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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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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杉谦信之子上杉景虎率领出动,向越后进发。”

“竟连出羽,陆奥国的军势都调动了,上杉谦信这是要与本家决战。”

武田信廉震惊言道。

武田信繁立即对那名武士,言道:“你立即禀报安房守大人,让他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拖延住这股军势的前进。”

听闻上杉家调动了陆奥,出羽的大军,众将皆是忧心忡忡。

武田信繁想了下,言道:“令飞驒越中军团切断,越后至京都的海运,不许越后一船过境。”

听武田信繁如此说,武田信丰犹豫言道:“可是父亲大人,我们现在与飞驒越中已失去联系,如何能知会他们呢?”

武田信繁言道:“靠忍者众,靠行商人,总之一切办法,就算消息为越后截获也没关系,一定要送到。”

接着武田信繁果决地做出了数项决定,众人皆一一照办。

大殿之中,遍点火烛。

武田家众家臣在大殿之中,对前线军情聚集商议了一夜,不知不觉已到了天明。

其余众人皆是忧劳毫无困意,唯有武田信胜年少一些,不知不觉地睡去。

正当天快明时,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接连响起。

一名武士风尘仆仆地赶入大殿之中,噗通一声跪下,大声言道:“馆主大人,巢月公,刑部殿下,织田家从岐阜城出兵了。”

“织田信忠亲自出阵!”

这时又一名武士疾奔入大殿之中,言道:“禀报馆主大人,东海道方向,德川家康出阵野田城!”

“织田,上杉,德川联手来攻!”

武田信廉等人皆是后退了一步。

武田信繁言道:“北条家与佐竹,宇宫都,结城三家的战事,进行得如何了?”

河窪信实摇了摇头,言道:“没办法,氏政公仍率领大军在常陆,与这三家激战,一时抽不开手,恐怕无力增援本家。”

听河窪信实这么说,武田家众将顿时有了一些明悟,这次上杉,织田,德川家来攻,早就是安排好的,早有预谋。

武田信廉言道:“眼下局势还未恶化,在北陆道方向,有李正,马场昌房在那抵御柴田军团,中山道,东海道方向,亦有秋山,马场两位大人镇守,眼下只是一时调用不到这三个军团的助力了。”

“不错,织田,德川都是小打小闹,意图只在牵制本家兵力,现在当务之急,是击败侵入信浓的上杉谦信,如此织田,德川家自退,否则就是三家瓜分本家的局面。”武田信丰判断出了局势。

“不错,是要击退侵入信浓的上杉谦信。”武田信繁将马鞭一折,除了上野一块,上杉谦信等于是将上野,陆奥,出羽三国之兵力尽数调动,上杉谦信充当的,就是这一次攻打武田家的主攻。

“诸位大人,这是上杉谦信一贯战术,亲自率领优势兵力,临于敌国,最后步步紧逼,迫使对方进行有利于他的决定性合战,而一决武运。”武田信繁言道。

正如武田信繁所说,以倾国之力,进行决定性合战,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

比如第四次川中岛,长筱合战,都是如此,参战双方都死伤惨重,不仅是部下,甚至连总大将亦在阵中被敌军斩首。

但是这样的战术性决战,对于其他主将而言,或许是一个难题。

但对于当世第一名将上杉谦信的拿手专长,他一生所战几乎是全无败绩,甚至连信玄都差一点败在他手上,数度川中岛合战,武田军都未从对方身上,占到便宜。

作为武田胜赖托孤重臣,小山田信茂言道:“并不是,在下畏惧上杉谦信,只是眼下两代主公没后,本家要找出能在战场之上,与上杉谦信一战的敌手,恐怕是……就是当世之间,就算信长死后,亦无人可敌吧。”

听小山田信茂这么说,众将皆是不语,武田家亦并非没有名将,如马场信房,秋山信友,还有被誉为不逊色其父的后起之秀真田昌幸,都是一时之选的名将,担当一个军团大将由有胜之,而武田信繁更是老而弥坚,被信玄誉为可担当副将的人物。

而放眼天下,柴田胜家,明智光秀这织田四天王,亦是各有所长,名誉一时。

不过这些人纵使厉害,但对阵上毘沙门天的化身上杉谦信,能有几成胜算呢?

当下众将皆是默然不语,正如小山田信茂所言,本家之中何人可战上杉谦信?

就在众将沉默之时,武田信胜却在一旁言道:“小山田大人,说的不对,本家之中,还有一人可匹敌谦信公。”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一遇上杉便化龙

信浓,青柳城。

在一片‘毘’字旗的包围之中,上杉军的笼城战,正在继续。

本丸四周,铁炮的轰鸣声,接连响起,无数带着火苗的箭矢,从远端飞射入天守阁之中。

城中屋敷顶端的茅草,皆是点燃,扑扑地冒着黑烟。

随着攻势的继续,城中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薄弱。

而青柳城的天守阁上,这时传来轰隆隆地崩塌之声,之后就是砰第一声巨响。

城下町附近,在猎猎而动的龙字旗下。

已四十八岁的上杉谦信,手握马鞭,骑乘在战马之上。

他的僧衣在劲风的吹挂之下,噗噗地作响。

这时一名插着小旗的物见,从城门之处,快速向本阵之处奔来,在上杉谦信面前跪下言道:“禀报主公,青柳城城主青柳轻长,在天守阁中引爆了炸药,自杀而亡,眼下城池已经攻陷。”

上杉谦信听闻之后,将手中念珠一转,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口气,言道:“这又是何必呢?今日的武田家,并不值得此人性命已报,你说是么?喜平次。”

眼见上杉谦信唤着自己名字,作为统帅旗本上田众的大将,上衫景胜言道:“父亲大人,我并不这么认为,作为一名武士守住自己的家业,不屈服于外敌,这是自己的武道,与忠诚武田家之事无关。”

“自己的武道,”上杉谦信听上衫景胜如此之言,点了点头,言道:“你说的很对,能不盲从于他人,有着自己的见解,就可以遵循自己的武道。”

说到这里,上杉谦信话锋一转,言道:“喜平次,明白这一点,我就没什么可教给你的。”

上衫景胜听上杉谦信夸奖十分高兴,言道:“父亲大人,眼下青柳城,森城等皆已经陷落,武田家战力似远不如当年信玄公在世,现今千国街道已经打通,我军下一步动向如何?是否直取深志城?”

上杉谦信微微一笑,言道:“你太低估武田家,这一次我军能在千国街道轻易得手,取得以往前所未有之战果,全在于前年,负责这一地的仁科家家主仁科盛信之死。没有此人的主持,所以才轻易为我所乘,否则亦不会进展如此迅速。”

“喜平次,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城略地,直取深志城并非是我上杉家的战法,我的策略就是驻守在此,以逸待劳,等候武田家主力,前来进行野外决战。合战自来都是双方主将默契之所在,武田军绝不会容许,本家吞并安昙郡。到时候急于夺回安昙郡武田军,就会进入我的预设战场中,被迫与我决战,到时候一战可定两家之气运。”

听上杉谦信这么说,上衫景胜等众将皆是大喜。

上杉谦信手指着大火熊熊的青柳城天守阁,言道:“武田家自信玄,胜赖死后,再也无英明见识之人,居然嫉妒英才,自毁栋梁,这简直是愚昧之举!”

“诸位,这次我上杉家集结四万以上军势,又有织田,德川家的协力,覆灭武田易如反掌,上洛之霸业,匡扶天下之举,将义理伸张于天下就在眼前,请务必努力。”

“愿为主公效死!”

上杉军众将轰然答应,一副踌躇满志之态。

正在上杉家集结倾国之兵,在上杉谦信的统领下,向信浓进发大举之时。

在踯躅崎馆,武田家众家臣依旧为抵御这位与信玄争斗不相伯仲十数年,上杉谦信来攻之事而发愁。

当武田信胜略显稚气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之时。

众将们皆是微微愕然,武田信胜所指之人,大家根本不用想,直接就在脑中,浮出此人的名字来。

武田信丰首先言道:“馆主大人,说的不错,若是此人出马,定可力挽狂澜,力敌上杉谦信,父亲大人,你觉得如何?”

听着武田信丰的话,武田信繁的脸上露出缅怀之色来,笑道:“说来此人自出仕本家以来,与谦信公所战之战,不计其数,当初在川中岛时,若非是他,可能我和兄长,就已经丧命此战之中。”

“不错,”武田信廉点了点头,言道:“川中岛,白根山,岩拒城,此人战谦信公,当年谦信公亦称其为关八州无人敌者。”

这时小山田信茂在一旁,言道:“可是两位大人,此人已经隐居了,表示不过问了,若是他复出,本家或许会有一番动荡。”

一旁迹部家家督迹部胜资,言道:“各位大人,抵抗上杉家之事,我从不认为一人一将可以做到,还请各位三思。”

迹部胜资心底却是在言道,好容易因为穴山信君之事,才将对方压制住,若是此人一旦复出,将一发不可收拾,而自己与他早已势不两立。所以迹部胜资在此刻,是绝不愿意看到对方出山的。

武田信繁听迹部胜资之言,将手一挥言道:“迹部大人,我知你与他素有私怨,但是眼下本家正是危难之时。此番上杉家集中重兵而来,无论本家采取何种方案,他的意见皆至关重要。”

武田信胜对武田信繁亦是言听计从,当下言道:“既然如此,立即派人去请他来大殿议事。”

待传命的武士走出踯躅崎馆大殿,在场的武田家众家臣们面色皆是不定,露出或忧或喜的神色来。

东光寺,门前町。

李晓自觉自己睡了许久,刚刚起身,发觉身上已披一件薄衫。

待转眼看去,只见一旁烛光之下,小幡由美,小幡由贞他们姐妹俩,正一脸笑意盈盈地低声轻谈。

待看见李晓醒来,这姐妹二人皆起身坐到李晓面前。

小幡由美先言道:“殿下,你都睡了一天了,过了膳食的时间,我们都不敢叫你。”

小幡由贞当下走到门前,对外言道:“赶快去备一份昆布拉面。”

“是。”

门外传来侍女的答应之声。

李晓见两位妻子对自己如此关心,当下亦牵着姐妹二人的手来,微微笑着言道:“阿菊和云儿,都睡了么?”

小幡由美听了李晓询问,脸上闪闪发光言道:“因等不到殿下用饭,都刚刚睡下了。”

李晓府中一直都遵循着自己的老规矩,用饭三餐,所以不似这个时代,都是两餐制,所以还有晚饭一餐。

李晓听了小幡由美之话,拍了拍她的手,言道:“阿菊生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你们需好好照料。至于云儿。”

李晓想到了自己这出生刚满周岁的孙子,心底不由自嘲一笑,穿越到日本战国不过十六年,眼下第三代都有了。

当初菊姬生诞这孩子时,引起了武田家众家臣们的一定轰动,以目前而论,武田家第三代,即武田信胜这一辈人丁并不多。

首先是信玄长子武田义信的遗腹子,是双胞胎女儿,无论从性别还是地位而言,都在本家之中无足轻重。

次子海野信亲因为目盲的关系,在本家虽作为一门众,但从未出席本家任何评定军议,所以因为父亲如此,他的儿子亦没有竞争力。

三子早夭,所以四郎胜赖之子武田信胜就继承家督。

至于五子仁科盛信,自不用提,与信胜争夺家督失败而亡,其子还不到四岁,亦因为父亲,亦失去影响力。

最后的六子葛山信贞目前还未生子。

而信玄的另外两个女儿们,嫁给北条,穴山家,都已失去在本家中影响力。

所以李正之子李云竟然是本家之中,除了武田信胜之外,第三代之中地位最高之人。

武田家的众家臣们,对李云的出生,亦抱有极大的注意。

李云的出生,对于李正在家臣团之中的地位,亦很有巩固,毕竟一个家督传承是最关键的,有了子孙在,家业就有了保障,效忠就有了方向。

何况李云的出身又不用多说,身上除了李晓的血脉之外,还有着甲斐源氏,平氏的传承,这对于看重出身的部分家臣而言,亦是一个重重的砝码。

若是将来李云继承家督李家的家业,那么李家因此,就是真正的御一门众了。

而李晓因此在武田家中的认同感,又随着李云的出身,更增进了一步。

正待李晓与两位妻子款款相谈时,这时门外自己的情报负责人,橫谷幸清的声音传来。

“主公,兄长传来密信,有十万火急之事。”

李晓听闻之后,当即言道:“把信给我。”

小幡由美,小幡由贞二人听后,皆退到一旁,他们心知李晓处理大事时,不喜一旁有人干扰。

李晓从橫谷幸清手里接过信之后,将信纸抽出仔细看了一遍,顿时神色微变。

事实上,对于上杉,织田这次联手来攻,横谷幸重之前已通过在信浓,越后的情报网,向李晓提供了预警。

李晓心知之后,亦打算乘着上杉,织田这次联手来攻的机会,乘机再度出山。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有两点,一点是上杉谦信这次不走川中岛,而出千国街道,切断了他从信浓返回飞驒的通路。

还有一点,就是这次上杉家出兵的规模,远远超乎他的预期。

之前李晓退隐时,上杉家来攻越中,上杉谦信都未亲自出阵,只是派一员大将代之。

但是这一次,上杉谦信却亲自出马,并调集大军,明显是要一战与武田决胜负,定气运的态势。

纵然真是运筹帷幄千般,计划许久,但世事总有会给自己一点出乎意料之变化。

李晓看向屋中地图,不由想到,上杉谦信出阵千国街道,除了威胁武田家腹地之外,并且还可以打乱飞驒越中军团之前的布置。

上杉谦信可派一员大将,从信浓直入飞驒,袭取李晓这心腹之地,切断美浓岛胜猛与越中的联系。

此举使得,木下秀长以及五大常备,在松仓城,天神山城一线重兵布防之举,成为了虚设。

这一招,真是兵法上的好算计。

上杉谦信走出了出乎自己预料的一步,一招妙棋。

李晓沉思了一番,心想眼下主持飞驒越中军团的李正,应该为此无比发愁才是,毕竟前线面对柴田军团三万五千大军,身后又有上杉家来袭,这绝不是一个容易应对的局面。

但是最吃紧的还是本家,上杉,织田,德川三面来袭,这是当年信玄,胜赖在位时,亦不能从容化解的局面。

武田信胜,武田信繁他们此刻应是愁眉不展吧。

上杉谦信蛰伏三年,这一动果然是惊天动地。

但是上杉谦信再强,也不意味着自己畏惧了对方,自川中岛以来,李晓与之相战十数年。

虽每次都是险境,但是皆有大气运在,转之呈祥。

对于李晓而言,真可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上杉便化龙。

而这一度,李晓正可以,名正言顺上杉谦信,完成自己出山之战,想之自长筱合战以来,自己蛰伏已久,这一次重归战场。

李晓胸中亦是澎湃不已,毕竟对于他而言,争夺天下方才自己的舞台,这两年的退隐生活,他虽陪伴家人在旁,温馨不已,但是毕竟自己还是要重新出山,再入战场了,否则岂非辜负这一番野心和抱负。

小幡由美,小幡由贞两人看着,李晓在屋中踱步,目光流露出锐利之色,对视一眼,不由皆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二人心知,上杉谦信的大举出兵,正激起了夫君这一番不甘寂寞的野心。

事实上,这两年他虽说是退隐,但是心底又何时放开过天下一刻。

只是李晓再度复出,她们又只能多年不见,想到这一番重聚两年,对于她们姐妹二人,以及李晓而言,皆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刻。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重要自然是亲人,父母孩子还有丈夫,但是对于男人而言,特别是李晓这样的男子而言,除了亲情之外,要背负的还有太多太多。

现在李晓要出山,她们既不可能阻拦他,到了这一刻作为妻子的,亦只有在旁鼎立支持于他了。

屋中三人不交一言,但是他们皆已明白了彼此心中的决定。

而正待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久之后一名武士从外而来,急忙忙地向李晓禀告言道:“主公,信繁,信廉两位殿下,请您前往踯躅崎馆一趟。”

第四百九十六章 一笑泯恩仇

听闻武田信繁,武田信廉邀请自己,前往踯躅崎馆。

李晓听了登时犹豫了一下,在屋中停下了脚步。

李晓看向那名武士,明知故问地问道:“是何事?”

那名武士言道:“听传信的人说,上杉,织田,德川三面围攻本家,故而十万危急,请主公立即前往商议。”

李晓听到这里,轻轻地哼了一声,闭目言道:“回去禀告,信繁,信廉两位大人,就说我李晓已经隐居,不会再过问家中任何之事,对于此事,无能为力,十分抱歉。”

“主公!”

那名武士顿时讶然。

李晓双目一睁,言道:“就造如此说,快去。”

“喔!”

这名武士听了之后,立即返身出门。

听李晓这么说,小幡由美,小幡由贞二人站到了李晓身边,似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李晓看着他两位妻子,笑道:“此事我已有了主张,就让我来处置好了。”

小幡姐妹听李晓如此说,亦只能点了点头。

听她们如此答复,李晓揽着她们的纤腰,却目光咄咄地看向了踯躅崎馆的方向。

“什么?近卫少将居然拒绝复出?”

踯躅崎馆的大殿之中,众家臣们听到前去传信武士的回复,皆是霍然震惊。

一门众之中河窪信俊,当即怒道:“近卫少将,在做什么?都到这时候了,难道还像一个小孩子一般赌气么?”

一贯对李晓抱有成见的迹部胜资,言道:“诸位,我看李晓,是想乘本家为难之时,以出山之事要挟,以榨取更多好处,依我看来,即便没有李晓,本家亦不惧上杉谦信。不必请他,就让他一个人去清高吧。”

这两个人都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这时武田信繁看向他们,冷测测地言道:“二位说的皆有道理,既然眼下上杉谦信来战,就由你们来抵挡好了。”

听着武田信繁斥责,这二人当下有几分下不了台,不过此刻也只能哑然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眼见儿子受到武田信繁的训斥,河窪信实当下有几分面子挂不住,言道:“兄长,眼下近卫少将,因为此事确实太心胸狭隘了,本家危难之时,却在此推脱,如此就是报答两位馆主当年,对他知遇之恩的途径么?”

“何况当初退隐之事,是他自己决定的主张,为何今日却怪罪至我们身上。”

随着河窪信实开口,众家臣之中,议论纷纷,亦觉得李晓此刻闭门,确实有所不对。

李晓屋敷之中,待主家使者走了之后。

而这时宇佐美奈美,师冈一羽二人亦听到了消息,急匆匆地赶来李晓身前,问道:“主公,是否是甲府出了大事?”

李晓点了点头,并将横谷幸重给自己的密信,交给了宇佐美奈美,师冈一羽二人过目。

他们二人看后,宇佐美奈美还好,可是师冈一羽却是欲言又止,将话憋在心底的模样。

李晓看了师冈一羽的神情,笑了笑言道:“一羽,你我多年君臣了,有话不妨直说,不必顾及。”

师冈一羽喔地一声,言道:“之前因为主家之事,信廉,信繁两位大人待主公,多有不公,但是眼下主家正是危急存亡之时,正应当抛开过去之见,匡扶主家渡过此难关,如此是否可显得主公之大度,臣下直言,请主公见谅。”

师冈一羽是一名献身武道的人,同样也遵守着正是这个时代武士的准则。

正如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观念一样,主家对家臣如何是主家的事情,但是家臣皆必须无条件,效忠主家,不得心怀怨怼。

师冈一羽说完之后,李晓点了点头,赞许地言道:“一羽,真是大有古人之风。”

这时宇佐美奈美言道:“臣下不认同师冈大人的见解。”

只听宇佐美奈美言道:“古人也有话说,以直报怨,之前长筱合战之后,主公击败织田,讨取信长,战功实乃第一,但是战后未得丝毫封赏,反而遭到主家的压力,而在此情况下,主公不得不选择退隐,以择避免冲突。”

“在此情况下,任何人都知道主公,心底必有所不满,这时主家有难之时,再以德抱怨,岂非虚伪矫饰。何况世人皆厌伪君子,而不厌真小人。主公,大可性情秉直,在此情况下讨回这委屈,反而更好。”

听了宇佐美奈美的话,李晓不由点了点头,言道:“胜行之言,深合我意。一羽,并非是我矫情,在此情况下,婉拒是最好选择。不用之时,良弓藏,走狗烹,要用之时,一句话了之,哪里有这么便宜之事,既然当初迫我退隐,那么今日我就要摆足架子,让他们清楚我的个性!”

听李晓之言,师冈一羽半惑半解的神色,但仍是表示接受了。

踯躅崎馆之中。

对于李晓的争论,还在继续。

河窪信实对这次李晓拒绝复出之事,极为不满,当下在大殿上陈词,以说李晓不是。

而当初李晓杀尽穴山信君一门,也就是此人,在家臣团中与迹部胜资一起鼓动,说李晓必反。

迹部胜资亦在一旁大肆附和,为河窪信实造势,现在长坂光坚死了,迹部胜资有几分感到孤木难支,就转投到一门众一边,寻求支持。

河窪信实的主张与他,可谓一拍即合。

河窪信实毕竟不同于其子的身份,武田信繁听了不再开口,却望了武田信廉一眼。

武田信廉会意点了点头,露出无奈之色,毕竟若非李晓当初以退隐相要挟,武田信虎就要在会议上通过仁科盛信担任家督的决定,武田信胜恐怕就没有今日了。

而当初武田信繁,信廉他们不肯出头,却让李晓担之,确实也有几分愧疚在其中。

武田信廉这时开口言道:“不论怎么说,我们还是辜负了李晓。”

“不错,当初长筱一战,若非近卫少将之力,我军早已败亡了,说来我这条性命也是近卫少将所救的,”一门众之中一条信龙这时开口言道,“无论如何,人即是山,人即是城,家臣团乃本家之本,这两年来我们确实薄待了近卫少将。”

说到这里,一条信龙站起身来言道:“当初近卫少将退隐之时,我没有阻止,但是今日本家危难之时,我愿去东光寺,恳求他复出。”

说完一条信龙,大步离开大殿,随即门外不久传来滴答的马蹄声。

“恣意妄为,”迹部胜资忍不住在背后斥道,“一个区区李晓,值得如此放下颜面,却求他。越是如此,恐怕越会令其高估自己。”

“迹部大人,若是你也有击败上杉谦信的本事,我们亦会如此拜托你的。”

迹部胜资见自己的话,十分尴尬地被另一人打断,转头视之对方正是武田信繁之子武田信丰。

武田信丰看向武田信繁言道:“父亲大人,近卫少将与我交情甚好,所以请允许孩儿走这一趟,恳请近卫少将出山。”

武田信繁见了微微点了点头,默许了信丰的所为。

之后武田信丰亦大步从大殿走了出去,武田信丰走后,他的弟弟望月信永亦跟随走了大殿。

“可恶啊。”

迹部胜资此刻几乎要垂足顿胸了。

但随着一条信龙,武田信丰,望月信永之后,三枝守友,甘利信康,横田康景等大将亦纷纷站起身来与之同往。

最后甚至连原昌胤这样身为两职之一的重臣,亦开口言道:“或许我再出面,李晓会卖我这一二分的面子吧。”

之后,河窪信实,迹部胜资,小山田信茂等人皆是面面相窥,连武田信廉,武田信繁亦有几分无奈。

大殿之中,陷入了许久沉默的尴尬之中。

快要中午之时,一名武士又奔入了大殿之上,向武田信廉禀报言道:“刑部大人,织田家伊势军团一万军势,由泷川一益,北田信雄二人率领,已进入三河,准备与德川军主力会合。”

“居然连伊势军团都调动,我本以为会织田家会命其向近畿方面进军。”

武田信廉微微诧异,这一消息显然超出他的意料。

如此马场信房防守远江,骏河的骏河军团,形势无疑就更加吃紧了。

“另外岐阜城方向,织田军中山道军团已编组完毕,织田信忠亲自以总大将身份出阵,并以河尻秀隆,织田信广,织田信包,织田益重为大将,调集两万军势,开始向东美浓进发,其攻略方向应该是秋山大人的本城岩村城。”

听闻这消息,在场的武田家重臣,皆是一惊。

现在东海道,中山道方向上,敌军兵力已经明确。

按照情报上所指示,现在织田家几乎是拿出,可调动所有的兵力,配合上杉家的进攻。

加贺北陆道方向上,是柴田军团的三万五千军势,东美浓中山道方向是,织田信忠亲自率领的中山道军团,两万军势,东海道则是德川家康,泷川一益的织田德川联军,也是两万军势。

织田德川家,这是在北陆道,中山道,东海道三个方向,同时向武田军,飞驒越中军团,南信浓军团,骏河军团三路全面开战。

并且加上上杉谦信的两万已攻入骏河的越后军,以及在从陆奥,出羽赶来两万援军。

上杉,德川,织田三家,集合了出动了十一万五千大军,围攻武田家。

这等规模的攻击,简直可以用空前来形容,不逊色于当年信长遭遇的任何一次包围网,此刻亦放在武田家身上,称之武田包围网亦不过分。

若此刻北条家再反水加入,武田家直接可以宣布,退出战国的舞台了。

在如此危及的形势之下,在场武田家众将皆是一副面如死灰之表情。

武田信繁看了武田信胜一眼,摇了摇头对武田信廉言道:“既然如此,我们还顾及什么身份,当初近卫少将之退隐,我们亦有之责任,既然如此,就放下这点不必要的矜持,也算是对当年之事有所补偿吧。”

武田信廉听了苦笑一声,言道:“兄长,说的正是,我愿与你一同前往,想李晓赔罪。”

而迹部胜资连忙言道:“巢月公,信廉公,你们这若是去,本家的颜面可就难以挽回么?区区一个李晓,值得如此么?”

武田信繁上前拍了拍迹部胜资的肩膀,言道:“迹部大人,我知你与李晓有私怨,不过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此刻连河窪信实,小山田信茂二人也不开口了。

而正待这时,一名武士已匆匆地进入大殿,想武田信廉禀报言道:“刑部大人,近卫少将,已同意参加军议了。”

不仅是武田信廉,武田信繁二人,就是年幼的家督武田信胜听了,亦是霍然从叠席上立起,问道:“这事情是真的吗?”

这名武士喔地一声,言道:“回禀馆主大人,此事是千真万确,近卫少将已改变决定,现正在向本馆而来。”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听了点了点头。

武田信繁言道:“看来李晓亦只是行这意气之争罢了,到并非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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