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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计时嫁给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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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何要如此善解人意、婉约动人,让他就算想将她推开,也使不出一丁点力气来。
  “你……”她为何要这么傻?陪在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身边,对她根本没好处,“我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而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女人,早知道你这么玩不起爱情游戏,当年我就不该找上你。”
  他换上吊儿郎当的态度,宁可让她以为他是个专玩爱情游戏的花花公子,是个游戏人间的爱情混蛋,只要为了她好,怎样他都没关系。
  她该知道,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她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为什么不让他在她心里继续保留完美无瑕的形象?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你真的想赶我离开的话,除非让我看到你并未因失明而失志,依然能幸福的过着生活。”
  “这真的是你所想要的吗?”
  “没错,但在那之前,我会继续当你的眼睛,替你看这个世界。”宣以沅站了起来,漾着甜美的笑容,“下楼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切蛋糕,今天可是你三十岁生日呢。”
  “对一个看不见未来的人谈生日,你是故意要奚落、取笑我的吗?”他讽刺的说。“好,我懂了,我会称你的心、如你的意。”
  言炫拓站起身,挥开她欲搀扶的手,走向一旁的床头柜,打开抽屉,摸寻着一个红色戒子盒,找到之后紧紧地握在手中。
  这是他在离开台湾前一天,专程去珠宝店买的钻石戒子,为得是回来后向她求婚用,如今却得套在另一个女人手上,为得却是她的幸福。
  而她的幸福,已经不再是他给得起的。
  宣以沅站立在原地,看着他紧握着戒子盒,慢慢地走向房门口,一步一步走出房间,走下楼。这么一段不算长的路,对一般人而言是那么地轻而易举,对他来说却是倍感艰辛。
  楼下所有人一见到他重新下楼,心中压着的一大块石头总算放下,也松了口气。
  潘玥竹却是躲到最角落,边默默地拭去流下来的泪水,边将悲伤、碎裂的心收起。只要能帮他,就算是另一个女孩,那又有什么关系。
  沈文琦见状,靠在丈夫怀里难过的哭着。
  言兆立拍拍妻子的背,安慰道:“别伤心了,有这么多人在帮炫拓,他一定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他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我们要对他有信心。”
  “嗯。”沈文琦擦掉眼泪点点头,离开丈夫的怀里走到儿子身边,“炫拓,大家都等你好久了,该唱生日快乐歌、切蛋糕了。”
  “妈,等一下,我还有件事想当着大家的面宣布。”
  “你想宣布什么?”
  “玥竹在哪里?”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梭巡着潘玥竹。宣以沅见到她走向言炫拓,便悄悄地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后撞到一堵肉墙,转过身一看,迎上一记鼓励的笑容。
  “学长。”宣以沅投以感激的一笑。
  王致翔是言炫拓在大学时的死党之一,两年前他从美国念完书回来,在一次好友的婚礼上无意中再遇上她,就成了相约一生的常客,也成了她唯一可以畅谈有关言炫拓的对象,更成了她对他另一种思念的方式。
  “你做的很好。”王致翔拍拍她的肩。
  此时,言炫拓伸出手,潘玥竹很快地将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中。
  “自从我受伤、眼睛瞎了之后,玥竹衣不解带、日夜不分的守在我身边照顾我,她的爱让我感动,更让我怜惜。”他倏地握紧她的手,“玥竹,今天我当着我爸妈及许多好朋友的面向你求婚,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爱你、照顾你的机会,我希望在我未来的人生里,永远有你的陪伴。你愿意嫁给我吗?”
  潘玥竹先是看了他父母一眼,最后将目光转向背靠在一个男人胸前的宣以沅。只见她向她用力的点点头,以无声的言语告诉她──答应他。
  她的眼神是那般清澈,没有一丝丝嫉妒,潘玥竹相信,只要是为了言炫拓好,她可以毫无保留退让。
  宣以沅对炫拓的爱,并不比自己来的少。
  潘玥竹笑了,笑的好不悲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向自己求婚,这对她来说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最后,她还是点了头,“我答应。”
  当戒指套入无名指的那一刻,潘玥竹脸上虽然漾着笑容,泪水却是一滴一滴的往心里流。
  在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再有喜悦的心情。整个晚上他虽然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但她却感觉到,他的心离她更远了。
  曲终人散、夜深人静,潘玥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言炫拓的房门。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映了进来,窗台上依旧是那一抹孤寂的背影。
  “言炫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个大混蛋!”她从未用这么重的语气说他,但他今天的行为实在太令人伤心了。
  “你不是很爱我,不是一直希望能嫁给我吗?”
  她愤然地将紧握在手中的戒指猛地往他丢了过去,不偏不倚砸中他的额头,掉落在地板上。
  在月光的照映下,钻石璀璨的光芒,显得更加地讽刺。
  “你这该千刀万剐的混蛋,所以你就利用两个女人对你痴傻的爱,来狠狠地伤害我们。”她是好脾气,却不代表没有脾气。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
  “那是因为我不希望宣以沅对你的用心良苦付诸流水,我了解她和我对你的心都是一样,我们所要的只是希望你能重新站起来、重新去面对这个社会、重新走入人群。”
  “你们全是笨女人。”
  “将心心念念深爱的女人残忍地从自己身边推开,你就不笨吗?”
  “为什么你总是要让我在你面前无所遁形才会高兴?”在她的面前,就算他想伪装也没有用。
  潘玥竹走近他,凝视着他找不到一点瑕疵、完美俊杰的脸孔,就是因为这张脸,让她对他的爱一付出就再也收不回来。
  而今,梦该醒了。想解救他渐渐干涸的心,绝非她能做到的,他需要的人不是她,而是温柔中带着点坚强顽固的宣以沅。
  “炫拓,我曾那样深爱过你,虽然我明知道你的心从来不曾在我身上停留过一分一秒,但我从来不曾后悔爱上你。如果你对我也有一丁点在乎,就算只是对一个朋友一样的在乎,请你别让我感到后悔好吗?”
  潘玥竹瞅着他那没有任何光采的眼眸,心犹如被针扎般的为他心痛。
  言炫拓就像是座石膏像般动也不动。她的这席话,让他的心里愧悔不已,慢慢将脸转向声音来源之处,“玥竹,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的是你回到以前那个充满着热情、充满着爱的言炫拓。”
  “玥竹……”
  “你休息吧!”她早已泪留满腮,伤心欲绝的转身夺门而出。
  一个晚上,他伤害了两个深爱他的女人。
  她骂的没错,他的的确确是个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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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生日过后,言炫拓将自己关在房里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早上,他自己换好衣服,神采奕奕的下楼。
  言兆立及沈文琦看见他出现在餐厅,感到惊喜万分。
  “炫拓!”
  “爸、妈早。”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沈文琦赶紧替他盛了碗稀饭,再将筷子交到他手中,“有蛋、有青菜、面筋,你想吃什么,妈夹给你。”
  “妈,不用,我自己夹就可以了。”
  “你……”她被儿子突然地转变给吓傻了,“炫拓,你没事吧?”
  “我很好,这阵子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她感动的红了眼眶。以前贴心的儿子终于又回来了,就算吃再多苦也值得。
  “爸,我从今天起就跟您一起到公司上班。”
  “好,太好了。”言兆立感到无比欣慰。
  “不过您得帮我找一个助理。”
  “好,这两天我就找,一定找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来帮你。”
  “谢谢爸!”言炫拓拿起碗,伸出筷子夹着桌上的菜。虽然动作有些不方便,有时也会夹到盘子外,但又如何,最重要是他已经开始学习,相信不用多久,这一些生活上的基本技能,对他来说都可以驾轻就熟。
  一直没听到潘玥竹的声音,他关心地问:“玥竹还在睡吗?”回答他的却是一阵静默,“妈,怎么了?”
  “玥竹三天前就搬走了,现在暂时住在饭店。”最后是由言兆立开口回答。
  “搬走?”
  “我们极力慰留过她,但是她的态度非常坚决。”沈文琦也很舍不得她离开,“但她说你需要的人是宣小姐,不是她。”
  言炫拓闻言低下头,他伤她太深了。
  “炫拓,我们感觉得出来,你并不像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乎她,去将她接回来吧!”沈文琦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用了,让她走,这样她才能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那宣小姐呢?”沈文琦又问。两个女孩子她都喜欢。
  “妈,我们何必再去害人呢!”
  “你的眼睛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复原,只要等到眼角膜就行了。”
  “全台湾有多少人等着换眼角膜,只是一点点渺小的希望,怎么能将她的一生赌在这一点点希望上。”
  “炫拓,我已经和几家大型医院联络过了,他们说只要有适合的眼角膜就会通知我们,你自己一定要有信心。”言兆立安慰儿子。
  “我只是不希望您们抱太大希望,就怕失望会越大。”说完他放下碗,“我吃饱了,先上楼换衣服。”
  言炫拓回到房间后,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眼,靠向椅背。
  他的手不自觉摸上脖子上的项链。每当他想以沅时,都只能靠着这条项链来感受她的陪伴。
  玥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开朗、乐观、善良,就像是一只小羚羊,每天快乐地在非洲大草原上尽情地奔驰。
  他已经辜负了深爱他的以沅,现在又再次辜负深爱他的玥竹。
  或许这辈子,他注定要欠上她们的感情债,想还也还不了了!
  第四章
  “欢迎光──”宣以沅看见推门而入的人,到口的话应声打住。
  潘玥竹一脸灿烂笑靥的走进。她们同样都有着迷人笑容,她的笑容是属于阳光般的粲笑,而宣以沅的笑容是如沐春风那样的恬淡温煦,两人虽然都生得一副柔弱的外表,却拥有比任何人都还要坚强固执的个性。
  “不欢迎我吗?”她开玩笑地说。
  “怎么会,欢迎光临。”
  潘玥竹看了一眼店里,见另外还有两个女孩子,想了一下才开口,“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宣以沅向好友交代一声,然后走进小办公室拿了皮包,便和她一起离开。
  两人一起到附近的咖啡店各点了杯咖啡,在角落坐下。
  潘玥竹低着头,拿着小汤匙不停地搅拌着咖啡,再将奶球顺着杯沿慢慢地往下倒,看着白色奶油随着咖啡画成一圈又一圈,直到两者完全溶合在一起,成了单一颜色。
  “爱情就像这杯咖啡一样,奶精若是无法完全溶解在咖啡里,就算加了糖,这杯咖啡喝起来仍少了一味。”
  “我却只知道逝去的爱情,就像是冷却的咖啡,苦涩的难以入喉。”宣以沅有些意伤的举例。
  “你指得是你和炫拓之间的爱吗?”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这么说并不是──”
  “我已经搬出言家了。”潘玥竹打断她的话。
  宣以沅闻言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找回声音,“你不是已经接受炫拓的求婚了,为什么要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他?”
  “你难道看不出他向我求婚,只为了演戏给你看。”
  “你误会他了,他是真的爱你,你一定要相信他对你的爱。”
  “一杯热咖啡就算是加入结晶糖,只要经过搅拌便能很快地溶化,但他就像是一杯冰咖啡,需要的是液体果糖,而你才是他所需要的果糖。”
  “潘小姐……”
  “叫我玥竹吧。”潘玥竹毫无芥蒂的笑了笑,“昨天我听伯母说,炫拓已经跟着伯父去公司上班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能替他看所有东西的人,我希望你能在他身边帮他。”
  “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潘玥竹打断她的话,“我想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愿望都是希望他重新回到以前那个热情、豪爽的他。倘若今天我能帮得了他,就算他心里爱的人是你,我也不会离开他,但是我很清楚,不管我再花多少时间,依然帮不了他。”
  “玥竹,我对你真的感到很抱歉。”
  “抱歉什么?爱情虽然没有先来后到,但是你们两人相爱在先,真要算起来,我还是个第三者。”潘玥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以沅,让我们一起来帮助我们深爱的男人。”
  宣以沅将另一只手压在她手上,“你对炫拓的爱,真的让我好感动。”
  “最后不管他选择了谁,我们都会给予对方最深的祝福。”
  “嗯,你说的没错。”宣以沅诚挚的附和。
  “你大概是我回到台湾最大的收获。”就算无法拥有炫拓的爱,能拥有她的友情,不也是一种收获。
  “你搬出言家后,现在住在哪里?”
  “暂时住在饭店。我正在考虑是要回非洲,还是继续留下来。”其实她很明白,自己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但心里却依然有着不舍。她是傻吧!傻得存留着一丝丝希望。
  “我现在一个人住,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暂时搬来和我住在一起吧!”
  “我搬去你那里住,不会打扰到你吗?”她的邀请,潘玥竹真的有些心动。
  “走吧!我现在就陪你回饭店收拾行李。”
  “谢谢你。”她的好意,解决了她最大的烦恼。
  宣以沅先陪着潘玥竹到饭店收拾行李,退了房之后,搭着出租车回到她住的套房。
  “我这里并不是很大。你介不介意和别人睡在一张床,如果不习惯的话,我等一下再去买张沙发床。”
  “没关系,我长年跟着我爸妈住在非洲,再克难的地方都睡了,何况你还有一张舒服的弹簧床。”
  “你不介意就好。”说完,宣以沅转身走进房间。
  潘玥竹利用这个时候将小小的套房打量了一下。空间虽不大,但在宣以沅的巧思下布置得很温馨典雅,屋里还飘着淡淡花香,随处摆着几盆绿色植物,感觉很清新、很有大自然的感觉。
  不一会儿,宣以沅走了出来,“这钥匙你拿去。我已经将衣橱一半空了出来,你可以把衣服挂上,还有柜子上面两格你也可以使用,至于这屋子里的一切东西,你尽管用都没关系。”
  “我真的不会太打扰你吗?”潘玥竹仍有些担心。
  “其实我每天在公司的时间很长,这里对我来说还真像是个饭店,你肯搬来住,我还求之不得呢。”宣以沅说的是真的。
  “谢谢你。”
  “你慢慢整理,晚上我会早点回来,再带你认识一下这附近的环境。”
  “嗯,你不用担心我。”
  “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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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以沅仰首凝望着四十几层的办公大楼,交往的那一年,她从不曾过问关于他家里的事,觉得不管两人家庭背景如何,都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爱情。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他有个很不错的家庭背景,也知道他父亲有自己的公司,但她一直以为只是问中小型企业,没想到她所以为的小企业,竟是显赫有名的大集团。
  “洋兆企业集团”包含了建筑、饭店以及电子科技,除了台北总公司,在全球五大洲亦有分公司。这几年更在大陆各大城市盖了无数间大饭店,曾有商业杂志预估,言家的财富至少超过三千亿。
  而她的父亲只是个高中老师,她们家只是一般的小康之家。
  绿灯亮起,宣以沅穿过斑马线,走进洋兆企业大楼。
  “对不起,我叫宣以沅,我想找言炫拓总经理。”宣以沅谦和有礼的询问柜台总机。
  “总裁秘书已有交代过,请你直接上三十八楼总经理办公室。”
  “谢谢你。”道完谢后,她搭着电梯直达三十八楼,一踏出电梯,随即有个中年妇女朝她走过来。
  “你是宣小姐吧!”
  “是的。”
  “你好,我是总经理秘书,我叫吕佩珊。”
  “你好,我叫宣以沅。”在她们那间小小公司里,习惯了大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不分大小的相处方式,对于这种有制度的大公司,凡事有条不紊、一板一眼的相处模式,她还有些不习惯,“以后请多多指教。”
  “也请你多多指教。”
  “我想请问,总经理知道要来担任他特别助理的人是谁吗?”
  “你是总裁直接挑选的,总经理应该不太清楚。”吕佩珊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举起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响应后直接推门而入,“总经理,你的助理已经来了。”
  “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言炫拓闻到一股熟悉的淡雅花香,眉头不禁起微蹙。
  宣以沅看着他眉宇纠结,好想伸手将它抚平。他鼻梁上依旧挂着黑色墨镜,英俊的有如偶像明星,不,他比偶像明星还俊帅一百倍。
  在她心中,他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旷世男子。
  “是谁叫你来的?”
  宣以沅对于他的冷言冷语丝毫不在意。在她打电话给他父亲,请求他答应让她来当他的助理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请问总经理,现在我需要先告诉你那一份文件内容。”
  宣以沅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理会他那气炸的脸,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将内容慢慢地、逐一地念给他听。
  他有超强、过人的记忆力,以前在念书时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再上资质聪颖,拥有一百六十的高智商,因此打从小学开始便连连跳级,在二十三岁那年就拿到了企管和水利工程双博士学位。
  所以记住这些内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困难之事,且她那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的声音,念起来抑扬顿挫、清清楚楚,让他记起来也简单轻松多了。
  一个早上,他已经将几个案子给弄明白,并在她的帮忙下,也很快地解决。
  接近中午用餐时间,宣以沅关心地问:“总经理,你是要出去吃,还是我帮你买午餐进来。”
  “不必了。”
  “我知道了。”说虽这么说,但她可不依他,拿起桌上电话直接叫了份外送披萨。
  就这样,不管言炫拓对她的态度多么冷淡,有时更像是小孩子般耍着无赖,她依然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意志力坚强的和他顽抗了一个星期。
  不可否认地,宣以沅绝对是个称职的助理,在她的帮助下,单单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公司的所有业务,及近十年的财务状况、每年营收状况等等,他都了如指掌。
  而她对他的了解和默契,更是只要他眉一皱、手一动,她便能知悉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一支笔、一杯水等等小事,她亦清清楚楚地知道。
  她的细心,让他对她产生了更多依赖,也让对她那从不曾熄灭的爱火,在心里更加地炽烈狂烧──烧得他脾气越来越火爆,往往只要一点点小事,就足以让他整座火山爆发。
  哐的一声巨响从办公室传出,吓得在外面工作的吕佩珊,飞快冲进办公室一探究竟。
  “没事。”宣以沅赶紧先开口。
  “啊!你受伤了。”吕佩珊看见她脸颊上一道长长血痕,惊呼一声,“我去拿医药箱过来。”
  “没关系。”宣以沅抚过脸上的伤痕。虽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来得痛,“你先出去工作。”
  吕佩珊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呆若木鸡的总经理,内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进公司不到十天的时间,便了解了公司所有的状况,更能找出几件合作案子的缺失,以能力让大家信服。
  他对公司里,上至总裁,下至工友、总机,态度是谦卑有礼,唯独对宣以沅,态度恶劣的令人咬牙切齿,简直有如十世仇人。
  宣以沅等吕佩珊退出去,不禁在心中叹口气,蹲下身收拾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收拾好之后,她走到他办公桌边道:“总经理,你……”
  “你受不了我这火爆脾气,尽管可以滚。”言炫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处心积虑的希望她离开他身边,离得远远的,去寻找她真正的幸福。
  但他却因几个小时前她接到一通电话,就让自己的脾气如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行为幼稚的像个要不到糖果吃的小孩。
  宣以沅咬着下唇,默然不语。
  她的沉默令他感到更加惶恐不安,恼怒自己看不见她的表情,更担忧她的伤。她到底伤的多严重,为什么都不说?
  他爱她,却总是故意伤害她,而她也完全默默地承受下来。
  “你说话呀!哑了吗?”他明明是心疼、是担心,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种伤室口。
  “没有用的,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赶我走,你说我毫无羞耻心也好,我只想陪在你身边。”语毕,她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对于脸上的伤痕毫不在乎。
  言炫拓既心疼又无力,懊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伤了她。
  明明爱她如狂潮,却又总是让她伤痕累累。
  他到底该怎么做,他真能继续爱她,他有那个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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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炫拓生日过后,王致翔因为必须到新加坡参加一项学术研讨会,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这两个星期来,他一直很不放心宣以沅,所以一回来便马上到她住的地方看看她。
  但门一开启,见到的却不是宣以沅,而是潘玥竹!
  “你来找以沅吗?”她礼貌地询问。
  “嗯。”王致翔点点头。
  “很抱歉,她还没有回来,她现在应该还在相约一生,你可以去那里找她。”她话一说完,门也跟着要关上。再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女孩子,对方是狼、是虎她不知道,总得小心点。
  “潘玥竹,你先等一下。”王致翔见她欲关上门,着急的唤住她。
  “你知道我?”她虽疑惑,还是将门打开。他长相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让他更增添一丝文学气质。
  他走进屋里,在客厅的小沙发坐下来后,开口自我介绍,“我叫王致翔,是以沅的学长,也是炫拓的大学同学。”
  难怪他会知道她的名字!
  潘玥竹先去泡了杯咖啡给他,“炫拓生日那一天你也有去吧!”
  王致翔点点头,端起咖啡喝了口,再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仔细瞧,慢慢地将她和小时候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长大后的她真的一点都没变,才能让他相隔近二十年后再度见到她,一眼就认出来。
  潘玥竹被他看的很不自在,不太高兴地直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盯着一个女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果然她还是没认出他,或许该说她对童年那一段快乐的时光全都忘光了,“小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王先生,我们似乎还没熟到可以让你直接叫我小名的程度吧!”若不是看在他是以沅的学长、炫拓的同学,她早就将他轰出去了。
  “如果连我都没资格,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小时候就连她的爸妈也唤她玥竹,小竹这个昵称可是他专有的,“小竹!”
  一声声小竹、小竹的亲密叫唤,勾起了她脑海深处某个微弱的记忆。她皱了下眉,倏地灵光一闪──
  “小翔哥!”惊喜、诧异全写在她的脸上,“你是小翔哥!”
  “还好你认出我了,否则真是枉费我小时候替你打了那么多架,还挨我妈妈不少藤鞭。”听见她喊出以往对他的称呼,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能怪我,你实在变太多了。以前的你是个整天打架的野小子,现在却是斯文人,实在很难让人连想在一起。”
  “而你却一点都没变,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若不是打从你一出生我就认识你,可能也会让你如古典美人的小脸蛋给骗了,以为你是个温柔婉约的美丽女子,其实是个拳头比男生大、比男生硬的女人。”
  潘玥竹伸出拳头,“你别忘了,我的拳头可是被你磨出来的。”说完后,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将她的小手掌包在自己的大手中,“怎么了,你的个头是长高了,拳头还是这么小,打架怎么打得赢?”
  “别人打过来的拳头,有这里帮我挡,我有什么好怕。”说着,她伸出另一只手,往他的胸膛用力一搥。
  儿时玩伴是最真的感情,纵使两人已经分离二十年,但只要一撩开童年那段快乐时光,岁月的鸿沟很轻易便消失。
  王致翔再将胸前的小手一并握在手中,“小竹,我好高兴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到你。”
  “我也是,我真的没想到会再遇见你。”
  就这样,两人陷作回忆的促膝长谈,但大多时间都是他静静地聆听她叙说着对言炫拓的迷恋与狂爱,她时而纠紧的眉心,时而想起言炫拓偶尔对她的温柔,开心好久的模样,让他好为她心疼。
  王致翔瞅着依旧令他心动的俏丽脸孔,在心里告诉自己,好友无法给她的爱,他会一点一滴为她填满,炫拓带给她的伤痛,他会慢慢替她抚平。
  他会珍惜上帝给他的机会,用他的生命守候这个他从小就已经爱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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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以沅自愿当言炫拓的眼睛,替他看所有一切事物,但不到半个月时间,她全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身上的瘀青红肿更是不计其数,前不久脸上的伤痕才刚刚结痂,一双青葱白玉般的玉手,随即又被他不小心弄倒的热茶烫得红肿一大片。
  宣以沅知道他并不是有心的,所以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不想他担心,不愿看见他每次有意无意地伤害了她之后的自责。
  “你的热茶倒了,我再去帮你冲泡一杯。”她拿着抹布先将桌上和地上擦干,再拿着杯子离开办公室,重新冲泡一杯回来,“你想喝的时候告诉我,我拿给你。”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言炫拓只能依着她声音的方向,来辨别她的位置。而此时她就站在他身边,他伸出手胡乱抓着。
  她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伸手抓住他的手,让他能有安全感。
  他一握到她的手,立刻很自然地用力抓紧,痛得她忍不住叫了出声。
  “好痛!”
  “痛!”他才真是痛彻心扉,“你真的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痛吗?”
  “炫拓。”她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咬着唇,分散着手上传来的痛楚。
  “在你面前,我就像是个废物,看不到、摸不到,没有你的帮助,我连这栋大楼都走不出,甚至连口渴了想喝杯水,自己也办不到。痛,这种痛你能明白吗?”
  “我懂,我怎么会不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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