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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计时嫁给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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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痛,这种痛你能明白吗?”
“我懂,我怎么会不懂。”他的痛楚,她亦感同身受,看着他无助时的表情,她亦感到椎心之痛啊!
但就算再怎么自暴自弃、自怨自哀也改变不了事实,不是吗?
“你的痛,我愿意与你一起承担。”
“承担!”言炫拓笑了笑,笑容里多了份凄然悲楚,“宣以沅,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丝感情、还有一点点在乎,就请你别继续让我感到难堪,让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好吗?”他猛然将她用力一推。一个不注意,她的额头撞上了一旁的柜子,马上又肿了一大块。
而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而入的吕佩珊和何子凡给撞个正着。
“啊!”吕佩珊惊叫出声。
何子凡随即飞奔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宣以沅。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宣以沅一见到何子凡,不禁感到又惊又慌。
见她额头肿了个包,他心中燃起狂烧怒火,怒不可遏地冲到言炫拓的面前,揪起他的衣领,“言炫拓,你眼睛瞎了,看不见以沅的伤吗?”
言炫拓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地笑容,“你说的没错,我眼睛是瞎了,我不只看不见她的伤,还看不见你为她心疼的表情,所有的一切,我全都看不见。”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何子凡气不过他满不在乎的态度,紧握拳头就往他俊脸揍下去,言炫拓嘴角随即淌着血丝,就在他第二拳准备再度落下,宣以沅更快一步的抱住言炫拓,用身体护住他。
何子凡立即收回拳头。男人可以承受得了他这一拳,弱不禁风的女人可承受不住,“以沅,像他这种混蛋,你还护着他做什么?”
“学长,我求你别说了。”宣以沅瞧言炫拓面无表情,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拓,你有没有怎么样?让我看看。“
言炫拓冷漠地拉开她的手,背过身不再说一句话。
“拓,我没怎样,你不甩担心。”宣以沅真的很怕,怕他再次将自己的心门深锁,将自己缩进那小小的象牙塔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她一点都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粗暴与伤害,她知道,那是他无助与无奈时的情绪宣泄,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何子凡心痛她这般委屈求全,顿时怒火高涨,愤怒地一把拉过她的手──一触及她热烫的双手,他猛然放手,“以沅,你的双手怎么会又红又肿?”
“我在装热水时一时出神,不小心烫到的。”她赶紧解释,不想让情况越来越糟。
“走,我先带你去医院,烫伤得这么严重,不先处理不行。”何子凡根本不相信她的话,避开她受伤的地方,抓住她的手臂欲带她走,却见眉头又是一皱。
何子凡感到心痛万分,“你身上大大小小,看的见、看不见的伤到底有多少?”
“学长,我求你先回去,改天我再跟你说好吗?”
“不行,你要不先跟我去医院,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去。”何子凡早已忘了此行的目的。
其实他今天是代表公司来和洋兆企业谈一件合作的新案子,来之前根本没想到洋兆总经理会是言炫拓,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以沅。
他从国外出差回来之后,除了一个星期前打过一通电话给她外,便再没找过她,因为他不想再给她任何压力。
“吕秘书,你还在吗?”沉默许久后,言炫拓突然开口。
“总经理,有什么吩咐。”
“你马上叫司机备车,我现在要出去。”他知道,以沅绝不会跟着何子凡去医院,唯有他离开。
“是的。”吕佩珊立即退了出去。
“拓,你要去哪里?让我陪你好吗?”宣以沅惊慌的想扶他。
言炫拓拉开她的手,双手在半空中摸索着。到门边虽然才几步路,却像花了他几乎一辈子的时间才走到。
何子凡看着他这个样子,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眼睛真的看不见。
第五章
言炫拓离开公司后,请司机载他到大学母校,再让司机扶着他,依着记忆一一走过他和以沅曾留下足迹的每一个角落──图书馆、运动场,以及他们第一次相识共舞的体育馆,最后来到他们最喜欢栖歇的大榕树下。
他让司机先行离去,等他电话再来接他。
他要一个人细细地回忆和以沅曾有过的点点滴滴,快乐与泪水交杂着的过去。
将额头靠在大树干上,往日画面一幕幕地在他脑海里浮现──她灿烂甜蜜的笑靥、欲语还休的娇颜、水媚盈眸、娇柔依偎,一切的一切是那般清晰,彷佛就在他眼前。
想忘,却忘不了,更是舍不得忘。
一想到她就在自己身边,但他却再也看不到她巧笑倩兮的皓眸,心就疼痛不已。
他一而再地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叫他怎能不痛恨自己。
好累、真的好累,身体上的疲惫只要有充足的休息便能消除,然而心灵的沉重却怎么也解不开、化不散。
言炫拓不自觉又摸着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炫拓、言炫拓。”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言炫拓在记忆中搜寻着声音的主人,“阿翔!你是阿翔吗?”
“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王致翔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你怎么会来学校,有事吗?”
“只是好久没来了,过来走走。”言炫拓一时之间还没有准备见到昔日故人,“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在这里误人子弟。”王致翔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真的吗!”言炫拓也感到意外。
“和你这个连连跳级的资优生比起来,我这个每次考试总是吊车尾的人,当老师似乎有些可笑。”
“你别这么说。”
“以沅陪你一起来的吗,怎么没看到她?”
王致翔一看见他落寞、怆然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对于以沅每天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新伤回家的事,他已经全都听玥竹提过了。
若不是有他劝着、拦着,只怕玥竹那只火爆的小野猫,早用她习惯用拳头解决事情的方式,跑去痛揍他好几拳了。
尤其她是那样深爱着炫拓,怎能接受自己所爱的男人是这般的残忍。
“阿翔,你应该知道我的眼睛……”
“我知道。你生日那天我也去了。”当他接到邀请的电话时,的确感到一阵惊讶。
好朋友多年不见,他当然得去聚聚,只是没想到那天会发生那些事,而他也才没和他打招呼。
“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劝劝沅沅,叫她别再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我们找个地方喝杯酒,再慢慢聊吧!”
言炫拓先打通电话通知司机,便由他带着走。
他们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间酒吧,因为现在才下午四点多,酒吧里还没有什么客人。
王致翔看他酒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真有些替这些好酒感到惋惜。
一瓶好酒若让懂它的人品尝,就能彰显出这瓶酒的价值,若只是为了买醉,米酒、红露酒就可以了,何必糟蹋一瓶好几千块的酒。
“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让你非得将用整个生命爱你的以沅从你身边推开,难道就只因为你眼睛看不见。”
“这还不够吗?”言炫拓怅然一笑,眼角泛出酸涩泪水,“她是那么完美的女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总无时无刻地挂在脸上,让人一见她的笑靥,心情就算再低落,总能很快地变得飞扬。而我却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容,她那让人感到温暖的笑靥。”
“就算是看不见她的笑容,你还可以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啊!”
“她就像是不小心坠落人间的精灵,浑身上下充满着神奇魔力。能认识她,与她相恋相爱,就算只有短短一年,却也足够让我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回忆和她所有曾共渡的点点滴滴、甜蜜与苦涩,而这对我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有没有替她想过,她真能放的开你吗?在没有你的未来,她能过得快乐吗?”
“阿翔,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若一直陪在我身边,只会让我弄得遍体鳞伤。”
“身体上的伤痕容易痊愈,可心灵一但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只怕一辈子也难以复原。”
一整个晚上,王致翔就只看着他糟蹋美酒,自己反倒滴酒不沾,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沦为护草使者,护送他平安回家。
“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到我对她的用心良苦,我若不是太爱她,又何必如此受煎熬。”言炫拓幽幽地抱怨。
“你为什么不让以沅自己作决定,再给你们两人一段时间,到最后她或许会后悔,到时你再放开你的手,让她自由去飞翔不是很好。”王致翔劝道。
“我能这么自私吗?”
“爱情原本就该是自私的,否则那就不是真爱了!”
言炫拓静默了片刻,幽幽地开口,“我没有资格再说爱了。”
“没有资格?”
“在我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台湾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不再有爱她的资格了。”
“不,你是将小爱化为大爱,比起你来,我们都显得太过渺小,若连你都没有资格,谁又有资格?”
言炫拓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世,拥有人人羡慕的家世背景并且打从国小开始年年跳级念书,一般人二十三岁才刚大学毕业,他却已念完博士学位,甚至还修得了水利工程及企管双学位。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却不因此侍才而骄、为人不傲,在学校和同学打球、开舞会样样来,个性豪迈、爽快,是师长眼中的骄傲,亦是同学眼中的好兄弟。
而虽说他们所念的是第一学府,但就算是最好的学校里也会有坏学生──例如他。
但言炫拓从不因为他是个坏学生,翘课、打架样样来就看不起他,相反地两人还因一次打架而成了莫逆之交。
王致翔永远不会忘记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人不轻狂枉少年,年轻时想做什么都可以尽情放手去做,但千万别在二十年后回首一看,感到一切都是一场空。”
听起来很八股的话,却引发他最深地审思,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都因为他的一句话。
“我倒宁愿只拥有自私的小爱。”很多事都是有得有失,言炫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酒一杯又一杯入喉,苦涩的酒烧灼不了他火热的情,藉酒浇愁只会愁更愁,当酒醒之后,也只有加倍痛苦。
然而,就算明天过后面对的依然只有痛苦,但在这一刻能忘了一切,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发泄和解脱。
“炫拓,你这么努力想将以沅从你身边推开,是因为顾忌着另一个女人吗?”他想知道真正的症结是不是在玥竹身上。
“我能不顾忌吗?玥竹是个好女人,她明知道我心里爱着另一个女人,却依然无怨无悔的照顾我。当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醒过来后,知道眼睛再也看不见的那一刻,若不是有她,或许我早已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但你并不爱她,不是吗?”
“若非沅沅早已在我心里扎了根,我想我会爱上她的。”
“玥竹不是那种爱你就非得要占有你的女孩,如果你顾忌的是她,尽管放心,以后玥竹是我的责任,你无法给她的爱,我会全部给她,更用我的生命去照顾她。”
王致翔这番心里的话,言炫拓没听清楚,只是不停地叫着宣以沅的名字。
“沅沅、沅沅……对不起、对不起。”醉了之后,言炫拓开始吐露所有真情,“我真的好爱你、我要你,我要的只有你。”
“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不许她一个未来?”
“未来?!”言炫拓笑了笑,笑的凄楚、无奈,“未来是多么虚渺的两个字,我还有未来吗?”他趴在桌上闭上眼睛,多希望能一辈子就这么沉睡不起,他也不用再这么痛苦了。
王致翔望着好友,考虑了很久,最后作了决定。
结了帐,他先将车子开到店门口,再请服务生帮忙扶好友上车,然后驶进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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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言炫拓一离开公司后,宣以沅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宛如坐困危城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电话一通通地打,却是怎么打也打不通。言炫拓存心将手机关机,就连打司机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她知道司机一定是受了命令,除了他之外,不准接任何人的电话。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回家找潘玥竹商量。
“以沅你先别着急,有司机跟着,不会有事的。”潘玥竹也担心,却只能安慰着她。
“玥竹,他要是有什么万一,我也活不下去了。”宣以沅的眼泪,一整个晚上不曾停止过。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相信我们所认识的炫拓绝不是会逃避的人,他若是这种人,也不值得我们的爱了。”
“以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因为不放心而跟着来的何子凡非常后悔,若不是他说了那些该死的话,言炫拓也不会就这么不见。
“学长,这不怪你。”
“以沅。”他现在才真正看清,不管言炫拓有没有回来,她的心门永远只为他一个人开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永远走不进她的心扉。
潘玥竹看出他同样为情所困,在心中叹了口气。世上的情爱如一团乱了的毛线球,想解也解不开,一场四角的爱情,早已注定了有人欢喜、有人黯然。
小小的客厅里,霎时安静得听的到三人的喘息声。
门铃声突然响起,宣以沅以为是电话,迅速地拿起话筒,“喂、喂,拓,是你吗?”
“是门铃声,不是电话。”潘玥竹将她手中的话筒挂上,再去开门。门一开,呛鼻的酒味立即扑鼻而来,“他怎么会喝得这么醉?”
“先让我带他进去再说。”
宣以沅一见到醉得不省人事的言炫拓,立刻迎了上去,搀扶着他的另一边,“拓。”
他们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已经醉到连路都走不稳的言炫拓扶进房间。
“我们都出去,就让以沅照顾他吧!”王致翔先拍拍何子凡的肩膀,再搂着潘玥竹的肩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地关上。
出了房间,何子凡不发一语的带着碎了的心,直接离去。
“又是一个爱情傻子。”潘玥竹望着他落寞的背影,颇能感同身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王致翔却是有感而发。
她微侧过头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今晚你到我那里住一晚吧!”他没多加解释,便搂着她离开。
而房内──
宣以沅蹲在床边,望着言炫拓紧蹙的眉峰,用拗不了何子凡,才缠着纱布的手,心疼地抚平他的眉心,眼中充满浓浓地爱恋。
她拧了一条毛巾帮他擦脸,再帮他脱掉西装外套,解下领带,让他可以睡得舒服些。
她正准备替他解开衬衫的扣子,手不经意摸到衬衫内一个硬物,心猛然一怔,伸手将戴在他脖子上的项链拉了出来。
十字架项链!是她在他入伍那天送他的护身项链。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戴着它。
言炫拓忽地蠕动了一下,她倏然放开项链。
“水,我要喝水。”他声音沙哑地嘤呢着。
她马上倒了杯温开水,撑起他的上半身,让他喝水,“有没有好一点。”
他的脑海中十分混乱,彷佛迷失在撒哈拉大沙漠中,尘沙滚滚,让他的双眼睁不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层层的狂沙给吞噬。
他害怕的伸出手随意乱抓,口中不安的叫着,“沅沅、沅沅你在哪里?别离开我、抓紧我、别放开我。”
宣以沅紧抓住他在空中挥舞的双手,安抚他的不安。
慌乱的心得到了安抚,没多久,言炫拓便沉沉地睡去。
宣以沅就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的担心,疲惫袭击而来,没多久,她就坐在地板上,趴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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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言炫拓微睁双眼,感到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全身沉重的使不出一点力气。他用手揉揉太阳穴,晃晃脑袋瓜子,记忆瞬间回到昨天。
记得昨天他喝了不少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没了印象,而空气中传来的花香,让他知道身处何处。
他想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也惊觉紧握住他的柔细手上缠着绷带。
昨天何子凡有说她的双手被烫得又红又肿,她的伤真的这么严重吗?怎么手上还缠了绷带。
真是该死!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
言炫拓小心翼翼地想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另一只自由的手欲轻轻移开她的手,却碰触到她粉嫩的脸颊,立刻被那不寻常的热度给吓着。
寻找到她的额头,再探探自己额头的温度,他忍不住低咒骂一声,“该死!”
“沅沅,你快醒醒。”他摇着她的肩膀想叫醒她,但不管他怎么叫唤,她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从没有一刻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现在他连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
强忍着酒醉后的晕眩,他下床胡乱地在房间里摸索着电话,终于让他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无线电话。他随即照着按钮位置按下119,电话几乎在第一声就接通。
“喂,我这里有人昏迷不醒……地址?我不知道。病人发着高烧,几度?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赶紧想办法派人过来救她。”说完,他匆匆地挂断电话,忽然想起以沅说过玥竹暂时和她住在一起。对,她应该还在房子里。
他伸长手胡乱摸索,花了许久时间才找到门的方向。走出房间,他在客厅里大声地喊着,“玥竹、玥竹,你在哪里?”但不管他怎么喊,就是没有任何响应。
想起手上的无线电话,他拨打玥竹的手机,铃声响了许久,就在他急得想将电话给摔了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
“喂!”王致翔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才入睡,睡没多久便被电话声给吵醒。
“潘玥竹人呢?”
“她还在睡觉。”王致翔尚未完全清醒,因而没有认出是言炫拓的声音。
“你马上叫她赶回宣以沅这里,快点。”
他一听到宣以沅三个字,整个人立刻清醒,“炫拓,我是阿翔,以沅怎么了?”
“以沅她发高烧,现在人昏迷不醒,你快点过来救她。”言炫拓只顾担心宣以沅,完全忽略潘玥竹为什么会在好友那。
“好,你别急,我现在马上过去。”
“快点。”
言炫拓挂断电话后,反身摸回房间里,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宣以沅身边,蹲下身将昏迷的她紧紧抱在怀里。
“沅沅,你绝对不可以有事,否则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沅沅,求你撑着点,阿翔马上就来了,你听到了吗?”
第六章
宣以沅因细菌感染而高烧不退,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天两夜,言炫拓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病床旁,不管任何人怎么劝,他就是不肯离开半步。
何子凡骂得没错,他的确是个混蛋,竟然如此狠心伤害深爱着他的女人。
他对她的谩骂与折磨,她全都独自承受,连一句苦也不喊。
他怎么也忘不了刚医生在替她检查时,语调惊骇的问他们,她是否受到什么人的虐待,因为她身上有二十多个的瘀青,额头上的伤是新伤,最严重的是被烫伤的双手,因为没有实时处理,才会引起细菌感染而发烧。
言炫拓听完这些,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伤害她。
言炫拓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倾诉对她浓烈的爱,“沅沅,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求你能快点醒来。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听到了吗?”
始终守候在他身后的潘玥竹看着这一幕,感动的泪水不禁流下。
在未认识宣以沅前,她真的嫉妒她,为什么她人明明不在他的身边,却依然可以占据他的心,直到认识她之后,她才明白为什么言炫拓对她的爱会如此的坚定不移──
她的蕙质兰心、冰雪聪颖、善解人意、温婉贤淑,让人很难不去爱上她。
而陪伴在她身边的王致翔,只能默默的借出自己的胸膛和臂弯,在她需要的时候,能有一个停靠的地方。
爱就是这么回事,你所爱的人,爱的却是别人。
不管需要花多少的时间,他都会耐心地等待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的那一刻。
言炫拓感觉到贴在脸颊上的手似乎动了一下,惊喜的叫着,“沅沅,告诉我,是不是你醒了,你如果醒了,求求你出个声让我知道。”
潘玥竹和王致翔一听到他的话,随即靠了上去,“以沅、以沅……”
“阿翔,她是不是醒了,快告诉我。”言炫拓简直快急死了。
好半响,宣以沅才慢慢的张开眼睛,凝望着紧握住自己的手的人,“拓,我刚刚似乎听到你说爱我,是我听错了吗?”
言炫拓一听见她的声音,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泪禁不住的流下来。
“你没听错,沅沅,我爱你、我爱你。”
“拓……”宣以沅整颗心都揪在一起。这一切的付出和等待,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在这一句句的我爱你中化为云烟。
王致翔为了不让潘玥竹再更伤心,便悄悄的带她离开医院。
“沅沅,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对你造成的伤害。”言炫拓真觉得后悔莫及。
“我没事,你不要再自责了。”
“沅沅,你该知道,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为了在你心里继续保留那个完美的我,为了不想拖累你,我以为这样对你,你才会对我死心,才会离开我。”
“拓,就算你的眼睛瞎了、双腿瘸了,你依然是我所深爱的人。倘若只因为你的眼瞎了我就背弃了你,那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宣以沅微微起身偎进他的怀抱,双手圈住他的腰际,脸颊紧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沅沅,你为何要这么傻,我的未来只有一片黑暗,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的包袱。”
“就算你的眼睛一辈子都看不到,我愿意当你的眼睛替你看这个世界,就算你是我的负担,那也绝对会是最甜蜜的负担。”
“但我再也看不到你的美,看不到你甜美的笑容,更看不到你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及你所有的美丽。”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我变老、变丑、变胖了之后,你会嫌弃我。”
“你生了病,我连救你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要、要。除非是你不要我,否则我要定你了。”
“沅沅,你好傻、好傻,傻得让我好心疼!”
“拓,我一点也不傻。能与你相识、相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能将你紧紧抓住,更是我做过最聪明的一件事。”
“我的沅沅。”言炫拓感动的紧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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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后,王致翔开车载潘玥竹来到渔人码头,两人坐在石阶上面对着海,吹拂着海风。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他了。”
王致翔没有开口,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还记得那一天……”记忆就像是电影画面般,一幕幕浮现──
潘玥竹第一眼见到他,整个人微微一愣,“你就是言炫拓。”整个机场就只有他这张东方脸孔,百分之三百不会错。
言炫拓点点头,他震慑的是,竟会在这里见如此年轻又美丽的女人。
“我叫潘玥竹,你好。”她爽朗的伸出手。
言炫拓也伸手与之一握,“你好。”
接着她很自然的要替他提行李,却被他给婉拒。
但她的个性一向都是大而化之,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我的车停在那边。”她带着他来到车子边,让他将行李箱放在后车箱,两人才坐上前座。
她熟练的将车开上路,率先打破沉默,“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他不只年轻,身上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领袖、傲然的气质,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愿意来到人人眼中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荒漠。
“你不也很年轻。”他一脸笑容。
“当年我是别无选择,不过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地方。”
“当年?”
“我七岁时便跟着我爸妈来到这里,后来到法国去念高中和大学,今年大学一毕业,我就又回到这里。”
“七岁!”
“七岁之前我住在高雄,所以这里算是我第二个故乡。”潘玥竹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呢,怎么会想到这里来?”
“这是我从小的志愿,不为什么。”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里,总之,我替这里的每一个人谢谢你。”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往事历历、彷佛昨日。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那句不为什么,总之,我就这么爱上他了。”潘玥竹转过头,一脸认真看着王致翔,“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你一点也不可笑。我很敬佩你勇于追求所爱的个性,就算到头来什么也没有,但至少你努力过,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小翔哥,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她低下头去,继续地说着,“白天,他的时间全花在巴格雷垦区乡村发展计划上,以期改善农民的生活、提高农民的知识水准,晚上,他就教导那里的小孩学习英语。”
布吉纳法索的主要语言是法语和摩西语,但言炫拓认为英语毕竟是世界通用的言语,那边的孩子若是能多少学得一些,对他们的未来,多少有些帮助。
“之后经过长时间相处,我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恋越来越深,甚至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然而他对我的态度却始终仅止于伙伴。虽然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其它人多得多,但他也并没有因此而爱上我。”
见她停顿,王致翔不禁开口问:“你很难过吗?”
“不,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个性一向是不服输。他的个性冷得像冰,而我则是热情如火,他不追我,那就我来倒追他,只是追了四年,却依然走不进他的心里。”
“虽然如此,你还是不放弃。”王致翔说完,在心中叹了口气。
“当然,我的字典里可找不到放弃这两个字。”
“炫拓的眼睛怎么会失明?”
“一次意外。他为了救一个小孩而被车撞,当时他的伤势并不严重,然而碎玻璃却不偏不倚的射进他的眼里,两边的眼角膜都破裂了。如果是在医疗设备完善先进的国家,或许他的眼睛就不会瞎了。”
“就算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你依然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还从布吉纳法索回到台湾。”
“就算是如此,我还是走不进他的心里。”
“小竹,你真的很爱他吗?”
“我想是吧!他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男人。”
“你想哭吗?”
潘玥竹摇摇头,“我是难过,但没那么脆弱,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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