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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 by 汤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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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笑,用手扶住他肩膀,一压,翻转了身子,翘着双臀。三世把长发捋顺了在脖子里,脸枕在枕头上,纤细是指把自己的臀片掰开,轻轻一扭。
李落瞧着,双眼迷雾,魂都给他勾走了,他脸贴上去,仔细舔吮,身子已经变得粉红,手握住自己,更是直直胀痛。三世嗓子里,渐渐冒出一串鸽子般得咕咕声,李落脑袋一嗡,终于急不可耐得顶了入禁区。
这下,三世才真享受起来,想着此时此刻,他身子里的男子百般伺候,突然泪水顺着鼻子流入口中,想着霍冬青也是因为这样吧,才会一而再三得贪欢恋新。。。。。。。。。。。。
“啊,三世,你哭了?”不知为何,见到他哭,竟然涨满一圈,更加呼吸急促起来,他身心一阵阵酥软,耐着性子抚摸他的脊背:“别。。。。别哭。。。。”
三世则笑:“我哪里哭了,不过是汗水而已。”他一抬头:“嗯。。。。。。。。你就这些本事了不成?”
李洛慌神:“不!不……”
半夜里,三世裸着身子走到窗前,把那紧闭的窗户双手推开,他的身子修长,在月光下披着一层淡蓝,地上的影子直直的,三世在床前靠着,问道:“你不怕被人瞧见吧。”
床上的人一边欣赏他的样子,一边笑道:“不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这园子是新建的?”
“是,我来以前,叫人建的。”
三世点头,他到没兴趣知道他的做什么的,三世弯腰捡起地上衣物,穿戴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三世一笑,把腰间的那块美玉解下来,走到李落跟前,放入他的手里,才说:“这东西还给你。”
“三世?!”
三世拿起扇子,摇了两下,一只手指托着他的下巴,勾唇笑道:“我对你来说,太老了,你对我来说,又太生。”
“三世……”
三世就要出门,再没一句话对他说。李落原本满满幸福,却突然急转直下一落千丈。他瞧着三世的背影,就愈加的放不下。
三世回到府中,霍冬青就在后门把他截住,抓着他的手质问:“什么戏瞧到了深更半夜?跟谁瞧得戏?”
三世摆开他的手,“自然是好戏!”
霍冬青突然瞧见他脖子上的一块紫青,脑袋一下涨大,捏着他的手:“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三世则淡淡而笑:“你我并无婚约,一对男人,作伴取乐得玩物罢了,说什么谁对的起谁呢?若你高兴,叫来那小戏子,我们三人一张榻上,又有谁对不起谁?!”
“你!”霍冬青竟然想打人,却追问:“你告诉我,今夜都叫人对你做了什么?!”
三世不语。
霍冬青一下把他抗在背上,大步进房,丢在床上,就用双手去扯开他的衣裳,扒下裤子,就要检查。突然发觉果真那地方红肿一片,背上更是吻痕累累,大力把他拽起来,捏着脸质问:“什么人?!”
三世心里疼痛难忍,含泪冷笑:“长着那东西的,不都是男人?!”
“你!”他简直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三世推开他,把自己衣裳整理妥当,就在一边坐下,饮着茶。
霍冬青坐在床上,双拳紧攥。
突然外面小厮跑来说:“老爷,不好了,小九爷突然腹痛,在床上打滚呢。”
霍冬青就像没听到一样。
三世则说:“你还不去瞧瞧?”
霍冬青就对那小厮骂:“不瞧了,叫他疼死算了!”
“你这又何必!”
霍冬青强压着自己息怒,过去牵着三世的手:“天这么晚,我们休息。”
三世就站起来。
两人上床,三世躺在里面,并不理会他。他沉默一会,则用手握住三世的手,“你是想故意气我,对不对?”
“呵呵,天这么晚了,怎么霍爷不困?你不困,我却困了。”
“三世……别折磨我。”
他就要用手解他里衣,被他止住:“要是你想要,就去找别人,我今日已经尽兴了。”
“卫三世!你别逼我。”
“你要打我?”
“不……”
011
有了这次,霍冬青就学乖了不少,还真怕三世真有了别的相好,弃他不顾,他已经没了文韵,心里七上八下,要是缺了命根子,估计他得出家当了和尚。坐在屋子里想着昨日三世的状况,虽然气,却气不出,于是只得气自己不好,惹怒了他,这些年,三世都耐着性子陪他,突然的爆发最容易生变。霍冬青白天就到三世屋里,即使他不理他,也要跟他寸步不离,不时说句嘘寒问暖的体积话,一会就拿个好东西出来逗他开心,谁晓得三世却不领情,他就又想怒了,但前翻教训仍在,发怒不得,一叹气,走了。
过会天色渐晚,三世叫人摆饭,他也不到别处去吃,硬要坐在他的对面一起用餐。三世就随他了,心里想着他似乎是知道错了,随即一想,每次他都会知道错了,可惜没几天,色心必定泛滥。所以三世有心整治,想着不到最后,绝不理他。霍三世夹着一块青菜,笑盈盈:“三世,绿油油的小菜,最合三世的胃口。”他撂在三世的白米饭上,三世瞧都不瞧,那碗饭叫丫鬟换过新的来,也再也不碰桌上的青菜一下。
“哈,我知道了,三世是喜欢吃肉。”他有点尴尬,想再夹一次,可没敢那么做。接下来只好默默瞧着,但是自己一口都吃不下了。三世简单吃饱,就要洗澡,霍冬青也想要跟着一起,可差点被浴室的门砸了自己的鼻子,挡在外面了,他唉声叹气的,就在外面说:“我真是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三世出来,一身清香,叫下人把房门窗户全部打开纳凉,自己随便套了一件薄衫,就早外面的摇椅上坐着,瞧着院里的一棵石榴树,树下一丛丁香花,旁边则是接着一串串葡萄的葡萄架。凉风习习,三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就要睡着。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三世,我也陪你坐会。”三世这回差点给吓醒过来,睁开眼睛瞧见是他,刚要骂,就忍住了。冬青见他想骂人,心里也挺喜欢,搬来一个板凳,坐下,手里拿着个蒲扇,帮他扇着:“三世,你接着睡,我就陪着你。”
三世就接着睡觉,恍恍惚惚,梦到小时候霍冬青拽着自己,搂在怀,就笑了。后来又见霍冬青抱着别人就压在这葡萄架下,自己过去,他也不理会,就像瞧不见一样,三世就又哭了。
霍冬青瞧着他做梦,一会微笑,一会又有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好不心疼,干脆把他轻轻抱起来,三世这时醒来,瞧见他抱着自己往屋里走,于是怒道:“干什么?!”
冬青说:“抱着你回去休息。”
“不用!”
霍冬青却执意如此,进了门,把三世安放床上,一只大手在他发丝上摸了两下,才问:“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三世一叹,淡淡说:“梦到你一会爱我,一会又抛下我。”
霍冬青心想,我怎么会舍得抛下你,他心里爱极了三世,人人知道他是他的命根子,怎么只三世自己不晓得呢?他也气闷,虽然这些年十分贪玩,可对他的真心却一点点都没变过。他俯下身子,三世就侧过脸。霍冬青瞧着他白嫩的耳朵,张嘴含住,舌头则在他的耳框内细细舔吮,然后又把耳垂含了一会,悄悄说:“就算没了万贯家财,我也不能没了三世。”三世薄怒,说道:“你拿我跟那些黄白之物比不成?”他是赌气,泪水已经涌出。霍冬青用舌尖一点点卷了去,微笑说:“不是,我家世代都是商人,都是爱财如命,可见到你,我却觉得那些都是身外物,我只爱你,虽然我花心贪玩,可我只爱你。”
“文韵……”
“我与文韵,是说不清的情,也是没法扯断的,但绝不是三世这样刻骨铭心。”
三世呜得一声痛哭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握成拳头在他后背猛烈捶打着!“蠢东西,蠢货!”他骂着:“你可知道,你可抛下黄白之物来爱我,我却可以不要了这条命来爱你,因为是什么都没有,根本就只有你!”
霍冬青被他一哭,心肝脾肺全部瘫软,抱着他放下帘子,霍冬青压在三世身上,努力吮干他的泪,三世却还是哭泣不止。霍冬青就由着他哭,自己双手揭开他衣衫,慢慢细吻,他吻过之处,三世都觉得一篇酥麻,不多时,连哭都忘记了,变为一连串低浅浓重的呻吟。三世的十指指尖都没了力气,酥软着,冬青却觉得身子滚烫,欲火焚身。
一夜春风扫尽前尘。
霍冬青虽然见他转好,却仍是每日死缠,耳鬓厮磨。三世倒觉得,他比过去更细心,更叫人喜爱了。霍冬青也顾不上别人,一心一意只想着他。但是一桩买卖下来,霍冬青又要出发,走时只带着三个小厮,一个帐房,还带着小安子。三世知道他终究概不了爱玩好色。小安子这一月来都没摸到霍冬青的边,后来听说是三世那边把老爷缠住了,又担心又恨,担心万一自己被撵走,岂不是倒霉?恨三世……
霍冬青走时,依依不舍,瞧着三世,就想,不如魂就留在他身边算了……
012
冬青走了三天,三世也不出门,就在家里呆着看书画画,或者就到廊子上面喂喂小鸟打发日子,突然有一天,有人送来拜帖,说是几位京城的名流公子办了诗会,就想起三世颇具诗才,下帖相邀一聚。三世并不喜欢抛头露面,一来是担心其中有什么面目可憎的下流人士,二来就怕他们问起家中情况免得尴尬,所以三世写了回帖,推辞掉了。坐在摇椅上,困意上来,手撑着下巴睡意渐来,瞧着丁香下一对猫儿打架,就用衫子把脸遮住,轻轻摇晃着。睡了半柱香的功夫,突然觉得有人扯开了那件遮脸蛋衫子,开眼一瞧,却笑了,起身说道:“你怎么来了?”来人就是那送拜帖的云叶青,叶青接到他的回帖,就想,是不是他误解了这诗会的意思,以为其中含有戏虐之意,三世的心眼细腻,最容易多心,恐怕他说觉得,大家请他去是为取乐?
云叶青把那拜帖亲自给他,才说:“我亲自来,你可得收下吧?不要太不给面子了!”三世则轻轻笑道:“哪里,是真的有事情缠身。”“不就是这跟周公的你来我往,睡觉而已,还敢推托说是有事情?”三世请他坐下,云叶青才说:“这次来的,也有几个是喜好男子相亲,有心仪之人住在一处的,并不止三世一人,况且如今这当下,龙阳可是文人才子之间的风雅之事,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还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三世有更冬青两个呢。”
“他?”三世笑了:“你别说笑,他有什么好叫人羡慕的?”
“谁不晓得三世是冬青的命根子,虽然说这事情是风雅,可敢当面宣称这种话的,也就只有冬青一个。”
“他不过是不要脸的混帐罢了。”
“三世,我今天特意请你,你要不去,就太不给面子了。”
“好,我去我去!”他说,请云叶青喝了茶,两人坐在小院子里面畅谈一会,说道尚书府的近况,三世虽然脸色不好,却仍愿意听。“如今尚书府已经大不如前,你的两个哥哥也都没能像你父亲那样,经营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皇上虽然年轻,可却是个十分重视政绩,务实的好皇帝,我想,就这点来说,你的两个哥哥想要博得皇上喜欢,非要做出一翻努力不可了。”
三世心中知道,那两个人,一个软弱无能,一个好大喜功,若不是靠着父亲的关系,也做不到那位置。如今这样已经不错了,他淡淡一笑,只听着,却不愿意发表议论。云叶青则说:“我觉得,如果三世还在家里,卫府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情景,现在事情已经过了许多年,我想老大人也一定思念三世。”
三世淡淡说:“我已经是没有家的人了,并不会有谁思念我,我只有冬青一人而已。”
云叶青就怪他太固执,但三世知道,自己不是固执,而是自己伤了卫家最重视的颜面。颜面扫尽了,在有才华,不过是给门楣抹黑。他岔开话题:“听说皇上虽然年轻,但却是少有的明智?”
“是,这是大家有目共识的,如今他只少年之资,已经如此,日后恐怕不可估量,所以我说,现在步入仕途,还是能有作为的。”
三世却懒洋洋靠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才说:“那些又有什么意思?就算给你当了大官,出将入相,又能怎么样呢?”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消极。”
“我不是消极,是看透了而已,我如今只想有一日,活一日,若有人恳爱我,我活得就有些滋味。”
云叶青瞧他闭着眼睛,轮廓清晰俊朗,不觉说:“像三世这样人物,总有人爱的。”
“我要那么些也没用。”他说。
云叶青也就不再说下去了。他要告辞,三世送他出了门,他还不忘记提醒:“三世一定按时赴约,我准备好酒等着你。”
回头想想,三世也就坦然了,想着也许是自己故意跟人生疏,如今能多几个朋友谈心,并不是坏事。
谁知道赴约之日,却见人才济济,不少俊朗的年轻公子都来参加。三世一块草地上躺下,也不跟人去吟诗作对,他闭着眼睛,想着冬青来信说,这回的事情办得很顺,再要不了几日,就可以回来,才在唇边挂起一丝微笑。
“三世,三世,你怎么在这里悠哉呢!”
013
三世坐起身子,见到来人是云叶青,就露出一张笑脸。云叶青却一边抱怨着:“哎呀呀,我请你来一展才华,你去还是这样不给面子。算了,反正你能来,对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啦!!”他笑着,结果身边小厮手里的酒壶了,两人坐在一处。三世就着那葫芦尝尝,辛辣甘美,细细品尝又醇厚芬香,才赞叹说:“好酒,只是喝不出是什么名字。”云叶青说:“这酒叫蝶儿落。”三世一晒,觉得蝶儿落这个名字还真是好听,赞美说:“蝶儿落这个名字真好,但我从不知道呀,哪里来的?”他侧着头,细细一想,那姿态又天真可爱,云叶青见了,不觉赏心悦目,神奇一恍,立刻收回了心神,才说:“这酒是白木山庄的二东家新酿的,听说工艺跟其他的酒类很不一样,二东家出门,就瞧见一只蝴蝶落在菊花的花冠,就想,这酒入口的感觉,就像蝶儿落在花间。于是回头就给起了个名字叫蝶儿落。”
三世听着,脸露笑意,又品尝一口,觉得这酒店味道,果真有些与众不同,才说:“我很喜欢这个口味,但不知道我今天从这里离开,还有没有机会在尝到了。”云叶青说:“这个没问题呀。”他在人堆里瞅了瞅,瞧见了那个穿着藏青锦袍的男子,指着说:“那个就是白木山庄的庄主,这酒是他弟弟酿的。我介绍你们认识,以后要好酒喝,找他就行。”云叶青则站起身,呼唤一声:“白大爷,白大爷。”
那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这才回头,瞧见是云叶青,立刻抬腿走过来,三世瞧着,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身形丰美,挺拔威势,又瞧见他的轮廓鲜明,浓眉挺鼻,唇角微扬,才知道这位白大爷还是个神采风流的人物。锦衣男子却很潇洒,不像云叶青一届文弱书生,更不似三世这样骨胳淌媚,而是一位铁铮铮的男儿汉。他拍拍云叶青,竟然调皮取笑:“喝了我家的酒,就想着再要是不是?呵呵,你来说说,我猜的对不对?”云叶青似乎跟他很相熟:“只对了一半,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卫公子。”三世这才站起身子,衣衫的褶子波浪一般落在地上打直了。瞧着浑身上下一丝不苟。三世说:“不是我的云兄,是在下喝了公子家的酒,馋虫就全给引出来了,怕以后找不到地方去要。”
白大爷呵呵笑道:“这个好说呀,我家的酒肆到处都是,公子只要瞧见白木两个字,进去,对掌柜的说你是我的朋友,他自然有好酒给你,这个方便的很。”
三世则说:“我说的是蝶儿落。”
白大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却露出了满脸的抱歉:“真不巧了,这个就难了,这酒肆我家二弟随意酿着玩的,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取,才随便捡起个蝶儿落,他酿得不多,我今日来,也只带来一壶给云兄,况且这还是最后的一壶呢。”他自己笑着,说:“你不知道我家的小弟,随性的人,想起来就玩一玩,恐怕他自己也不记得是怎么酿造出来的了,再来一次,都没可能。”
这样,三世却心中怅然,难道是最后的一壶?虽然珍贵,却不舍得。白大爷这才仔细的瞧他,心想,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尚书府的三公子吗?果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虽然他不是个喜欢龙阳之好的正经男人,可见了这人,自己也对自己说,若是他,恐怕自己也得动心了。猛然发觉自己想偏,扭正了那想法,一笑:“不过我记得了,日后如果我家小弟在突发奇想,一定记得送一壶到公子府上,小弟知道公子是个懂酒店豪客,一定会愿意跟公子结交的。”
云叶青突然拉住三世的手,说:“明天白兄弟的庄上要举办一个品酒大会,如果三世喜欢,可以跟我一起。”
白大爷随即说:“是,这样很好,卫公子跟云兄一起来,还省得我去下贴了。”
三世觉得这个人面目可喜,一身的光明磊落,心里也愿意跟这样的人亲近,说道:“那明日就打扰了。”
说了几句,白大爷接到家里小厮拿来的一封书信,不觉莞尔,说:“呵呵,云兄,我弟弟跟你讨银子呢,他说一共酿了三月,酿出了十壶,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所以想着这酒便宜了云兄的肚子,他喊亏呢!”
说完,就要告辞:“我这就回去了,等明天我们在见。”
说完各人告辞,三世就奇怪了,怎么接到一封信,他就要走,弟弟写来的?更好奇,怎么他家的小弟不随他一起来呢?云叶青才说:“白兄弟恐怕是被他弟弟给骂了,回去解释。”
“什么意思?”
“哈,我跟他的小弟,有点过节,他私自拿了酒给我,他弟弟岂能不闹他?”
傍晚时分,三世瞧着周围的湖光山色,凉风习习,又想到冬青就要回来,心情就更好,之见湖面波光粼粼,日落西山,那水面就像被染红了一样,灯火也被点起来,几个歌姬弹着琵琶,曲声悠扬婉转。
014
次日一大早,云叶青就亲自上门,请三世一同到白木山庄赴会,还没迈进门槛,就瞧见三世穿着一身浅绿袍子,拿着把折扇,从里面出来。云叶青就停下脚步,背着手站在门口,说:“真是瞧,我特意早点来提醒你,没想到你这回也变得上心了。”三世则浅笑说:“昨天喝了他们的酒,又被盛情邀请,自然不能怠慢。我是觉得他们都是不错的朋友,值得亲近。”云叶青点点头,对他的话十分赞同:“你说的没错,我一生喜欢交朋友,但像白木兄弟那样的却也没几个,白大爷生性豪爽,十分厚道,是个可以交心的人。”三世随他的话点点头,才要走,后面有个小厮,跑来说:“大爷,三爷病了。”三世一愣,才问:“怎么病了?”他想苏斐平时身体都很不错,怎么在这样热的天气却病了呢?云叶青也知道苏斐,听说当年被霍冬青用一辆大车拉了上千里拉回来,当时身受重伤,几乎奄奄一息,还好又被霍家的老二给救回来。
三世对叶青说:“不如你随我一起去看看苏斐?”
“也好。”
于是两人一起,朝着霍宅的深处走去。进了苏斐房间,云叶青见到床上躺到那人,不由心中一颤,这人竟然是一位浓眉凹目,体格颇为健壮的异族男子,他并无长发,而是一头微微卷起的褐色短发,三世则解释:“他是波斯人士,你不要吃惊。”云叶青点点头,就瞧见三世过去,拍拍苏斐的肩膀,叫着:“斐儿,斐儿。”苏斐张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握住了三世的手,突然侧目,直勾勾的瞧着云叶青,云叶青被他吓了一跳,顿时竟然心慌意乱,脸上生热。从此,云叶青再也不敢直眼看他。但他却一直瞧着云叶青。三世说:“这是我的朋友,叫云叶青。”三世才又对叶青解释:“斐儿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你不要见怪。”
“啊,是这样……”
突然,苏斐灿烂一笑,着笑叫云叶青看在眼里,竟然觉得十分动人心弦。
三世因为他是个哑巴,又跟他同样都是背井离乡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而且当时他奄奄一息,三世跟老二费力照顾,才叫他好了起来。都是霍冬青那色鬼,非说自己是他救命恩人,留在府中,只是可笑,因为苏斐身材健壮,冬青也不敢碰他,所以至今只是府中一个挂着三爷名声的住客。
“我来了,幸好我在家,要是我不在,小命又没了!”一句爽朗轻快的说话声。
三世就说:“二郎,你快进来。”
“我不进来!”他说。
“别胡闹了!”
他说:“有外人在,我不进来。”
云叶青有点尴尬,三世则说:“老三死了,你的神医名声就没了,遗臭万年!”
“气我?气我我就进来吧。”说完,之见穿着一袭白衣纱笼的男子迈了进来,这人瞧着也是二十来岁,眉目清秀,周身气质十分清爽,说话又很俏皮,云叶青站起来,对他点头笑笑,男子则说:“我猜你是云叶青?”
“正是。”
三世则说:“这是我家的二爷,聂风扬。”
“聂神医,这名号如雷贯耳呢。”
聂风扬就比较倒霉,当年给霍冬青看病,趁着诊脉的功夫,就被霍冬青反手捏住了脉门,直接的拽到怀里扯上了床,第二天疼的他爬不起,就只好在霍家住下,三日要走,就又被冬青强来一次,反反复复一个多月,就再也走不了了。
不过他虽然是住在这里,自己也有医馆,大部分时间不在,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回来看看。
聂风扬性子随和,瞧着谁都是满脸带笑,然后过去捏住了苏斐的脉搏,半晌才说:“是旧毒发作,我早说过,他这个毒是除不干净的,但是要控制也简单。”聂风扬捏着一枚丹药,给苏斐嘴里塞进去,然后随手在他那厚实的肌胸上拍拍:“好了好了,等一炷香的功夫,你又可以到外面去碎大石。”
“碎大石?”云叶青一愣。
三世笑道:“风扬开玩笑呢,他说说斐儿天生神力!”
云叶青点点头,苏斐竟然伸手摸摸他的扇子穗。云叶青则笑着说:“你喜欢这个穗子?”
苏斐点点头,云叶青就把扇子上的青瓜坠解下来,“那这个就给你玩吧!”
三世瞧着那坠子做的果真像一个青瓜一样,则说:“这玉的颜色形状,真是惟妙惟肖了。”
云叶青摇着扇子说:“我家还有一枚,小玩意,但是在夏天看着心里清凉些。”
015
白家除了酒肆还有个三生堂,就挤在人流窜动的街坊上,开了门,紫檀家具,根雕玉器,琳琅满目的花瓶,景泰蓝。一张雕着八仙过海的红木椅子,正对着一尊慈眉善目普渡众生的观世音。
大花猫蹲在门口打盹,眼睛一只脚迈进来,动都懒得动地方。
“大爷来了?”二掌柜拿着个鸡毛掸子,见东家来,轻轻鞠了鞠身。
白大爷喜欢穿着藏青锦缎长跑,头发总整理的一丝不乱,腰间结了穗子,展了扇儿摇两下,风流的气质就随着遛出来。他在堂中的八仙过海大椅子上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泡上功夫茶,看了看上月的结账,就吩咐掌柜的给工人发工钱。
“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
“谢谢东家了。。。。。。”
白大爷频频点头,完事,就要回白木山庄去,路过门口看了看那只懒死的大花猫,轻轻踢了下那猫儿就喵得一声沙哑赖叫。
“白大爷,这就走了?”
“走了。”
“白大爷且慢。”
“哦?”
掌柜的捧出个精致的蛐蛐罐儿,边擦边说:“二爷要的玩意,托给白大爷带回家去。”
他才接过来,在手中把玩了下,轻笑:“平日里读书他倒不上心,你们也是,变着法的怂恿他。这个算了,下次他要什么就说没有,省的惦记!”说罢将蛐蛐罐子拿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谨慎收入了袖筒中。
白大想着,昨天夜里回来他就睡了,估计还在生气,有这个蛐蛐罐子,顺便讨好一下也不错。
但是回庄子,下人却说二爷不再,外面吃饭去了。
白大一想,就猜出了他的去向。于是进屋去下自己的鹦鹉,顺便看小弟,顺便出去遛遛。
白大,手里提着个鹦鹉笼子,笑嘻嘻打那满墙写满了四书五经的廊子里走过去。雪白的墙上树影斑驳,隐约照出一抹绿色来,院子中月季花开的灿烂。倒比满墙的子曰如是来的好看些。
白小二每日清晨,就到街口的茶铺里吃茶,听着优伶咿咿呀呀唱着花鼓戏。先点了碗甜浆,两指夹着金黄喷香的焦圈咬了口,满嘴油,唇上红润润的晶亮,不觉就想,听得长了,鹦鹉也能学会花鼓戏吧?白小二大名白三生。得了这个名字的好处,男儿之身却出落的像朵芙蓉花。“宛若仙童,超然出世。”有人是那样说的。“还没长开呢,长开就有男子样了,什么仙童?不过是不读书不知上劲的废料。”白大是这样说的,似乎想辩驳什么,撇清什么似的。
不过虽然是读书的废料,却是酿酒的天生奇才,也给白家赚了不少银子。
“大爷,您也来了。”小二瞧见白家大爷竟然拎着鹦鹉笼子进来,点头哈腰招呼着。
“今儿想吃点什么?”
“一碗豆浆。”
白大悠哉游哉过去,在小弟身边坐下来,从他那油腻腻的手指间夺过半拉焦圈,啃了口,借着小二端上的豆浆送下去。吃完了,拿着帕子擦擦手,那白二爷就笑眯眯瞅着他瞧。
“瞧什么呢?家里的饭不好吃打早起跑这边来,又脏,人又杂乱。”
“人各有志嘛。”三生的油手,也在他大哥的手帕上摸了两下。你怎么也来吃这些贱东西?”他弯弯的一对月牙眼,跟大哥玩笑说:“不怕被别人瞧见笑话你?”
“还不是因为你写信骂我?呵呵,昨天晚上大哥回去你就睡了,所以没来得急给你赔不是。”
三生就知道,抿嘴一笑,“不用赔礼,把酒钱叫那姓云的给我算清就成了。”
“别那么小气嘛!”
“谁小气?”
“哈,没谁。”白大笑了笑:“今天可是品酒大会,估计客人都要进庄子了你还在这边慢悠悠?难怪他们都说大哥说上辈子欠你的,所以大哥好脾气,弟弟是个怪人!”
“我怪?”他呵呵笑着,用油手去拍他的脸:“谁怪了。”
白大见他那顽劣的样子,用扇子敲敲他的脑袋:“行了,快点吃,吃饱了跟我回家。”
“干什么着急?”他端着碗,在嘴边吸吸,眨着眼睛看。
“昨天请了一位新客人,就是原先尚书府的三公子,他的名字跟你很像,你叫白三生,他叫卫三世。”
“只有一个字一个,像什么像?”
白大放下几个铜钱,用扇子敲敲他的屁股,“快点,跟我走着,磨叽的毛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的。”
三生跟着后面走,手就塞进了白大的手心里,问道:“哥,我听说那个卫三世跟男人一起是不是?”
“哈,你还学会鸡婆嘴了!”
“呵呵,不是不是,是好奇,是好奇。”
白大低头一笑,就瞧见弟弟正抬着头瞧他。白大咳嗽一声,松开他的手。
三生就有跑几步抓住。
这回白大就攥紧了他的手。
“哥……!”
“啊?”
“你的鬼抓子,轻点呀!”
“嗯……”白大点点头。
016
白三生从不注重衣裳打扮,多半是做了什么穿什么,更喜欢就那么一两件衣裳死穿,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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