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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阳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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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米拉一把扯住阿厦丽:“不许去!”四个人刚离开石桥,费雅就来到了,几个人在丽江玩起了捉米藏,费雅知道米拉一定和金正武在一起,可是她捉不到他们。费雅决定到寺庙去守株待兔,寺院的人不开门,她就在外面大喊大叫。
费雅被警察带走了,四个逍遥派却在山谷空地上,烤起了野味。
几个人边调侃边喝酒,就在这样一个山谷,这样一个明朗的天空下,有熊熊的火,有热烘烘的酒。川夏让年立伦和金正武感受的伤心都不复存在了,酒让每个人的心灵在这一刻变得纯净和美好,大家一边说着胡话,一边喝着酒,微醺的感觉真好,偶尔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当一切已成往事,大家争着讲着小故事,忘了费雅还在找着米拉,忘了米拉逃避着费雅在这里独享快乐。
阿厦丽走到篝火另一边落座,看着三个兴致盎然的男人,隐隐忧虑。
树后阴影里,陈海一目不转睛盯着这边。
仨人闹成一团。
阿厦丽靠在树上,看着雨幕中的快乐身影,睡意漫上。
当金正武走回的时候,他拎着一桶水,这是因为在云南的时候,他看见当洗城的水泼在朴川夏的身上的时候,她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然后是彻底放松了的欢悦。金正武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放肆的笑容,她灿烂无比的笑容似乎是被洗过一样,让金正武相信了老人们的话,洗城的水能把人心里的烦恼都洗刷干净,这使得金正武对水有了新的认识,所以他在这,他也去拎水。
走到门前,他发现门上的手绢不见了,于是大喜,他拍打着门,喊道:“川夏,我是小武!请你开门,川夏!川夏?”却在这个时候,年良修的电话打了进来,年立伦听着电话不肯出声。
年良修有些气愤地在电话里说着:“你可以不想和我说话,但你应该马上给爱源打电话!只要你安抚好她,能把订婚戒指戴到她手上,立刻就可以修正你父亲错误的遗嘱。阿伦,其实你很喜欢爱源,她也很喜欢你,只是你们俩都太年轻,不太懂得如何把握爱情的分寸。她是个很柔弱的女孩,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安抚……喂,阿伦你在听吗?”“爱是忠实的守护,是保卫而不是安抚,您懂吗?您没见过,所以您永远都不懂。”年立伦说完扣了电话。
晨雾遮掩了少男少女的身影,年立伦挂掉电话,呆立片刻,怅然转身。
费雅出来了,被警察教训了一顿后出来了,她跟着米拉到了寺庙地窖,米拉举着火把指着壁画:“费雅你看,我的那些糟糕的油画在她面前算什么?这种艺术形式几乎是神灵显现一般撼人心魄,会将人的心灵引领到无限空茫的意想中去,置身于超时空法则之下,唤起本能的宁静,企望在静寂思辨中达于净化远离尘寰。”费雅的目光在壁画和拉拉脸上来回扫视,脸色渐渐白了。
米拉继续道:“当年这些巨匠是以怎样的胸襟和思考容纳、构想这些惊世宏图我们无从揣度,但是这种艺术魅力足以在深陷困惑的现代心灵中触发共鸣,我深深感受到了。费雅,你难道不受震动吗?我想告诉你一个决定,我要留在这里修复壁画,永远。”然而米拉再一次惹怒了费雅,费雅转身走掉了,米拉却进了医院,他真的中了毒,却是中了酒的毒。
米拉还在医院,可是年立伦在那一场酒后,还是不能够就这样放下川夏的神秘离去,年立伦来到了驼铃店门外,抬头看着驼铃忽悠风中,推门进了店里。在驼铃店阁楼里,年立伦搜索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转身的工夫,他的目光不经意停在神龛上,一愣。小娟人站在众神中格外醒目,年立伦拿起端详片刻,放回,手碰到了玄色盒子上。年立伦正要打开,突然感觉到脸上瘙痒,挠了几下越发严重,再看手上和臂膀上,全是红斑点点。年立伦对着镜子一看——整张脸肿胀变形,红斑点点。年立伦惊恐不已,他想这一定是阿厦丽在他的酒里下了毒才会这样,他开始害怕了,扔下盒子飞步下楼,拼命大喊:救命,救命啊!
他没有去医院,却直接去客栈找秀丁问:“秀丁,真不是中毒?”秀丁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第一次喝夏拉的人都会这样,年立伦有些疑惑地看着秀丁,不过听秀丁说起来那么真诚的样子,年立伦放心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秀丁:“哦……秀丁,阿厦丽好像很喜欢那个叫小武的家伙,是不是?”秀丁自然不喜欢他问她这样的问题,草草地回答了事,然而听了回答的年立伦却格外忧伤,秀丁没有注意到年立伦的忧伤,追着他想知道年立伦会不会继续跟着她的团走,年立伦掏出钱:“我先把费用都付给你,至于跟不跟,再说吧。”秀丁还在解释着什么,年立伦没有听见秀丁在说什么,呆呆地走出了店门。
年立伦没有找到川夏的一点消息,朴爱源却只在多伦多呆了一天,就直接到了上海,在年良修住宅,朴爱源开门见山就问:“那个男人就是你,对吗?”年良修似乎苍老了很多,将《菊花香》翻到扉页,放在朴爱源面前:“是我。”朴爱源终于知道了年良修曾经和川夏在一起的事情,她气愤,甚至想发火,她找到年良修,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一回事。她甚至站在年良修的面前,没有任何表情。
年良修开始给朴爱源讲起了他和川夏的故事,故事不长,却让年良修感觉伤感和疲惫,朴爱源听着,一点一点地将她看不见姐姐的那段日子连了起来。
八年前的那个夏天雨水多但天气闷,年氏负责招聘的人都情绪烦躁,一个穿着红裙子和黑胶鞋的女孩子走进会议室,落座之后还打着湿淋淋的伞,大家都笑了。她立刻起身走出,大家以为她放弃了。片刻她就返回了,手里还拿着伞但脚上的黑胶鞋已经换成了一双合适的高跟鞋。她微笑着坐在那里,像一道安静的彩虹。年氏的总裁、我的兄长年岷埴先生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她回答说“朴川夏”。这是年氏空前绝后最简短的一次招聘,她被录用了。就在那一刻,年良修非常震惊也很叹服她的那份沉稳。
同样就在那一刻,朴川夏走进了年良修的心灵,成了他生命里或喜或忧的主宰。
八年里,他从站在角落里默默地关注她,直到把她拥进自己的怀抱,让她成为自己精心呵护的情人。甚至年良修曾经动过为朴川夏而放弃自己婚姻的念头,然而川夏劝住了他。朴川夏只要爱,不要他痛苦。川夏懂得如何把一个男人的心留在自己的身边,懂得如何让一个男人永远无法割舍掉她。然而最终川夏还是离开了他,生命中的无奈让彼此都承负着痛苦。
听着年良修讲述着和川夏的故事,爱源接着被年良修带到了朴川夏公寓。
一箱子杂志哗啦倾倒在地。朴爱源死死盯着图片:朴川夏躺在金正武怀抱中,雕塑上挂着“请勿打扰”。看着这些东西,年良修满脸悲凉:“我承认从心底里嫉妒这个少年,但更多的是怨恨。是他诱惑川夏偏离了生活轨道,他让川夏体验到另外一种新鲜的生活,但他太不了解川夏,他根本不知道川夏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根本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他把川夏带到丽江去挥洒与世隔绝的快乐,三天,他的率性和浪漫让川夏在这三天里爱上了他。但他不理解川夏快乐之下的痛苦,川夏是个笃信永恒的女人,根本就无法承受三天对八年的背叛,于是她……”朴爱源神色呆滞地看着年良修,年良修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朴爱源他知道的所有,看着爱源因为找寻不到姐姐而忍受着的难过,却无力给她任何承诺,年良修艰难地把最不想说的一句话说了出来:“爱源,我必须告诉你,她很可能……不在了。”朴爱源无言。
面对着这一切记录着他们历史的印记,年良修的心灵同样承载着痛苦。他不想让爱源再去寻找什么,如果一定要对川夏的死找出一个人承担责任的话,那么年良修愿意做这个人。
朴爱源还是不说话。
莫大的痛苦都变成了安静,可怕的安静,她不懂,为什么年良修才告诉她这一切,如果早一点,是不是事情完全是另外的样子。
朴爱源身子一软,倒在一堆杂志中。
年良修大惊:“爱源!”朴爱源很快醒来,她用力把年良修推出门外。
年良修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朴爱源有些烦乱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听着外面年良修不肯罢休的声音不断地进来,她恨不得再加一层门板。她大声地朝门外喊着:“我心里很乱,需要整理一下,让我一个人呆着,您走吧。”两个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对峙结束了,朴爱源将满满一大桶冰块倒进浴缸,合衣坐进了冰冷的水里。衣服贴在她的身上,可是朴爱源现在却没有心思去想在这里舒服不舒服,过去的一幕幕闪现脑际:在丽江,在多伦多,在他的那个阳光酒吧,金正武在呼唤着川夏,他满眼的未流的泪水悄然地打动了朴爱源的心灵,金正武的呼唤让她明白了这个世界一定有云一样纯美的爱情,可是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冷,朴爱源一激灵,紧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了血丝。
朴爱源喃喃道躺在那里自言自语着:“我很冷,但川夏现在肯定比我更冷,我很孤单,但川夏现在肯定比我更孤单,那里什么都没有。川夏,我偷了你的东西,你恨我吧。”可是,再怎么样,她也找不回川夏了,丽江,只剩下了金正武一个人面对无穷的孤独。现在年立伦也在丽江,他还没有离开,也许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吧,在山谷,阿厦丽呆坐熄灭的篝火边,面前摆放着两碗茶水。还给自己划了一条线,就是这条线让远远走来的年立伦无法走向阿厦丽,他站在了线外,站在那里,年立伦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子,那是当年在年立伦的心里留下了无尽美好的女子,那会儿,年立伦同样站在线外,女子看着他说:“别划着火柴,我很难看,会吓到你的。”阿厦丽把罐子里剩下的茶倒在一只空碗中,将两碗茶水倒掉,收拾起家什,起身离去。
年立伦走到篝火边,捧起茶碗:阿厦丽,谢谢你。年立伦还在这儿,阿厦丽却已经到了阳光酒吧。
阿厦丽想告诉金正武离年立伦远一点,可是金正武不会明白的,阿厦丽有些气愤了,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金正武了解自己的心思,那个人,就是年立伦,从他出现的那一天开始,阿厦丽就防范着他,就知道他一定是来找什么的,一定和金正武有关,可是金正武却没有想那么多,好友酒都喝了,他怎么会害自己呢?看起来年立伦不像是那样的人啊。他不知道阿厦丽为什么会对年立伦那么不友好,也许阿厦丽的生活圈子太小,对于外面世界进来的人们,她都紧张地做了一张防范的网,把自己放在里面。
阿厦丽急切地辩白,只想让金正武知道她是在保护着金正武,她不想川夏走了,金正武也陷入一种危险里,可是……可是金正武不会理解,他气了,气得不知道说阿厦丽什么好,看着金正武的那个样子,阿厦丽泪水漫上,呆立片刻,转身冲出门去。
这一天竟然是川夏的生日,这一天,陈海一也来了丽江,在丽江的街上,他遇上了秀丁,他要找年立伦,可是秀丁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丽江,秀丁说了半天,陈海一没领会秀丁的意思:“可他的东西还都在客栈里。”令秀丁和陈海一意料之外的是,全副武装的年立伦还确实是去找风之女的山洞了,他确定了金属钩子的牢固,然后他走向峭壁边缘。
陈海一飞速赶来,希望可以劝住年立伦的这种行为,年立伦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可是陈海一决不肯就这样放他下去,下面有多少危险他也不知道,可是他更不想知道如果年立伦下去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陈海一抓住绳子:“我知道你是要找传说中的山洞,但那只是传说,秀丁随口说的!”年立伦火了:“我是攀岩还是找风之女的山洞关你什么事?怎么我到哪儿你就在哪儿?你到底是谁?这座山归你管吗?你松手不松?”陈海一执拗地抓住绳子。什么也不说,他只是不想放开绳子,不能放年立伦下去,年立伦大为恼火,用力一推:“滚开!”陈海一踉跄后退几步,一脚踩空,一声惊叫,顺着山坡一路跌滚而下。
年立伦登时傻了,手忙脚乱拉扯钩子,钩子脱手滑落,年立伦整个人被一盘倏忽下坠的绳子拖曳得趔趔趄趄扑在岩石上,绳子死死卡在岩缝里。年立伦别说提心吊胆,现在怕是连自己的心在哪儿都找不到了,陈海一在下面还拼命地大喊着救命,可是如果没有人路经这里,是不会那么运气的,可是运气毕竟还是来了,阿厦丽正伶仃而行。走到山谷下,她突然听到隐隐的呼救声,循声加快了脚步。
在山谷坡地,阿厦丽发现了陈海一,他一定受伤了。
年立伦还在下面,可是阿厦丽一个人的力量救不了两个人了。
不管怎样,救一个就安全一下,后来,狼狈不堪的年立伦还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脱离了困境,他拖着一截绳子匆匆赶到医院,一路上他都以为自己不行了,终于进了医院的门。
顺着护士的指引,年立伦在休息室里看见了正沉睡着的阿厦丽,这个丫头哪儿来的力气他都不知道,不过她的勇气却着实让他震惊,阿厦丽动了动,年立伦脱下外衣盖在阿厦丽身上,站在她身边,想了一会儿,悄然离开了。
这一个夜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金正武却不知道,在阳光酒吧,金正武独自一人正在为朴川夏过生日,蛋糕的蜡烛已经点燃不少,烛光闪闪。
他又点燃一支,喃喃道:“川夏,二十岁青春美丽的女大学生肯定有好多男生会来为你庆祝生日,真让我很嫉妒啊,那时候的你一定是无忧无虑的。”川夏不在,如果川夏在,这将会是一个多么好的夜晚,可是……可是现在,在金正武的对面,只有一把单薄的椅子在看着他,他不停地说着话,絮絮的,川夏是他心里永远也无法痊愈的伤口,越来越疼。
这时的上海,朴爱源也在酒吧。
听着服务生介绍着酒的名字,朴爱源想到了金正武。
金正武不在这里了,朴爱源再也喝不到那种有着美好的名字的酒。有些醉的爱源把钱放在桌上,命令老板把原来的调酒师找回来。
朴爱源就这样走掉了,却让这里的老板感到莫名其妙,这个女子到底要干什么?看来决不是一杯酒这么简单。可是朴爱源却懒得看他们在那里瞎猜,第二天早上,装束沉稳的朴爱源神色安宁地走入年氏大厅。
公司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进来的到底是朴爱源还是朴川夏,私下里议论着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朴爱源装做没听见,敲门进入年良修办公室:“总裁,我回来了。”在年良修惊愕的目光中,爱源说:“从此我就是朴川夏。”年良修目瞪口呆,爱源这是怎么啦?年良修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爱源走掉了,他急忙追了出去,跑到大街,追出来的年良修失去了目标,急忙摸出手机。
可是手机却打不通,年良修焦灼四顾,目光扫过天桥,蓦地愣住:“川夏?”一个红裙宛如川夏的女人飘摇而过……
年良修努力站稳,揉了揉眼睛再看,天桥上空无一人。
年良修颤抖的手指在手机通讯录中翻出“川夏”的名字,迟疑着按下绿色键。
听着电话里无人接听的声音,年良修几乎虚脱。站在街上,明亮的,甚至有些刺眼的阳光下,年良修变成了一个那么虚弱的老人,没有了方向,没有了目标,不知道下面该去哪里,更不知道要去找谁,谁才可以陪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一个答案和安慰。
第十四章
爱源开通了川夏的手机,从丽江回来,她就开始恨上了金正武,是他让姐姐如此痛苦,年良修找到了爱源,他不肯看见爱源如此痛苦,也许只有他才可以帮助爱源,但是爱源不肯。年良修站在爱源的房子外面,还要说什么,朴爱源泪水弥漫,把年良修往门外推:“这是我自己的事,请您走吧!”门在年良修身后关上。
在公寓楼下,年良修抬头看着窗帘飞动的窗口,嘴角抽搐不止。阳光刺眼。他忽然明白了,爱源见过金正武,而且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如果是爱情,这真是比川夏的死更可怕的噩耗。
而爱源会真的爱上金正武吗?那个曾经给了姐姐三天快乐的忧伤男人?
金正武还在丽江,在丽江的驼铃店,年立伦正趴在地上一大堆驼铃中间写缀片,嘴里念念有词。金正武轻轻推开门,他刚喊了一声“阿厦丽”就发现了在地上趴着的年立伦,这让金正武很是吃惊,而看到金正武进来,年立伦急忙起身:“呵,酒肉朋友小武来了,快请进!你找阿厦丽吧?她不在。”阿厦丽住院了,她从山坡上滚落下去。
在医院里,年立伦看着阿厦丽有些平静的脸,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阿厦丽走得很近,他不想放弃,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有无尽的快乐主意,可是阿厦丽却不想和他在一起,远远地看着,阿厦丽常常想,他一定是带着什么目的来丽江,他一定不会对小武哥好的,阿厦丽心事忡忡,看着阿厦丽呆在那里的样子,年立伦乐了:“嘿嘿,我们还是朋友,请允许我帮你工作,好吗?我可以将我听过的所有诗辞和歌都写满这些缀片,相信我,客人绝对会喜欢。”可是阿厦丽不肯。
阿厦丽让年立伦帮助她打理小店,这却引起了秀丁的不悦,秀丁不喜欢阿厦丽那副勾人的样子,气得跑到酒吧里来和金正武诉说,可是金正武也不喜欢秀丁说话那么刻薄,他只好替阿厦丽解释着。
而在医院病房,阿厦丽细心地照顾着陈海一,她小心地替陈海一掖好被子,起身悄悄走出。
年立伦来了,可是阿厦丽的态度让他无法接爱,看起来阿厦丽对他的气还没有消,他把阿厦丽的变化全怪罪在陈海一的身上,第二天他又把自己灌醉,借着酒劲,他推开了医院病房,一把揪起陈海一:“起来!你到底是谁?你都做了些什么?”阿厦丽冲了进来,这场战争才算没有机会开场。
正这时,秀丁寒着脸走入,几个人的心情都恶劣得如同暴雨的天,动一动就要起火。
两个人推搡间,一枚玲珑的钻戒叮当落地。
阿厦丽的目光被戒指吸引。
阿厦丽目光发直,死死盯着戒指。
年立伦看她发愣,叫道:“阿厦丽,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呀!”阿厦丽抬头盯着年立伦,有狐疑也有惊恐。
秀丁看不惯阿厦丽的纯粹,一直以为阿厦丽对陈海一有什么图谋。
阿厦丽突然起身,飞奔而去。
阿厦丽跑到了阳光酒吧,一进门,边喘气边说:“我看见他有一枚戒指……我以前见过的,就在你的楼梯上。”金正武不解地看着她。
阿厦丽急急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可以让金正武明白,那枚戒指让她了解了这个年立伦一下和川夏有着一层不一样的关系。然而金正武却不愿意去想这些了。他不想听阿厦丽去讲这些,金正武关上了门。阿厦丽呆立,委屈的泪水满了眼眶,她走了。
黄昏的时候,金正武把“转让”的牌子挂在了“阳光酒吧”外面的门上,回到了屋子,背着行囊正要下楼梯,就见年立伦推门而入,金正武道:“阿伦,对不起,这里什么都不再供应。”这倒让年立伦有些晕了。
金正武指着门上的“转让”:“我要离开这里了。”年立伦的手机和金正武酒吧的电话几乎同时响起,俩人分别接听。
一个是年良修,一个却是酒吧老板。
俩人挂掉电话,一时间无话了。
金正武又去了上海,米拉却有些伤感,他的内心里一直生长着一个很强烈的念头,他担心金正武此番会有危险,虽然这个念头不太好,可是它挥之不去。年立伦不知道米拉在想什么,米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它就是有,就是存在,就是出来了,它出来得让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心意不稳,金正武出什么意外都是大家不愿意接受的事实。金正武的走,让大家的心都跟着走了。
飞机从丽江机场起飞,几个小时后到了虹桥机场。
在机场停车场,金正武把脏得看不见眉眼的摩托车推出杂物堆,简单擦拭,发动,调试。
金正武驾驶着摩托车飞驰在上海的久违的街道,暗自想到:快一年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到从前原来这么简单。
也许时间会让人们成长,会让事物成为旧事,可是有些事情还没有结尾,谁也不知道它会拥有什么样的结局,金正武这次来上海依然是这样,除了朴爱源,谁都不知道这一天的上海会带给金正武多大的改变。
在年良修办公室,朴爱源已经对年良修坦白了她准备让金正武毁灭,随川夏而去的计划。
不知道朴爱源到底要实施什么计划,可是年良修不会帮助她的,也许这个计划会伤害众多的人,可是朴爱源为了姐姐什么都会舍得,然而年良修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他的参与而受伤,川夏就是他心头永远的伤口,爱源的任性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年良修不肯帮助她,她会自己想办法来帮助自己,朴爱源拨通了前台的电话:“周,我是朴川夏,请给我一杯咖啡,我爱喝的那种,谢谢。”年良修愕然,他连拦都来不及拦,就让朴爱源在这一刻变成了川夏。
就在朴爱源想用自己的办法找出川夏的秘密的时候,阿厦丽也到了上海,她按照火柴盒上的地址找到那条马路,发现那里已经根本没有宾馆了,她摸出那个宾馆的火柴盒,小心翼翼地指着火柴盒上的宾馆名字向一个胖警察打听。
而这座写字楼上就有年氏的上海公司,上面就有年良修的办公室,阿厦丽离朴爱源的距离就只有这一栋楼这么远了,可是秘密的距离又会有多远呢?不会就这么近了吧?
年良修陪朴爱源吃完饭,一个人回到办公室闷坐,他一把抓起电话,迅速给年立伦拨号。
门哗啦开了,朴爱源两步走到桌前,按下叉簧,冷冷地:“真巧,幸亏我把包落在这里了。”朴爱源的去而复返令年良修很吃惊。年良修是多么希望她能够和年立伦好好地在一起,然而朴爱源从包里抽出白丝巾:“这是我和他惟一的牵挂,在飞机故障时曾经缠绕在我和他的手上,您看好了。”朴爱源走到窗口,伸长了手臂,手一松,丝巾被强劲的风呼啦扯远了。
白丝巾在空中飘摇而下,正落在她手里,阿厦丽展开丝巾,脸上瞬息万变,她想起了丝巾正是她姐姐亲手画的,她转身冲向大厦入口。
正巧一家公司的前台不在,阿厦丽可以自由地进来了,她在开阔的大格子间里惶惶不知所措,呆立片刻,走向一格子间。
大厦里的员工们把神情异常的阿厦丽当成了疯子,不断地让她离开这里,否则就要把保安叫来了。
阿厦丽听到她这么说,快步地走了出去,还没有找到人,她可不想因此自己还被抓了起来。保安还是来了,很快把阿厦丽拉扯到写字楼外阶梯下面,划了条线,说:“不许过这条线,否则送你到警察局去。”阿厦丽呆立片刻,就地坐下了。推出火柴盒,满满一盒。阿厦丽抽出一根,“哧”的一声点着了。大厦沉浸在一片暮色当中,睡着了。
年良修匆匆走出自动门,走下阶梯,一眼看到火柴光,停顿了脚步。
年良修不解地看着阿厦丽,不明白这个女孩儿到底在找什么人。
阿厦丽似乎没有任何知觉。她还不知道,和川夏关系非常的人就在前一刻经由她的身边,走掉了。
夜深了,保安过来看了一眼,阿厦丽还没有走,靠在楼下的台阶上,累得睡着了,保安的一声喊叫把昏沉沉的阿厦丽惊醒了。
保安过来还是坚持着把阿厦丽赶走了,阿厦丽只好离开,她沿着繁华霓虹的街道,伶仃而行。没走几步,却被一群骑摩托车的少年围了上来,他们渐渐逼近阿厦丽,恐惧袭上了她的心里,她开始左躲右闪地跑,上海没有她的亲人,遇到危险,她就只有跑,跑得越远越好,阿厦丽不知道她正跑到了金正武服务的新天地酒吧附近。金正武一回上海就到了酒吧,现在正在调酒。
外面喧嚷一片,阿厦丽狂奔而过。
老板两眼放光奔出:“嘿,出事了!出事了!小武走啊,看看去呀!”金正武头也不抬。他不喜欢外面的热闹,可是他不会知道,那个出了热闹的人竟然是阿厦丽。老板跑了出去,看见众警察正呼喊着追过。老板乐颠颠跟着喧闹:“喂,抓到没有?什么人啊?抢劫的还是吸毒?”朴爱源和年良修也出现了,警察疏散了闲人,金正武看见了爱源,可是在他的眼睛里,她不是朴爱源,她是川夏。
金正武带她到了当初带朴川夏来过的那条路,在路边雕塑长椅上他们坐了下来。
金正武将“请勿打扰”挂在雕塑的手指上,然后轻轻环住朴爱源:“如果明天早上你还在我的怀抱里,就说明我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睡吧。”金正武闭上了眼睛,朴爱源隐隐颤栗。
夜色深浓,偶然有车往来。
第十五章
阿厦丽到底还是被带到了警察局,泪水涟涟的阿厦丽拼命地向警察解释,并且拿出那条丝巾,阿厦丽想让他们了解,自己是来找人的,跟那些疯子们没有关系。
女警察的态度好得多了,她和善地问着阿厦丽一些问题,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可以帮助她的线索,也许她相信阿厦丽不是坏人,来到上海真的是来寻找家里的亲人呢?
阿厦丽还是哭,她不是吓的,而是委屈,还没找到那个爱着自己姐姐的人呢,就被抓到这里来了,今后怎么办呀?是不是就真的在这里呆着了呢?可是她还是要回答女警察的话:“她不在这里,这丝巾是她活着的时候画的,大地震那天夜里她用这条丝巾缠绕在她和那个人的手上。我要找的就是那个人,就在那幢的楼里……找到他我姐姐就可以回来。”几个警察传递着丝巾和火柴,面面相觑。
刚刚来到上海,阿厦丽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天亮了,晨雾氤氲。同在上海的金正武却在街心的公园里环抱着朴爱源一动不动。
朴爱源就这样偎在金正武的怀里,让金正武认定了是川夏回来了,大家都散了,在丽江的时候,还可以聚在一起,除了忧伤,还偶有欢乐,可是现在同在上海,金正武却无法得知阿厦丽此时的痛苦,年立伦还留在丽江,还在想着已经去了上海的阿厦丽。秀丁依然在带团,走到了年立伦所在的风口处。
年立伦到了驼铃店。
他闷闷不乐停下脚步,迟疑片刻,轻轻扯开门环上系着的红绳,推门而入。
年立伦举步上楼。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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