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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阳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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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爱源愕然。本来打打闹闹的一天,就被年立伦这句话改变了情形,朴爱源的内心是不会拒绝他的,可是她的眼睛,她的嘴会拒绝,年立伦这个流浪的公子,会说出求婚的字眼儿?虽说朴爱源曾经盼望过他的这句话,可是现在忽然在他落水的狼狈时候听他说出来,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可是朴爱源没有反对,把年立伦拉上了岸,年立伦似乎有些大胆了,他知道,朴爱源没有把他推下水,就一定不会说出拒绝他的话来了。他有些窃喜。
年立伦上了船屋,换了衣服,点了蜡烛,坐了下来,看着烛光中目光流转的朴爱源更显妩媚。然而好事就被心情打扰,爱源想起了年立伦追求自己是为了得到公司的股份,想想就气,朴爱源跑掉了,而在朴爱源住宅门外,金正武正抱紧膀子还在等。
下雨了,陪他等的缨子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
金正武起身走过去:“缨子,已经很晚了,你家里人会着急的。”缨子坚定地:“我必须等到他,他答应过陪我过生日。”金正武明白了,一笑:“万一他去找你了呢?也许正在你家里很着急的等你呢。”缨子黯然:“他不会去找我,昨天放学的时候我们吵架了。”“哦,你很喜欢他?”缨子连连点头:“非常喜欢,喜欢到……我想变成他的一颗牙。”金正武大为不解:“为什么?”缨子天真道:“他上个星期掉了一颗牙,疼得哭了一个下午呢,我要是成为他的一颗牙,他就会因为没有了我疼得哭!”想起这些,缨子哭了,金正武慌乱地劝着她,缨子哭得更厉害了。
一辆车在不远处停下。
下来的是缨子的母亲。在母亲的劝说带威胁下,缨子拉上金正武上了车,到了餐厅。
在餐厅,缨子四下跑动着,服务生显然和她很熟,一片“生日快乐”的问候。
一位谦和的中年女人对金正武说:“金先生,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请原谅缨子的顽皮和固执,也请原谅我的冒昧,耽误您的时间了。”金正武道:“不用客气,您女儿非常可爱,能被她邀请来陪她过生日我很荣幸。”他不知道她是年良修的妻子。
却在此时,年良修的电话打到了妻子这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让金正武感动,没想到年妻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他却知道了,原来电话的那端,竟然是年良修。
金正武没有想到会这么巧,他竟然会在这碰到年良修的妻子和女儿,幸福的妻子和女儿,完美的丈夫,那么川夏感受到的是什么呢?是焦虑和痛苦吗?如果在阳光消失的时候会流泪,就会忽略星星的光芒。这是在说自己吗?
川夏成了金正武心里的一颗不忍落下的泪,川夏在年良修这里得到了什么?他不知道,可是他能够给川夏年良修不肯给的东西,却不再有机会了,上苍没有给金正武太多的机会,也许是金正武最大的遗憾吧。
朴爱源没有回自己的家,她到了恩应家睡了一晚上,想想年立伦,她就气,就和恩应絮絮地念叨着。
朴爱源是有些希望年立伦能够出其不意吻上她的,会怎么样呢?年立伦这个男人,让朴爱源有些信任不起来,随身带着戒指,多可怕呀,谁知道那枚戒指用过几回了呢?
恩应不住地劝她,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起来。
朴爱源就这样留在了恩应的家里,可是在朴爱源住宅门外,金正武却一直从夜里等到白天。这会儿,正好一位邻居走过,金正武急忙上前:“先生,打扰一下,请问这里的主人去哪儿了?”邻居摇头:“真是抱歉,虽然是邻居但很少往来。”金正武问:“那……这主人是叫朴川夏吗?”邻居疑惑:“朴川夏?”“她原先在多伦多一家很大的公司工作,后来调任上海做总经理,您有记忆吗?”“好像不是,这里似乎是住了一个女学生。”金正武很惊讶:“怎么可能?”“偶然能看到她抱着书本搭乘公车上学,肯定是个学生!”金正武道谢,疑惑不已。将手绢系在门环上。
金正武到了面馆,无滋味地吃着面,看着窗外细雨沥沥。
怎么会是个女学生呢?他苦苦等待的是川夏,事情在这个雨天里又出了什么变化?
金正武回到朴爱源的门前,呆呆看着门环上的手绢。
金正武有些对阿厦丽感到歉疚,喃喃道:“阿厦丽,对不起,我让你的手绢整天淋在雨水里。你现在好吗?”阿厦丽不好,一定不好,因为她还不知道金正武的消息,不知道他在汉城找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呢。可是生活还是要阳光灿烂地过下去的,在丽江,阿厦丽正在找着费雅。
两个女人一起去找米拉,她们找到米拉的时候,米拉头上捂着一顶绿色的棉帽子站在高处一动不动。
听大家说,米拉一直站在那里,多热的天都那样站立着,不肯摘下那顶帽子。看着米拉的行为,费雅忍不住笑了,米拉看着她,愤怒地大声喊叫着,让周围的人看他戴着的那顶绿帽子。
众人诧异不已,议论纷纷。
费雅却不肯管他这一套,竟然拿起相机为米拉拍照。米拉怎么了?费雅不知道,她想反正米拉想闹,她就陪着闹,那又怎么样呢?
米拉是疯了,被费雅逼疯了,可是费雅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两个人站在这里演的一出戏,众人都看出了蹊跷,一片哄然嬉笑。
费雅尴尬不已,凑近米拉,小声威胁:“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把这订婚戒指塞到你嘴里!”米拉看着费雅手上的戒指,心软了下来。他知道,费雅的心里一定还有自己的位置,可是,可是他依然不肯把心头的气消掉。费雅是谁呀?终于还是想出一计,让米拉把帽子从头上拿了下来。
众人一片善意的哄笑,散去。
阿厦丽看着俩人和解,收敛了笑容,转身欲离去。
费雅却忽然在阿厦丽面前提起,让米拉说清楚六年前大地震时,他是不是来过这里呢?
阿厦丽紧张地看着米拉。
费雅逼道:“说啊!”米拉只好:“我……其实我是看到地震的报道之后才来的,当时一片废墟……”
阿厦丽一把抓住米拉的手:“拉拉,你现在说得是真的吗?”然而多亏了费雅这么一闹,大家才知道,当年阿莎咪带来的那个人,不是米拉。
真相大白,爱情重新回来,费雅的心偷偷地快乐着,阿厦丽却失望地回了家。米拉一直都没有搞懂,这些女人整天在忙着什么,转脸阴转脸晴。
晚上,阿厦丽来到了东巴住所,她跪在东巴面前,道:“东巴,米拉不是姐姐带来的那个人,我不用期望他喜欢我了,而且小武哥对米拉警告过,不许他伤我的心,小武哥……他很关心我。”东巴慈爱地:“阿厦丽,你感到甜蜜了吗?”阿厦丽默默点头:“可是……”“还有别的事要东巴为你宽解吗?”阿厦丽将玄色盒子拿出:“阿厦丽想求您保管这只盒子,我快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她搞不懂川夏给她留下的这个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金正武在汉城自然还没有遇到朴爱源,晚上,朴爱源又到面馆去吃面,恩应告诉她年立伦找过她的事情。
爱源不肯见年立伦,也许只是嘴硬,而心早已软了下来,甚至还怀抱了几许期待呢。
她不听恩应的劝说,只管吃面,只管说着别的什么话题。朴爱源一边说话,一边不经意扫了窗外一眼,突然看到了金正武,不由一愣。
朴爱源起身冲出。
恩应叫道:“爱源你干嘛?”也跟着追了出去。
朴爱源到了面馆门外,盯着金正武的背影,喃喃地:“奇怪,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跟出的恩应嘻嘻一乐:“出现在这里当然是为了找你了!”朴爱源一回头,年立伦狼狈不堪站在不远处的雨中。
恩应推了朴爱源一把:“快过去啊!”朴爱源没有反应。
恩应把朴爱源推向了年立伦,朴爱源的目光转向金正武离去的方向。
雨幕重重。
恩应艳羡地对朴爱源说着:“菜瓜头对我要是有年立伦对你的十分之一,我都满足了。”其实,这次金正武是来给面馆的老板送伞的,送完伞,他再次到了朴爱源住宅门外,金正武摸出一封信,投入信箱。
投完信,金正武默默地离开,金正武在心里说:“川夏,我在上海等你,在丽江等你,到了多伦多还是在等。可是我不能给你快乐,所有人都能看出我不快乐。我明白了,你不想要一个不能给你慰贴的男人,我懂。”他最后看了一眼朴爱源的房子:“我不再等了,如果你还要我,就来找我吧。请相信我会快乐起来。”好事总是多磨,有情人总是阴错阳差。
等朴爱源坐年立伦的车回到自己的住宅的时候,金正武已经走了。
年立伦拿出一枚玲珑的戒指:“爱源,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但我现在不准备向你求婚。”朴爱源呆住。
年立伦竟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在他们两个人的内心里,都藏着一段无法言说的秘密,他打算带着朴爱源去丽江,去把他们想知道的一切全部解开。
朴爱源无言,接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进了飞机客舱,年立伦看见心事重重的朴爱源道:“爱源,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朴爱源喀哒扣上了安全带。
飞机昂然而起。
哪知道飞机飞过太平洋的时候,忽然灯光一阵闪烁,整个机舱陷入了黑暗,大家一片惊恐。
广播里传来:“各位乘客请保持镇静,飞机照明系统出现故障,片刻即可排除……”应急灯亮起,隐隐的灯光和众空乘微笑的安抚稍微平息了惊慌。
爱源其实也是紧张的,只是没有像年立伦那样写在脸上。在这一刻,年立伦有爱源在身边,似乎留存了一份安慰在身边,哪怕真的出了意外,至少还能拉着爱源的手,这就是一种幸福吧。
飞机剧烈颠簸,一片惊恐。
戒指套在朴爱源的无名指上。
年立伦紧紧抱住朴爱源:“爱源,这次你不会反悔了吧?”朴爱源凄然一笑:“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也许会灯光陡然大亮。”天随人愿!
忽然广播里传来:“各位乘客,飞机故障排除,本次航班将继续飞往中国云南,因故障导致的延误给乘客带来了不便,敬请乘客谅解……”客舱里顿时一片欢呼。
此刻,在上海,金正武回到了久违的阁楼。
金正武推开门,环顾灰尘遍布的房间,抚摩着“野渡无人”的纸牌。
突然从沙发下传出微弱的嘀嘀声,金正武一愣,急忙趴下,费力地摸出了脏乎乎的寻呼机,感慨一叹,顺着电话线从一堆杂物中拽出话机,刚要拨号,传来叩门声。
金正武拉开门:“是您?”门外是年良修。
这真的是让金正武感到意外,他没想到,就在自己刚刚因到这里来的时候,年良修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想起年良修的妻子,女儿,那两个美丽的女人。年良修把照片扔在金正武面前:“开条件吧,多少钱能让你安分点。”金正武的呼机又响了,他回过去电话,电脑提示他没有申请长途功用,长途?会是多伦多吗?
金正武挂好电话:“我为你的妻子感到悲哀,她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丈夫。更为川夏感到悲哀,竟然为你这样的男人牺牲了很多年。”年良修被金正武惹恼了,想到川夏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跳下山崖的,他的心就会一直痛着,如果金正武是爱她的,那么川夏选择离开的时候,他为什么还在这里?然而金正武有些轻视地看着年良修,年良修哑口无言。
他知道他没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了。
俩人对峙,僵持。
年良修真的被金正武惹怒了,金正武决意要等待川夏回来的心意让他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自信,一个男人,能够为自己的所爱做的,也不过如此吧?
金正武正色道:“我能给她快乐和安慰。你的妻子提醒了我,女人需要男人舒展的笑容。我会快乐起来,我相信我能让自己快乐起来,然后和她分享。你能给什么呢?你的脸上现在写满了焦虑、愤怒,还有恐慌,你根本给不了她快乐!”这一回话将永远地留在了年良修的心里,虽然在脸上,他不会承认自己败给了这个小子。
年良修想在金正武这里多知道一些川夏的事情,必竟能够留在他心里的她最后的影像是那么的少。然而金正武傲然地拒绝了。金正武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转身走掉了。
年良修呆坐在空荡荡的阁楼中,他感觉自己被一个少年人打败了,他的骄傲令年良修感到虚弱无力。他想到了朴川夏:“川夏,你真的还在吗?你真的还会回到他身边吗?”陈海一这会儿进来了,得知金正武竟然离开了这里,留下年良修一个人呆坐着。然而他听说川夏是在情人跃跳下去的,听到情人跃这个名字,陈海一竟然也掉头跑了出去,那个地方,有多神奇?
金正武走在上海的街道,脚步轻快。
金正武觉得自己现在是川夏惟一信任的人,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快乐起来!
他到电信局打加拿大长途,他走入通话间。
陈海一阴沉着脸走入电信局,看见金正武进了六号电话间,他也偷偷地接近六号。
陈海一刚要走进金正武打电话的隔间里,被工作人员拦住了。他看着金正武打完电话,走出电信局。
电信局门外,金正武四顾,看到一个着红裙的女人背影坐进出租车,大呼:“川夏,川夏!”躲在一角的陈海一大惊,难道真的川夏没有死?
金正武抬手拦车,坐进:“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陈海一也跳上车,跟踪金正武。
一直跟到机场停车带,红裙女人走入自动门。
金正武的出租嘎地刹住,跳下欲冲入。
在机场大厅,红裙女人窈窕的背影在一工作台前换完登机牌,走向入口。
金正武追来,叫道:“川夏!川夏!”女人身影消失了。
跟入的陈海一看着女人的背影,怔怔发愣:“是朴川夏吗?”金正武欲追入,被安检人员拦阻,转身冲向工作台。
“停止办理”的牌子已挂出。
懊恼不已的金正武抬头。
显示牌迅速翻转,“昆明”本次航班的信息被其他航班取代。
金正武到了机场售票处,对售票员说:“联飞丽江,一张!”小姐问:“舱位有要求吗?”“什么要求都没有,越快越好!”陈海一目送金正武走入,犹豫片刻,走到窗口:“联飞丽江,一张。”
第十二章
金正武一到了丽江机场,就请工作人员帮忙查上一班的乘客名单。
工作人员查了到达的所有航班,没有叫朴川夏的乘客。
金正武有些失望。
不过工作人员却查到了今天有一次航班因为一些小变故滞留在昆明,明天一早才能过来。
被滞留在昆明的正是朴爱源他们的飞机,飞机客舱里只剩下朴爱源和年立伦两个乘客。
朴爱源仍一脸懊恼,固执地坐在座位上。
而金正武听说有“同心节”,比他们早几个钟头回到丽江,在阳光酒吧,费雅正拉扯着阿厦丽,鼓励着阿厦丽,一年一度的同心节,阿厦丽一定要把所有的心事在这个日子里说给金正武的,可是阿厦丽没有勇气,费雅急了,听见酒吧里金正武的声音,费雅一把将阿厦丽推入酒吧。
夜色下的四方街是歌舞的世界。
篝火边,一对羞涩的男女捧着一只竹筒,双颊紧贴一饮而尽,惹得众人此起彼伏的大声欢呼。一老者唱道:“一支筷子不能夹菜,一只脚不能走路,一杯酒怎么能同心?”竹筒哗啦又满了。
金正武有些胆怯了,费雅和米拉他们都在给他鼓劲儿。
阿厦丽悄悄看着金正武,金正武被米拉和费雅滑稽的样子逗乐:“再来,长者说了,要喝就得喝一双!”狂欢至深夜,深夜的时候,朴爱源和年立伦才到了丽江,街道上已经基本上平静了,他们在客栈住下,外面的彻夜狂欢的声音还是传来。
年立伦睡不着觉,干脆上了街。
朴爱源也偷偷上了街。
人群中,阿厦丽和金正武被包围着,一片呼和声。
阿厦丽在篝火边坐下,遥遥冲金正武一笑,和着口弦唱起了歌。
阿厦丽的笑容撞击着金正武的心,阿厦丽的歌声飘荡在丽江的上空,金正武喝得有些多了,歌声让他有些伤感,他站起来,跑出人群,跑远了。
篝火边的阿厦丽沉浸在口弦鬼魅的变化中。
她不能去追金正武,只能把这份忧伤放在心里,独自品味。
年立伦游弋在人群之外,眼前的欢乐引不起他的兴趣,正要转身离去,一股清亮的歌声将所有的喧嚷都遮盖住“起风的春天,风带你来,多雨的夏天,雨带你来……”年立伦循着若隐若现的歌声,疯狂地穿过层层阻隔的人群。
篝火边,阿厦丽羞涩地结束了演唱,迫不及待回头寻觅。然而金正武站立的树下空无一人。阿厦丽失望不已,怏怏退出表演区。
却在这时,不甘示弱的秀丁立刻站出:“我也唱刚才那支!”轻快的口弦声起,秀丁的歌声起。在这阵歌声里,年立伦终于挤到了篝火边。
秀丁声情并茂的演唱令年立伦激动的几乎无法自持……
陈海一躲在一角落中看着秀丁,隐隐心颤。他一直这样跟在秀丁的身边,可是他不肯说一句什么,不肯告诉秀丁他的内心情怀,就在不经意的一回头,他竟然看到了年立伦,这让他感到吃惊。在陈海一为在这里看到年立伦而惊讶的时候,秀丁结束了演唱,高举起竹筒,神采飞扬地对众:来啊,让我们就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嘴灌醉,让我们一起喝到月亮从酒杯里升起来吧!众人呼应着,竹筒和酒飞洒,舞蹈、竹节。
找到秀丁让年立伦高兴,朴爱源却没有和年立伦一起到这儿来,在阳光酒吧外,朴爱源试探着推了门,金正武跌跌撞撞走到门口,蓦地愣住。
朴爱源捧着空酒杯坐在闪烁的烛光里,指尖追逐着桌面上的格子。
金正武的惊讶旋即转为喜悦。
专注的朴爱源一抬头,蓦地一震,金正武一把将朴爱源揽入怀中,呢喃着:“川夏,别再离开我!”金正武突兀地吻在朴爱源唇上,朴爱源挣脱不得,仓促呼应,悠长一吻……
酒醉中的金正武真的把朴爱源当成了川夏,可是,就算是没有醉酒,他也会把朴爱源当成川夏拥进怀里的,谁都会,因为她们真的是太相像了,爱源找回到阳光酒吧,金正武真的以为是上苍把川夏重新送回到他的身边。
脚步踉跄的金正武牵着朴爱源的手一步步走上楼梯,朴爱源每上一阶都心惊不已。
阁楼上,摆弄摄像机的金正武听到阿厦丽的叫声,刚要探头回答一声,紧张万分的朴爱源突兀地一吻在他唇上,金正武缠绵呼应,揽住朴爱源的脖子。阿厦丽没有听到回应,拾起地上的桌布盖好,吹灭蜡烛正要走出,发觉桌上倾倒的空酒杯,伸手扶起,吹灭蜡烛就要走出阁楼。
阁楼上,朴爱源对金正武亲昵的举止手足无措,一把推开,脱下来的戒指从朴爱源的手里落了下去,滚向楼梯。
玲珑的钻戒从楼梯边缘跌落一阶,清脆的响着。走到门口的阿厦丽蓦地回首。楼梯上一枚玲珑的钻戒停止了滚动,黑暗中熠熠灼人。阿厦丽拈起钻戒仔细端详着,惊讶的目光转向阁楼。阿厦丽呆立良久,倒悬了手中的酒杯,一滴晶莹的酒如泪滴落。
酒吧的门轻轻掩上了。阿厦丽独自一个人,坐在河边呆呆看着流水喃喃自语:“小武哥的大拇指没撒谎,川夏姐姐回来了。”然而阁楼上的金正武因为醉酒,很快酣睡过去。幽幽的夜光中,朴爱源独自一个人看着录像。朴爱源目光发直,良久,低头看着金正武。酣睡的金正武紧紧握着朴爱源的手,梦呓一般:“川夏,你答应让我拍到八十岁,别再骗我,别再离开我,好吗?”朴爱源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这个家伙和姐姐的关系了。
金正武错认了爱源,年立伦却认出了秀丁,秀丁也回忆起了年立伦,年立伦帮秀丁把旅游团安置到了客栈。
年立伦没有想到,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丝巾的时候,却发现了钻戒和一张留言笺。
字条是朴爱源写的:“阿伦,我知道你肯定是找到她了,真诚祝福你。我把戒指还给你但带走了你心爱的丝巾,别怪我。不说再见了,不想再见。”朴爱源趁着金正武昏睡的时候,离开了酒吧,趁着年立伦和秀丁在一起的时候,拿走了他的丝巾,然后乘飞机离开了丽江。
神奇的同心节让年立伦找到了他的梦,却使爱源成了一个贼,她偷了属于川夏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真能被丝巾带到宇宙深处,她真愿意一个人去那里。
朴爱源走了,在金正武熟睡的时候,阁楼里一切安然无恙,摄像机静静躺在包里,遥控器放在电视机顶上。
年立伦说到做到,真寸步不离地陪秀丁了,在虎跳峡,秀丁指着远处对众人:“那就是终年云雾缭绕的玉龙雪山,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阳光也难很穿透云层,传说秋分那天日月交合同辉同映,神灵会在那天赐予人间最完美的爱情阳光……”年立伦接得很快:“如果那天云开雾散,神奇的阳光就会铺满整个山谷,每个被阳光抚摩到的人都会获得最美最圣洁的爱情,秀丁,是这样的吧?”陈海一远远跟着旅游团,昨天晚上他在丽江发现年立伦以后,就给年良修打了电话,年良修要他严密监视年立伦,所以,这次他也跟来了。
此刻,在阳光酒吧,裹着花围裙的金正武正满身满手油腻,摆弄着糯米、肉片和锡箔纸。
而在情人跃,年立伦正在和秀丁说着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个美好的爱情传说,两个人开心的神情一直落在陈海一的心里,陈海一远远看着这边,甚是不安。他不知道年立伦在和秀丁说着什么。
秀丁在讲着朴川夏的故事,这会儿,妹妹朴爱源却回到了多伦多,回到公寓,朴爱源刚要开门,突然发现信箱口露出尖尖的一角信封。
抽出信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也没有封缄。
朴爱源进到住宅,鼓足勇气抽出信瓤,展开。
上面是金正武写的:“川夏,你站在悬崖边的时候,我不该对你说那句话,你还在恨我吗?”朴爱源飞快看着,面色惊疑不定。
朴爱源被金正武当成了川夏,可是朴爱源无法也不能说真相,这让她紧张着。
而陈海一也从秀丁那里知道了,这几天一个像极了川夏的女人一直在丽江,他把电话打给了年良修,年良修靠在床头接听电话:“……海一,别再跟我说川夏的事,其实……她活着我才有机会弥补她,我不想被折磨到死,你懂了吗?”陈海一说:“对不起。还有一件事,年立伦开始关注遗嘱了。”年良修一惊:“他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吗?”“目前还没有。”挂掉电话,年良修陷入深深焦虑中: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过去?还有什么在等他,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金正武一笔一画写下“招聘”两字。他的心里已经在加剧着难过了,可是年立伦一定要再加一层,再加一份痛苦,年立伦还在絮絮地说着,问着,可是他不愿意理他,他甚至不喜欢别人叫他“金先生”,年立伦看着金正武,有些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金正武不是那种发起火来不顾一切的人,金正武不愿意别人把他和川夏之间的爱情传成了神话,他只是想再见到川夏,认真普通地爱着她,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只要她知道,他不会去管全世界知道不知道,不会去管有人会不会不喜欢,爱情,在金正武的面前就是干净的,透明的,快乐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还要站在他这里,打问他和川夏的事情呢?他是如何爱川夏的,并不想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
第十三章
阳光真好,这样的天气会让人们的心情格外明朗,喝一点小酒,聊一会儿天,见几个好朋友,多好。可是金正武的心情却没有这天气这般明媚,年立伦到了阳光酒吧,将酒杯推到金正武面前:“'地久天长'怎么能叫酒?尝一口我调的这杯醉生梦死,你绝对不会再对那种淡如水的饮料有兴趣,请!”金正武轻轻研磨墨汁,年立伦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说第一句话,金正武的冷默让他感觉像是冬天的冷风吹过,想说的话都被堵回嘴里,可是总要说的。
年立伦接着说道:“金先生,您很爱她吗?您认识她很久了?三年?五年?总不会是八年吧?您这么年轻,不应该有那么漫长无聊的爱情经历,那么是……短暂而激荡?其实短暂也许是最好的,越漫长越无奈也没有激情……冒昧问一句,她真的死了吗?”金正武一笔一画写下“招聘”两字。他的心里已经在加剧着难过了,可是年立伦一定要再加一层,再加一份痛苦,年立伦还在絮絮地说着,问着,可是他不愿意理他,他甚至不喜欢别人叫他“金先生”,年立伦看着金正武,有些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金正武不是那种发起火来不顾一切的人,金正武不愿意别人把他和川夏之间的爱情传成了神话,他只是想再见到川夏,认真普通地爱着她,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只要她知道,他不会去管全世界知道不知道,不会去管有人会不会不喜欢,爱情,在金正武的面前就是干净的,透明的,快乐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还要站在他这里,打问他和川夏的事情呢?他是如何爱川夏的,并不想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
门咣地被撞开,米拉两步冲上阁楼:“小武,千万别说我来过,求你!”费雅旋风般而来:“小武,看到米拉了吗?”年立伦故作茫然:“米拉?小武,她说的米拉是刚才飞快冲进来又跑出去的那个傻瓜吗?”金正武不明白米拉又怎么了,米拉是想娶费雅了,这一次是真的,可是他总要好好想一想的,可是费雅不让他想,他只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鸟儿飞来飞去,飞得翅膀都疼了,好在年立伦撒了一个好听的谎,看着费雅走掉了,米拉把金正武拉到了丽江的大街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年立伦也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这会儿米拉却看到前面费雅的人影一闪,一把将俩人都拖进黑暗:“嘘!”愤怒的费雅从他们身边疾步而过,切齿连声地边走边骂着米拉。
费雅来到寺庙门口,大声把里面的人叫出来,问人家米拉是不是在这里,对方摇头莫名地看着费雅,她推门出来,还不忘回头告诉人家,她还会回来的,请人家不要关上大门,男子摇头苦笑,关上大门。门边角落里,却有灼灼发光的六只眼睛目送费雅远去。
费雅大肆地寻找着米拉,而米拉和金正武、年立伦为躲避她跑到了石桥上,却被阿厦丽正好撞见,看见他们,阿厦丽又惊又喜:“费雅姐姐正在到处找你呢,我去告诉她!”米拉一把扯住阿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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