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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千万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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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除非那个女子可以拿出地面人的证据,否则臣等以死劝君。”刑比苏上前谏言道。
  “你们在要胁本王吗?”
  姜比邪从王位上勃然而起,阴沉地道。
  “老臣不敢,老臣只希望陛下别忘了先祖的教训。臣等认为,若舒小姐是地面人,应该会从地底回到地面去,还请国王陛下指教。”刑比苏跪地磕头道。
  “陛下,丞相说得没错,如果舒小姐是地面人,没理由不懂回去的路,只要她是地面人,而非赫罗人,臣等自应为皇上筹办婚事。”哈朗元附和道。
  姜比邪冷哼一声,要证明舒绛的身份的确有点难度,只怕她连自己如何来到地下皇城也搞不清,他如何证明?这帮老臣摆明在出难题。
  姜比邪心情郁闷地来到锦绣宫,宫中侍女要行跪礼,都被她挥手阻止。他想静静地看舒绛,她在做什么呢?认字读书?
  舒绛的确在读书,她从史库中拿了几本上古时代的资料来读。读得虽然有点吃力,但她却乐在其中。
  姜比邪悄悄走到她背后,从后面伸长脖子看她在读什么。
  舒绛看到一个人影把光线遮住,转身回头原来是国王,她扔下书本!好玩地想学宫女行礼,却被姜比邪扶住。
  “你不需要行这跪拜礼。”姜比邪道。
  “入境随俗嘛。”舒绛怡然一笑。
  “不必。”姜比邪摇头。
  “你不开心?”细心的舒绛看着姜比邪比平时阴沉几分的脸孔问。
  “没什么。”姜比邪坐在舒绛刚才坐的躺椅上,把她抱到膝上,“说说你们地面世界的事来听听。”
  “好啊。”舒绛脸上飞上一抹红云,她该恨他的不是吗?但她似乎很习惯他的拥抱。
  舒绛羞涩地想站起来,但被姜比邪一双如铁臂般的手,箍得死紧。
  舒绛说地面上的科技,如太空梭,电子,电器,电脑,电话……听得姜比邪一面点头一面莫测高深。
  “你是说,在上面飞的叫飞机?”姜比邪问。
  “对!”
  “我们也有,不过不叫飞机,我们叫飞碟。”姜比邪把脸偎在舒绛的肩窝。
  “飞碟?”舒绛大大的震惊,忘了要推开姜比邪。
  “是的!因为它的形状像只碟子,所以我们叫飞碟。”姜比邪道。
  舒绛张口结舌,那么说真有UFO这回事了?但不对,他们这几百年来根本没到过地面,飞碟哪能飞出去?但他们有飞碟,表示他们的科技比地面更先进更辉煌了。舒绛张大一双美目,想到这种可能,心里莫名的兴奋。
  “怎么了?”姜比邪感觉到她身上的兴奋,只要能搏美人一笑,只要是他付得起的,他在所不惜。
  “我想看看飞碟。”舒绛无意识地张开手臂搂着姜比邪的脖子,她从没想要引诱男人,但现在却不自觉的想向他撒娇。
  “好响!”姜比邪眼里含着欲火,吓得舒绛放松双臂,姜比邪顺势把脸埋在舒绛怀里。
  “噢。”舒绛倒抽一口气,心跳加速,一时显得手足无措。都是自己的错,无事向他张开手臂,真是自取其辱。
  姜比邪在她怀里磨蹭一会,抬头看着满面羞红的舒绛,眼眸中露着一扶从没有过的柔和笑意。
  “走!我带你去看飞碟。”姜比邪放下舒绛,拉着她步出锦绣宫。
  一路上姜比邪又问舒绛何为电脑、电话?舒绛很细心认真地向他解释,姜比邪邪听着她的话,眼里闪着一抹光芒。
  “你说,电话是一种通信设备?即使走到多远的地方,仍会接收到信号,听到对方的声音?”姜比邪问。
  “对!”
  姜比邪点点头。
  “你们这儿也有?”舒绛看他的表情,像不以为然。
  “像这样的吗?”姜比邪从身上变出一个非常袖珍的通信器递给舒绛。
  舒绛接过来左瞧右看,这个袖珍的通信器只有几个按键,只要一个按键,就弹出一块晶片,一排整齐的数位排列上面,只要在那些数位上按几组号码,数位感应后,在小萤幕上组列出来,然后一阵叮咚响,便听到对方的声音。
  好先进的仪器,这就是电话吗?她怎么不知道这儿的科技已先进得不像话?
  “这东西已经很普遍,在锦绣宫也有一只。”姜比邪道。
  “是吗?”舒绛疑惑地看着他。
  “嗯,在你的床头。”
  舒绛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床头有个像蝴蝶般的东西,她还以为是装饰品呢,她有听到那细小悠扬的叮咚声,还以为是音乐盒之类的东西。
  姜比邪拉着舒绛飞起来,吓得舒绛紧抱住姜比邪。这儿是什么地方?有发达先进的科技,也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巫术。巫术与科技可以并存吗?但不容置疑,是可以的,地下皇城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
  “几百年前,地下使者都是坐飞碟到地面世界。这几百年来,因为出去的路被某种力量封闭,所以地下的人出不去,地面的人也进不来。”姜比邪放慢速度,搂着舒绛向她解释道。
  “天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舒绛感慨道。
  姜比邪宠溺地一笑。
  “看来外面世界有的,”这儿也有,外面世界没有的,这儿也有。你愿意留下来吗?“姜比邪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好想回去看看父母,他们一定以为我失踪,以为我死了。”舒绛心中黯然她道。
  “如果有一天你回去后,会再回来吗?”姜比邪低沉地问。
  舒绛抬头看他,他眼里充满期待与希望。她不知道啊,现在说来是否还太早了?她从没想过要在地下皇城渡过一辈子。
  他会成为她一个人的丈夫?她一个人的国王?她不敢想。她本来是恨他的,但他却轻易就捉获了她的心。她怕自己陷人去,怕付不起某种代价。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姜比邪拉拉舒绛的手,把沉思中的舒绛唤醒。
  “我……”舒绛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会再回来吗?她不知道。
  “不愿意嫁本王?”姜比邪搂着舒绛,停在半空。
  “你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差我一个。”舒绛垂下眼帘,心里涌起阵阵妒意。
  “谁说本王有三千美女?哪个美女可以比得上你?”姜比邪把脸靠过去,在她唇上快速地偷上一吻。
  “没有?”舒绛好奇道。
  “当然没有!你以为这儿像你们地面世界的君主,后宫有三千佳丽在等着他?”姜比邪好笑地道。
  “但是,你是国王呀,怎么会没有?”舒绛诧异地道。
  “在一千多年前就已取消这种制度,你也看到,地底人的身高那么矮小,有的只到本王的腰部。一千年前,为了保障王者的威仪,选王后的条件,首先是她的身高要能与国王相配的女子,举目地下皇城,除了你,还有谁可以与本王相配?”姜比邪道。
  “是吗?”舒绛讶然道。没想到地底人早在一千年前已废除那种陋制,如此说来地底人比地面人还要早觉悟。舒绛的心一阵轻松。
  “怎么样?愿意嫁本王吗?”姜比邪握着她一双玉手问。
  “我,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回去看看父母后,再考虑嫁不嫁的问题,好吗??舒绛低下头小声地道。
  “你算是回答本王吗?”姜比邪不高兴地问。
  “我,我不知道,”舒绛脸红心跳地侧过面去。
  “看着本王。”姜比邪扳过舒绛的脸,对上他的眼睛。
  “国王。”舒绛低喃一声,垂下眼帘。
  “好吧!本王先放过你一次。”
  走过皇宫后院,前面是一条宽阔而隐蔽的路。在一扇厚重的门前,姜比邪拿出刚才那只通信器,在门上的识别器上刷了刷,门慢慢开启。门后面别是一番天地,一个庞大的工程基地呈现眼前。
  大型的飞碟就藏在此处,舒绛跟在姜比邪的后面,站在一堆由合成金属制造的飞碟跟前,整个呆住了。
  她在这儿看见的飞碟,有别于世人所描述的UFO。它是碟形的没错,上下均呈碟状,顶端又有一个看似云台之类的东西。这庞大物体,高约三米,宽约二十米左右。一道斜样从门边仲到地面,姜比邪拉着呆住的舒绛走入飞碟内。
  走进里面的舒绛被里面的仪器再一次震住了。
  “这……这……天啊!太难令人相信。”舒绛瞠大眼睛道。
  这里的仪器齐全,有红外线、扫描器、摄影机……操纵杆前是了望台,姜比邪拉着舒绛坐在前面,把门慢慢关上,然后把飞碟慢慢开离地面。
  舒绛太过震惊,从看见飞碟到坐在操纵台前面,她都无法把皇城与飞碟相联在一起。她以为皇城只是一个自给自足,而且相当落后与世隔绝的地方,哪想到会有如此先进的科技?
  她恍似做梦,否则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就皇城中的巫术已令她目瞪口呆,而现在的飞碟更让她无法置信。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舒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眼前的东西没有消失不见。
  没想到五百年的岁月,会造就地底文化的发展,那么说,地面人仍比不上地底人的头脑发达,是因为上天怜其深藏地底之苦,在生命流存的过程中,改造过他们的脑细胞?
  姜比邪好笑地看她一眼,轻轻拍拍她的俏脸。
  “你以为自己在作梦?”
  “我不是在作梦?”舒绛怀疑地看着他问。
  “没有!”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耶,哇塞!是真的,天啊!我真难相信。”舒绛又叫又笑,姜比邪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摇了摇头。
  飞碟飞越田畴城镇城堡,没有天空云朵,地下皇城自成一番天地。很美!舒绛承认地底文化繁荣鼎盛,令地面人望尘莫及。
  国王带着那个外族女人坐上飞碟,引起朝野大臣的不满。这是地底人最引以为荣的机器,除国王外,平常人都没资格坐那只飞碟,但那个女人却在国王的娇宠下,不但参观完整个地下基地,还了解了九黎皇城的秘密。
  国王对大臣们的意见不以为然,他强调舒绛并不是赫罗人。他列举了几点,特别拿出舒绛为他做的地球仪。大臣们看着这个圆球上画的线图,华夏山脉与据说整个世界的国土。
  大臣们将信将疑,皇朝上一时浪潮暗涌,有大臣怀疑舒绛,也有大臣抱持观看的态度,但一致认为国王被那个女人迷住了。
  第六章
  舒绛坐在花园内捧着那本蚩尤传本,一双手轻轻地抚过书的封面,停在蚩尤的画像上,抚过他的眼睛,抚过他的脸颊。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书册,她真怀疑画像上的人,就是姜比邪。
  对远古的蚩尤,她有份说不清的情愫在心底翻涌。一个悲剧英雄,终逃不过惨败的宿命,他是该痛恨天女魃的吧?
  史册上记载他在凤凰山上与魃相遇、相爱,涿鹿一役,她助父赢取战争。蚩尤第四十八个兄弟长得跟他最相像,代兄被黄帝所擒。蚩尤带着剩下的十二名弟兄跑到地底,躲过黄帝的追杀。
  而天女魃呢?她在那场战役之中耗尽能力,上不了天。所到之处禾田龟裂,天旱成灾,变得神憎鬼厌。
  远古的一抹云烟在舒绛眼前浮现,凤凰山上的飞鸟鸣唱着爱的诗篇,但谁会想到,相爱的人会成为敌对的双方?天女魃并不知道她助父所赢的,是她心爱的男人。
  远古的硝烟早已飘远,所有的根怨也早已消散。舒绛摇一摇头,把恍惚的心神收敛。总是这样,她读起这本蚩尤传本时,眼前总会飘浮着远古的景象,仿佛一切就在眼前,一切从没改变。
  “唉!”舒绛长叹一声,也许她不该读这本书,这本书好像有股魔力,让她心神恍惚,让她一次次重见远古那场战争。
  一双穿着长靴的脚停在舒绛前面,她从书本上抬头,顺着那双长靴向上看,是一个穿着长袍的娇小女子,正是那天在史库突然出现的刑媲擅。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史库中的史册拿到这儿来读。”刑媲擅一张娇小的俏面,带着一抹横蛮。
  舒绛无意与她为敌,她有太浓的敌意。因为姜比邪?舒绛垂下头,继续渎她的史书。
  “你说话啊,你以为有国王为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子吗?”刑媲擅见舒绛埋首读书,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她怒火冲天,一把抢过舒绛手上的史册。
  舒绛仰起脸,“啪”地一声,刑媲擅一掌打在舒绛脸上。
  “小姐。”兰娥站在一边,看着小姐被刑媲擅打,心里又气又怒。
  舒绛霍然而起,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小女人,居然如此野蛮。
  “你……”舒绛摸着脸蛋说不出话,看着那张娇横的面孔,她打不下手。
  “我打你又怎么样?国王打得你太轻了,就让我来代他再教训你。”刑媲擅昂起脸孔,站在舒绛的跟前,她只到舒绛的腋下,刑媲擅更觉得自卑。
  “你别太过分,否则我不会客气。”舒绛没想致她打了人,竟然还理直气壮,舒绛恨不得也回她一巴掌。
  “哼!你不客气?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丞相,我是未来皇后,我和国王早有了婚约,婚期就在今年年底。别以为国王迷上你就是喜欢你,他只要看见女人就失了魂。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太清楚他了。”刑媲擅胡说一通。
  舒绛掉头走回宫中,她根本不需要理会这个娇蛮任性的小女人。太好笑了,跑来这儿算是警告她?姜比邪和她已有婚约?他有婚约关她什么事?但为什么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还有股想哭的感觉。
  不!她不应该这样的,他是地下君主,虽然没有后宫妃嫔三千,但他会爱她吗?
  对他的爱,她不敢奢望,他既是个寡情的君王,又怎么会给她爱?想想当初他打得她半死不是最好的明证?她身上的伤虽已好,但对这种君王,她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好。
  “你好大的胆,本小姐还没说完话,你居然敢走?”刑媲擅快步跑过来,在舒绛身后踢了一脚。
  舒绛扑倒地上,手肘上擦损一层皮,愤怒屈辱倏时涌上心头,她不还手并不代表她懦弱,她不打她也不代表她不敢。
  舒绛站起来,转身举手“啪”地一声,清脆地打了刑媲擅的脸上。
  刑媲擅没想到舒绛敢打她,她只愣了一下,双手不断绕圈,嘴中念动咒语,霎时从她的手中舞出一道红色的软鞭。
  刑媲擅举鞭向舒绛挥来,兰娥看见刑媲擅打小姐,扑过来用身体护着舒绛。
  “刑小姐,请你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们小姐。”刑媲擅的软鞭“啪啪”地抽打在兰娥身上,兰娥痛得不断尖叫。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竟敢保护她。你想死,我就打死你。”刑媲擅一面挥鞭一面咒骂道。
  “住手!你这个娇蛮任性的小女人。”
  兰娥被刑媲擅打个半死,仍用身体护住舒绛,舒绛想推开她,无奈兰娥死死抱着她,宁愿自己被打也不愿小姐受伤。
  “你这个不要脸的外族坏女人,敢对我说话?”刑媲擅抬脚踢在兰娥的脸部,兰娥惨叫一声,痛晕过去。刑媲擅扔开兰娥,举鞭又要打舒绛。
  “手下留情!”宫门外走人二个巡城的卫士,原来宫女见丞相女儿来到宫中撒野,吓得冲出锦绣宫去找人。跑到宫门外见远处有几个宫中巡卫,一声惊呼引来卫士,而另一个卫士去找国王。
  “哼!区区一个小卫士,也敢管本小姐的事?你找死是吧?”刑媲擅扔出一鞭,打在卫士身上怒骂道。
  “小人不敢!小人认为,如果舒小姐有冒犯刑小姐,何不请国王陛下来定夺,相信国王会公平处置。”带头的卫士恭敬地对刑媲擅道。
  “哼!小事一桩,何必要劳烦国王,你们快快离开,否则就别怪本小姐手上的鞭子无情。”刑媲擅蛮横道。
  “放肆!”姜比邪听到巡城卫士的报告,急忙使起飞天术,快速来到锦绣宫。
  他看见舒绛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沾满血液,姜比邪心一下坠落谷底,立即伸手,一道蓝冥光向着刑媲擅射去。刑媲擅挥舞红鞭,舞出一团红光把自己罩在中间,蓝冥光化成细碎光芒罩向红光,红蛇鞭倏时断开一截截,刑媲擅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姜比邪走到舒绛身边,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姜比邪的随从卫士苏迪亚这时候赶到,把刑媲擅抱离锦绣宫,又命宫女把兰娥把到下人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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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比邪把舒绛抱回寝室,他以为她受伤了,为她全身上下检查过后,看见她嫩白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双手肘擦破皮,他眼里闪过残忍的寒光,目光中升起杀意。
  “我没事。”看见他为自己忧心,舒绛心底荡过一阵暖意。
  姜比邪没哼声,轻轻抚上她受伤的脸。
  “痛吗?”姜比邪心痛地问。
  舒绛摇摇头,虽有点痛,但在他的轻抚下,已觉得好多了。
  姜比邪弯下腰捕捉住她的红唇,她不知道他刚才从巡城卫士那儿收到消息,有多心惊。她根本不懂法术,他怕她被刑媲擅的鞭,打得粉碎。
  舒绛抗拒着推开姜比邪,姜比邪的唇亲过她受伤的脸颊,感觉到她的不快和推拒。
  “怎么了?”姜比邪看着舒绛问。
  “你不去看看刑小姐吗?”舒绛问。
  “本王为什么要去看她?”姜比邪不解也有点不快。
  “你伤了她,而且她是你未婚妻,你应该去看她。”舒绛低声道。
  “谁说她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还没婚配,除了你,谁也没这资格当本王的未婚妻和皇后。”姜比邪皱着眉道。
  “但是,刑小姐说你们从小就订婚了。”舒绛也皱起眉道。
  “她的话你就信,本王的话你为什么不信?”姜比邪不悦地低吼,眼眸中闪过一抹火焰。
  “哎呀。”舒绛想下床,却碰到手肘上的伤。
  姜比邪马上扶她平躺在床上,温柔体贴地替她包扎好手上的伤,又在脸上涂上药。姜比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空气中流窜着一份暖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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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娥的伤比较重,被红蛇鞭打过的地方,现出一个个细小的肉洞,就好像被蛇咬掉一块肉,令人惨不忍睹。
  红蛇鞭非一般鞭子可比,对于一个完全没有法力的人来说,红蛇鞭等于一条毒蛇,打在人身上,就等于被毒蛇啃咬,不出十天使毒发身亡。
  舒绛这时才知道,如果姜比邪用法术打她,她真是十条命也不够死。
  看过兰娥身上的伤,舒绛的心有说不出的难过,如果不是兰娥保护她,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便是她。舒绛打个寒颤,刑媲擅也太阴毒了,看她长得娇小柔弱,却如此蛮横恶毒。
  皇宫内发生这等大事,令众臣震惊。刑比苏急急上殿向国王告罪,生出如此娇纵任性的女儿,刑比苏自知罪该万死,幸亏没有造成更大的过错,否则刑家难逃抄家的恶运。
  刑比苏匍匐在地上请皇上降罪,姜比邪沉着脸没哼声,在难耐的沉默中,刑比苏全身发抖,自知养儿不教父之过,他大祸临头了。
  “来人!”姜比邪沉默良久后,低沉着声音道。
  “在!”大殿上走来二个全副武装的卫士,毕恭毕敬立于大殿旁。
  “把刑比苏押下去。”
  “是!”二个武土把匍匐地上的刑比苏抓起来。
  姜比邪心底的怒火难以平熄,如果不是宫女的一力保护、舒绛早已香消玉损,所以又传令把刑家一家大小全部收押监狱等候处置。
  刑媲擅擅进皇宫打人,目无王法,刑比苏纵女行凶,罪加一等。
  满朝文武震惊,经刑媲擅这么一闹,朝中大臣知道舒绛非但不是赫罗人,更非懂法术的女人。
  满朝文武只有哈朗元为刑比苏向国王求情,“刑媲擅罪无可恕,虽打伤宫女,但未至造成无可挽救的局面,请陛下看在刑家历代忠心护国,呕心沥血的份上,网开一面。”
  姜比邪心里仍在恨刑姓一家,哪听得进哈朗元的话,他手一挥,制止哈朗元一再求情
  “陛下英明,请陛下三思。”哈朗元跪在地上再三恳求。
  “好了!本王自有分寸。对刑家一事以后再不许提起,否则休怪本王无情。”姜比邪大为恼火地道。
  哈朗元匍匐地上,自知无法改变国王的心意。刑比苏罪不至死,但国王既已决定的事,又岂容他人反驳。
  哈朗元无计可施,退朝后他仍了无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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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绛自兰娥受伤后,几乎天天守在她的身边,请过宫中御医帮兰娥诊疗,拿出宫中最好的药来治疗她的伤,但并不见起色。舒绛心里好惭愧,如果不是兰娥,受伤的是她。
  舒绛正自忧心难过,宫女传大臣哈朗元求见。舒绛皱紧眉头,不解皇朝中的大臣何以要见她
  舒绛慢慢走人宫厅,只见官厅上站着一个老态的大臣。矮小的身材,差点让舒绛以为见到白雪公主七个小矮人中的一个。
  哈朗元看着娇媚百态,款款步出寝宫的舒绛,心底满意地点头,难怪国王会爱她。
  “老臣哈朗元见过舒姑娘。”哈朗元恭敬地鞠礼,说不定以后她就是皇后,还是礼多人不怪。
  “噢,哈老别客气。”舒绛搞不清这老人找她有什么目的,但很明显的,他并非要与她为敌。
  “舒姑娘,刑媲擅进皇宫对你无礼,我在政代刑老向你致歉。”哈朗元又恭一恭手,一揖礼道。~
  “为何要你代他道歉?”舒绛紧皱眉头不解。
  “哎!说来话长,我看着刑媲擅长大,一直以来,待她如待自己子女。她对小姐无礼,罪该万死。我来并非请小姐原谅她,她被处死实不足惜。”
  “皇上要处死她吗?”舒绛问。
  “皇上要把刑家人处死。”哈朗元偷瞄舒绛神情,这女子自有一番不同于人的风采,地下皇城帝王之后从没规定非得本族人不可,国王要娶外族女子,自没有人非议。
  “什么?”舒绛瞪大一双美目,不相信地问。
  “皇上对刑家人的行为大为震惊,因此把捆家全部收监,刑家人该死,养出如此不肖子孙,有愧先祖,因此老臣特此向舒姑娘致歉。”哈朗元眼中浆过狡黠的眸光。
  舒绛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她都有听不懂哈朗元的话,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哈朗元道:“我不知道能否劝得动国王,他未必肯听我的。”,
  “只要姑娘肯劝劝国王,就足够了。”哈朗元心底佩服起舒绛来,这个女人不但有美丽的外表,还有聪敏慧黠的心,哈朗元对她的好感,一下子增添几分。如果国王有此后,是国王的福,也是百姓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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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绛自知道刑大臣一家被国王收监后,心里觉得很不安,虽然刑媲擅可恶,但也不应该把全家治罪。
  舒绛决定去找姜比邪,她在宫女陪伴下来到国王的御书房。
  姜比邪在御书房处理各地的公文,忽听传舒绛前来,姜比邪高兴地从书桌后站起来,因为舒绛从没主动找他。
  “怎么来了?”姜比邪上前扶着舒绛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你在处理公文吗?”舒绛看着他满桌公文问。
  “噢,都不急的。”其实有部分公文是急件,其中更有一份有关赫罗人的紧急情况。“你想到哪儿?要本王陪你吗?”
  “陛下,你先处理公文,我在这儿等你。”舒绛道。
  “我明天再处理。”姜比邪扶起舒绛,要带她到外面。
  “不好呢。”舒绛站起来,把桌上的公文摊开放在国王跟前。
  “但是,本王怕闷坏你。”姜比邪目光深沉地看着舒绛。
  “不会!如果国王公私不分,我才觉得不应该呢。”舒绛被他看得脸红心跳。
  “好吧。”姜比邪终于点头,他看一眼舒绛,然后埋头公文奏章之中。读着奏章,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色越来越凝重。舒绛从侧面看着他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啦?”舒绛忍不住低声问。
  “赫罗人潜入琉璃城,幸发现及时,未酿成大错,但也给赫罗人借机挥军入侵。”姜比邪站起来,一脸凝重。这份奏章是二王弟差人紧急送回皇城,在舒绛进来之前刚刚送到。
  “他们打算怎样?”舒绛忧心地问。
  “一直以来,赫罗人对九黎皇城虎视眈眈,现在终于按捺不住。”姜比邪握着拳头,一拳击在书桌上。
  “国王。”舒绛站起来,心痛他的手。
  “别担心!”姜比邪看着满面忧色的舒绛,举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把她拥在怀里,“本王自有对付赫罗人的办法,但可能会没多少时间去看你了。”
  “你要带兵去迎敌吗?”舒绛问。
  “是的,绛儿,你会等本王回来吗?”姜比邪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爱意。
  “嗯。”舒绛把脸埋在他怀里,轻点着头。
  “赫罗人太小看我们九黎人了,这次非要赫罗人明白,圣威不可犯,否则只有被流放驱逐。”姜比邪目光带着一股狠辣残忍道。
  “国王,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舒绛从他怀里抬起头问。
  “哦?说来听听。”姜比邪问道。
  “放过刑氏一家,好吗?”舒绛看着姜比邪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姜比邪皱起眉头。
  “我不想你因为一点小事就迁怒你的大臣。”舒绛伸手在姜比邪的胸前画着圆圈道。
  “这不是小事。”姜比邪捉住她那只玉手道。
  “但是,为刑媲擅一个人,就把她家满门抄斩,说什么都不对。”舒绛皱眉道,这皇城可以把国王纳妃嫔的陋习删改,为什么不把满门抄斩的恶习也一并改掉?,都什么时代了,还探留着这种陋习。
  “谁说要抄斩刑家?”姜比邪讶然地问。
  “你都把荆氏收监了,不是准备秋后问斩吗?”舒绛瞪大一双美目道。
  “秋后问斩?我们这儿没有秋不秋,要斩就斩了,还要等秋后?”姜比邪知道什么叫秋后问斩,他好笑地道。hSoE
  “不是秋后问斩,难道拉出午门问斩吗?”舒绛紧张地问。
  “对!要拉出午门问斩。”姜比邪看她一跟,唬她道。
  “不,不要这样!”舒绛紧张地址着姜比邪的衣服,他真是个暴君!杀人真这么好玩吗?看他的样子特别喜欢杀戮,不行,不可以。
  “那你说该怎么办?”姜比邪笑道。
  “放了他们,好吗?”舒绛几乎哀求着,“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杀人,你是一国之君,事有轻重之分,虽然刑媲擅可恶,但你不念刑氏对你的王国有功劳,也该念他们的苦劳啊。我听说刑家一向忠心耿耿,只因为刑赂擅而诛杀满门,是不应该啊。”
  “你说得好像很有理,但如果本王不杀他们,本王还有什么威严?岂不是可以任由他们骑在本王头上耍赖?况且不杀他们,本王又有什么好处?”姜比邪反问道。
  “你是一国之君,不该说什么好不好处。他们为你的王国出汗出力,不是你的好处吗?而且,并非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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