下向井二人,皆做得不错,显然适合担当。
本多正信见此之后心底虽是满意,对二人嘴里亦只评价了个不错两字。
但即便如此,明白本多正信个性的向井,千贺二人,亦只能用感恩戴德来形容了。
期待本多正信在李正面前,替他们多多美言几句。
没办法,他们水贼出身,之前又没有家底,所以本家家臣对他们很不待见。
至今还未摆脱该死足轻大将级名衔,向侍大将级靠拢。他们期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凭借战功获得一处知行地,甚至完成海贼大名的梦想。
知行地可以传至家业,让子孙世代繁华的最有力途径,这即便在为主家拓地六十多万石的飞驒越中军团中,获得此殊荣的人,亦不过十指之数。
之后,本多正信在武藤友益的陪同下,走向多濑山城。
在本多正信的评估之下,这多濑山城只要略微再修耸一下,就是一座不逊色于七尾城的山城,若借助海上舰船支援,又有足够兵力以及军粮补给,应该可以支撑住柴田军团上万人以上的攻势。
除非织田军有能力封锁这一片水域,但织田家水军也要过得了濑户内海才行。
据本多正信所知,去年织田家的水军大将九鬼嘉隆,在濑户内海的木津川口水战中,惨败给支援本愿寺的毛利家水军。
所以织田家的水军暂时不足为虑。
本多正信满意地看完多濑山城的布防之后,决定回去向李正禀报,可以加强在此的投入,修正在此不足防守的看法。
当然这也是李晓给他来信的决定。
评估完一切后,本多正信转过身向武藤友益问道:“毛利家的使者呢?是否在城中。”
武藤友益这位若狭武田四家老之一,眼下亦是寄人篱下,面对本多正信指示下属般的问话。
他亦是低下头,回复言道:“是的,因怕泄露消息,不敢安排在城下町,所以他就在天守阁之中休息。”
本多正信听此满意地点点头,言道:“立即带我去见他。”
面见毛利家的使者,这才是本多正信此行,最大的目的。
本多正信步入天守阁第三层之中时,看见正中居室里,一名僧人打扮的人,正安坐在房间之中。
对方一看见本多正信步入,便笑着言道:“这位就是本多大人吧,阁下的智谋即便身在西国的贫僧,亦是有所耳闻。”
本多正信对这样的奉承话,微微皱眉,在此人面前坐下,言道:“不错,在下正是本多正信,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对方当下合十行礼,言道:“贫僧安芸安国寺不动院住持,悾恚径啻笕恕!
“悾泶笫Γ俊北径嗾盘硕苑矫治⑽⒁恍Γ词敲抑饨簧
安国市惠琼说来也是身世传奇,他出自安芸武田一族嫡流,其最早也是甲斐武田一流,当时甲斐武田家督,身兼安芸,甲斐守护,后来分家,由一支执掌安芸守护。
后安芸武田才又分出若狭武田一支。
所以安芸武田与甲斐武田,若狭武田亦是同族。
安芸武田,本是安芸守护,后降格为守护代,一直为安芸名义上的国人头领。
但是后来武田家内乱,安芸国人毛利家崛起。
安国寺惠琼的祖父,有着西国项羽之称的,安芸武田家督武田元繁,以及父亲武田信重,皆是死在毛利元就的攻略之中。
按理上说,安国寺惠琼与毛利家有不同戴天之仇才是,但是此人却忠心耿耿,甘心侍奉仇人毛利家,也是一件出奇之事。
之前安国寺惠琼在为毛利,大友两家媾和,以及为足利义昭被追访一事,与信长交涉,之后说服足利义昭前往毛利家,这几件事上皆立下了大功,当即在毛利家中,赢得了能言善辩之称。
因此此人与长宗我部家外交僧非有,为西国两位著名外交僧,有一对坊主之称。
不过此次此人亲自来到多濑山城,显是代着毛利家家督毛利辉元的意思,有重要之事与本家交涉。
想到这里,本多正信目光淡然,将腰间折扇一抽而出,置于胸前轻摇,同时静待着对方的来意。
安国寺惠琼与本多正信谈了一会佛偈之后,终于主动言道:“安芸右马头(即毛利辉元)听闻,武田家出兵若狭之事,为分家出头后,十分不明。要知道若狭家督虽是武田元明,但是若狭已为织田家之手已久,若狭武田在此势力,早就不在,光复家名之事无从提起。”
“之前木津川口水战,本愿寺为求本家派出水军增援,提出默许本家将势力渗透若狭,丹后,但马数国之事,故而本家才出兵若狭,安芸右马头感觉十分奇怪,故而托人来问一下,不知贵家主是何用意?”
安国寺惠琼之言语在本多正信听来极度强词夺理,总结说来,就是我毛利家已将若狭,丹后,但马视作将来要攻取之地了,你们武田家插手过来,到底是何意。
本多正信斥道:“惠琼大师,难道本愿寺是这三国的守护么?居然将他人之地,转手给毛利家,如此条件换取出兵也答允,那么安芸右马头不是太幼稚了么?”
安国寺惠琼听闻本多正信辱及家主,十分生气地言道:“本多大人,请慎言。李家之势力,在于北陆道,但只要一日越前未打通,近畿之势力,你们就没有影响力。”
“阁下占据多濑山城,所凭不过水军,若是翻脸,那么阁下以为我毛利家的水军,比之武田家的水军如何?”
本多正信双眼一眯,心道这安国寺惠琼果然十分厉害,一下子就把握到,武田家在若狭国形势,若没有水军支持,投入再多的兵力,亦不可能在若狭国立足。
而安国寺惠琼的自信,正是来自战国最强,没有之一的毛利,村上水军的力量。
安国寺惠琼这时话锋一转,一收咄咄逼人之势,言道:“本多大人,并非在下要挟,对安芸右马头区区一个若狭不算什么,若是武田家要夺去,也没什么,甚至反而在织田家的进攻之下,本家水军还可以提供一定帮助。”
“在下只是觉得在这件事上之所以出现误会,只是因为两家沟通的不够,若是彼此关系能够更亲密一些,那么这些误会也就不存在了。本多大人,你怎么看呢?”
第四百九十八章 先打趴下再说
天守阁之中,茶炉在嘟嘟地烧着水。
不过此刻两人都没有了喝茶的心情。
本多正信双眼一眯,将折扇竖起,揣摩着安国寺惠琼话中的意思。
对方堪于织田信长这样人物,都交锋过的人了,那么言辞之间,不必把握他的内容,而猜透对方话语中背后的动机即可。
安国寺惠琼方才说话,提了三个意思,一,毛利家水军很强大,可以在海面上压制武田家。
二,毛利家对若狭有染指之心,对于李家介入很愤慨。
三,尽管如此,毛利家觉得李家一事,可以沟通谈判,获得协商的途径。
这样的情况看来,那么安国寺惠琼一开始采取的强势态度,自然不是此人脑子发傻,为了彰显毛利家现在山阴山阳两道霸主的霸气,以及毛利水军的强势故而才如此居高临下,看不起武田家的气焰。
对方没有这么蠢,务实之人根本不会有这份虚荣心,而对方真正目的,是看本多正信自己的反应,试探李家有没有料,是否有在若狭立足的野心。这才是其中的关键。
然后凭着试图本多正信的态度,看出若李家有开辟若狭战线的力量,那么从安国寺惠琼的话内容中,看出毛利家必然有下一步的手段,在某些方向得到李家的借力。
攻陷区区一个多濑山城,竟然引起了丹波内藤家的主动从属,以及毛利家的主动接洽,看来在若狭的驻扎,在近畿中竖立本家威望的旗帜,进而将整个全局的势力,结连在一起。
正所谓,不谋全局者,不可谋一城,联想到毛利家现在的攻略方向,本多正信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想通了这一切,本多正信将折扇微微摇起,沉声言道:“惠琼大师,你此次来出使本家,是毛利家当主安芸右马头的决定,还是吉川治部少辅的意见?”
安国寺惠琼本是整理衣裳的,但听了本多正信的话微微一愣,两个人间就如此僵持下来。
而这时茶炉上传来噗噗地沸腾声,而本多正信从容将茶炉从风炉上取下。
安国寺惠琼陡然哈哈一笑,手指着本多正信,一副大家都是明白人的表情,言道:“事实上,安芸右马头与吉川治部少辅二人共同的决定,如此说,本多大人明白了吗?”
吉川治部少辅,即是吉川元春,毛利两川之一,毛利家自毛利元就之后,最强的大将,合战数十战,至今不败,在西国威名赫赫。
甲斐,踯躅崎馆。
正在本多正信与安国寺惠琼商谈之时。
一场事关武田家生死转折的军议,正在馆内进行。
面对织田,德川,上杉三家组织的武田包围网,众家臣们皆是面色凝重,这一军议之中,将决定本家的应对方向。
在这场关键合战之中,若是应对不慎,就是武田家灭亡之下场。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李晓三人面对视之,虽说之前彼此心底都有所不快,但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皆已将心结放下。
三人这一切不快之事放下,武田信廉当即请李晓入座。
李晓现在是能登守护,又被朝廷授予正五位下的近卫少将,有着屋形号。
所以眼下就算并非笔头家臣,武田家现在除了武田信胜之外,无人一人身份在他之上,就是一门众中信繁,信廉,亦是不能。
当下李晓见过武田信胜之后,就坐在了其次席之上。
迹部胜资等人见此皆是不忿,而之前没有去李晓府上的河窪信实,小山田信茂等人,见此亦是默然。
踯躅崎馆的大殿之上。
军议继续。
刚才众人走时,皆没有听见织田家在中山道,东海道出阵兵力的部署。
待武田信廉重新再讲了一遍,待众家臣们得知有超过十一万的大军从三路并进,齐攻武田家时,所有人皆是失色。
这可是,当年织田家上洛成功之后,信长如日中天时,方才有的待遇,今日居然轮到武田家了。
武田信廉将这一切形势说完一遍之后,目光看向坐在武田信胜下首的李晓。
事实上在场家臣皆看向李晓,皆想听听这位誉为,自信玄,胜赖之后,武田最强的兵法家的意见。
这时武田信繁亦开口言道:“屋形公,你觉得现在在此形势之下,本家应该如何应对上杉,德川,织田三家的合围呢?”
武田信繁口气虽是淡然,但已是一副请教的姿态了。
李晓看向众人的目光,心道自己有如此众望所归么。
李晓当下回答武田信繁,言道:“巢月公,谈不上如何应对,只是实话实说,请恕我直言,以本家目前的势力,要同时对付上杉,德川,织田三家的攻势,毫无胜算。”
李晓话刚说完,台下迹部胜资便冷笑言道:“若是屋形公,只有这等意见,可以不必说了。”
李晓看向迹部胜资,心底暗暗冷笑,但是面上神情不变,温和地言道:“迹部大人,若有什么指教,不妨直说,我洗耳恭听便是。”
迹部胜资在武田信繁他们不快目光逼视下,面色一寒,当下悻悻低下头。
李晓当下不理会迹部胜资,看向众家臣,言道:“不错,同时应对上杉,德川,织田三家,任天下任何一大名家也没有这个势力,纵然是源义经,木曾义仲复生亦是不能。”
“所以本家所要应对的战略,就是各个击破!”
听了李晓之言语,众家臣之中皆是默默点头,虽不是什么石破天惊,出人意料之见解,但是也算为下面的方向,理出了一个头绪。
这时一条信龙开口言道:“屋形公,各个击破,是用兵之道,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这三家之中,我们应优于对付哪一家呢?”
李晓看向一条信龙,言道:“右卫门大人,说的不错,事有轻重缓急。”
“此次三家分四路来袭,在北陆道,柴田军团为我飞驒越中军团相持,双方旗鼓相当。中山道,织田信忠两万大军攻打岩村城,目下岩村城有秋山大人镇守,东美浓地势曲折,兵力不易展开,岩村城又乃坚城,应可以固守数月。此两路,暂可视之为缓。”
“而东海道,德川家康,泷川一益两万军势而来,马场大人的骏河军团势力略逊,而长筱合战时骏河军团又遭到过重创,这一路实难以抵抗,可视之为急。”
“在北面上杉家出兵四万,兵力为各路中之雄,又深入我信浓腹地,攻陷了安昙郡,切断了本家与飞驒之联系,所以形势最危,视之最急。”
李晓说完之后,武田信廉试探地言道:“那么屋形公的意见,这四路之中,上杉家兵势最大,又最危及本家信浓之根本对吗?”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可以这么说。”
“看来唯有一战了。”武田信廉长叹言道。
武田信廉这么说,令众家臣一阵沉默,之前李晓说的情况,他们皆是明白,之前军议上,大家亦讨论过,上杉谦信乃四路最强,若是能击败上杉家,使其退兵,那么其余三路则不战自退。
但是迎战上杉谦信,在场虽有这个胜算,就算当年信玄,胜赖两位主公在时,也是遍吃苦头。
现在与上杉家进行决战,武田家有这个胜算么?
这时武田信繁从武田信胜身后,立身而起,大声言道“上杉军四万,本家若是倾力动员,加上北信浓,西上野两军团,可以出阵三万左右军势,如此差不多可以是与上杉谦信一决雌雄的根本。眼下所缺者唯有一大将尔。”
说到这里,武田信繁长叹一声,看向李晓言道:“屋形公,我已经老了,已不复当初川中岛时与上杉血战之勇气了,现在纵观本家之中,能与上杉谦信一战,与之匹敌的大将,也唯有你一人。”
“所以与上杉家决战之事,就拜托阁下了。”
听了武田信繁这么说,众家臣心知,实际上他们将与上杉谦信一战,武田家指挥之军配,交由了他。
一般如此战略决战,都是由家督担任总大将。
但是武田信胜还小,肯定没有这资格,所以唯有李晓担当了。
或者武田信胜担任名义上总大将,李晓以军奉行,或者副将一职待其指挥。
这可是前所未有之权势啊,这一次就落在了李晓身上。
顿时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李晓。
对武田信繁这决定,众家臣上有些人嘴唇微动,似要反对,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李晓看了武田信繁的神色,却并未一口答应,受之此大权。
他转过头反而看向了,那风林火山以及诹访大明神的旗帜,当即言道:“众位,我的意思并非是与上杉谦信决战。”
李晓此言一出,众将哗然。
现在连武田信繁都以为,李晓既提出这个意见,那么就是自己要上了,担当此大将。
之后,为李晓他正式复出,做一个铺垫。
李晓承认他亦有这个染指的野心,提升自己在武田家的威望,但是事实上却不容许这么做。
不过即便李晓现在头脑发蒙,觉得自己军略上可以胜过上杉谦信,但是他在武田军的威望,可以与信玄,胜赖两位馆主相论么?若是他调度,武田家众家臣会听他的么?
这样与上杉谦信决战,能有几成胜算,若是大败,自己辛苦十数年建立起来的武勋,只有给上杉谦信当铺路石,并且武田家家臣亦会将原因归咎给李晓,从此再也翻不了身。
武田信繁言道:“屋形公,为何如此说呢?”
李晓答复言道:“此次上杉,织田,德川三家来攻,同时出手,必然之间早有默契,有一个布局在先,否则亦不会出动佐竹等势力,拖住本家盟友北条家之手段在先。”
嗯。
众家臣们皆是点头。
“所以既然敌军计划周全,那么本家一切的反应应对,亦在对方套路之中。这四路来战,上杉谦信一路大军齐出,倾力来战,其用意已经十分明显,就是一副要与我军进行战略决战的企图,若是本家如敌军所期望,亦派主力而出与上杉决战,如此就正中敌军的期望。”
“而在兵法中,敌人所期望的一切,正是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的!”
李晓所说的,打个比方,正如下棋,对方占据先手,在棋盘上布局,若是对方攻击哪里,你就应对哪里,那么就陷入敌人的套路,亦步亦趋。而这个时候,必须干扰对方的棋路,在敌人不熟悉的地方攻击落子,如此可以使得敌人之前准备的后手无法发挥。
正如当初信玄三伐北条家,每一次进攻路线都出乎北条家事先的判断和意料,故而大获全胜,打得相模狮子一点脾气也没有。
“如何反其道行之,难道不与上杉家决战,还有更好的应对方法么?”武田信廉当下问道。
“难道请公方殿殿下,出面为本家议和,说服上杉家退兵。”说话是河窪信实。
武田信繁缓缓摇头言道:“这不可能,上杉谦信虽一贯遵从名分大义,但是这一次他蓄谋已久,不会轻易答应。今时以不同往日,公方殿一句话令上杉家四万大军退兵,就算上杉谦信肯答应,他麾下豪族国人亦不会答应。我们还是听近卫少将的意见吧。”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方才河窪殿下,说的也不无道理,有这层名分大义之压制,还是比没有的好,但是若我们将期望抱之在此,就大错特错了。”
“实力才是迫使上杉家退兵的手段,上杉谦信野战虽天下无双,但攻城却是稍逊,我们当务之急是紧守信浓腹地重城,不让其有突破机会,之后坚壁清野,待上杉军四万大军粮尽。”
“如此之下,我预计,上杉谦信不会放弃这次攻略本家机会,必会在信浓死撑,接下来信浓的失地,我亦当前做好有所牺牲的准备,甚至抽调一路精兵,攻入飞驒,切断飞驒越中军团,美浓与越中的联系,这都必须考虑在内。”
武田家众将听李晓这么说,显然是对上杉谦信攻略信浓,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不仅是信浓失地,他甚至连李家的基业飞驒国,都做好不保的准备了。
李晓都如此说,那么武田家众家臣更无异议,当下一条信龙杀气腾腾地言道:“既然将上杉家的攻势,弃之不理,那么我们该做什么?”
李晓听了点了点头,将手一挥,断然言道:“我们要做的,就是集中先打东海道,德川家一路!”
李晓接下来解释了,为何要攻打德川家的意图,很简单。
德川家狭在武田,织田两大势力之间,与其他势力,别无领土接触,要想立足生存,有所进取,只有灭亡武田家的途径。
所以在德川家康的眼底,早是一个有武田,没德川,有德川,没武田,两强之中只取其一的打算。
在德川,织田之中,织田家可以向近畿,南海,西国方向拓展领土,不必与武田死磕,而德川却是大大不同。
德川家覆灭武田灭亡之心最为坚决,没有缓冲的第二条途径。
所以武田家的家臣们可能会幻想,足利义昭出面让上杉家退兵,但是对德川家,根本一点期望也不会有,死战到底。
对德川家,武田家众将还是一贯抱有心理优势,虽然三河兵一贯奈战,历次合战之中,犹如硬核桃般,令武田军上下磕得是满口是血。
不过无论是长筱,还是三方原,德川家康都只有在面对武田菱的大旗下,最后败退而逃的命运。
况且在这次攻略的这三家之中,德川家偏偏又是势力最弱的。
首先是战略形势上,失去长筱,野田城,东三河要害吉田城已门户洞开,如将德川家的领地比作一条巨蛇,那么吉田城就是蛇的七寸,切断这里德川家遭到三河,远江两国首尾斩断的命运。
其次就是势力上,德川家不过五十万石,调动兵力不过一万多人,从实力而言,武田家若主力出阵,配合骏河军团来攻,可以完成碾压,比之上杉谦信完全不同。
而李晓的战略,也是痛殴德川家,这边不顾上杉谦信的猛攻北信浓,织田信忠攻打岩村城,也要先把德川家给我打趴下了再说。
打比比方,就好像一个人,他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墙角,眼见要遭到围殴的时候。
这时候,他又是李小龙不可能一个人挑全部,那么若不想跪下求饶,或者抱头挨打,唯一的方法就是对准对方最弱,又态度最嚣张的一个人,逮住了对方上前死打。
不管旁人的人对你怎么打,就是死盯着一个目标不放手,结果就让你进医院的同时,对方这个人也跟着陪你进医院。
这个说法可能流氓了一点,但是李晓的战略,换句话说,就算是北信浓丢掉了,甚至整个信浓也失地了,但若是可以攻下三河,把德川家干掉,那么这场会战,武田家也不算是吃亏。
第四百九十九章 远交近攻
李晓提议先攻德川家,先打这三路进攻之中的东海道一路,引起了众家臣们的沉思。
这时小山田信茂开口向李晓提出了质疑,言道:“屋形公,以目前而论,东海道并非只有德川家康一路,还有织田家的伊势军团的一万大军,并非是可以轻易击败的。”
这时武田家家老,信玄另一女婿,木曾义昌开口言道:“信浓本家已经营多年,若骤然放上杉家侵入,如此之下损失必大,即便攻下德川家,用一个三河换取信浓,代价未免惨重,所以这意见决不可取。”
李晓看向木曾义昌,此人与自己有过隔阂,但是自李晓成为家老之后,却没有怎么见他反对过自己的意见。
那么木曾义昌这一番的话,就是立场决定思维。
木曾义昌所在的木曾谷,乃是信浓的地盘,那么他的利益,就是信浓本地豪族的利益。
若是上杉谦信侵入信浓,那么无疑就会损害到木曾家的利益,所以他才表示反对。
而木曾义昌开口之后,在场不少信浓系大将,亦表示了反对,觉得李晓不可将战火引入信浓。
木曾义昌继续言道:“以目前局势而论,织田信忠出阵南信浓,上杉谦信出阵北信浓,若是要以信浓一国之力,同时抵御西,北两面来袭,压力太大,倒是恐怕是一个崩盘的局面。”
“万一德川家顽抗到底,我军攻击受挫,那么三河既攻不下,信浓亦是丢失,则本家恐怕会提前崩盘。”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木曾大人说的有道理,不过若阁下认为本家手段只有攻略三河此,那就错了。除了进兵三河之外,我们还可以干很多事情。”
武田信繁听了点点头,言道:“还请屋形公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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