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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千万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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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电流荡遍全身,她愣愣地看着姜比邪,神思恍惚起来。姜比邪的脸慢慢靠近,捕捉住那二片鲜艳欲滴的红唇。
  舒绛沉溺在他的热吻之中,只觉得一股燥热涌遍全身。姜比邪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胸部,触痛了她身上的伤痛。
  舒绛一惊,她怎么了?怎么会沉溺在他的亲吻之中?她最憎恨最讨厌的人就是姜比邪,怎会任由他亲吻?
  “走开,恶魔!”
  舒绛用力想推开姜比邪,姜比邪一只手仍圈在她的纤腰上,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上。
  舒绛对自己又痛又恨,更痛恨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国王。他到底想怎样?舒绛眼里满是痛恨,恨不得刮他一记耳光。
  姜比邪好笑地看着满面怒意的舒绛,故意把一只手放在她的酥胸上。舒绛羞得满面绯红,姜比邪却恶质地解开她的衣襟,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已比前次好得多,他把她横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舒绛吼叫起来,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侮辱,她恨死这个男人。在他放下她的那刹,舒绛迅速一巴掌刮在他的俊脸上。
  姜比邪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脸颊,威胁地盯着舒绛。舒绛被他眼眸中那抹寒光吓住了,她知道打国王会有什么后果。
  舒绛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他的惩罚,他会如何折磨她?除了打得她全身伤痛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方法?把她送进地牢?饿她几顿?还是把她的皮一层层扒掉?舒绛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想什么?还记得本王怎样打伤你?”
  姜比邪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嘴角噙着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伸手拿床头上的药膏,舒绛以为他要打她,吓得闭上眼睛。但没有,她只觉得身上的伤处透着阵阵清凉的感觉,他在帮她上药。
  舒绛睁开眼睛,只见他上药的那副神情,有点痛惜有点自责,她从他紧皱的眉头看到他温柔的一面。
  姜比邪浏览过她全身的伤,帮她包扎好伤口,然后凑近她耳边低声地道:“你欠本王的,等你的伤好了,本王会讨回来。”
  ,
  话一说完,姜比邪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在她的红唇上又亲丁一下,便起身走出锦绣宫,留下仍然愣住的舒绛,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是怎样的命运?那绝对是难逃魔爪。
  舒绛长长地叹口气,她真是背到顶,怎会掉进这个千年古皇城之中?那个亦邪亦正的国王,他要怎样讨?舒绛可以预测到不久的将来,自己会更伤得体无完肤。
  兰娥把地上的珠宝收拾好,扶舒绛从床上坐起来。
  “小姐,国王临走时,要兰娥把三王子的首饰送回去。”她脸带愧色地对舒绛说。
  “你送回去吧,无论如何要三王子收回这些珍宝。”舒绛点点头道,她虽出身贫寒,但并不至于看见珠宝便二眼放光。
  “是!”兰娥拿起那盒珠宝,马上到越华宫。
  姜比邪挂在舒绛身上是一块相当精美的碧玉,雕刻成一只栩栩如生的飞凤,凤羽展翅,身上的纹理凹凸有致。
  凤玉碧绿清澈、晶莹凝透、赏心悦目。舒绛把玩着这块宝玉,它确是一块无价之宝,较之她在市集中所见的宝石宝玉更通透翠绿。
  他为什么要把它挂在她脖子上?舒绛有点想不透,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送这么贵重的宝玉给她,她承受不起。
  舒绛想把宝玉从身上拿下来,虽然姜比邪曾警告她不得拿下,她才不管他,他以为他可以主宰她吗?她并不属于任何人,连她的父母也从没这么恶形恶状地对她,他以为他是谁?
  舒绛刚要除下宝玉,宫女进来告诉她,刑比苏丞相来见她。
  “刑比苏丞相?”舒绛一愣,“他是谁?为什么要来见我?”
  “丞相没说,只要小姐出去见他。”宫女道。
  舒绛满腹疑惑地跟在宫女身后,来到官厅上,只见一个年纪已五十多岁的老人站在厅中。
  宫女们看见刑比苏早已行跪礼,而舒绛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刑比苏看她连一点礼貌都不懂,心里已有几分不快。上下打量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长得相当漂亮的美女,难怪国王见到她会神魂颠倒。哎!他本打算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国王,但国王一直推托不受。
  虽然国王一再说她不是赫罗人,是皇城五百年来再没交往的地面人,可是,刑比苏并不相信地面人可以进入他们的地下皇城,五百年前他们的先祖拼尽所能,用法力把出入口封住,他们不再与地面人往来。
  “你就是刑丞相?”舒绛走到老人跟前,打量他一眼问。
  刑比苏并不答话,上下打量够舒绛,最后目光停在她胸前的那块翠绿碧玉上。国王把那块宝玉送给这个女人,已然说明了一切。
  刑比苏心里有点无奈,虽然他担心是赫罗人使的奸计,但国王把这个女人留在锦绣宫,打破了他不近女色的惯例,明显地对这女人有兴趣。刑比苏怀疑是这女人使了媚术迷住国王,否则怎会今冷情的国王把持不住?
  先祖刑天忠肝义胆,虽败犹荣,被黄帝砍去头颅,仍以胸为眼,肚脐为口挥舞战刀,誓要斩杀黄帝。身为刑家后人,怎能让国王中敌人的奸计呢?
  “不知道舒绛有什么可以帮助丞相呢?”舒绛打量他一眼,对他放肆的目光感到不悦,但仍客气地问。
  “你难道连宫中的规矩都不懂吗?”刑比苏老脸上露出一抹冷意。
  舒绛皱了皱眉,明白这老人所说的规矩无非是跪拜之礼,这老人来此要教训她?
  想给她下马威?
  看他的表情摆明对她并不友好。
  “哼!”
  刑比苏见舒绛完全不理会他的话,不高兴地冷哼。
  舒绛觉得浑身不舒服,不仅是他老脸上的排拒,连他这声冷哼,都觉得他定是个顽固派,他来这儿干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跪拜礼,请原谅,我真的不懂。”
  舒绛沉静地道。
  “赫罗人终究成不了大器,连这基本礼仪也不懂,别以为有国王为你撑腰,你就无视一切。”
  刑比苏神色一凛训斥她。
  这个老人在说什么?
  国王会为她撑腰?
  姜比邪不打死她,她已偷笑了,会为她撑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是赫罗人。”
  舒绛好笑地道。
  “你别以为装出一副可怜相就可以骗过我。国王就会上你的当,我等大臣是不会上你这妖女的当,也不会让你的计谋得逞。”刑比苏厉言疾色地道。
  “我有什么计谋?”
  舒绛呆住了。
  “哼!我警告你,你这妖女,别以为国王现在不杀你,你就可以兴风作浪,只要你有点点不对,我会杀了你。”刑比苏冷言威吓。
  “你在恐吓我吗?”舒绛问。
  刑比苏没想到这个妖女居然这么大胆,敢顶撞他。他瞪大一双老眼,觉得这个女子的胆识有别于人,他不应该小瞧她。
  “你自己知道就好。”
  刑比苏冷笑道。
  “如果我不呢?”
  舒绛在心里冷笑,这儿的人都是这么蛮不讲理,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会害姜比邪吗?她有这本事吗?她自认为没有。
  “你……”刑比苏吹须瞪眼,但心里不由得生起赞赏,好一个不怕死的女子。
  也许国王正需要一个这样的女子,但无论国王怎样决定,他都要把这女人的来历查清楚,谁知她是地面人还是赫罗人?
  地面人狡猾奸诈,谁说得清不是地面人使的诡计?就他们地底下的赫罗族人,就已够他们去对付了,现在又加上地面人,他怎么可以大意?
  虽然他并不认为地底人会斗不过地面人,他们有着百分百的地利人和,不管地面人有什么目的,地底人也会和他们一决胜负。
  “你是地面人?”刑比苏转移话题问。
  “是的!我不小心掉到地洞之中,所以来到地下皇城,我无意闯入这世外桃源。”舒绛第一次向人解释她到地下皇城来的原因。
  “你是哪里人?”刑比苏虽然并没到过地面,但地底人与地面人几千年来的往来,在史册上有着清楚的记载。
  “北京人。”舒绛道。
  “北京人?”刑比苏瞪大眼睛,他在史册中没见过这词儿。
  “对!”舒绛想了一想,可能他们不知道何为北京,但北京在古时称作京都,于是舒绛又补充道:“即京都。”
  刑比苏听了,果然一副恍然大悟样。但不对,赫罗人也一样到过地面世界,能回答这样,并不代表舒绛就是地面人。
  “京都何以又称北京?”刑比苏犀利的目光直逼舒绛,只要她讲得不对,他就有理由请国王杀了她。
  于是舒绛说起中国几千年历史,从盘古初开,女娲补天,到黄帝以后各朝各代,又说到现代中国在地球中的地理位置及外面世界的繁荣昌盛。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当刑比苏从她的故事中回过神来,已经是晚饭时分。刑比苏走时仍然带着警告的意味对她说,别以为知道外面世界的事情,就可以证明她不是赫罗人。
  舒绛觉得无力,刑比苏这老顽固太食古不化了。
  不过也许是好的开始也说不定,看刚才刑比苏听入神,多少也相信她所讲的故事。而且当地讲述到黄帝与蚩尤的涿鹿大战,说到刑天的不屈,刑比苏显得相当激动。
  舒绛觉得地底人的历史非常值得研究,她上次从姜子瑜那儿知道,他们的先祖便是远古的战神蚩尤。
  的确值得研究的地下皇城,的确辉煌而灿烂的地下文化。
  第五章
  大概是姜比邪的命令,舒绛不再被软禁,她想到哪儿都有充分的自由,而他变成更莫名其妙,不时把她抓出锦绣宫,飞在半空俯视皇城。
  但舒绛最想的是,到皇宫中的史库,语读他们的史记。荆比苏来警告她后又过了十天,姜子瑜把舒绛带到宫中史库。
  姜子瑜推开史库,一排一排整理得整齐有序的书籍,令舒绛叹为观止。这儿就是皇宫史库,收藏着地底人的历史。
  姜子瑜带着舒绛从远古的历份开始看起,一宇一句教她阅读。
  “我平时没事做的时候,便躲在书库里研读古文,对历史有一定的了解。”姜子瑜对舒绛说道。
  “那么说,你是地下皇城的活书库罗。”舒绛道。
  “哪里。”姜子瑜谦逊地道。
  舒绛翻着地下皇城的史册,心情激动异常,她做梦都想不到地下文化会有如此灿烂和辉煌。
  地下文化与中国古文明一脉相存,悠久的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如果不是因为当时蚩尤带着他们躲到地底下开辟疆土,便没有现在的地下文明古国。
  舒绛和姜子瑜头挨头地看着蚩尤和黄帝在涿鹿之战的记载,对于地底远古时代的文字,舒绛读起来仍有点吃力。
  正在舒绛和姜子瑜都沉溺在历史长河的记载之中,姜比邪如地狱中的死神,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缓缓地进入史库来。
  不论舒绛走到哪儿,他都准确无误地知道她的位置,得知她和王弟在一起,所以他来了。
  姜比邪身上的披风扬起一角,周围漫起一阵风沙,五步之内被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所累,所有有生命的植物都快速地枯毁。
  舒绛正在读着描写蚩尤的一段文字:“九黎族人的先祖,是一个身高九尺,脸如满玉,俊郎潇洒的傲岸男子,他浑身聚敛大地之气,地上的野兽,一切的生物都敬畏他三分。”
  读着读着,舒绛眼前出现了伟岸的蚩尤,他正慢步地向她走过来。涿鹿一役,如果不是天女魅使出浑身热能,驱散蚩尤的大雾,使得风师、雨伯无法施展风雨,进而打败了蚩尤,不然蚩尤是会赢的。
  舒绛的脑海浮现远古的战火,涿鹿之战无数的孤魂野鬼,那一役奠定了黄帝的基业,也决定了蚩尤的命运,而天女越也落得了惨澹收场,她像孤魂野鬼,所到之处全是旱云千里,弄得人神共愤。
  “不……不!”舒绛头痛欲裂,一片又一片的战火,一片又一片的人倒在她困前,倒在她的脑海,那一役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太悲壮,太可怕的场面。一刹那的恍惚,却原来是远古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舒绛流下眼泪。
  “你怎么了?”姜子瑜拉着舒绛的手紧张地问。
  “我……我……”舒绛说不出话来,她的心只觉得痛,好痛好痛,她快被那份痛苦淹灭。
  “放开她!”姜比邪突然出现在二人跟前,他看着王弟握着舒绛的手,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低沉而强硬地命令道。
  …
  姜子瑜看一眼一脸阴沉的国王,虽然是他的王兄,但他并不亲易近人,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孔。
  从姜于瑜有记忆以来,他的王兄从来不和他们嬉笑,从来不和他们玩耍在一起。童年的国王就已冷漠到丁不近人情。
  在姜比邪登基以来,发生的杀戮并不多,唯一的一次,就是哈比勒叛乱。那一场杀戮是皇城最惊心动魄、最残酷的战役,因此没人敢怀疑姜比邪的能力,更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舒绛恍恍惚惚地看着姜比邪,有一刹那,她把他当成是他的先祖战神蚩尤,她脸上挂着一滴泪,她心里在内疚,在伤心颤抖。
  姜比邪半眯着眼睛,看着神情有点不对的舒绛,把她轻拥人怀,舒绛忘了挣扎,也不想挣扎,她变得很脆弱,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场。
  姜比邪皱着眉头,眼眸中带着一抹阴郁,抬头瞥一眼姜子瑜。
  姜子瑜向国王行个拜见礼,然后走过他们身边,离开史库。
  舒绛把头埋在姜比邪怀里,在她根本连自己都弄不懂的情况下,便偎在他怀里放声痛哭。她哭远古的天地,哭远古的蚩尤,更哭她自己。
  舒绛的泪弄湿了姜比邪的胸前的衣衫。她到底怎么了?姜比邪拥着她任由她痛哭,揽腰抱起她,把长几上的书拨到地上。
  “你哪儿不舒服了?”姜比邪皱着眉,冷硬的脸上露着难得一见的温柔,他以为她身上的伤口痛得让她哭。
  舒绛躺在长几上,抹掉脸上的泪痕,对上姜比邪一双俊美的眼睛,心里荡上一阵惊悸,想起自己哭得毫无道理,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是这儿不舒服吗?”姜比邪的手轻轻抚过舒绛的身体,关心地问。
  舒绛的俏脸倏时涌上抹红云,她想起身,却被姜比邪按着动不了。舒绛又一惊,他要干什么?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样居高临下的注视她,但这一次却让她觉得脸红心跳。
  “放开我。”舒绛害羞地低声道。
  姜比邪脸上含着一抹邪佞的笑容,坐到长几,斜靠在她的身上,戏谑地又把她压在腋下。
  舒绛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的姿势有多么的暖昧,她的心扑通的狂跳,只觉得唇干舌燥。
  她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诱惑。姜比邪眼里冒着欲火,带着诱惑,带着激情,慢慢地凑近来。
  舒绛在他的唇印上她的红唇那一刹,惊呼出声,但那声音只呼出细碎的音符,便被吞没在姜比邪的热吻之中。他轻轻地柔柔地吻上她的唇,吻上她的脸颊,吻上她的耳垂,再吻上她的嫣唇上。
  舒绛心跳加速,他的吻带着一股魔力,让她沉迷其中。不,不应该的!她还没原谅他,怎么可以让他这样吻她?他是她的仇人,他把她伤得伤痕累累现在又侮辱她,她怎么可以任由他亲吻?
  舒绛无力挣扎,屈辱的泪漫上眼帘,心里喊着,他不可以侵犯她。
  “你们干什么?”史库门前一个长得矮小而漂亮的大姑娘,一脸震惊地大声指责。
  姜比邪放开舒绛站起来,看也没看,便知道是刑比苏的大女儿刑媲擅。姜比邪邪浓眉紧锁,满面阴郁,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舒绛迅速从长几上起身跳下来,看着门边那个袖珍的小姑娘,她身材娇小!穿着一袭粉底蓝花的衫裙,头发梳成云髻,上甲用三色丝带束着,她一脸震惊,眼里噙着一眶泪水,微微颤抖着,似乎受到极大的打击。
  她看看衣衫不整的舒绛,又看看背向着她的姜比邪,随即将目光落在舒绛身上飞凤的玉佩上,她更深受打击。
  “你……你……”
  她对国王姜比邪早就心仪已久,缠着父亲把她许给国王,但姜比邪并无意于她,对父亲的提亲一口回绝。她以为只要持之以恒,只要国王一天没娶后,国王一定会回心转意,到时侯她会真正拥有国王。
  但没想到这个外族女人,一来就把国王的心掳了去。她从父亲那儿知道,国王虽然打伤了那个女人,却把她安顿在锦绣宫中,有宫女服侍,享受着非一般的礼遇。
  她作梦都想得到国王的垂青,一直以为,皇后之位非她莫属,却看见国王亲吻舒绛,当场,她的一颗心撕得粉碎。
  寡欲的国王对女人一点都没好感,身边从来没有女人,对她说不上特别,但她从小出入皇宫,她喜欢的是国王。
  刑媲擅憎恨这个女人,她不过是个外族人,不应该得到国王的垂青。虽然刑媲擅知道国王的婚事由不得她来作主张,而且姜比邪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但她就是心有不甘。
  舒绛整理好衣衫,一时不知自己应该走或留。姜比邪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而那个小女人噙着泪水,委屈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刑媲擅叩见国王。”刑媲擅抹掉眼中泪水,向姜比邪跪礼。
  “谁让你进来的?”姜比邪冷硬地问,他并没看刑媲擅,语气冷得让人有点心寒。
  “我无意进来的,我见三王子从这儿出去,一时好奇,所以走进来看看,就见到国王和那个坏女人了。”刑媲擅委屈地道。
  刑媲擅认为那个外族女人勾引了国王,否则国王不会不顾身份和她在此鬼混。
  “放肆!”姜比邪厉声喝道,声音中透着怒火。
  不但是刑媲擅被国王这声断喝吓了一跳,连舒绛也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如果说姜比邪是个冷情的君主,那么现在为何会挑起他的怒火?而那片怒火却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外族人。
  舒绛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噙着一眶泪水在发抖的小女人,有点不忍,她拉了拉姜比邪的衣袖,姜比邪狠狠地瞪她一眼。
  “下去!”姜比邪对刑媲擅挥手,侧过身看着史库前的窗户,冷冰冰地道:“看在刑丞相的份上,本王就放过你一次。”
  刑媲擅磕头从地上起来就往外走,姜比邪厉声地又把她叫住。形媲擅脸露喜色,以为因王因心转意。
  “你还没向舒姑娘道歉。”姜比邪不带一丝温情地道。
  刑媲擅心中涌起不快,委屈的泪又盈满眶。舒绛没想到姜比邪会维护她,她愣了一会,看不得姜比邪欺负人,舒绛向前迈出一步。
  “不用了。”舒绛这话是对刑媲擅说的,虽然她从刑媲擅的眼内读到浓浓的敌意,但她觉得没必要。
  姜比邪伸手把她拉回身边,眼内含着一抹警告的意味,舒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想挣脱他箝湖的大手,却只觉徒劳。
  刑媲擅看着国王和舒绛,心中对这外族女人更没好感。在国王跟前扮好人?哼!她才不吃她那一套。
  刑媲擅地弯下腰,向着舒绛鞠一鞠身。
  “对不起!舒小姐。”
  姜比邪挥了挥手,刑媲擅怏怏地离开。
  舒绛也想离开,姜比邪伸手用力一拉,舒绛倒进他宽阔的胸怀中。
  “你干什么?”舒绛道。
  “你竟然敢挑战本王的威严。”姜比邪双手把舒绛拥紧,沉声道。
  “我没有。”舒绛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还敢狡辩?”姜比邪眼内闪着一抹威胁的眸光,他是地下皇城的王,他的威严从来没人敢去质疑,但今天这女人却不知死活地挑战。
  “你在欺负人,怎么说摄战你的威严?”幸亏那小女人的到来,否则舒绛不知道和国王会发生什么事。
  “看来你要再受一点教训,才懂得什么叫乖巧了。”姜比邪露出一抹帅气的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不,不要!”舒绛大声惊呼,他要怎样教训她?他伤她还不够?他真是个恶魔,地狱之王,他以伤人为乐事?变态。
  “嗯?”姜比邪向舒绛逼近一步。
  “你不可以尊重人吗?你不可以爱你的子民如爱自己?你是一国之君,以暴易暴如何让人臣服?”舒绛后退一步有点生气地说。
  “你说什么?你敢说本王不懂当国王,还是不配做国王?你敢教训本王?”姜比邪很震惊,帅气的脸上升上一抹愠意。
  “我不是这意思,你应该用仁政来治国治人,而非只会用武力教训人。使用武力只会让人一时的臣服,而非永远的臣服。”舒绛不知死活地顶撞他。
  “本王要你来教训?本王比你更懂得什么是仁政。仁,不过是一种懦夫的治国之道;仁,是一种无能者所吹捧的手段。你懂什么?女人。”
  “难道你只会使用武力?就好像对待我一样,不问青红皂白,也不管是否会冤枉了人,先打一顿再说。这是一种正确的治国之道吗?”
  “你在怪本王打伤了你吗?”姜比邪威胁地看着她。
  “小女子不敢。”舒绛没好气地道。
  “好!就让本王好好的疼你。”姜比邪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说着伸手就扯舒绛身上的衣服。
  “你干什么?”舒绛一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一面惊呼。
  “是本王不对,本王打伤了你。伤了你的身体,也伤了你的心,本王现在要好好赔偿你。”姜比邪一面说一面行动。
  舒绛露着一张惨白的俏脸,又急又惊。姜比邪看着她满面惊恐真是有趣极了,看她还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舒绛又惊又怕,她并不怕他打她,就算打伤她的身体,不过是身上受点痛苦,但现在他一脸的奸邪状,他不会非礼她p巴?
  “哈哈哈!”姜比邪看着舒绛紧张的俏面,把她横抱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本王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体,你在怕什么?”
  说得舒绛粉脸浮上一抹红霞,她娇嗔地横眉怒目。
  姜比邪把她放在长几上,“让本王看看你身上的伤。”说完,也不理舒绛怎么挣扎,解开她的衣服。只见她嫩白的肌肤,已经没有先前的狰狞,果然那些药膏很有效,她身上的伤已好得十之八九,有的连疤痕也看不见。
  舒绛躺在长几上羞死了,她觉得姜比邪的行为令人费解。他脸上难得露出温柔,让她的心流过一份暖意,但他双眼喷出的欲火,教她心惊。
  姜比邪把脸孔埋在舒绛的怀里,轻轻地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他的嘴唇带来一阵又一阵麻痒和轻颤,一股莫生的感觉从小腹燃烧起来。她害怕这种感觉,她害怕自己要付出某种她付不起的代价。
  “对不起!”姜比邪低喃着道。
  “不,不要!这儿满是古人先哲,他们都在看着我们,不要!”舒绛颤着声音推拒着姜比邪。
  姜比邪抬起头,露着迷蒙的神色,看着舒绛嫣红娇颜,赞同地点头。
  “对!这儿不适合。”姜比邪说着整理好舒绛的衣服,准备把她抱起。
  “不,不!你放我下来,你听我说……”舒绛急得大叫。
  姜比邪把舒绛放下来,舒绛努力强压住自己怦然跳动的心房,平稳自己的情绪。
  “你是一国之君,如果我们这样被人传出去,丢脸的是你,想想你堂堂君主,还有什么尊严?”舒绛不敢迎视他的目光,低垂着头说道。
  “你是说要我迎娶你才可以吗?”姜比邪看着舒绛一会后才道。
  “噢,不!”舒绛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刚才刑媲擅就已充分地表露她的敌意,如果国王要娶她!会受到怎么样的阻碍?况且她并没嫁他的意思,她不要做他后宫中等待宠幸的妃嫔,她只想回到地面,回到父母身边,回到学校中。
  姜比邪踱到一排书籍前,拿起一部厚厚的史册,正是先前舒绛看的蚩尤传本,他随意翻了翻,对蚩尤他了解得相当透切。
  过一会,他抬起头向着舒绛露着一抹深沉的笑意。
  “会的!”他笃定且承诺道。
  舒绛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他在说着玩的吧?婚姻是双方有一定感情后的结果,他不见得爱她。而且像他这种崇尚武力的人,会懂得爱是什么吗?
  一个不懂爱的人,一个连爱也吝啬得不会施与他人的君王,懂得自己的婚姻真正的意义在哪吗?舒绛很怀疑。
  “不要怀疑我的用心。”姜比邪走到她跟前,托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眸深处,他冷硬的心底从没像此刻般情潮汹涌。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欲的人,但对舒绛,在她从石墙中走出来那一刹,他知道他的心在等待着的人是谁。
  是她,就是她!否则他不会打破二十三年来的冷漠,如此轻,易的被掳获他一颗冷硬的心,让他茶饭不思,好生后悔伤了她的身体。
  舒绛看着他眼眸中露出的那抹温柔,几乎困住在他温柔的眸光中不能呼吸。不!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蛊惑?他们是巫术一族,蛊惑人心手段更高,她怎么可以相信?
  姜比邪捕捉到舒绛服底下闪过的不信任,心底漫上痛意,但谁让他伤她在先?他相信只要他拿出真心,她会相信他并爱上他的。
  “回去想想,本王等你的答覆。”
  舒绛自史库中回来,一连几天都在想这问题,想来想去的结果,是姜比邪在闹着她玩。
  她不敢相信,她又怎能相信呢?他是地底世界的国君,而她是什么?在皇城中,她不过是一个外族人,国王已相当宽待她,任她在宫中自由出入,供她吃住不收费。
  也许他对她有一丝儿的好感吧,毕竟她是个美女,哪有男人看见美女不喜欢?而这种喜欢只是乍见美女时的迷惑,等迷惑过去,他便不会再迷恋她。她不要,她输不起。
  国王三天二头往锦绣宫走动,引起大臣们的侧目,刑比苏在早朝上,便好意地提醒国王。
  “陛下,住在锦绣宫的女人是个外族人,不应该任由她在皇宫中出入,而且国王要找婚配对象,皇城之内或苗和傣,好女子多的是。”
  “本王的婚事,本王自会作主张。”姜比邪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他不耐地听完荆比苏的话。
  “陛下,三思呀。”
  国王的话并未引起大臣们的认同,一个个上前来规劝国王,尤其是刑比苏、哈朗元等一帮元老,坚决不赞成国王的胡作非为。
  他们认为皇后非一般女子能当,皇后母仪天下,不但要贤良淑德,更要身家清白,言下之意是舒绛不配。
  姜比邪阴沉着一张俊脸,他知道舒绛的身份不明,让大臣们猜疑顾忌,但这根本不是问题,他一意孤行谁能奈他何?姜比邪的心意已决,手一扬,表示不愿再说这话题。
  “陛下,除非那个女子可以拿出地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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