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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阳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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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立伦到了驼铃店。
  他闷闷不乐停下脚步,迟疑片刻,轻轻扯开门环上系着的红绳,推门而入。
  年立伦举步上楼。怅然环视空荡荡的阁楼,目光锁定了神龛上的玄色木盒。
  年立伦小心翼翼展开盒中的信封,一纸清秀的英文。年立伦惊愕满脸,狐疑旋即漫上。
  朴川夏的字迹:“如果有上帝有佛有菩萨,请都来聆听我的忏悔吧。我朴川夏愧对年氏,愧对年老先生对我的信任,愧对我自己的良心,临行前写下这一纸懊悔,请求神灵宽恕。”年立伦十分的痛苦,在客栈院落里喝闷酒,陈海一陪着他。
  年立伦显然已经喝多了,有些语无伦次:“……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忏悔?我叔叔把爱源带给我是因为要弥补吗?难道真是她和我叔叔狼狈为奸篡改了遗嘱吗?他要弥补什么呢?海一,我跟你说这些你肯定很烦吧?”年立伦边喝酒边和陈海一絮絮地说着,却在这时年良修的电话打进来,陈海一压低声音,不想让年立伦知道是他打过来的,看着年立伦的眼睛盯着自己,他只好解释是秀丁。陈海一在电话里答非所问的情形让年良修知道,他一定是和年立伦在一起,无奈之下,只好他问什么,让陈海一肯定或否定回答就好了。
  年良修所关心的也不过就是遗嘱和川夏。
  陈海一迟疑着。
  陈海一正不知道回答,一抬头看到秀丁兴冲冲出现在门口,立刻挂掉电话,起身迎上。
  年良修听着嘟嘟的忙音,胸口一阵剧痛,话筒从手里脱落了下去。
  客栈里,年立伦嬉笑:“嘿嘿,距离越来越近的电话,很浪漫呀。”秀丁不解,刚要开口,陈海一仓促间一把握住秀丁的手:“秀丁,我……可以吻你吗?”秀丁顿时面红耳赤。
  年立伦见状大乐,突然收敛了笑容。
  回忆起在船屋内,年立伦凑近烛光下的朴爱源:我想吻你一下,可以吗?他发起呆来。
  秀丁看到年立伦直直的目光,羞涩嗔骂了一句陈海一,扭身飞快跑开。
  陈海一舒了一口气,走回落座,颇不自在:“阿伦,干吗这么看着我?”年立伦酸涩一笑:“原来你跟我一样蠢,女人最痛恨的就是你想要吻她的时候发问。”而年良修这会儿也拦不住朴爱源的计划,在朴川夏公寓,朴爱源靠在门上:“小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朴爱源让金正武相信了自己就是朴川夏,她变得深情了,变得愿意和金正武共同回忆他们曾经拥有的生活,她更愿意让金正武和她一起回忆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情景。那是金正武第一次推开朴川夏家的门,他送快递,可是川夏固执地不肯开门,还要求金正武解开头上的围巾。爱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金正武把旧事都记在心里,他一点一点地拾起来,而爱源却要一点一点地理解。你来我往的一场戏两个人都演得分外地累。
  可是爱源毕竟不是川夏,她的心里没有旧事,所以无法了解金正武和川夏的旧情。
  金正武脸色陡然暗淡了。他心中的川夏什么都不记得了。
  金正武失望了,这不是川夏,川夏不是这样子的。
  朴爱源目送金正武脚步轻快消失在楼梯口,隐隐心颤,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登时愣怔住——盒子里放着一套女式碎花睡衣。
  朴爱源撩开窗帘,看着金正武挥手而去,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她是要金正武消失去陪伴自己的姐姐的,可是金正武却是以为见到了朴川夏,然而川夏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而且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朴爱源越来越不喜欢金正武,她弄不明白姐姐当年怎么就会喜欢上了这个小子。她胡思乱想着,电话铃声陡响,朴爱源接听,脸色大变:“什么?!年先生不好了?”朴爱源赶到医院急救室外,年良修正在抢救中,看不到他的状态,这让朴爱源格外着急,这时候,一名医生走出,朴爱源急忙迎上:“他怎么样?”医生的回答让朴爱源担心。
  朴爱源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年良修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候,喊着的竟然是姐姐的名字。
  晚上,朴爱源来到了金正武住所,说要和他再过一夜。
  爱源拿出那件睡衣,可是她不知道当年川夏的愿望却不是躺在金正武的身边,而是跑到大街像个上海居家女人一样生活。
  朴爱源疑问地看着金正武,现在,只要金正武喊她一声,她的心就跟着猛然跳动一下,因为她不知道金正武要说什么,是不是知道了她就是朴爱源,她不是朴川夏。
  金正武还是带着爱源出去了,然而爱源真的不是川夏,所以情人间的感觉,每一处细微的动作都离川夏那么的远。金正武的心充满了犹豫和矛盾,爱源更是沉重和不安。姐姐当时和金正武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
  朴爱源犹豫片刻,环住了金正武的腰。
  金正武为爱源高兴,她紧紧地拥着他的腰,这让他想起了上次和川夏在一起的日子。
  朴爱源终于骗得了金正武的信任。
  可是金正武的内心也许只是太奢望川夏的出现了。
  年良修的身体终于出了状态,可是年立伦这个时候却不在他的身边,甚至还不知道年良修出了这么大的状况,此刻,在丽江山崖底部,全副武装的年立伦试着绳子的牢固程度。
  陈海一一脸焦灼地想要劝住年立伦,年立伦才不去管安全不安全。陈海一只好听从年立伦的安排,劝说不住也只好帮助他脱离危险。
  俩人开始了攀爬。
  他们终于到了崖顶。年立伦迎风舒展,一脸得意:“海一,你不是说做不到吗?我年立伦就做到了,我就是靠着怨恨堆积起来的力量征服了颠峰!现在连太阳都在我脚下,一只老太阳,哈哈。”陈海一看着年立伦,也许在他的心里,要争夺的权利太多了,让他格外地沉重。
  年立伦怔了片刻,突然有些沮丧,丽江的天籁他已经听不到了,阿厦丽曾经对年立伦说过只有心无杂念的人才能享受,他现在是个心有杂念的人。
  年立伦看着秀丁的小身影在山崖底部冲上面雀跃挥手。
  年立伦苦笑:“还是你幸福,爱上一个世俗女孩其实没什么不好,至少她能接受世俗。”熙熙攘攘的丽江街道,年立伦烦躁不安。年立伦恹恹地走向一个饵块摊子,刚要在小桌子边落座,发现已经有人坐下了。
  老阿妈招呼年立伦:“别着急,我先给你烤几个拿着吃。”年立伦看着一堆人,不禁心烦,转身要走。
  老阿妈不允,执意要拿几块带给年立伦,还说曾经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加拿大姑娘来过这里,还教过她一句英语呢。
  年立伦走了几步,蓦地心念一动,走回,亮出钱包里朴爱源的照片:“阿妈,是她吗?”老阿妈惊喜:“是她!你是……太好了!小伙子,你帮我把这些零钱带给她,这是她在我这里买了饵块的找头,欠了好久了,替我谢谢她,真是个好姑娘。”年立伦捧着一大把硬币怔怔发愣。
  满脸惆怅的年立伦来到阳光酒吧,满街都是人,越来越没意思。他想起金正武经营酒吧的日子,那时,他常在这里消散着心情。
  陈海一在他的身边,和他讲起了自己和前妻的故事。
  陈海一历经了沧海桑田,他想让年立伦明白,仇恨是没有用的,仇恨常常让人失去更多我们现在拥有的东西,而失去的却又常因为仇恨的蔓延而让人痛苦。
  陈海一走掉了,年立伦独坐在这里。
  半夜,年立伦酩酊大醉,面前是一堆空酒瓶。
  身边一个男人开始和年立伦赌酒,夜深了,男人输了,把一只信封递给了年立伦。
  信封里是一张机票。
  年立伦奇怪道:“咦,不是钱啊?”男子讪讪地:“这是我来的时候在飞机上拍卖游戏中赢得的一张回上海的机票,也是花钱买的,也算是钱吧。”丽江河边,莲花灯飘摇。
  年立伦看着那张上海机票,也许这是天意吧,让他回上海,他在丽江的日子也不短了。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陈海一在年良修的指挥下做的计谋。
  年立伦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年良修暗中操作的,陈海一向病床上的年良修汇报了他的安排进程。年良修给年立伦的一个电话是让年立伦心情不爽,挂断电话的年良修笑了,年立伦恨得再一次把电话打给年良修。
  手机铃声顽强,年良修充耳不闻,惬意的闭上眼睛。
  朴爱源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到了一个茶楼,一个年氏公司的股东的孩子要把专利卖一千万。也许这是一场故意的考验,朴爱源有些应付不了这种事情了,借故她去了洗手间。
  朴爱源其实是去给年立伦打电话。
  他拿着手机焦灼地走来走去,半天,年立伦才接起了电话,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想把电话挂断,可是朴爱源气愤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精神了一些,也许真的是朴爱源出了什么事情要他帮忙呢,年立伦顿了顿,稍微平和一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年立伦猜准了,还真是有事情发生了,两个人在电话里议论了这件事情,朴爱源却把年立伦的话当了真。从洗手间里出来,朴爱源听见那个男子轻佻地:“请示完毕了?”朴爱源径直走到男子面前,抬手狠狠一拳,男子仰面倒下。
  众人目瞪口呆。
  那个人一定不会想到,一个电话之后的朴爱源会用出这种让人大笑的招术来。
  在医院病房,一老者愧疚满面地来到年良修的病床前:“年先生,真是太抱歉了,那个孽障竟然打着我的旗号向年氏行骗,我深感羞愧,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请您不要报警。”年良修微笑着:“既然川夏已经教训了他,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老者转对朴爱源深深一躬:“川夏女士果然很厉害,您的举动很直接也很奏效,谢谢您替我管教逆子,真是太感谢您了。”老者退出。
  年良修看着爱源,他知道幕后主指一定是年立伦,可是他不会说破这一切。爱源复仇的火焰依然旺盛,年良修的一掬水的力量无法让她冷静下来。听着年良修的话语,朴爱源哑然。
  然而朴爱源说到做到,她到了金正武住所。
  金正武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包好了饺子在等着他了。
  金正武看着朴爱源忙碌的背影,狐疑漫上。
  朴川夏不会包完整的饺子啊!
  一会儿,热腾腾的饺子摆上了茶几。
  事情越来越让金正武生疑,也许是自己病了,也许是川夏出了问题,她怎么把过去忘得干净,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金正武甚至打电话到年氏公司,电话里接待小姐说川夏小姐出差了,要晚些回来。他放下电话。时间出了问题?还是他自己?
  也许在金正武的内心里,爱源还是不像川夏,很多地方都不像,可是她是川夏呀,金正武弄不懂,川夏怎么会变化这么多,这么快。更搞不懂的还是年立伦呢,要离开丽江了,年立伦真有点舍不得。
  在驼铃店,背着行囊的年立伦将一只缀片拴在驼铃上,挂在门口廊檐下,依依不舍而去。
  年立伦在心里说:“阿厦丽,我也许给不了你一生的幸福,但我愿意和你把一切驼铃上所有的梦都做一遍,每个傍晚我都会在上海黄浦江边初次相逢的地方等你。”就在年立伦就要回上海的时候,阿厦丽已经被女警察转到了医院,在病房阿厦丽呆坐窗前,一动不动。
  在医院里,阿厦丽不想说话,医生却因此把她当做心理有问题的病人。
  阿厦丽一言不发。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心理有问题的病人。在另一医生面前,年良修也来看心理医生,身负忧伤的人也许都会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和心灵。
  护士搀扶着年良修往外走,经过阿厦丽身边。
  年良修见到了阿厦丽,他对医生说,也许他会有办法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医院小花园,年良修慈爱地对阿厦丽说:“小姑娘,跟我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信。”阿厦丽喃喃道:“……你相信人有灵魂吗?”“我以前不信,但是现在信,因为我怕死,我可能就快死了。”阿厦丽惊诧地看着年良修:“你快死了?不会的,有灵魂的人永远都不会死。”“我希望有灵魂,也希望再生,有人曾经跟我说过,相信的话会比较幸福,所以我相信你的话,请你也相信我一句话,好吗?”阿厦丽迟疑良久,握住了年良修的手。
  两个人终于见面了,然而也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年良修开始为自己的身体着急,年立伦也终于登上了飞机,在客舱,年立伦的邻座是一对小学生模样的少男女。
  男孩拿起昏睡的女孩的手,轻轻用一根红线在她的无名指上一圈圈缠绕。
  年轻孩子的爱情总归是简单又丰盈的,藏着那么多的好玩儿的想法,静静地在两个人的空间享有。
  年立伦哑然失笑,蓦地心念一动,摸出口袋里的戒指把玩着。
  空姐过来,没想到竟然是爱源。
  下了机场,在出口处,年立伦背着行囊等在门口,换了便装的朴爱源走出。
  两个人都一时有些无话可说。
  年立伦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掏出一个纸包:“这是卖饵块的阿妈找你的零钱,她看到我钱包里你的照片,就托我带给你,还让我替她谢谢你。”朴爱源颇为惊诧:“真没想到她还记得我,谢谢你。”年立伦把纸包递到朴爱源手中,俩人手一碰,各自迅速闪开,硬币叮当满地滚落。
  俩人谁也没有去捡,彼此的目光中都有了些许对对方的期待。
  年立伦还是打了一辆出租车将朴爱源带上了。车上,爱源说她决定辞职了。年立伦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朴爱源沉默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年立伦从爱源那里终于知道,川夏死了,爱源泪流满面。
  年立伦明白爱源是痛苦的,可是如果痛苦就要丢掉工作,是年立伦最不希望爱源做的事情。
  川夏惟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而爱源却认为是金正武诱惑她偏离了生活轨道又很快厌倦了她,这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川夏从情人跃飞身而下,金正武却风花雪月的活下来了,活在随时能生长出爱情的山水中间,疯狂而快乐。
  这一切都是朴爱源无法承受的。
  可是无论在谁那里,朴爱源都无法得到帮助,他们都不肯相信是金正武害死了姐姐川夏,可是她信,她就一定要金正武死,去地下陪着姐姐。
  晚上,在医院病房,年良修怜惜地看着另一张床上的阿厦丽,阿厦丽从丽江来,丽江,这个地方让年良修充满了想像和回忆。
  阿厦丽是幸福的,她遇上年良修,而年良修会对这个小姑娘很照顾。听着年良修的话,阿厦丽安详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年良修果然把阿厦丽带到自己的住宅。
  年良修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画了一张地图。如果阿厦丽迷路,只要把这张地图交给出租车司机就好了。年良修看着阿厦丽忧郁,希望她能够多出去走动走动。
  在上海街道,阿厦丽闲逸游荡着,不时停下脚步,神情渐渐松弛,脚步渐渐轻快。
  而和阿厦丽的认识,也让年良修的心情好了些许。可是公司还是给年良修添了不少的麻烦。年良修回到年氏的时候,在会议室里齐刷刷站了一排人,都要辞职。
  对公司的管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满。
  大家都不希望年立伦上台,可是年良修培养年立伦的招式,大家也都看得清楚。听着年良修对大家做出的解释,众人默默退出。年立伦一脸羞愧站在门外。
  年良修知道自己老了,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位置的。如果年立伦成熟起来,并且可以娶了朴爱源的话,年良修就会把公司放在年立伦的手上。一场婚姻的交换,每个人都无法感受得到情感的快乐,然而命运就是这样,你获得了权利,就会失去爱情的快乐,它常常这样安排。
  中午,在餐厅,朴爱源津津有味的吃着,服务生端上一碟泥螺:“你们的菜齐了。”川夏是喜欢泥螺的,可是爱源无法接爱它的味道。吃了一口之后,她终于无法忍受味道冲进了洗手间。
  金正武目送朴爱源的背影,狐疑满脸,川夏越来越让他感觉奇怪,金正武太想留住川夏了,这一切迷惑了他的双眼,然而他还是越来越不安起来。
  在街上,朴爱源走着,一脸懊恼:“破绽越来越多,我该怎么办?川夏,你怎么会爱吃那种恶心的东西?”
  第十六章
  电话是鞋店的女经理打给金正武的:“金,你真是个奇怪的顾客,当初下订单的时候强烈要求半个月取货,还提出了所谓的特殊理由,现在快一年了你竟然踪影全无,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服务生捧出一个盒子,金正武接过,看了一眼叫起来,经理把鞋子弄错了。
  而在朴川夏公寓里,朴爱源穿着碎花睡衣,正在艰难的吞咽泥螺,几欲呕吐。她不知道姐姐还有什么爱好她不知道,不知道金正武会不会就要看出来自己的露洞,门铃响了,朴爱源从猫眼里探看,是抱着大捧鲜花的年立伦,她急忙将泥螺收进冰箱,把门打开。
  年立伦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朴爱源不知道他怎么啦,问他,年立伦懊丧满脸地告诉爱源,年氏在闹哗变,一大批元老级的员工集体辞职。
  年立伦为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心情坐下来吃点东西,看着年立伦这个样子,朴爱源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开来。
  年立伦看着朴爱源的身影,心有所动,靠在厨房门边:“爱源,你的样子真像个小主妇。”年立伦变得温情了,他环着爱源的腰,看着爱源忙着,朴爱源有些感动。
  也许此时年立伦的身边,只有爱源可以给他安慰,给他温暖。
  年立伦有一丝冲动,欲吻朴爱源。
  朴爱源颤栗着闭上了眼睛。
  年立伦却闻到了一股腥味儿,他厌恶地扭过了头,温情顿时荡然无存。
  朴爱源冷着脸将面碗墩在餐桌上,拿起鲜花要插入花瓶。
  花却是年立伦买给年良修的,吃过饭,两个人去看年良修,年良修却把两个人安顿下来,说要去接一个女孩子。年立伦和朴爱源面面相觑。
  电视里放着卡通片,还有一大堆卡通碟。
  年立伦有些不爽。
  不知道叔叔又要把什么人领到家里来住。看着家里变得这个样子,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年立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电视转换到TV节目,正好是云南地方旅游节目。
  主持人正在播报:“……云南山区近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正是旅游的黄金时节,明日就是秋分,大量游客正聚集在丽江山谷,期待着传说中的'爱情阳光'……”年立伦的一声叹息又招来两个人的一场争吵。
  朴爱源气得抓起包冲出门。
  年立伦悻悻:“似乎真的好委屈,别以为我会去追你,我比你还委屈呢!”年立伦不断换台:“自以为是的女人,别以为我会再去找你!就冲你姐姐的忏悔信,我这么对待你已经很宽容了,真是太宽容了呢。”年立伦的目光突然落在沙发扶手上,洁白的丝巾赫然。
  阿厦丽抱着大包东西张望着走来,和飞奔的朴爱源撞了个正着。
  朴爱源跳上一辆出租车。阿厦丽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大叫着追赶:“川夏姐姐,川夏姐姐!”车飞驰远去。阿厦丽停下脚步,纳罕不已:“川夏姐姐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阿厦丽到了年良修住所,她刚进了一部电梯,另一电梯门开,年立伦拿着丝巾匆匆而去。
  到了年良修住宅,阿厦丽摆弄着空瓶空罐,闷闷不乐。
  没有接到阿厦丽的年良修进门看见她,直问她怎么没等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
  阿厦丽刚要开口,年良修手机响了,接听,脸色和语气都冷了:“我是年良修,听出来您是谁了。您策划的哗变很成功啊,祝贺您,我已经将他们都辞退了,需要我再为您做什么吗?”老者的声音传来:“年总裁,您很快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您目前掌握的股份根本不足以和我们抗衡,各大股东会很快要求召开董事会,年氏也许该更名了。”年良修暗地里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阿厦丽却在找那条她放在年良修家里的丝巾,丝巾没有了,年良修答应一定再给她买一条一样的。
  那可不是能够买得到的丝巾,阿厦丽为这条丝巾而忧心着。
  金正武也在为川夏忧心着。
  朴爱源对吧台里的金正武:“小武,能给我一杯'地久天长'吗?”金正武沉吟片刻,迅速勾兑着,一杯酒很快调好了。
  金正武将酒杯放进一只盘中,泼洒进酒精,点燃。
  朴爱源的电话响了,电话是年立伦打来的,朴爱源一遍遍按下拒绝接听,最终按下了“关闭”。
  朴爱源不时抬腕看表。
  金正武忙里偷闲偶然回头一笑,示意她继续等。
  酒吧老板过来和朴爱源闲聊,她正心情不爽,不想有人和他说话,金正武的酒还没有调好,爱源等得有些心急。
  朴爱源刚要发作,突然看到年立伦推门走入。
  年立伦却在这个时候来到酒吧。爱源的脸色瞬间变了,一边要做爱源,一边要做川夏。
  朴爱源努力抑制着情绪,端起杯子慢慢啜饮。
  金正武看着两个人,知道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在他们身上发生了,要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听说金正武和年立伦是好朋友,朴爱源气愤地诉说着年立伦是如何追求爱源的,如何为了追求爱源而使用了全部的力量,年立伦瞠目结舌:“你……你胡说!小武你别听她的,根本不是这样……”年立伦和朴爱源吵了起来。金正武阻止不了,两个人更加激烈的争吵起来,吵得翻天覆地,金正武慢慢喝着酒,对越来越激烈的争吵似乎熟视无睹。他不愿意加入到这场战争里来,让他们吵吧,吵翻了天,他也不会站在谁的一边的。也许有些事情就因为争吵而将答案浮出水面呢。
  朴爱源得意地:“年公子,你似乎是无话可说了吧?”金正武沉吟片刻,起身走向吧台。年立伦和朴爱源怒目相向。金正武从冰柜中取出酒,走到朴爱源面前:“川夏,我当然相信你的话,因为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有个纯洁得像贝壳一样的妹妹。”朴爱源刹时无言。
  年立伦拂袖而去:“金正武,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傻瓜,活该你……你找死!”金正武微笑着:“川夏,这是经历了四季的'地久天长',让你久等了。我有礼物送给你,你跟我来。”在金正武阁楼,朴爱源抚摩着红色高跟鞋:“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真是太喜欢了!”金正武观察着女人的反应,面无表情。朴爱源不知道金正武在想着什么,一心做着她的朴川夏,看着金正武送她的这双鞋,朴爱源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偏好红色?你很细腻啊,很会讨女人欢心。”
  金正武更怀疑了,也许有些事情要露出真相了,虽然这会再一次伤了他的心,可是总比一生这样错下来要好。
  “你其实是个傻瓜,送女人鞋子会让她越走越远,你不知道这种说法吗?”朴爱源穿上走动着:“小武,好像不是很合脚啊。你是在哪里买的?我们明天一起去换好不好?”朴爱源温柔地依在金正武身边:“小武你也真笨,若是真心想送我鞋子就应该叫上我一起去买嘛,鞋子一定要亲自试,或者干脆订做才好。”金正武在这一瞬间知道了,她不是川夏,可是她是谁呢?朴爱源就这样来到了他的身边,冷静地做着川夏,她到底要干什么?金正武愣在了那里,至少那颗心已经在这一刻愣住了,动不了,一动就痛,朴爱源看金正武不说话,于是道:“小武,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金正武终于知道,她不是川夏。这个时候,费雅来敲门。
  费雅主人一般为自己烧上咖啡,问这问那。
  费雅还不知道在金正武和朴川夏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东问西问,一会儿问秀丁,一会儿问红妹,还问阿厦丽,问得金正武懒得回答,朴爱源看出他不愿意自己在这儿,和费雅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送走了朴爱源,金正武冲着费雅大声说着:“费雅,你捣什么乱?又是秀丁又是红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金正武不知道这个长得像极了川夏的女人是谁?不过他知道她一定有问题,否则怎么会像特务一样在他身边呆上这么长的时间呢?
  这个女人是有问题,可是有谁又能拦得住呢?年立伦拿她也没有办法呀。
  年立伦也有同感,看着爱源变成那样子,他跑到年良修这里来发脾气。发过了火,年立伦就又冲了出去。
  看着年立伦就这样走了出去,年良修只能叹口气,阿厦丽惺忪着走出:“伯伯,您和谁在说话?”年良修没告诉她年立伦来过了,阿厦丽也没多想,又回去睡觉去了。
  年良修苦笑着给阿厦丽盖上毯子,关掉灯。
  丝巾从鞋架上忽悠悠滑落。
  一觉睡到了早上,早上的金正武接到了阿厦丽的电话,记下了地址,金正武挂掉电话,蒙头继续呼呼大睡,笔和白纸一同滑落。
  电话铃声又响:“小武你是不是又睡过去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做了?快去!”金正武推开窗户,都市喧嚣和密集雨点扑面而来。
  在社区门口,金正武远远停下摩托车,找了一处公用电话。
  阿厦丽惊愕万分,小心翼翼靠近电话亭,手机陡然响起,阿厦丽急忙按下接听键。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阿厦丽。
  在上海的相逢让阿厦丽终于感到了一份快乐,可是丝巾的丢失却让年立伦有些气愤。在年氏写字楼下,年立伦遇见了朴爱源:“快告诉我,丝巾呢?”朴爱源无所谓地说丝巾被她丢掉了。
  朴爱源目送年立伦远去,展开忏悔信,顿时瞠目结舌。
  年良修住所。
  年立伦撞开每个房间的门:“阿厦丽!阿厦丽!”日月同辉的披肩和丝巾一同在露台上随风摇曳。
  年立伦抚摩着丝巾和披肩,隐隐心颤。
  年良修在家,听完年立伦的叙述,年良修怔怔发愣:“怎么会是这样?”年立伦说:“叔叔,您觉得我说的这一切不可理喻?您不相信?”阿厦丽和金正武在一起。
  在阁楼里,费雅挂上小黑板,写下了“朴川夏”三个字:“小武,阿厦丽缺乏逻辑,但我是个头脑清楚冷静的人,我能帮你把这一切都理清楚。”金正武和阿厦丽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席地端坐。
  大家坐在那里分析着这个问题的始末。
  金正武不想和她们讨论这个问题,这让他无以言说,他早就发现了,那一双红色高跟鞋把一切都明白地放在了他的面前。可是,这些都不会让阿厦丽她们知道的,听了费雅说的那些,金正武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可是阿厦丽却急了,她惶恐不已地问着金正武:“小武哥,她为什么要杀你?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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