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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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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点了点头,言道:“木曾大人说的有道理,不过若阁下认为本家手段只有攻略三河此,那就错了。除了进兵三河之外,我们还可以干很多事情。”

武田信繁听了点点头,言道:“还请屋形公直言。”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各位,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攻城为下。”

“在织田,德川,上杉三家并袭的情况下。对于上杉家,本家以守遏制,让其攻城为下。”

“对德川,本家势强,故而主力正面出战,则为伐兵。而对织田家,本家采取手段,则以伐谋,伐交为主。”

“如何伐谋,伐兵?”武田信廉出声问道。

李晓沉声言道:“以公方殿的名义,唆使毛利,本愿寺,杂贺伊贺各方面共击织田家。而这一手手段,即是伐交,即是远交近攻,用与本家无领国纠葛的毛利,本愿寺形成对织田家两面夹击的态势,以迫使织田家退兵。织田家可以组织起这次武田包围网,我们亦可以组织第三次织田包围网。”

“这也就是我的双包围网战略。”

“双包围网!”

武田信廉,一条信龙等人皆是身躯一震。

正如织田家联络上杉谦信,远交近攻一般,武田家亦可以联络毛利,本愿寺一起出马,彼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谈何容易?”下首迹部胜资出声言道,“本愿寺近年来在织田家围攻之下,元气大伤,有力无力出兵是一个难题,而毛利家与本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素无瓜葛,怎么会为本家火中取栗,来轻易与织田家开战呢?”

李晓听迹部胜资的质疑,微微一笑,之前他还尚不敢说有把握,但是这一次毛利家居然派外交僧安国寺惠琼来到多濑山城。

虽不知其来意,但作为穿越众李晓亦猜测了几分。

这安国寺惠琼可是历史上,毛利家与信长,丰臣秀吉都打过交道的人物,他的出马,可见毛利家有主动联络武田家的意向。

之后将最近收集的毛利家资料,以及历史上所知串联在一起,李晓把握住了几分,毛利家的意图。

历史上,毛利家将足利义昭安置至安芸之后,以足利义昭的名义,在天正五年,也就是今年,组织了对织田家的第三次包围网。

联合本愿寺,东面的上杉谦信,武田胜赖,四家大名共伐织田。

可惜与历史上不同,上杉谦信因为上洛之路,被李晓所封堵,故而利益与武田有所冲突,因此反而和织田家站在了一边。

但是毛利辉元要讨伐之织田的野心,是绝对存在的。

所以他这一次派安国寺惠琼,李晓有很大的把握判断,正是为这一次毛利家在历史上的大举东进,做一个铺垫而准备。

谁说此刻只有武田家需要毛利家,毛利家更需要武田家对织田军主力的牵制才是。

若是织田信忠,泷川一益被武田家牵制住,那么毛利家集合山阴山阳道十国之兵应对的织田家在这一方面,只有丰臣秀吉的北近江军团一路。

双方兵力悬殊,不正是给与毛利辉元,乘势击破,进取近畿,上洛的机会。

所以李晓想到这些后,本多正信的意见与自己不谋而合,主动向李正请命,联系安国寺惠琼,以联络毛利家。

李晓看向迹部胜资,言道:“我已联络到毛利家,至于毛利家是否出兵,虽没有十足把握,但亦有很大的可能,若是毛利家肯出阵,本愿寺必然会为其呼应,到时候织田家亦会陷入两面受敌的窘境。”

“这时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听了李晓之言,皆是点头。

武田信繁言道:“我觉得近卫少将之言,很有道理,此可以一试,纵使失败了,也没有损失。”

“可是就放任上杉谦信在信浓肆虐吗?”木曾义昌开口言道。

李晓见木曾义昌开口,暗暗沉吟了一番,心想这正是给自己顺水推舟的机会。

当下李晓言道:“木曾大人不必忧心,上杉谦信倾国而出,春日山城,上野国方向必然空虚,本家可以调动飞驒越中军团从松仓城出兵,断其归路。若是西上野军团可是出动配合,那么必定事半功倍。”

“飞驒越中军团之主力,在迎战柴田军军团,若出兵春日山城,这可是两面作战,屋形公可有这个把握么?”

武田信繁问道。

李晓四顾众家臣,当即言道:“我愿意亲自出马一试。”

李晓此言,即代表其意欲主动复出。

武田家众家臣皆将目光投向了对方。

武田信繁长叹一声,言道:“不错,舍屋形公,亦无人可以担当此事了。眼下危难之时,屋形公能再度出山,足见对本家之忠贞,我在此谢过屋形公了。”

李晓当即言道:“巢月公话不可如此说,我深受两位馆主之重恩,自当以死相报本家。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我唯有尽心竭力方是。”

武田信繁点了点头,当下看向众家臣,言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按照方才军议上所议的,首先出兵讨伐德川家,众位可有异议?”

众家臣们听武田信繁之言,皆是拜伏在地,轰然答应。

当下身为武田信胜后见的武田信繁站起,言道:“既然如此,此役出战德川家,馆主大人为总大将,信廉为副将,我为军奉行,众位回去之后按照军役薄上进行最大动员,之后率军齐集甲府,讨伐德川家!”

喔!

武田家家臣群情激昂,自长筱合战之后,武田家风林火山的旗帜,将再度高高耸起,将血腥和杀戮带向三河的德川家。

面对于此,李晓微微默然,一言不发地坐在当中。

这一度他的复出,重披戎装,昔日战场之上的喧嚣,现在仿佛再度回响在耳边。

想到这里,李晓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自应仁之乱以来,战国乱世纷乱已近百年了。

天下霸主,也即将呼之欲出。

而自己将带领李家何去何从?这个抉择亦不久可以下决断了。

若狭国,多濑山城。

天守阁之中,本多正信与安国寺惠琼的谈判,亦正在进行。

安国寺惠琼听到本多正信说,他是受毛利辉元还是吉川元春指示,登时知道了对方早已猜到了几分自己此来的意图。

正如李晓,本多正信的猜测,毛利家已经开始为本家东进之事布局。

之前毛利家对播磨国的侵攻一直不甚顺利,在西播磨国最大势力小寺家倒向织田家后。

毛利辉元震怒,当即亲自出阵,并以叔叔小早川隆景为大将,水陆并进,猛攻播磨国,但是在小寺家家督小寺政职,以及家老黑田孝高的活跃表现下,毛利家的攻势被击退。

之后羽柴秀吉率大军入主播磨国,并以姬路城为立足的据点,开始向毛利家主动出击。

羽柴秀吉是用势的高手,他一贯的兵法,并非以攻略为主。

得到了小寺家,特别是熟悉西国形势的黑田孝高支持后,丰臣秀吉积极开始了他的调略,降伏了原播磨守护家赤松家,并得到了其献上的人质。

完成西播磨当地势力的扎根之后,羽柴秀吉派出蜂须贺小六三千大军,对但马国岩洲城,竹田城进行攻略,并掌握了生野银山。

为了对抗毛利家,羽柴秀吉又配合,矢志要复兴尼子家的尼子胜久,山中幸盛攻下上月城。

上月城作是为播磨,美作,备前边境的交界重城,又是毛利家东线最前沿。

之后羽柴秀吉又攻陷了毛利家的福原城。

面对羽柴秀吉的连连挑衅,毛利家上下震怒,而负责这一地域防御的吉川元春一时,颜面大失,当即调动毛利家从属大名宇喜多直家对上月城进行攻击。

从现今来看,毛利家已显露出东进,与织田家争夺近畿的战略态势,但马国守护大名山名佑丰,从织田叛变,倒向毛利家,倒是丹后国的一色家确实态度不明,颇有暧昧。

至于宇喜多直家早是投靠向了毛利,作为其攻略的打手。

所以在毛利家要在东进的路途上,形势一片大好,不过现实是眼前在羽柴秀吉的攻略下,连连吃亏就是了。

毛利辉元是想完成与武田家大战略上的同盟,亦是采取远交近攻之策。

而作为攻略执行者的吉川元春却憋着一口气,要在此讨回一个公道,故而授意安国寺惠琼来试探,看看武田家是否有料,可以配合他的出兵。

若是没有,那么武田家亦不配,在西国的攻略之中,具备更多话语权,也不具备与毛利家坐下桌子瓜分利益的资格了。

安国寺惠琼试探问道:“眼下飞驒越中军团正与柴田军团苦战,不知对近畿方向攻势有几成把握。”

本多正信当然不会将内藤家已经从属,以及荒木村重这个底牌,提前泄露给毛利家,事实上对荒木村重的寝反亦正在进行之中。

本多正信亦不相信,毛利家会对荒木村重没有想法。

所以荒木村重现在十分吃香,武田,毛利,本愿寺都期盼着他可以作乱,对织田家在近畿附近的统治予以重击。

本多正信笑道:“惠琼大师,尽管放心,本家早有攻击近畿的意图,不错,柴田军团对加贺的用兵,确实给本家带来了困扰,不过这只是一时,并非长久。”

“就目前而论,本家在此地,有半个若狭国国人的支持,并有水军战船上百,加上明国,以及南蛮人都与本家保持良好关系,随时可以调动上万军势奔袭近畿,所以这点请阁下放心。”

本多正信之言当然夸张了一倍,但亦然并非全是胡话。

安国寺惠琼听了本多正信如此之言语,当下信心大振,言道:“很好,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言之了,我毛利家早有进取丹后国的志向,可惜一色家却不识得大势,在织田与本家之间摇摆不定,我这次来到若狭,正是带着家主与吉川大人的决定,希望能与武田家共伐一色家,而事后平分丹后国,不知本多大人意下如何?”

平分丹后国!

饶是本多正信镇定,此刻手腕也不由一抖。

现在但马国的山名家,亦从属毛利家之下,若是毛利家再攻下丹后国,那么无疑对近畿又前进了一步。

并且可以形成对播磨国,丹波国,摄津的一个半包围圈。

此外,还可以防止一色家出现如小寺家那样,倒向织田家的格局,从而更有力的掌控近畿。

本多正信听了双目微微一眯,心道这就是毛利家的战略,表面上是大张旗鼓,走山阳道出阵播磨与织田家北近江军团决战,而实际上却暗渡陈仓,走山阴道攻略丹后国,执行大迂回的战略。

毛利家的战略,着实具有远见。

第五百章 服部半藏出手

“什么李晓复出了?”

在军帐之中议事的上杉谦信,眉头一皱,当下转过身来,问道:“消息正确么?”

“喔,是的,”越后大将齐藤朝信言道,“这个消息,德川家亦向我们确认过,德川家家督家康公,以加急方式,密信与我们,绝不能李晓生离甲斐。”

“家康公,在信中说,他再也没有见过,比李晓更精通战法的大将,就算是信玄公复生亦不过如是。若此人在一日,那么家康公将无一日安枕,所以他恳请主公,派出忍者众配合他三河忍者行事,务必要伏杀李晓,让其不能生还。”

听了斋藤朝信之言,上杉谦信冷哼一声,言道:“家康公,心胸居然如此之狭隘,上阵赢不过此人,居然想出伏杀这样的手段。”

见上杉谦信一副不屑的样子,斋藤朝信想了一下,最终言道:“主公,其实臣下认为家康公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嗯?”

眼见上杉谦信神色转厉,斋藤朝信言道:“主公,对付李晓此人不可以常理啊,若是要战场上胜之,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达到目的,这样的人若是可以铲除,亦是可以挽回我越后军多少条人命。主公请想想,这十数年来,我上杉家大将死在李晓手上的还少吗?柿崎大人,直江大人,村上大人等等,所以还请主公慎重考虑我的意见,请务必三思。”

上杉谦信听了斋藤朝信之言语,本来是一副大怒的表情,但是听后面他提及柿崎景家,直江景纲,村上义清等人的名字时。

上杉谦信转而默然。

陡然之间,上杉谦信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出了一丝悲色,言道:“直江,村上他们都是我越后,最优秀的将才,他们之死,不在于李晓,是我之过失,愧对了他们。”

顿了顿,上杉谦信言道:“斋藤,其实你说的不错,家康公说的也对,李晓这等人物存在,不仅是他家康,我何尝又有一日可以安枕。当初信玄能有此人辅佐,真是他的幸甚。”

“不过,”上杉谦信话锋一转,正色言道,“不过这一切,不能成为我派忍者去伏杀他的理由,方为将者,死于病榻之上,则视为懦弱无能。更何况,死于忍者这等人手中。我若要李晓性命,自当战阵之上堂堂正正取之,而不假于其他手段。”

斋藤朝信听了神色大变,正复要再言,上杉谦信挥了挥头,言道:“不必说了,本家轩辕众已经覆灭,飞加藤又已经身死,凭着现在忍者众,又有什么力量去伏杀李晓,此事既然德川家有兴趣,就交给他去吧。”

“下去吧,信玄公,氏康公皆已先后故去,这天下英雄太少了,李晓算是一个吧。”

斋藤朝信听到这里,神色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喔地一声,退了下去。

在信浓木曾谷附近的山道之上。

一队一队脚踏步履,扎着绑腿足轻,手持着各种长枪,薙刀,木丸武器的队伍,正在行进。

这些足轻们皆是刚刚从农田里征召来的,放下了锄头,便被当地地头们喝令下,组成队伍赶向木曾家的本城木曾福岛城城下。

在木曾福岛城里,这些足轻们各自以在地武士为单位编组。

在除了武器自备之外,这些足轻们身上少有具足可以穿戴,所以在队伍之中,那穿着大铠的,皆是在地武士才有的装备。

毕竟在这个战国,也只有长宗我部家,才有那一领具足的法度。

不过这些足轻赶到木曾福岛城之后,木曾家会将城内装备好的具足,也就是专门的御货具足。

大名会将货御具足,分配给这些足轻们,同时还有绘着家纹的靠旗,这些敌我标识的指物。

但即便是如此,木曾家准备的货御具足,在这样最大动员规模的战事下,肯定还是不够用的。

在这些穿梭于山道的足轻身后,缓缓地又行来一路队伍。

相对于足轻队伍的斑杂,这路队伍则显得整齐多了。

这路队伍之中,不少皆是骑马武士,鲜衣怒马地从后面赶来。

前方木曾家的足轻队伍之中,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出列而出,打量着后方行来的这路队伍。

此人身穿着厚重大铠,手按腰间的刀柄,显然是一副的在地武士的打扮。

事实上,对方名叫上松定乃,其家祖当年是追随木曾家出生入死,立下大功。

最后木曾家家督木曾义在,收养了一个家臣之女作为养女,之后下嫁给这名叫上松的家臣。

因此上松家亦与木曾家,也算有着一门亲戚关系。

之后上松家就获得木曾谷一块知行地,成了当地的地侍。

因为祖上亦是正规武士出身,本身当年追随两代主公征战,所以上松定乃还是有一定的眼界。

待他看见这一列队伍出行的装饰时,不禁惊讶地喊出声来。

“怎么可能,这是朱柄伞,还有,那是白伞袋,最后那个,不正是毛毡鞍覆么,不可能,即便是本家家主,都没有资格使用这三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上松定乃正在诧异时,他的儿子上松康定手持一把薙刀,走到父亲身边,从他名字中的康字得知,其是一字拜领自木曾家上代家督木曾义康。

上松康定见父亲诧异的样子,大着嗓门问道:“怎么了父亲大人?”

上松定乃低声喝道:“混账,小声点,你看这不是白伞袋,毛毡鞍覆么?”

上松康定顺着父亲的视线,看去不明所以地饶了饶头,问道:“你说那人举着朱红色的伞这有什么奇怪的?”

上松定乃听了儿子的话,顿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笨蛋,这朱柄伞,白伞袋,毛毡鞍覆乃是一国守护,才有资格使用的。我当年亦只有在去林城时,路边看见守护小笠原氏出行时,方才看见的。”

“一国守护?”上松康定终于明白了父亲所说的话,当下有几分结巴地言道:“父亲……父亲大人,本国……守护,不正是甲斐武田家么?怎么御馆大人来了?”

上松定乃摇了摇头,言道:“肯定不会是甲斐武田氏来了,若他来了,肯定是带着甲斐军团,来迎战越后军,不会只有这一行人。”

“哪会是谁?”上松康定听了诧异问道。

上松定乃沉声言道:“不用想了,主家之中,除了家督之外,还有一人有着守护格,那肯定就是他的座驾了。”

能登守护,右近卫权少将,李晓。

父子二人想到之后,当下对一旁正在行进的足轻们大声喝道:“快给我停下,跪在路旁,不要挡住了屋形公的座驾!”

这些足轻,头脑有点发闷,但是当地头的武士老爷,策马几个鞭子抽到脑袋上时,这才吃痛大叫,然后开始听令。

路上行走的足轻们,皆是退到了一边,将兵器放在一旁,头压得低低的,然后静待着座驾经过。

作为这次李晓随行护卫的武士头领。

是保科家家督保科正直的长男保科正光。

保科正光今年十七岁,长得魁梧高大,面目不凡,被保科家家臣们一致视作继承家督优秀人选。

而保科正光又刚刚娶了西上野军团总大将真田昌幸之女,真田昌幸之女是出色美女,所以他婚姻十分美满,眼下正是年少意气风发之时。

这次他奉父亲之命,率领保科家三十名武士,护送李晓的座驾,从木曾谷穿越信浓,直抵飞驒。

这一路上,并不平静,特别是过木曾谷之后的路程,已在上杉军所占领,要穿越敌境,十分危险。

所以保科正光一路上颇有一直忧心忡忡。

因此他在马上转过头去,一具涂着红色醒目颜色加大版的肩舆,正在山道之上由八人抬着快速前行。

这是守护代方有资格乘坐的涂舆,亦是当年足利义昭赐给李晓能登守护,所有资格使用的器具之一,当下显得格外贵气。

而李晓正坐于这涂舆之中。

对于李晓的威名,保科正光早听闻父亲说过无数遍了,除了知晓对方是主家头号能征惯战之大将外。

他的枪术亦是不凡,可以力战天下第一剑豪上泉信纲,而父亲的枪术亦是他一手所传。

所以对于李晓,保科正光是一片仰慕之心,路上心想路上若有什么意外,即便就是性命不要了,也要保护李晓周全。

保科正光暂时放下心思,重新上路,同时精神更加振作。

保科正光看向眼前,一路上跪伏的木曾家足轻,警惕地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去,看看有无异动。

不过这些人都是一副恭顺的样子,保科正光安排了麾下几名经验丰富的武士警戒这一侧,看待亦无什么异况,登时放下心来。

但就在这时,李晓的队伍经过一处山壁时。

只听陡然轰隆的一声,保科正光只感觉是天摇地动了一般,而胯下的战马亦是受惊,居然哀鸣一声,四蹄子发软之间,直接跪地下来。

这令保科正光十分意外,当下重心不稳,从马背上直接滚落下马鞍,而当他扬起头时,双目登时挣得浑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保科正光当下用手朝身后护卫武士,以及抬着肩舆的肩夫,用力猛挥,大声吼道:“快退,给我快退!”

话音刚落之间,只听一连串的巨响,只见数颗巨大的山石从山壁上向下滚落,直朝肩舆而来。

那几名肩夫本看得双腿发软,但听了保科正光的命令,亦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当下撒开腿了抬着肩舆往前跑时。

突然保科正光听到山崖上又传来咻咻地几声串响。

为首抬着肩舆前端的几名肩夫,登时胸口之上挂着白羽毛的箭尾,当下胸口中箭,仰着头噗通第一声跪倒在地上。

而肩舆少了这一边的支撑,当即就倾斜下来,就要砸落在地上。

正当这时,身旁几名武士当下奋不顾死的冲上去,托住了肩舆,阻止了下落的势头。

而待剩下的肩夫,要重新扛起肩舆时,山崖的方向上又传来砰砰几声,这是铁炮射击的声音。

只听噗地一声,肩舆两旁的木板被铁炮的弹丸击穿,随即又是噗地一响,又一颗弹丸射穿了肩舆木板。

肩夫听着肩舆之内,隐隐传来一声闷哼,一抹鲜血喷洒在竹帘之上。

“屋形公!”

肩舆旁的肩夫以及武士,皆生出了一丝毛骨悚然的味道。

而这时众人只感觉头顶一黑,就这么一打岔之间,巨石已经直接从山顶砸下,迫在了眼前。

众人齐心合力带着肩舆虽避过了几颗最大的巨石,但最终还是被一颗半人高的碎石砸中了肩舆。

两名扛着肩舆的肩夫当场,硬生生地为碎石砸中,一个人的颅骨直接碎裂,当即血染当场。

肩舆不仅染满了鲜血,而且已经被砸歪,整个变形。

保科正光看此情景,登时双目欲裂,大喝道:“混账!”

“做得好!”

而同时,山崖上的另一端,一名山伏打扮的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并发出了一丝冷笑。

而这名山伏打扮的,面色土灰,并且其貌不扬,乍看之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头,这样的人物在哪里都是一抓一大半。

可是在这名山伏旁十数名,各种僧侣,农人,行商人的男子,却是十分敬畏位于此人的下首。

这时一人问道:“服部大人,李晓死了吗?”

这名山伏打扮的男子,哼地一声,言道:“即便李晓在十兵卫那一枪铁炮狙击下,活下命来,亦不可能逃过山石的碾压。”

这人还是有所不放心,重复地问道:“是否派人复查一下?”

“不必,”这人伸手一止,言道,“必须要撤退,否则武田军反应过来,我们这里一个人也走不掉。”

这时此人回过头来,言道:“诸位,我们的辛苦是有价值的,李晓死了,我们完成了信长公,谦信公亦办不到的事,长筱合战三万八千将士亦完不成的使命。三河殿一定会重赏我们的,现在我们要留下命来,领取这笔赏钱。”

“通知三郎立即派人来接应,发信号让十兵卫亦立即逃走,若是有任何人被擒,就是撕烂了嘴,也不能将德川家秘密泄露出去,懂了吗?”

“喔!”这十数人皆是轰然答应。

“去吧!”此人干净利索地一挥手臂。

只见噗噗噗地几声,这十数名忍者皆是各展身法,飞奔离去。

山崖上只留下对方一人,这时此人脸上看向山崖下冲上来,红着眼睛来抓拿他们的保科家武士,脸上流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

不错,此人就是德川家忍者头目,德川家康下头号忍者,出身甲贺忍的服部正成,而他另一个名字正是大名鼎鼎的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轻蔑地看着保科正光他们,冷笑一声,言道:“算了,既然目的已经达成,饶过你们性命吧。”

说到这里,服部半藏的身影已消失在山崖之上,而半响之后,保科家武士才扑到了这里,并一无所获。

而山崖之下,保科正光看着肩舆早已是目瞪口呆,想起临行前父亲的叮嘱,以及肩舆目前惨不忍睹之状况,几乎真恨不得当场切腹自尽。

同时上松定乃看着,保科正光手忙脚乱地扒着肩舆上的山石的一幕,亦是瞠目结舌。

他可心知肩舆之中坐着的人物,他心底不自主地想到,完蛋,出大事了。

纵是心慌,但是上松定乃想着现在必须将此大事,第一个报之给家主木曾义昌知道才行。

不仅仅是保科正光,上松定乃,还有主持这一次暗杀行动的服部半藏。

各大名在信浓的耳目,登时都明白李晓遇刺,并且可能已经身亡的这一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一时之间,所有在武田潜藏的忍者,当下将此重要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发送给各自的家主,将消息扩散了出去。

李晓遇刺!

一时织田,德川,上杉,武田各方皆是震动。

局势在这一刻,暗流涌动。

天已渐渐日暮,就在距离木曾谷不足十里山路的一处河谷之中。

湍急的河流,冲刷着峡谷之中。

木曾谷是中山道的要道,翻越了此地的神坂山后,即到到达美浓。

在一片森森景象的崇山密林,不时传来山间伐木者下山时,那清亮的吆喝声。

因为靠近飞驒高地地势不平,加之河流湍急,故而难以耕种,但是靠山吃山,木曾谷百姓不少就以伐木为生,所以在山间的密林之中,那伐木人所住的山间小屋是随处可见。

而这时,橫谷幸清一副黑色靠衣的忍者打扮,在暮色的山林之间快速地穿梭着。

他的脚步飞快,踏着林叶一路沙沙地声音响过,但是人影已消失在林间深处。

橫谷幸清满头是汗地来到一间伐木人所住的简陋屋敷前。

在屋敷前,四五名一副行商人打扮的人,正或坐或立,在屋子前歇脚。

之前他们待听到密林中的脚步声后,皆是将耳朵竖起,同时暗暗伸手把向了腰间鼓起之处。

不过看清了来人之后,这几人却松了一口气。

这时橫谷幸清来到这行人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前,沉声言道:“禀报主公,保科正光那边遭到了大批忍者袭击!”

听了橫谷幸清之言,这名男子微微点头,对方正是在德川家康,服部半藏认为中,本该已在袭击中,要么重伤,要么身亡的李晓。

而现在他安然无事地站在了这里。

第五百零一章 大目付头领

一副普通行商人打扮的李晓,虽是穿着粗布麻衣,但是仔细打量却可以看出其上位者之气势。

长期身为一派藩主,并战场杀伐多年,令李晓身上不怒自威的感觉,欲来欲重。

而这一次,他打扮成普通行商人,与宇佐美奈美,师冈一羽,次子李用,以及真田幸村四人一起暗走小路,而让影武者举着自己的旗帜,自己的肩舆大张旗鼓而去,就是担心有敌对势力,对自己进行暗算。

最后果然自己的肩舆在路上,遭到忍者的攻击,因此导致自己的影武者被刺重伤,护卫之武士伤亡多人,就连肩夫亦死了一半。

李晓面色凝重,当即喝问言道:“你兄长追查出是什么势力的忍者袭击我吗?是小山田家,还是上杉家?亦或者是德川家?”

橫谷幸清当下埋下头,言道:“回禀主公,兄长发现了德川家第一忍者,服部半藏的行踪,应该是德川家之所为。”

“是德川家康么!这个混账,居然敢刺杀主公。”

李晓尚未发言,师冈一羽在一旁恨声言道。

李晓伸手一止,言道:“德川家康,既已是仇敌,就必须要致一切手段,杀死敌手。若换位处之,我亦会做与他一样的决定,不要想不通,一羽。”

随即李晓问道:“那么肩舆被砸之后,保科正光是如何处置的?”

橫谷幸清言道:“回禀主公,保科正光当场请了医师救治,之后派人继续护往木曾家救治。因为保科正光不知,肩舆之中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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