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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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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她便有了七分的肯定。

而楚遇却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将目光移到了羽林卫的旁边。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帘卷起来,露出里面的人的半边身影,一只手拿着盏茶,一边悠然的品着茶,只是不时抬起眼扫一眼周围,然后再次恢复那种神态。

陈之虞。

虽然他没有武功,但是这个男人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的智慧可以弥补他没有武功的缺憾,而现在,他到底是何等身份都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而现在,他慢慢的将自己的目光远远的扩展开,却依然没有找到楼西月的身影。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出来,一方面固然是想看一看定安侯府的状况,但是这些都在他预料之中,让他担心的楼西月。他让楼西月去通知苏柳,但是显然苏柳没有赶到,否则就不会有江蓠的意外了。如果楼西月已经脱困了的话,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出现在这样的场景,看来还要分出一点时间去找楼西月。

只要楼西月不遇上那晚上和自己交手的人就可以,否则,凶多吉少。

他这样想的时候,江蓠却在那边开口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楚遇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江蓠,道:“这是你母亲的表妹,容月。”

江蓠微微一呆,她的母亲还有妹妹?这么多年,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江蓠想想也不由自嘲的一笑,这世间便是有血缘关系又如何,不是每个人都要被血缘束缚的。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人声突然鼎沸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一直没有人的定安侯府,慢慢的走出一个人。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双腿细的仿佛一根竹竿,被轻轻一戳就会断成两截。他的一张脸被皱纹挤着,只能微微眯着一双眼,慢慢的跨了出来。

其实大多数人是没有看过定安候的,因为定安候二十年来几乎就没在大众面前出现过,所以,当这个老人迈出来的时候,大家心里都忍不住一阵失落,没有想打传说中的定安候竟然是这个样子。

陈三走了出来,容月提了提马的缰绳,然后对着陈三道:“你想怎样?”

陈三的声音嘶哑如枯叶:“如果想要踏进定安侯府,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进去。”

容月将自己手中的长枪一横,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人,道:“去将这个人拿下。”

她的命令一说,那几个人也走了出来,虽然心中对欺负这样一个看着一吹就倒的老人颇为无耻,但是现在职责所在,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三个人拿着手中的大刀,围在陈三的周围,相对看了一眼,然后一个横劈,划了过去,因为看着是对付这样一个老人,所以仨个人在心里下意识的减了力道。

但饶是这样,大刀也卷起了杀气,瞬间对着陈三压过去,陈三的寥寥的枯发在瞬间被吹飞起来,身上单薄的衣襟也仿佛要在瞬间撕裂。

楚遇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没有在意,而是将目光看向陈之虞。

只有陈之虞,才是他注意的人。

刀锋至,陈三没有丝毫的躲闪,那三把刀就那样砍到了他的腿上,胳膊上。

众人都在等着那肢体凌乱的血腥场面,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些刀落到他的身上,便再也下不去一分。

怎么可能?!

现在没有比那三个砍人的人更惊异的了,怎么可能?!他们使劲将自己的刀往下面压,可是无论如何的用力,陈三都是纹丝不动。

他们终于明白,这是个绝世高手。

但是他们明白的已经迟了,因为下一秒,那个看起来摇摇欲坠一吹就倒的老人突然间抬脚,那干瘦的脚以千钧之力抬起,然后,一眨眼,等到人们回神的时候,已经看到三个人影在瞬间直直的飞出去!

“砰!”

“砰!”

“砰!”

非常清晰的三声,然后三个人就像扔沙包一样被砸在了羽林卫的队伍中,以一模一样的姿势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以一种非常尊崇和卑微的姿势。而他们跪着的地方,已经流了一地的鲜血。

三人已死。

在眨眼之间,陈三踢出了三脚,贯穿他们的肋骨和腿骨,这样的力量和准确度,骇人听闻。

陈三冷冷道:“竟敢在定安侯府出刀,尔等竖子。”

陈三依然站在那里,神态姿势和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但是现在,远远近近都陷入了寂静中,这个瞬间,他们似乎看到一位无可匹敌的猛将,以一敌百,无人可挡。

连容月的嘴角都僵了僵,她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挥起来,灌注自己的力气,然后朝着陈三打下去。

陈三的身影不知道何时闪开,而容月的这一枪却狠狠的落到地面,顿时,“咔嚓”一声,石阶顿时被拍碎,石渣在瞬间溅了起来,这样的力度,谁又能不感到惊异呢?!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臂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然而等到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陈三还是站在原地,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

这下看来,这个人的功夫显然还要比容月更高一筹。

容月看了,也不继续出击,她猛地将自己的长枪一插,然后“嘙”的一声,长枪插入地面,道:“既然侯爷不出来,那么小女便在这里等着,等到侯爷肯出来的那一天。”

众人也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定安候的一个护卫,而现在,只要有这个护卫在场,就没有人能进入。

江蓠问道:“我父亲怎么了?”

楚遇道:“阿蓠,你父亲的时日无多了。”

江蓠听了,微微的晃神,却也还是点了点头,心里面生出莫名的感觉来。

而现在,局面僵持了下来,没有人动,人们又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变化,便渐渐的开始散开。

两人留下来反而惹人眼,于是便也悄悄的转回上林苑,楚遇对着江蓠道:“阿蓠,我要先离开几天,你在上林苑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江蓠看向楚遇,问道:“你要去哪儿?”

楚遇笑笑:“没多远,具体多远我也不太清楚。”

江蓠默了一下,道:“那么,早点回来。”

楚遇点了点头,伸手在江蓠江蓠的手上握了一下,千言万语要说,到了最后却只能道:“等我。”

江蓠笑了笑,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却生出千万种感触,也不知道一天一夜之后,事情又要变成什么样。

楚遇说了这句话,却还是盯着江蓠看了许久,两人就这样默默看着,隔着帷帽,楚遇的手从她的帷帽底下慢慢的探进去,然后按在她的下颌。

“阿蓠……”楚遇的声音微低,突然俯身,隔着帷帽的一片纱印上她的唇,然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骑上备好的马,然后双腿一夹,消失在江蓠的视野里。

而江蓠却只能呆呆的看着他骑着马越来越远,一瞬间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一天一夜,只有一天一夜的,他就回来。

江蓠这样对自己说,然后放宽自己的心,等着。

她只要保护自己在这一天一夜之内安全就好了。

江蓠回到那间小阁楼里,一整夜没有睡觉,等到楚遇离开之后,她才觉得全身的困意都袭了上来,便准备微微眯一下眼,却没有料到这一眯眼就到了晚上,她睁开眼睛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不一会儿,就有人将饭菜送了过来。

江蓠现在虽然胃口不好,但是也吃了一碗饭和一碗汤,她本不是为多余的事情所累的。

吃完了饭菜之后,她便自己下了阁楼,而她一下楼,就立马有两个少女跟了上来,江蓠也知道,这大概也是楚遇安排的人,便也就随他们。而上林苑主大概也知道吩咐,现在的江蓠就是他的远方妹妹的女儿,身份路引全部是准备好了的。

上林苑极大,一眼看去灯火次第远远的看不到边,上林苑的性质就和楚国王都的无边风月居一样,但是显然论玩乐,还是上林苑更能满足人的要求。而今晚,上林苑依然很萧索,有客人也只有零星几个。

江蓠现在的样子也不怕有人认出她来,上林苑主见她走了出来,急忙打着笑脸上前,江蓠却是从善如流的称呼道:“舅舅。”

上林苑主微微一呆,瞬间便继续笑了起来,问道:“吃得还合胃口?”

江蓠点了点头,问道:“定安侯府的事情如何了?”

上林苑主道:“现在还在僵持之中,没有人敢闯进去。”

江蓠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上林苑的小型猎场,问道;“今晚那里有没有人?”

上林苑主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地方是贵族们玩得,这个时候,谁还敢来啊。”

江蓠便道:“我去那边骑骑马。”

上林苑主点了点头,他能多说什么吗?

江蓠来到那个猎场,对着旁边的一个女子道:“去把踏雪牵出来吧。”

那个女子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去,不一会儿便牵了踏雪来,江蓠走上前,将它身上的马鞍解下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梳子,然后慢慢的梳着它的鬃毛。

踏雪也是十分的听话,拿着它的脑袋轻轻的蹭着她,江蓠不时摸了摸它的头,最后抱住它的脖子,心底里竟然生出莫名的怅然,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悲伤,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

无痕现在在哪儿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踏雪突然微微一挣,然后甩脱江蓠的手,向着黑暗处一阵小跑,江蓠跟过去,就看到踏雪的马蹄一扬,然后将一个黑影给踢了出来,那个黑影发出一声模糊的叫喊,踏雪想要上前再给那团黑影一蹄。

江蓠也看出来那个哈黑影是个人了,于是立马喊住它:“踏雪!”

踏雪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然后转过马脖子对着江蓠甩了一下尾巴。

江蓠走过去,看见那团黑影,却只看到那个人影缩成一团,全身那件衣服已经脏乱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那个人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瑟缩着,头上坑坑洼洼的结了疤,但是江蓠一眼看出却不是生了癞子的缘故。

这是个女人。

江蓠猜想这可能这这几天流离进来的乞丐女人,于是问道:“你要不要去洗洗澡?”

那个女人瑟缩的更厉害,却是闷声不吭,江蓠心中奇怪,再次大量,看到那头上的疤痕的时候,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江明樱吧。

当日的火烧晕了她,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受了如何的打击,但是现在看她这个样子,恐怕神智有多少清楚都说不清了。

这世间的因果大概如此,没有谁需要谁的怜悯。

江蓠知道了这是江明樱,便不再管她,就算她现在生不如死,也不关她的事。

她对着踏雪招了招手,然后骑上踏雪,在小猎场内疾驰,她不时弯腰的取下路上的箭羽,“簌簌簌”的将箭放了出去,没有目的,仿佛只是为了宣泄。

当她在猎场内跑了十几圈之后,才静下心来,她久久的在马上坐着,只等着天明,只要天明,楚遇就会回来。

夜色越深,空荡荡的小猎场内也更加的寒冷起来,头上的汗消失了之后便觉出几分冷意,江蓠从马上下来,牵着踏雪往马棚走去。

踏雪好不容易奔跑了一阵,显然也是欢喜的很,对于它来说,只有更广阔的奔跑,才能让它感受到激情。

那两个女子也跟在了江蓠的身后。

江蓠牵着马走了不久,便看见前方一个黑影立在那里,江蓠的眼微微一抬,便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江蓠牵着马和那个人影擦肩而过,眼看就要转过前方的一个庭院,那个清淡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江小姐,一谈如何?”

这样直接的叫出了她易容过的脸,江蓠也停下了脚步,其实被陈之虞看到她在小猎场内射箭开始,大概就瞒不过这个聪明人了吧。

而当陈之虞的声音出来之后,后面跟着的那两个女子已经迅速的警觉起来,马上摆好位置,只待陈之虞稍有动静就立马出手。

陈之虞毫无武功,此时恐怕就他一个人,想要杀了他也是可能的。

然而江蓠却道:“准备好一壶茶,我和陈先生谈一谈。”

那两个女子相对一看,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江蓠对陈之虞的印象并不坏,但是有皇甫惊尘在前,印象这些东西倒是真不好说。但是现在,他身无武功却一个人前来,并没有带任何的人手,显然是有所思。

上林苑里面休憩的地方很多,两人随便捡了一个亭子坐下,一个女子守在那里,而另外一个女子去提了一盏茶回来,江蓠对着他们道:“走远些看着吧。”

那两个女子相对一看,颇为犹疑,江蓠微笑道:“不必担心。”

“是。”那两个女子这才应着退下。

等到两人退下之后,江蓠才倒了两杯茶,一杯送给陈之虞,一杯留给自己。

茶还是滚烫的,江蓠却喜欢这种滚烫的热度,清明雨前茶的清香在鼻孔里窜,江蓠抿了一小口,那热度带着还未浸泡透的香味在味蕾间散开,她慢慢的饮了一口,抬起头,却发现陈之虞却在看她喝茶。

陈之虞道:“其实一个人的性格或者心境可以从一些小事中体现出来。和两年前相比,江小姐其实还是有些变化。”

江蓠笑了:“陈先生曾经见过我?”

陈之虞点头道:“是,当时我曾向龙夫人求娶过,但是龙夫人拒绝了我。记得那些日子是隆冬吧,大雪将一株梅花树枝给压了下去,而有一个姑娘看见一枝花被雪压得狠了,用帕子小心的替花拂了重雪。当时我就想,对花尚且有这份心思,对人又能如何。而且,我觉得,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江蓠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不记得了。”

陈之虞道:“正是因为不记得而可贵罢了。”

江蓠沉默了一会儿,道:“陈先生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陈之虞看了江蓠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样的困境里?”

江蓠道:“无论在怎样的境地,我想我都会如此。”

陈之虞喝了一口茶,道:“看来他将你保护得很好。”

江蓠的手微微一紧,陈之虞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道:“你看,你说你无论在什么境地里都能这样,你做不到。以前你或许可以,那是因为你不在乎,你关心外物不过是因为自身的得失心太少,但是现在,你有了得失心。无欲则刚,而你现在,只要牵扯到楚遇,你便不会平静。”

江蓠听了这话,倒不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是试探还是其他,只能看着他,道:“我想我能有这份得失心那也是我的幸运。”

陈之虞看着她,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不能结束,除非以死亡作为终结。你知道楚遇的命格吗?”

江蓠道:“我不信命。”

陈之虞却没有管她的话,而是继续道:“其实我也不信,可是却由不得我不信。我想告诉你,楚遇本身违反规则而存在,所以,他命必不长久,他将死于明年的七月二十三。”

七月二十三。

江蓠的耳朵灌入这两个字,耳朵仿佛被震得听不清楚了,她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茶水瞬间泼了出来,她的手瞬间被烫红,但是她还是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将茶杯拿起来,将剩下的滚烫的茶水倒入自己的嘴里。

没有感觉,耳朵里只有那样一句话,连真假都不知道,便忽然觉得天昏地暗。

她脑袋里乱哄哄的一团,根本理不清任何的思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遇的病已经好了,根本不会有事。

江蓠这样一遍遍的在心底说着,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神智,而恢复了神智之后,才发现被人拉着手。

陈之虞正在处理她烫红了的手。

江蓠猛地将自己的手收回,笑道:“多谢陈先生了,不过,我想这伤口还是我处理比较好。”

陈之虞点了点头,将帕子放到桌子上,笑了起来:“看来你并不相信。”

江蓠摇头道:“生死之事谁能预知?这一路生死过场,无论有怎样的结局,我只相信我心中所念。”

陈之虞看着她,淡然一笑:“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真正想对你说的,只有一件事。”

江蓠的心下不知道为何一松,问道:“何事?”

陈之虞站了起来,道:“未来的时间,切记不要往北方行,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往北方行走。”

他说着拂了拂衣服,然后不理会江蓠的反应,转身慢慢的离开,而那两个女子看着陈之虞的身影良久,在杀死他和不杀死他之间徘徊不定,但是看了江蓠看着他的背影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这个人,仿佛从来不怕别人从他的后面出手。

不要往北方行走?陈之虞的话,到底该不该信?

江蓠又想起那一句惊心动魄的“七月二十三”,心底里浮浮沉沉的连自己也弄不清楚,还有那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样的困境里”,这个人,到底说了几分真话,几分假话,那样让人感觉到绝对的真话中又有不知真假的话,他是要帮他们?可是为何要帮?他不应该是和皇甫惊尘有几分联系的吗?

江蓠想不通透,干脆也不去想了。

她只想坐在这里等楚遇回来,他说过一天一夜就回来的。

她一个人坐在屋里里,看着烛火燃烧了又熄灭,她从未如此忐忑过,也不知道是听了陈之虞的话还是怎么的,让她觉得楚遇也可能忽然一日就那样消失,让她看都看不到。

无论他多么的强大。

而当天光亮起来的时候,江蓠的心也是载浮载沉,她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已经被轻轻的敲了敲。

江蓠的心提了起来,然而动作却依旧是缓慢的,她去将门打开,那片白衣就撞入眼角。

她忽然觉得所有的患得患失都消失不见,楚遇含笑踏入门内,江蓠闻到有香气,正想询问,楚遇已经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朵栀子花,轻轻的放到桌上的瓷杯里,温柔的道:“路上看到的,想来你可能喜欢。”

江蓠只是看着他,楚遇将自己自己的斗篷摘下然后扔出了房门,接着将江蓠一抱走入内屋,道:“和我一起躺躺。”

他说着抱着江蓠便一同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便沉沉睡了过去。

江蓠看着他眼下的一圈青影,这才想起来,他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过了,进屋了连斗篷都来不及脱,赶得那么急,难道就是为了自己那一句“早点回来”?

这一天一夜,他又去了哪儿?

------题外话------

终于把感冒折腾过去了~

字数我慢慢补吧,我的进度啊~大家晚安~

首先申明,陈之虞不喜欢女主,此文从头到尾,真正喜欢过女主的也就两个人~

九毛和风间琉璃(不要嫌弃他~我对他爱得深沉~)

章节、第二十九章:江家之秘

这是楼西月被困住的第二天。

他想骂娘,他想抄刀将人给砍了,他想抬脚将这墙给踹了。

但是这是铁墙,真的铁墙,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用玄铁所铸,他的玄铁刀在墙上搁着最多撞出几朵绚丽的铁花来,这真是,真他妈的不能忍啊。

他知道苏柳就在隔壁,可是该死的,这铁墙不仅够坚硬,隔音效果也好得不得了,一点声音都传不出去,楼西月觉得,再这么下去,他铁定要被逼疯的。

这样的死法,他楼西月从来没有想过。

且来说说当日他拿着令牌去上林苑找人的事情,他拿着令牌,却在半路上碰到了苏柳,虽然楼西月赶时间,但是一看到苏柳还是将自己的脚步硬生生拉扯下来,但是苏柳却一眼看见他的令牌,便问了几句。楼西月不知道苏柳的真实身份,当即便想随口哈哈打发过去,但是却没料到苏柳一下子夺过了令牌。

楼西月正想说话,但是这句话没有说完,就看见苏柳倒了下去,当时他猛地反应过来,但是他后发却未制人,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脑袋一痛也倒了下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期间有人送来饭菜,外面的机关开合使铁墙开了一个小洞,那个时候他恍惚一眼便看见了苏柳的影子。

结果一醒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也没有人出来,至少让他逮着机会出手试试底啊!就这么被关着实在是太闹心了!

楼西月无奈的挠头,就听到突然传来“咔嚓”一声,他心中暗想,这大概是送饭的,必须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看苏柳那边的情况。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情况却是,那声想动之后,铁墙上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下窗口,他微微奇怪,然后迈开步子想要过去看一看,但是却没有料到刚刚落脚,便突然失重,眼前陡然一黑,身子直直的往下坠落!

怎么回事?!不会又莫名其妙的遭了偷袭吧。

楼西月对那日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可是直到自己重重的落地,才发现自己想得一切都是多余的。

那是一个机关不错,但是控制的却是楼西月的脚底,一旦发动便一空,然后落到了这里。

楼西月正想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站起来,然后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这个脚底却是一片泥土,带着微微腐朽的气息,看来是不常通风。他的目光又四处一看,才发现有一线光从层层叠叠的黑暗中冒出来。

有光?出口?

楼西月这样想着,突然感到头顶有什么东西直直的落下来,他急忙的想躲,但是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硬是停了下来,然后伸手。

他本以为自己会接住软玉温香,但是却没有料到接住的是一团散发着恶臭的包袱!而当他接住这东西之后,一个灵巧的身影才从黑暗中一闪,然后稳稳的落到地上。

楼西月急忙将包袱一扔,颇为不忿的道:“怎么这么臭?”

苏柳道:“哦,老鼠屎啊。”

楼西月:……

两人交代了一下自己两边的情况,发现都是差不多的,

苏柳指了指光处,道:“出去看看?”

楼西月自然点头,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今天对我挺温柔的啊,我喜欢。”

苏柳:“呵呵。”

对于苏柳这两个意味不明的字楼西月选择忽视,两个人并肩前行,往光亮处。两人都异常的警觉,但是直到他们沿着这光亮往前出了这地道,依然半点人影和危险都没看到。

两人适应了黑暗,对突然射来的白光都感到刺眼,好不容易适应了,才发现眼前的景色根本没看过,山野欺负,飞禽走兽,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野外地。

楼西月皱眉道:“不知道这是哪儿?虽然我们清醒的时候知道被关了两天,但是在没清醒之前呢,说不定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有。一个月的时间啊,直接被扔回楚国都有可能。而且,现在就这样将我们放了?那些人在想什么,不会又是一个陷阱吧。”

楼西月还在说,苏柳已经直接迈开步子走了出去,楼西月急忙冲上去,道:“哎,你走什么走,这是哪儿都不知道,走什么走?”

苏柳回过头嫌麻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碑道:“认识字吗?这是城外。”

楼西月看到不远处的那个石碑,顿时索然了。他急忙追上去,然后一把抓住苏柳的胳膊,拿着自己的鼻子就往他身上嗅,苏柳一下子挣脱开,怒道:“你干什么?!”

楼西月摸了摸鼻子:“没干什么,这么容易放我们走,不觉得很奇怪吗?小心被下了跟踪粉。”

苏柳忍了又忍,[wrshu]最终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别跟着我!”

她在瞬间逼退楼西月之后飞快的往那边跑去,楼西月一躲开,见在这眨眼之间苏柳已经走开了很远,但是在瞬间,苏柳的脚步便停了下来,然后极快的蹲了下来。

楼西月显然也发现了不寻常,于是悄悄的遁过去,然后扑在地上,从这里看着下方的场景。

棋盘?!

有这么大的棋盘吗?!

待楼西月终于瞧清楚了以后,恨不得一口血喷出来,什么棋盘,人形方阵,穿着黑白衣服分列在土地上,一个个笔直的仿佛一支枪,这样的精气神,一看就是拥有超常意志力的人。

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但是渐渐的,楼西月也看出了不对劲,这些人的排列极其的讲究,他在楚遇身边的时候,曾经见过楚遇拿着一些满是图形的书观看,当时他想着要随楚遇的脚步,于是也看了一些,但是后来实在无能,但是里面的图形他倒是还记得清,而现在,这些走势,根本就有一些那样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西月不去深想,皱了皱眉,用手指在地面上划到:现在回到城里面要多久?

苏柳看了他一眼,写到:回去要两天,如果有马的话只需要半天。

两天,两天。

楼西月暗暗思量了一会儿,微微犹豫的看了苏柳一眼,现在他们两个人,他必须做出选择,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而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他们的人,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人腰上的配剑上,这种刀式,只能是海外的。海外的人牵扯进来,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但是这样重要的事情,虽然他喜欢苏柳,但是却还不知道她站在哪一方,所以也不敢贸然的将所有的事情交托给她。可是现在,就算一个人去给楚遇报信,也必须留下一个人在这里。

而苏柳显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然后道:“我回城去。”

楼西月没有说话,他并不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到放弃所有的人,他或许喜欢苏柳,但是他心里知道,在他的心里,有种东西可以让所有的东西都排在后面。

楼西月没了嘻嘻笑笑的声音,反而让苏柳有片刻的晃神,在排除了个人的私怨之后,这个人是危险的。现在,只是伙伴,或者在某方面来讲,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头领。她指了指楼西月手上的令牌,道:“这是我的。”

苏柳解释道:“殿下,也是我的殿下。”

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赫然和楼西月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楼西月一看,顿时一呆,然后瞬间两眼一弯,盯着苏柳。

苏柳只觉得汗毛直竖,然后飞快的往后一退,再次警觉地看着楼西月。

楼西月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这简直将他心里最大的犹豫给解决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他几乎要忍不住扑上去。

苏柳看楼西月没动静,心底里也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消失在楼西月的视线里。

楼西月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头看着下面的人影,一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自己看到这些人,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

——

楚遇仿佛累极了的样子,在东支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过连着几天没有睡觉的情况,但是现在,不过一天一夜,他就仿佛许多天没有休息过一样。

江蓠闭上的眼慢慢的睁开,楚遇的呼吸慢慢的扑上来,她看着他的眼角,已然是一阕沉沉青霜,她的心里最终只是充满了怜惜,伸手紧紧的抱住他。

楚遇果然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睁眼的时候看到江蓠看着他,于是一只手撑在自己的脑袋上,笑道:“看我干什么?”

江蓠伸手捞起他散落在床上的发,突然问道:“其实我在想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楚遇笑了笑,躺了下来,然后伸手穿过她的腰,将她贴入自己的怀里,道:“我小的时候?那时候身体弱得紧,整天缩在屋子里,直到后来才出了楚国,那时候才好些。”

江蓠几乎可以知道,他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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