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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阳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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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爱源经过年立伦的车边,发现车窗没有关,拉开按钮坐在了副驾座上,合拢了伞。
雨水灌进来,空座位上已经有了亮晶晶的积水。
朴爱源擦去水渍,下车走了几步回身看了一眼,砰地撑开了伞。
第二天一早,年立伦出了门,一眼看到洞开的车窗,叫道:“哟,坏了!”疾步转到车的另一侧,愣怔住,一把伞挡在了洞开的车窗上,座椅干爽。
年立伦把玩着伞,知道朴爱源来过了,兀自好笑:“嘻嘻,用这种方式向男人道歉,原谅还是不原谅她呢?算了算了,还是原谅她吧,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呢。”谁都不肯说明自己的真正心境,年立伦和朴爱源就在对彼此的防备和关注中过着生活。
在丽江,阿厦丽和金正武以及米拉也正处于微妙的关系之中。
阿厦丽喜欢上了米拉。
金正武在河边找到了阿厦丽,她呆坐着,脚伸在清凉的水里。
金正武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阿厦丽,不高兴了?”阿厦丽不知道该怎么和金正武说起自己的心事,她喜欢上米拉,她一定要喜欢上米拉。就因为他从上海来,不知来过几次。其实阿厦丽的心思谁都不明白,她要喜欢的是金正武,然而阿厦丽为金正武感到失望,多少次了,她希望金正武能够说出她希望听到的那句话,可是,金正武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说一些平淡的话把阿厦丽悬起的心再一次重重的放下来。
第二天一早,阿厦丽捧着荷叶粑粑走来,正要敲酒吧的门,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电报纸。
“19日正午十二点整,酒吧会晤,多伦多,2196”阿厦丽手中的粑粑掉在地上,呆立片刻,急切地拍打着门:“小武哥!小武哥!”最终阿厦丽还是在情人跃找到了他,看到金正武独坐的背影,放下一颗心,放慢脚步。
金正武见到这张电报,着实让他慌张了一下。19号,今天不就是19号吗?
汉城的朴爱源一早就起了床。临出门,抓着门把手的时候,她还在幻想年立伦会来接她,那时她就可以大度地说:“用不着我和你说道歉了吧?那把伞就算是我们和解了,对吗?”哪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她只好呼啦拉开门,门外是空荡荡的街道!
朴爱源就这样来到了丽江,下了飞机,十一点三十一分的时候,朴爱源到了酒吧门口,她看了看表,整理了情绪,推门而入。
里面只有米拉,朴爱源一愣。
米拉仿佛在朗诵:“男人醉的时候会想很多女人,而女人醉的时候只会想一个男人,那就是,离开她的那一个……但是女人不能理解,离开她未必是不爱她。”朴爱源不动声色地把包里的信笺拿出:“来瓶水,冰的。”米拉打量着朴爱源:“你不是来找人的?”朴爱源观察着米拉对信笺的反应:“不是,只是经过这里,进来坐坐。”米拉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三十五分,顿时松弛下来,拿了一瓶水放在朴爱源面前:“小姐,您从哪儿来呀?旅游?跟团还是一个人?”朴爱源的指尖在信笺上划来划去,目光一直盯着米拉:“一个人。”米拉在推销他的地图,朴爱源有点失望。
她要见的不是这个人,她的心思也不在米拉的身上,这天,看来不是一个艳阳天,朴爱源不会满意了。
而在不远处的木桥,金正武和阿厦丽正相携而立,紧盯着不远处酒吧虚掩的门。
朴爱源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们。
朴爱源还是被阿厦丽发现了,可是阿厦丽把她跟丢了,朴爱源其实没有走远,她到的是丽江邮局。她拿着信笺向那里的工作人员打听着,然而邮局里的人只想起寄这封信的人是个女孩儿,再没有任何信息可以给朴爱源。失望的爱源只好走出邮局,回程的时候,朴爱源还在想:“一个女孩?是川夏吗?应该不是,那又是谁呢?川夏的朋友?那个司机一定是见过我姐姐,他为什么很快否认了呢?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点线索又断了,朴爱源在丽江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太过舒心,而金正武打死也不肯相信,川夏会再一次出现在丽江街头。
第十章
就在朴爱源依然找不到结果的时候,费雅终于还是找到了米拉,阳光酒吧内,一脸喜色的费雅把米拉按在凳子上道:“画呀!”费雅要让米拉画出朴爱源,她以为那一定是川夏,因为,因为太像了。
米拉听不下去,一把拽出费雅,也许有些事情现在乱了套了,米拉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了,可是费雅见到过这个女孩子。
秀丁旅游团里每个人都传看了费雅的那张画像,那是费雅曾经发在一本杂志上的照片。画像和杂志最后传到了秀丁手上,秀丁看了一眼,愣住了,杂志上的女人确实是她在飞机上见过的那个女人!
费雅得意地抓过秀丁手中的杂志:“看清楚了吧?我在上海的弄堂里看到绝对就是那个女人,拉拉在这个酒吧里见到的也是那个女人,和照片上躺在小武怀抱里是同一个女人,一个现实中的女人!”众人哄然,秀丁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
而在阳光酒吧阁楼里,金正武正眉头紧蹙看着画像。
金正武不肯相信,川夏就这样又回来了。
费雅跑到阳光酒吧,把阿妈的话也给金正武说了,金正武摇了摇头。
费雅瞪大了眼睛:“小武,你难道怀疑我的话吗?米拉,你说!”米拉看了一眼阿厦丽,讷讷地:“小武,费雅说的是真的。”金正武的目光在仨人身上来回扫视,苦笑:“我现在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怀疑了,我看你们几个都不太真实。”谁的话都不能够让金正武相信了,看着大家一起为了这个还不知道是不是川夏的人在忙着,金正武有些木然,阿厦丽目送费雅和米拉远去,拿出装有信笺的包,拈出一封小心拆开,把空白的信纸和笔放在金正武面前:“写上你想写的话,明天一早阿厦丽帮你邮寄出去。”说完,阿厦丽轻轻走出,“喀哒”一声关了门。
金正武捏着笔怔怔发愣,良久,笔尖落在洁白的信纸上。他真的不知道该写什么才好。
丽江和上海相隔甚远,就在金正武和阿厦丽等人在这里忙着寻找川夏,忙着建筑自己的快乐的时候,年良修却正在公司里,听着年立伦的电话咆哮:“你是项目负责人,事故责任必须由你来承担!你以为闭门不出、不接任何人的电话就能躲避董事会的追究了?不可能!相反只会堆积愤怒和责难!你要是个男人现在就应该主动挺身面对!”年立伦听着嘟嘟的忙音,颓然躺在人行道上。过往路人投下鄙夷的目光。他如今的颓废连自己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路人呢?彼此不相识,他们看到的自然是你脸上写的,年立伦现在是一张酒鬼的脸,年良修拿股份来压他,让他无法在公司里真正的做点事情,这家公司到底是谁的?他年立伦到底在公司里算个什么?就因为这个破股份,朴爱源也对他另眼相看,甚至不愿意搭理他,他第一次开始那么关注一个人,那么在乎一个人,那就是朴爱源,可是朴爱源也走了,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呢,留给年立伦的就只有伤心了,只有依在路边喝着酒,说着胡话。
年良修不懂年立伦在想什么,放下年立伦的电话,年良修浑身颤栗,捂着胸口跌坐沙发上。陈海一急忙拿过药:“年先生,要不要去医院?”年良修一口吞下药:“医院有什么用,药有什么用,这个该死的废物早晚会把我气死!解雇他,我这就通告董事会,让他滚蛋!”对年立伦的气在陈海一的劝说之下慢慢消退了,陈海一把那本菊花香还给了年良修,这让他一下想起了朴爱源,男人的柔情不经意间跃上了年良修的嘴角。
第二天,年良修在上海年氏公司会议室召开了董事会议,各位董事的意见相左,公司所面临的问题让众人都感受到压力和胁迫。
而年良修的内心里同样也有着压力,他要帮助年立伦,虽然他让自己那么伤心,那么愤恨,但是,这是不是在为着朴川夏呢?陈海一说过的,爱情一旦扎下了根,就永远都不会动了。然而董事会上的其他人不会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一位年轻的董事嚷道:“真不明白,当初年良修很排斥他的侄子,甚至……今天竟然这么扶植和袒护他!”年良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年立伦打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滚在一堆被子中的年立伦伸出手按掉了聒噪的电话。
年良修又拨。
年立伦又按掉。
年良修再拨,暗骂道:“哼,小子,今天就看看我们俩谁更有耐心!”年立伦终于认输,从被子里露出了脑袋,抓起电话:“喂?”年良修竟然在电话里传达了一个好消息,项目的后续资金已经打到了年立伦的账户上,他干什么都行,可以工作,可以挥霍,放下电话,年立伦呆住了,在他的规则里,年良修是不会这样做的,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年立伦一定是会被开除董事会的,可是年良修的一席话,是真的让年立伦发呆了,他有些不相信地对着电话说着:“叔叔,您说的这是真的?那些家伙真的就这么放过我了?”“还有,我承诺的那些股份的一半兑现给你,律师很快会找你签署文件。”年立伦更加难以置信:“这……这……叔叔,为什么啊?”“让你有坚持到求婚的勇气,好好照顾爱源吧,再见!”年立伦从铺上一跃而起。他要去找朴爱源!他要把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告诉她。
而朴爱源正在自己的家里,她又收到了来自丽江的信,她不敢拆,她让恩应帮她拆。
依然是一封不知道来由的信封,爱源的心有些急了,却在这个时候,年立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喜一忧的两颗心又一次吵了起来,误会就因为一纸信封,丽江这个字眼似乎成了每一个人心里的伤痕,抚不平抹不掉,但是一定要面对的。
丽江,此时的丽江也乱了,金正武病了,陈海一却依然没有离开丽江,他再一次出现在秀丁的身边,秀丁不明白,怎么这个人一直出现在她的身边,无论她遇到什么事情,就会有他的影子出现,他到底要干什么?秀丁还不知道,她自己从山谷上摔了下来,现在伤得这样,也来不及问了,陈海一同样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顾将绳子拴在秀丁身上,确认牢固,一笑:“扶着岩石壁,借点力。”秀丁追问:“喂,你到底是谁?”陈海一不理她,对上面叫道:“用力要均匀,拉吧。”秀丁被拉了上去,忽然想起陈海一,哪里还找得到陈海一,这个人让秀丁倍感奇怪,适时的出现,莫名的从她身边消失,如果不是有什么目的,怎么会这样呢?秀丁哪里还会想那么多,只想着埋怨着陈海一:“奇怪!这个家伙真有点神经病。”这句话却让她身边的人气愤,团里的人都看不惯秀丁的跋扈。
秀丁尴尬不已,脸色很难看。她常是拿别人的真情不当好处,这已经让周围的人都不喜欢了,可是秀丁又能怎样呢?她过去常常这样。
费雅这时却把米拉拉到了阿厦丽的面前,阿厦丽坚持着自己的心思,在费雅有些愤怨的脸说着:“我喜欢米拉”,米拉愣在那里,他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费雅想让阿厦丽知道,米拉是她的,她不会让其他任何人夺走,阿厦丽也知道,可是,可是有些心事又怎么能够让这两个心地单纯的孩子知道呢?费雅和米拉当然还是合好了。
阿厦丽的心事却依然藏在心里,无人知晓。
年立伦又一次缺席年氏会议,到处找他也找不到,在年氏的会议上,众人责怨的目光都集中在沉默不语的年良修身上。年良修在对待年立伦的问题、态度的转变令董事会的所有人吃惊,曾经那么排斥年立伦,那么不喜欢年立伦,两个人像战场的对手,想尽一切办法彼此费尽周折,现在年良修却因为年立伦的问题公然站在大家的对立面上,一定是出了问题。
众董事全部坚持解雇年立伦,这件事情的发生让年良修汗水涔涔而下。旧事留下的遗憾太多,多到让年良修无法为自己开脱,更无法让年立伦曾经做过的事情解脱,那一段时间年良修设计了多少计策呀,现在都成了为自己设下的井,不得不跳,可跳下去又是那样切肤的痛。
崔董事露出胜利的笑容,年良修身子一软,颓然滑倒在地板上。
大家一片惊慌,不知道这样的决定竟然会让年良修悲痛到这种地步,年良修很快被送进了医院。
年立伦不知跑到哪里找不到了,朴爱源接到年良修的电话也找了种种借口挂断,而陈海一,因为发现了秀丁不肯马上回到年良修的身边。
年良修挂掉朴爱源的电话,疲倦地闭上眼睛,一颗泪水慢慢渗出眼角。他突然间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错了吗?“川夏,这种惩罚还要持续多久?还有更严厉的在等待我吗?”年良修忽然之间找不到一个可以听听他的心事的人,大家都远离了他,他除了把心事说给自己听,还能够怎么样呢?
没想到的是,在上海机场,陈海一遇见了朴爱源,俩人一照面,都一愣。陈海一一下子知道了,她对年良修说的话是假的,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年良修。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把年良修住进了医院的事情告诉了朴爱源,朴爱源请下了假,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年立伦丢了,年良修因为年立伦住进了医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年立伦,他到底在哪里?他要干什么?
年立伦却不知道他离开的这几天,公司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到了丽江古城门口,看着水车悠悠,想着六年之后,他竟然又回到了这里,这里埋藏了太多他的回忆。秀丁很快把少女旅游团拉来了,一个少女说这地方她带她们来过,秀丁说:“我是带你们来过,但那时候这里还是空的,今天这里有一对男女住进去了。”秀丁诗朗诵一般:“米拉,他为了爱情苦苦寻找并放弃了都市的奢华,和自己心爱的女孩一起住到了殉情者的'游吉'中,彻夜为她吟唱'骨泣'这种能让人身子、心灵和灵魂都疼痛颤栗的爱情小调,用爱情的力量去和殉情鬼魂的诱惑抗争,这种勇气难道不让我们震动吗?他难道不能被称之为情圣吗?爱情难道一定要死才感动人吗?”众少女愣怔片刻,哗啦一片掌声,纷纷上前和米拉合影,“喀嚓,喀嚓”的闪光灯令米拉受宠若惊。
费雅皱了眉头,摔上了小屋的门。
秀丁一脸得意,宣言一般:“一个随时能生长爱情的地方,就会随时产生情圣。”一边是费雅和米拉,一边是金正武寻找川夏,一边是朴爱源找到了年良修的病房。
朴爱源找到年良修住的医院病房,将大束玫瑰花轻轻插进瓶中。
年良修酸涩地:“爱源,如果我不在了,你们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我将非常高兴。可是眼下,阿伦没做好,你也没有。阿伦是个很感性又很脆弱的男人,他非常喜欢你,但很容易被挫折击倒,受到打击就采取逃避的态度,如果没人扶他一把,可能会一蹶不振。爱源,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吗?”朴爱源点点头。她明白年良修的心思,当年良修静静地躺在这里的时候,他就成了朴爱源需要照顾的一个人,而不再是那个藏满心机,让你防备让你逃避的男人了。
年良修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情,每一次面对朴爱源,年良修都仿佛看着了朴川夏,是他把年立伦推到了朴爱源的身边,曾经的一颗想忏悔的心至今会很痛,现在,他是多么希望朴爱源可以帮助年立伦成熟起来呀。
朴爱源听懂了年良修的心事,可是上海发生的这一切金正武还不知道,阳光酒吧外,“暂停营业”的牌子赫然。酒吧的阁楼上,阿厦丽捧起一沓信封:“小武哥,你别太辛苦了。”灯下,金正武头也不抬在写信:“哎。”阿厦丽轻轻掩上了门。
信笺很快又成了一沓。
金正武伏在桌上已经睡着了,笔尖在信纸上洇开一片。
阿厦丽从这里离开就见到了费雅,她被这个疯丫头带着跑到了山上,看着米拉如同一个迷失的画家,费雅对米拉失望了,米拉变得像一个疯子,阿厦丽听着费雅的诉说,为她心痛着,可是她没有办法可以治好米拉,米拉的药在费雅的心里。
这以后的几天,费雅真把驼铃店当自己新的家了。终有一天,年立伦打听着来到了驼铃店。
阿厦丽从门缝里看着年立伦远去的身影。阿厦丽感到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要打听那些信?他和川夏姐姐有什么关系?我是否该告诉小武哥呢?
刚刚找到这里来的年立伦放下朴爱源的电话又接到年良修的电话,他终于知道自己被解雇了,这个消息让他伤心了良久。
问题总还是要解决的,朴爱源也遇到了难缠的问题。
这天,朴爱源请恩应的男朋友菜瓜头吃面,要他帮忙做汉化语音软件,菜瓜头不答应。
朴爱源横眉倒竖:“菜瓜头,这么说你是想白吃我一顿?”菜瓜头看着面前的空碗:“不过是一碗面,你要不请我自己付账好了,老板,结账。”朴爱源气急败坏:“不许收他的钱!菜瓜头,你不是学计算机的吗?你都学什么了?”“学计算机的不一定都能做程序设计,学程序设计的不一定做程序设计,做程序设计的未必就能做语音软件设计,做语音软件也未必能做汉化语音。”菜瓜头死活也不肯替朴爱源做这个软件,朴爱源气得只想伸手拿个什么东西打他一顿,年立伦却在这里出现了,他的安慰让朴爱源的心里的火气消失了,恩应却又和菜瓜头气了起来。然而小情人的战争永远都长远不了,转了身就会又好得如同一个人,恩应和菜瓜头如此,朴爱源和年立伦也如此。
吃完面,年立伦跟朴爱源回到住宅,安顿好朴爱源,年立伦开车离开了。朴爱源殷殷目送车灯远去,目光停留在信箱上,迟疑片刻,摸出钥匙打开。
满满一信箱的信笺呼啦散落一地。
朴爱源愕然。
朴爱源进到房里,把信纸密匝匝地摆满了地板。
朴爱源指尖按在第一张“川夏”的名字上,似乎是按下了按钮。
一封信上,金正武写着:川夏,我终于确认了信的那一端是你,你现在还好吗?
还有一封信写着:我猜测里面一定是个女酒鬼,呵呵,果然。我这么说你生气吗?你不会因此而不给我回信吧?
朴爱源皱了眉头:竟然这样说川夏,真过分。不过那天我也真像个女酒鬼。
朴爱源拿起了第三封信,信上金正武写着:川夏,我迫不及待又开始写这封信,你会笑话我吗?你曾经说过我傻,我倒觉得傻一点好,因为傻瓜容易相信一切。你曾经对我说过“相信的话会比较幸福。川夏,还记得你在大街上抓到的那只小狗吗?它好像很喜欢你追它的游戏,后来又一次预谋逃跑,当发觉没有红衣飘飘的美丽女人再追赶它,它失落极了……
是的,信是金正武写的,而且在阳光酒吧,金正武还在专注地写信,桌角上已经厚厚一沓。
阿厦丽一一封缄,贴上邮票。
累了,金正武就和阿厦丽去夜晚的街上散步,日子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金正武的心思藏得越来越深,他不想和任何人说,也许他要期待的会在命运的感召之下,在某一个明媚的日子里来到他的身边。生命里是有奇迹的,如果你够诚心,你够认真,比如爱,比如情。
收着金正武的信的朴爱源也许无法理解金正武的用心,然而她同样在祈愿着有奇迹发生。
和年立伦分手的第二天一早,年立伦就来接朴爱源了,在车内,挂在后视镜上的驼铃丁冬不止。年立伦带着朴爱源开车兜风,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天空晴好,年立伦和朴爱源在一起,也感受着一份难能可贵的清静和快乐,朴爱源的心里却承负着太多的心事,年立伦虽然不停地惹恼她,可是也会不停地给她安慰,只是,只是朴爱源又想起金正武信上写的话来:“那天你喝醉了,我要送你回家,你不愿意。我和你在街边的长椅上猫了一夜,还被人拍了照片登在杂志上。这件事我一直愧疚得很,川夏,你还怪小武的卤莽吗?”车辆飞驰在怡人的开阔中。
朴爱源暗暗想:“从字里行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叫小武的人绝对不是酒吧遇到的那个轻薄无聊的家伙。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呢,竟然会对川夏这么痴迷。”信发出了,可是没回音,金正武有些着急了,除了信,他不知道还可以找到什么办法可以联络上信封上那个地址的主人,快回信吧,金正武有些焦急,他是太想知道在信封的背后的答案。等不急了,他竟然跑到邮局,在邮局,金正武问工作人员:“真没有我的信?”工作人员回答:“明天也许会有。哎!小武你等一下,这儿有封信。不过不是你的,是寄到驼铃店的信,你帮阿厦丽带过去吧。”金正武带着信来到驼铃店里,没见阿厦丽,却看见了费雅,费雅终于抓到了金正武,迎头就他说了一顿,如果不是费雅,金正武也许不知原来在阿厦丽的内心里藏着这份心意,阿厦丽喜欢着金正武,这份喜欢是默默的,压抑的,安静的,甚至有些逃避的。就像在远处看着烟火,在天空里灿烂的辉煌,却不肯亲手把它燃放。费雅步步紧逼,金正武步步后退,差点被门槛绊倒:“为什么?”费雅突然看到金正武手里的信封,一把抓过,迅速拆开。
四下里都是惊诧的目光。
金正武被费雅神经质的反应惊吓,转身疾步。他不知道费雅和米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一定是大事情,可是他来不及多想,这个时候,情圣米拉正在山林木屋。
秀丁对众旅游团员道:“你们看啊,那游吉边上孤单的身影就是我一再跟大家说起的情圣米拉。”米拉一脸伤感凝视面前的油画。
秀丁找到木屋,可是米拉和他的油画都不见了,秀丁慌忙中向大家说明了米拉一定不是同性恋,因为他深爱着的女人费雅就在丽江城里,大家都惊住了,这个旅游团带的可真是让秀丁累的,可就是这样,大家依然不再信任秀丁,她有些沮丧地翻看那本杂志,竟意外地看见关于米拉是同性恋的稿件记者一栏竟写着“费雅”。米拉气咻咻找到费雅,挡在费雅面前,质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
第十一章
费雅自然不会向她解释什么,如果能够解释,当初她就不会那样做了。
米拉不知道费雅到底想要怎么样,她伤了他的心,让他的心有些痛。他恨不得打她一顿。
费雅冷笑:“一会儿有什么意外别怪我没提醒你,那黄毛是职业拳击手。”米拉吃了一惊。
费雅越过米拉:“你怎么不跟着我了?”米拉恨声:“《蝴蝶梦》的女主人公是先疯后死,你想想她的下场吧!”费雅走掉了,费雅的变化不止米拉,连金正武和阿厦丽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金正武找到阿厦丽的时候,阿厦丽正静静坐在山崖风口里,长发飞散。
金正武找到了这里,阿厦丽看着他,心事都随风吹得远了,谁也不说话,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等着风能吹来什么他们希望的东西。
风大了,夕阳似乎摇曳起来。
晚上,在阳光酒吧,金正武向阿厦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决定去多伦多,去找那个邮箱的主人。阿厦丽没说什么,她会留在这里等着金正武回来,回到丽江。
第二天,阿厦丽目送着金正武上了出租车,挥手告别。
金正武很快到了多伦多机场。走出机场,四顾茫然。金正武找到了邮政局,到了邮政局,金正武问到了2196信箱的地址,那是朴爱源的住宅。
金正武按照手中字条上的门牌号码,打车去找。
朴爱源自然不在家,因为这个时候,年立伦正开着车带朴爱源去仙女湖。
一艘带小木屋的小木船悠悠荡在湖面上。
年立伦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好,朴爱源佯装开心的模样也无法调动年立伦的情绪,爱源知道,一定是那些连自己都莫名的信惹的祸,年立伦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凭空冲出来个情敌,和自己打拼,自己不在爱源的身边,爱源竟然会发生这些事情。爱源懒得向他解释太多,那些信的确是在年立伦不在这里的时候寄到这儿来的。年立伦看着爱源有些生气的样子,自己也就不那么计较了,重又专心钓鱼。
朴爱源靠在木屋边上,翻阅厚厚的信笺。
年立伦不想说太多关于丽江的往事,去丽江也许是一场告别,也许是一场怀念,但是这些旧事无疑会在他和朴爱源之间造成许多的疑问,他不想再有什么事情来打扰他和朴爱源之间的这段默契轻松自由的生活,失去了太多,就会变得珍惜太多。
朴爱源也愿意这样守在年立伦的身边,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就在他们自由地垂钓的时候,朴爱源公寓外面有些昏黄的路灯,金正武正在空守着,他呆了很久,朴爱源都没有回来,金正武执着守候在门口,摸出荷叶粑粑吃着,干硬难以下咽。起身走了几步回身,将一条手绢系在两只门环上,快步走向街口。
当金正武走回的时候,他拎着一桶水,这是因为在云南的时候,他看见当洗城的水泼在朴川夏的身上的时候,她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然后是彻底放松了的欢悦。金正武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放肆的笑容,她灿烂无比的笑容似乎是被洗过一样,让金正武相信了老人们的话,洗城的水能把人心里的烦恼都洗刷干净,这使得金正武对水有了新的认识,所以他在这,他也去拎水。
走到门前,他发现门上的手绢不见了,于是大喜,他拍打着门,喊道:“川夏,我是小武!请你开门,川夏!川夏?”门内没有一丝动静。手绢不见了,川夏一定在里面,金正武的心忽然变紧了,川夏就在一门之隔的眼前,可是……可是为什么川夏不肯开门?
门里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小女孩儿,她看着金正武,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金正武看着她,也有些莫名其妙。原来不是川夏,那川夏呢?她在哪里?女孩儿告诉金正武,手绢是她拿下来的,金正武的心情一下又凉了下来,不是川夏。
女孩儿是年良修的女儿,金正武和她一起在这里等着,也许他们等着的人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们执着,不肯就此罢休,他们其实是等不到的,在船屋,年立伦做好饭,摆开食物,对外面叫道:“爱源,吃饭了。”爱源过来的时候,年立伦差一点失足落水,爱源慌张地把年立伦拉上船来,年立伦却脱口而出“爱源,嫁给我”。
朴爱源愕然。本来打打闹闹的一天,就被年立伦这句话改变了情形,朴爱源的内心是不会拒绝他的,可是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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